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辞职加入隔壁集团,还在陪男助理过夜的妻子得知破产时愣在原地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5-05 00:55 2

摘要:我的工作室才刚起步,正处于拓展客户的关键阶段,我可不想错过任何可能的机遇。

阳光照在脸上,我的心情恰似阳光那般明亮。

再度碰见叶梓文,是在一家咖啡馆里。

我的工作室才刚起步,正处于拓展客户的关键阶段,我可不想错过任何可能的机遇。

这次会面是我费尽周折才争取来的。

一进门,我就瞧见一对帅哥美女坐在窗边,女的正给男的擦去嘴角的水渍,动作很是亲昵。

男的微笑着看向她,眼神里全是柔情与心动。

就如同世上所有热恋中的情侣一样。

我的目光没有停留,仿若看到了两个陌生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叶梓文在我心中激起的波澜越来越小。

时间在我们之间刻下了一道深深的印记,越来越深,直至我们彻底分开。

但叶梓文明显不这么觉得。

咖啡杯倒下的声响和杨怀州的低呼声同时响起。

紧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眼前。

“你怎么在这儿?”叶梓文站在我跟前,显得有些不安。

她的衬衫下摆还沾着咖啡渍,没来得及擦干净。

我递给她一张纸巾,示意她擦擦。

“见客户。”

“见啥客户?”

“你还是回公司发展吧,你的职位还给你留着,你那个工作室能赚几个钱?”

又是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

在她眼里,别人的努力一文不值。

我打断她:“你有啥资格管我,前女友。”

她的话停住了,叶梓文张了张嘴:“我不是要管你。”

没错,她只是瞧不上我的梦想。

我冷笑一声,不想跟她争辩。

或许是被我的表情伤到了,叶梓文捏着纸巾,突然开始解释。

“我和杨怀州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刚才嘴上沾了东西,我顺手帮她擦一下。”

“张张,你别误会。”

说到后来,她甚至露出了一丝哀求的神情。

我有点惊讶。

叶梓文从小就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要啥有啥,连确定恋爱关系都是我先表白的。

为了和她在一起,我放弃了国外的高薪工作,加入了她的公司,无条件支持她的事业;

她说不喜欢我在外人面前帅气的模样,我就总穿黑白灰的运动装上班,那些西装在衣柜里积了多年的灰;

她不吃辣,我也戒了辣。

我总是顺着她。

一直都是。

从没见过她这么低声下气的样子。

但那又怎样。

我不会再纵容她了。

“叶总还是早点回座位吧,你男朋友已经看这边很久了。”

“我说了他不是我的男朋友!”叶梓文焦躁地说道。

声音难免有点大。

不远处的杨怀州“蹭” (原句此处不完整,无法准确改写完整,请补充完整原句信息)猛地一下站起身,朝着这边迈步走来。

我轻轻展露笑容。

果真如此。

杨怀州挽起叶梓文的胳膊,语气带着担忧:“梓文姐,怎么就生气啦?”

他又扭头,露出恰如其分的讶异。

“张张哥,好久没见。听说你们分手咯,不介意我追梓文姐吧。”

他冲我微微一笑,尽显温柔得体。

叶梓文就吃这一套。

我回他一笑:“当然不介意。”

叶梓文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推开杨怀州,又一次试图解释。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答应他做我男朋友。”

“我的客户到了。”

一直留意着门口的我没注意她说了啥,这对我而言不重要。

我赶忙调整好表情迎上去。

“刘总,终于盼到您前来。”

话刚出口,我的表情凝固了片刻。

那个我约了一个月才约到的客户身旁,站着一个无比熟悉的人。

我那曾经试图追求我的徒弟。

顾晓晓。

她向我伸出手:“阮大设计师,久闻大名,今日终于见到你。”

听到这话,刘总面对我时的傲慢瞬间消失。

顾晓晓侧过身,冲我狡黠一笑,在没人看见的地方露出个小梨涡。

“钟情向日葵,还是更爱小雏菊呢?”

