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特朗普自2024年胜选后，多次公开施压美联储主席鲍威尔，要求降息以刺激经济增长，但鲍威尔出于抑制通胀等因素的考虑，对降息持谨慎态度。这种干预行为不仅加剧了美国金融市场的剧烈波动，还增加了经济政策的不确定性，导致市场预期不稳。从全球视角来看，特朗普的干预行为通过

特朗普自2024年胜选后，多次公开施压美联储主席鲍威尔，要求降息以刺激经济增长，但鲍威尔出于抑制通胀等因素的考虑，对降息持谨慎态度。这种干预行为不仅加剧了美国金融市场的剧烈波动，还增加了经济政策的不确定性，导致市场预期不稳。从全球视角来看，特朗普的干预行为通过外溢效应影响了全球金融市场，引发了市场与投资者的避险情绪，进而推动避险类资产如黄金价格的显著波动。尽管近期特朗普最新表示无意解雇鲍威尔，但其干预行为已经对市场信心和经济稳定性造成了不可忽视的冲击，且其立场与言论的摇摆与反复仍对市场情绪造成干扰。

特朗普因不满美联储主席鲍威尔的货币政策，认为其降息节奏过慢，自2024年胜选后多次公开施压要求降息。当地时间25年4月14日，美国总统再次对美联储主席施压，称他是“最大输家”，原因是他不满美联储目前拒绝进一步降息。受此影响，基准10年期美债收益率逼近4.40%关口，美股期货盘前跌超1%，开盘后跌幅一度扩大至3%以上，美元指数则连破99、98两大心理支撑，打破22年以来低位。特朗普团队正在研究是否可以在2026年5月任期届满之前合法解雇这位美联储领导人。4月17日，当特朗普在社交媒体上发布“鲍威尔被解雇的速度再快都不为过”时，再度引起市场担忧，全球金融市场瞬间陷入剧烈震荡。4月22日，特朗普改口称，他“无意”解除美联储主席鲍威尔的职务，同时再次要求美联储降低利率。特朗普表态后，美国股市出现明显回升，三大股指均抹去昨日跌幅，道指涨逾1000点。全球资本市场的暴涨暴跌，其本质不在于美联储的降息节奏，主要原因是特朗普以其总统行政权力损害美联储独立地位，以其非理性经济学决策影响美联储货币政策。

这种干预行为不仅加剧了美国金融市场的剧烈波动，还增加了经济政策的不确定性，导致通胀预期不稳定。从全球视角来看，特朗普的干预行为通过外溢效应影响了全球金融市场，引发了全球资本市场的避险情绪，进而推动黄金价格的显著波动。尽管特朗普近期表示无意解雇鲍威尔，但其干预行为已经对市场信心和经济稳定性造成了不可忽视的中长期深远冲击。

特朗普因不满美联储主席鲍威尔的货币政策（如加息抑制通胀），自2024年胜选后多次公开施压要求降息，当地时间25年4月14日，美国总统再次对美联储主席施压，称他是“最大输家”，原因是他不满美联储目前拒绝进一步降息。受此影响，基准10年期美债收益率逼近4.40%关口，美股期货盘前跌超1%，开盘后跌幅一度扩大至3%以上，美元指数则连破99，98两大心理支撑，打破22年以来低位。4月17日，当特朗普在社交媒体上发布“鲍威尔被解雇的速度再快都不为过”时，再度引起市场担忧，全球金融市场瞬间陷入剧烈震荡。当地时间4月18日，白宫国家经济委员会主任凯文·哈塞特证实，美国总统特朗普及其团队正在研究能否解雇美联储主席鲍威尔。4月22日，特朗普改口称，他“无意”解除美联储主席鲍威尔的职务，同时再次要求美联储降低利率。特朗普表态后，美国股市出现明显回升，三大股指均抹去昨日跌幅，道指涨逾1000点。全球资本市场的暴涨暴跌，其本质不在于美联储的降息节奏，主要原因是特朗普以其总统行政权力损害美联储独立地位，以其非理性经济学决策影响美联储货币政策。

