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冉冉，你爸快不行了，医生说如果再不做手术……他就活不过明天了。”
第1章 1
医院给父亲下达了病危通知书。
当夜，我抵押房子，卖掉车子，拿着全部的积蓄点了八个男模。
玩的正兴奋时，妈妈找到我。
她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求：
“冉冉，你爸快不行了，医生说如果再不做手术……他就活不过明天了。”
“妈求你了，你救救你爸啊！”
我一口咬住男模喂到我嘴边的葡萄，毫不犹豫道：
“我没钱。”
“那老东西活着也是晦气，最好早点死。”
……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
“肖冉冉，那是你爸啊！”
妈妈颤着声看我，没想到我会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我嗤笑，“一个病得快死的老东西而已。”
懒得看她半死不活的模样，我转头摸了把旁边男模的俊脸。
“想要黄金神龙套吗？”
“脱衣服给我跳个舞，我就给你点。”
男模听完眼睛都亮了。
会所里最高等级的就是黄金神龙套，一套得58万，已经半年没人点过了。
不过这钱，刚好够我爸做手术的费用。
他有些犹豫地看了妈妈一眼。
我知道他怕我不给，我立马让他点开收款码，转了5000块过去。
真金白银的钱到账。
男模迫不及待地跳起了舞，一边跳一边脱。
旁边的几位看得眼红心热，恨不得把人拽下去自己上，对着我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没有一个人搭理妈妈。
没见过这种场面的妈妈呆住了。
在看到我给几个男模又各自转了5000块后，她一下回过了神，“不行，不行，这钱得救你爸。”
“你爸再不交治疗费，他明天就得被赶出医院。”
“妈求求你了，你救救你爸，或者你先让医生给他用点药，让他多撑几天吧。”
妈妈拉住我的手，苦苦哀求。
我啧了一声，一脚踹开她，“都说了我没钱，能不能别碍事啊。”
妈妈痛苦地捂着肚子，控诉道：
“你没钱怎么会来这里？你刚刚转出去的那四万块钱，放在医院能给你爸续一个月的命啊！”
“就为了哄这几个不要脸的男人，你怎么忍心看你爸躺在病床上痛苦挣扎啊！”
随着妈妈的尖叫，其他桌的人也看了过来。
我不耐烦地按了按太阳穴。
“这里的经理呢？怎么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也放进来，你们的安保工作就是这么做的吗？”
我的音量拔高。
妈妈眼里出现慌乱，她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冉冉，是妈错了。”
“你别赶妈走，妈给你道歉，妈不该这么对你说话，妈只求你一件事，你救救你爸行吗？”
我没有搭理她。
巡场的经理此刻也带着保安走了过来。
我扬了扬下巴，开口：
“你马上把这老女人赶出去，今晚我就再点一套黄金神龙套。”
第2章 2
看着几个保安，妈妈慌得六神无主。
她立马跪着爬向我，“冉冉，冉冉，都是妈的错，你要赶妈妈没关系，但你爸不行了啊。”
“他再不手术，连明天的太阳都看不到了啊！”
身为母亲，却跪地苦求自己的女儿。
经理也有点为难，劝道：
“这位女士，要不然您还是再考虑一下吧，您家里人看起来更需要钱。”
我冷下脸，不耐烦道：
“我是来消费的，不是来听你说教的，你就一个打工的怎么那么多事，还想不想要工作了？”
“还是你看上这老女人了，想跟她来一段黄昏恋？”
“刚好那老东西快死了，还能成全你们。”
经理脸色不好。
有人看不下去，愤愤不平道：
“你这女人嘴巴怎么这么臭，她可是你妈。”
“而且你爸都没钱治病了，你怎么还有脸寻欢作乐？”
“你是不是人啊，怎么那么冷血。”
我冷笑，嘲讽道：
“都是出来玩的，装什么清高，有本事你们拿钱给她治啊。”
“就五十万，你们一人凑几万给她就够了。”
“老女人看见没，就你面前的这几个好心人要帮你呢，还不快点拿收款码出来收钱。”
“再晚点，那老不死的就要咽气了。”