合作商谈进行得颇为顺利,我分享完计划后,刘总给予了很高评价。

他离开后,顾晓晓趁机邀我一起坐下,共饮一杯咖啡。

她抛出这个问题时,我眼角余光瞥见叶梓文时不时朝我们这边投来目光,心不在焉。

我微微一笑,巧妙避开回答。

向日葵热情似火,犹如我和叶梓文青春时的那份感情。

小雏菊则柔和细致,就像眼前这位小心翼翼地想讨好我。

如今的我,不再对他人情感抱有期望。

我更想专心于自己的事业。

“好久不见,我还以为你出国了呢。”我这般说道。

顾晓晓眼中那满是期待的光芒渐渐黯淡,脸上浮现一丝无奈。

“我爸给了我两个选择,要么出国深造,要么接管公司。”

“我选了后者。”

“你知道为啥吗?”

我刚要开口,却被她突然的表白打断。

“因为我想离你更近一点。”

我再次婉拒:“我说过我不会……”

“我知道。让我说完。”

顾晓晓似乎下了决心,她看向我的目光复杂难懂,藏着我没察觉的情感。

她好像有所改变。

变得更坚定了些。

而如今的我,最不喜这种强势,于是我面露不快,期待她能说出让我尴尬的话。

这样我就能理所当然地拒绝她。

然后转身离开。

结束这段本不该发生的关系。

然而顾晓晓却说:“这段时间我没来找你,其实我一直在思考,现在我总算想通了。”上一回的感情令你疲惫不堪,你不想这么快接纳我,我能够明白。

但请别把我赶走。

要是换做是你……

我甘愿永远在你身旁,做一个默默守护的人。

我最终还是没能狠下心说出拒绝的话语。

她说话时那副惹人怜惜的模样,好似一只即将被主人抛弃的卷耳猫,眼神带着湿润凝视着我。

我的心变软了。

没得到明确的拒绝,顾晓晓马上恢复了活力,开始在我身边不停地打转。

某个周末,我被一阵吵闹声吵醒。

我哥哥给我买的公寓是一梯两户的布局,邻居是一对早已移民到海外的老夫妻,所以我能独自享受这层楼的安静。

我独自坐在床上生闷气,直到门铃响了三四下,我才慢悠悠地去开门。

站在门外的正是顾晓晓。

她身后,搬运工人正忙碌地进出电梯,把大件家具搬进我隔壁的屋子。

我呆住了。

“早安,新邻居。”

顾晓晓笑着跟我打招呼,手里提着她带来的早饭。

“成为合格备胎的第一步,便是给心爱的人送早餐。”

直到被她拉进餐厅,温暖的豆浆顺着喉咙流进胃里,我的意识才渐渐恢复。

“这是你买的?”

顾晓晓有点不好意思:“没错!”

“我问的是房子。”

“对呀。原来的房主本来不打算卖,说是想在国内留个念想,可我多给了些钱,他们就痛痛快快地卖了。”

“多给了多少?”

“三百万。”

“你知道这房子的市场价是多少吗?”

“不到两百万。”

我无力地向她竖起大拇指:“真是土豪家的傻丫头。”

顾晓晓却毫不在意地笑了:“跟你比起来,别说三百万,就算为你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

我挖了叶梓文公司的墙角。

自从我离开后,杨老在公司干得不顺心,带着他的几个徒弟,也就是我以前的同事,一起跳槽到了我这边。

“自从杨经理调到我们这儿,叶总就整天心神不宁,在他眼里设计部都快成摆设了。”

“杨怀州啥都不会,就知道瞎指挥。老是让我们加班到没完没了。”

“叶总也不管,就由着他呗。”

杨老如此抱怨。

我全部接收了。

对此,叶梓文曾打电话来质问我。

“我知道你想用这种方式报复我,张张,你心里还有我的位置,对吧?”