一、美联储及鲍威尔简介

（一）美国联邦储备系统（Fed）

美联储成立于1913年，由国会通过《联邦储备法》设立，是美国中央银行。美联储主要职能涵盖制定货币政策（如调整利率）、监管金融机构、维持金融稳定等，核心目标是控制通胀（2%目标）和促进充分就业。其核心架构包括三个部分：一是联邦储备委员会：位于华盛顿特区，由7名理事组成（其中设有主席和副主席各一名），每位成员由总统提名并经参议院确认，任期14年，同时理事任期采取交错设计（每两年更换一名），以保证政策连续性。二是12家地区联邦储备银行：分别位于美国各主要城市，负责区域金融服务并执行美联储的政策。三是联邦公开市场委员会（FOMC）：美联储系统中货币政策的最高决策机构，每年召开8次议息会议。由12名委员组成，7名联储理事和纽约联储行长占8个席位（其中纽约联储行长通常被选为该委员会的副主席），另外4个席位则由其余11家联邦储备银行的行长轮流担任。

（二）杰罗姆·鲍威尔（Jerome Hayden Powell）

鲍威尔1953年2月4日出生于美国首都华盛顿，先后获得普林斯顿大学政治学学士学位和乔治敦大学法学博士学位。曾在美国财政部、华尔街投行界、华盛顿智库等机构任职。鲍威尔于2018年2月由特朗普提名并获参议院批准成为美联储主席，也成为30年来首位不具有经济学博士专业背景的美联储主席。作为共和党籍，鲍威尔与特朗普初期在宽松货币政策与减税政策上达成共识，鲍威尔被视为特朗普经济团队的“盟友”。但后期美联储出于抑制通胀的考虑，对于降息决策持谨慎态度，降息力度和速度都相对保守，引发特朗普强烈不满，多次公开抨击鲍威尔“行动迟缓”和“阻碍经济”，特朗普在总统竞选期间就表示“总统应对货币政策有发言权”。2022年5月鲍威尔经拜登提名连任美联储主席。之后特朗普开启第二个总统任期后，进一步施压美联储加速降息，指责鲍威尔“政策失误导致通胀失控”，并表示将开除鲍威尔，媒体报道其团队也正在研究是否可以在2026年5月任期届满之前合法解雇鲍威尔。鲍威尔则针锋相对，批评特朗普的关税政策“加剧通胀压力”，将经济问题归咎于白宫决策，并且表示“总统没有权力解雇我”“美联储政策不受政治干预”，并强调若特朗普执意解雇，“将诉诸法律程序对抗到底”，暗示已做好司法诉讼准备。鲍威尔作为美联储的核心人物，目前同时担任三个职务：

1.美联储理事（任期至2028年1月）

鲍威尔作为理事主要有以下职责和权限：一是货币政策决策，理事是FOMC的永久投票成员，直接参与联邦基金利率、量化宽松等关键政策的制定。例如2020年新冠疫情期间，鲍威尔作为理事投票支持将利率降至接近零，并启动大规模资产购买计划。二是金融监管，理事会负责制定银行资本充足率、流动性要求等规则，并监督12家地区联邦储备银行的运作。例如，鲍威尔曾主导对“太大而不能倒”银行的监管改革，推动压力测试和风险隔离措施。三是危机应对，根据《联邦储备法》第13(3)条，理事会可在紧急情况下设立特殊贷款工具（如2020年的主街贷款计划），需至少5名理事投票通过。

2.美联储理事会主席（任期至2026年5月）

根据《联邦储备法》第10条，联邦储备系统理事会主席是法定职位，而公众认知中的“美联储主席”本质上是这一职位的俗称。理事会主席由总统从七名理事中任命，任期四年且可以连任。一旦某届主席被免职，其他委员必须同时退出委员会，这样规定是为了避免前任主席出于政治考量或私人利益而凭借自己在联储中的影响力架空新任主席。主席的职责和权限主要是主持理事会会议、代表美联储与国会和白宫沟通、协调货币政策与监管政策，并领导美联储的战略方向。例如，鲍威尔在2024年多次向国会作证，解释美联储应对通胀的加息路径。尽管主席与其他理事拥有平等投票权，但其地位通常赋予议程设定、舆论引导和共识凝聚的权力。例如，鲍威尔在2023年推动“平均通胀目标制”改革，重塑了美联储的政策框架。

