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男子救下流浪女成夫妻,3年后妻子离开,留下的纸条揭露身世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5-02 23:43 2

摘要:风将雨点砸向地面,砸向行人的脸,砸向桑毓炎的车窗玻璃。他开着那辆有些老旧的轿车,从建筑公司加完班后直接回家。雨刮器来回摆动,桑毓炎眯着眼睛看前方的路,除了雨幕,他还看见了什么。

雨滴敲打着窗棂,如同敲打着生命的鼓点。

这世间有太多偶然的相遇,也有太多有意的别离。

人们说命运是一场交错的旅程,就像那雨夜里一盏微弱的灯光,照亮了两个陌生灵魂的路。

一张纸条,一个录音,一段尘封的往事,就这样将两个原本不相干的人生轨迹紧紧缠绕在一起。

01

2021年深秋,江西赣州,雨夜。

风将雨点砸向地面,砸向行人的脸,砸向桑毓炎的车窗玻璃。他开着那辆有些老旧的轿车,从建筑公司加完班后直接回家。雨刮器来回摆动,桑毓炎眯着眼睛看前方的路,除了雨幕,他还看见了什么。

他放慢了车速,眼睛盯着路边那座废弃的公交站台。角落里,一个人影蜷缩着,一动不动。桑毓炎停下车,拿起车上的雨伞,走向那个孤独的身影。

“喂,你没事吧?”桑毓炎小心地问道,见对方没有反应,他轻轻推了推那个身影。

那是一位女子,衣着褴褛,面容憔悴得看不出年龄。桑毓炎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很微弱,但还在。他犹豫了几秒钟,最终还是脱下自己的外套裹住她,将她抱进了自己的车里。

第二天清晨,医院的病房里,女子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桑毓炎放下手中的报纸,站起身来。

女子警惕地看着桑毓炎,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戒备。她的目光在病房内四处游移,似乎在寻找逃跑的路线。

“别怕,我昨晚在公交站台发现了你,你当时已经昏迷了。我叫桑毓炎,是赣州本地人,在一家建筑公司当项目经理。”桑毓炎站在床尾,保持着一定距离,他不想吓到这个看起来十分脆弱的女子。

“我……”女子嘴唇微微颤抖,声音嘶哑,“我叫温清浅。”

“温清浅。”桑毓炎重复了一遍,点点头,“你有家人或朋友在赣州吗?我可以帮你联系他们。”

温清浅摇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黯淡,“我无处可去。”

就是这样简单的四个字,让桑毓炎的心猛然一紧。这种感觉他再熟悉不过了,十八岁那年,父母出车祸双双离世,那种无处可依的感觉曾将他整个吞噬。

医生告诉桑毓炎,这位女子除了营养不良,还有轻度抑郁和创伤后应激障碍。“她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休养,还要定期服药。”医生说。

桑毓炎撑着伞站在医院门口,雨还在下,他思考着该怎么办。温清浅站在他身后半步远的地方,穿着医院发的衣服,瘦弱的身体似乎随时会被风吹走。

“我在城郊有一栋小院子,里面有间闲置的小屋,你可以暂时住在那里。”桑毓炎最终说道,“等你身体好一些,再考虑以后的事情。”

温清浅抬起头,露出了桑毓炎第一次见到她时的眼神,警惕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过问你的过去。”桑毓炎补充道,“你可以把那里当作暂时的避风港。”

温清浅点了点头,跟着桑毓炎上了车。

小院很安静,远离城市的喧嚣。桑毓炎带温清浅去了那间闲置的小屋,简单但收拾得很干净。

“这里以前是我爸妈住的地方,他们去世后,我就搬到主屋住了。”桑毓炎简单解释道,“厨房里有食物,冰箱里有牛奶和水果。我平时工作比较忙,早出晚归,你有什么需要可以给我打电话。”

桑毓炎把一部旧手机放在桌上,又指了指墙上贴着的电话号码,“这是我的号码。”

那天晚上,桑毓炎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雨声,想着小屋里的那个陌生女子。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也许是出于同情,也许是想起了自己当年的无助,也许只是因为那双眼睛里藏着太多说不出的故事。

第一周,温清浅几乎不出小屋的门。桑毓炎每天早上出门前会把早餐放在小屋门口,晚上回来时会准备一些简单的晚餐。有时,他能听到小屋里传来的轻微响动,知道她还在里面。

第二周,桑毓炎回家时,发现院子里的杂草被清理了,几朵野花被整齐地插在瓶子里,放在院子中央的石桌上。那天晚上,他敲了敲小屋的门,温清浅第一次主动为他开了门。

“谢谢你收拾院子。”桑毓炎站在门口说。

温清浅点点头,没有说话,但眼神已经没有了最初的那种戒备。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桑毓炎和温清浅之间建立起了一种奇怪的默契。他不问她的过去,她也不主动提及。他们就像两个孤独的行者,在人生的道路上偶然相遇,各自保持着距离,又互相给予温暖。

02

小院里的冬天来得比城里早一些。桑毓炎给温清浅买了厚衣服和棉被,又在小屋里安装了一台取暖器。温清浅的身体渐渐好转,脸上也有了些血色。

桑毓炎发现,温清浅开始帮忙打理整个院子,不仅是除草,还种了一些蔬菜和花。她的动作很熟练,像是做了一辈子这样的事情。

“你以前在农村生活过吗?”一次,桑毓炎忍不住问道。

温清浅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将一株幼苗埋进土里,“小时候,在乡下的外婆家住过一段时间。”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那天晚上,桑毓炎从书房里找出一些书籍,给温清浅送去。“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可以看看这些。”

