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的黑社会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5-04 11:53 2

摘要:在过去的20年里,欧洲经历了一场激进的政治和经济改革,有人曾预言这样的一场改革需要花上100年的时间。自苏联解体后,欧洲大陆许多老的边境线消失了,欧洲大陆又变成了一个整体--只有一个欧洲市场,只有一种欧洲人民。在很多人看来,改革后欧洲更加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是一

在过去的20年里,欧洲经历了一场激进的政治和经济改革,有人曾预言这样的一场改革需要花上100年的时间。自苏联解体后,欧洲大陆许多老的边境线消失了,欧洲大陆又变成了一个整体--只有一个欧洲市场,只有一种欧洲人民。在很多人看来,改革后欧洲更加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是一种必然的进程。新欧洲已越来越被视作为一个整体,持这样观点的不仅有政治人物,还有为数众多的有组织犯罪分子。很多年来,犯罪分子一直都在梦想更大的市场、更少的贸易障碍和更自由的人口流动与货物运输。自崩塌的苏联国家中释放出来的不仅仅有民主力量,同时还有大量的有组织犯罪团伙。这些从东欧政治集团的废墟中走出来的有组织犯罪集团.十分渴望进入富裕的西欧市场。没有了华沙条约的制约。巴尔干的博物馆冲突迟早都会演变成血腥冲突。爆发这些战争的原因之一是,像塞尔维亚和阿尔巴尼亚这样一些新兴的国家,出现了新的犯罪帝国。

欧洲原有的犯罪网络不久便要遭遇到这些新兴的残暴的对手。正如一位犯罪分子告诉我的,“西欧正像一场在富人家里举行的充满免费食物的永不停歇的宴会。你可曾试想你能一直拒绝那些贫穷但持有枪支的坏家伙参加这场盛会?”

科西嘉黑手党

科西嘉岛位于法国和意大利之间,如此特殊的地理位置,赋予了其人民一段充满血腥和暴力的历史,这样的历史几乎使离它最近的邻居--西西里岛都相形见绌。对统治者的持续战争,使得科西嘉岛出现了一大批秘密社会组织和反抗运动,在这些秘密社会组织和反抗运动的影响下,科西嘉岛诞生了科西嘉黑手党。直至今天,要求科西嘉岛脱离法国统治的最重要的恐怖反抗运动-科西嘉民族解放阵线(FNLG),也仍和岛内外的有组织犯罪集团保持有较为密切的联系。

科西嘉岛的黑手党其组织结构类似于西西里黑手党,由数个不同的家族组成,各家族之间是一种竞争关系,但有时也在一起合作一些有组织的犯罪活动。科西嘉黑手党所从事的犯罪活动中,最著名的是海洛因贸易和建立了声名狼藉的“法国线路”。

自20世纪20年代以来,欧洲和美洲的海洛因供应大都控制在科西嘉黑手党手里。科西嘉黑手党掌握了科西嘉岛上大量处理土耳其罂粟的实验室。提炼出来的海洛因被运到了法国的一个港口--马赛,然后通过这里运往欧洲和美洲。那些来自法国殖民地东南亚国家的未经加工的鸦片也被运到马赛,然后运往科西嘉进行加工。1946年与“幸运儿”路西罗进行谈判后,美洲市场的输入量极大增加。

自建立后,科西嘉黑手党的这个毒品走私网络几乎就没有受到过什么干扰,直到1960年。这一年,危地马拉的大使毛里·罗萨尔被发现每周为科西嘉黑手党携带440磅的海洛因前往比利时,荷兰和卢森堡。而此时,法国政府每年缴获的毒品不过200磅,罗萨尔的被抓获,引发了接下来的10多年里各国对科西嘉毒品走私活动的围剿,

1971年,尼克松总统发表声明,宣布启动“反毒品战争”后,最先感受到该宣言威力的人是科西嘉黑手党南美地区毒品销售活动负责人奥古斯特·里科德。尽管遭到了中央情报局中一些与南美地区科西嘉黑手党有联系的人的反对,尼克松还是坚持要将里科德从巴拉圭引渡到美国进行起诉。

意大利、西西里和美国的暴徒们都尊科西嘉的黑手党成员为值得信赖的高效刺客。科西嘉黑手党成员的保密性胜于受"拒绝作证”帮规管理的其他黑手党的成员。科西嘉黑手党成员曾参与了二战期间的反纳粹反抗运动,他们是那些受雇于黑社会的最具有创造力同时也是最熟练的杀手中的一员。美国的黑手党,特别是位于蒙特利尔和新奥尔良的美国黑手党,一直都使用这些科西嘉的黑手党成员作为杀手,直到20世纪70年代末。

由于科西嘉岛黑手党成员与美国黑手党组织之间的这种特殊关系,一些研究员以及美国情报界都对作家斯蒂芬·里维尔做得断言深信不疑。1988年,里维尔揭露了他所做的调查,称科西嘉的枪手参与了1963年刺杀约翰逊·F·肯尼迪总统的行动。

长期以来,大多数人都认为卡洛斯·马赛罗和新奥尔良黑手党家族与肯尼迪总统的死有关,这一观点得到一些有趣的间接证据的佐证。里维尔提出的调查报告似乎暗示了是美国黑手党招募了三名科西嘉黑手党成员执行了对总统的暗杀。里维尔称其中的一个人是吕西安·萨尔蒂,萨尔蒂是一名著名的科西嘉刺客,同时也是里科德毒品卡特尔的一名成员。尽管萨尔蒂是否参与了剩杀肯尼迪总统的行动尚存疑问,但是有一点确是事实,即一些就职于美国情报机构的人员认为这是有可能的,他们十分强调科西嘉黑手党的枪手名声,以及他们与美国黑手党之间的关系。

自20世纪60年代末到20世纪70年代到达顶峰后,科西嘉黑手党便开始逐步走下坡路。跨国合作对他们毒品网络的围剿给了他们很大的打击,同时国际毒品贸易中,来自传统老对手-意大利黑手党以及其他一些新兴力量的竞争也日趋激烈,这些也都不断地挤压着科西嘉黑手党。科西嘉黑手党不仅失去了先前在法国卖淫业中的主导地位,其至连在老巢科西嘉的力量也受到威胁,像科西嘉军这样一些新的恐怖组织,发表声明,公开谴责科西嘉民族解放阵线与有组织犯罪集团之间的关系,同时还发誓不仅要驱逐法国的统治力量,而且也要驱逐科西嘉黑手党的影响。

