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日子过得很快,我进看守所已经一个多月了,这一个月多月以来几乎每隔一两天监室就会有人被释放,有的人明明以为自己肯定出不去了,没想到过了一会监室的小喇叭就喊他收拾好自己的物品准备释放,也有的人满怀信心的认为自己肯定能被放出去,等来等去等到的却是被批准逮捕的通知,我
根据亲身经历改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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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很快,我进看守所已经一个多月了,这一个月多月以来几乎每隔一两天监室就会有人被释放,有的人明明以为自己肯定出不去了,没想到过了一会监室的小喇叭就喊他收拾好自己的物品准备释放,也有的人满怀信心的认为自己肯定能被放出去,等来等去等到的却是被批准逮捕的通知,我也每天都盼着自己能被放出去,盼着小喇叭会突然喊我的名字,听他们说如果不被逮捕的话,三十七天之内肯定会被释放,我就盼着时间快点过,盼着赶紧快到三十七天。
在我进看守所第三十二天的晚上七点多钟,当时我们正坐在板上收看新闻联播,负责往外提人的管教来到了我们监室门口喊我的名字,听到管教喊我,我先大声答:到。
管教告诉我:提审。
听到提审两个字我赶紧下板跑到前面,从板下拿出拖鞋穿在脚上,到了监室门口之后蹲下把手伸出去等着管教戴手铐,这时候屋里的人就开始小声议论了说:他估计是去签逮捕令了。听到他们这么说当时我心里就慌了,我也开始害怕了。
往审讯室走的路上我脑子里就在不停的想,办案机关这个时候提审干什么?不是已经审讯过两次了吗?我也全都交代清楚了,难道真的像他们说的是让我去签逮捕令?
进了看守所的审讯室之后我一看,里面坐着的还是之前审讯我的那两名民警,他们打开铁椅子让我坐上去。
然后其中一个民警对我说:你的案子从明天开始就不归我们管了,要移交检察院了。
我问他们:我是要被逮捕了吗?
他们说:是的。
然后他们拿出一张逮捕令摆在了我面前让我在上面签字。
当时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有点发懵,我心想这次真完了,我一时半会肯定出不去了,随后我接过他们递过来的笔在逮捕令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字之后我对他们说:能不能给我一根烟抽?
其中一个民警从桌子上的烟盒里拿出一根递给了我,然后拿出火机帮我把烟点上。
给我点烟的时候他问我:现在你们在里面抽不到烟了吗?
我说:嗯,禁烟了,现在只有头板二板能隔三差五抽一根,我们抽不到。
随后我问他:我大概要判多久?
民警回答:这要看法院了,我们也不知道,不过你这个金额不大,还有可能判缓刑呢。
听到他说有可能被判缓刑,当时我的内心里又燃起了希望。(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当时真的太天真了,想判缓刑谈何容易。)
一根烟很快就抽完了,我试探性的问:能不能再给我一根抽?
这时候一个民警站了起来说:不给了,你那么长时间没抽了,我怕再把你抽坏喽。
然后他帮我打开固定着我铁椅子把我送了回去,因为我当时已经一个多月没抽过烟了,抽完这根烟之后我走路都是飘飘欲仙的。
办案民警把我送到了监区大厅交给了里面的管教,管教又把我送回了监室,进了监室之后我先把脚上的拖鞋脱下来摆在门口的板下,然后来到头板面前蹲下:我说哥,刚我去签逮捕令了。
头板看着我笑着说:我说啥来着,我早就说你出不去了,前几天让你推头你还不推,这回逮捕令也签了就踏踏实实在这待着吧,等过两天推头赶紧把你的头发给我推了。
我说:我知道了哥。
这时候头板闻出我身上有烟味了就问:抽了?
我笑着说:抽了。
头板问:抽了几根?
我得意洋洋的说:三根。(其实我只抽了一根,想再要第二根的时候人家就不给了,当时我就故意在头板面前吹牛)
跟头板汇报完了之后我就转身上板了,这时候坐在我旁边的几个人闻到我身上的烟味也纷纷的凑过来问我:你抽烟了?
我说:抽了。
他们说:谁给你的烟?
我说:我跟办案民警要的。
他们紧接着问:你出去干啥了?