温清浅接过书,翻开扉页,指尖轻轻抚过纸张,“谢谢。”她说,声音依旧很轻,但嘴角微微上扬。

桑毓炎下班回家,听到了一阵钢琴声。声音来自主屋的客厅,那里有一架老旧的钢琴,是他父母生前的爱好。自从父母去世,那架钢琴就一直蒙着布,无人问津。

桑毓炎轻手轻脚地推开门,看见温清浅坐在钢琴前,手指在琴键上飞舞。她弹奏的是一首桑毓炎没有听过的曲子,悲伤中带着一丝希望,像是在诉说一个复杂的故事。

琴声戛然而止,温清浅似乎感觉到了桑毓炎的存在,转过身来,脸上带着歉意。

“我擅自进来了,对不起。”

“不,没关系。”桑毓炎走进屋子,“你弹得很好,是专业级别的。”

温清浅低下头,“以前学过一点。”

“你可以经常来弹,这架钢琴放着不用也是可惜了。”桑毓炎说,“我爸妈会很高兴有人能让它重新发出声音。”

从那以后,温清浅几乎每天都会在桑毓炎不在家的时候弹琴。有时,桑毓炎会提前回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静静地听她弹奏。那些曲子有的欢快,有的忧伤,但都充满了情感,仿佛每个音符都在讲述着温清浅不愿说出口的往事。

一个周末,桑毓炎的好友舒鹤云带着他的妻子拜访。舒鹤云是赣州某中学的历史老师,和桑毓炎从小一起长大。

“这是我朋友舒鹤云和他妻子。”桑毓炎向温清浅介绍,“这位是温清浅,最近住在我小院里。”

舒鹤云夫妇热情地和温清浅打招呼,没有过多询问她的来历。他们带来了城里的小吃和几本新书,很快就和温清浅聊得很投机。

“你的朋友很不错。”舒鹤云夫妇离开后,温清浅说。

“他们是很好的人。”桑毓炎点点头,“我爸妈去世后,是他们帮我度过了最难的那段日子。”

温清浅看着桑毓炎,目光中有些许复杂的情绪,“你很幸运,有这样的朋友。”

“你也可以把他们当朋友。”桑毓炎说,“他们很喜欢你。”

那天晚上,桑毓炎听到了小屋里传来的梦呓声。他起身,轻轻推开小屋的门,看见温清浅在床上辗转反侧,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

“不要伤害她……龚世平……你不能这样做……”温清浅的声音断断续续,充满恐惧。

桑毓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到床边,轻轻拍了拍温清浅的肩膀,“温清浅,醒醒,你做噩梦了。”

温清浅猛地睁开眼睛,眼中是惊恐和混乱。当她看清是桑毓炎时,她的身体明显放松了下来。

“对不起,吵到你了。”她坐起身,声音里带着歉意。

“没事,做噩梦了?”桑毓炎递给她一杯水。

温清浅点点头,接过水杯,“谢谢。”

“想聊聊吗?有时候说出来会好一些。”

温清浅摇摇头,“只是一个噩梦而已,不重要。”

桑毓炎没有追问,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如果你需要聊天,随时可以找我。”

第二天中午,桑毓炎的邻居林岚烨来了。她是一位退休的语文教师,热心肠但有些爱管闲事。

“毓炎啊,听说你这里住了个女孩子?”林岚烨一边帮桑毓炎整理院子里的枯枝,一边问道。

“嗯,临时住一段时间。”桑毓炎简单地回答。

“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从哪来的?”林岚烨追问,“村里人都在议论呢,说是不干净的女人,你可要小心啊。”

桑毓炎放下手中的工具,严肃地看着林岚烨,“林老师,请你告诉那些爱嚼舌根的人,温清浅是我朋友,请他们尊重她。”

林岚烨被桑毓炎的态度吓了一跳,连忙摆手,“我就是提醒你一下,年轻人容易被骗……”

“谢谢你的关心,但我相信自己的判断。”桑毓炎打断她,语气坚定。

林岚烨离开后,桑毓炎看到温清浅站在小屋门口,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

“别在意那些闲言碎语。”桑毓炎走过去对她说。

温清浅微微一笑,眼中带着感激,“谢谢你为我说话。”

“我只是说了实话。”桑毓炎回应道。

那天晚上,温清浅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摆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桑毓炎惊讶地看着这些菜肴,每一道都看起来很精致。

“尝尝看,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温清浅说,脸上带着少有的期待。

桑毓炎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入口中,肉质酥烂,味道醇厚,“太好吃了!你是专业厨师吗?”

温清浅摇摇头,眼中带着一丝怀念,“只是以前喜欢钻研烹饪。”

“那以后我们可以轮流做饭。”桑毓炎提议,“我的厨艺虽然比不上你,但也不会让人饿肚子。”

温清浅笑了,这是桑毓炎第一次看到她真心的笑容,像是冬日里的一缕阳光,温暖而明亮。

03

冬去春来,小院里的梅花开了又谢,桃花又悄悄绽放。温清浅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人也比刚来时圆润了不少。她每天照料院子里的花草,为桑毓炎准备三餐,晚上则弹奏钢琴。有时,舒鹤云夫妇会来访,四个人一起吃饭聊天,氛围温馨而平静。

那天是周末,桑毓炎提议带温清浅去赣州古城逛逛。温清浅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赣州古城有着悠久的历史,古老的城墙,传统的街道,还有那座著名的八镜台。

“八镜台有个传说,说是在这里许愿的人,愿望会得到八面镜子的倍增,更容易实现。”桑毓炎站在八镜台前,对温清浅说。

温清浅看着那八面铜镜,眼中闪烁着光芒,“你相信吗?”

