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和情人约会,我转头跟别人结婚,他疯了:谁让你嫁给别人的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5-01 18:26 2

摘要:手机屏幕亮起,弹出一条推送新闻:“著名钢琴家林清女士今日抵京,据悉将为恩师庆生并筹备国内巡演……”

1.

手机屏幕亮起,弹出一条推送新闻:“著名钢琴家林清女士今日抵京,据悉将为恩师庆生并筹备国内巡演……”

我,姜晚,正蜷缩在李浩宇别墅二楼卧室那张King Size大床上,试图忽略腹部隐隐的绞痛。看到这条推送,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瞬间窒息。

不是因为林清有多耀眼,而是我知道,她的回来,意味着什么。

果然,下一秒,卧室门被猛地推开。李浩宇站在门口,身上还带着未散尽的酒气和一种我从未在他眼中见过的、几乎可以称之为雀跃的光芒。他甚至没像往常那样走进来,只是隔着几步远的距离,用下巴点了点床的方向,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命令:“姜晚,起来,收拾你的东西,走。”

我愣住了,昨晚他还因为应酬晚归,带着醉意抱着我说些含糊的软话,怎么一夜之间……不,不是一夜之间。是因为林清。他的白月光,他的朱砂痣,回来了。

腹部的疼痛加剧,我捂着肚子,脸色苍白地看着他:“李浩宇,我……”

“别废话,”他皱起眉,那点短暂的、或许是错觉的温情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惯有的不耐烦,“林清回来了,这里,你不方便再住。”

多么轻描淡写的一句“不方便”。我们在一起七年,从大学校园到步入社会,我陪着他从青涩走向成熟,看着他接手家族企业,成为别人口中风光无限的“李总”。这七年,我像个温顺的影子,他的喜怒是我的晴雨表,他的圈子我努力融入,他随口一句不喜欢,我就再也没碰过那件衣服、那道菜。我以为,就算没有那一张纸的束缚,七年的陪伴,总该有些分量。

原来,在林清面前,一文不值。

“李浩宇,”我撑着身体坐起来,疼痛让我声音有些发颤,但眼神却努力维持着平静,“我们七年……”

“七年?”他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姜晚,你不会真以为七年就能改变什么吧?林清不一样。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

自知之明。这四个字像冰锥,狠狠刺穿了我最后一点妄想。是啊,我怎么忘了,我只是姜晚,而她是林清。

他见我不动,语气更加不耐:“给你半小时,把你的东西清走。别留下任何痕迹,我不希望清儿看了不高兴。”

心,在那一刻,彻底凉透。我甚至感觉不到腹部的疼痛了,只剩下一种麻木的冰冷。我看着这个我爱了七年的男人,他英俊的脸上写满了对另一个女人的迫不及待和对我的冷漠。

我深吸一口气,掀开被子,慢慢下床。脚踝处似乎有些不稳,但我站直了身体。我没有去看散落在地上的、昨晚他随意丢下的衣物,也没有去看床头柜上那只我亲手为他烧制的、刻着我们名字缩写的陶杯。我只是平静地走到衣帽间,拿出那个不算大的行李箱。

我的东西其实不多。这别墅里的一切,几乎都是李浩宇的品味。我只是寄居在这里的客人,一个听话、懂事、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客人。

我默默地收拾着衣物,动作不快,但也没有丝毫拖延。李浩宇大概觉得我过于平静,反而有些不适应,他靠在门框上,点了支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表情有些模糊不清。

“姜晚,”他忽然开口,语气似乎缓和了一点,“我们……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只是现在清儿刚回来,我需要点时间处理。你先搬出去,找个地方住,需要钱的话……”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看着他。那张曾经让我心动的脸上,此刻写满了虚伪和自私。他甚至还想把我当成一个备选项,或者说,一个随时可以回来收拾残局的保姆?

“不必了,李总。”我打断他,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我的东西不多,很快就好。”

他被我这声“李总”噎了一下,眉头再次蹙起,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不耐烦地挥挥手,转身下楼。大概是去准备迎接他的“清儿”了。

半小时后,我拉着行李箱,站在别墅门口。初秋的阳光有些刺眼,我微微眯起了眼。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宁砚发来的消息:“小晚,我到民政局门口了,你好了吗?”

我回了一个字:“嗯。”

然后,我叫了一辆网约车,报出地址:“XX区民政局。”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大概是觉得一个年轻女孩拉着行李箱去民政局有些奇怪,但终究什么也没问。

车子驶离这片我住了几年的高档别墅区,我没有回头。那扇沉重的雕花铁门,以及门后那个我曾以为是归宿的地方,从这一刻起,与我无关了。

李浩宇,我们彻底结束了。不是在你把我赶出来的那一刻,而是在你理所当然地认为,你的白月光回来,我就必须自觉消失,甚至连一丝像样的告别和尊重都不配得到的那一刻。

七年的青春,就当喂了狗。

2.

民政局门口,宁砚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浅灰色西装,身姿挺拔地站在那里。看到我拉着行李箱下车,他快步迎上来,自然地接过箱子,眉头微微皱起:“怎么还带着行李?”

