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反手将咖啡杯砸在理石地面，飞溅的褐色液体在林巧巧雪白的小腿烫出红痕。她捂着脚踝跌坐在真皮沙发上，眼泪说来就来："悠悠姐，我可是你看着长大的啊！"

她穿着我买的香奈儿套装

戴着从我首饰盒顺走的珍珠耳环

笑得像淬了毒的芍药花

源自网络

1

我反手将咖啡杯砸在理石地面，飞溅的褐色液体在林巧巧雪白的小腿烫出红痕。她捂着脚踝跌坐在真皮沙发上，眼泪说来就来："悠悠姐，我可是你看着长大的啊！"

"你也配提十五年？"我抓起玄关的相框砸在她脚边，玻璃碎片里映出她扭曲的脸，"温意姐为了救成砚之瘸了腿的时候，你还在贫民窟吃发霉的面包！"

林巧巧突然收了眼泪，涂着斩男色口红的嘴唇翘起来："所以成家需要健康的孩子呀，医生说温意姐的子宫..."她抚摸着平坦的小腹，"而我上周刚拿到体检报告。"

我抄起水果刀抵住她锁骨时，正撞上进门的成砚之。我的亲哥哥扯开领带冷笑："余悠悠，成家还轮不到你这个养女说话。"

2

温意端着果盘从旋转楼梯下来，右腿机械关节发出细微的咔嗒声。五年前那场车祸，她推开成砚之的瞬间被钢筋贯穿膝盖的画面，至今仍是我每个噩梦的标配。

"砚之说要开家庭会议。"她把剥好的橘子放进我手心，柑橘清香混着止痛贴的苦味，"你手怎么在抖？"

我反手握住她冰凉的指尖。落地窗外暴雨如注，成砚之带着林巧巧进门时，我看见母亲成夫人的劳斯莱斯幻影正碾过庭院积水。

"这是成家的长孙。"成砚之将B超单拍在黄花梨茶几上，超声影像旁赫然印着私立医院的LOGO——那是我投资的三甲医院妇产科去年刚收购的私立分院。

温意手里的瓷盘摔得粉碎。我弯腰捡碎片时，听见林巧巧贴着成砚之耳朵说："残废连盘子都端不稳呢。"

3

成夫人摘下墨镜时，我清楚看见她太阳穴跳动的青筋。这位把家族颜面刻进DNA的女强人，此刻正用做并购案的眼神扫视林巧巧的孕肚。

"三个月？"翡翠镯子磕在B超单上，"明天去老宅做羊水穿刺。"

林巧巧瞬间白了脸，成砚之猛地站起来："妈！"

"成家容不得来路不明的种。"成夫人转头看我，"悠悠，联系张院长准备无菌室。"她顿了顿，"你亲自盯着采样。"

我摸出手机发送预约短信时，余光瞥见林巧巧在扯成砚之袖口。这个动作太熟悉了——十五年前在希望小学，她也是这样扯着我的校服下摆，说"姐姐我饿"。

4

深夜的VIP病房泛着冷光，林巧巧躺在手术床上发抖。我戴着医用手套调试穿刺针，成砚之突然闯进来："余悠悠！你敢动她试试！"

"哥，这是成家的规矩。"我推了推平光镜，"还是说..."针尖悬在泛青的肚皮上方，"你怕查出什么？"

林巧巧突然尖叫着滚下床，血顺着大腿内侧往下淌。成砚之抱起她就往外冲，我堵在门口举起手机："急诊室我打过招呼了，现在全城三甲医院都不会接诊林小姐。"

"余悠悠！"成砚之目眦欲裂的样子像极了当年发现我偷偷给温意买止疼药时的暴怒，"你非要毁了我？"

我按下录音播放键，林巧巧娇滴滴的声音在走廊回荡："...等老东西死了，成家还不是砚之哥说了算？那个瘸子早该..."

成砚之的巴掌落下来时，我听见翡翠镯子碎裂的脆响。成夫人踩着满地狼藉走进来，身后跟着二十年来从未踏足过医院的温意。

5

温意的机械关节撞在瓷砖地上，发出金属特有的嗡鸣。她弯腰去捡止痛贴，我抢先跪在地上按住她发抖的手："姐，我们回家。"

成砚之突然暴起揪住我衣领，却被成夫人一耳光扇偏了头。六十岁的贵妇人摘了满手翡翠，露出腕间狰狞的烫伤疤痕——那是二十年前成家化工厂爆炸时，她冲进火场救我留下的。

"三份报告。"成夫人把文件袋摔在成砚之脸上，"林小姐同时交往着健身教练、私人医生，还有你的司机。"她转向缩在墙角的林巧巧，"需要我帮你回忆，上个月在四季酒店2806房..."