我的阴阳怪气在妈妈耳朵里，无异于给溺水的人传递能得救的信号。
妈妈期待地转头看去。
但这时候，帮忙说话的几个人下意识别过头，不敢跟她对视。
还嘴硬道：
“这是你家的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就是，你自己都不救你爸，我们这些外人能帮上什么忙。”
我摸着男模的腹肌笑出了声。
“经理，把pos机拿过来，我跟某些人可不一样，我向来是说话算话。”
“现在，给我上两套黄金神龙套。”
银行卡被我夹在指尖晃悠。
妈妈从旁人嘴里得知黄金神龙套的价格，她一下瞪大了眼。
不等她拦住我，她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刚接通，入目的是医生焦急的脸。
“张女士，患者肖大强刚刚突发呕血，现在他的情况非常不好。”
“如果再不动手术，他真的就没救了。”
“经过我院商讨，已经决定手术费还可以给你们减免百分之二十，现在只要四十万，就能动手术。”
“这是最后通知，请你尽快决定。”
医生的嘴巴一张一合。
但妈妈什么都听不见，她只定定地看着手机屏幕。
病床上躺着一个瘦到极致的男人。
他身上插着无数条管子，两只眼睛突出瞪着，连眼皮都包裹不住。
像是个只会呼吸的骷髅，没有一点人气。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爸爸用尽了全身力气把脸挪向屏幕。
“老、老婆，见到冉冉了吗？她还好吗？”
“冉冉是我闺女，我不想再给她造成负担了，我这一大把年纪，死了就死了。”
“但她还年轻，还有大把的青春时光，她不能背负上我这条老命艰难地活着。”
“我感觉到，我快不行了。”
“最后......告诉她，爸爸爱她。”
说完这句话，屏幕里的爸爸又呕了一口血。
猩红的血染红了呼吸机，刺耳的警报声在手机里久久不能平静。
妈妈嗷的哀嚎出声。
“冉冉，妈求求你了啊，你爸真的要不行了。”
“只要四十万，四十万就能买你爸的一条命，你手指缝里漏一点，你爸就有命活了。”
“这钱妈不白拿你的，等你爸好了，我打两份，不，三份工，我当牛做马也会成倍的还你钱的。”
她朝我用力地磕起头，“你救救你爸，救救他吧。”
第3章 3
妈妈磕的头一下比一下重。
这让在场的人心里激起一股莫名的愤怒，纷纷指着我骂道：
“怎么会有你这种恶毒的人。”
“亏得你爸妈生了你，结果还不如生块叉烧。”
“畜生，你简直不配做人，得病的应该是你这个畜生！”
对我的骂声愈演愈烈。
我丝毫不理会，还在经理刚拿过来的pos机上潇洒一划。
下一秒，一百万的支出从我卡上刷去。
我继续说着风凉话：
“那老东西最好早点死，明天可是我生日。”
“我还约人办了场泳池patty，他可别死在我生日那天给我寻晦气。”
妈妈目眦欲裂。
想到生死不明的爸爸，她扑过来疯了似的捶打我。
“肖冉冉，你不是人！”
“你爸辛辛苦苦养育你23年，从小到大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你上大学，他生怕你被人看不起。”
“在他工资只有三千块的时候，他顶着40度的太阳上了高脚架，加工加点刮水泥、砌墙、抹灰，就为了多挣点钱，给你买一万块一台的苹果手机。”
“家里的房子是我们夫妻俩攒了40年的钱啊，才买下那么一个城里的小房子，你爸怕你以后吃亏，还把房子记载你名下。”
“他把能给的都给你了啊！”
“而你呢，你一口一个老东西盼着他死，现在还拿着这笔能买他命的钱去玩男人。”
“我当初就不该生下你！”
妈妈两眼发红，字字泣血。
我一脸厌烦地推开她。
“哭哭哭，难怪那老东西要死，福气都是被你哭走的。”
“他自己说过钱都是我的，现在不管我拿这钱玩男人还是烧着玩，都跟你没关系。”
随即，我从包里拿出一沓沓钱。
对着我身旁的男模们道：
“来，把姐姐哄高兴了，这些全都是你们的。”
看着桌上红彤彤的票子，男模们隐晦的咽了咽口水，表面上却推脱：
“姐姐，这不好吧。”
我瞥了跟死狗一样的妈妈一眼。
“你们家里难道没有个重病的妈，爱赌博的爸，年幼的妹妹，破碎的自己？”
“我这钱既然放在这，那就是清清白白的。”
