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留下的布袋子里藏着80封信,拆开后才知道父亲这些年去了哪里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4-29 06:20 2

摘要:没有任何预兆,就像她平时做事那样,干脆利落。那天早上她还煮了一锅粥,说晚上回来炖肉,结果下午就在菜市场买菜时栽倒了,送医院的路上就没了呼吸。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她的手还是温的,脸上带着点笑意,仿佛睡着了一样。

天气开始转凉的时候,母亲走了。

没有任何预兆,就像她平时做事那样,干脆利落。那天早上她还煮了一锅粥,说晚上回来炖肉,结果下午就在菜市场买菜时栽倒了,送医院的路上就没了呼吸。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她的手还是温的,脸上带着点笑意,仿佛睡着了一样。

乡下的葬礼总是热闹而仓促。三天后,母亲入土为安,我也必须收拾行李返回城里。老家那栋砖瓦房虽然还算结实,但毕竟荒废了大半年,蜘蛛网爬满了每个角落,家具上落满了灰。二姐说要把房子收拾出来,准备以后过年回来住。

“老三,这些东西你看看,要的就带走,不要的就处理了。”二姐指着堆在客厅的几个纸箱对我说。箱子里大多是些旧衣物和母亲生前用过的东西,几本发黄的相册,一个掉了把手的搪瓷杯,还有一个绣着牡丹花的布袋子。

那个布袋子我记得,是母亲在我十岁生日那年做的。那时候她还没学会用缝纫机,全是手工缝制的,针脚细密整齐。我问过她为什么要绣牡丹花,她说牡丹富贵吉祥,希望我将来有出息。后来这个布袋子一直放在她的衣柜深处,我再没见她拿出来用过。

二姐看我盯着布袋子发呆,便把袋子递给我:“这个挺精致的,你要不要?”

我接过布袋子,发现比想象中沉。打开一看,里面竟然塞满了信封,厚厚一叠,大概有八十多封的样子。信封已经泛黄,但是封口完好,上面没写收信人,只在角落里标注了日期,最早的一封竟然是1988年的,那时我才五岁。

“这是什么?”二姐好奇地问。

“不知道,可能是妈留的信吧。”我把布袋子装进了我的背包,准备回城里再看。

回到城里的出租屋,我洗完澡,才想起带回来的布袋子。掏出信封,随手拿了一封打开。

“亲爱的老伴,今天是我们分开的第375天…”

我愣住了。这是母亲写给父亲的信。

父亲是在我七岁那年离家的。那天早上他说要去县城办点事,结果就再也没回来。村里人都说他是嫌家里穷,跑去大城市打工了。母亲从来不在我们面前提起他,久而久之,我们也就习惯了没有父亲的日子。

“…今天三子考试得了全班第一,真像你,脑子就是灵光。不过这孩子太调皮,昨天又把邻居家的玻璃打碎了,赔了五块钱…”

信的内容很平常,就是讲述家里的日常琐事,但字里行间透着思念。我的手有些颤抖,赶紧又拆开一封。

“…大女儿说想嫁给镇上的小李,我心里不太愿意,那小伙子看着不老实,但孩子们大了,有自己的主意,我拗不过…”

一封接一封,我看得入了迷。母亲在信中记录了我们成长的点点滴滴,二姐结婚生子,大哥买了拖拉机成了村里第一个”机械化”种田的,我考上了县城高中然后是省城大学…

最让我震惊的是,在每封信的最后,母亲都会写上同样的一句话:“盼你早日回家。”

看完这些信,我才恍然大悟——母亲这些年一直在等父亲回来。而我们都以为她早已放下,甚至连提都不提他的名字。

翻到最早的那封信,我小心翼翼地拆开,信纸已经有些脆了。

“老漆,你走了三天了,村长说你去省城打工了。我知道家里穷,孩子们的学费压得你喘不过气来。你走就走吧,什么时候回来都行,我和孩子们等你…”

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原来父亲离家不是因为不爱我们,而是为了生计。

第二天一早,我就买了票回老家,希望能从村里的老人那里打听到更多关于父亲的事。村口的老槐树下总会坐着几个闲聊的老人,我小时候最怕经过那里,因为他们总爱逗我:“看,没爹的孩子来了。”

找到老支书时,他正在自家院子里晒太阳,身边放着个收音机,播着不知道哪个台的戏曲。

“老支书,我想打听点事。”我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他旁边。

“哟,老漆家的小儿子啊,听说你妈走了,节哀啊。”老支书的眼睛浑浊,但精神还好。

“嗯,我想问问我爸当年是不是真的去省城打工了?”

