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把继兄打的满院跑,继父去世我去接我妈,继兄:这是咱妈的家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4-29 22:54 2

摘要:"站住!吴大年!看你往哪跑!"母亲七十岁的身影在院子里追赶着六十多岁的继兄,手里挥舞着一把晾衣竿,步履竟然一点不显老态。

"站住!吴大年!看你往哪跑!"母亲七十岁的身影在院子里追赶着六十多岁的继兄,手里挥舞着一把晾衣竿,步履竟然一点不显老态。

那天我一推开老宅的木门,就看到了这一幕。院子里的石榴树下,母亲的花布褂子在风中猎猎作响,继兄吴大年灰白的头发被吓得直竖,像只受惊的老兔子绕着晾衣架转圈。

我叫孙振华,今年四十有五,在县城一家化肥厂当会计。母亲杨桂荣是个硬骨头的人,从我记事起,她总是一个人撑起我们的小家。

父亲去世早,我十二岁那年,母亲改嫁给了吴大方,一个老实巴交的拖拉机修理工。继父为人厚道,带着一个比我大五岁的儿子吴大年。

"妈,您慢点!有啥事好好说!"我赶紧上前劝阻,生怕母亲一个踉跄摔倒。

"好好说?这个白眼狼,你爸刚走,他就要赶我出门!"母亲气得脸色通红,手里的晾衣竿仍不住地颤抖。

吴大年躲在水缸后面,眼神躲闪:"我没那意思,我就是说这院子太大,妈一个人住不方便..."

"放屁!"母亲破天荒地爆了粗口,"你爸活着的时候,你连个面都不露,现在人刚走,你就惦记上这个院子了!"

继父去世那天,我接到吴大年电话,说是老人家睡梦中安详离世。我立刻请了假赶回老家,心里惦记着母亲一人该如何承受这突如其来的打击。

那是个阴雨连绵的日子,小镇的泥土路面湿滑难行。出租车在镇口停下,司机摇头说再往里的路太烂,车子进不去。

我只好拎着行李,踩着泥泞一路小跑。推开老宅那扇略显陈旧的木门时,院子里飘着细雨,母亲佝偻着背坐在檐下,手里捧着继父的一双布鞋发呆。

"孩子,你爸走了。"看到我回来,母亲眼里先是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声音干涩,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说出这句话。

我蹲下身,握住母亲粗糙的手:"妈,您别难过,我来了。"

母亲的手上全是厚厚的茧子,指甲缝里还有洗不掉的黑泥。这双手曾经操持家务,曾经在农田里劳作,如今却像枯萎的树枝一样无力地垂在膝上。

"你爸昨晚还好好的,还听了半小时的评书,谁知道一觉睡过去就..."母亲哽咽着说不下去。

继父的遗体在里屋,盖着一床白布,脸色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了。七十三岁的人了,头发却还是浓密乌黑,这是他一直引以为豪的事。

办完丧事的第三天,我对母亲说:"妈,我接您回城里住一段时间吧,这里太冷清了。"

"这不合适吧?"吴大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妈住了大半辈子的地方,还是这里习惯。"

听到这话,母亲突然站起身,目光如炬地看向吴大年:"大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吴大年搓着手,眼神躲闪:"我的意思是,这是咱妈的家,她住在这儿挺好的。"

"咱妈?"母亲冷笑一声,"你现在知道这是咱妈的家了?当年你爸带我进门时,你是怎么说的?"

我从来没见过母亲这么激动的样子,仿佛多年的委屈在这一刻全部爆发。

那晚,我和母亲收拾简单行李准备离开。邻居王大婶拄着拐杖过来送行,手里还提着一袋自家腌的咸菜,说是让母亲带走解馋。

"桂荣啊,你当年嫁给老吴,把自家那间瓦房都卖了,盖了这院子,又是操持家务,又是照顾老吴,又让大年念完了高中。"王大婶絮絮叨叨地说,"现在老吴走了,你可别被欺负了去。"

母亲摆摆手:"嫂子,您放心,我有儿子呢。"

王大婶看看我,又看看站在一旁神情复杂的吴大年,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

走出院门时,我回头望了一眼这个生活了三十多年的老宅。砖瓦参差,墙皮剥落,檐角挂着蜘蛛网,却是母亲半生的心血和牵挂。

"来,这是老吴生前最喜欢用的水壶,你拿着。"王大婶悄悄塞给我一个搪瓷茶壶,"別看这东西不值钱,老吴当年修拖拉机立功,公社奖的,他宝贝得很!"