阿尔巴尼亚的黑手党

最近几年,在欧洲黑社会中,像科西嘉黑手党这样的一些传统的有组织犯罪团伙,似乎正在走下坡路,可是一些新兴的组织却在过去的10年里,迎来的空前的大好时机,发展势头正猛。阿尔巴尼亚黑手党就是这些新兴组织中的一员。自国内政权在1991年解体后,阿尔巴尼亚黑手党便开始迅猛发展。

随着阿尔巴尼亚独裁者恩维尔·霍查的塑像被推倒,一直以来都被认为是强盗故乡的阿尔巴尼亚北部地区的法律和秩序便开始崩溃。政治上的混乱,同时又试图实行民主主义政策,结果导致了对当地犯罪家族主要领导人监禁的放松,于是阿尔巴尼亚北部地区便很快变成了一个事实上处于自治状态的无法无天的地区。这些本已是催生新犯罪网络的完美条件,结果1991年,邻居南斯拉夫又发生了战争。

南斯拉夫战争使得一条进入西欧的主要的海洛因输送路线被杠断。于是意大利和西西里的黑手党组织便开始寻找其他路线,他们逮到了日益混乱中的阿尔巴尼亚。他们与阿尔巴尼亚的“十五家族”建立了联盟关系。“十五家族”自20世纪 70年代起就开始涉足毒品走私活动,主要活动于阿尔巴尼亚的北部地区。和“十五家族”建立联盟关系后,意大利黑手党便开始大量出现于阿尔巴尼亚,特别是在港口城市维拉。

阿尔巴尼亚人很快就从他们的意大利同事那里学来了很多东西,他们迅速采纳了意大利黑手党传统的组织结构。一两年后,他们便不再乐意充当低级合作人的角色。这段时期内,十五家族强行吸收了阿尔巴尼亚其他地区的一些犯罪团伙,扩大了自己的规模,发展成了有组织犯罪活动中的一支新兴力量,很快就被欧洲警察称为“阿尔巴尼亚黑手党”。壮大后的阿尔巴尼亚人很快就抛弃了前合作伙伴意大利人,扩大了自己在海洛因贸易中的影响力。1999年,据国际警察组织估计,欧洲60%的海洛因贸易活动都控制在阿尔巴尼亚黑手党手里。

为了扩大地盘,阿尔巴尼亚黑手党对邻国科索沃和马其顿王国的阿尔巴尼亚社区的武装分离运动进行了大量资助,其中包括科索沃解放军。20世纪90年代末,在阿尔巴尼亚黑手党煽动下,科索沃发生了大规模战争,这场战争对阿尔巴尼亚黑手党的犯罪事业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战争,为阿尔巴尼亚黑手党创造了新的发财机会输送成千上万的逃往难民和武器贸易因为战后的科索沃武器泛滥。

1999年6月联合国接管了科索沃的政治和军事力量后,阿尔巴尼亚黑手党便成了协助联合国管理科索沃的得力干将。在驻科索沃的联合国人员和北约领导的驻科索沃部队中,腐败肆虐,北约的军车被用来走私,联合国管理员则参与贩卖妇女和儿童,

阿尔巴尼亚的卡努宗族法律认为妇女和儿童是可以用来买卖的,这部分解释了目前阿尔巴尼亚黑手党大规模参与欧洲卖淫业的原因。阿尔巴尼亚黑手党的卖淫业主要集中于大英帝国,他们控制了英国绝大多数地区的色情业。在阿尔巴尼亚买一个年轻的女孩只需花上小几百英镑,当这个女孩被运到英国卖给新的“所有者”时,至少值5000英镑,如果她从事卖淫业,那么每年创造的收入则在30 000英镑。

阿尔巴尼亚黑手党和意大利黑手党集团神圣王冠同盟之间建立有强大的联盟关系,日前这一联盟关系正在进一步增强,他们一起在意大利、奥地利、德国和瑞士开展贩卖妇女和强迫卖淫的话动。意大利其他一些黑手党集团则让阿尔巴尼亚人在他们的势力范围内从事卖淫业、走私哈希什、贩卖人口等非法交易,作为回报。阿尔巴尼亚人需要向这些黑手党集团上缴“税收”,同时放弃在意大利其他地区进行犯罪活动的想法。通过阿尔巴尼亚的难民社区和移民社区,阿尔巴尼亚黑手党的活动不仅遍布欧洲,同时还遍及美洲。

近来为了争夺海洛因贸易的控制权,阿尔巴尼亚黑手党与土耳其和库尔德人的黑帮发生了血腥冲突,特别是在德国,这增加了国际警察对他们的关注。不论是枪击、大规模逮捕,还是15家族老板多特·卡德里奥夫斯基的入狱.都没够减缓阿尔巴尼亚黑手党在黑社会中日益强大的力量的增长。

塞尔维亚黑手党

阿尔巴尼亚黑手党并不是唯一一个在东欧社会主义阵营垮台后爆发的战争中蓬勃发展起来的有组织犯罪网络。1991年,塞尔维亚从南斯拉夫的版图中脱离了出来,结束了1000年的民族、宗教束缚以及政治偏见,从此,塞尔维亚黑手党便开始逐步壮大自己的实力,他们不仅成为了欧洲黑社会中的一支新兴力量,还资助了战争犯罪,并谋杀了一位总理。

铁托共产主义统治南斯拉夫期间,毁坏国家联盟的紧张局势得到了抑制,同时有组织犯罪活动也得到了很好的监管。尽管如此,仍有一些走私队伍活动于克罗地亚海岸和科索沃与阿尔巴尼亚之间不易控制的边界地带,而最强大的有组织犯罪帮派则活动在首都贝尔格莱德外。

“我们的事业”(塞尔维亚黑手党其中的一个名字)的核心力量是活动在贝尔格莱德的五大帮派,这五大帮派分别以其驻扎的那个区的名字命名。五大帮派中,沃日多瓦茨和泽蒙帮被认为是最有实力。这两个帮派主要从事有卖淫、走私和勒索活动。一些帮派成员口中所谓的“事业”指的是在铁托统治下求生存的手段,包括大肆贿赂警察和向人民提供国家无法为其提供的各种需要。

1991年,南斯拉夫社会主义联邦共和国解体后,原是共和国成员的各个国家之间爆发了一系列的战争,这些武装冲突为塞尔维亚黑手党打开了制约其发展的闸门,同时还为其创造了无数发财的机会。塞尔维亚国内严酷的经济现状以及强制执行的贸易封锁,也使得那些已拥有走私网络的犯罪组织大获其益。

