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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2年的上海冬夜,盛宣怀府邸的暖阁里灯火通明。
58岁的晚清首富抱着新得的幺女,花白胡须蹭得婴儿咯咯直笑。
这个被取名“方颐”的女婴,从出生就躺在金山银海上。
父亲掌控着轮船招商局、中国通商银行等命脉产业,连慈禧太后都称他“朝廷离不开的财神爷”。
萧夫人房里堆着成箱的苏州绸缎,佣人用银勺给盛方颐喂燕窝时,总要吹够十八下。
七岁那年小方颐看中法国领事夫人的钻石项链,盛宣怀直接拍下整间洋行,掌柜捧着二十三条项链跪在花厅任选。
这种极致的宠溺,在1916年的春寒中戛然而止。
盛宣怀咽气前,颤抖着手在遗嘱上添了又添。给萧夫人母女留下116万银元遗产,按当时物价够买下整条霞飞路的商铺。
临终前盯着女儿绣着金线的衣角,老父亲始终没明白:他给女儿造的金丝笼,正在变成吃人的囚牢。
守寡的萧夫人,把溺爱发挥到新高度。
盛方颐十五岁还不会自己系鞋带,出门看戏要八个丫鬟随行。
有次厨子做的蟹粉小笼缺了蟹黄,萧夫人当场摔了青花碗:“把苏州的厨子绑来!”
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姑娘,就像暖房里用绸子裹着的牡丹,经不得半点风吹雨打。
1920年的上海已换了天地,盛家老宅的朱漆大门依然紧闭。
萧夫人守着金山银山,却不知租界里的银行,早开始发行新式纸币。
她只会照搬丈夫的旧例:女儿要星星就搭梯子,要月亮就雇人捞。
盛方颐的衣柜里塞满巴黎定制洋装,可她连银元长什么样都没见过——账房每月直接把钱存进外商银行。
这种畸形的保护,让盛方颐对金钱毫无概念。
有次她拿金瓜子打赏黄包车夫,只因对方说了句“小姐比画报上的明星还俊”。
萧夫人非但不教,反而夸女儿“有乃父风范”。殊不知这捧杀式的教育,正在把女儿养成待宰的肥羊。
1923年深秋,更新舞台的霓虹灯映着盛家小姐的珍珠耳坠。
17岁的盛方颐迷上了坤生孟小冬,连包三个月雅座。
三楼包厢垂着的湘绣帘子后,彭震鸣举着德国望远镜看得真切——这哪是看戏,分明是座移动的金矿。
这个破落户子弟深谙钓金龟术,租来劳斯莱斯天天堵在戏院后门。
有天下雨,他故意让司机泼湿盛家车夫,趁机递上绣着牡丹的真丝帕子。
涉世未深的姑娘哪见过这阵仗,被他那些“偶遇在永安百货”“电台点播专属情歌”的把戏哄得晕头转向。
萧夫人得知后,生平第一次对女儿板起脸。可盛方颐的叛逆来得又凶又急,绝食、摔东西、甚至要跳黄浦江。
最后萧夫人抹着眼泪妥协,却不知这场闹剧背后,早有债主在彭震鸣的赌债契上按了血手印。
婚礼当天,大华饭店的水晶吊灯晃得人睁不开眼。
陪嫁清单震惊上海滩:静安寺路的花园洋房、汇丰银行十万股股票、足金打造的十二生肖摆件。
账房先生悄悄算过,这些资产光利息就够普通人家吃三辈子。
新郎官表面风光,内里早被赌债掏空。
洞房夜他摸着鎏金床柱,心想总算逮着只肥羊。蜜月还没过完,这个绣花枕头就溜进跑马场的贵宾厅,把新娘子的翡翠镯子押在了3号马上。
盛方颐发现时,南洋胡桃木梳妆台的抽屉已空了大半。
她挺着五个月身孕追到赌场,却看见丈夫搂着舞女喝交杯酒。
那晚的南京西路格外冷,黄包车夫记得,有个孕妇蹲在路边吐得昏天黑地,珍珠发卡掉进阴沟都没发觉。
染上鸦片瘾的盛方颐,白天躺在云锦被里吞云吐雾,夜里盯着天花板数金丝楠木的纹路。
佣人偷光首饰她不管,孩子摔破头她不理,直到催债的把红漆泼满雕花大门。
萧夫人变卖陪嫁首饰时,当铺老板都咂舌:这些珠宝够开间博物馆。
1937年淞沪会战的炮声传来时,彭震鸣正把房产地契塞给日本浪人。
盛家花园洋房变成日军俱乐部,夫妻俩蜷在闸北漏雨的亭子间,冬天取暖靠烧《申报》。
有次女儿饿得啃墙灰,盛方颐竟摘下结婚戒指换了个芙蓉膏。
萧夫人临终前攥着半支人参,终于说出“错了”二字。
可此时的盛方颐,连母亲下葬的钱都拿不出。
她蹲在当铺门口,看着自己最后一对翡翠耳坠换了三块大洋,忽然想起七岁那年,父亲为她买下整间珠宝行的下午。
1949年清明夜,47岁的盛方颐攥着半瓶烧刀子。
泛黄的全家福上,父亲的笑容刺得她眼睛生疼。
玻璃碴混着眼泪扎进手心时,她突然明白:自己从来不是活人,只是件镶金嵌玉的摆设。
黎明时分,扫街人发现门缝里渗出的黑血。曾经轰动上海的名媛,裹着草席埋进乱坟岗。
倒是她最爱的钻石发卡,三十年后出现在香港拍卖行,镶在卡地亚皇冠上拍了380万港币。
如今盛家老宅改成咖啡馆,游客们捧着拿铁赞叹彩绘玻璃窗。
没人注意到梁柱上那些烟枪烫出的焦痕,像极了某个豪门千金留在时代的伤疤。
金融博物馆里,萧夫人的凤钗静静躺着,解说牌上写着“晚清金融文物”,却没人知道它曾绾住过怎样一场滔天富贵化作烟云的故事。
参考资料:
1. 《盛宣怀档案》(上海图书馆藏)
2. 《上海通志·金融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
3. 《近代上海城市生活史》(熊月之著,上海辞书出版社2014年版)
4. 《中国家族企业传承报告》(李秀娟著,中信出版社2018年版)
来源:静静看历史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