“小时候相信,长大后就不信了。”桑毓炎笑了笑,“不过现在,我倒希望它是真的。”

“你有什么愿望?”温清浅好奇地问。

桑毓炎看着她,认真地说,“希望你能一直开心,像今天这样。”

温清浅的脸微微泛红,低下头,“谢谢。”

他们在古城里漫步,参观了博物馆,品尝了当地的美食,买了一些小纪念品。温清浅像个孩子一样对一切都充满好奇,桑毓炎则耐心地为她讲解每个景点的历史和传说。

回家的路上,温清浅靠在车窗上,轻声说,“今天真好。”

桑毓炎看了她一眼,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以后我们可以经常出来逛逛。”

温清浅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眼中满是平静和满足。

那段时间,桑毓炎公司接了一个大项目,常常加班到深夜。有一天,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看到院子里亮着灯,温清浅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把伞。

“下雨了,我来接你。”她说,走到桑毓炎身边,为他撑起伞。

雨水顺着伞沿滴落,桑毓炎看着温清浅的侧脸,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冲动。

“温清浅,”他轻声呼唤她的名字,“你愿意留下来吗?”

温清浅转过头,眼中带着疑惑,“我不是已经住在这里了吗?”

“我是说,永远留下来。”桑毓炎直视着她的眼睛,“和我一起生活,组成一个家。”

温清浅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低下头,沉默了很久,“你不了解我的过去,也许你会后悔。”

“我不需要知道你的过去,我只在乎现在的你,和未来的我们。”桑毓炎握住她的手,“你不需要现在回答我,可以慢慢考虑。”

那天晚上,他们在烛光下共进晚餐,温清浅为桑毓炎弹了一首从未听过的曲子,温柔而忧伤,像是在诉说一个无法言明的故事。

“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桑毓炎问。

“《无处可归》,”温清浅轻声回答,“是我自己创作的。”

桑毓炎看着她,轻声说,“你有家了,这里就是你的家。”

温清浅的眼中泛起泪光,但她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

一场突如其来的流感袭击了赣州,温清浅不幸染病,高烧不退。桑毓炎请了假,日夜守在她身边,为她换退烧贴,喂她喝药,时刻关注她的体温变化。

“姐姐……对不起……不要恨我……”温清浅在昏迷中喃喃自语,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

桑毓炎握着她的手,轻声安慰,“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三天后,温清浅的烧终于退了。她睁开眼睛,看到桑毓炎憔悴的脸,眼中带着心疼,“你没有休息吗?”

桑毓炎摇摇头,“没事,你好了就好。”

温清浅握住他的手,眼中含泪,“谢谢你,桑毓炎。”

“不用谢,”桑毓炎微笑着说,“这就是家人该做的。”

温清浅的眼泪终于落下,她紧紧抱住桑毓炎,像是找到了生命中唯一的依靠。

“我答应你,”她在他耳边轻声说,“我愿意留下来,和你组成一个家。”

桑毓炎抱紧了她,感受着她的体温和心跳,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拥有了全世界。

04

那是一个简单而温馨的婚礼,没有豪华的场地,没有繁复的仪式,只有最真挚的祝福和最简单的承诺。舒鹤云夫妇作为见证人,林岚烨和几位邻居作为来宾,他们一起见证了桑毓炎和温清浅的结合。

“对不起,我没有亲人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温清浅穿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有些歉意地对桑毓炎说。

桑毓炎握住她的手,“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彼此的家人。”

婚后的生活平静而幸福。温清浅在小院里开设了一个小小的钢琴培训班,教授附近的孩子们学习音乐。桑毓炎则继续在建筑公司工作,两人的生活虽然简单,但充满了温馨和满足。

晚上,温清浅常常会在桑毓炎入睡后独自弹琴,那些曲子总是带着一丝难以言明的忧伤,好像在思念远方的某个人或某段回忆。桑毓炎有时会醒来,静静地听她弹奏,不去打扰,只是默默守护着这份属于她的时光。

“你的琴声真美,”一天晚上,桑毓炎对温清浅说,“我们可以把你的演奏录下来,分享给更多的人。”

温清浅有些犹豫,“我不知道,我只是随便弹弹而已。”

“你的水平远超过'随便弹弹',”桑毓炎坚持道,“相信我,会有很多人喜欢你的音乐。”

在桑毓炎的鼓励下,温清浅答应了。他们录制了几首她的原创曲目,上传到了音乐平台。出乎意料的是,这些曲子很快就引起了广泛关注,评论区里满是赞美和感动。有一位音乐学院的教授甚至专程来到小院,称赞温清浅的演奏技巧和创作才华。

“你有没有考虑过进一步发展你的音乐事业?”那位教授问道,“你的才华不应该埋没在这个小城。”

温清浅微笑着摇摇头,“我很满足现在的生活,不需要更多。”

随着名气的增长,温清浅被邀请参加了江西省的一个音乐比赛。比赛当天,会场人山人海,温清浅穿着简单的黑色礼服,坐在钢琴前,手指轻轻落在琴键上,开始了她的演奏。

曲目是她的原创《无处可归》,旋律从缓慢的忧伤逐渐变得坚定有力,最后归于平静,像是讲述了一个人从迷失到找到归宿的故事。

就在演奏即将结束时,温清浅的目光突然被观众席上的一个身影吸引。那是一位优雅的女士,面容与温清浅有几分相似,她正含泪注视着舞台,然后突然起身离场。

温清浅的手指微微颤抖,险些弹错了音符,但她很快调整过来,完成了演奏。她的表演获得了全场观众的起立鼓掌,但她自己却像是丢了魂一般,呆呆地坐在钢琴前。

“太棒了!”桑毓炎冲上台,激动地拥抱了她,“你一定会获奖的!”

