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年开家长会,女老师笑着对我说,这下你落在我手里跑不掉了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5-01 04:43 3

摘要:"96年开家长会,女老师笑着对我说,这下你落在我手里跑不掉了。"

"96年开家长会,女老师笑着对我说,这下你落在我手里跑不掉了。"

想不到十八年后,我会跟当年的班主任陈巧玲再次面对面坐着,只不过这回是在学校食堂。

夏日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照在她早已斑白的鬓角上。

我望着她额头上新添的皱纹,恍然间仿佛回到那个夏天的家长会上,她笑眯眯地对我说的那句话。

学校食堂的饭菜香气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一如十八年前。

我叫孙家明,九六年刚念高一,爹是东风机械厂的钳工,娘在副食品商店卖酱油醋。

家里条件不算好,住的是单位分的四十多平的筒子楼,娘常说"咱家虽然穷,但再穷不能穷教育"。

我却是个不安分的主,初中时就没少让老师头疼。

那会儿正是下海潮,我们这座北方小城也逐渐热闹起来,街上录像厅、游戏厅多起来,霓虹灯闪烁,彩色招牌层出不穷。

我耐不住寂寞,没少跟着几个狐朋狗友逃课去玩。

这帮哥们儿中,有的家里做小买卖,口袋里总有零花钱;有的家里有关系,爹妈在单位当头儿。

唯独我,是个地地道道的工人子弟,每次都是东挪西凑才能跟上他们的步子。

高中开学那天,我背着爹妈给我买的帆布书包,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心情忐忑地走进教室。

刚找到座位坐下,就听见熟悉的声音:"今天开始,我是你们的班主任,我姓陈,你们叫我陈老师就行。"

我一抬头,顿时愣住了——讲台上站着的班主任,竟是初中时教过我的陈老师。

她个子不高,留着齐耳短发,额前的刘海随着说话微微摆动,说话语调柔和,眼神却格外犀利,总能一眼看透学生心思。

"完犊子了。"我心里咯噔一下。

初中时我没少让她操心,没想到高中又碰上了。

"这不是缘分嘛!"我暗自嘀咕,脸上却挂不住了。

开学第二周就是家长会,我爹妈挤了半小时公交才到学校。

陈老师在教室门口迎接家长,看到我爹妈时,她笑眯眯地握住我娘的手:"孙师傅,好久不见啊!"

原来她早就认识我爹娘,这让我更加没辙了。

"孙家明,这下你落在我手里跑不掉了。"家长会上,她笑着对我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跟我爹娘拉起了家常。

我爹老孙头儿一贯严肃,听了陈老师的话,竟然也笑呵呵的:"陈老师,这小兔崽子就交给您了,您使劲儿管,他要不听话,您就打电话,我收拾他!"

那时我只觉得尴尬,哪知道这句话会影响我这么多年。

秋天的课堂总是昏昏欲睡,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照在泛黄的课本上,照在我因为打瞌睡而不停点头的脑袋上。

高中比初中难多了,我这人脑子不算笨,就是静不下心,眼睛里容不得沙子。

上课走神、吃零食、传纸条,这些"优良传统"我一个没落下。

刚开学没多久,我就又有点飘了,作业马虎,上课走神。

班里有个叫王小军的,成绩不算好,但有台"小霸王"学习机,据说是他爸从南方商贸会带回来的,那会儿可是稀罕物。

隔三差五,王小军约我去他家玩游戏。

那阵子街机热,我俩迷上了《三国志》,常常一玩就是大半天,连饭都顾不上吃。

放学路上,他家那栋楼的轮廓在落日的余晖中格外诱人。

"老孙,今儿下午来我家不?我爸刚给买了《街头霸王》的卡带。"王小军下课时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

《街头霸王》可是当时最火的游戏,我哪能放过这样的机会。

"中,这把稳了!反正下午就是自习课,抄作业的事儿先放一边。"我随口应道。

午饭后,我和王小军偷摸摸地朝校门口溜去。

九月的阳光透过梧桐树叶子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校门口只有个打瞌睡的门卫大爷,我俩正要趁机溜出去,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孙家明,你要去哪儿?"