“刚搬家。”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点。

宁砚看了看我略显苍白的脸色和眼底来不及掩饰的疲惫,没再多问,只是伸出手,轻轻握住了我的手腕:“走吧,进去。”

他的手掌温暖而干燥,带着一种让人心安的力量。和李浩宇那种时而炽热时而冰冷的掌控不同,宁砚的碰触总是带着恰到好处的尊重和温度。

领证的过程很快,快得有些不真实。当两本红色的结婚证递到我们手中时,我看着上面我和宁砚并肩的合照,照片上的我,笑得有些勉强,眼神里还带着一丝未散的茫然。

宁砚似乎察觉到了,他侧过头,温和地看着我:“姜晚,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可能有点突然。但请相信我,我不是一时冲动,我会对你负责,给你一个安稳的家。”

我和宁砚是家里长辈定下的娃娃亲。小时候我们是邻居,一起玩耍过几年,后来他家搬走,再后来他出国留学,我们几乎断了联系。直到前段时间,我父亲偶然提起,说宁家那小子回来了,一表人才,事业有成,问我有没有兴趣见见。

那时,我和李浩宇的关系正处于一种微妙的冷淡期。他越来越忙,应酬越来越多,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我们之间的交流也越来越少。我隐隐感到不安,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打破僵局。或许是出于一种赌气的心理,或许是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我答应了父亲。

再见宁砚,他早已不是记忆中那个调皮的小男孩。他成熟、稳重、儒雅,看我的眼神里,带着一种我读不懂的复杂情绪,但更多的是温和与尊重。我们不咸不淡地接触了几次,更像是故友重逢。

直到昨天,在我因为李浩宇又一次的失约和冷淡而心灰意冷时,宁砚打来电话,语气平静地问我:“小晚,你……愿不愿意和我结婚?”

我当时愣住了。

他似乎猜到了我的犹豫,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和李浩宇的事情。我不想评价什么,只想告诉你,如果你觉得累了,或者需要一个新的开始,我在这里。这桩婚事,对宁姜两家都有好处,对我个人而言,也是期待已久的。当然,最终决定权在你。”

期待已久?我当时没细想这句话的深意。挂了电话,我一夜无眠。李浩宇的冷漠,林清回国的消息,像两座大山压在我心头。然后,就有了今天早上的那一幕。

李浩宇的决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也让我下定了决心。

嫁给宁砚,或许不是因为爱,但至少,他给了我尊重和选择。

“我知道,”我看着宁砚真诚的眼睛,轻轻点了点头,“谢谢你,宁砚。”

宁砚笑了笑,笑容温和:“走吧,宁太太,我们去庆祝一下。”

他开车带我去了一家环境优雅的餐厅。路上,我的手机响了,是李浩宇。我直接挂断,拉黑。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犹豫。

宁砚看在眼里,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把车内音乐调得更舒缓了些。

接下来的日子,像是按下了快进键。宁砚带我回宁家见了长辈,宁家的父母对我十分和蔼可亲。我们开始着手准备婚礼,虽然只是小范围的仪式,主要宴请双方亲近的家人和朋友。宁砚把很多决定权交给我,从场地布置到宾客名单,都细致地询问我的意见。

他没有追问我和李浩宇的过去,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合时宜的好奇。他只是在我需要的时候,给予恰当的陪伴和建议。我们像一对合作默契的伙伴,共同推进着婚礼的进程。

期间,李浩宇又打来几次电话,用的是不同的号码。有一次我无意中接了,电话那头传来他带着醉意的、轻佻的声音:“姜晚,玩够了没?那种没见过世面的男人有什么好?回我身边来,我既往不咎。”

那种高高在上的施舍语气,让我觉得恶心。

“李浩宇,”我的声音冷得像冰,“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而且,我已经结婚了。”

“结婚?”他似乎愣了一下,随即是暴怒的吼声,“你敢!姜晚,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我李浩宇的人?谁给你的胆子……”

我没等他说完,再次挂断电话,拉黑。

宁砚正好端着切好的水果走过来,看到我难看的脸色,关切地问:“怎么了?是不是……”

“没事,”我摇摇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一个骚扰电话。”

他没再追问,只是把水果盘递给我,然后坐在我旁边,陪我一起看电视。他身上的气息干净而温和,让我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

也许,和一个懂得尊重你的人在一起,平淡的生活,也是一种幸福。

就在婚礼筹备得差不多的时候,宁砚接到了一个慈善晚宴的邀请函,合作方举办的,点名希望他携伴侣出席。

“你想去吗?”宁砚把邀请函递给我,“如果你不想,我就回绝掉。”

我想了想,点头:“去吧。我们结婚了,总要开始适应这种场合。”

这也是我第一次,以“宁太太”的身份,出现在公众面前。我选了一条香槟色的及膝礼裙,款式简洁大方。宁砚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即笑道:“很美。”

晚宴现场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宁砚很自然地把我介绍给他的商业伙伴和朋友,言语间是恰到好处的维护和自豪。我努力扮演好一个合格的伴侣角色,应对得体。