“我们和解吧。我再派几个老手过去,帮你运营工作室。”

“我和杨怀州真没那回事,他刚回来没工作,程凝跟我多年的铁闺蜜,她开口了我才留他在公司的。”

我打断了他一厢情愿的话。

“叶总,我们现在是竞争对手,挖你几个精英是正常操作。”

“至于别的,只能说你想多了。”

挂电话时,顾晓晓就坐在我对面,笑得直不起腰。

她说:“从没见过你对她这么冷酷的样子。”

“真是让人畅快。”我心里怀揣着一丝好奇:“我从前是怎样的模样?”

顾晓晓思索了片刻。

“嗯,对她事事顺从。工作中为她善后,许多不合理乃至离谱的要求别人都不承接,唯有你甘愿累垮自己,也要帮她处理棘手之事。”

“明明是她一时兴起做出的决定,你也从不表示异议。”

“每日中午为她把饭送到办公室,每次她路过你都会暗自打量她。”

我越听越觉怪异,这般描述让我涌起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过了一阵,我陡然领悟。

“那不就是所谓的舔狗吗?”

“噗。”

我与她相互对视一眼,皆笑得肚子发疼。

实际上,和顾晓晓成为朋友着实挺好。

有她在身旁,我的心情始终很放松。

期望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对我的那份喜欢也会渐渐变淡。

我们工作室近期承接了一个重要项目。

我忙得不可开交,然而,最具考验性的并非项目本身,而是我得与张总打交道。

她是一位不挑剔的中年富态女性。

在饭局上,她红白酒掺和着喝,很快就醉得东倒西歪,说话也开始没个边际。

“阮先生,像您这般年轻且有型的设计师着实少见。”

她借着酒劲靠过来,身上散发着一股隔夜的汗臭味。

我巧妙地往后退了一步,向顾晓晓使了个眼色。

身为我们工作室的一员,顾晓晓轻轻一碰,“不小心”把一杯红酒洒在了我衣服上。

“对不起,阮先生,我来帮您擦拭。”她语气夸张,对我挤眉弄眼。

我佯装生气,提前去换衣服。

没想到一开门,就碰到了几个熟人。

叶梓文似乎刚结束一场谈判,眉头紧皱,脸上满是不耐烦。

杨怀州在他身后小声致歉:“对不起梓文姐,我不知道那个文件格式在这里打不开。”

叶梓文:“你就不能提前准备个备选方案?”

杨怀州低下头,满脸愧疚。

程凝在一旁打圆场,配合杨怀州装可怜的模样,叶梓文的神情明显缓和了。

门一开,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我。

叶梓文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为了更出色地传达设计理念,我特意身着一件天青色的中式长袍,手工刺绣精致繁复,显得我温文尔雅,与以前随便套件运动装就出门的我截然不同。

刚在一起时,我每天都会精心搭配衣物,期望能给她带来惊喜。

后来她说不喜欢,我便开始穿起了黑白灰。

叶梓文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对杨怀州的呼唤置若罔闻。

我明白,她被我吸引住了。

我对她太了解了,从小一起长大的默契在这一刻尽显无遗。

也正因如此,刚才喝下去的酒在胃里翻涌,让我感到有些恶心。

她先是被我的外表吸引,得到后又将其冷落。

转而被其他更帅气的男人吸引,对家里的那位不修边幅、乏味透顶的人大加指责。

其实她一直喜欢的,仅仅是外表罢了。

人的本性啊。

“你怎么穿成这样子?”“跟我回去。”

叶梓文目光如炬看向我,攥住我的手,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下令。

我自然是挣脱开她。

“松开,男女授受不亲。”

叶梓文气得浑身打颤。

“你跟我讲男女授受不亲?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

“张张,你真狠下心。”

争吵声很快吸引了包厢里人的目光。

门从里面被推开,顾晓晓扶着醉倒的张总,满脸诧异望着走廊里的混乱情景。

刹那间。

她掰开叶梓文紧抓我的手,勇敢地站到我身前。

“叶总,众目睽睽之下拉着别人男朋友不放,这可不太妥当。”

叶梓文怒喝:“你算什么东西?”

