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盖如故两知音:二月河与责任编辑顾仕鹏交往探蹟(下)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4-28 19:27 3

摘要:审读二月河的《康熙大帝·夺宫》稿件时,顾仕鹏发现了文中有一些技术性的问题。他在1985年8月27日致二月河的信中,叮嘱二月河在寄去的校样上如发现差错,尽量在校样上改。“不影响版面的增删,是可以的。”但他在后面又补充说明,“如一定要做大的改动也可以。”但他再次强

审读二月河的《康熙大帝·夺宫》稿件时,顾仕鹏发现了文中有一些技术性的问题。他在1985年8月27日致二月河的信中,叮嘱二月河在寄去的校样上如发现差错,尽量在校样上改。“不影响版面的增删,是可以的。”但他在后面又补充说明,“如一定要做大的改动也可以。”但他再次强调:

我已看了一百多页,差错很多。多是原稿字迹、标点不清引起的。以后的第二、三部稿务请誊写清楚,否则后患无穷。

P133页苏麻喇姑吟咏的《李芳树刺血恩》请查对。

9月4日,顾仕鹏在给二月河的信中询问二月河是否收到了他寄去的清样。他在信中就稿件中存在的问题再次强调:

此稿的校样我已看完了,差错很多。不仅有工人排错的,也有原稿上的错误。还有许多不合情理的细节。有些我已作了处理,有些现在难作处理,只怪我当时赶进度,看稿不细,我在这里提出来的目的是务请在二、三部的创作中,作细心的推敲,慎重后再慎重!

二月河手稿字迹难辨,因而导致责任编辑编稿时进度很慢,而且排字和校对都屡出差错的问题,顾仕鹏的同事,他当年带的“徒弟”王国钦先生在回忆二月河和顾仕鹏的文章中曾写道:

二月河很有才华,但在那个没有电脑,没有手机的年代,他那蝌蚪一样曲里拐弯的文字,几乎全由顾老师一个一个地辨认并描摹出来,然后才能由工厂的检字工进行排版、印刷——这要靠责编的认真与严谨。[1]

二月河的字难以辨认,我在担任他的《雍正皇帝》的责任编辑时深有同感。编辑要反复描,排字,校对环节还要靠“蒙”。他去世后,我为他撰写碑文,想了个还算文雅的词来形容他写的字:“春蚓秋蛇”。可是,二月河的字虽然写得不规范,谁知道他的一生靠“码字”暴得大名,成为知名作家呢!

除了改正错别字,顾仕鹏对二月河作品中的一些知识性问题也提出了中肯的修改意见。

鳌的唱词“棚(扌履)齐安不须真”这样的句子令人十分费解,其中的“扌履”字查遍词书都不见,可它竟然出现在我们的作品中。应引以为戒!!您所改为“五行互济不须真”,也同样不好理解,且下文还有“阴阳互济”的句子,岂不重复!我把它改为“声东击西不须真”,您以为如何?因等不及您的回信,已擅自作主,我知也不很贴切,等您的高见。

……

难以修改的细节(不合情理)是,鳌拜早就知道鉴梅和魏东亭的关系,可他仍留她在身边,并让她随便出入机密重地,甚至让她送女儿茶给康熙吃。

除此之外,还发现有五六处不合情理,前后矛盾的细节。不再赘述,我已作适当处理。

9月28日,顾仕鹏出差南方归来,再次致信二月河,谈到稿件中顺治皇后的姓名前后不一致的问题,上一次提出的鳌拜唱词不妥当的问题。

二月河的《康熙大帝·夺宫》在版权页上署名是1985年的11月出版,但实际出书是在1986年的3月。在3月3日顾仕鹏致二月河的信中,顾仕鹏除了谈样书寄送问题外,主要谈了图书的宣传工作。

如第一卷《夺宫》装订成册后,工厂送来样书后,发现“内容简介”和“版权页”印装不合规格,出版社将书全部退给了工厂重新装印。但顾仕鹏留下了五册,一册给了二月河,另两册寄给了周汝昌和冯其庸。为什么急着寄给二位专家呢?顾仕鹏叮嘱二月河,“您可去信,请二位撰写书评。他们的书评,我想报刊会乐意接受的。如寄给我也可,由我们和有关报刊联系。”