老支书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这事儿,你妈不让我们说。不过她都走了,也该让你们知道了。”

原来,我父亲当年并不是去打工,而是去了工地干活时出了事故,被钢筋刺穿了肺。送到医院后情况很危急,需要大笔手术费。父亲怕拖累家里,就让工友给母亲捎了个口信,说他去南方打工了,让她别找他,等挣够了钱自然会回来。

“后来呢?”我追问。

“后来啊,他手术是做了,但人没救回来。”老支书喝了口茶,继续说,“你妈其实第二年就知道了真相,是你爸的工友偷偷告诉她的。但她怕你们受不了打击,就对外说你爸去打工了,还总是念叨着他哪天会回来。”

我突然想起母亲每年春节前都会站在村口的小路上发呆,有时候一站就是大半天。原来她是在盼着父亲回家过年。

“那我爸… 埋在哪里?”我的嗓子有些哑。

“就埋在省城医院后面的公墓里,当时是工地垫付的费用,算工伤赔偿。”老支书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小本子,翻了几页,“喏,地址我记在这儿呢,你妈每年清明都去,临走前都要我开介绍信,说是去省城看亲戚。”

我接过小本子,上面写着一个地址和一个编号:省城福寿园,B区,207号。

第二天,我带着那叠信去了省城的福寿园。墓园很大,我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B区。207号墓碑前,插着一束已经枯萎的野花,应该是母亲清明节时带来的。

墓碑很简单,上面只刻着父亲的名字和生卒年月。我蹲下身,将那袋信轻轻放在墓前。

“爸,这些是妈写给你的信,她一直在等你回家。现在,她去找你了。”

我哽咽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时,一阵风吹来,布袋子里的信封被吹出几封,散落在地上。我赶紧去捡,突然发现其中一封信的封口是开着的,而且信封上的字迹不是母亲的。

我打开信一看,才发现这是一封回信,日期是1996年。

“亲爱的妻子,收到你的信我很高兴。对不起,我不能回家了。我现在在南方一个小城市,已经有了新的家庭…”

我惊呆了,这是父亲的字迹!他还活着?而且另组家庭了?那老支书告诉我的又是什么?

我急忙又翻找布袋子里的信,果然又找到了几封回信,但数量不多,只有七八封。从内容看,父亲似乎在南方某个城市安顿下来,有了新的生活。而母亲收到这些信后,依然坚持每个月给他写信,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最后一封回信是2005年的,父亲提到他的腿有些不方便,可能是工地上的旧伤复发。此后,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

我站在墓碑前,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墓碑上的人是谁?父亲到底在哪里?母亲知道真相吗?

正当我不知所措时,墓园的管理员走了过来。

“您是来祭拜亲人的吧?”他问。

“嗯,我是来看我父亲的,但是…”我指了指那些信,犹豫着要不要把情况告诉他。

“哦,您是老漆的儿子?”管理员似乎对这个名字有印象,“您母亲前段时间还来过呢,她说她丈夫走了快四十年了,一直埋在这里。”

“您知道这个墓的情况吗?是我父亲1988年在工地出事故,工伤死亡后埋在这里的…”

管理员皱了皱眉头:“这个我真不清楚,我是2000年才来墓园工作的。不过B区这一片基本都是八九十年代的墓,记录应该还在。您稍等,我去查查。”

等管理员离开后,我又翻看了几封父亲的回信。信中提到他在南方的城市做小生意,有时候生意好,有时候不行。他提到过想家,但又说回不来了,因为欠了一屁股债。最奇怪的是,他从来不提自己组建的”新家庭”具体情况,只是含糊其辞地说”有了新的开始”。

过了一会儿,管理员拿着一本泛黄的登记簿回来了。

“查到了,这个墓确实是1988年建的,死者是…咦?”他突然停住了,“这上面写的是’无名氏’,不是您父亲啊。”

“什么?”我一把抢过登记簿。果然,207号墓的登记信息上写着”无名氏,约30岁,1988年7月12日因工伤死亡,工地垫付安葬费”。

“那墓碑上的名字是怎么回事?”