然而,我最不想遇见的人,还是出现了。

林清挽着李浩宇的手臂,款款走来。她穿着一身耀眼的红色长裙,妆容精致,依旧是那么光彩夺目。李浩宇看到我和宁砚站在一起,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林清却像是没看到李浩宇的表情变化,径直走到我面前,笑容温婉,语气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挑衅:“这位就是姜小姐吧?久仰大名。阿宇经常跟我提起你呢。”

“阿宇”?多么亲昵的称呼。我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林小姐,幸会。这位是我的丈夫,宁砚。”

我特意加重了“丈夫”两个字。

宁砚适时地搂住我的腰,对着林清和李浩宇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目光平静无波。

林清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她转向宁砚:“宁总,真是年轻有为。不过,我听说宁总和姜小姐认识不久就闪婚了?真是……效率很高呢。”

这话里的暗示意味,再明显不过。

李浩宇的脸色更难看了,他死死盯着我,眼神像是要喷出火来。

我正想开口,宁砚却抢先一步,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场:“我和我太太的事,就不劳林小姐费心了。我和晚晚是青梅竹马,结婚是水到渠成。”

青梅竹马?我有些意外地看了宁砚一眼。

林清显然也没料到这个答案,表情有些精彩。

就在这时,一个侍者端着托盘从旁边经过,林清像是无意般地侧了一下身体,正好撞到了侍者的胳膊。托盘一歪,一杯红酒不偏不倚地朝着我泼了过来!

我下意识地想躲,但已经来不及。冰凉的液体浸透了我的礼裙,黏腻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林清惊呼一声,连忙拿出纸巾,“姜小姐,你没事吧?都怪我,没站稳……”

她的道歉听起来毫无诚意。

李浩宇看着我狼狈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终究没说什么。

宁砚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我身上,遮住那片狼藉,然后看着林清,声音冰冷:“林小姐,道歉就不必了。我和我太太还有事,先失陪了。”

说完,他甚至没再看李浩宇一眼,搂着我,转身就走。

走出宴会厅,坐进车里,我才松了口气。宁砚递给我一瓶水,又拿了干净的毛巾。

“谢谢。”我低声道。

“是我考虑不周,不该带你来这种场合。”宁砚的语气带着歉意。

“不关你的事,”我摇摇头,“有些人,就是喜欢挑事。”

宁砚沉默了一下,忽然开口:“姜晚,以后,有我在,不会再让你受这种委屈。”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郑重的承诺。我抬起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那里面没有同情,只有坚定和认真。

心中某个地方,似乎被轻轻触动了一下。

3.

回到家,脱下被红酒浸湿的礼裙,我看着镜子里自己略显狼狈的样子,还有后背靠近肩胛骨处那道浅粉色的疤痕,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过去。

那道疤,是三年前留下的。那时候我和李浩宇还在热恋期,有一次我们去海边度假,我玩摩托艇不小心摔倒,背部被划伤了。伤口不深,但留下了疤痕。李浩宇当时很紧张,抱着我去医院,悉心照料。可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介意这道疤。

“穿露背装不好看,”他会皱着眉说,“以后别穿了。”

“这疤要是能去掉就好了。”他偶尔会盯着疤痕,喃喃自语。

渐渐地,我开始下意识地遮掩这道疤。夏天再热,我也很少穿吊带或露背的衣服。衣柜里那些曾经喜欢的款式,都被压在了箱底。我甚至去咨询过医美,想把它彻底祛除,只是因为工作忙,一直耽搁了。

七年,我活成了李浩宇喜欢的样子,却渐渐模糊了自己的轮廓。

现在想来,真是可笑。一道小小的疤痕,竟能成为他衡量我价值的标准之一。而我,竟然也因为他的不喜欢,而否定自己。

宁砚洗完澡出来,看到我对着镜子发呆,走过来,目光落在我后背的疤痕上。我下意识地想遮掩,动作却顿住了。

为什么要遮?这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是我经历的印记。

宁砚没有像李浩宇那样露出嫌弃或惋惜的表情,他只是很自然地问:“怎么弄的?”

“几年前玩水上项目不小心伤到的。”我平静地回答。

“还疼吗?”

“早就不疼了。”

“那就好。”他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去拿吹风机。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无比轻松。好像一直束缚着我的无形枷锁,悄然断裂了。

第二天,我接到了大学时舞蹈系的恩师张教授的电话,邀请我担任周末一场大学生舞蹈比赛的评委。我大学主修的是现代舞,毕业后虽然没有从事专业舞蹈工作,但对舞蹈的热爱从未熄灭。

“张老师,我……好久没接触专业领域了,怕不够格。”我有些犹豫。

“你这孩子,太谦虚了!”张教授在电话那头笑呵呵地说,“你的基本功和艺术感觉,我当年可是最看好的!就是去给学弟学妹们一些鼓励和建议,没那么严肃。来吧,就当回母校看看。”

盛情难却,我答应了下来。

周六,我特意选了一身干练又不失设计感的裤装,画了淡妆,提前来到母校的礼堂。看着舞台上年轻舞者们充满活力的身影,我仿佛也回到了自己的大学时代。

评审席设在观众席前排。我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旁边几位评委也陆续到了,大家礼貌地打着招呼。

就在比赛即将开始时,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两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径直朝着评审席后面的贵宾席走去——是李浩宇和林清。

我的心沉了一下。他们怎么会来这里?