这声音太熟悉了,我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回头一看,果然是陈老师,手里还拿着一沓试卷,站在树荫下,阳光透过树叶在她脸上落下细碎的光影。

"我......"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往下掉。

她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问:"昨天的数学作业做完了吗?"

我低下头没吭声,脚尖在地上画来画去。

"跟我回教室。"她语气不重,但让人不敢违抗。

王小军见势不妙,朝我做了个鬼脸就溜了,那背影比兔子还快。

我只能跟着陈老师回教室,心里直打鼓。

空荡荡的走廊回响着我们的脚步声,教室里只有自习的同学,见我和陈老师一起进来,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没想到她没批评我,只是拿出一张卷子:"这是上届学长的试卷,你看看这道题能解吗?"

题目是道几何题,不算太难,我琢磨了一会儿,居然解出来了。

"不赖嘛,脑子挺灵光的。"她笑了笑,眼角挤出几道细纹,"你爸妈每天那么辛苦,供你上学不容易。你想过没有,要是你考不上大学,家里得多失望?"

这话不重,却戳到了我心窝上。

我爹每天骑着老凤凰自行车去上班,那自行车都骑了十多年了,车铃都掉了,每次过马路只能大喊大叫提醒行人。

我娘每天站柜台八小时,回家还要洗衣做饭,手总是干裂的。

他们虽然没念过多少书,却总说"咱家明儿一定能考大学",特别是我爹,每次喝了二两小酒,就开始跟街坊邻居吹牛:"我儿子将来准能考重点大学!"

每次我考试成绩不好,他们嘴上不说,眼神里的失落却骗不了人。

想到这儿,我心里一阵发酸。

从那天起,陈老师开始"盯"上了我。

课间十分钟,别人都出去透气,她会叫住我讲解前一天的错题。

每次讲完,都不忘加一句:"孙家明,你可不能辜负了你爹妈的期望啊!"

放学路上,她会"恰好"跟我同路,聊聊我爹娘的工作。

"你爸那个厂最近效益不好,听说要开始减员增效了,你爸到年龄退休前能不能保住工作还不一定呢。"

"你妈那个副食品商店,听说要转制了,以后可能就不是国营的了,日子更不好过啦。"

周末时,她还会给我打电话,问作业做得怎么样。

那会儿哪有手机啊,都是座机,还是电话机转盘那种,拨一个号码都费劲。

她打电话常赶上我正看香港录像带,我爹接的电话,扯着嗓子喊:"家明,陈老师的电话!"

老天爷,电话里透着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孙家明,星期一要小测,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这么一来二去,我连玩的心思都没了。

王小军嘲笑我:"老孙,你咋成老师的小尾巴了?"

班里同学给我起了外号,叫"陈老师的跟屁虫"。

这下可把我惹毛了,明明是她盯着我,弄得我跟没出息似的。

"孙家明,你今天又走神了,是不是觉得我讲的不够有意思?"数学课上,我正神游太虚,被她点名提问,顿时窘得满脸通红。

班里同学哄堂大笑,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放学后,我赌气躲在操场角落的大槐树下不肯回家。

九月底的风已经有些凉了,我缩在校服里,眼圈有点发红。

"我就知道你在这儿。"她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手里还拿着两根冰棍。

大槐树的叶子已经开始泛黄,几片飘落在她的肩头上。

"给,天热。"她递给我一根。

冰棍是我最爱吃的那种奶油味的,一块钱一根,外头裹着一层薄薄的巧克力,平常舍不得买。

我没接,倔强地别过头去。

她就自顾自地在我旁边坐下了,长椅上的漆已经掉了不少,露出斑驳的木头。

"不爱学习可以,将来打算干啥?"她问,语气出奇的平静。

"打工呗,挣钱。"我嘴硬道。

"行啊,你爸钳工,靠手艺吃饭,一个月四五百块。你要能学会,也不错。"她咬了口冰棍,冰棍在下午的阳光下开始融化,"不过你知道吗,现在厂里都在裁员,像你爸这样的老师傅还能留着,新人可难了。"

