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友来电话请我参加他女儿的婚礼,没有犹豫,选择一口拒绝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5-05 09:44 2

摘要: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随后是轻微的叹息声。"建军,二十年的交情,你连面都不愿见了?"我没应声,只听见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

拒绝的背后

"参加小雨的婚礼?不了,我这边走不开。"电话这头,我语气生硬,没给李国强留任何商量余地。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随后是轻微的叹息声。"建军,二十年的交情,你连面都不愿见了?"我没应声,只听见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

我叫宋建军,今年五十有六,八五年转业后在省城一家机械厂当了车间主任,如今已是厂里的副厂长。厂里人都说我是个有本事的人,可我心里明白,许多成就都与那段戎马生涯分不开。

挂断电话,我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十月的风卷着落叶在楼下空地打着旋。厂区喇叭里放着《在希望的田野上》,那熟悉的旋律让我恍惚回到了二十年前。

国强和我,是当年老山前线的战友。一九七九年,我们在同一个班,他是副班长,我是通讯员。那时候部队里条件苦,一顿饭就是大白馒头就咸菜,有时候还要省着吃。国强总是把自己的那份分我一半,笑着说:"你小子瘦得像根竹竿,多吃点。"

关于那段岁月,我记忆最深的不是枪林弹雨,而是每晚熄灯后他轻声与我讲起家乡的小河和等他回去的姑娘。竹席上躺着,听着窗外偶尔的枪声,那时的国强,眼里有光。

"爸,你又发愣了。"儿子建华端着茶杯走进来,打断了我的思绪。这孩子今年大学毕业,在市里一家外贸公司上班,工资比我这个老头子都高。

"没事,就是想起点往事。"我抿了口茶,苦涩在舌尖化开。

"妈说你又拒绝李叔叔的邀请了?你们到底是什么过节?"建华直来直去的性格像极了年轻时的我。

"没什么过节,就是不方便。"我不愿多谈,起身走到窗前。楼下的广场上,几个老头正在下象棋,那场面让我想起了驻地的休息日。

八三年春天的一次行动中,我们班接到侦察任务。路上遇到敌军伏击,国强冲在最前面。子弹横飞中,有颗子弹朝我飞来,是国强一把将我推开,自己右腿中弹。我至今记得他疼得额头青筋暴起,却咬着牙不吭一声的模样。

那次回营后,我因表现突出被提拔为排长,而国强因伤势被调去后勤。军医说他右腿伤了筋骨,终身留下残疾。从那以后,命运的齿轮就此错位。

晋升那天,首长拍着我的肩说:"好好干,部队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我穿上新军装,满心欢喜地找国强分享,却看见他坐在医务室的长凳上,眼神黯淡。

"恭喜啊,排长。"他笑着说,但笑意不达眼底。

随后的日子,我连连晋升,成了连队的政治指导员。国强在后勤仓库工作,有次战备检查,他发现上级物资统计有问题,直言不讳。结果那次他被降了职,调去了炊事班。

食堂里的国强像变了个人,话少了,眼神也不再如当初那般清亮。我偶尔去看他,总是聊不到一块儿去。他说着农家肥料和庄稼,我谈着部队建设和文件精神。

我们之间那堵无形的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砌起的?或许是在他送我转业那天,望着我的嘴一张一合说着"以后常联系",而我心里想的却是如何在新岗位上站稳脚跟。

也许是在我调进省城机械厂,买了第一台彩電,请他来家里做客,他坐立不安,听见我谈论股份制改革时露出的茫然表情。

又或者是在他女儿初中毕业,他来电话问我能不能帮忙走走关系进省重点高中,我以"公事公办"为由婉拒,电话那头的沉默让我至今心存愧疚。

"爸,妈让你去吃饭了。"建华又来催我。饭桌上,妻子王兰夹了块红烧肉放在我碗里。

"国强打电话来了?"她问,眼睛盯着我。这个女人,二十几年的枕边人,我的心思瞒不过她。

"嗯,小雨要结婚了,请我去参加婚礼。"我扒着米饭,不愿多说。

"你们当年关系那么好,怎么现在成这样了?"王兰叹了口气,"人老了,别留遗憾。"

"什么遗憾不遗憾的,我这不是忙吗?"我放下筷子,语气有些冲。

建华在一旁打圆场:"爸,您是不是跟李叔叔有矛盾啊?"

"没什么矛盾,就是..." 我语塞,不知该如何解释这复杂的情感。

饭后,王兰收拾碗筷,轻声道:"建军,我在后院晾衣服时,听见你在电话里拒绝得那么干脆,连商量的余地都不给人家。小雨是国强的掌上明珠,你这么做,是不是太绝情了?"