很快,我就知道了答案。主持人介绍评委和嘉宾时,特别提到了:“……同时,我们也非常荣幸地邀请到了著名钢琴家林清女士,以及李氏集团总裁李浩宇先生莅临指导!”

台下响起一阵掌声。林清优雅地起身示意,笑容得体。李浩宇则面无表情地扫视了一圈,目光在落到我身上时,停顿了一下,随即移开,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是来做评委的,不是来理会这些无关的人和事的。

比赛开始了。选手们的表现各有千秋,有的技巧出色,有的情感饱满。我认真地观看,做着笔记,在评分表上打出自己的分数。

中场休息时,林清端着两杯香槟,仪态万方地走了过来。她先是和旁边的几位评委寒暄了几句,然后才把目光转向我,笑容依旧甜美,话语却带着刺:“姜小姐也在这里?真是巧。没想到姜小姐对舞蹈也有涉猎?”

这话说得,好像我出现在这里是多么不合时宜。

“林小姐过奖了,”我不卑不亢地回应,“舞蹈是我的专业。”

“哦?是吗?”林清故作惊讶,“我还以为……毕竟阿宇从没跟我提过你会跳舞呢。”她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补充道,“可能是不够……专业?”

李浩宇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站在林清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语气带着他惯有的傲慢:“姜晚,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你那点三脚猫功夫,也配当评委?”

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其他几位评委面面相觑,表情尴尬。

我看着李浩宇,这个曾经口口声声说爱我的男人,此刻却为了讨好他的白月光,毫不留情地当众羞辱我。心底最后一丝残存的念想,彻底化为灰烬。

我没有动怒,反而笑了笑,站起身,目光平静地迎上他的视线:“李总,林小姐,我是否够格担任评委,不是由你们说了算的。至于我的舞蹈水平如何……”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舞台,正好看到工作人员在调整设备。

“……或许,我可以借用一下舞台,向各位展示一下,也请二位‘专业人士’,不吝赐教。”

我的话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了周围人的耳中。

李浩宇愣住了,大概没想到我会如此直接地反击。林清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张教授大概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走了过来,关切地问:“小晚,怎么了?”

“没事,张老师,”我微笑着说,“只是想活动活动筋骨,给学弟学妹们即兴表演一段,活跃一下气氛,您看可以吗?”

张教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脸色难看的李浩宇和林清,瞬间明白了什么,立刻点头:“当然可以!求之不得!需要音乐吗?”

“不用了,谢谢老师。”

我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的黑色练功背心和同色长裤,深吸一口气,走上了舞台。

聚光灯打在我身上。台下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过来,带着好奇、疑惑,或许还有等着看笑话的。

我闭上眼睛,调整呼吸。脑海里没有刻意的编排,只有这些年压抑的情绪,那些不甘、委屈、愤怒,以及此刻破茧重生的力量。

音乐响起(或许只是我心中的旋律),我开始舞动。

我的身体是自由的。每一个旋转,每一个跳跃,每一个伸展,都充满了力量和情感。我不再是为了取悦谁,不再是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我用身体诉说着一个关于挣脱、关于寻找、关于重生的故事。

后背的疤痕,在灯光下或许清晰可见,但我毫不在意。那是过去的一部分,但它无法定义我的现在和未来。

一曲舞毕,我定格在舞台中央,汗水微微浸湿了额发,胸口微微起伏。

全场寂静了片刻,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我看到了台下学弟学妹们眼中闪烁的光芒,看到了张教授欣慰的笑容,看到了其他评委赞许的目光。

然后,我看到了李浩宇。他站在那里,脸色苍白,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我一样。林清站在他身边,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难以置信和一丝嫉妒。

我对着台下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平静地走下舞台,回到评委席。

下半场的比赛继续进行。我依旧认真地履行着评委的职责,仿佛刚才那段小插曲从未发生过。

比赛结束后,我正准备离开,李浩宇却拦住了我。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姜晚,你……”

他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他的目光落在我裸露的后背上,那道疤痕似乎格外刺眼。

“你为什么……”他艰难地开口,“为什么要把这疤露出来?”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可悲。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纠结这道疤。

“因为它是我的一部分。”我淡淡地说,“而且,我的丈夫,不介意。”

说完,我不再看他,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这一次,我没有回头。我知道,我和李浩宇之间,那七年的纠葛,连同那道疤所代表的、我试图为他改变的一切,都随着刚才那支舞,彻底烟消云散了。

4.