温清浅勉强笑了笑,“我们回家吧。”

果然,温清浅获得了一等奖,还收到了几家唱片公司的邀约。但在回家的路上,她异常沉默,拒绝了桑毓炎提出的庆祝晚餐。

“怎么了?不开心吗?”桑毓炎担忧地问。

温清浅摇摇头,“只是有点累。”

那天晚上,桑毓炎在半夜醒来,发现身边空无一人。他走出房间,听到了钢琴声,便向客厅走去。温清浅坐在钢琴前,弹奏着一首桑毓炎从未听过的曲子,旋律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

桑毓炎没有打扰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她在月光下的剪影,那么美,那么哀伤,又那么陌生。

他不知道的是,这只是开始,温清浅心中的秘密即将被揭开,而他们平静的生活也将迎来巨大的变故。

比赛过后,温清浅的视频在网上越来越受欢迎,甚至引来了媒体的关注。一些音乐评论家称她为“被埋没的天才”,各种采访邀约接踵而至,但都被温清浅婉拒了。

“我不想面对镜头,”她对桑毓炎解释,“我只想安静地弹琴,教孩子们音乐。”

桑毓炎尊重她的选择,依旧支持着她,但他开始注意到一些异常。温清浅变得更加多愁善感,经常盯着窗外出神,有时还会突然惊醒,好像害怕某种无形的威胁。

一天晚上,桑毓炎提前下班回家,看到温清浅正盯着电脑屏幕,上面是一则关于“温氏集团千金举办全国钢琴巡演”的新闻。桑毓炎注意到,照片上那位名叫温清玉的钢琴家,竟与温清浅有几分相似。

“认识的人?”桑毓炎随口问道。

温清浅慌乱地关闭了页面,脸色苍白,“没什么,只是一则新闻。我有点头痛,先去休息了。”

桑毓炎没有追问,但心中的疑惑开始增长。温清浅到底是谁?她的过去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隔天,桑毓炎在整理房间时,偶然在温清浅的随身包中发现了一张被折叠多次的照片。照片中是两个年轻女子站在钢琴前,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其中一人是年轻时的温清浅,另一人竟然与新闻中的温清玉一模一样。

桑毓炎看到照片后震惊了,但他选择不动声色,将照片放回原处。他决定等温清浅主动告诉他,而不是逼她面对可能不愿提及的往事。

05

日子一天天过去,温清浅的钢琴培训班越办越好,学生从最初的几个增加到了二十多个。她的网络视频点击量也节节攀升,一些音乐爱好者甚至从外地赶来,只为一睹她的风采。

桑毓炎为她感到高兴,也为她骄傲。他喜欢看着她坐在琴前,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那一刻的她是如此专注,如此闪耀。

“你真的很有天赋,”桑毓炎常对她说,“你为什么不考虑正式发行一张专辑呢?”

温清浅总是摇头,“我现在很满足,不需要更多。”

一天下午,一封没有寄件人地址的信件送到了他们家。信封上只写着“温清浅收”,字迹娟秀却有力。

温清浅看到信后,脸色骤变。她迅速将信拆开,读完后立即烧毁了。她的手在颤抖,眼中满是恐惧和不安。

“怎么了?”桑毓炎担忧地问。

“没什么,只是一封推销信。”温清浅勉强笑了笑,但眼神闪烁,明显在说谎。

那天晚上,温清浅久久不能入睡,她在床上辗转反侧,最后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城市灯光,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毓炎,”她突然开口,“你愿意搬到一个大城市生活吗?”

桑毓炎愣住了,“为什么突然想搬走?”

“我只是觉得,也许在大城市会有更好的发展机会,”温清浅解释道,“无论是你的事业还是我的音乐。”

桑毓炎看着她,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你确定只是为了这个原因?”

温清浅点点头,但眼神却有些躲闪,“我们可以先去看看,如果不合适,随时可以搬回来。”

桑毓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终点头同意了。他不知道温清浅在害怕什么,也不知道那封信里写了什么,但他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站在她身边。

一周后,桑毓炎通过舒鹤云的关系,在南昌找到了一份新工作。温清浅也很快收到了当地音乐学院的聘书,担任钢琴教师。他们租了一套位于市中心的公寓,开始了新的生活。

然而,温清浅的不安并没有因为搬家而减轻。她常常站在窗前,警惕地看着楼下的行人;她坚持要更换所有的门锁,还在门上安装了猫眼;她每天回家的路线都不一样,好像在躲避着什么人的跟踪。

“清浅,”桑毓炎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到底在怕什么?”

温清浅咬着嘴唇,眼中满是挣扎,“毓炎,相信我,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更好。”

“但我想帮你,”桑毓炎紧握她的手,“无论什么困难,我们一起面对。”

温清浅的眼中闪过一丝动摇,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等时机成熟,我会告诉你一切。但现在,请你相信我,好吗?”

桑毓炎深深叹了口气,“我相信你,但请记住,你不是一个人。”

搬家后的第三天,一位陌生女士来访,自称是温清浅的旧友卓迟璇。她穿着时尚,气质优雅,一看就是成功人士。

“好久不见,清浅。”卓迟璇微笑着说,但眼中带着一丝担忧。

温清浅勉强笑了笑,“好久不见,请进。”

桑毓炎给她们倒了茶,然后借口工作,给她们留出了私人空间。但他注意到,两人的谈话声很低,温清浅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卓迟璇离开后,温清浅整个人都变了,眼神空洞,情绪低落。她走到桑毓炎身边,握住他的手,声音有些颤抖。

“毓炎,我们能不能暂时不要考虑生孩子的事情?”