紧接着,她扬起手,狠狠给了顾晓晓一耳光。

现场一片混乱。

这场闹剧的最后,张总喝得酩酊大醉,结果在混乱中意外被酒瓶砸中。

他愤怒地报了警。

我生平第一次坐上了警车。

在等待做笔录的间隙,我向警察要了些碘酒和棉签,帮顾晓晓处理她那被打肿的脸。

幸好没被指甲划到。

不然还得去打破伤风针。

我轻轻在她肿胀的脸颊上吹了口气。

“张张,我也疼得厉害。”

叶梓文坐在另一边的长椅上,脸上伤势严重得多,委屈地说道。

我把碘伏和棉片扔给了她。

“自己弄。”

叶梓文脸色难看,连杨怀州想帮她上药都被她推开。

程凝瞪大双眼看着这一切。

我可没精力管他们之间的纠葛。

顾晓晓紧紧抓着我的手,一个劲地傻笑。

我轻轻拍了她一下。

“别笑了,嘴角都裂了。”

“我乐意。”

张总录完口供出来,酒意消了不少,一看到叶梓文,立刻露出一副讨好的笑容。

“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

口供录完,确认是叶梓文动的手。

按法律规定,应该拘留十五天。

但叶梓文作为青年企业家,名声在外,判决书还没下来,警局的电话就一个接一个。

都是要求放人的。

顾晓晓可怜兮兮地问我:“你想放过她吗?”

我摇了摇头。

“她这些年过得太顺了,该受点教训。”

顾晓晓对我比了个ok的手势,出去打电话了。

不到十分钟,一个八人的律师团队走进警局,作为顾晓晓的律师团全权处理这事。

回家的路上,我问顾晓晓她会怎样。

“她家背景不小。”

“但关个三五天还是能做到的,够她受的了。”

想到叶梓文在警局吃瘪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

真是让人心情畅快。

这起打人事件还没结束。

不知是哪个爱多事的人把那晚的照片挂到了网上,配的文字相当惊人。

【叶氏集团的掌门人和聚众地产的千金为了一个男人大打出手,结果双双进了警局。】

【叶总可能面临牢狱之灾!】

【叶梓文多年的隐秘恋情曝光,她的男友竟然是他!】照片里杨怀州挽着叶梓文的手臂,两人亲密地寻求亲吻。

叶家的市值在一夜之间大幅下跌,最终引起了董事会的关注。

事情闹大后的第三天,我接到了叶父打来的电话。

“张张啊,照片里那男的是谁,你和梓文是不是已经分开了?”

我平静地回应:“没错。我们分手已超一年。”

叶父沉默片刻,随后电话被叶母接过去,她温柔的声音响起。

“张张是不是碰到啥难处了?咋不跟阿姨讲讲呢。”

“梓文这孩子从小被惯坏了,你得让着她点,现在闹成这样,多尴尬啊。”

我冷静地讲:“阿姨,叶梓文今年都29岁了,她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我原以为一通电话就完了。

没想到两位老人为了他们疼爱的女儿竟直接飞过来了。

“张张,你能不能帮忙求求情,再这样下去,公司都要撑不住了。”