顾仕鹏如此急着寄给专家,目的是急于为图书做宣传。后来,只有冯其庸写了篇《龙腾虎跃 波谲云诡——读长篇系列小说》一文,报刊嫌太长,加之已经发过会议综述,最后只好发表在由他的学生丁琳主编的《奔流》杂志上。

当然,顾仕鹏没有忘记亲自动手宣传自己编辑的图书。从顾仕鹏给二月河的信中,多处记载了他撰写文章为《康熙大帝》做宣传的文字。如1986年7月30日给二月河的信中提到,他写的书讯,本来想交给《南阳日报》的周熠发表,但看见上面已经刊登了出版消息,便告诉二月河,“不必交给周熠同志”了。信末,他告诉二月河,“我今天给李长华又写一篇书讯”。

1987年4月8日顾仕鹏给二月河的信中,提到他给二月河寄去了《河南出版》一册,其中有他为《夺宫》写的评论,同时告诉二月河《新书报》和《中州书林》上也刊载了他写的图书评介。

与此同时,为了宣传好《康熙大帝·夺宫》,顾仕鹏联系郑州市广播电台连播二月河的这部小说。他在1986年4月1日的信中告诉二月河:“《夺宫》已在郑州市广播电台小说连续广播节目中广播了,不知道您那里能否听到郑州台的广播。原定今天中午开始,今天我听同室的同志讲已广播两天了。我过去在市台播音室听了两节,效果很好。广播员的播讲很有感情。”除此之外,顾仕鹏还在积极张罗《夺宫》的讨论会事宜。他在这封信中说:

今年,我们打算为《夺宫》举办讨论会,邀请一部分专家、学者、记者参加。请他们就作品的思想内容,艺术特色,历史常识等方面提出意见。我们已下决心,要将这部作品搞得好些,在全国产生影响。当然能否如愿,首先是您的努力,我们只能在其中助威呐喊,跑跑龙套而已。请您把您拟邀请的专家学者的名单、通讯地址、职衔告诉我们。我们还想请一些历史题材的评论家,名单确定后将告诉您。

这次研讨会,在二月河的创作生涯中,是一件可称为标志性的事件。作为一个自学成才的业余作者,很多人对他驾驭长篇小说的能力一直持怀疑态度。他的长篇小说处女作《夺宫》是否写得成功,他自己说了没有人相信,出版方说也有一点自吹自擂的嫌疑,专家的意见很重要,特别是来自北京的专家的意见尤其重要。如果专家们对这部作品给以肯定,不仅仅能扩大这一部作品的影响力,对转业军人凌解放,对于新人二月河,都是莫大的鼓励。顾仕鹏在会前会后做了大量的组织协调工作。他于1986年的4月19日到北京参加全国书展,其间去拜访了与二月河熟悉的冯其庸先生,请他推荐参加研讨会的专家。冯其庸先生对《夺宫》“大加赞赏”,建议《康熙大帝》要写四卷才行。顾仕鹏回到郑州后,出版社经研究确定5月19日至23日在郑州召开《夺宫》研讨会。

研讨会有省内外二十多个专家和领导参加,规格之高,专家意见之中肯,让二月河和顾仕鹏都很兴奋。会议结束后,顾仕鹏在给二月河的信中,告诉他《郑州晚报》和郑州电台对这次会议作了报导,6月8日的《河南日报》发了会议纪要。同时,他又将纪要寄给了《文艺报》。在那个时代,能在省委机关报上刊登如此大篇幅的报道,省人大常委会主任张树德、省文联副主席耿恭让出席会议,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因此顾仕鹏认为:“这部作品在本省的影响已经产生,但还未扩大到全国。要在全国产生广泛的影响,还得靠冯先生、李希凡撰写评论,作较系统的评论很重要。”同时,他也像所有的编辑一样,十分关注外界对自己编辑的作品的反应。一位历史小说大家在武汉的历史题材小说研讨会上就二月河小说《康熙大帝》之事再次批评了黄河社,顾仕鹏写信给二月河,认为此人对黄河社有成见,“仍是旧调重弹”。