桑毓炎惊讶地看着她,“怎么突然提这个?”

“我只是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温清浅低声说,“我不配拥有完整的家庭。”

桑毓炎心疼地抱住她,“别这么说,你值得拥有一切美好的事物。不过,如果你暂时不想要孩子,我尊重你的决定。”

温清浅靠在他的怀里,无声地流泪,好像在为某种无法挽回的失落而悲伤。

“能遇到你,真好,”她轻声说,“至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是真心爱我的。”

桑毓炎不明白她话中的含义,但他紧紧抱住了她,像是害怕她会突然消失一样。

南昌某豪华酒店举办了一场慈善音乐会,温清浅作为新晋钢琴家受邀演出。这是她搬到南昌后的第一次公开演出,也是她最紧张的一次。

“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做到,”她在后台对桑毓炎说,手心全是汗。

“你会很棒的,”桑毓炎鼓励她,“就像在家里弹琴一样,忘记观众,只记得音乐。”

温清浅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走上了舞台。

就在她准备坐下时,她看到了后台一个熟悉的身影——温清玉,那位在新闻中看到的女钢琴家,也是照片中与她合影的女子。两人隔空对视,温清玉的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温清浅的身体微微颤抖,但她坚持坐到了钢琴前。她深吸一口气,开始演奏她的原创曲目《姐妹》。这首曲子是她专门为这次演出创作的,旋律中既有对抗,也有和解,既有痛苦,也有希望。

台下的观众被她的演奏深深打动,掌声雷动。温清玉站在后台,默默地流泪,然后在温清浅演奏结束前离开了。

演出结束后,桑毓炎和温清浅一起走出剧院。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在剧院门口缓缓驶过,车窗微微降下,露出一张中年男子的脸,眼神冰冷而威胁。

温清浅看到那张脸后,脸色刷地变白,身体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几乎站不稳。

“我们快走,”她紧紧抓住桑毓炎的手,声音中满是恐惧,“快走!”

桑毓炎被她的反应吓到了,但还是迅速拦了一辆出租车,带她离开了现场。

“那是谁?”在车上,桑毓炎问道,“为什么他会让你这么害怕?”

温清浅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次,才勉强平静下来,“一个恶魔,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

桑毓炎从未见过温清浅如此失态,他握住她冰冷的手,“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可以帮你。”

温清浅摇摇头,眼中满是绝望,“没人能帮我,毓炎,没人能。”

回到家后,温清浅立即锁上所有的门窗,拉上窗帘,然后蜷缩在沙发上,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桑毓炎坐在她身边,轻轻抚摸着她的背,“无论你经历了什么,无论你在害怕什么,请记住,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温清浅抬起头,眼中满是泪水,“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离开你,你会怪我吗?”

桑毓炎的心猛地一沉,“你在说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

温清浅没有回答,只是抱紧了他,好像这是他们最后一次拥抱。

06

那天晚上,温清浅罕见地喝了酒,两杯红酒下肚,她的脸颊泛起红晕,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毓炎,”她靠在沙发上,目光有些迷离,“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不是你以为的那个人,你会怎么办?”

桑毓炎看着她,认真地说,“你永远是你,无论过去发生过什么,无论你有什么身份,你都是我爱的那个温清浅。”

温清浅的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她轻轻抚摸着桑毓炎的脸,“你真好,我真希望我们能这样一直走下去。”

桑毓炎握住她的手,“我们会的,相信我。”

午夜时分,门铃突然响起。桑毓炎和温清浅都被惊醒,对视一眼,眼中都是警惕。

“我去看看,”桑毓炎说,起身走向门口。

通过猫眼,他看到门外站着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正是那天在剧院门口看到的人。男子面容冷峻,眼神锐利,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角色。

“谁?”桑毓炎隔着门问道。

“龚世平,温氏集团董事长,”男子声音低沉而有力,“我来找温清浅,我知道她在里面。”

桑毓炎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客厅中的温清浅,她的脸色苍白如纸,身体微微颤抖,但眼中却闪烁着一种桑毓炎从未见过的决然。

“我不认识什么温清浅,”桑毓炎对门外的人说,“你认错人了。”

“不用装了,”龚世平冷笑一声,“我有她的DNA鉴定报告,她不是什么流浪女子,而是失踪三年的温氏集团二小姐。让我进去,不然我报警说你们涉嫌拐骗。”

桑毓炎震惊地看着温清浅,后者缓缓点了点头,示意他开门。

龚世平一进门,就直奔温清浅而去,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二小姐,别来无恙啊。你这三年过得怎么样?精神病好了吗?”

“闭嘴,”温清浅冷冷地说,声音中是桑毓炎从未听过的冰冷,“你到底想怎样?”

“很简单,”龚世平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文件,“这是DNA鉴定报告,证明你就是温清浅,温氏集团创始人温国栋的小女儿,也是三年前因精神问题而失踪的'疯子'。”

桑毓炎看到这份报告后震惊了,上面清清楚楚地标明,眼前的温清浅正是报告中提到的那个人。

“这不可能,”桑毓炎摇头,“清浅不是什么疯子,她是我的妻子,是一位有天赋的钢琴家。”

龚世平冷笑一声,拿出一个平板电脑,“看看这个吧,也许能让你明白她是什么人。”

视频中,年轻的温清浅在一场音乐会上弹错了音符,被台下一位男子——正是龚世平——当众斥责,而旁边的女子——也就是温清玉——则获得了全场掌声。画面一转,第二天,在温清玉的独奏会后台,温清浅“意外”将一杯热水泼向姐姐的手,导致后者手部严重烫伤,惨叫不已。

