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劲夫回忆鲁南战役打栆庄粟裕来电请示陈毅是否停止进攻?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5-03 19:52 2

摘要:他对中国人民解放事业的丰功伟绩及其高尚品德和多方面的杰出成就,已有《陈毅传》及许多同志的回忆文章作了叙述,用不着我再作更多的补充。但对陈老总的坦言宏论和铮铮风格,留给我的印象很深,总想在这方面写点回忆文章来纪念他,我觉得这对后人确是难得的精神财富,有必要作些介

革命风范、坦言宏论

—回忆陈毅同志点滴事迹

陈毅同志离开我们已经20多年了。他是新中国开国元勋十大元帅之一。在新四军时期,我们都喊他“军长”,其后,就喊他“陈老总”。这是尊称,也是昵称。

他对中国人民解放事业的丰功伟绩及其高尚品德和多方面的杰出成就,已有《陈毅传》及许多同志的回忆文章作了叙述,用不着我再作更多的补充。但对陈老总的坦言宏论和铮铮风格,留给我的印象很深,总想在这方面写点回忆文章来纪念他,我觉得这对后人确是难得的精神财富,有必要作些介绍,让后人知道,提供学习借鉴。

陈老总是老一辈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我在他领导下工作,和他相处相知,是在抗战以后。在华中地区,山东解放区,他是我的上级领导,在全国解放后,有两年多时间,他主持华东局工作。到中央后,他领导过科学院工作,是我的顶头上司。他主持外交工作后,我虽不在他直接领导下工作,但仍然时常见面,他经常约我下棋,是围棋棋友。下棋的地点,有时在他家中,更多的是在北京饭店及紫光阁后边的武成殿。一直到“文化大革命”我住进了牛棚,就再未有和他接触过。1972年他逝世时,我还在住牛棚不能前去参加追悼会,只是在听广播、看报纸后,才知道他逝世的情况。20多年来,他的音容笑貌,常常萦回脑际,令人难忘。前年,外交部曾约稿写点纪念陈老总的文章,我未有写,我当时觉得在外事方面,我和陈老总接触不多;没有多少有价值的事值得写。但事后,我很懊悔,应该就其他方面写一点,尤其是陈老总的坦言宏论和铮铮风格,在我接触的老一辈领导人中,陈老总是较为突出的,应该就亲身经历,写一点别人未及写的内容,作一点补充,这就是我现在要写这篇回忆文章的原因。

1941年秋,已是皖南事变之后,陈老总任新四军代军长。我当时在新四军二师政治部工作。师领导要我去津浦路西,协助六旅旅长兼政委谭希林同志,进行反击桂顽向我路西根据地的斗争。这时桂顽进攻我津浦路西根据地很猖獗,我军除六旅及路西地方武装外,还有五旅的十五团,归谭希林同志统一指挥。谭希林同志曾有电给师部,希望师部派一位同志去协助他,因他感觉担子太重,如果师部有一位同志去,可能对他统一指挥所有路西部队有帮助,这样师部就决定我去。我从未有当过兵,没有军事斗争经验,在这方面对他帮助不了多少事。做政治工作,也是半路出家,经验也不多,要我去,多少起一点助威作用,对不是六旅建制的十五团,我可以多做些联系工作。因五旅的前身是新四军五支队,我担任过五支队政治部主任。在政治工作方面,在动员地方群众工作方面,尽力之所及,分担希林同志一部分任务,以便他可以集中精力,把军事指挥任务完成得更好一些。这次的反桂顽斗争,是很紧张激烈的。桂顽主力171师进攻我路西根据地中心地区藕塘,希林同志只将一小部分部队放在正面防御,大部分主力部队都放在两侧,相机歼其一部。十五团部署在黑郎庙,团长林英坚牺牲,我去到十五团,要团政治主任童浩生临时代理团长职务,负责动员全团指战员参加歼灭桂顽一部的任务。当我从十五团回到谭希林同志的指挥所,他把部队都撒了出去,连预备队也撒出去了,只留下一个警卫班和几个骑兵通讯员及参谋在身边。桂顽已攻到离指挥所几百米处,眼见就要攻到跟前,这时,希林同志和我商量,只好转移,把指挥所转移到西侧和一个主力团在一起。正当我俩骑上牲口转移时,桂顽的迫击炮弹攻来了,希林同志军事经验多,他已闻到炮弹哩噢声,立即从骡子背上滚下地,结果,他的骡子受了重伤,而希林同志本人一点伤也未受到。我缺乏军事经验,骑在马上未有下来,结果炮弹片将我的饲养员老朱炸牺牲了,警卫员受伤了,而我却安然无恙。路东师部有的同志传闻我受了伤,其实不是。也就在这期间,陈毅同志由军部到路东二师师部来巡视工作,用二师师部电台发来一份给谭希林和我的电报,表示慰问,并给予了很有感情的鼓励。希林同志和我接到电报后,很受感动,当即复了电,表示感谢,并明确表示,完全有信心能够击退桂顽的进攻,保卫好路西的根据地。桂顽主力171师虽然占了藕塘,完全扑了个空,得知我主力正在其两侧,随时可能被我歼灭,于是就急急忙忙撤退逃跑,我军很快就完全收复了路西根据地。我与陈老总人未见面,却从电报上看到陈毅同志的热情慰问和鼓励,.使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觉得陈老总不仅是一位军事家,同时又是一位政治家,毫无架子,作为上级,却主动给下级第一个发电报慰问,这是如何有感染力的政治工作,给予我们及整个路西部队的鼓舞是非常之大的。

