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年麦稍黄,我家麦地来了个陌生麦客,10年后,我爹娘多了个儿子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4-28 10:30 2

摘要:我叫王长福,生在河北一个普通农家,今年二十二岁,刚从师范学院毕业。父亲王德明,淳朴老实,一辈子和土地打交道;母亲李巧云,能干利索,是村里有名的巧手。

麦稍黄的陌生人

"你瞧,孩子他爹,那人又来了。"母亲指着远处田埂上缓缓走来的瘦高身影,声音里带着疑惑。

我叫王长福,生在河北一个普通农家,今年二十二岁,刚从师范学院毕业。父亲王德明,淳朴老实,一辈子和土地打交道;母亲李巧云,能干利索,是村里有名的巧手。

那是一九八五年的夏天,麦稍黄时节,骄阳似火。空气中弥漫着麦子成熟的香气,整个村庄都沉浸在丰收的喜悦中。

我放下手中的镰刀,抹了把额头的汗,眯眼望向田埂上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那个人名叫秦建国,三十出头,穿着打满补丁的蓝色工装,肩上背着个磨得发白的旧军用挎包,脚上是一双沾满尘土的解放鞋。他走到我家门前,摘下草帽,朝父亲深深鞠了一躬,声音沙哑又坚定:"王大哥,我来帮你割麦。"

父亲看着他,目光复杂,随后用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肩膀:"来啦,正好缺人手。"

母亲站在一旁,眉头微蹙。自从我记事起,每年麦收时节,这个陌生人都会准时出现在我家门口,帮着割麦子,从不收一分钱工钱。

"娘,他到底是谁啊?"小时候我总是这样问。

"不认识,你爹那些事,我哪里都知道。"母亲总是这样回答,语气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秦建国就住在我家的西厢房,那是用来堆放农具的地方。他很少说话,但干活麻利,力气大得惊人。一顿饭能吃两大碗,吃完就出去干活,天黑才回来。

我家的饭桌上多了一双筷子,院子里多了一个黑影。每天清晨,他总是第一个起床,打好井水,把院子扫得干干净净。

"这个秦建国,看着实在。"邻居王婶子偷偷对我娘说。

"谁知道呢,人心隔肚皮。"母亲淡淡地回应,但眼神却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

那年,村里来了个流动的露天电影队,放映《少林寺》。全村人都去看了,我也央求父母带我去。电影院前围满了人,我被挤在人群中看不见。忽然,一双有力的手臂把我举了起来,稳稳地放在肩膀上。

"看得见了吗,长福?"是秦建国的声音。

我点点头,心里忽然感到一丝温暖。那一刻,我不再把他当作陌生人。

麦收过后,秦建国要走,却答应明年还来。父亲送他到村口,两人说了什么,谁也不知道。父亲回来后,脸上却带着欣慰的笑容。

村子里开始有了闲言碎语。"王德明家那个外来的后生,年年来,图啥呢?"

"听说是王德明在外头的私生子!"有人添油加醋。

这些话传到母亲耳朵里,她摔了几个碗,和父亲大吵一架:"老王,你倒是说清楚啊!这些年,让村里人戳我脊梁骨!"

父亲坐在院子里的石墩上,默默地卷着烟叶,一言不发。那晚,我听见母亲在房里抽泣,而父亲在院子里坐到了深夜。

第二年,秦建国依然如约而至。他带来了一台收音机,是当时最新款的红灯牌,要七十多块钱呢!父亲不肯收,他却坚持:"王大哥,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收音机成了我家的宝贝,每天晚饭后,全家人都围坐在八仙桌旁,听新闻联播。人民广播电台里传来的声音,仿佛把我们这个小院与整个世界连接在了一起。

秦建国第三次来我家时,带了两条中华烟。那时候,中华烟可是稀罕物,一条要十来块钱,比我一学期的伙食费还贵。父亲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下了,但只在生产队开会时才舍得抽上一根,其余时间都锁在柜子里。

第四年的麦收,我已经上高二了。那天晚上,母亲终于忍不住了:"老王,你就实话实说吧,这人到底是谁?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得安生。"