塞尔维亚黑手党的各个组织都从其巨额非法收入中抽取出了一部分,用于建立准军事团体,该团体旨在保护那些生活在塞尔维亚共和国以外地区的塞尔维亚人。然而,该团体事实上却成为了塞尔维亚战争机器中的非官方部分,参与了南斯拉夫战争中的一些最恶劣的战争犯罪。这个准军事团体将塞尔维亚黑手党与塞尔维亚最高权力机构-塞尔维亚政府连接在了一起--这样的情况在总统斯洛博丹·米洛舍维奇的政权结束后和黑手党的事业启动后常常很难实现。

“老虎集团”领导人中,最引人注目的人物莫过于热利科·拉日纳托维奇。“老虎集团"是一个准军事集团,最初是由贝尔格莱德的20个红星足球俱乐部的支持者组成的,后来发展成一支拥有1000个人的准军事力量。热利科·拉日纳托维奇为人们所熟知的名字的阿肯,该名字是他根据喜剧《复仇者》中的一个角色的名字给自己取的。热利科在其犯罪生涯中,一直都致力于维护和平时期他的政治地位和黑社会地位。2000年,热利科被黑手党和他的政治对手暗杀后,他的老婆,一位演唱充满民族主义的塞维利亚流行歌曲的歌手,塞卡·拉日纳托维奇,被指控参与管理了他的犯罪帝国。后来,还被以非法持有武器和藏匿被通缉重罪犯等罪名拘留了四个月,随后才无罪释放。

阿肯的死不过是沃日多瓦茨和泽蒙帮在贝尔格莱德街头公开制造的高调杀人案中的一个案件。沃日多瓦茨和泽蒙帮是想借此向人们表明他们无意放弃在战争期间所获得的任何权力。2002年,警察局长空军少将波士高·布哈发表声明要严打有组织犯罪活动。发表声明后没几天,该名局长便惨遭毒手。沃日多瓦茨和泽蒙帮这样做的目的是要向世人展示塞尔维亚黑手党的真正实力。2003年,他们杀死了总理佐兰·金吉奇,这一次他们对国家最高领导人的全然蔑视,遭到了回击。在总理被暗杀后不久,塞尔维亚发起了大规模的打黑行动,300名塞尔维亚黑手党成员被捕,其中包括塞卡·拉日纳托维奇。

金吉奇死后,塞尔维亚对有组织犯罪活动进行了大规模扫荡,但是塞尔维亚黑手党的势力已深深地渗透到了塞尔维亚经济、政治等各个领域,在国内,它几乎已是一个巨大的影子政府。塞尔维亚黑手党的势力也已渗透到了其他国家,他们已在西欧国家漂白了数十亿美金,他们的香烟走私、武器交易、人口贩卖、计算机犯罪以及勒索等活动已遍及欧洲。不幸的是,南斯拉夫解体并不是最后一次战争,也不是最后一次政治权力的血腥争夺,这些战争和争夺都有助于有组织犯罪活动的传播。土耳其黑手党和库尔德人黑手党

不仅仅只有南斯拉夫经历了长达一个世纪的种族、宗教、政治的分裂,从土耳其帝国解放出来的土耳其和库尔德也有同样的遭遇。土耳其人民和库尔德人民一直都在寻求自由,他们先是受到了土耳其帝国的压迫,接着又遭到了土耳其的统治。和先前的南斯拉夫一样,发生在土耳其和库尔德人民身上的各种分离,最终也导致了有组织犯罪团伙的诞生,而且这些有组织犯罪团伙同样最终也都遍及了欧洲。

20世纪上半期,欧洲和美洲所消费的大部分海洛因的原料都来自于土耳其,土耳其将原料运到科西嘉的实验室进行提炼加工,然后通过马赛运往欧洲和美洲。在土耳其,一开始农民种植罂粟是合法的,主要是药用,后来随着非法需求的大量出现,才冒出了一个无比兴旺的黑市。这个时期的罂粟种植采取的是村庄间合作经营,所有的罂粟种植事业都归一个人管,这个人就是后来被称之为“Babas”(土耳其毒品市场的教父)的人。20世纪70 年代,美国强令土耳其停止罂粟种植合法化的做法后,“Babas"也做了相应调整。他们不种植罂粟,转为向阿富汗和巴基斯坦进口罂粟,自行加工后,利用在英国和德国这样一些国家的土耳其移民和“外来务工人员”社区建立街头分销体系,然后通过这些体系把海洛因送到他们传统的合作伙伴--意大利和西西里黑手党的手里。

Babas利用赚取的巨额利润大规模收买政府最高层,贿赂政要给他们带来了巨大好处,像“海洛因皇帝”侯赛因·巴伊巴森和传奇教父印加·巴巴这样一些人物都曾得到过军事的暗中支持和情报结构的大力支持。他们还曾在贩卖人口、走私香烟、开办企业如娱乐场和宾馆等活动中得到过军队、安全部门和政府的帮助,

20 世纪 70年代末期,像库尔德人工人党和革命左派组织这样一些致力于库尔德人解放运动的武装军事力量,他们中的一些成员开始关注能够创造巨额利润的海洛因走私活动和有组织犯罪活动。为了给恐怖活动募集资金,他们开始挑战土耳其既有的有组织犯罪集团,试图从这些集团数十亿美元的犯罪事业中分一杯羹,古老的种族、宗教、政治上的分歧最终引发了土耳其人和库尔德人的有组织犯罪集团之间的血腥大战,直到今天,这样的帮派大战在欧洲的许多国家仍能看到--伦敦北部的绿巷区发生的帮派街头大战就是明证-狂热的街头,弥漫着枪林弹雨。

在过去的10年里,土耳其和库尔德的有组织犯罪集团的成员们遭遇了比通常的帮派内部谋杀更为严重的威胁。他们与阿尔巴尼亚黑手党之间为争夺地盘而引发的战争现在已经演变为争夺数个欧洲国家的海洛因销售权的战争。这一冲突的根源要追溯到南斯拉夫战争(1991-1996)。南斯拉夫战争切断了海洛因从土耳其和库尔德斯坦进人欧洲的主要通道。正因如此,意大利黑手党和其他一些组织只好改变他们的输送路线,改道阿尔巴尼亚,结果使得库尔德人和土耳其人失去了数目客观的收入,更为糟糕的是日益壮大的阿尔巴尼亚人甚至挑战起了土耳其和库尔德人设在街头的毒品销售体系,阿尔巴尼亚人主要是通过那些从科索沃战争中逃脱的散居在国外的阿尔巴尼亚人向他们的街头分销机构发起冲击。

