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等到分田分地后,我也成家立业了,有了五六亩自己的地,但机械还是缺,尤其是收割机,那是奢望。三夏忙时,抢收抢种,忙得白夜连轴转。对于割麦,我也深刻体会到了其中的辛酸与不易。
大集体时,我们生产队不缺割麦能手,最厉害的,一天能割3亩,比如我母亲,一天就能割3亩。
要知道,那时候可没任何机械,都是手工作业,也就是手持镰刀,一把一把地割,还要打捆。
等到分田分地后,我也成家立业了,有了五六亩自己的地,但机械还是缺,尤其是收割机,那是奢望。三夏忙时,抢收抢种,忙得白夜连轴转。对于割麦,我也深刻体会到了其中的辛酸与不易。
但是,身强力壮的我,再如何拼命,一天最多也就是能割1亩,而且是起早贪黑,最起码十几个小时连续割,中间吃饭也是在地头将就,但也就是能割1亩罢了,对于父母一辈人的“割3亩”,感觉很不可思议。
难道是老一辈人更能吃苦?这是必然的,但再能劳作,再有技巧,一天也割不了3亩啊。
不解之余,请教父亲。他的一席话,让我困惑顿解。
原来,大集体时的小麦,产量极低,一亩地也就二、三百斤,这还算是丰产的,假如再来个旱灾蝗灾,一亩地也许就能收百十来斤,甚至颗粒无收,光有麦秸没有麦穗。而且,那时候的麦地,麦子稀疏,稀稀拉拉的,俗称“扔条棍子打不着几颗”,割这样的麦子,等于是跑着割,自然是速度很快。
那时候化肥是个新鲜事物,中国不能生产,需要进口,我记得那时候的碳酸氢铵,是日本进口的,50斤一包,用黑色塑料袋包装,更搞笑的是,社员们不懂如何施肥,是把化肥运到田头,挖个坑,把一整袋化肥都倒进去,然后埋土压实,就算完成了施肥任务。
加上由于品种的缘故,那时候的小麦很低产,一亩地打不了多少,因此粮食金贵,大部分人不能随意吃上白面,要配着红薯、南瓜、高粱甚至是野菜,才能填饱肚子。白面煎饼、馒头,一年中只有过年和六月初一才能敞开肚皮吃个够。
所以说,分田分地,包产到户,绝对是最正确的政策!把田分给个人,充分调动农民的积极性,精耕细作,科学施肥,尽心尽力,那亩产是蹭蹭地往上涨,小麦亩产千斤很快就实现了。
90年代,我们那儿麦田是真正的麦浪,密不通风,麦穗压弯了麦秸,镰刀都插不进去。这样的麦田,用手工收割,绝对是考验一个人的体力和耐力,尤其是一整天弯着腰,那酸爽,至今想起来还是后怕。
大集体时代,社员们都是出工不出力,反正是大锅饭,谁又会有责任心呢。
后来我问父亲,如今的麦子,你一天能割多少?父亲回答说,顶多半亩。我“噗嗤”一声笑了。
如今回想起来,感慨万千,科学在发展,人类在进步,不管农业还是工业,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可同日而语。就说农村吧,从播种到收割,全程机械,大大减轻了农民的工作量,以上的几十道工序,而今一遍成功。小麦联合收割机开进地里,“突突”走一遍,白花花的麦子就收到了车里,又快又轻松。
突然又回忆起,奶奶在世时,搂着年幼的我唠叨:“点灯不用油,耕地不用牛,怎么可能?”家里买第一部收音机时,奶奶很不解:这么小的东西,里面是怎么藏着一个人的?
来源:英雄悲歌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