那晚,煤油灯的光照在老旧的土坯墙上,墙上挂着我和父母的全家福,还有那盏用了十几年的老式煤油灯。窗外,知了不知疲倦地鸣叫着,空气中弥漫着夏夜特有的闷热。

父亲终于讲出了十年前的事。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夜,父亲赶着毛驴车去镇上卖完麦子回来,在小树林里发现了奄奄一息的秦建国。当时他衣衫褴褛,已经三天没吃东西,还发着高烧。

"我把他背回来,在西厢房住了整整一个月。"父亲抿了一口茶,叹了口气,"那会儿你带着长福回娘家了,他来的第三天要走,我硬是留下了。"

"那时候家里也不富裕,我省下工分买的鸡蛋都给他吃了,让他补补身子。"父亲的声音低沉,目光望向远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风雪之夜。

"他说他是个孤儿,从小被人领养,养父母对他不好,十八岁那年受不了就跑出来了。那年冬天,他差点掉进冰窟窿里,是我把他拉上来的。"

"所以他一直记着这恩情?"母亲的声音软了下来。

"人穷志不穷,这孩子心地好。"父亲掸了掸烟灰,"他走的时候说,有朝一日一定报答我。我当时笑他,说我不过举手之劳,哪里值得报答。"

我听着父亲的话,心里忽然对那个瘦高的身影多了几分敬意。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本难念的经,秦建国的过往,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要苦得多。

"那,他每年来,到底是……"母亲欲言又止。

父亲沉默了一会儿:"我这些年,一直把他当儿子看。"

那天晚上,我听见父母房里传来细碎的交谈声,直到深夜。

第五年,秦建国又来了,这次他带来一个精致的木雕——一对父子站在麦田里的形象。那木雕虽不大,却雕刻得栩栩如生,父亲的宽厚,儿子的依恋,都刻在了那小小的木块上。父亲拿着它,眼圈红了。

"王大哥,这些年我一直把您当父亲。"秦建国声音哽咽,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我知道,我没资格认您做干爹,但您在我心里,就是我父亲。"

父亲用粗糙的手掌抚摸着木雕,半晌说不出话来。那一刻,我明白了什么叫"男儿有泪不轻弹"。

那天晚上,父母商量到很晚。我躺在土炕上,透过薄薄的墙壁,听见母亲叹气:"你都五十多了,咱们就长福一个儿子,再认个干儿子,别人会说闲话的。"

"巧云,咱们活这一辈子,为啥要在乎别人说什么?"父亲难得地固执,"这孩子可怜,我想帮他。再说,你不是总说长福孤单,要是有个哥哥多好?"

"那他以后……"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人活一辈子,总要做点对得起良心的事。"

床板吱呀作响,我知道,父亲是翻身坐起来了,这是他思考重大事情时的习惯。

"我知道你心里有疙瘩,当年我瞒着你确实不对。但是巧云,咱们都几十岁的人了,难道还不能多点善心吗?"

母亲没有说话,但我知道,父亲的这番话,一定触动了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第六年麦收,母亲破天荒地蒸了一屉白面馒头,还杀鸡做了红烧肉。这在平常是不可想象的,毕竟那时候肉都是过年才能吃上的珍贵食物。

秦建国来了,父亲郑重地从箱底取出一张红纸,是去年从集市上买的,专门用来写契约的。他用毛笔认真地写下"认干儿子秦建国"几个大字。

我从没见过母亲哭,但那天,当秦建国跪下磕头叫"干爹干娘"时,她转过身,偷偷擦了眼泪。

"长福,从今天起,他就是你哥了。"父亲拍着我的肩膀说。

我看着秦建国黝黑的脸和真诚的眼睛,第一次叫了声"建国哥"。。

村里人议论纷纷:"王德明家认了个干儿子,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听说那后生身世可怜,没爹没娘的。"

"王家就长福一个独根苗,认个干儿子也好,有个照应。"

人言可畏,但父母似乎不再在意这些闲言碎语。母亲开始像对待亲儿子一样关心秦建国,缝新衣服,做可口的饭菜。而秦建国,则用更加勤劳的双手回报这份情义。

时光飞逝,转眼十年过去。一九九五年的麦收,我已经大学毕业,在县城中学教书。每到周末,我都会骑着二八自行车回家看看。那年夏天特别热,知了叫得震天响,汗水湿透了衣背。

回家帮忙收麦时,远远地看见秦建国和父亲并肩站在金黄的麦田里,阳光照在他们身上,影子长长地投在地上。他们聊着天,不时传来爽朗的笑声。

"爹,建国哥!"我喊道,声音回荡在宽阔的麦田上。

"长福回来啦!"秦建国转过身,脸上堆满笑容,"我正和你爹说,你现在是大学问家了,该找个对象了!"