林巧巧突然抱着肚子哀嚎，身下渗出暗红血迹。成砚之刚要冲过去，温意撑着助行器挡住他："产科主任就在隔壁，但悠悠投资的私立医院今天断网。"

6

我在抢救室外翻看集团财报时，程述白带着消毒水味坐到我身边。这个三年前空降的财务总监推了推金丝眼镜："林小姐的胎儿DNA与成总相似度2.3%，倒是和她的健身教练..."

"嘘——"我把热可可塞给他，"等警察来做笔录再说。"

凌晨三点，林巧巧挂着生理盐水被推进病房。成砚之红着眼要闯进去，被我伸腿绊了个踉跄："哥，你挪用的八千万公款，补上之前还是别见媒体了。"

他猛地转头，看见走廊尽头两名经侦警察正在和程述白核对账目。温意轻轻按住他肩膀："砚之，自首能减刑。"

7

成家老宅的紫藤花开时，我推着温意去做第三次膝关节手术。成夫人把祖传的羊脂玉镯套在我腕上："当年从火场抱错的孩子...该认祖归宗了。"

手术灯亮起的瞬间，程述白突然抓住我的手："余总，林巧巧在看守所闹着要见你。"

隔着防爆玻璃，林巧巧眼底闪着熟悉的疯狂："你以为赢了？成砚之电脑里有温意当年车祸的行车记录！"她舔着干裂的嘴唇笑，"那个瘸子可是故意..."

我一拳砸在通话器上，程述白从身后抱住我颤抖的身子。监控视频里，温意正扶着复健杠慢慢站起来，阳光给她苍白的脸镀上金边。

8

成氏集团周年庆当天，我戴着温意编的茉莉花环上台。大屏幕突然跳转画面：颠簸的车载镜头里，成砚之醉醺醺地抢方向盘，温意扑过去扭转方向盘的瞬间，钢筋穿透挡风玻璃。

全场哗然中，温意拄着新换的碳纤维义肢登场。她接过话筒时，锁骨处的疤痕在聚光灯下泛着珍珠色："五年前我选择沉默，是因为..."她转头看我，"悠悠说家人不该互相折磨。"

程述白突然切断电源，但直播流量已破千万。我望着台下疯狂按快门的记者，突然想起十五年前那个攥着我裙角的小女孩："姐姐，等我长大了给你买大别墅！"

9

林巧巧出狱那天，我在墓园遇见成砚之。他跪在父亲碑前烧纸钱，西装袖口磨出了毛边。温意放下一束白菊："基金会给你留了岗位，做药品仓库管理员。"

我转身时，成砚之突然哑着嗓子问："当年化工厂爆炸，你明明可以自己逃出去..."山风卷起他手里的灰烬，"为什么折回来救我？"

程述白撑开黑伞替我挡住细雨，智能义肢的运转声混着他的低语："因为她是余悠悠。"

下山时遇见举着自拍杆直播的林巧巧，她尖叫着扑过来："都是你毁了我！"程述白挡在我身前，镜头记录下她狰狞的表情包瞬间冲上热搜。

10

温意结婚那天，我亲手给她别上珍珠头纱。她摸着义肢上的蕾丝绑带笑："其实程总监偷偷找我做过背调。"机械关节轻碰我的玉镯，"他说要查清二十年前成家医院抱错婴儿的事。"

花瓣雨落下时，程述白把U盘塞进我掌心。行车记录仪完整版里，成砚之醉驾的镜头后还有五分钟空白——足够让副驾驶的温意从容布置"意外"现场。

我站在酒店露台点燃U盘，身后传来带笑的声音："成夫人今早把股份全转给了温意。"程述白替我披上外套，"当然，是在我告诉她，当年化工厂爆炸是你亲生父母策划之后。"

火光映着他镜片后的桃花眼，远处传来温意扔捧花的欢呼声。我望着城市霓虹轻笑："程总监，你究竟是谁的人？"

他摘下眼镜擦雾气："从三年前你为女工争取产假那天，我就是余悠悠的人。"

来源：一只噗嗤噗嗤的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