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周先生(1)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4-28 23:25 2

摘要:我睁开眼睛时,刺眼的阳光正透过雕花木窗斜射进来。头痛欲裂,仿佛有人用凿子在我太阳穴上敲打。我眨了眨眼,试图适应这陌生的光线,却发现眼前的一切都不对劲。

第一章:意外的穿越

我睁开眼睛时,刺眼的阳光正透过雕花木窗斜射进来。头痛欲裂,仿佛有人用凿子在我太阳穴上敲打。我眨了眨眼,试图适应这陌生的光线,却发现眼前的一切都不对劲。

"先生,您醒了?"

一个温婉的女声从床边传来。我猛地转头,看见一位穿着素色旗袍的年轻女子正担忧地望着我。她约莫二十出头,眉目如画,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

"许...许广平?"我脱口而出,随即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那不是我熟悉的音调,而是一个低沉沙哑的男声。

女子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先生还记得我,真是太好了。您昏迷了三天,我们都担心极了。"

我的视线落在自己手上——那是一双骨节分明、略显粗糙的手,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食指和中指的第一节微微泛黄,显然是长期吸烟留下的痕迹。这不是我的手。

一阵眩晕袭来,我闭上眼睛,试图理清思绪。最后的记忆是在大学图书馆,我正在研究周先生的手稿,为毕业论文收集资料。那是一个阴雨绵绵的下午,图书馆里只有我一个人。当我小心翼翼地翻开那本泛黄的《呐喊》初版本时,一道刺目的白光突然从书页间迸发...

"先生?您还好吗?"许广平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拉回现实,"要不要喝点水?"

我点点头,看着她转身去倒水,趁机环顾四周。这是一间典型的民国时期书房,红木书桌上堆满了书籍和稿纸,墙上挂着几幅字画,角落里立着一个青花瓷瓶。书桌正中央摆着一盏煤油灯,旁边是一方砚台和几支毛笔。

许广平递给我一杯温水,我接过来时,水面映出一张陌生的面孔——浓密的八字胡,深邃的眼睛,棱角分明的轮廓。那是周先生的脸。

我的手一抖,水洒在了被子上。

"先生!"许广平连忙拿出手帕擦拭,"您别动,我来。"

我死死盯着水面残留的倒影,心脏狂跳。这不是梦,我真的变成了周先生。1925年的周先生。

"今天...是几号?"我努力控制声音的颤抖。

"三月十五日,先生。"许广平担忧地看着我,"您真的没事吗?要不要请山本医生再来看看?"

三月十五日,1925年。我在心里快速计算着。这是周先生在北京女子师范大学任教时期,距离著名的"三一八惨案"只有三天。

"不用了,我很好。"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只是有点...记忆混乱。"

许广平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那您再休息一会儿吧,我去准备午饭。"

她离开后,我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双腿发软,不得不扶着床柱站稳。走到书桌前,我看到一叠写了一半的稿纸,标题是《死火》——这是周先生《野草》中的一篇。旁边还有几封未拆的信件,最上面一封的落款是"周作人"。

我的哥哥。不,是周先生的哥哥。

一阵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作为中文系研究生,我对周先生的生平再熟悉不过。1923年,周先生与周作人兄弟失和,从此形同陌路。而现在,我竟然要面对这样的家庭关系。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翻看书桌上的文件,试图找到更多线索。抽屉里有一本日记,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翻开了。周先生的字迹比印刷体更加锋利,几乎能划破纸面。

"三月十二日,晴。头痛加剧,似有热症。广平劝我休息,然《莽原》稿件尚未完成,不得不强撑..."

我合上日记,感到一阵窒息。我不只是占据了鲁迅的身体,还接管了他的生活、工作和人际关系。这个发现让我几乎崩溃。

窗外传来北平早春的风声,带着几分寒意。我走到穿衣镜前,镜中的周先生严肃地回望着我。我伸手触摸镜面,冰冷的触感提醒着这一切的真实性。

"如果我是周先生..."我喃喃自语,"那我该怎么做?"

