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76年1月11日,上海永福路3号的客厅里,70岁的贺子珍吱呀一声推开藤椅,浑浊的眼睛紧紧盯着黑白电视机。
1976年1月11日,上海永福路3号的客厅里,70岁的贺子珍吱呀一声推开藤椅,浑浊的眼睛紧紧盯着黑白电视机。
当镜头扫到江青在周恩来遗体告别仪式上的画面时,她突然把搪瓷茶杯往矮桌上一磕,茶水溅在袖口也浑然不觉:“好你个江青!恩来的遗体还停在八宝山,你站在灵堂里勾什么脚尖?当这是舞台走秀呢?”
旁边的护士小林吓了一跳,只见老人满脸通红,手指颤抖着指向屏幕,江青穿着黑色大衣,脚尖正无意识地在地面划出小圈,嘴角似笑非笑,和身后痛哭的邓颖超形成刺眼对比。
江青在这么悲伤的时刻为啥要整这么一出?她又和贺子珍有什么恩怨呢?
三天前的上午,贺子珍正在院子里侍弄月季,藤椅刚搬到桂花树下,收音机里突然传出了低沉的哀乐。
播音员带着哭腔念道:“周恩来同志于1976年1月8日与世长辞……”
她手中的剪刀当啷掉在了泥地里,嘴唇剧烈颤抖:“不可能,上个月还说他能喝半碗粥……”
回到卧室,她盯着墙上1937年的老照片发呆。照片里,周恩来穿着打补丁的灰布军装,正把自己的搪瓷缸递给蹲在地上的贺子珍。
那是长征到陕北时,她刚从苏联治病回来,身体虚弱得连筷子都拿不稳,是周恩来让警卫员把自己的小米粥端来给了自己。
下午,治丧委员会名单公布,江青的名字赫然在列。贺子珍冷笑一声,指甲掐进了掌心。
1975年她就听说,江青曾在周恩来的病房里摔暖水瓶,骂“装病夺权”,如今堂而皇之的站在治丧队伍里,实在荒唐。
电视里的哀乐让贺子珍想起1935年的贵州威宁。敌机轰炸时,她为掩护伤员扑在了担架上,那时17块弹片嵌入了她的后背。
昏迷中,她感觉有人把自己抱进了怀里,等醒来时,看见周恩来正蹲在担架旁,军装上沾满泥血:“子珍,别怕,到了遵义就能做手术。”
更让她难忘的是过草地时,周恩来把自己的骡子让给伤员,自己拄着拐杖走在齐腰深的水草里。
有天夜里,警卫员偷偷塞给她半袋青稞面:“周副主席说您流血多,得补补。”
她知道,那时周恩来自己都在嚼草根,把珍贵的粮食都省给了伤员。
这些回忆像电影般在脑海里闪过,再看电视里江青的表现,贺子珍胸口发闷:“当年在延安,她见着恩来一口一个周大哥,现在倒像个陌生人。”
贺子珍对江青的不满,1937年时就埋下了根。她去苏联治病时,江青托人送了一包旧衣服,在信里写:“国内物资紧张,这些是主席穿过的,你凑合着穿。”
打开包裹,里面是几件磨破领口的衬衫,而同期周恩来托人带来的,是整整一罐鱼肝油,那是他省下半年的保健费买的。
1959年庐山会议后,贺子珍在南昌见到周恩来,对方罕见地叹了口气:“江青最近总在会上提文艺革命,好多老同志的发言稿都被她批是封建残余。”
当时她没说话,记得江青在延安时对周恩来的殷勤:“周副主席,这是我新烤的葱油饼,您尝尝。”如今想来,那些笑脸背后,藏的全是算计。
电视镜头下的真相1月11日的电视直播里,长安街百万群众冒雪送别,画面里一片白茫茫的哭海。
贺子珍盯着镜头寻找邓颖超的身影,结果先看到了江青,她站在治丧委员中间,右手时不时摸向鬓角的假发,脚尖反复蹭着地面,直到镜头扫过来才突然板起脸。
“假惺惺!”贺子珍气的拍着沙发扶手,“1973年恩来在305医院,她带着人去病房吵架,说别以为装病就能夺权,现在倒会在镜头前摆样子了。”
旁边的小林知道,老人珍藏着1974年的一张报纸,上面登着江青在大寨农田里挥锹的照片,那时周恩来正躺在病床上做化疗。
当画面切到追悼会现场,江青念悼词时语气生硬,贺子珍又想起1945年七大,江青缠着周恩来教她读《论持久战》,一口一个周老师,现在却把悼词念得像判决书。
“恩来在天之灵要是看见,得多心寒。”她喃喃自语,手指摩挲着沙发上的补丁,那是她仿照周恩来的旧军装样式缝的。
周恩来逝世后的半个月,贺子珍每天让小林反复播放治丧委员会的录像,每当看到江青的镜头就暂停:“你看她的眼神,哪里有半点悲痛?”
说着就翻开笔记本,上面记着1937年到1976年和江青的三次交锋。
第一次在延安,江青说她“不懂新时代妇女解放”,第二次在1966年,她从报纸上看到江青批判“资产阶级太太”,第三次,就是这次电视里的“勾脚尖”。
“1935年恩来为我挡弹片时,她还在上海拍电影呢。”贺子珍摸着胸前的伤疤,“现在她踩着恩来的灵堂往上爬,良心被狗吃了。”
这句话,她对着周恩来的照片说了无数次,直到1976年10月四人帮被粉碎,她才终于松了口气:“恩来,公道来了。”
晚年的贺子珍常对女儿李敏说:“恩来这辈子,心里装的是全中国的老百姓。有些人心里,装的是自己的权柄。”
1984年她临终前,还指着床头柜上的周恩来照片:“把这张放大,放在我床头……”
如果是你,目睹重要人物逝世时的“表演型悲伤”,会像她一样直言不讳,还是保持沉默呢?
来源:历史那些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