叶母边抹眼泪边说,看上去比我记忆中苍老许多。

最近因叶氏集团的事,她更是满脸愁容。

这是在打感情牌。

我心里清楚。

但当我看到叶母手腕上那个熟悉的伤疤时,我不禁心软了。

叶梓文的腰上,有一道更深更长的伤痕。

打小起,我爹妈就忙得不可开交,我哥也要去学校,能和我一起玩耍的,就只有叶梓文这个小伙伴了。

我从小就是个调皮鬼,爬墙上房,下河抓鱼,啥刺激的事都敢做。

有段时间我在别墅区玩腻了,就想着来一次“离家出走”。

叶梓文作为我的玩伴,自然也被我拉上了。

哪晓得刚一出门,就遭遇了人生中的第一场噩梦。

我们被人绑了。

那些绑匪把我们关在郊外一个破旧的屋子里,只给一点点馒头和水,还打电话要一大笔赎金。

我们的爹妈很快就带着钱来了。

没想到那些绑匪拿了钱也不放我们,反倒要下毒手。

那锋利的柴刀第一个就对准了我。

危急时刻,叶梓文把我推开了。

刀子划过她的腰,从左到右,血溅了我一身。

热乎乎的。

原来,我在她心里,曾经是那般重要。

我带着叶家二老去见顾晓晓,希望她能在那份谅解书上签字。

顾晓晓连一秒都没迟疑,仿佛只要是我开口,她就会无条件应允。

我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小小的愧疚。

是我把叶梓文送进牢房的,也是我要把人家放出来。

我这样反复无常,要是换做别人,早就大发雷霆了。

可顾晓晓还是那副有求必应的样子。

她把备胎的角色诠释得淋漓尽致。

走之前,我问她:“要是我心软了,想和她重归于好,你会离开吗?”

顾晓晓眨了眨眼,反过来问我:“要是我走了,你会时不时地想起我吗?”

我没出声。

叶梓文出狱的时候,我就坐在不远处的车里等着。他明显消瘦了许多。

平日里一贯穿着整洁得体的衣物如今变得皱皱巴巴,一头长发随意地散落在肩膀上,看上去杂乱无章。

叶妈妈抱着他哭得肝肠寸断,他却好似一截木头,纹丝不动。

眼神空洞地凝视着某个方向。

忽然,她仿佛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朝着我这边望过来。

我还没来得及摇起车窗。

我们的目光就这样远远地交汇了,她挣脱了叶妈妈的怀抱,迈着大步朝我这边走来。

“张张,你真的来看我了。”

“你心里还是挂念着我的。”

“我就说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怎么可能说断就断。”

她激动得泪水夺眶而出,眼中泪光闪烁。

宛如一个重新寻回宝贝的孩童。

我在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

算了,我不该对她那般冷淡。

毕竟我们从小一同长大,就算不能成为恋人,也不该闹得如同仇人一般。

我点了点头,示意他们上车。

“走吧,给你接风洗尘。”

餐桌旁。

叶妈妈不停地往我碗里夹菜,似乎有意再次促成我们。

“你还记得小时候吗?梓文就像个影子似的跟着你,你走到哪儿她跟到哪儿,就连上学都要和你同班。”

“为了这事儿,我们可没少托关系。”

“连学校的老师都打趣说你们俩感情好,说我们家梓文把你保护得像宝贝一样。”

叶爸爸也心情愉悦地插话:“那还用说。他对你身边的小女生可是防备得像防小偷似的。”

我惊讶地瞥了叶梓文一眼。

“难怪从小到大我身边都没有女孩子追求。”

“原来是你把我的桃花运都给截断了。”

“你这过错可真不小。”

叶梓文在酒店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又变回了那个精英总裁的样子。

听到我的调侃,她尴尬地转过头,脸涨得通红,连脖子都红了。

“张张,别这么讲。”

“我心里一直只有你一个人。”

我微微一笑:“这可不好说。”

她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表情渐渐变得僵硬。

杨怀州又像幽灵般跟了过来。

他依旧是那副模特般的装扮,恨不得头发都喷上摩丝。

“梓文姐,我在看守所等了你好久,结果警察说你已经走了。”

“要不是程凝和你的手机有定位共享,我都找不到你。”

叶梓文挣脱他试图靠近的手,往他身后看去,程凝并没有跟来。

杨怀州又礼貌地向叶家父母问好。

叶爸爸面无表情,让他坐下。

杨怀州顺势就要坐在叶梓文旁边,被叶爸爸拦住,叫服务员加个凳子。

“不用了。”

“既然正牌男友来了,我这个前男友就该让位,不然就显得不懂事了。”