第二章:身份的重量

接下来的两天,我像溺水者抓住救命稻草般紧紧跟随许广平,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学习如何"成为"周先生。幸运的是,由于我刚从"昏迷"中恢复,许广平对我的一些异常行为并未起疑。

"先生,您今天气色好多了。"第二天早晨,许广平一边为我整理书桌一边说,"山本医生说您需要多休息,但我知道您肯定又要写作了。"

我坐在藤椅上,模仿周先生惯常的姿势——微微前倾,右手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支点燃的香烟。这是我观察了许广平拿来的照片后学会的。

"嗯,有些杂文必须完成。"我含糊地回答,目光落在书桌上摊开的《京报》上。一则关于学生游行的报道吸引了我的注意。

许广平顺着我的视线看去,眉头微蹙:"学生们又在抗议了。政府最近对日态度软弱,激起了很多人的不满。"

我心头一紧。历史书上记载的"三一八惨案"就是因抗议日本军舰侵入大沽口而引发的。段祺瑞政府下令开枪镇压请愿学生,造成四十七人死亡,一百五十余人受伤。周先生为此写下了著名的《记念刘和珍君》。

"先生?"许广平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您怎么了?"

"没什么。"我掐灭烟头,"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许广平犹豫了一下:"朱安女士昨天托人带话,问您身体如何。"

朱安。周先生的原配夫人。我的心沉了下去。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是周先生一生的痛处。按照历史,周先生与许广平将在两年后南下,开始同居生活,而朱安则一直留在北平,孤独终老。

"告诉她我没事。"我生硬地回答,随即意识到这种态度太过冷漠,又补充道,"谢谢她的关心。"

许广平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异常,但她体贴地没有追问:"好的,先生。对了,刘和珍说下午想带几个同学来拜访您,讨论下周的游行事宜。"

刘和珍!那个即将在三一八惨案中牺牲的女学生。我的手指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先生?您不想见他们吗?我可以帮您推掉。"

"不,让他们来吧。"我迅速回答,"我很想...见见他们。"

许广平点点头离开了。我瘫坐在椅子上,冷汗浸湿了后背。我该怎么办?作为知道未来的人,我是否应该阻止这场游行?但如果我改变了历史,会有什么后果?

午饭后,我强迫自己坐在书桌前,尝试写作。毕竟,如果我是周先生,就必须写出周先生式的文章。我拿起钢笔,却迟迟无法下笔。笔尖悬在纸上,墨水滴落,晕开一片黑色。

"写不出来..."我沮丧地放下笔。模仿周先生的文风比想象中困难百倍。那些犀利如刀的文字,那些直指国民劣根性的深刻洞察,岂是我一个普通研究生能够复制的?

下午三点,门铃响了。我整理了一下长衫,走去开门。门外站着三个年轻学生,两女一男,都穿着朴素的棉布衣服。站在前面的女生约莫二十岁,圆脸,短发,眼睛明亮有神。

"周先生好!"她恭敬地鞠躬,"我是刘和珍,这两位是我的同学杨德群和张静淑。打扰您休息了。"

我注视着这个即将消逝的年轻生命,喉咙发紧:"进来吧,不用客气。"

学生们拘谨地坐在客厅里,许广平为他们倒了茶。我注意到刘和珍不时偷瞄书架上的一排排书籍,眼中闪烁着渴望的光芒。

"周先生,"刘和珍鼓起勇气开口,"我们计划下周五组织游行,抗议政府在外交上的软弱态度。想请您写一篇宣言,鼓舞大家的士气。"

我握紧了茶杯。下周五就是三月十八日。

"游行...安全吗?"我试探性地问。

三个学生交换了一下眼神。杨德群——那个戴眼镜的男生坚定地说:"为了国家,个人安危算不了什么。况且我们是和平请愿,政府总不至于对学生下手。"

天真的话语刺痛了我的心。历史书上记载,段祺瑞政府不仅会下手,而且会毫不留情。

"最近风声很紧,"我斟酌着词句,"也许应该更谨慎一些..."

"周先生!"刘和珍激动地打断了我,"您不是一直教导我们要有'横眉冷对千夫指'的勇气吗?如果连这点风险都不敢冒,还谈什么救国?"

她的话像一记耳光打在我脸上。是啊,真正的周先生会怎么说?他绝不会劝阻学生追求正义,哪怕明知前方是危险。

我沉默良久,终于开口:"你们说得对。宣言我会写的。但请答应我,一定要小心。"

学生们脸上绽放出笑容,仿佛我的支持给了他们无穷力量。看着他们朝气蓬勃的脸庞,我突然明白了周先生为什么会在《记念刘和珍君》中写道:"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送走学生后,我站在院子里发呆。早春的北平,空气中还带着寒意,但墙角已经冒出几簇嫩绿的新草。许广平走过来,为我披上一件外套。

"先生似乎心事重重。"她轻声说。

"广平,"我突然问,"如果你知道某件事注定会带来痛苦,但又是正确的,你会怎么做?"

她思考了一会儿:"我想...我会选择做正确的事,然后承受那份痛苦。这不是先生您常说的吗?"