由阿尔巴尼亚人挑起的争夺黑社会统治权的帮派大战波及到了许多国家,从英国到比利时,甚至到了斯堪的纳维亚半岛。所有的这些战斗,数德国的战斗最为血腥-德国是土耳其人和库尔德人有组织犯罪集团的在欧洲的传统据点。在德国,有着数不清的枪击案和谋杀案。我在国际警察组织中的一位联系人和其他一些专家,是这样描述阿尔巴尼亚黑手党与土耳其人和库尔德人黑手党之间的战争的,就像“两只生长在相似的环境中的野兽,有一天突然间碰面了,不得不通过战斗来决定谁是犯罪丛林之王”。

和阿尔巴尼亚黑手党之间的竞争,极大地削弱了土耳其人和库尔德人的力量。好在塔里班倒台后,阿富汗的罂粟和“阿富汗黑”(可能是最受欢迎的一种哈希什)再次高产。于是,土耳其人和库尔德人凭借地理优势,采取了一些措施,利用这一机会,恢复了元气,土耳其人和库尔德人元气恢复后,便于和俄罗斯黑手党建立、恢复和加强了联系,俄罗斯黑手党可能是欧洲黑社会中实力最强大的组织。

俄罗斯黑手党在欧洲

俄罗斯黑手党与土耳其和库尔德人的合作,是继苏联解体后,欧洲有组织犯罪领域发生的又一场革命。俄罗斯黑手党的发展速度很快,仅15年,就让许多老字号的犯罪网络臣服在他们的脚下了,

1991年,苏联解体后,俄罗斯黑手党在国内没有遭遇到有实力的对手,所以很快就异军突起了。和那些兴旺发展中的企业一样,当时的俄罗斯黑手党也统治了本国市场,并聚敛了数十亿美元的财富。拥有了第一桶金的俄罗斯黑手党,也希望可以多元化经营,他们开发了新的犯罪活动,并积极准备开拓海外市场。就在这个时候,欧洲大陆发生了令他们可喜的变化-20世纪90年代初的欧洲快速地成长为了一个巨大的经济体。有强大的经济实力做后盾,俄罗斯黑手党完全有能力开创一番新天地,他们的成员和火力可以扫清任何障碍,进军欧洲必将给俄罗斯黑手党带来更多财富。

最先感受到俄罗斯人进军火焰的是波罗的海国家,这一点也不奇怪。因为波罗的海诸国曾受到过苏联的统治,也曾是华沙条约的签订国-华沙条约长期将签订国的政治、文化和经济与使罗斯捆绑在一起。柏林墙不过刚倒塌5年,也就是1995年,国际警察组织和其他一些警察机构便做出报告,称欧洲各主要国家的谋杀案和犯罪活动都与俄罗斯黑手党有关。俄罗斯黑手党的第一步行动便是与哥伦比亚的卡特尔建立了联盟关系,从而使自己变成为了欧洲内外可卡因走私和销售活动的一个重要角色。俄罗斯黑手党还拓展了他们的卖淫网络,从乌拉尔一直向上延伸到爱尔兰共和国的大西洋沿岸。

俄罗斯黑手党深谙犯罪之道,这令警察和那些发展更为成熟了的犯罪集团都十分惊奇。在大多数欧洲国家,犯罪集团一旦在黑社会中建立了桥头堡,聚敛了一定的资金-一般都是通过从事卖淫、走私销售毒品等犯罪活动敛取的,便很快就会转向投资其他领域,而不会选择继续留在已十分拥挤的非法领域,如色情业,因为要想在这些领域占有一席之地,必须招募打手,然后还要费上好一番工夫。

俄罗斯黑手党能在欧洲的一些犯罪领域--勒索大公司、体制腐败和金融诈骗中成为佼佼者,是有其策略的。他们利用前克格勃成员,进行大范围的工业间谍活动。有时目标甚至是那些高度著名的企业-如他们曾意图勒索建设中的位于温布利的英格兰国家新足球场。现在·俄罗斯黑手党的策略已变得越来越大胆了,如驻扎在法国的俄罗斯黑手党老板托克塔科侯诺夫居然让法国裁判修改了2001年冬季奥运会花样滑冰的比赛结果,剥夺了加拿大运动员贾米·萨尔和大卫·佩尔蒂埃的金牌,这一结果的修改,为他和他的同伴在全球博彩骗局中赚取了数百万美元。

俄罗斯黑手党创造新犯罪手法的能力在欧洲是出了名的,经常被引用的一个例子是,他们开发了非法捕捞业。世界野生动物基金会谴责俄罗斯黑手党为了满足欧洲的需求对白令海峡进行了破坏性捕捞,他们所捕捞的鱼类数量已经大大超过了法定配额,大肆捕捞、走私、诈骗,每年给俄罗斯黑手党带来了10多亿美金的收人,然而他们的大肆捕捞,却把一些海洋生物推向了灭绝的境地。

欧洲的各个国家在俄罗斯黑手党网络中所扮演的角色是不同的。英国和瑞士主要被用于洗钱和从事诈骗活动;西班牙则主要用来走私毒品;波兰是逃税走私中心和走私帝国;法国和德国则是色情业的核心地区。

和犯罪事业同步进行的是合法投资,俄罗斯黑手党老板们大都大量投资合法企业,他们目前所拥有的合法企业,遍及欧洲各个城市,这些企业有足球俱乐部、娱乐场,还有大型的商业地产。

尽管俄罗斯黑手党已转向投资合法企业,但是欧洲警察组织的官员们仍表示与俄罗斯黑手党有关的命案的数量仍在逐年增多。没有一个欧洲国家敢声称他们已经摆脱了俄罗斯黑手党的影响,也没有一个有组织犯罪集团敢声称他们已不再惧怕俄罗斯黑手党这支最年轻的欧洲犯罪超级力量。

法国的有组织犯罪活动

在欧洲,有一个国家不仅感受过俄罗斯黑手党带来的巨大影响,同时也见证过俄罗斯黑手党对本国传统有组织犯罪集团的伤害,这个国家就是法国。大多数的法国警察,50年后都不免会有一些意外,因为他们最终会发现,他们每抓一个法国黑社会原有的教父,事实上都是在为俄罗斯黑手党服务。