"你不明白。"我烦躁地挥挥手。

夜深人静,妻子王兰早已入睡,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起身去客厅,打开老式衣柜最底层的抽屉,找出那个布满灰尘的军绿色铁皮箱。

箱子里有一张泛黄的照片——我们班在边境线合影,国强站在正中,一身戎装,英姿勃勃。我在他右侧,年轻的脸上满是朝气。照片背面有几行字:老山前线,永远的战友情。1983.10.1.

想起那年国庆,我们在边境线上庆祝,架起大锅煮了顿肉丸子面。国强偷偷塞给我一包香烟,是当时稀罕的"大前门",说是犒劳我排夜哨辛苦。那晚的星空特别明亮,我们蹲在山头抽烟,许下了"做一辈子好兄弟"的承诺。

箱子深处,还有国强的女儿小雨小时候画的一张画。那时她刚上小学,画了两个穿军装的人,一高一矮,下面歪歪扭扭地写着:"爸爸和建军叔叔"。那年她才六岁,叫我"建军叔叔"时奶声奶气,小手抓着我的军帽不放。

"你这个死倔老头子!"我对着镜中满脸沧桑的自己低语。鬓角已经花白,眼角的皱纹像刀刻的。在人生的路上,我得到了许多,却也失去了珍貴的友情。

抽屉深处,那枚三等功军功章在台灯下泛着暗光。那是国强受伤那次行动后,首长颁给我的。本该属于他的荣誉,却因为他受伤不在场而落在了我头上。

我取出那枚军功章,在灯下仔细端详。二十年了,它依然闪亮如初,而我们的友情却早已蒙尘。

这时,电话铃突然响起。深夜来电,我心里一惊。

"喂?"我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王兰妹妹的声音。

"哥,国强在医院,刚做完手术。他前两天摔了一跤,老伤处的骨头碎了,医生说得住院一段时间。"

"他...现在怎么样?"我的心突然揪紧。

"暂时沒事,就是..."王兰妹妹停顿了一下,"小雨的婚礼可能要推迟了。国强不想耽误女儿的大喜日子,但医生說他必须卧床休养至少一个月。"

挂了电话,我在客厅踱步到天亮。曾几何时,我们亲如兄弟,如今却各自天涯。我想起国强的笑容,想起他为我挡子弹时的决绝,想起他背着我走过那片雷区的沉默坚定。

天微亮,我收拾好行装。王兰递来热水,"去吧,别让自己后悔一辈子。"

"我不是要去参加婚礼,是去医院看看他。"我嘴硬地说,心里却已经做了决定。

"带上你的军功章,还有这些。"王兰递给我一个布包,里面是建华小时候穿的虎头鞋和几件小衣服,"小雨快结婚了,万一有了孩子,这些东西或许用得上。"

列车缓缓驶出站台,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後退。我想起最后一次见到国强,已是五年前。他千里迢迢来省城,说是顺路来看看我。那天我正在单位开会,迟到了两个小时才回家。他坐在我家客厅,手里捧着早已凉透的茶。

那顿饭吃得很沉闷。国强说他在老家种了十亩地,收成不错。我谈论着厂里的改革和即将到来的下海潮。酒过三巡,他醉了,眼眶红红的。

"建军,你现在是大干部了,我就是个种地的农民,可咱们当初在战场上,谁护着谁命都可以不要的。"他醉醺醺地说。

我被他说得有些恼火,"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时代不同了,得往前看。"

"往前看?"他突然提高了嗓门,"我这条腿就是为了往前看丢的?我这身体不好就是因为当年在仓库冻的?你倒是升官了,可我算什么?"

我反唇相讥他不思进取,说他就知道抱怨,不知道时代变了要跟上节奏。我的话像刀子,扎在他心上。他放下酒杯,默默穿上外套就走了。此后再无来往。

火车穿过层层秋色,窗外的稻田金黄一片。列车上的广播在播放着"麦浪"的口琴曲,那旋律像极了我们当年行军路上,国强用口琴吹的曲子。

到达县城已是傍晚,我直奔医院。走廊的灯光有些昏暗,消毒水的味道刺鼻。我在病房门口站了许久,才鼓起勇气推门而入。

病床上的国强比我记忆中消瘦了许多,头发全白了,右腿打着石膏高高吊起。他正闭目养神,听见开门声才睁开眼。

看见我站在门口,他愣住了,眼中闪过惊讶、怀疑、不敢相信,最后定格在一种复杂的情感上。

"国强..."我哽咽着,不知该说什么好。

"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不是说走不开吗?"