我小心翼翼地接过茶壶,壶身上"为人民服务"五个红字已经褪色,但依然能看出当年的光鲜。

回城的火车上,母亲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田野,轻声讲起了往事。窗外的暮色渐沉,车厢里的老式白炽灯将母亲的脸映得格外苍老。

那是七九年的冬天,她带着十二岁的我,拎着简单行李嫁到了吴家。那时候不兴结婚请客,只是在大队广播站里通知了一声,又贴了张大红喜字,就算完成了婚礼。

吴大年那时刚上高中,对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弟弟"充满敌意。刚开始几个月,他甚至不肯叫母亲一声"妈",总是阴阳怪气地称呼"杨阿姨"。

"大年那时候正是叛逆的年纪,加上他妈走得早,对我这个后妈有抵触也正常。"母亲说这话时语气平静,没有一丝埋怨。

母亲忍着委屈,既要照顾继父的日子,又要平衡两个孩子的关系。那时候物资匮乏,家家都吃不饱,母亲却总是把好东西留给我们兄弟俩。

"你爸是个老实人,修理拖拉机手艺好,人缘也好,就是不会说话。"母亲的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对你特别疼爱,怕你受委屈,常偷偷给你塞糖果。"

列车经过一个小站,有人上车,带来一阵凉风。母亲把围巾紧了紧,继续往事。

"那年大年高考落榜,整天借酒消愁。一场急病,是你爸背着他走了十里夜路到镇医院。"母亲的眼里泛起泪光,"后来你爸省吃俭用,帮他垫付学费去南方学手艺。"

夜深了,车厢里的灯暗了下来。母亲靠在座椅上,渐渐睡去。我看着窗玻璃上母亲的倒影,才发现她的白发已经那么多了。

想起小时候,母亲总是笑眯眯的,腰板挺得直直的,下地干活比男人还利索。如今,七十岁的她,像一棵饱经风霜的老树,枝干依然挺拔,却难掩岁月的侵蚀。

在我城里的小屋住了一周,母亲似乎渐渐走出丧夫之痛。白天,她会去楼下的小花园散步,和邻居大妈们拉家常;晚上,会看看电视,偶尔帮我缝补衣物。

但我知道,她的心还留在那个老院子里。有时半夜醒来,会听见客厅里轻微的声响。母亲坐在月光下,摆弄着从老家带来的一个木匣子,里面装着一些老物件。

一天深夜,我发现母亲坐在阳台上擦拭着什么,借着月光,我看到那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继父穿着蓝制服,站在一台崭新拖拉机旁,年轻的母亲抱着小时候的我,吴大年笑得腼腆地站在一旁。

"这是你爸修好了公社第一台东方红拖拉机那天照的,"母亲轻抚照片,声音里带着怀念,"大年从小嘴上不说,心里其实很敬重他爸爸。"

照片背面写着日期:1980年5月1日。那时候,拖拉机在农村还是稀罕物,能修好拖拉机的人更是村里的宝贝。继父就是凭着这门手艺,挣下了我们家的第一笔积蓄。

"你爸这人,一辈子就爱两样东西:他的拖拉机和他的家人。"母亲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像在自言自语,"他总说,机器坏了能修,人心散了就难了。"

我想起继父粗糙的大手,闻起来总有股机油味。小时候,我不喜欢那股味道,如今却怀念得紧。

"振华,你说大年为啥会变成现在这样?"母亲突然问我,语气中带着困惑和伤感。

我无言以对。从我记事起,大年哥就是个性格内向的人,不善言辞,但也不坏。后来他去了南方,做了个体户,一年到头难得回来一次,每次回来也是匆匆走人,和继父母亲说不上几句话。

"可能是生活不容易吧。"我只能这样回答。

母亲叹了口气:"你爸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大年,总怕他一个人在外面吃苦。临走前还念叨着,让我多关心关心他。"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起。深夜来客竟是吴大年,手里提着一个旧皮箱。

看到大年站在门口,母亲愣住了,眼神中的惊讶很快被关切所取代:"大年,这么晚了,有事吗?"

"妈,这是爸生前嘱咐的,他说一定要亲手交给您。"吴大年把旧皮箱放到桌上,神情复杂。

母亲小心翼翼地打开箱子,里面躺着一块老怀表和一本发黄的存折。怀表是那种上了年头的机械表,表盘有些发黄,但指针依然在滴答走动。

母亲看到怀表,手明显颤抖起来:"这是..."

"爸说,这是他当年向您求婚时送的定情信物。"吴大年声音低沉,"他一直让我别说出来,怕您笑话他像个孩子似的,把它保存得这么好。"

我接过怀表,翻到背面,上面刻着"桂荣永伴"四个小字,笔画有些歪斜,想必是继父自己刻上去的。

"你爸这个人啊..."母亲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嘴上从不说甜言蜜语,心里却记着这么多年。"

存折上的数字不多,却是继父多年来一点一滴的积蓄。第一笔存款是1982年的,最后一笔是前年的春节。

"爸临走前跟我说,无论如何,这个家永远都是您的。"吴大年声音哽咽,"我知道自己以前不懂事,这些年对您和振华也有偏见。爸走了,我才明白,咱们才是一家人。"

母亲愣住了,眼泪无声滑落。吴大年跪在母亲面前,第一次喊出了一声发自肺腑的:"妈!"