婚礼定在英国一座古老的庄园举行,宁静而浪漫。只邀请了双方最亲近的家人和几位挚友。我穿着洁白的婚纱,挽着父亲的手臂,缓缓走向站在草坪尽头的宁砚。

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微风拂过,带来青草的香气。宁砚穿着白色的礼服,身姿挺拔,眼神温柔地看着我。那一刻,我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安宁。

交换戒指,宣读誓词。当牧师宣布我们正式成为夫妻时,宁砚轻轻掀开我的头纱,在我额头印下一个温柔的吻。

“宁太太,余生请多指教。”他低声说,眼底带着笑意。

“宁先生,彼此彼此。”我也笑了。

就在这时,一阵不合时宜的引擎轰鸣声打破了这份宁静。一辆黑色的跑车以极快的速度冲到庄园门口,一个急刹车停下。车门打开,李浩宇一身黑衣,脸色阴沉地冲了过来。

宾客们都惊呆了。

“姜晚!”李浩宇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执拗,“跟我走!这场婚礼不算数!你不准嫁给他!”

他无视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径直朝我冲来。

父亲脸色铁青地挡在我面前:“李浩宇!你想干什么!今天是晚晚的大喜日子,你不要在这里胡闹!”

宁砚上前一步,将我护在身后,面对着李浩宇,眼神冰冷,语气却异常平静:“李先生,请你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宁砚!你算个什么东西!”李浩宇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双眼赤红,“姜晚是我的!她跟我七年!你凭什么娶她!”

“凭我是她现在合法登记的丈夫。”宁砚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凭她自愿选择了我。李先生,过去的已经过去了,纠缠不休,只会让你显得更加不堪。”

“不堪?”李浩宇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李浩宇想要的人,就没有得不到的!姜晚,你看着我!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被他逼的?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你跟我走,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他试图越过宁砚,抓住我的手。

我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的碰触,声音冷淡而坚定:“李浩宇,我再说一次,我已经结婚了,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请你自重,不要打扰我的婚礼,也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我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他眼中最后一点疯狂。他怔怔地看着我,似乎不敢相信我会如此决绝。

“姜晚……你……”

宁砚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对旁边早已待命的安保人员使了个眼色。两名高大的保安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李浩宇。

“放开我!你们敢碰我!姜晚!你给我等着!”李浩宇挣扎着,嘶吼着,最终还是被强行带离了现场。

一场闹剧,终于收场。

婚礼的气氛受到了一些影响,但很快,在宁砚和他家人的安抚下,又恢复了温馨。只是,我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婚礼后的蜜月旅行,我们选在了苏格兰高地,宁静而辽阔。宁砚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在一个可以俯瞰湖泊的山坡上,他从背后轻轻抱住我。

“还在想白天的事?”

我靠在他怀里,点了点头:“有点……扫兴。”

“他不会再来打扰你了。”宁砚的语气很肯定,“我已经让人处理了。”

“谢谢你,宁砚。”我转过身,看着他,“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我们是夫妻,不是吗?”他笑了笑,揉了揉我的头发,“保护你,是我的责任。”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有些深邃:“姜晚,我知道,我们结婚有些仓促,你对我可能还没有那么深的感情。但是,我会等。等到你真正愿意把心交给我。”

他的坦诚和耐心,让我心中一暖。

蜜月结束后,我们回到了伦敦。宁砚在这里有自己的公司和住所。我们开始过起了平静而规律的婚姻生活。他工作很忙,但无论多晚,都会回家。他会记得我的喜好,会在周末陪我看画展、听音乐会,或者只是在家一起做饭。

他给了我足够的空间和尊重,从不过问我的过去,也从不强迫我做什么。我们的相处模式,更像是相敬如宾的伙伴,但又在日常的点滴中,滋生出一种细水长流的温情。

李浩宇没有再出现,但偶尔会发一些莫名其妙的消息给我,有时是质问,有时是带着悔意的示弱,有时又是威胁。我一概不回,直接删除。我知道,他只是不甘心,不甘心那个曾经对他百依百顺的女人,如今彻底脱离了他的掌控。

直到有一天,我回国探望父母。晚饭后,父亲把我叫到书房,递给我一个旧相册。

“小晚,有些事,我觉得还是应该让你知道。”父亲的表情有些复杂。

相册里,是我和宁砚小时候的照片。一起爬树,一起放风筝,一起在院子里玩泥巴。还有一张,是七八岁的我,穿着公主裙,踮着脚尖,亲了旁边那个穿着小西装、一脸严肃的小宁砚的脸颊。

“这是……”我有些惊讶。

“你忘了?你小时候,最喜欢跟着小砚屁股后面跑,还说长大了要嫁给他。”父亲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丝感慨,“后来他们家搬走了,你们才断了联系。”

“这我知道,可是……”

“可是你不知道的是,”父亲打断我,语气变得认真起来,“宁砚这孩子,一直记着呢。他出国留学,那么优秀,多少女孩子追他,他都没动心。他跟我说,他一直在等你。”

我愣住了。

“等你?”