2004年11月,74岁的雅克·安贝尔被判处5年有期徒刑,因为他涉嫌走私香烟和企图与俄罗斯黑手党一起在马赛附近建立一个地下香烟厂。安贝尔是一位声名狼藉的“马赛老板”,他曾躲过警方的指控,潜藏于法国黑社会达50年之久。安贝尔另外一些为人所知的名字是“雄猫”乐·马托、“疯杰克”杰克·乐·弗和“死骗子”杰克·乐·马特。安贝尔是法国一位了不起的民间英雄,在法国他是位名人,因为他总能在与政府的周旋中胜出一筹,并经常和演员阿兰·德龙这样的朋友过着挥金如土的生活。后因与俄罗斯黑手党有合作关系被判刑。安贝尔的人狱象征着俄罗斯人已经在许多领域超过了法国原有的犯罪组织。

科西嘉黑手党和马赛的北非土著酋长(Caids,这是一个阿拉伯语单词,意为“犯罪之王”)自20世纪20年代起就一直控制着法国的有组织犯罪活动,他们将从毒品走私中获得的利润投资于赌博业和色情业,他们经营的赌场和色情场所遍及整个法国,从巴黎到地中海海岸,都在他们的控制之中。他们的力量支撑是声名狼藉的“法国线路”。“法国线路”将马赛变成了全球海洛因发售中心。但是,国际联合力量对马赛毒品贸易的围剿,严重削弱了科西嘉人和 Caids 的力量。市场的缩小,导致了竞争的激烈,20世纪70年代,驻扎在马赛的各个帮派爆发了一场新的“百年大战"。这杨战争,导致了像加埃唐·扎姆帕这样一些Caids 成员的丧身。扎姆帕是乐·马特的一位老对手。这场战争历经了80年代、90年代,一直延续到了2000年。这一年,Caids的传奇人物“比利时人”弗朗西斯·旺韦贝格在巴黎遭暗杀。

百年大战削弱了原有秩序的约束力,为其他一些犯罪辛迪加人侵法国打开了方便之门。法国很快就成为了俄罗斯黑手党进军欧洲的主要目标。俄罗斯黑手党迅速出现在了毒品贸易活动中,同时还运来了妇女并开始涉足性产业。1998年,法国举办世界杯足球赛,吸引来了大批游客。俄罗斯黑手党利用这些游客做掩护,躲过了移民局和海关当局的审查,向法国输入了数千名携带有毒品的非法移民。

苏联解体后,才过了10年,俄罗斯黑手党就成了法国大部分地区可卡因销售活动和色情业公认的统治者。2000年,数百名妓女涌上里昂街头,抗议俄罗斯黑手党影响了她们的生计,因为俄罗斯黑手党从前苏联国家和东欧输送来了成千上万的妇女。2002年,在巴黎,500多个妓女带着白色瓷器面罩聚集在法国的参议院前,部分为了抗议俄罗斯黑手党控制下色情业暴力和剥削日益增多。

活动在法国的跨国有组织犯罪集团并不只有俄罗斯黑手党。历史上,法国是一个殖民国家,这使得巴黎和其他城市的街头,经常会出现不同种族的有组织犯罪组织。在海地社区,就有一个由原“马库特大叔”组织成员组成的犯罪组织。“马库特大叔”是独裁者杜瓦利埃的行刑队。这些海地犯罪分子利用他们会使用伏都教的名声,在进行毒品贸易、诈骗和勒索等活动时,使用了暴力。越南帮也是一支发展中的力量,他们普遍从事的活动有偷渡和经营非法赌博业,不过现在正蠢蠢欲动准备挑战俄罗斯人掌控的色情业,希望能从中占得更多的份额。

尽管法国是国际合作打击全球有组织犯罪活动的领导力量之一,但是很讽刺的是,法国居然成了许多外国犯罪集团老板们“退休"后安享非法财富的首选地,蓝色海岸是一个明证。蓝色海岸十分受俄罗斯黑手党老板们的欢迎,这里的其中一个胜地-安提贝甚至已经开始被称作“地中海里的敖德萨”

卖淫

卖淫经常被说成是“最古老的职业”,而有组织犯罪活动只能排在第二位,因为卖淫从一开始就是为钱而出现的,是为钱而提供的性服务。无论在哪一个国家,非法性交易都是屡禁不止的,因为这一犯罪行为带来的收人实在是太可观了。

在大多数国家,卖淫仍是一个文化禁忌。性交易被法律认定为是一件可耻的事,遭到了禁止,这样的法律规定使得妓女们一直都无法像其他从业人员一样享受政府的保护,这让那些常常是因为贫穷才走上卖淫之路的女人和男人们,很轻易就成了黑社会侵食的对象-勒索街头拉客妓女的皮条客和向妓女们收取过高场地费的妓院老板的存在就足以说明这一点。

人们对性的无限需求、交易付现金的惯例以及非法性,使得卖淫业成了有组织犯罪集团追逐的重要目标,被视作赚大钱的好机会。有组织犯罪集团控制了皮条客,开设起了妓院,或向妓院和妓院保镖“征税”。性奴隶也一直是卖淫队伍的组成部分,现代有组织犯罪集团建立起了一个全球性的贩卖妇女的网络,在这个网络中,妇女被交易,然后被卖进惨绝人寰的强迫卖淫机构。

在非洲、亚洲和东欧,每年都有成千上万的女孩被诱骗或强迫进入卖淫业,她们通常是被运往世界上比较富裕的那些国家。虽然完整的评估工作不可能展开,但是联合国还是对卖淫业做出了一定的评估,根据他们的估计这些性奴隶每年创造的收入达150亿美元之多。令人担忧的是,一些人士还指出,被卷人卖淫业的儿童的数量正在增加。

西班牙的有组织犯罪活动

尽管法国的地中海胜地有可能会发展成为最受退休黑手党老板们欢迎的目的地,但是在它能与对手西班牙的阳光海岸相抗衡之前,要走的路还很长。西班牙阳光海岸拥有的百万富翁犯罪分子的数量比欧洲任何一个地方都多。在阳光海岸的核心地区一花花公子天堂“普尔托-巴努斯港”,聚集了一大批毒品走私犯和各色暴徒,这些暴徒都很愿意在这里挥霍他们的非法所得。但是,西班牙的有组织犯罪活动并不是只始于这些人,也并不是只终于这些人。