3.FOMC主席（任期理论上和理事会主席一致，至2026年5月）

FOMC主席传统上由美联储理事会主席担任，但需委员会选举产生，无固定任期。FOMC的12个成员每年举行八次会议，讨论是否应该改变近期货币政策，鲍威尔作为FOMC主席决定会议议题和讨论顺序，并主持会议、影响政策辩论方向，并通过会后声明和新闻发布会向市场传递政策信号。例如，鲍威尔在2024年3月的会议上暗示“降息时点可能推迟”，导致美股短期下跌。

二、特朗普能罢免鲍威尔吗？

（一）罢免鲍威尔的哪个职务？

罢免鲍威尔三重身份的法律基础存在差异：理事罢免需“正当理由”，主席罢免则缺乏明确规则，而FOMC主席的选举完全独立于行政分支。

一是美联储理事的罢免。为了防止总统操控联储，美联储理事任期长达14年，同时根据《联邦储备法》第10条，总统仅能以效率低下、玩忽职守或渎职等正当理由罢免理事，政策分歧不能构成罢免理由。特朗普罢免鲍威尔主要是想干预货币政策以配合自己的政治意图，缺乏直接法律依据。历史上，1965年约翰逊总统试图以政策分歧罢免美联储主席马丁，但司法部明确反对，认为“政策分歧不构成正当理由”。

二是理事会主席的罢免。主席由总统提名并经参议院确认，任期4年。对于美联储理事会主席一职的罢免，美国《联邦储备法》未明确规则，历届总统均默认适用与理事相同的“正当理由”标准。若特朗普强行罢免，鲍威尔可诉诸法院，最高法院可能以汉弗莱案为依据驳回诉求，短期内难以实现。

三是FOMC主席的罢免。FOMC主席职位是由委员会内部12名成员选举产生，总统没有权利直接干预，因此特朗普无法通过行政手段罢免这一职务。此外，即使鲍威尔被罢免理事会主席，FOMC仍可重新选举其担任FOMC主席，形成“双主席”局面。但是理事会主席（特朗普提名人）与FOMC主席（鲍威尔）可能在利率政策上产生冲突，因为执行利率政策时，是由理事会设定超额准备金利率（下限），FOMC设定联邦基金利率目标。即便是FOMC选举其他理事作为主席，鲍威尔作为美联储理事也享有任内永久投票权，仍可以理事身份参与FOMC投票。

（二）各方角色与态度

1.特朗普政府

特朗普一直试图干预美联储的货币政策，其干预的方式可能有两种，第一种是人事任命直接掌控美联储，即由服从特朗普经济导向、支持加快降息的人代替鲍威尔掌控美联储，也就是市场普遍关心的特朗普是否有可能解雇鲍威尔。近期特朗普政府通过司法部推动对全国劳资关系委员会（NLRB）和功绩制度保护委员会（MSPB）成员罢免诉讼，试图推翻1935年“汉弗莱执行人”判例以达到合法解雇美联储理事的目的。此外，白宫多次与前美联储理事凯文·沃什（Kevin Warsh）讨论接任可能性，沃什虽主张保持美联储独立性并反对提前解职，但曾向特朗普建议通过关税政策抵消通胀压力。财政部长贝森特（Scott Bessent）等务实派强烈反对罢免，认为此举将摧毁市场对美联储独立性的信任，引发美元信用危机和股市崩盘，甚至可能触发美债技术性违约风险。由于面临较大的法律、政治阻力，特朗普最终于4月22日选择让步，表示无意解雇美联储主席鲍威尔，但希望美联储尽快降息。