“谁要是想发善心管别人死不死的，但只要今天过了我这个村，明天就没我这个店了。”
“不过谁要是没经过我同意就想拿钱走，可就别怪我心狠找人打断她的手了。”
我扬扬下巴，意思明确。
妈妈看着桌上的钱眼更红了。
终于，她给自己鼓了鼓气，手就要朝前伸去。
这时，电话又响了。
“张女士，非常遗憾地通知你，刚刚肖大强因再次呕血休克，抢救无效死亡。”
“抱歉，我们尽力了。”
“麻烦你稍后到医院来一趟，处理一下肖大强的遗体去留吧。”
医生抱憾地叹了口气。
妈妈不敢相信地摇头，后退两步后被绊倒在地。
“她爹，你怎么说走就走啊！”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我就有钱能救你了啊，你为什么不多撑一会啊？”
妈妈崩溃地嚎哭。
我看了眼时间，刚好是晚上11：59分，还没到第二天。
我松了口气，“老东西，终于死了。”
第4章 4
我蔑视人命的态度点燃了所有人。
“畜生，你有没有做人的良知！”
“你这女人心黑肝烂！还过生日，我看你只配过忌日。”
“养条狗都知道要报恩，你还不如一坨狗屎。”
在声声讨伐中，还有人开启了直播。
得知了所有的经过，网上对我也是骂声一片。
我丝毫不怵，继续跟男模调笑。
妈妈强撑起身子，眼泪止不住地流：
“肖冉冉，你爸走了。”
“你把家里的钱全拿走了，我不怪你。”
“现在我只问你要一万，这钱是拿去给你爸处理身后事的，我一分钱都不会多要你的。”
“这一万，也当全了你爸生你养你的恩情。”
妈妈哑着声说完，对我心如死灰。
我正跟男模们玩着撕纸巾的游戏，被她这么一吓，直接输了。
我烦躁得头也懒得抬，一口应道：
“不给，没钱。”
妈妈听到没钱二字，像是被甩进了油锅。
她一下就炸了，指着我破口大骂：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明明是你六岁那年贪玩跑去了废弃的医疗仓库，你爸为了进去找你，才会感染上仓库里遗留的病毒。”
“那年家里穷，砸锅卖铁也只够治一个人。”
“是你爸把生的机会让给了你，而他自己只买了最便宜的抗病毒药剂，生怕不够钱给你治病。”
“这病毒一直在蚕食他的身体，这十几年，他天天夜里都在喊疼啊！”
“要不是你，他怎么可能会被这病毒害死！”
说道后面，她又呜呜的哭起来。
“车子房子都被你卖了，家里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了。”
“你不想白拿几十万给你爸治病，我知道你怕治不好他钱还得打水漂。”
“但我现在只问你要一万！”
“你爸处理后事的钱甚至还不够你给两个男模发红包的，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啊？”
“看在我们生你养你那么多年，你行行好吧。”
“你爸疼了你那么多年，现在他死了，你总不能让他曝尸荒野、埋都没地方埋吧！”
妈妈悲戚地捂着脸，失声痛哭。
我懒洋洋的掏了掏耳朵，满不在乎道：
“实在不行你就把他扔山里，等野狼野狗吃完了，这样就不用埋他了。”
“还能省一笔安葬费，简直是一举两得。”
想到那个画面，我笑了出声。
“你，你......”
妈妈被激得捂住心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听到我这炸裂的发言，不论是现场的围观者还是看直播的网友，都像是生吃了一口屎，脸色难堪至极。
终于，有人忍不住喷我：
“贱女人，你必定会遭报应的！”
“不敬父母，不拿人命当回事，你这个畜生等着下十八层地狱吧！”
“毒妇，祝你还有你以后生的小孩都不得好死！”
“我合理怀疑这贱人是故意害死她父亲的，我已经报警了，杀人偿命！”
对我的辱骂愈演愈烈。
我所有的私人信息都被人扒了出来，无数人人肉网暴我我。
各种黑白照、鬼脸，手机也不断进来诅咒短信。
我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传吧闹吧，越多人知道越好。
我等了那么久，这一天，终于来了。
来源：德才兼备香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