任何对西班牙有组织犯罪活动所做的调查都不能忽略大元帅佛朗西斯科·佛朗哥将近四十年的专政统治对西班牙社会性质产生的影响,1939年,佛朗哥赢得西班牙内战后,便与天主教教会结盟,随后西班牙开始严禁色情、卖淫以及同性恋等活动,违反者将受到法律最严厉的惩罚。这反而促进了这些活动带来的收入的激增,因为这些活动遭禁止后,被迫转向了地下,遭到了西班牙黑社会更严格的控制。西班牙的有组织犯罪集团与“瓜地亚组织”进行了广泛合作,促进了同性卖淫和异性卖淫以及色情业的迅猛发展。“瓜地亚组织”是统治佛朗哥西班牙的一支警察力量,兼有军用和民用双重功能。

二战后,西班牙的经济和政治遭到了国际社会的孤立,不得不开始实行严格的配给制。但人们对非法物品的需求很快便通过一个庞大的物品走私黑市得到了满足。参与走私的有组织犯罪团伙与腐败的官员勾结在一起,形成了一个被称之为“黑市”的影子经济。西班牙的有组织犯罪集团与当局之间的合作关系盘根错节,十分牢固,佛朗哥死后的三十多年时间里,西班牙的民主政治仍然无法将其彻底摧毁。

佛朗哥为了折磨西班牙的吉普赛人曾设立过一些苛刻的条件,佛朗哥的这一做法结果催生了一批新的有组织犯罪集团,被日益边缘化了的吉普赛人,很多都从事起了犯罪活动,特别是走私,因为在走私领域里,他们紧密的组织和流浪的生活方式可以为他们提供极大的优势。20世纪90年代早期,吉普赛人的族长提奥·卡西亚诺领导了一场反抗运动,反对那些称西班牙吉普赛人大量参与了海洛因销售活动的宣言。但是,1995年,卡西亚诺却因参与海洛因贸易被逮捕--被捕时,卡西亚诺正数着320 000美元的现金。

佛朗哥对巴斯克人及语言的压迫对巴斯克人分离主义恐怖组织埃塔的形成起到了重要作用。埃塔一直都在为建立独立的巴斯克人国家而斗争。为了筹集战争经费,他们在西班牙、葡萄牙和法国从事起了毒品走私、武装抢劫、勒索、绑架和武器贸易等活动。

佛朗哥死后,西班牙再次融人到了国际社会。结果,使得佛朗哥统治期间无意间帮助建立的那些犯罪组织不得不处理与其他国家有组织犯罪团伙之间的关系。20世纪70年代末,哥伦比亚的卡特尔与加利西亚(西班牙西北部的一个省)的走私犯结成了联盟,这些加利西亚人先前主要是为“黑市”提供服务的,为其提供从消费品到可卡因的所有一切物品。哥伦比亚的麦德林和卡利卡特尔是竞争对手,麦德林和埃塔发展了合作关系后,便通过位于阿斯图里亚斯和坎塔布里亚地区的巴斯克国家的港口转移可卡因。

阳光海岸上的英国暴徒让西班牙变成了欧洲的哈希什分销中心,而摩洛哥大麻庄园的广泛存在则满足了人们对大麻的巨大需求,英国暴徒还控制了西班牙巴利阿里群岛上获利丰厚的摇头丸的销售,毒品的巨大收益,让许多有组织犯罪集团都对西班牙垂诞三尺,其中包括俄罗斯黑手党和摩洛哥犯罪组织。俄罗斯黑手竟已经对西班牙表现出了明显的兴趣,而摩洛哥犯罪组织也开始不甘于担当低级合作者的角色。

在西班牙的有组织犯罪活动中,规模最大的当属洗钱。2005年,国际警察组织和欧洲警察组织联手打造了“白鲸行动”,在旅游胜地马尔贝拉成功破获了一起俄罗斯人的洗钱活动,数额达3亿美金,抓获了其中的41名要犯。但这却丝毫没有动摇一些全球最大的有组织犯罪集团在西班牙进行的洗钱活动,所黑钱数额高达50亿美金,主要通过投资建筑工程、娱乐城和投资公司等方式进行。

德国的有组织犯罪活动

二战后,西德由于刚经历过战争的蹂躏,公开的黑市活动十分猖獗,这部分导致了战后西德有组织犯罪活动的抬头,但是大多数德国警察和政府官员仍拒绝相信德国已出现了有组织犯罪活动。德国警方和政府的态度,间接地助长了土耳其和库尔德人的有组织犯罪团伙在西德的发展。那些大型的土耳其人和库尔德人的移民社区里的犯罪活动之所以能够发展起来,还有一部分原因是这些社区的种族凝聚力,以及他们和德国警方之间存在的“你们和我们"的敌对态度。

大多数犯罪分子都来自土耳其和库尔德人移民的家乡,于是他们很快就与国内已有的毒品走私组织建立了合作关系。这些土耳其人和库尔德人通过祖国的走私网络,获得的毒品价格比德国市场上的毒品价格要低,这使得他们很快就占有德国80%的毒品市场。为了确保在毒品市场中的地位,这些土耳其人和库尔德人采取了非常手段,没过多久他们就为自己赢得了极端暴力和血腥的名声。

在过去的 60多年时间里,对德国有组织犯罪活动影响最大事件发生在1989年。这一年,随着东欧阵营的解体,柏林墙被推倒了。几乎是一夜之间,西德从一个拥有世界上最牢固守卫边界的国家变成了一个向东欧犯罪集团敞开大门的国家。东欧的犯罪集团都想利用德国这个后门,通往欧洲其他国家。统一让德国国内的有组织犯罪集团以及土耳其人和库尔德人的犯罪活动都失控了。紧接着,没过几年,俄罗斯、阿尔巴尼亚、塞尔维亚、波兰、罗马尼亚和越南等国的有组织犯罪集团也相继来到了德国。

1975年,越南的共产党政府向德意志民主共和国派遣了数千名工人,打那时候开始,东德就一直存在有一个著名的越南人的社区。越南社区在社会上比较孤立,同时又缺乏警察的保护,所以东德政府倒台后,他们很快就遭到了剥削。越南帮与波兰的犯罪分子结成联盟后,很快就控制了黑市,从事起了非法走私香烟和伪造香烟的活动--因为德国对烟草征的税很高。