作品出版了,顾仕鹏希望能得到社会的认可,他积极为《夺宫》申报各种奖项。《夺宫》出版后,顾仕鹏便准备材料申报“中国图书奖”。他曾将《夺宫》申报“中国图书奖”的材料底稿抄录给二月河,请他把关。从这份材料中,可以看到顾仕鹏在幕后所做的繁琐的工作。他一一罗列《夺宫》一书出版后的市场销售情况,专家意见,读者反馈,希望能够引起评选专家的重视。可能因为《夺宫》只是这个系列的第一部,它的价值还没有完全显现出来 ,直到《康熙大帝》四卷出齐后,这套书先后获得了“河南省改革十年优秀图书一等奖”,“河南省首届文学艺术优秀成果奖”。由于报奖的单位是出版社,顾仕鹏在其中做了很多材料准备工作,这些繁琐的工作过程,一般人是无法得知的。

尽管《康熙大帝·夺宫》出版后产生了一些影响,但毕竟是在圈子里,顾仕鹏积极联系更多的媒介,希望用不同的传播形式,进一步扩大作品和作家的影响。他在1987年6月21日给二月河的信中,转告了郑州电台王瑞人电话的信息:一是“《康熙大帝》第2卷的录音已于4月底完成,5月份在唐山省会电台交流会上又一次获奖”。二是“第一、二卷将于6月20日在郑州台播出。”除此之外,他还积极联系电影制片厂,希望能将二月河的小说改编成电影。他在1987年4月28日给二月河的信中,谈到与长春电影制片厂合作“联拍影片的事”。他在信中提到,“已约好由他们的文学副厂长改编剧本”,但“近来无音讯”。顾仕鹏估计长影厂犹豫的原因是“小说只在本省产生了一些影响,在全国影响还有限”,因此能不能被对方接收改编为电影还“只能尽力而为”。在1988年2月12日的信中,谈到珠江电影制片厂表示要将《夺宫》改编成电影,要来签合同,但长春电影制片厂仍然表态要改编,但也一直未签合同。顾仕鹏以黄河社的名义,给长春电影制片厂写了一封信,并将这封信的底稿寄给了二月河。他在信中催促长春电影制片厂“因为在你们联系之后,曾有两家电影厂和作者,和我们联系改编的事……现在又有一家电影厂来联系改编的事,并表示愿于三月上旬签订改编合同,由于你厂联系在先,因此我们得首先征求贵厂的意见”。后来估计长春电影制片厂未有明确的态度,顾仕鹏于本年的2月29日与郑州话剧团团长辛静一起到广州,3月2日从广州珠江电影制片厂给二月河写了一封信。信中他先谈到珠江电影制片厂对改编一事很重视 ,“改编创作组已建立,由王进副厂长当组长,定稿,并导演;由文学部主任贺梦凡执笔(电影孙中山的编剧),另有一位文学部同志参加,估计今冬明春可以开拍。”结果后来又谈到珠江电影制片厂横生枝节,副厂长王进表示改编以二月河的小说为主,但还要加上另一位姓郭的作者的部分细节。署名“根据二月河的《康熙大帝》和郭秋良的《康熙皇帝》改编”。理由是郭的书早就由一位袁姓作者改编成了6集电视剧本,稿件已交到了他们手中。另外,如果用郭的本子并署上后者名字的话,承德地委已应允拍摄时可以使用避暑山庄。后来对方又允诺将来片子上可以署上顾仕鹏的名字之类的,顾仕鹏从“保护原作者权益的责任心”(见珠江电影制片厂《交谈纪要》),均没有答应,后来顾仕鹏又提出变通的办法,用二月河的小说改编电影,用郭秋良的小说改编电视连续剧,但均未为珠影厂接受。顾仕鹏感到十分为难,写信征求二月河的意见,表示万一双方不能达成一致,自己准备“灰溜溜的回郑州”。后来,由于郭秋良的《康熙皇帝》由河北电视中心改编电视剧,北京市作家凌力又动手写了关于康熙的长篇小说,珠江电影厂放弃了改编二月河小说的打算,但电影厂“爽约”,又不明确表态,不回复顾仕鹏写去的信,让顾仕鹏很生气。事实证明,珠影厂缺少对二月河作品文学价值和影视改编潜力的充分认识。之后,二月河的《康熙大帝》两次得到改编,并且都是在中央电视台播出,在全国产生了广泛的影响。一次是1994年,由林鸿担任制片人和导演,俞智先根据二月河《康熙大帝》第一卷《夺宫》改编的20集电视连续剧《康熙大帝》;第二次是2001年,由朱苏进等编剧,陈道明等主演,根据二月河《康熙大帝》改编的46集电视连续剧《康熙王朝》。特别是后一次在中央电视台一频道播出后,陈道明等的精彩表演赢得了观众的好评。虽然从现存的书信中没有看到顾仕鹏参与后两次改编的记载,但我相信他一定是乐见其成,为二月河先生感到欣慰。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正由于有历史小说《康熙大帝》较好的文学基础,才能一次又一次改编出受到好评的电视连续剧。而这一切,不能说没有顾仕鹏的一份功劳。二十世纪前互联网时期,电视剧这种形式具有很大的传播优势和乘数效应,大众传媒的介入放大了二月河历史小说的影响力。