管理员摇摇头:“我不清楚,可能是后来有人私自更改的。您母亲每年来,都会带一些工具清理墓碑,有时候还会修补什么。”

我再次看向墓碑,突然发现父亲名字的字体确实与周围的文字有些不同,像是后刻上去的。

带着满腹疑惑,我回到了老家。二姐正在收拾母亲的房间,看到我回来,她说:“老三,你看我找到了什么。”

她手里拿着一个铁盒子,上面落满了灰。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叠照片和一本存折。照片大多是我小时候的,但其中一张吸引了我的注意——那是一张全家福,父亲抱着刚出生的我,母亲和大哥二姐站在两边,背景是村口的那棵老槐树。

翻到照片背面,有一行字:“全家福,1983年春节”。

“这存折你看看。”二姐递给我那本发黄的存折。

存折是80年代的老式样,上面记录着每月一笔固定金额的存入,从1988年9月开始,一直到2021年4月,母亲去世前的最后一个月。每笔存款都是整数,50元、100元、后来涨到200元,再后来是500元。

“妈一直在存钱?给谁存的?”二姐疑惑地问。

我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赶紧翻看布袋子里那几封父亲的回信。果然,在每封信的最后,都提到了一个账号,说是他在南方用的账号,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寄点钱给他应急。

我把存折上的账号和信中的账号进行比对,完全一致。

“原来如此…”我喃喃自语。

“什么原来如此?这些钱是给谁的?”二姐追问。

我把布袋子里的信和我在墓园发现的情况告诉了二姐。听完后,她沉默了很久,然后说:“妈真是个傻女人。”

是啊,母亲太单纯了。她可能早就知道父亲另组家庭的事实,但仍然选择原谅他,每月按时给他寄钱,帮他瞒着我们,甚至在公墓给一个陌生人立了写着父亲名字的墓碑,每年去祭拜,只为了让我们以为父亲已经去世,免受被抛弃的痛苦。

“那爸现在在哪里?还活着吗?”二姐问出了我心里的疑问。

我摇摇头:“不知道,最后一封回信是2005年的,他说腿有伤,之后就再也没消息了。”

第二天,我和二姐商量后决定去查一查那个账号。在银行,工作人员告诉我们,这个账号确实存在,属于一个叫周明的人,开户行在广东的一个小城市。

“周明?不是我们父亲的名字啊。”二姐疑惑地说。

我想起父亲最后一封回信中提到的腿伤,心中有了猜测:“会不会是父亲在南方用了假名字?”

经过多方打听,我们联系上了广东那家银行的工作人员。对方告诉我们,周明是个残疾人,右腿有残疾,已经去世多年了,大概是2006年的事。他生前是个小商贩,卖些日用百货,收入不高,但是账户每月都有固定的汇款进账。

“他有家人吗?”我问。

“没有,他一个人住在城中村的一间小屋里,很少与人来往。去世后,是邻居发现的,当时已经过世三天了。”

听到这里,我和二姐都沉默了。我们不知道那个周明是不是父亲,但种种迹象表明,很可能就是。

回到老家,我们把这些发现告诉了老支书。老人沉思了一会儿,说:“你妈是个要强的人,当年你爸走了,村里人都说三道四的,说你爸抛弃了你们。你妈就发誓说你爸是去打工了,一定会回来的。后来可能知道了真相,但为了你们,也为了自己的面子,就一直编织这个谎言吧。”

“那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父亲为什么会突然离家?”

老支书叹了口气:“那时候村里穷啊,你大哥二姐要上学,家里田又少,你爸可能实在撑不下去了。再说那会儿,外面的世界对我们这些乡下人有太大的诱惑力了,不少人都出去了,有的回来,有的就再也没回来。”

晚上,我和二姐坐在老屋的院子里,看着满天的星星。

“你说,妈知道真相吗?”二姐问。

“我觉得她可能一直都知道,”我回答,“但她选择了原谅和等待。那些信,与其说是写给父亲的,不如说是写给自己的。”

“真傻。”二姐嘟囔道,但声音里带着哽咽。

第二天,我们去了省城的福寿园。这次,我们带了两束花,一束放在写着父亲名字的墓前,一束带回家,准备明天去广东祭拜那个可能是父亲的周明。

在回家的路上,我翻出母亲的布袋子,又一次抚摸着上面的牡丹花刺绣。忽然,我注意到袋子底部有个小口袋,里面似乎塞着什么东西。小心翼翼地掏出来,是一张对折的纸,上面是母亲的字迹:

“无论你在哪里,我都永远爱你。希望你在另一个地方,能过得幸福。——你的妻子”

纸张已经发黄,但字迹依然清晰。这应该是母亲准备的,但最终没有寄出的一封信。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明白了,母亲早就知道真相,她知道父亲可能永远不会回来了,但她选择了用自己的方式守候这份爱情,同时也保护着我们不受伤害。

回到家后,我把这张纸和那些信一起,小心地放回布袋子里。这些信背后的故事,或许永远都不会有一个完整的答案。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在这个世界上,曾经有一个女人,用她朴素而坚韧的爱,支撑起了一个残缺的家,也守护了我们每个人的尊严和梦想。

这个布袋子,和里面的八十封信,是她留给我们最珍贵的遗产。

来源:一颗柠檬绿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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