“你自己看看,她是什么样的人,”龚世平对桑毓炎说,“因为嫉妒姐姐的成功,不惜伤害自己的亲人。她是个疯子,一个危险的疯子。”

桑毓炎看到这段视频后震惊了,不敢相信眼前温柔善良的妻子会做出这种事。他转向温清浅,眼中满是疑惑和心痛。

温清浅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好像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当龚世平离开后,她终于崩溃了,跪在地上放声大哭。

“那不是真的,毓炎,那段视频是经过剪辑的,”她哭着说,“真相是,温清玉一直嫉妒我的天赋,在龚世平的纵容下处处打压我。那次意外是龚世平设局诬陷我,目的是除掉我这个对温清玉构成威胁的妹妹,他们想控制温氏集团的音乐教育产业。”

桑毓炎蹲下身,轻轻抱住她,“我相信你,清浅,我一直相信你。”

温清浅在他怀中哭得更厉害了,“我被迫入住精神病院,在卓迟璇的帮助下才逃了出来。这三年,我一直在流浪,躲避他们的追踪。”

“卓迟璇是谁?”桑毓炎问。

“我的闺蜜,她是南京一家文化企业的高管,一直在暗中帮助我。”温清浅抽泣着说,“她最近警告我,龚世平找到了我的下落。温清玉的手已经康复,但龚世平仍不肯放过我,他担心我会回来争夺家族财产和揭露真相。”

桑毓炎紧紧抱住她,“别怕,有我在,他们伤害不了你。”

温清浅摇摇头,眼中满是绝望,“你不了解龚世平,他无所不用其极,为了达到目的,他会不惜一切代价。”

“那也阻止不了我们,”桑毓炎坚定地说,“我们可以收集证据,揭露他的真面目。”

温清浅看着桑毓炎,眼中满是爱意和痛苦,“你知道吗,毓炎,在那个雨夜,当你把我从公交站台带走时,我以为那只是命运的又一个玩笑。我从未想过,我会遇到像你这样的人,真心爱我,不计前嫌。”

桑毓炎亲吻她的额头,“命运有时也会眷顾善良的人。”

温清浅靠在他怀里,仿佛找到了最后的避风港,“我爱你,毓炎,无论发生什么,请记住这一点。”

07

真相揭露后,桑毓炎决定帮助温清浅对抗龚世平。他联系了舒鹤云,请他帮忙调查龚世平的背景。舒鹤云是历史老师,对查找资料很有一套,很快就发现了一些龚世平的黑历史。

“这个人不简单,”舒鹤云在电话里对桑毓炎说,“他以前是个小商人,通过娶了温国栋的遗孀,也就是温清浅的继母,才进入了温氏集团。温国栋去世后,他迅速控制了公司,将原有的高管一一清除,换上自己的人。据说,他还非法侵占了本应属于温清浅的财产。”

“有证据吗?”桑毓炎问。

“有一些财务记录和证人证言,但都不够决定性,”舒鹤云回答,“你要小心,这个人手段狠辣,不择手段。”

温清浅也联系了卓迟璇,得知姐姐温清玉近年来逐渐看清了继父的真面目,对妹妹的失踪深感内疚。

“清玉一直以为是你主动失踪的,”卓迟璇告诉温清浅,“她不知道龚世平把你送进了精神病院。这几年,她一直在私下寻找你,甚至雇了私家侦探。”

“她为什么不公开寻找?”温清浅疑惑地问。

“龚世平威胁她,说如果她声张,就会公开那段你伤害她的视频,毁掉你的名誉。”卓迟璇解释道,“她一直在保护你。”

温清浅听后陷入沉思,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她和姐姐之间的关系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一周后,龚世平再次造访,这次他带来了律师和两名保安。

“时间到了,二小姐,”他冷笑着说,“你是自己跟我回去,还是要我强行带你走?”

桑毓炎挡在温清浅面前,“你没有权利带走我的妻子。”

“哦?是吗?”龚世平示意律师上前,“这位是我的律师,他手里有法院的精神病人监护令。温清浅是被精神病院认定的病人,而我作为她继父,是她的法定监护人。我有权带她回去接受治疗。”

桑毓炎看着那份文件,脸色阴沉,“这是伪造的!”

“你可以去法院查询,”龚世平胜券在握地说,“现在,让开。”

桑毓炎依旧挡在温清浅前面,“不,我不会让你带走她。”

龚世平挥了挥手,两名保安上前,试图推开桑毓炎。桑毓炎奋力抵抗,但还是被一拳打倒在地。

“毓炎!”温清浅尖叫一声,冲向前去扶他。

看到桑毓炎嘴角流血,温清浅的眼神变了,从恐惧转为愤怒,“够了!龚世平,你想要什么?”

龚世平整了整西装,冷静地说,“很简单,回温家,放弃所有财产继承权,签下这份声明,承认你有精神疾病,需要治疗。这样,我就永远不会再打扰你们的生活。”

“不要相信他!”桑毓炎挣扎着站起来,“他不会信守承诺的!”

温清浅看着受伤的丈夫,又看了看咄咄逼人的继父,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我答应你,但你必须保证,永远不再打扰桑毓炎的生活。”

“清浅,不!”桑毓炎抓住她的手,“我们可以一起对抗他!”

