摘要:格尔木坐落在盐湖上,吃盐不花钱,那里的钾盐可以供全世界吃上好多年。也不是格尔木的宽阔平坦,开着汽车任意在鹅卵石构成的砂石滩上,放心地踩下油门,自由地加减挡驰骋,后面留下一股浓浓的尘烟。更不是格尔木多民族的聚积,可以观赏不同风格的穿着打扮,品尝不同民族的吃食。
怨恨的格尔木
我们这伙新兵到了格尔木,深深地记住了格尔木,那种记忆是刻骨铭心的,是刻在骨子里的。至今回想起来仍旧感叹不已。
格尔木坐落在盐湖上,吃盐不花钱,那里的钾盐可以供全世界吃上好多年。也不是格尔木的宽阔平坦,开着汽车任意在鹅卵石构成的砂石滩上,放心地踩下油门,自由地加减挡驰骋,后面留下一股浓浓的尘烟。更不是格尔木多民族的聚积,可以观赏不同风格的穿着打扮,品尝不同民族的吃食。
我记忆最深的是初到格尔木,我们就开始“拉痢疾”,把我们这群水土不服的新兵们折腾得死去活来,拉屎尿尿不受掌控,有时候觉着要放屁的感觉,小心加小心,哪知哧溜一下稀屎拉到了裤档里。这种不该发生在成年人身上的事情确实有难言之隐。正开着班务会,班长讲的津津有条,突然一个激凌一个颤抖夹着屁股往厕所跑,慌忙的松开裤带没有完全蹲下,一股充满爆发力的液体射向茅坑,小肚子一个劲地拧着疼,疼的两个手掌狠劲摁住腹部,,嘴里不停地呼喊:“妈呀,妈呀疼死我了。嗷一一嚎,嗷一一嚎,我要死到格尔木了。”一个个新兵酷似中了邪。用竹席围成的露天厕所坑里,拉了一滩一滩的似脓非脓,带着缕缕血丝的痢疾稀大便。
起初上面以为是水土不适,换肚子呢,过几天就会好的,没几天班里一半以上的人拉痢疾,肛门火辣辣的疼,坐不是站也不是,拉痢疾的新兵们夹着大腿走路,痛苦的样子奇奇怪怪有苦说不出口,有的人拉出了痔疮。训练不能正常进行,有几个新兵拉的临近脱水的样子,头昏眼花看东西出现了重影。连卫生室的“痢特灵”供不应求了,消息汇报到了团里,团卫生队的大夫、总后勤部驻团医疗队的医生、总后勤部驻格尔木的22医院派出大夫,来到了新兵连进行诊治,几个体力不支的新兵被收入22医院住院治疗,症状比较轻的留连观察。上级指示:新兵连,暂时停止训练,休息一星期。
一个星期期间,在上级卫生部门的指导下,中西结合治疗,吃西药片、打吊瓶输液。用土豆淀粉加白矾搅成”拿糕”把蒜捣成糊状,稀释成汤汁蘸着吃,有杀菌消炎涩肠的作用。新兵们唉声叹气哼哼叽叽地说:“这皇粮好吃难消化呀。”我们心里盘算着早点离开格尔木,分到老连队去,换换这个倒霉的环境吧。
一个星期的治疗大见成效,为了巩固治疗成果,团里规定:“新兵连的任何人,不允许喝生水,不允许吃凉食,训练休息期间不允许赤膀露臂严防身体受凉,炊事班做菜少用辛辣调料和厚重油腻,严防‘痢疾’的反弹。”经过整治“痢疾”新兵训练终算结束了,新兵们心中高兴地期盼快快离开格尔木这个苦难的地方吧。一场“痢疾”风波庆幸没有死人,逢凶化吉的新兵们,盼着到了老连队别再遭这种没有遭过的“痢疾”罪。
一波未平又起一波,分到了老连队,3000米以上的海拔,严重的高山反应让人头昏眼花,白天脚站不稳行动艰难,晕晕乎乎像喝醉了酒,两条腿沉重里面似灌了铅。晚上头疼欲裂呕吐的吃不下饭。听说高山反应猛于虎,弄不好会死人的,新兵们不由的心中打颤。
刚刚逃过新兵连拉“痢疾”一难,又迎来了高山反应的新魔鬼,心里的恐惧袭扰着脆弱的新兵们,信心有些疲惫、疲软、泄气了。真正认识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的重要性。转会又一想: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反正这100多斤交给了部队,交给了国家,交给了边防事业,即是死了也能给父母挣一块“光荣烈属”的牌子,但愿能闯过第二难,投入正常的工作。
几个体弱的人把“遗书”交到了连里,并在末尾写下了:“当兵是块砖,任凭祖国搬,频频遇魔难,男儿泪流干。盖不成大厦,铺地也心甘。”在欢迎新兵入队的誓师大会上,人们听了这几句誓言,有的心中激愤要与高山反应决一死战,死也要占领雪域之巅。有的掉下了不甘心的眼泪,我的人生路刚刚起步,却要让我命归黄泉了,心中的情仇哀怨,和所有的不得意,是留给军营的遗物。
(注:本文插图均来自网络)
作者简介:
吴广寨:1975年1月入伍,在59244部队服役6年,建设青藏输油管线。1981回到大同煤矿工作,在1984年开始发表作品。《我和大同煤》《我爱煤的浪花》获山西人民广播电台"我爱山西"、"光荣岗位在脚下"二、三等奖。散记《小店春风》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各地编排的节目"中播出。为大同市作协、同煤作协会员。在《山西工人报》《同煤日报》《同煤工人报》《同煤文艺》《作家地带》等文学刊物、平台发表作品多篇。
来源:雪域情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