“是啊,”父亲叹了口气,“他说,他知道你和李浩宇在一起。他不想打扰你,也不想给你压力。他就那么一直等着,等了七年。直到前段时间,听说你和李浩宇……似乎不太好,他才鼓起勇气回国,才托我问你的意思。”

“他为了能顺利娶你,做了很多努力。我们两家虽然是世交,但生意上并没有太多直接往来。宁砚为了让宁家和我们姜家在商业上达成更紧密的合作,付出了很多心血,也承担了不少风险。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他娶你这件事,显得更顺理成章,不让你有任何负担。”

我拿着相册,手指微微颤抖。脑海里闪过宁砚温和的笑容,他对我的耐心和尊重,他在婚礼上说的那句“期待已久”,在慈善晚宴上脱口而出的“青梅竹马”……

原来,这一切都不是偶然。

那晚,我失眠了。

第二天,我给宁砚打了视频电话。他那边应该是深夜,但他很快就接了,背景似乎是在书房。

“怎么了,小晚?家里出什么事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

“没……没有。”我看着屏幕里他略显疲惫却依旧温和的脸,鼓起勇气问,“宁砚,你……是不是喜欢我很久了?”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突然问这个,愣了一下,随即轻轻地笑了,没有否认:“是。”

“多久?”

“七年。或许,更久。”他看着我,眼神坦诚而温柔,“从我确定自己心意的那天开始算起。”

“为什么……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告诉你什么呢?”他无奈地笑了笑,“告诉你我喜欢你,然后让你在我和李浩宇之间做选择吗?那样对你不公平。我希望你选择我,是因为你真的想和我在一起,而不是因为任何其他的因素。”

“那……娃娃亲,还有我们两家的合作……”

“娃娃亲是长辈的玩笑话,但我当真了。”他坦然道,“两家的合作,是基于商业考量,也是希望能给你一个更安心的保障。我不想让你觉得,嫁给我,是委屈了你,或者只是家族联姻的工具。”

他看着我,语气无比认真:“姜晚,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你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负担。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平等的。我尊重你的过去,也期待我们的未来。如果你现在还没准备好,没关系,我可以等。”

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感动。

这个男人,默默地守护了我七年,用他自己的方式,给了我最深沉的爱和尊重。

“宁砚,”我擦了擦眼泪,看着他,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却无比清晰,“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

屏幕那头,宁砚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如同星辰坠落。他笑了,那笑容,是我见过最灿烂的。

5.

就在我沉浸在 newfound afection 和对未来的憧憬中时,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将我瞬间打回了冰冷的现实。

“小晚!你快回来!你妈……你妈她突发脑溢血,进医院了!”电话那头,是父亲带着哭腔的、几乎崩溃的声音。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手机差点从手中滑落。

“爸!您别急!我现在就回去!妈怎么样了?在哪家医院?”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语速飞快地问道。

得知母亲被送进了市中心医院的急救室,我立刻定了最早一班回国的机票。宁砚得知消息后,当即表示要陪我一起回去,被我暂时劝阻了。他伦敦的公司正有一个重要项目在关键阶段,走不开。

“你先处理好公司的事情,我这边有情况随时跟你联系。爸一个人肯定不行,我先回去看看。”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一些。

“好,你注意安全,落地给我电话。我尽快安排好这边的事情,过去找你。”宁砚的声音充满了担忧和关切。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我心急如焚,坐立难安。飞机一落地,我甚至来不及等行李,就冲出了机场。

让我意外的是,出口处,李浩宇竟然等在那里。

他看起来有些憔悴,眼下带着淡淡的黑眼圈,看到我,立刻迎了上来:“姜晚,叔叔给我打电话了。我送你去医院。”

我愣了一下,本能地想拒绝,但看着他眼中难得一见的、似乎是真切的担忧,加上我此刻确实心乱如麻,急着去医院,便没有多说,点了点头,坐进了他的车。

去医院的路上,车内一片沉默。我无心说话,满脑子都是母亲的病情。李浩宇也没有像以前那样试图挑起话题或者说些什么不合时宜的话,只是默默地开着车,偶尔从后视镜里看我一眼。

到了医院,冲进急救室外,看到父亲颓然地坐在长椅上,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十岁。

“爸!”我扑过去,声音哽咽,“妈怎么样了?”

“还在抢救……”父亲抓住我的手,老泪纵横,“医生说……情况不太好……”

等待的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油锅里煎熬。李浩宇一直陪在旁边,跑前跑后地帮忙联系医生、办理手续,倒是显得比平时靠谱了不少。

不知过了多久,急救室的门终于开了。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脸色凝重:“病人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了,但……脑部出血面积较大,损伤严重,术后情况……还需要观察。”

我和父亲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但随即又被医生后面那句“情况不乐观”给揪紧了。

母亲被转入了重症监护室。隔着厚厚的玻璃,看着她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脸色苍白,毫无生气,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

接下来的几天,我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医院。父亲年纪大了,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身体也有些垮了,我只能强撑着,处理医院的各种事务,还要安抚父亲的情绪。

宁砚每天都会打来电话,询问母亲的病情和我的状况。他那边的工作似乎也安排得差不多了,说很快就能过来。他的声音,是我这段时间唯一的慰藉。

李浩宇也几乎每天都来医院,送饭、陪护,甚至动用他的人脉请来了脑科方面的权威专家进行会诊。他的殷勤,让我有些不适,但看在他是真心关心母亲病情的份上,我没有明确拒绝他的帮助。

直到有一天,是我的生日。我早已无心顾及,但李浩宇却捧着一大束玫瑰花和蛋糕出现在病房外。

“姜晚,生日快乐。”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我知道现在说这些不合时宜,但是……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会对你好,比以前更好。我会娶你,给你一个名分。”

他甚至拿出了一枚钻戒。

我看着他,只觉得荒谬又可笑。在这个时候,在我母亲生死未卜、我心力交瘁的时候,他竟然想用这种方式来“挽回”?