我站在一旁,看着这对继母子,心里五味杂陈。多年的隔阂,在这一刻似乎有了化解的可能。

那晚,我们三人坐在小小的客厅里,聊到了天亮。吴大年说起了他这些年在南方的打拼,开小加工厂,赔了又东山再起,如今总算有了些积蓄。

"其实那天我不是想赶妈走,"吴大年解释道,"我是想说院子太大,我想搬回来和妈一起住,好好孝敬她老人家。"

母亲擦擦眼泪:"大年,这些年你在外面吃苦了。我一直以为你怪我和你爸对你不够好..."

"哪能呢!"吴大年急忙打断,"要不是爸和您这些年的支持,我哪有今天。就是我不懂事,总觉得自己受了委屈,跟爸您还有振华生分了。"

我给吴大年倒了杯热茶:"大哥,咱爸妈养育之恩,咱们做儿子的,报答不完啊!"

吴大年看了我一眼,眼睛湿润了:"振华,这些年多亏你照顾爸妈,我却..."

母亲拉住我们俩的手:"好了好了,你爸在天有灵,看到你们兄弟俩这样,也该安心了。"

窗外天渐渐亮了,城市的喧嚣声渐渐清晰起来。

第二天,我们三人一起回到了老宅。春风拂过小镇,带来了泥土的芬芳和新生的气息。

院子里,吴大年已经整理出一片空地。他从车上卸下一棵小石榴树苗,小心地栽在院中央。

"爸生前最爱这院子里的石榴树,可惜前几年枯了。"吴大年说,"我想着,咱们一起种一棵新的。"

母亲笑了,笑容里有释然,有欣慰,也有对未来的期待。她动作利索地找来铁锹和水桶,像年轻时一样干劲十足。

我蹲下身,帮着填土、浇水。记忆中,继父总是在这棵老石榴树下乘凉,一边抽烟一边指导我做作业。那时的院子,总是充满了欢声笑语。

"你爸最爱的就是这个院子。"母亲站在春日的阳光下,望着我们父子俩忙碌的身影,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他说这院子承载了咱们一家人的欢喜与悲伤,是他一辈子的心血。"

邻居王大婶带着几个小孙子路过,隔着院墙喊道:"桂荣,回来啦?这是要常住啊?"

"是啊,我这把老骨头,还是老地方舒服。"母亲答道,脸上笑开了花。

王大婶又瞅瞅忙活的吴大年:"呦,大年也回来了?这是要...?"

"是啊,我打算把厂子交给徒弟打理,回来陪妈和弟弟住一阵子。"吴大年直起腰答道。

王大婶一脸欣慰地点点头,又招呼着孙子们继续往前走。

那一刻,我明白了家的真正含义。不是血缘,不是屋檐,而是那些共同经历过的风雨与温暖。

石榴树苗在微风中轻轻摇晃,嫩绿的枝叶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像是对这个重新团聚的家庭的祝福。

"今晚咱们一家人好好吃顿饭!"母亲突然说,"我去做你爸最爱吃的红烧肉和蒸玉米面馒头!"

"妈,我去镇上买菜!"吴大年赶紧说,像个听话的孩子。

"振华,你爸的怀表你拿着吧,"母亲从口袋里掏出那块老怀表,郑重地交给我,"你爸生前总说,时间会带走很多东西,但带不走亲情。"

我接过沉甸甸的怀表,心头涌上一股暖流。这块时计见证了一个家庭的分分合合、悲欢离合,如今又将见证我们新的开始。

晚饭时,三人围坐在老式方桌旁,一盘红烧肉,几个家常小菜,一壶老白干,简简单单却格外香甜。

"来,为你爸敬一杯!"母亲举起小酒盅,目光投向墙上继父的遗像。

我和吴大年也端起酒杯,默默向着遗像方向敬了一杯。

饭后,我们三人坐在院子里的石榴树下闲聊。夜空中繁星点点,远处传来隐约的广播声,一切都那么熟悉,仿佛继父还在身边。

"振华,你还记得小时候吗?你爸教你骑自行车,非要让你骑他那辆二八大杠,结果你摔了个大跟头,他急得差点跳起来。"母亲笑着回忆。

吴大年也插话:"我记得爸那时候最宝贝那辆车了,是公社奖给他的,平时连我都不让碰。"

我摸摸鼻子:"是啊,我那时候腿短够不着脚踏板,非要骑,摔得鼻青脸肿,爸却没骂我一句。"

"你爸这人,嘴上严厉,心里比谁都软。"母亲的眼里闪烁着怀念的光芒。

夜深了,院子里三盏煤油灯映出三个长长的影子。我突然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回家。无论我们走多远,历经多少沧桑,这个小院永远是我们魂牵梦萦的地方。

风吹过石榴树,发出沙沙的响声,就像继父的叮咛在耳边回荡:家,就是生命中最重要的港湾,无论风雨多大,总有一盏灯为你点亮。

来源:妖狐小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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