特朗普干预货币政策另一种方式是通过政治影响力间接影响。这种影响可能也相对有限：第一，鲍威尔本人对于特朗普的政治施压呈强硬态度，包括强势回应拒绝辞职，抨击特朗普关税政策给美国宏观经济和通货膨胀带来的压力，拒绝加快降息等。第二，从美联储前期降息节奏来看，经历2024年下半年连续三次降息共100bp后，2025年两次会议均维持利率不变，3月FOMC会议纪要显示“在讨论货币政策前景时，与会者指出一系列政府政策对经济前景的净效应存在高度不确定性，因此宜采取谨慎态度。多数与会者强调了这种不确定性，指出多种因素引发的通胀效应可能比预测的更持久。与会者表示货币政策已做好应对未来发展的准备。如果通胀持续高企，可以维持更长时间的紧缩政策；如果劳动力市场状况恶化或经济活动减弱，则可以放宽政策。”美联储近期也对降息问题作出回应，美联储克利夫兰联储主席哈马克4月24日在接受采访时表示，尽管5月降息几无可能，如果到6月经济数据能提供明确和有说服力的方向，美联储或将在下次会议上采取行动。美联储理事克里斯托弗•沃勒称，若特朗普政府维持激进关税政策，企业裁员潮或致失业率飙升，不排除采取降息措施应对。第三，美国多名官员力挺美联储主席鲍威尔，反对特朗普干预美联储货币政策。美国路易斯安那州共和党参议员约翰·肯尼迪4月20日表示“我认为任何总统都没有权力罢免美联储主席，美联储应该保持独立性。”芝加哥联邦储备银行行长奥斯坦·古尔斯比表示“美联储丧失制定货币政策的独立性，美国通胀将更严重，经济增长会变缓，就业市场会更糟。”

2.最高法院

特朗普政府向最高法院申请紧急解雇国家劳工关系委员会（NLRB）和功绩制保护委员会（MSPB）两名成员，试图突破1935年“汉弗莱执行人案”判例限制。该判例规定总统仅能以“渎职”解雇独立机构官员，但司法部副部长索尔援引宪法第二条，称总统“不可容忍政策对立者掌权一日”。2020年最高法院曾裁定总统可随意解雇消费者金融保护局局长，此次争议在于该逻辑能否延伸至多人决策机构。若最高法院支持特朗普，将动摇独立机构根基，并为罢免美联储主席鲍威尔铺路。尽管美联储有《联邦储备法》特别保护，但保守派大法官若削弱“汉弗莱案”，总统仍可能通过解雇其他理事施压鲍威尔。同时，联邦贸易委员会（FTC）被解雇委员的诉讼正直接挑战判例，其裁决或引发连锁反应，威胁央行独立性。首席大法官罗伯茨暂缓恢复被解雇官员职务，暗示保守派内部对扩大总统权力的分歧，最终判决或将重塑三权分立边界。

3.国会

美国国会一个关注美联储的特别工作组的共和党人弗兰克卢卡斯表示，两党都有意为美联储的独立性设置更强有力的保障措施。卢卡斯称，该特别工作组已经讨论了美联储独立性的重要性，以及如何把“保护屏障筑得更高、更坚固、更强”。即便特朗普强行罢免鲍威尔，继任者提名需参议院51票通过，而潜在候选人沃什因缺乏经济学背景和危机应对失误记录，可能遭跨党派议员联合抵制。历史上1965年约翰逊总统试图罢免马丁时，国会两党曾罕见联合施压司法部驳回总统诉求，此先例或成为当前国会反制的重要依据。

4.美联储及FOMC

美联储领导层曾决定，如果鲍威尔作为美联储主席的地位受到质疑，联邦公开市场委员会（FOMC）将召开会议，立即重新选举鲍威尔为主席 。如果鲍威尔被罢免美联储主席后又被任命为FOMC主席，那么美联储将形成“双主席”局面。但是理事会主席与FOMC主席可能在利率政策上产生冲突，进一步削弱公众对于美联储的信任。

（三）历史上有类似案例吗？

美国最高法院关于总统解雇由国会设立的机构成员的权力的先例之一，来源于威廉·汉弗莱，他是联邦贸易委员会（FTC）的一名保守派委员，因政策分歧在1933年被富兰克林·罗斯福解雇。根据汉弗莱案，总统罢免理事需证明“效率低下、玩忽职守或渎职”，因此这一判例成为美联储独立性的法律基石。若特朗普强行罢免鲍威尔理事职务，法院大概率以汉弗莱案为依据驳回诉求。