温清浅握住桑毓炎的手,眼中满是歉意和爱意,“毓炎,有些战斗,不是靠爱就能赢的。龚世平有钱有势,他可以买通法官,伪造证据,甚至——”她顿了顿,声音低沉,“他可以雇人伤害你。我不能冒这个险。”

龚世平露出胜利的微笑,“明智的选择,二小姐。收拾一下你的东西,明天我派车来接你。”

那天晚上,温清浅整夜未眠。她坐在床边,看着熟睡中的桑毓炎,眼中满是不舍和痛苦。她轻轻抚摸着丈夫的脸,仿佛想要将这一刻永远刻在记忆中。

凌晨时分,她悄悄起身,收拾了简单的行装。临走前,她坐在客厅的钢琴前,弹奏了与桑毓炎初遇时的那首曲子。琴声中满是思念和不舍,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在琴键上。

弹完最后一个音符,她擦干眼泪,写下一张字条和一封信,放在床头柜上,又把一部录音笔放在旁边。然后,她轻轻亲吻了一下熟睡中的桑毓炎,转身离去。

清晨,桑毓炎醒来,发现身边空无一人。他起身寻找,却只在床头柜上发现了一张字条和一部录音笔。

字条上简短写着:“三年来,你给了我此生最温暖的庇护,但我不能再连累你。真相就是过去,而你值得拥有未来。勿寻。”

桑毓炎看到字条后震惊了,他迅速按下录音笔的播放键,温清浅的声音从中传出:

“亲爱的毓炎,当你听到这段录音时,我已经离开了。我知道这很残忍,但这是保护你的唯一方法。龚世平不是一个会轻易放手的人,如果我留下,他会不断骚扰我们,甚至会伤害你。我无法忍受这种可能性。

”现在,我要告诉你我的身世之谜:我出身音乐世家,母亲早逝,父亲娶了野心勃勃的继母,继母生下了我的姐姐温清玉。温清玉天赋平平却野心勃勃,在继母和继父龚世平的偏爱下,处处与我争锋。父亲去世后,龚世平接管了温氏集团,为了扶植温清玉,不惜陷害我。

“那段视频是经过剪辑的。事实上,那天我弹错音符后,龚世平当众羞辱我,我忍不住在台上顶撞了他几句。第二天,在温清玉的独奏会后台,龚世平故意撞倒我,导致我手中的热水泼向了姐姐。他利用这个'意外',诬陷我妒忌姐姐,故意伤害她,随后将我送进了精神病院。

”感谢我的朋友卓迟璇,她帮我逃了出来。这三年,我一直在逃亡,躲避龚世平的追踪。在逃亡期间,我得知温清玉的手已经康复,她继续活跃在乐坛,却从未公开寻找过'失踪'的妹妹。我一度以为她也背叛了我,直到卓迟璇告诉我,姐姐一直在私下寻找我,只是受到了龚世平的威胁。

“毓炎,遇见你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意外。你给了我家的感觉,让我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真正的爱和善良。与你在一起的三年,是我最幸福的时光。但我不能自私地让你卷入我的漩涡,龚世平不会放过任何威胁到他地位的人。

”请不要寻找我,也不要为我担心。我会没事的,我已经联系了卓迟璇,她会帮助我。或许有一天,当一切尘埃落定,我们还能再相见。但现在,请你忘记我,重新开始你的生活。

“我爱你,永远爱你。你的,清浅。”

录音结束,桑毓炎呆坐在床上,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他的世界在一瞬间坍塌,心如刀绞。

“不,我不会放弃的,”他喃喃自语,然后猛地站起身,“我一定要找到你,清浅。”

08

温清浅的离去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将桑毓炎的生活彻底摧毁。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拒绝相信他们的爱情就这样结束了。

第一周,他疯狂地在南昌寻找温清浅的踪迹,但一无所获。他去了音乐学院,去了他们常去的公园,去了每一个可能的地方,但都没有找到她的影子。

“她不可能凭空消失,”桑毓炎对赶来帮忙的舒鹤云说,“一定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舒鹤云拍拍他的肩膀,“冷静点,毓炎。温清浅是自愿离开的,她是为了保护你。也许,你应该尊重她的选择。”

“不,你不明白,”桑毓炎摇头,眼中满是执着,“她是被逼无奈才离开的。我不能就这样放弃她。”

第二周,桑毓炎找到了卓迟璇的联系方式,多次尝试联系她,但都被拒绝了。最后,在他不断地坚持下,卓迟璇终于同意见他一面。

“清浅不希望你找她,”卓迟璇坐在咖啡厅里,直言不讳地说,“她离开是为了保护你。龚世平不是好惹的,他可以利用各种手段来伤害你们。”

“我不在乎危险,”桑毓炎坚定地说,“我只想知道她现在安全吗?她过得好吗?”

卓迟璇看着桑毓炎,眼中闪过一丝同情,“她很安全,已经离开了中国,去了一个龚世平找不到的地方。”

“什么地方?”桑毓炎追问。

卓迟璇摇摇头,“我不能告诉你,这是清浅的请求。她让我转交这封信给你。”

卓迟璇拿出一封信,递给桑毓炎。信封上是温清浅熟悉的字迹,桑毓炎的手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拆开了信。

“亲爱的毓炎:

当你读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了。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但这是保护你的唯一方法。

龚世平不会善罢甘休,他会利用一切手段来达到目的。如果我留下,他会不断骚扰我们,甚至伤害你。我无法忍受这种可能性。

我知道你一定在寻找我,但请你停下来。你值得拥有一个没有阴影的未来,一个充满阳光的生活。不要为我牺牲这一切。

请照顾好自己,好好生活。或许有一天,当一切尘埃落定,我们还能再相见。但现在,请你放下过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永远爱你的,清浅。”

信纸上有几处水渍,像是泪水留下的痕迹。桑毓炎看完信,久久不能言语,眼中满是痛苦和不舍。

“她还会回来吗?”桑毓炎最终问道。

卓迟璇摇摇头,“我不知道。龚世平的势力很大,短时间内,清浅不会冒险回国。”