我没吭声,心里却翻江倒海。

前阵子刚听我爹说,厂里三分之一的工人都下岗了,大家天天提心吊胆的。

"我同学他爸就在机械厂,现在改行卖馒头去了,听说一天站十来个小时,才挣十来块钱。"我小声嘀咕。

"这样吧,"她忽然说,"你不是挺聪明的嘛,咱们打个赌。期中考试你要能进班级前二十名,我请你看电影。要是考不上,你就得老老实实天天留下来补课。"

这话说到我心坎上了。

我那会儿正喜欢看港片,周星驰的《大内密探零零发》、《九品芝麻官》,还有周润发的《赌神》,都看了不知道多少遍。

学校旁边新开了家影院,票价六块钱,对我来说是笔大数目,平时只能看盗版录像带。

"真的?那说好了!"我眼睛一亮,冰棍的甜味突然变得格外诱人。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她伸出小拇指。

就这样,我和陈老师拉了勾。

那天晚上回家,我爹正在厨房洗菜,满手都是泥。

"回来啦?今天怎么这么晚?"他头也不抬地问。

"陈老师留我讲题了。"我没敢说实话。

"哦,那敢情好。"爹的脸上露出笑容,"你陈老师可是咱学校的尖子教师,跟着她准没错。"

接下来一个月,我拼命学习,连王小军约我打游戏都拒绝了。

晚上回家,爹娘见我伏案苦读,都惊讶得合不拢嘴。

"家明这是咋了?开窍了?"我娘给我端来一杯热牛奶,小声问我爹。

那时候喝牛奶可是稀罕事,一般只有生病才会买。

"嘘,别打扰他。"我爹笑得见牙不见眼,还悄悄把收音机的声音调小了。

家里的老收音机是我爹的命根子,每天听完《新闻联播》,再听段评书,是他放松的方式。

现在为了不打扰我,连这点小爱好都舍得放下。

我鼻子一酸,更加努力地埋头做题。

期中考试那天,我紧张得手心冒汗,铅笔都险些握不住。

考完后,陈老师批改得特别快,第二天就公布了成绩。

"孙家明,17名,比我预期的还要好。"她在办公室里递给我一张皱巴巴的电影票,上面印着《甜蜜蜜》几个大字。

"周日下午两点,别迟到。"

那是我第一次走进电影院。

电影院的座椅是绒布的,摸起来软软的,比学校教室的木椅子舒服多了。

陈老师买了一袋爆米花,香喷喷的,递给我一半。

电影讲的是香港回归前的故事,黎明和张曼玉演的,我看得云里雾里,搞不懂他们为啥这么纠结。

倒是陈老师看得眼圈都红了,时不时掏出手帕擦擦眼角。

"好看吗?"散场后,她问我。

影院外头的阳光有些刺眼,我眯着眼睛。

"还行吧,就是有点闷。"我实话实说。

"哎呦,小孩子果然不懂爱情。"她笑了,眼睛弯成两道月牙,"等你长大些就懂了。有些事,现在看不明白,将来回头望,才知道有多珍贵。"

回家路上,她给我买了个肉夹馍,那时在北方城市,肉夹馍还是个新鲜玩意儿。

"好吃不?"她问。

我嘴里塞得满满的,只能点头。

"好好学习,以后有大把时间吃好吃的。"她笑道。

那会儿我哪能理解这话啥意思,只知道从那以后,我的学习劲头上来了。

到了高二,我的成绩已经稳定在班级前十五名了。

陈老师对我的要求也越来越高:"你这数学应该能上95分的,这次才91,有点可惜啊。"

"物理基础很扎实,但这道大题的思路不够开阔。"

"英语单词总是拼错,记忆力不是问题,是你不够认真。"