也就在这年年底到1942年1月,华中局、军部在苏北盐阜地区的单家港,召开了华中局扩大会议,二师由罗炳辉和我去出席,会议开了一个多月。在这一个多月的时期内,天天与陈老总见面,陈老总在会上作了军事工作报告。但每当会议休息时,哪怕是中间的休息,时间不长,陈老总都要约出席会议会下围棋的同志如邓子恢、金明、刘顺元、朱克靖同志等下棋。.有一次,陈老总和金明下棋,朱克靖坐在一边观棋,击节欣赏,一会说:“形势有变。”一会又说:“形势又为之一变。”由于朱克靖如此的欣赏评棋,不禁吸引了我的注意和兴趣,由此激发我学习围棋的热情。回来后就向谭震林同志的秘书刘平若(当时名字叫:冯二郎)学棋,几乎每晚下棋下到深夜。因我们住在一个院子内,相约下棋很方便。

不下则已,下起来后,就被围棋迷住了。到了1944年冬到1945年春,我到华中党校学习时,得有机会和高手姚鼐同志下棋,开始时,姚让我四子,以后就对下了,这段学习期间,对于提高我的围棋水平,大有帮助。1943年冬以后,陈老总去延安了,在到1945年日本投降后,陈老总由延安回到山东临沂。而这时,党的华中局与山东分局合并,成立了华东局,我和向明同志去到山东临沂,和陈老总才又见面的。以后,陈老总任华东军区司令、野战军司令兼政委,我开始被分配到鲁南二军分区工作,不久又到鲁南行政公署工作,主要任务是从事支援前线工作。1946年国民党反动派破坏“和谈协议”后,重点进攻山东解放区。陈老总亲赴鲁南前线坐镇指挥。在反击峰县、枣庄那次战役中,野战军司令部住在枣庄东边不远的一个村子,当战斗激烈时,我为支前工作,到了司令部。粟裕同志在枣庄前线实地指挥,陈老总在司令部坐镇。当我到达时,陈老总当即约我下围棋。正当第一盘棋下得正热时,参谋长陈士榘同志进来了:“报告军长,(这时三野尚未成立)粟司令来电话,顽敌工事坚固,守的很顽强,我军二时未能攻破缺口,电话中请示:是否继续攻?”陈老总眼看棋盘,听得很仔细,但头也未抬,用手向陈士渠同志一挥,说:“等一等”。就是这样答复了陈士榘的请示。然后继续和我下棋。等到我们下到第三盘棋时,陈老总赢了。陈士榘同志恰在此时又进来了,“报告军长,粟司令又来电话,枣庄已攻下了。陈老总哈哈大笑,连说“快开饭,拿点酒来。”这时已到了吃晚饭时间,陈士榘同志进来和我们一起吃晚饭,陈老总只喝了一杯酒,看来是为攻占枣庄庆祝,心情很高兴。陈老总指挥若定,善于将将,破城灭敌的统帅风度,留给我的印象极深,迄今仍觉得就似昨日似的。

以后进行莱芜战役、孟良Iw战役直至淮海战役,我都是在从事支援前线工作。直到渡江战役前,我和陈老总在合肥又见了面,陈老总关照我一件事,设法为刘伯承司令装一个收音机。我们再未有时间下棋了。渡江以后,我到了浙江,陈老总任华东军区司令员、华东局第二书记、上海市长,但却长住南京华东军区。华东局驻上海,有时我去参加华东局开会,才有机会和陈老总见面。直到1952年,饶漱石去北京了,陈老总才到上海以第二书记身份主持华东局工作,由第三书记谭震林同志协助他。我在这时由浙江被调到华东财委工作,列席华东局会议。这样,每周都能和陈老总见几次面。在会议休息时及不开会时,陈老总经常约我和胡立教同志下棋,有时还约我、胡立教同志去他住处打网球。这段时期,直至1954年底,有两年多时间,算是和陈老总接触最多的时间,听到陈老总有关党内生活及某些工作问题的坦言宏论很多,留给我的印象和受到的教育很深。

1955年初,陈老总去北京党中央、国务院工作,对中国科学院,毛主席亲自关照由陈老总管。我于1956年春来到中国科学院,是直接在陈老总领导下工作的。过了不久,陈老总去主管外交,科学工作改由聂荣臻同志管。陈老总不仅在上海时期,即使去主管外交工作后,一直对文艺、科学工作都是很关心的,在北京期间有时也约我下棋,陈老总有关知识分子政策,经常发表坦言宏论,尤其是在1962年春广州会议时期,陈老总对知识分子政策的坦言宏论,讲得最多,给我及许多同志留下的印象特别深。下边我想就党内生活方面及知识分子政策方面,陈老总所发表的坦言宏论,仅就记忆所及,分别加以叙述,以供后人借鉴。

来源:白马茶馆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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