“李浩宇,”我的声音疲惫而冰冷,“收起你的东西。我现在没心情跟你谈这些。还有,我已经结婚了,请你记住这一点。”

“结婚?那不过是你一时赌气!”他不甘心地说,“那个宁砚能给你什么?他有我了解你吗?我们七年的感情……”

“七年的感情,在你把我赶出家门的那一刻,就已经灰飞烟灭了。”我打断他,“李浩宇,别再自欺欺人了。我们回不去了。”

就在这时,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插了进来:“阿宇,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说好陪我去试礼服的吗?”

林清穿着一身香奈儿套装,挎着最新款的包包,出现在走廊尽头。她看到我和李浩宇站在一起,特别是看到李浩宇手里的玫瑰花和戒指,脸色瞬间变了。

“姜晚?你怎么还阴魂不散!”林清快步走过来,语气尖酸刻薄,“阿宇,你不是说跟她已经断干净了吗?你拿着戒指是什么意思?你难道想……”

“清儿,你别闹!”李浩宇显然没想到林清会突然出现,有些慌乱地想把戒指收起来。

“我闹?”林清的声音拔高了八度,“李浩宇!你当着我的面跟这个女人求婚?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李浩宇百口莫辩。

我冷眼看着眼前这场闹剧,只觉得无比厌烦。

“够了!”我低喝一声,“这里是医院,请你们要吵出去吵!”

说完,我转身就想回病房。

林清却不依不饶,拦住我:“姜晚!你这个狐狸精!是不是你又勾引阿宇了?你明知道他快要跟我订婚了!”

“我和他早就没关系了,请你搞清楚状况。”我冷冷地看着她。

“没关系?没关系他会在这里跟你求婚?”林清冷笑,“我看你是看阿宇对你好,又想吃回头草了吧?可惜,阿宇现在是我的人!”

她的话越来越难听。我不想再跟她纠缠,绕开她想走。

就在这时,一个沉稳而有力的声音响起:“请你让开。”

宁砚不知何时来了,他穿着一身风尘仆仆的西装,显然是刚下飞机就赶了过来。他走到我身边,自然地搂住我的肩膀,眼神锐利地看向林清和李浩宇。

“宁……宁砚?”李浩宇看到宁砚,脸色更加难看。

林清也愣住了。

宁砚没有理会他们,只是低头看向我,语气温柔:“我来了。妈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我摇摇头,靠在他怀里,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松懈。

“别担心,有我在。”宁砚拍了拍我的背,然后抬起头,目光冷冽地扫过李浩宇和林清,“这里不欢迎无关的人,请你们离开。”

他的气场强大而坚定,不容置疑。

李浩宇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在宁砚冰冷的注视下,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只是脸色铁青地拉着还在愤愤不平的林清,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们狼狈离去的背影,我心中没有丝毫快意,只有无尽的疲惫和对母亲的担忧。

宁砚的到来,分担了我肩上沉重的压力。他有条不紊地处理着各种事务,联系国外的医疗资源,安抚我和父亲的情绪,像一座可靠的大山,支撑着我们这个摇摇欲坠的家。

李浩宇似乎也消停了几天,没再来医院。

然而,几天后,母亲的病情突然恶化,再次被送进了抢救室。医生说,是受到了外部刺激,导致颅内压再次升高。

我和父亲都懵了。母亲一直在重症监护室,怎么会受到刺激?

后来,一个值班的小护士才犹豫着告诉我们,那天下午,林清曾经来探望过,说是李浩宇的朋友,进去待了大概十分钟。

我瞬间明白了!一定是林清!她肯定对母亲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我气得浑身发抖,立刻冲出医院,找到李浩宇的公司。

“李浩宇!你给我出来!”我像疯了一样冲进他的办公室。

他看到我这个样子,吓了一跳:“姜晚?你怎么了?”

“我妈……我妈又被送去抢救了!是不是林清干的?是不是她对我妈说了什么?!”我双眼通红地质问他。

李浩宇的脸色也变了:“你说什么?阿姨又进抢救室了?林清去看过她?”

“你别装了!林清是你的人!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妈!我妈现在还在抢救!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我几乎失去了理智。

“姜晚,你冷静点!”李浩宇抓住我的胳膊,“我不知道林清会去找阿姨!我马上就去查!如果真的是她……”

他立刻打电话,动用关系调取了医院的监控,又联系了林清。

几个小时后,李浩宇找到了我,脸色极其难看,声音里带着深深的疲惫和歉意:“姜晚,对不起……是我没管好她……林清承认了,她确实……确实对阿姨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他说,林清因为嫉妒和怨恨,故意去刺激我母亲,说了很多关于我和李浩宇的“过去”,甚至添油加醋地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就是想气我,也想让我母亲知道“真相”。

我听着,只觉得浑身冰冷。这个女人,心肠竟然歹毒到如此地步!而李浩宇,他口口声声说爱我,却连他身边的人都管不好,让她来伤害我最亲的人!