我说:出去签逮捕令去了。
听到我说签逮捕令去了,其中有一个人就说:我们几个刚才还在打赌呢,他们两个说非说你是去提审了,只有我说你是去签逮捕令,因为我那天就是晚上这个时间去签的逮捕令。
听他这么说冲他翻了个白眼,说心里话当时看到他那自作聪明的样子,我真的很反感,所以我没有接他的话茬,可能是他也觉得无趣也就不再说话了。
签完逮捕令那天晚上我一夜没睡,第二天我就病了,先是满口的牙龈全肿了,刷牙的时候哗哗还流血,而且每次都要流半天,后来慢慢的就开始牙疼,满口的牙都疼,疼的我连话都说不出来,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自己是因为被捕了所以上火了,可是后来牙疼的越来越厉害,牙齿也越来越容易流血,有的时候就连吃饭的时候都会流血,流的馒头上都是血,最后我满口的牙齿全都松动了,而且松动的还特别大,好像马上就要掉下来一样,我心想这回完了我才三十多岁,要是牙全掉了的话我以后出去还怎么找对象啊?
我看越来越严重了,我就在每天大夫巡诊的时候去门口排队求医,在看守所的时候每天上午下午里面的值班大夫会在管教的陪同下巡诊一次,这时候监室那些生病的人想要看病的话,就要先写求医条然后在门口排队,因为里面求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大夫的车上只有那几种便宜药,所以不管你哪里不舒服他都会从车上的几种药给你拿,我也不例外还没等我说完自己的症状呢,大夫就递给了我几片黄色大药片让我当场吃下。
后来听见监室的人说大夫给我的这黄色药片是三黄片,是里面专门去火治便秘的。
当时我连续求医三四天牙疼却越来越严重,疼得我连馒头都吃不了,但是不吃我又饿,所以那段时间每天吃饭时我都要把馒头撕碎泡到菜汤里面,等馒头泡烂之后再跟菜汤一起慢慢的喝下去,即便是这样我的牙还是不停的流血,当时我心里特别着急。
有一天我疼的实在受不了,我就想今天无论如何一定要跟大夫好好说说自己的症状,让他给我拿点管用的药吃,没想到当天在我刚说完自己牙疼,牙龈流血,牙齿松动吃三黄片不管用的时候大夫直接跟我说:我的牙齿还松动呢。他说完之后依然像往常一样递给了我几片三黄片,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求医了,因为我知道就算求医也没有用,因为在里面根本就没人关心你的病情,他们只是在应付差事而已。
又过了大概一个星期,一天早上我们的主管管教来到我们监室门口,念了我还有另外几个人的名字,管教告诉我们几个一会调号,听到又要被调号当时我的心一下又凉了,因为我刚跟这个监室的人都混熟了,如果调号的话到了新监室又要重新走一遍“流程”。虽然当时我心里非常不情愿,但是我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因为进到那里面就像货物一样,人家让你上哪你就必须的去哪。
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之后,跟监室平时关系比较好的几个人一一道别,我们就站在门口等待管教开门提人,过了一会管教打开监室的门,我以为这次调号就是单纯的监区内部调号,没想到这次管教直接把我们几个带到大厅,到了大厅之后我一看这里已经站了二三十号人,他们这些人都是跟我们几个一样是二监区的,这时候管教才对我们说:这次是大调号,要把二监区所有被捕的人都调到三监区。
等所有人都集合完毕之后,二监区的管教就回去了,只剩下三监区的管教站在那里等待往回领人,当时跟我一起被同一个管教领走的一共有六个人,我们六个被管教分别安排在了不同的监室。
进了监室我一看三监区监室跟二监区一模一样,只是屋里的人比二监区要稍微少一点,进了屋我手里拎着自己的东西怀里抱着被子站在原地,这时候屋里负责“接待”的人照例让我把东西和被子先放到厕所门口,然后让我脱光衣服原地转三圈检查一下我有没有皮肤病,检查完毕之后跟我介绍了谁是这个屋里的头板,谁是这个屋里的二板,然后让我一一过去打个招呼,打完招呼之后他依然把我安排在了大板最前面的监控下面开始坐板,我刚在板上坐好这时候头板说话了头板说:新来的那个,这个监室有个规矩,进来头三天不允许跟任何人说话。
听到头板这么说我赶紧说:哥。我知道了。
随后头板又说:屋里其他人也给我听好了,谁也不许主动跟新来的人说话。
头板说完后就听屋里的人异口同声的说:是。
当时看这个架势我心想,这下完了,这个头板好像脾气不太好啊,以后的苦日子要来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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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半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