我苦笑。真正的周先生确实会这么说。但现在占据这个身体的,是一个知道未来却懦弱的灵魂。

当晚,我辗转难眠。凌晨时分,我起身点亮煤油灯,再次尝试写作。这一次,笔尖终于落在纸上:

"当我沉默着的时候,我觉得充实;我将开口,同时感到空虚..."

文字如泉水般涌出,不再是我的刻意模仿,而是某种更深层的共鸣。我写下了对时代的愤怒,对青年的期许,对黑暗的控诉。当晨曦微露时,我面前已经堆满了写满字的稿纸。

这不是我的文字,这是周先生的文字通过我的手流淌而出。在那一刻,我似乎触摸到了那个伟大灵魂的一角。

第三章:历史的十字路口

三月十七日清晨,我带着写好的宣言草稿前往《京报》报社。北平的街道上行人匆匆,黄包车夫吆喝着穿行其间,卖报童在街角大声叫卖最新的新闻。一切都那么真实,那么鲜活——这不是历史书上的黑白照片,而是有温度、有气味、有声音的生活。

报社编辑对我的到来感到惊喜。"周先生亲自送稿,真是难得!"他搓着手说,"这篇宣言写得太及时了,明天就能见报。"

我犹豫了一下:"关于明天的游行...您觉得会有危险吗?"

编辑的笑容僵在脸上:"周先生是听到什么风声了吗?"

"只是一种预感。"我含糊其辞,"政府最近对学运的态度越来越强硬。"

"这倒是。"编辑压低声音,"我听说上面已经下了密令,要严惩'煽动分子'。不过学生们只是和平请愿,应该不会..."

他没有说完,但我们都知道言下之意。我离开报社时,心情更加沉重了。

回家的路上,我故意绕道经过国立北京女子师范大学。校园里,一群学生正在排练游行时的口号和歌曲。刘和珍站在前面指挥,她的声音清脆有力:

"同胞们!难道我们要眼睁睁看着国家主权被践踏吗?"

"不!"学生们齐声回应。

"难道我们要忍受列强的欺辱吗?"

"不!"

热血沸腾的场景让我眼眶发热。这些年轻人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什么。我站在校门外的大树下,内心激烈斗争着。我该不该直接告诉他们真相?如果我阻止了这场游行,就能救下几十条生命。但这是否会改变历史的进程?更重要的是,这是否违背了周先生应有的立场?

"周先生?"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了我的思绪。转身看见一位穿着西装的清瘦男子,约莫三十岁左右,面容和善。

"老舍?"我脱口而出。

男子惊讶地挑了挑眉:"周先生认识我?真是荣幸。我刚从英国回来不久,在伦敦大学东方学院教中文。"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又犯了错误——此时的周先生应该还不认识老舍。幸好老舍似乎没有起疑,反而热情地邀请我去附近的茶馆坐坐。

茶馆里,老舍滔滔不绝地谈论着他对北平的印象和对文学的看法。我渐渐放松下来,发现与他交谈出奇地投缘。

"周先生,"老舍突然压低声音,"听说明天有大游行,您参加吗?"

我握紧了茶杯:"你呢?"

"我打算去看看。"老舍的眼睛闪闪发亮,"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虽然我刚回国,但也想尽一份力。"

他的话让我心头一震。这才是那个时代知识分子的担当。相比之下,我的犹豫不决显得多么怯懦。

"我会去的。"我终于下定决心,"事实上,我写了一篇宣言支持学生们。"

老舍露出钦佩的表情:"不愧是周先生!我一直仰慕您的文章,特别是《狂人日记》,写得真是...真是..."

"吃人。"我苦笑着接上他的话。

"对!就是这种感觉!"老舍激动地说,"您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我们民族的问题所在。"

我们聊到傍晚才分别。回家的路上,我的脚步轻快了许多。与老舍的交谈让我找回了一些勇气。也许我不需要纠结于是否改变历史,而是应该像真正的周先生那样,站在正义的一边,无论结果如何。

许广平见我回来时神情不同,好奇地问:"先生遇到什么好事了吗?"

"算是吧。"我脱下外套,"我明天要去参加学生的游行。"

许广平的手一抖,正在整理的书籍掉在了地上:"先生!这太危险了!您的身体才刚刚好转..."

"不用担心。"我平静地说,"有些事,比个人安危更重要。"

她怔怔地看着我,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先生...您变了。"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哪里变了?"