“那我该怎么办?”桑毓炎问,声音哽咽。

“尊重她的选择,”卓迟璇说,“活出她希望你活出的样子。这是你能为她做的最好的事。”

桑毓炎离开咖啡厅,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心中满是空虚和痛苦。他不知道如何在没有温清浅的世界里生活,不知道如何填补她留下的巨大空洞。

一个月后,桑毓炎辞去了南昌的工作,回到了赣州的小院。那里有他们共同的回忆,有温清浅的气息,有他们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

小院还是老样子,但少了温清浅,一切都显得那么空荡荡的。桑毓炎走进小屋,那里还保留着温清浅的一些衣物和书籍。他轻轻抚摸着这些物品,仿佛能够通过它们感受到温清浅的存在。

那天晚上,桑毓炎坐在钢琴前,试着弹奏温清浅常弹的那首《无处可归》。他的手指生涩,弹出的旋律断断续续,但他仍然坚持着,仿佛这样就能离温清浅更近一些。

弹完最后一个音符,桑毓炎闭上眼睛,任泪水流下。“我会等你,清浅,”他轻声说,“无论多久,我都会等你回来。”

时间一天天过去,桑毓炎渐渐学会了如何在没有温清浅的世界里生活。他开办了一家小型建筑设计工作室,专注于乡村文化建筑保护,工作很忙碌,也很充实。

他仍然住在那座小院里,仍然保养着那架钢琴,仍然在夜深人静时思念着温清浅。但他也开始接受这样的现实:也许,他们真的再也见不到了。

09

三年后的一天,桑毓炎在电视上看到了一条国际音乐比赛的新闻。镜头里,温清玉以评委身份亮相,接受采访时,她首次公开谈及“失踪多年的妹妹”。

“她的音乐天赋远胜于我,”温清玉对着镜头说,眼中满是真诚和愧疚,“我深深思念并愧疚于过去的一切。如果她看到这条消息,希望她能联系我。我们是家人,无论发生什么,家人永远是家人。”

桑毓炎看到这条新闻后震惊了,他从未想过温清玉会公开道歉,更没想到她会这样寻找温清浅。这是不是意味着,龚世平已经失去了对温氏集团的控制权?

几天后,一个匿名包裹送到了桑毓炎的工作室。包裹里是一张全新钢琴曲的CD,曲名为《桑树下的避难所》。没有署名,但封面是他们曾一起栽种的桑树照片。

桑毓炎回到家,小心翼翼地将CD放入播放器,熟悉而陌生的琴声流淌而出。每一个音符都仿佛在讲述着他们的故事,从相遇到分别,从痛苦到释怀。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后,录音中传来了温清浅的声音:

“亲爱的毓炎,好久不见。我不知道从何说起,这三年来,我每天都在思念你,每天都在后悔离开你。但当时,那是我能想到的唯一方法来保护你。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已不再逃避,而是选择面对。真相已经大白,龚世平因财务欺诈入狱,姐姐与我重归于好,我们将联手重建温氏的音乐教育事业。

“我不期望你的原谅,只希望你知道,离开是为了不让你卷入这场漩涡。如今尘埃落定,我却不敢奢望回到从前...”

录音戛然而止,桑毓炎静静地坐在那里,泪水不知不觉中已经打湿了衣襟。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向门口——

门外,雨中,一辆出租车缓缓驶来,车门打开,一把黑伞下,熟悉的身影迟疑地向小院走来。

那是温清浅,三年不见,她变得更加成熟,气质更加优雅,但眼神中的温柔和坚强,依然如初。

四目相对,雨声淹没了一切言语。

“我回来了,”温清浅轻声说,声音中带着忐忑和期待。

桑毓炎看着她,眼中的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他张开双臂,温清浅扑进他的怀抱,两人紧紧相拥。

“欢迎回家,”桑毓炎在她耳边轻声说。

两人走进屋子,湿漉漉的衣服贴着身体,但他们都顾不上这些。温清浅环顾四周,眼中满是怀念和感动。

“一切都没变,”她说。

“我一直在等你,”桑毓炎回应道。

温清浅看着他,眼中满是歉意,“对不起,我离开了你,让你独自承受这一切。”

桑毓炎摇摇头,“你做了你认为正确的事情,为了保护我。”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温清浅说,“龚世平因为财务欺诈和伪造证据被判入狱,温氏集团回到了我和姐姐手中。我们和解了,决定一起重建父亲的音乐教育事业。”

“我为你感到高兴,”桑毓炎真诚地说。

温清浅看着他,眼中满是不确定,“我不知道我是否还有资格回到你的生活中。这三年,也许你已经...”

桑毓炎打断了她,“这三年,我每天都在思念你,每天都在期待你的归来。我的心从未改变,现在依然如此。”

温清浅的眼中涌出泪水,“我不敢相信,在我这样对待你之后,你还能接纳我。”

“爱情就是这样,”桑毓炎微笑着说,“它不计较过去的伤痛,只珍惜当下的重聚。”

温清浅拉起桑毓炎的手,带他来到钢琴前,“我想弹一首曲子给你听,这是我为你创作的。”

她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一段优美的旋律流淌而出。这首曲子不同于她以往的创作,没有那么多忧伤和痛苦,而是充满了希望和喜悦,像是春天里的第一缕阳光,温暖而明亮。

弹完最后一个音符,温清浅转向桑毓炎,“这首曲子叫《回家》。”

桑毓炎看着她,眼中满是爱意,“欢迎回家,清浅。”

两人相拥而吻,窗外的雨依旧下着,但他们的心中已是阳光明媚。

他们都已不同,重逢却又恰如初见。

来源:清风唏嘘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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