每次批评,她总能一针见血地指出我的问题。

高二那年,学校组织去趟北京修学旅行,要两百块钱。

我爹刚给工厂里的哥们垫了医药费,那人媳妇生孩子动了手术,厂里报销慢,我爹看不过去就先垫上了。

家里紧巴巴的,存款小本上的数字一天天变少。

我没敢跟家里提,就在报名表上写了"不参加"。

"为啥不去?"陈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问。

办公室里弥漫着浓浓的墨水味和粉笔灰的气息,窗台上摆着几盆绿萝,叶子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

"家里没钱。"我脱口而出,说完又后悔了——这种事搁谁身上都丢人。

她沉默了一会儿,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要不这样,学校有个助学金项目,你可以申请试试。"

"那不是给贫困生的吗?"我有些抗拒,在学校被贴上"贫困生"的标签,会被人笑话的。

"你家条件是不好,但你成绩提高这么多,表现这么好,申请下来的可能性很大。"她的声音很温柔,不带一丝怜悯,"再说了,你这不是因为家庭困难吗?有啥不好意思的?"

就这样,我拿到了一百五的助学金,剩下五十是陈老师从她工资里出的。

那次北京之行,我第一次见到了长城、故宫,第一次坐了地铁,第一次住宾馆,眼界一下子开阔了许多。

十月的北京,天空格外蓝,长城上的游人不多,我和同学们在山顶上大喊大叫,声音在山谷间回荡。

"孙家明,拍张照。"在天安门前,陈老师递给我一次性胶卷相机,那种蓝色的富士相机。

"我不会用。"我有些紧张地接过相机,生怕弄坏了。

"看这里,按这个键就行。"她耐心地教我。

那张照片我一直留着,她站在广场上,微笑着看向镜头,背后是巍峨的天安门城楼。

虽然构图不好,还有些曝光过度,但那是我第一次拍照。

回到学校后,我比以前更努力了。

记得高三刚开学,班主任让我们填报高考志愿意向,我犹豫了很久,最后写了"师范大学"。

"为什么想报师范?"陈老师有些意外地问我。

"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当老师挺好的。"我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

"你这孩子。"她笑着摇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欣慰。

高考前夕,我紧张得睡不着觉。

父母的期望,老师的鼓励,自己的梦想,全都压在这几天上。

刚值完晚自习的陈老师给每个学生都打了电话,轮到我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我家电话响起来的时候,爹娘都睡了,我蹑手蹑脚地接起电话。

"别有压力,把平时做过的题目再过一遍就行,剩下的交给老天爷。。"

那晚我躺在床上,听着窗外偶尔传来的汽车喇叭声,心里莫名踏实了许多。

高考那天,她一大早就站在校门口送考生。

初夏的阳光照在她的白衬衫上,泛着淡淡的光。

看到我时,她笑着说:"加油,我看好你。"

那年我以超出重点线32分的成绩考上了省师范大学中文系。

填志愿时,我犹豫了好久要不要报师范,最后鬼使神差地选了。

收到录取通知书那天,全家人都乐开了花。

我爹破天荒地买了两瓶啤酒,和我碰杯:"儿子,你争气!"

娘则包了一大桌饺子,馅料格外足,还特意去市场买了两条鲤鱼。

高考成绩出来后,我特意去学校看望了陈老师。

她办公桌上堆满了各种资料,看起来比平时还要忙。

"陈老师,我考上啦!"我把录取通知书给她看。

"早就知道你能行。"她笑着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师范大学不错,以后要当老师了?"

"嗯,以后就当您这样的老师。"我有些腼腆地说。

"傻孩子,我这样的哪够啊,你得比我强才行。"她笑着摇头。

临走时,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我:"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大学里用得着。"

回家拆开一看,里面是五百块钱,那时候五百块可不是小数目,够我大半年的生活费了。

信封里还有一张字条:"孙家明同学,祝你大学生活愉快。你已经跑不掉了,以后要常联系。陈巧玲。"

大学四年,我没少给陈老师写信,汇报我的学习生活。

毕业后,我回到了母校任教。

第一次站上讲台,看着下面一张张稚嫩的脸,我忽然理解了当年陈老师的良苦用心。

为什么要"盯"着我?为什么对我格外关注?