“李浩宇,”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从今天起,我不想再看到你。你和你那位林小姐,都给我滚得远远的!我妈要是有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这一次,我是真的彻底心死了。对他,对那段过去,再无半分留恋。

李浩宇看着我眼中彻底的决绝和恨意,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颓然地低下了头。

6.

母亲最终还是没能完全康复。虽然抢救了回来,但因为脑部损伤严重,她陷入了持续的植物人状态。医生说,苏醒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这个结果,像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我们全家人的心上。父亲一夜白头,整个人都垮了。我虽然心痛如绞,但知道自己必须坚强起来,成为父亲的依靠。

宁砚一直默默地陪在我身边,处理后续的医疗事宜,安抚我和父亲的情绪。他没有说太多安慰的话,只是用行动证明着他的支持和陪伴。

“小晚,爸,”宁砚在一个相对平静的下午,对我和父亲说,“我已经联系了英国一家顶尖的康复中心,他们在脑损伤康复方面很有经验。我想,带妈过去接受治疗,也许……还有一线希望。就算希望渺茫,至少那边的医疗条件和护理环境会更好一些。”

父亲看着宁砚,眼中充满了感激:“小砚……这……太麻烦你了……”

“爸,我们是一家人。”宁砚握住父亲的手,“晚晚是我的妻子,您和妈,就是我的父母。照顾你们,是应该的。”

最终,我们决定接受宁砚的安排。父亲决定陪同母亲一起去英国,方便照顾。我则需要处理国内的一些事务,稍后过去。

送别的那天,在机场,看着母亲被小心翼翼地抬上医疗专机,父亲佝偻着背影跟在后面,我的眼泪再次忍不住流了下来。

宁砚轻轻拥住我:“别担心,我会照顾好爸妈的。你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就尽快过来。”

“嗯。”我点点头,把脸埋在他怀里。

接下来的日子,我一边处理国内的收尾工作,一边和宁砚保持着密切联系。他每天都会告诉我母亲的近况,虽然没有奇迹发生,但情况稳定,护理得也很好。父亲在他的照顾和开解下,情绪也渐渐平复了一些。

期间,李浩宇也试图联系过我几次,都被我拒接了。听说,他和林清的订婚最终也取消了。具体原因我不清楚,也不想知道。他似乎也消沉了一段时间,但这些都与我无关了。我们早已是两个世界的人。

一个月后,我处理完所有事情,飞往了英国。

在宁砚的安排下,我们在康复中心附近租了一套安静舒适的房子。每天,我和宁砚、父亲会轮流去中心陪伴母亲,给她**,和她说话,尽管她没有任何回应。

生活虽然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但在宁砚的陪伴和支撑下,我和父亲都在努力地向前看。

渐渐地,我发现自己对宁砚的依赖越来越深。他不仅仅是我的丈夫,更是我的支柱,我的港湾。在他身边,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和踏实。那种细水长流的温情,早已悄无声息地渗透到我的骨髓里。

某天晚上,我身体有些不适,宁砚紧张地带我去做了检查。结果出来,我怀孕了。

拿着化验单,我和宁砚都有些愣住,随即是巨大的喜悦。这个小生命的到来,像一道温暖的光,照亮了我们略显沉重的生活。

父亲得知消息后,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连连说着:“好,好!老天有眼!”

怀孕期间,宁砚对我更是呵护备至。他几乎包揽了所有的家务,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营养餐,陪我散步,听胎教音乐。我的孕期反应不大,心情也一直很愉悦。

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感受着胎儿在腹中一天天成长,我心中充满了对新生命的期待。

预产期前几天,我的手机收到一条陌生的短信:“姜晚,祝你和宝宝一切安好。李浩宇。”

看着这条短信,我愣了一下,随即平静地删除了。心中没有任何波澜。他终于学会了保持距离,这样最好。

生产很顺利,我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孩。宁砚全程陪产,握着我的手,给了我巨大的力量。

孩子出生后,宁砚第一时间在朋友圈发了照片报平安,配文是:“母子平安,感恩。”

很快,下面多了很多祝福的评论和点赞。其中一个点赞的头像,是李浩宇。

后来,宁砚告诉我,李浩宇私下也给他发了消息,简单地说了句:“恭喜,祝你们幸福。”

宁砚只是回了一个“谢谢”。

我抱着襁褓中的儿子,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心中一片宁静。

过去的伤痛,早已被时间抚平。李浩宇的背叛,林清的刁难,那些曾经让我痛不欲生的经历,如今看来,不过是生命长河中一些微不足道的波澜。它们让我看清了人性的复杂,也让我更加懂得珍惜眼前人。

失去了我,李浩宇或许会后悔,或许会反思,但他终究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他失去了七年的陪伴,失去了一个曾全心全意爱他的女人,失去了拥有一个完整家庭的机会。这是他失道寡助的必然结果,与我的报复无关,只是因果循环。

而我,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身边有爱我的丈夫,有可爱的孩子,有需要我照顾但也给予我力量的家人。这就够了。

来源:不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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