我大步走到床前,看着他苍老的面容,心如刀绞。"听说你住院了,我就..."我一时语塞,"小雨的婚礼,我不该拒绝的。"

"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老毛病又犯了。"他试图坐起来,却因疼痛倒吸一口冷气。

"别动,好好躺着。"我帮他调整枕头,"腿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手术很成功,就是得躺一个月。"他叹了口气,"耽误了小雨的婚期,我这当爹的真没用。"

我们相对无言。廿载光阴,在这沉默中显得那么漫长又那么短暂。

"对不起,"我终于开口,声音有些颤抖,"我差点错过小雨的大喜日子。也对不起这些年对你的忽视。"

国强摇摇头,眼里有泪光。"咱们之间,不需要道歉。"

"不,我欠你的。"我掏出那枚珍藏多年的军功章,放在他的床头柜上,"这本就是你的。当年要不是你救我,这枚章子和我的命都没了。"

国强看着那枚军功章,沉默良久,才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我都不是当年的毛头小子了。"

"我想帮忙。"我坚定地说,"小雨的婚礼,能不能让我来安排?就当是...补偿这些年的缺席。"

国强的眼睛亮了起来,随即又黯淡下去。"可是新郎家已经说了,要等我出院后再办。他们是城里人,嫌我们這边条件差..."

"那不行,小雨的幸福不能等。我来处理。"我拍着胸脯保证。

接下来的日子,我请了长假,在县城租了房子,开始张罗婚礼的事。我联系了当地最好的酒店,安排了婚车和鲜花,还特意从省城请来了摄影师。

新郎家起初有些犹豫,但当他们知道我是国强的老战友,如今在省城当副厂长时,态度立刻变了。我没说破,只是默默安排一切。

婚礼前一天,我去医院看国强。他的气色好多了,能坐起来吃饭了。

"建军,这些年...我有时候会怨你。"他坦诚地說,"怨你有出息了就忘了兄弟。"

"我也怨过你。"我苦笑,"怨你不理解我的处境,不知道我面临的压力。可现在想想,都是些屁事。"

我们相视而笑,像当年在军营里一样,无需太多言语就能明白对方的心思。

"明天我一定参加婚礼。"国强坚持道,"就算是坐轮椅,我也要送女儿出嫁。"

婚礼那天,阳光明媚。酒店大厅布置得喜气洋洋,处处红火。国强坐在轮椅上,穿着我给他买的新西装,精神抖擞。小雨挽着他的手,缓缓走向婚礼舞台,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新郎新娘交换戒指..."司仪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我站在角落,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心中满是欣慰。

仪式结束后,国强让人推着轮椅来到我身旁。"建军,谢谢你。"他声音哽咽。

我掏出那枚军功章,再次塞进他手里,"这本就是你的。"国强摇头,将它别在了新郎胸前,"他们的未来才是最重要的。"

落日西斜,我们并肩站在酒店阳台上,看着年轻人们拍照欢笑。国强的白发比我多,眼角的皱纹也更深,但他眼中的光亮依旧。

"建军,人这辈子啊,"他轻声说,"地位高低算得了什么?能在最重要的时刻站在一起的,才是真正的战友。"

我点点头,知道有些情谊,不因岁月和地位变迁而改变。它如同老山上的那棵松,历经风霜,却依然挺立。

回程的火车上,我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心中无比平静。口袋里揣着国强硬塞给我的东西——一张发黄的合影和一把用了二十多年的老口琴。口琴上刻着"老山前线,1979"的字样,磨损的痕迹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火车驶入隧道,车窗变成了一面镜子。镜中的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穿着军装、意气风发的青年。那时的我们,不懂得世事变迁,只知道肩并肩向前,无畏无惧。

我取出口琴,试着吹了一个音符。生涩的声音在车厢里回荡,像是从遥远的过去传来的回音。

回到家后,王兰问我:"怎么样?一切还顺利吗?"

我点点头,把口琴和照片放在茶几上。"很顺利,小雨出嫁了,国强也快出院了。"

"那就好。"王兰笑了笑,"你们和好了吗?"

"我们..." 我思索着该如何形容,"我们从来就没有真正决裂过。"

那晚,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和国强又回到了那个边境线上的战壕,他吹着口琴,我哼着小曲。远处的炮火映红了半边天,但我们的心却异常平静。

醒来时,窗外已是晨光熹微。我起床,给国强打了个电话。"喂,国强,我在想...等你腿好些了,要不要来省城住一段时间?建华说能给你介绍个工作,就在他们公司看门..."

电话那头传来国强爽朗的笑声:"行啊,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动弹,干点轻松活没问题。"

挂了电话,我站在窗前,看着东方那轮冉冉升起的太阳。有些情谊,就像这朝阳一样,历经黑暗,终会重新光芒万丈。

而我与国强之间,那道看似不可逾越的鸿沟,其实从未真正存在过。我们之间的距离,不过是各自心中筑起的一道墙。而今,墙倒了,我们又找回了彼此。

人生漫漫,能有几个知己?我很庆幸,在我最年轻最热血的岁月里,有国强这样一个兄弟,陪我并肩战斗;也很庆幸,在迟暮之年,我们能放下成见,重拾当年的情谊。

正如国强所说:人这辈子啊,地位高低算得了什么?能在最重要的时刻站在一起的,才是真正的战友。

来源:天涯旧时光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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