不是因为我多特别,而是她看到了我身上的可能性。

陈老师后来调到了教育局工作,我们联系渐渐少了。

偶尔在街上碰见她,她已经开始染头发了,但眼睛依然有神。

"孙老师,听说你教的班级成绩不错啊!"她拍拍我的肩膀,眼里满是欣慰。

前些日子学校组织老教师座谈,我意外地见到了她,这才知道她已经退休了,头发全白了,正好回来看看。

岁月没有对她太过刻薄,只是头发花白了些,眼角的皱纹多了些。

食堂的窗户外,是学校的操场,一群学生正在跑步,青春的朝气洋溢在空气中。

"陈老师,还记得您当年跟我说的那句话吗?'这下你落在我手里跑不掉了'。"我给她倒了杯茶,茶水的热气在阳光下氤氲升腾。

"记得啊,怎么会忘。"她笑着接过茶杯,手指关节有些粗大,显然是岁月的痕迹,"那会儿就觉得你这孩子挺机灵的,就是不自律,得有人管着。"

"您说得对,要不是您当年'逮住'我,我可能早就走上邪路了。"

"哎哟,都多大的人了,还说这些肉麻话。"她摆摆手,眼神却很温柔,"哪有那么夸张,你本来就是好孩子,只是需要有人点拨一下。"

"陈老师,我想问您个问题。"我犹豫了一下,"当年为啥对我特别上心?班上比我调皮的多了去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眼神有些恍惚,看着窗外跑步的学生:"可能是因为,你让我想起了我弟弟吧。"

"您还有弟弟?"我惊讶道,记忆中她从未提起过家人。

"嗯,比我小六岁。他跟你一样聪明,就是贪玩,初中没毕业就辍学打工去了。后来......"她声音有些哽咽,"后来在工地上出了事故。"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不敢再问。

"老师,您还记得那年您带我们去北京吗?"我转移了话题。

窗外的阳光正好,照在食堂的地面上,形成一块块明亮的光斑。

"记得,你那会儿拍的照片可真够糟糕的。"她笑了起来,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

"我还留着呢,您要不要看看?"

她点点头,我从钱包里掏出那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已经有些褪色了,但她站在天安门前的笑容依然清晰。

她接过去,盯着看了好久,眼里闪着光。

食堂的广播里传来下课铃声,窗外的操场上,学生们陆续散去。

"孙老师,"她忽然用一种很正式的口吻叫我,"你现在教书好吗?"

"挺好的。"我点点头,"虽然累,但看着学生一点点进步,挺有成就感的。"

"那就好。"她笑了,眼睛里带着欣慰,"这些孩子跟当年的你一样,需要有人引导,有人鼓励,需要一个能理解他们的老师。"

"是啊,每个孩子都有闪光点,只是有时候自己看不到罢了。"

一阵微风吹过,她的白发微微飘动,像是舞动的银丝。

"陈老师,谢谢您。"我说,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郑重。

"傻孩子,都这么大人了,还说这些。"她摆摆手,眼睛却有些湿润,"你现在过得好,就是对我好的报答。"

"其实我一直想说,虽然我不是您的亲弟弟,但您就像我的亲姐姐一样。"我鼓起勇气说。

她微微一怔,然后笑了:"孩子,老师老了,这些年也淡忘了许多事,但是你,我记得。"

我点点头,思绪却飘到了十八年前那个夏天的家长会上。

教室里闷热的空气,讲台上红色的热水杯,抽屉里偷偷塞的小零食,还有她站在讲台上,目光如炬地盯着我。

那时的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一句看似玩笑的话,竟然会改变我的一生。

"孙家明,这下你落在我手里跑不掉了。"

幸好,我没跑掉。

食堂外的梧桐树叶已经泛黄,正如那年秋天的大槐树。

阳光正好,时光正长。

来源:那一刻旧时光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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