总之,顾仕鹏与二月河的交往,是出版界编辑与作者建立友好关系的典范,顾仕鹏与二月河是挚友、更是诤友。顾仕鹏在二月河的创作过程中,扶持、引导、把关,做了大量的工作,但顾仕鹏作为一位编辑,除了做这些份内工作外,为了方便讨论稿件,还从作者的经济承受力考虑,把作者请到自己的家中吃和住。这其中可见一位编辑对作者的关心与体贴,或者说对工作的高度负责。在上世纪的八十年代,人们收入都不高,二月河每月只有五十多元工资,顾仕鹏的工资水平也不过如此。二月河去住招待所或者宾馆,他那点工资是支付不起的。再者,二人朝夕相处,吵归吵,但随时随地的碰撞,则可能会擦出思想的火花。编辑与作者的这种亲密关系,今天看来似乎让人难以相信,但在那个时代,人们感觉很正常。不过,今天如果将这种情景搬上荧幕,相信也是挺有戏剧性的。美国查尔斯斯克里伯纳出版社的资深编辑麦克斯·珀金斯在发现菲茨杰拉德和沃尔夫、海明威这些世界级的文学巨匠之初,也曾是这样为作者做嫁衣的。珀金斯一方面是优秀的编辑,他会帮助作者确定作品的结构,起标题,构思情节,他还是与作者是朋友,是他们的心理分析师、失恋者的顾问、婚姻法律师、职业规划师,或者放款人。在这一点上,顾仕鹏与珀金斯几乎完全相似。

顾仕鹏则永远是一副朋友和老大哥 的严肃面目:你来郑州住我家来,我吃什么你吃什么,没有床就睡沙发。没有客气,有的只是真切的照拂。说到“事上”,各说各的。 吵红了脸该吃饭时“请坐,拿家里最好的东西给你吃”,吃完饭咱们接着吵。 我也从没想到过送他雏鸡之类的意思。直到他退休了,老了病了,卧床不起—— 我听说了,这时我已阔了点,给他寄了三千元——老实说,这也是根据他平时为人的廉正表示的一点点心意,很薄了。但没几天他就托人把钱送了回来, 闹得我微汗。[2]

二月河在回忆与《康熙大帝》的责任编辑打交道的文章里,谈到了这件往事。君子之交淡于水,今天有些人可能难以理解,但在上世纪的八十年代,人际关系就是这样的纯朴与真挚。

世上的道理是“店大欺客,客大欺店”,似乎永恒不变。当时二月河只是一个小小文津渡口“过客”,我自己也晓得只有任人家责任编辑“欺”的,只有受欺的“份儿”。我所以敢作“不能这样写”的“仗马之鸣”, 是因为我懂得,如果我不能接受领悟编辑的话意,即使“努力去做”,也巴结不上编辑的思路。与其左右为难, 不如“顶”字为好。 然而顾仕鹏似乎没有“店大欺客”的思维。康熙第一卷小磨小擦,第二卷则大磨大擦,几乎翻天覆地。有时二人争得面红耳赤,有时甚或拍案而起,但终究没有把稿子出书的事给废了。可见他是没有私意的。[3]