近年来,越南帮有向其他犯罪领域拓展的迹象。他们正变得越来越有组织性,还与已有的越南人的跨国犯罪组织接上了头,如美国的 BTK(天生杀手,Born To Kill)。关于这一点,可以通过警方抓获的犯罪分子中带有文身或手上有三点的人的数量得到证实,现在这样的人已经越来越多,文身或手上有三点是辨认三合会成员的一个标记。在像BTK这样一些越南人的跨国犯罪组织帮助下,德国的越南帮卖起了海洛因,并干起了以卖淫为目的的贩卖妇女和儿童的勾当。

在德国的非法性交易活动中占统治地位的两个有组织犯罪集团分别是俄罗斯黑手党和阿尔巴尼亚黑手党,在德国,在指定区坡从事卖淫活动算是合法行为。但是,俄罗斯黑手党和阿尔巴尼亚黑手党还是一直在往德国输送妇女,这些妇女都是他们从阿尔巴尼亚、保加利亚、摩尔多瓦共和国、罗马尼亚和乌克兰这样一些国家非法贩运来的。在最近几次对强迫卖淫活动的突袭行动中,发现德国的阿尔巴尼亚人已经开始联手意大利黑手党组织-神圣王冠同盟,合作这一卑劣的犯罪活动。

目前,德国所有的有组织犯罪集团都在争夺日益兴盛的偷渡活动的控制权。在德国的这些土耳其人、阿尔巴尼亚人和俄罗斯人在经历了毒品走私和贩卖妇女强迫卖淫活动后,又动起了偷渡心思,他们想利用德国作为中转站,从亚洲和印度次大陆向欧盟国家输人非法移民。

俄罗斯黑手党还对偷盗车辆很感兴趣,但是过去5年日渐增多的证据却表明,他们正把精力集中投注在勒索德国的大公司、窃取工业和商业机密等活动上。现在,德国所有犯罪领域的竞争都已趋于白热化,一些研究有组织犯罪活动的专家预言一场大规模的有组织犯罪集团间的暴力冲突即将要在德国上演。波罗的海国家的有组织犯罪活动

1990年,波罗的海国家爱沙尼亚、立陶宛和拉脱维亚在苏联明星陨落后,宣告重获独立和自由时的那份喜悦,是什么都无法掩盖的,但是自由,却让他们付出了意想不到的代价,这些新兴的国家,很快就发现他们受到了有组织犯罪集团的控制。

波罗的海国家的地理位置接近于俄罗斯,而且境内还有很多大型的俄罗斯人的社区,所以一点也不奇怪,为什么俄罗斯黑手竞可以在这些国家的有组织犯罪活动中扮演统治者的角色,爱沙尼亚的“委员会”和“公共国库”组织曾试图将主要的俄罗斯黑手党组织逼向绝境。“委员会”是爱沙尼亚本土有组织犯罪组织的裁决机构,主要负责解决各组织间势力范围的争端和促成各组织间的合作,该机构扮演的角色和美国黑手党的全国辛迪加组织一样。“公共国库”扮演的角色和俄罗斯人的犯罪组织和其他一些受“委员会”排斥的爱沙尼亚的犯罪组织相似。“公共国库”为了筹集向海外扩张的经费,甚至向本组织的成员们征收起了“税”。

“委员会”和“公共国库”都在塔林和其他一些城市控制有赌博业、夜总会和卖淫业。现在他们正越来越多地参与到了贩卖年轻妇女的活动中,他们将波罗的海国家的年轻女孩输送到西欧国家从事性交易,他们的势力还渗透了邻国芬兰,他们是芬兰毒品销售和卖淫业的主要参与者。

立陶宛和波兰,白俄罗斯都有接壤,特殊的地理位置,让立陶宛成了俄罗斯黑手党进行毒品走私、逃税走私、贩卖人口的枢纽地带,为了保障这些活动的安全开展,黑手党在立陶宛投下了大量资金。目前立陶宛境内的有组织犯罪活动已十分猖獗,1993年,这帮暴徒杀死了立陶宛第二大日报社的副总编辑维塔斯·林易斯,这几乎就是一个必然的结果,因为维塔斯的报纸反对日益发展中的犯罪团伙。2004年,立陶宛总统罗兰达斯·帕克萨斯被罢免,据披露帕克萨斯涉嫌与俄罗斯黑手党的重要人士有牵连,根据所提供的进一步的证据显示,立陶宛已出现了有组织犯罪活动。

波罗的海国家本土的有组织犯罪集团在国际黑社会中享有的名声是擅长网络犯罪和洗钱。拉脱维亚首都里加拥有20多家国家银行,以及大量的外国银行业务。2004年,美国政府发表报告称,拉脱维亚要对洗钱活动承担首要责任,因为拉托维亚“没能成功起诉洗钱者”,也没能成功遏制“境内大量出现的有组织犯罪集团",报告同时还质疑拉脱维亚政府的腐败现象,认为正是政府的腐败才导致“银行不能执行统一的政策防止金融犯罪"。

1998年,拉脱维亚颁发了新的网络犯罪法案,这是前东欧集团中首个颁发该法案的国家,即便如此,拉脱维亚仍然被视为是网络犯罪的国际领先力量,其针对跨国公司及机构的网络犯罪形式有黑客、拒绝服务袭击、计算机勒索。计算机勒索的性质类似于一起没有报道的成功犯罪案例,因为即使受害公司向警方告发了,也无法让公众防患于未然。

我从里加的警界那里获知,近几年,拉脱维亚的有组织犯罪集团已经利用计算机勒索从英国的博彩公司、德国的一家电话公司以及网上银行那里勒索了数百万美金。来自欧洲警察组织的资料证实了这一点。美国司法部认为,多达85%的美国公司都受到某种形式的威胁。美国联邦调查局局长罗纳德·L·迪克道出了计算机犯罪的潜在本性-“要破坏一个国家所有的经济"-同时他的机构继续在拉脱维亚和其他波罗的海国家发现了大量的计算机犯罪。

2005年,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对爱沙尼亚的一家公司采取了法律行动,起诉该公司用电子手段窃取商业机密,然后利用这些机密在股市中兴风作浪,圈走了数百万的美金。一位美国的金融调查人对这些被告做出了这样的评论,他说这些被告一定会感到“十分之不幸,因为参与计算机犯罪的有组织犯罪集团在波罗的海国家遍地都是,怎么偏偏就他们被逮到了"。