"说不上来。"她摇摇头,"就像...找回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当晚,我辗转难眠。凌晨时分,我起身点亮油灯,开始给许广平写信。如果明天真的发生惨案,我必须做好准备。

"广平:若我明日有不测,请将我未完成的文稿整理出版。书桌抽屉里有几篇未发表的小说,或可命名为《故事新编》..."

写到这里,我的手开始颤抖。这不是游戏,而是真实的人生,真实的危险。我放下笔,走到窗前。北平的夜空繁星点点,宁静而美丽。谁能想到,十几个小时后,这片土地将被鲜血染红?

三月十八日清晨,天气阴沉。我穿上最厚实的长衫,将宣言手稿小心地藏在怀中。许广平坚持要与我同行,我坚决拒绝了。

"如果我晚上还没回来..."我没说完,但她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会等您。"她固执地说,眼睛里闪着泪光,"一定要小心。"

我点点头,转身走出大门。街道上已经有不少人朝着天安门方向移动,大多是学生和青年教师。我汇入人流,感受着周围激昂的气氛。有人认出我来,兴奋地向同伴介绍:"看!那是周树人先生!连他都来了!"

这让我既惭愧又自豪。惭愧的是我并非他们敬仰的那个周先生;自豪的是,至少此刻,我站在了正确的一边。

集会开始前,我在人群中找到了刘和珍和她的同学们。他们看到我十分惊喜,争相传阅我带去的宣言。

"周先生,您能来真是太好了!"刘和珍激动地说,"有您的支持,我们的声音一定会被听见!"

我多想告诉她,悲剧即将发生,但看着她充满希望的眼睛,我什么也说不出口。也许,有些信念值得用生命去捍卫,即使知道结局。

集会开始了。学生代表们轮流上台演讲,抗议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和政府的软弱外交。台下群情激愤,"打倒帝国主义!""还我主权!"的口号声此起彼伏。

我站在人群边缘,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果然,在广场外围,已经有不少军警在暗中集结。我挤到刘和珍身边,低声说:"情况不太对,你们最好现在离开。"

"为什么?"她不解地问,"我们的请愿书还没递交呢。"

就在此时,一声尖锐的哨响划破天空。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哨声和整齐的跑步声。军警们开始向广场推进,手中的步枪在阴沉的天色下闪着冷光。

"大家不要慌!"一个学生领袖站在台上大喊,"我们是和平请愿!他们不敢..."

枪声打断了他的话。

第一声枪响时,人群瞬间凝固了。第二声、第三声...然后是密集的枪声。尖叫声四起,人群像炸开的马蜂窝一样四散奔逃。

"快跑!"我一把拉住刘和珍的手,"往那边!"

但已经太迟了。我看见杨德群胸前绽开一朵血花,缓缓倒下。张静淑被逃跑的人群撞倒,转眼间就被踩在脚下。刘和珍挣脱我的手,想去救她的同学。

"和珍!不要!"我大喊。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脸上是决然的表情:"周先生,您快走!"

然后她转身冲向倒地的同学。就在那一刻,一颗子弹击中了她的后背。她像断线的木偶一样扑倒在地。

世界在我眼中变成了慢动作。我跪在地上,看着鲜血从刘和珍身下蔓延开来,染红了青石板。她的眼睛还睁着,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说什么。

我俯身靠近,听到她最后的气息:"为了...中国..."

然后,她的眼神凝固了。

枪声还在继续,但我已经感觉不到了。我跪在血泊中,抱着刘和珍逐渐冰冷的身体,泪水模糊了视线。这一刻,我终于真正理解了周先生的愤怒与痛苦,理解了为什么他会写下那些泣血的文章。

我不是周先生,但此刻,我感受到了他的全部情感——对这个吃人社会的憎恶,对这些年轻生命逝去的心碎,对民族未来的绝望与希望。

当军警的皮靴声接近时,有人用力把我拉起来:"周先生!快走!"

是老舍。他拽着我穿过混乱的人群,躲进一条小巷。我们背靠着潮湿的墙壁,大口喘息着。远处,枪声和惨叫声仍在继续。

"畜生..."老舍咬牙切齿地说,"他们怎么敢...怎么敢对学生开枪!"

我沉默不语,手上还沾着刘和珍的血。我知道,这血将永远留在我的记忆里,就像它留在历史上的这一天一样。

"周先生,您还好吗?"老舍担忧地看着我。

我抬起头,声音嘶哑:"我会让世界记住今天发生的一切。"

这不是我的承诺,而是周先生的使命。在这一刻,我真正接受了这个身份和它带来的责任。如果我是周先生,那么我将用我的笔,为这些逝去的生命发声,为这个苦难的民族呐喊。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来源:老虎不吃肉11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