虽然二人关系不错,但是为了保证稿件的质量,二人又经常“拍案而起”。这种不同观点的激荡,虽曾一度给他们之间造成误会,但转身又和好如初。如顾仕鹏在信中提醒二月河“后面两卷”的写作中,一定要“刻划(画)出(康熙)冷酷、残忍、狡黠、多疑的性格特征”,写康熙“镇压农民暴动的事,而且屡兴文字狱”。二月河为了塑造康熙的“大帝”形象,不尽然同意顾仕鹏的这些观点。二月河在个别场合谈到自己的不同意见,结果这些话传到顾仕鹏的耳朵里后,顾仕鹏觉得二月河误会了自己。他在致二月河的信中解释自己的出发点。当然,从二月河的角度来看,在长篇小说中塑造中心人物形象,一定要写出人物性格的主流成分,如描写康熙他要突出康熙的功绩,发展经济,富国强兵,坚持统一祖国、反对分裂,提倡民族团结,消弭满汉矛盾,重视人才培养,尊重儒家文化等,如果过分强调主人公身上的负面因子,则可能破坏了形象的整体性。当然,他也写出了康熙执政时的一些错误决策,导致后期吏治腐败,经济发展停顿,甚至出现文字狱的情形。这些处理,也可能就是他吸取了顾仕鹏的合理化建议的结果。不过,正如二月河所说,二人争归争,友谊的小船始终行驶在正确的航道上,二月河的成长,四卷本长篇历史小说《康熙大帝》的如期顺利出版。顾仕鹏功不可没,对此二月河也是终生难忘,所以他后来多次撰文写到自己与这位诤友与挚友的关系。他常引用邹阳在《狱中上梁王书》中所说,人与人之间的友谊“有白头如新,倾盖如故”两种,他与顾仕鹏,是那种“倾盖如故”的关系。

现在,二月河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顾仕鹏也到天堂上去了。幸好二月河和夫人生前有档案意识,将顾仕鹏早期写给他的37封信完整保留下来,让我得以一窥二月河在走上文学道路前后的跋涉足迹,看到一位编辑是如何殚精竭虑,为帮助一位初涉文坛的业余作者创作出传世之作而倾注的心血、智慧,还有甘做无名英雄的风范。他们之间相互成就的佳话,将成为中国出版史与文学史上的经典案例,永远为读者和研究者所铭记。

注释

[1] 王国钦:《怀念导师顾仞九,送别作家二月河》,《顶端新闻》2024年2月23日。

[2] 二月河:《我与两个责任编辑》,《光明日报》2007 年 11 月 13 日

[3] 二月河,《我与两个责任编辑》,《光明日报》2007 年 11 月 13 日。

作者简介

周百义 ,曾任长江文艺出版社社长,长江出版传媒集团总编辑,现任《荆楚文库》编辑部主任,负责具体协调工作。在出版社工作期间,主持策划过《二月河文集》《历史小说大系》《九头鸟长篇小说文库》《新时期报告文学大系》等。责任编辑历史小说《雍正皇帝》《张居正》等。本人写作并结集出版的有:小说集《竹溪上的笋叶船》《山野的呼唤》《黑月亮》,历史小说《她从魔窟来》(与人合作),报告文学《步履艰难的中国》《中国反黑行动》(与人合作),古籍整理《武经七书译注》《白话劝忍百箴》《预知.预兆.预见》,出版研究专著《出版的文化守望》《书旅留痕》《书业行知录》等。有《周百义文存》3卷。最新出版的有《长江十年》《劝忍百箴》(修订版)《我的出版实践与观察》《岁月绵长》《出版的艺术》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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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西里有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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