计算机犯罪

据估计,2005年,计算机犯罪的非法所得超过了500亿美金。如此高额的收人,难怪国际互联网会成为了21世纪争夺最激烈的犯罪领域之一。

每个有组织犯罪集团都有自己擅长和占统治地位的一项计算机犯罪活动。尼日利亚犯罪辛迪加是公认的全球最先开始预付费诈骗(受害者付了款,却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和盗用身份活动的先锋。尽管,尼日利亚辛迪加从事的这一犯罪活动每年只能从私人用户那里获得1000万美金,但是却能从公司那里收获数亿万美金,其中包括2004年巴西西北银行的24200万美金。

众所周知,俄罗斯黑手党擅长的是网上收取保护费,该犯罪行为被称作“基于网络的拒绝服务”。这一类型的犯罪行为,针对的目标是那些专门依靠网上用户的公司,如网上博彩业务,这些公司如果想让他们的客户顺利登陆公司的网页,就必须向犯罪集团交纳一定的费用。如果这些公司拒绝交纳费用,那么计算机犯罪分子就会让其系统超负荷,速度变慢,直至他们的业务陷人瘫痪。

俄罗斯黑手党还通过发出病毒威胁和黑客袭击对公司进行勒索获取收入。在这一犯罪领域,俄罗斯黑手党也是全球领导者。有组织犯罪集团黑客袭击的目标主要是股票交易所和其他一些金融机构和个人。1994年,在一起成功的黑客袭击案件中,纽约花旗银行的客户丢失了1100多万美金。

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有组织犯罪活动

在写这本书的过程中,我收到过一些有趣的威胁。所有的这些威胁中,最令人吃惊的是一位挪威摩托车手发出的威胁。这位摩托车手称,如果我在书中暗示芬兰属于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一部分,那么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就会发生在我身上,他们将安排一场枪杀案。不仅只有这些意想不到的论点遭到了威胁,那些普遍认同的关于北欧的理解也遭到了反对,挪威、瑞士、丹麦、芬兰和冰岛这几个国家由于和有组织犯罪活动有关的暴力事件相对较少,被认为不属于北欧国家。但是,尽管这些国家的暴力事件较少,也不代表就没有,可以说,没有国家可以完全摆脱有组织犯罪集团的影响,即使是国际社会公认的犯罪活动较少的这几个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国家也不例外。

一份粗略的调查报告显示非法摩托车手协会已称霸斯堪的纳维亚半岛。虽然这份调查还未向全世界公开报道,但是“地狱天使”和“恶棍之徒”已经在丹麦、挪威、瑞典和芬兰,为争夺毒品销售的控制权展开了长期的血腥斗争。这些冲突的根源得追溯到1980年,当时“地狱天使”在丹麦的哥本哈根建立了一个分会,该分会很快就取得了海洛因、可卡因和甲基苯丙胺的销售霸主地位,在它的带领下,“地狱天使”的其他分会很快就遍布了斯堪的纳维亚半岛。

20世纪 90年代初期,“地狱天使”最强劲的对手“恶棍之徒”原来在欧洲的分会只有法国马赛的一个,合并了丹麦原有的摩托车手协会“承担者”后,便开始向欧洲的其他地区扩张。几个月后,“地狱天使”和“恶棍之徒”便爆发第一场决斗。据报道这场战斗发生在瑞典,为的是争夺瑞典的毒品销售和色情业,这场战斗还牵连到“恶棍之徒”在马赛的会所遭到轰炸。事实上,这场战争背后还隐藏有另外一件事-1994年,“恶棍之徒"的成员从瑞典靠近马尔默的一个军事基地偷走了12个反坦克导弹。正是这12个导弹充实了“恶棍之徒”的实力,使得它敢于与“地狱天使”对抗。

1996 年,双方之间的战争进一步升级,起因是“恶根之徒”丹麦分会的领导人乌费·拉尔森在哥本哈根机场的公开枪战中遭枪杀。作为报复,“恶棍之徒”用导弹袭击了“地狱天使”,其中包括轰炸了“地狱天使”位于芬兰首都赫尔辛基的总部。在这场战争中,双方不断用到了手榴弹、机枪和反坦克武器,战争一直持续到1997年双方签订了一份并不那么稳定的停火协议。之所以签订停火协议,是因为公然的暴力事件已经给双方的犯罪事业造成了越来越严重的影响了。

阿尔巴尼亚黑手党进军挪威和瑞典的时候,正巧赶上了摩托车手间的这场内战,所以遇到的阻力比较小,发生的暴力事件也较少。阿尔巴尼亚人控制了大部分由摩托车手协会负责销售的毒品的进口,同时还加强了对色情业和非法贩卖妇女与儿童的活动的控制,他们将阿尔巴尼亚的妇女和儿童运到挪威和瑞典当作性奴隶使用。反移民情绪激起了瑞典的新纳粹活动,一些新纳粹分子为了给自己活动筹集资金,从事了犯罪活动。2004年,这些经过充分组织的新纳粹分子,袭击了挪威的约斯塔摩军事基地,偷走了90多件武器

在芬兰,爱沙尼亚的“公共国库”控制了致幻毒品的销售,“公共国库”被芬兰的警察称作Yhteiskassa,他们在排挤芬兰色情业原有的统治者时也使用了极端暴力手段,现在他们已经控制了芬兰的有组织卖淫业,他们从波罗的海国家、白俄罗斯和俄罗斯非法运来了大量的年轻女孩。

即使像冰岛这样被认为是全世界最没有腐败现象,最守法的国家,也依然摆脱不了有组织犯罪活动。尽管冰岛丝毫不能容忍致幻毒品的存在,挪威的有组织犯罪集团依然还是想方设法向这个独立的岛国输人并销售毒品。来自英国重大欺骗案办公室的一份资料,表达了这样的一种担忧:冰岛很多公司都被俄罗斯黑手党利用来洗钱,

斯堪的纳斯亚半岛对抗有组织犯罪活动的创新尝试是很出名的。如,瑞典的法律规定卖淫无罪但消费性的一方却是有罪的,旨在保护妇女和儿童免遭男性暴力的伤害,该法律被证明获得了成功。然而没有哪个地区的实验会比基督教自由之城-丹麦首都哥本哈根的做法更具有争议性。哥本哈根曾实行了多年的自治,零税收、公开交易毒品、自我管辖,直到2005年,丹麦当局才开始对这个自由之都采取行动,采取大规模行动的原因之一是哥本哈根已经成了一些有组织犯罪集团的大本营。

来源:大飞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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