1965年，美国总统林登·约翰逊因美联储主席威廉·麦克切斯尼·马丁坚持加息政策与其产生激烈冲突，试图以政策分歧为由罢免马丁。当时约翰逊因越南战争和国内“伟大社会”计划需要巨额资金，反对美联储提高贴现率以抑制通胀的举措。然而，司法部明确表示，仅因政策分歧无法构成解雇美联储主席的合法理由，强调《联邦储备法》赋予美联储独立制定货币政策的法定职权，总统无权干预利率决策。尽管约翰逊曾向司法部咨询解雇马丁的可能性，但最终未能实施，马丁于1965年12月3日宣布加息50个基点，并在后续的“木屋之谈”中重申美联储的独立性原则。这一事件成为美联储独立性历史上的标志性案例，凸显了美国行政权与央行决策权之间的制衡关系，也为后续历任总统与美联储的互动确立了重要先例。

特朗普政府以“总统应控制行政权”为由，挑战汉弗莱案先例，试图解雇国家劳动关系委员会（NLRB）和公务员保护委员会（MSPB）的民主党成员。2025年4月，最高法院暂停被解雇官员的复职，暗示可能扩大总统权力。若裁决推翻汉弗莱案，可能间接允许以“政策分歧”为由罢免主席，但美联储的货币政策职能因其宪法重要性会被区别对待。

三、特朗普干预美联储独立性的影响

（一）对美国国内经济金融市场的影响

一是金融市场波动加剧。特朗普对美联储的施压行为直接导致了美国金融市场的剧烈波动，导致美国股市暴跌，三大股指跌幅显著，4月17日道琼斯指数跌幅达到2.55%，美债收益率的大幅波动也对固定收益市场造成了冲击。美债收益率的上升不仅动摇债市稳定性，同时也在加重美国财政压力。二是经济政策的不确定性增加。美联储的独立性是其能够有效制定和执行货币政策的重要保障。特朗普具有高度不可预测性，其加征关税行为也使市场质疑是否符合经济规律，若其进一步插手干预美联储，可能给美元信用造成进一步冲击。三是通胀预期的不稳定。特朗普对美联储施压要求降息，其目的是为了刺激经济增长，但这种干预行为可能会导致通胀预期的不稳定。如果市场认为美联储会因政治压力而放松货币政策，可能会引发通胀预期的上升。通胀预期的上升会进一步推动实际通胀率的上升，从而形成恶性循环，对经济的稳定造成严重威胁。美联储一直致力于将通胀率控制在2%的目标水平，但特朗普的干预使得市场对其能否有效实现这一目标产生怀疑进一步加剧通胀压力。

（二）对全球资本市场的影响

一是通过外溢效应影响全球金融市场。美国作为全球最大的经济体，其货币政策的变化对全球金融市场具有重要的溢出效应。特朗普对美联储的干预行为导致美国金融市场波动加剧，这种波动通过全球金融市场的联动性迅速传导至其他国家和地区。特朗普声称其不会解雇鲍威尔后全球多个资本市场均出现明显反弹。二是影响全球资本避险情绪，进而间接影响黄金价格。特朗普对美联储的干预行为引发全球金融市场的剧烈波动和不确定性，投资者对风险资产的信心下降，从而增加对避险资产黄金的需求，推动黄金价格上涨，COMEX黄金价格迅速从3248.4美元/盎司（4月16日）上涨至最高3509.9美元/盎司（4月22日），在特朗普声称不会解雇鲍威尔后黄金价格暴跌，COMEX黄金单日重挫3.45%（4月23日）。

（1）既有政策落地效果及后续增量政策出台进展不及预期，地方政府对于中央政策的理解不透彻、落实不到位。（2）经济增速放缓，宏观经济基本面下行，经济运行不确定性加剧。（3）近期房地产市场较为波动，市场情绪存在进一步转劣可能，国际资本市场风险传染也有可能诱发国内资本市场动荡。（4）土地出让收入大幅下降导致地方政府债务规模急剧扩大，地方政府债务违约风险上升。（5）地缘政治对抗升级风险，俄乌冲突不断，国际局势仍处于紧张状态。

胡玉玮：首席政策分析师。经济学博士、牛津大学博士后、欧盟访问学者。曾担任中国证监会研究院国际金融部负责人、西班牙对外银行（BBVA）驻华代表（养老金与保险）、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经济学家。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等国际组织顾问专家，中国社科院、中国人民大学、上海对外经贸大学客座研究员。参与或主持多项国际、国家和部委重大经济金融领域研究课题。主要研究领域：宏观经济、国际金融、资本市场。

来源：点滴财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