"去你的!"我笑骂道,"你自己还不是打光棍?"

"谁说的?我早相中咱村小学的李老师了,人家还答应了呢!"秦建国得意地挺了挺胸。

父亲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你们兄弟俩,一个赛一个的慢热。"

那个曾经陌生的麦客,如今真的成了我家的一员。他在邻村盖了房子,工作也稳定了,在镇里的木器厂当了小组长。但每年麦收,他必定第一个来我家帮忙。

后来,我在县城教书,娶了同事小张。秦建国和李老师也结了婚,生了个胖小子,取名秦长军,寓意传承长辈的好品质,做个军人般坚强的人。

一九九八年,我爹得了一场大病,住进了县医院。医药费是个大数目,我掏空了积蓄还差一大截。正发愁时,秦建国毫不犹豫地拿出了他这些年的全部积蓄:"弟,这钱你先用,救爹要紧!"

我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握住他的手。

病床前,父亲看着我们兄弟俩,眼中满是欣慰:"我这辈子,最值得的就是当年冒雪救了建国。看看,我得到了两个好儿子。"

母亲在一旁擦眼泪:"老王,你别说这丧气话。当年要不是你坚持,我差点错过了这么好的干儿子。"

父亲病愈后,秦建国每周日都会骑着摩托车,带着媳妇孩子来看望父母。他亲手做了一个大木箱,放在我家堂屋正中,说是给父亲装收藏品用的。父亲把那个小木雕、那台老旧的收音机,还有那张认子的红纸,都珍藏在里面。

有人问我:"你爹咋认了个干儿子?不怕他觊觎家产?"

我总是笑笑:"我爹明白,人间最珍贵的不是金钱,而是那颗懂得感恩、传递温暖的心啊。再说了,我和建国哥,早就是一家人了,哪来的家产不家产?"

二十世纪末的一天,我陪父亲在院子里晒太阳。他指着远处金黄的麦田,忽然说:"长福,你知道为啥我当年要救建国吗?"

我摇摇头。

"因为在我年轻时,也曾被一个陌生人救过。那年闹水灾,我被洪水冲走,是一个路过的解放军战士救了我。"父亲的眼神飘向远方,"他走时对我说,别谢他,如果将来我遇到需要帮助的人,也伸出援手就是了。"

"所以你救了建国哥?"

"是啊,这世上的恩情,从来都是这样传递下去的。你看那麦子,一茬一茬,年复一年,永远不会断。"

如今,每当我看见麦稍黄时,就会想起那个陌生人第一次出现在我家麦田的情景。在这黄澄澄的麦浪中,我读懂了父亲的胸怀,也懂得了善良从来不会辜负那些真心付出的人。

父亲常说:"做人要厚道,就像这麦子,先扎根,再生长,最后才能结出饱满的麦穗。"

二零零五年,父亲去世了。葬礼上,秦建国哭得比谁都伤心。他跪在墓前,磕了三个响头:"干爹,您放心走,我和长福会把您的精神传下去的。"

如今,秦建国的儿子秦长军也已经长大成人,考上了大学。每次放假回来,他都会叫我一声"小叔",然后和我儿子一起下地干活,像当年我和秦建国一样。

人间自有真情在,就像那麦稍黄的季节,一茬接一茬,年年岁岁,生生不息。每当麦子成熟的季节,我总会站在田埂上,望着那金黄的麦浪,想起那个陌生的麦客,想起父亲朴实的教诲。

。这或许就是生活的意义——在平凡中感受真情,在真情中传递温暖。

麦稍黄了,又是一年丰收时。

来源:那一刻旧时光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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