我站起身离开。

身后急切的呼喊声和愤怒的斥责声接连不断。

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归途中,阳光灿烂,微风轻轻吹拂。我绕路前往生鲜市场,精心挑选了新鲜的大虾和象拔蚌,准备烹制一顿丰盛的海鲜大餐来犒劳自己。

与此同时,也想借此抚慰一下隔壁受了委屈的顾晓晓。

电话打不通,这着实是个不常见的状况。

但我并未太过在意,只是给她留了言,告知她回家有大虾等着,随后便把手机放在了一旁。

我忙碌地开始烹饪,等一切就绪,已然是晚上九点了。

手机上显示有十几通未接来电,皆是叶梓文打来的。

我心情平静地将她列入了黑名单,

接着又给顾晓晓拨打了第二通电话,依旧无人接听。

我找到了顾晓晓之前硬塞给我的她家的钥匙,打开门,里面一片漆黑,没有光亮,更别说有人了。

最终,我带着失落回到了餐桌前,望着精心准备的海鲜渐渐冷却。

脑海中不断回荡着她签谅解书时反问我的话语。

“要是我走了,你会时常想起我吗?”

我想,我会的。

但是否已经太迟了。我终究伤了她的心,让她悄然离开了。

这难道不是我期望的结果吗?

为何我还是感觉不快乐。

我握着手机,心中思绪纷杂,就这样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凌晨时分,我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惊醒。

来电显示是顾晓晓。

我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声响,似乎是在酒吧。

那边的女生大声说道:“喂,姐夫好!”

我被这声称呼弄得一时没反应过来,那边已自顾自地继续讲:“晓晓喝醉了,麻烦您来接一下她。”

“给您听听声音确认一下是不是她本人。”

说完,电话那头传来了顾晓晓醉醺醺的声音。

“什么破烂,也敢打本小姐的主意。”

“踹死你!”

我哭笑不得,赶忙开车前往那个女生说的酒吧。

震耳的音乐声冲击着我的耳膜。

我拨开疯狂舞动的人群,最终在洗手间门口找到了这个醉酒的人。

她背靠着墙,双手抱胸,一脸得意地看着每一个路过的人,脸上泛着两片红晕。

她的神情有种天不怕地不怕的霸气。

我一走近,旁边看着她的一个美女立刻跑过来,仿佛看到了救星。

“是姐夫吧,你终于来了!”

我没有纠正她的称呼,惊讶地问:“你怎么认识我?”

那美女笑了笑:“晓晓给我们看过你的照片。”

然后又急忙解释:“她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太喜欢你了,恨不得把你介绍给所有认识的人。”

我心里微微一暖。

这种光明磊落、热情四溢的喜欢,我从未体验过。

顾晓晓一看到我,眼睛就亮了起来,朝我扑过来,却又突然停在了原地。

她尴尬地说:“你来了。”

我走上前,抱住了她不敢主动给予的拥抱。

顾晓晓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我,我没做梦吧!”她拧了自己一下,疼得喊出了声。

随后望着我憨笑,再三确认。

“你回来了呀?”

“你是专门来接我的吗?”

“我好感动呢。”

她靠在我的肩头嘤嘤哭泣,边哭边嘟囔。

“有个家伙跟我搭话。”

“我说我有喜欢的人了,他还不依不饶。”

我查看了她的状况,衣着整齐,也没有受伤的样子。

“接着呢?那个骚扰你的人呢?”

顾晓晓的哭声止住了,把脸更深地埋进我的肩膀。

旁边的美女显得有点不自在。

“那个,晓晓一脚把他的下体踢断了。”

“已经被抬走了。”

顾晓晓醉得东倒西歪,又吵又黏人。

她一路上不停地念叨,说自己只是轻轻一踹,哪晓得那骚扰的家伙这么不禁踹。

她像用过的口香糖一样,紧紧黏着我不松开。

我只能一只手开车,另一只手让她抓着。

当我把她安置在沙发上时,她轻抚我的脸,笑得十分满足。

我握着她的手,问:“为啥去酒吧呀?”

她嘟起嘴:“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她委屈得不行。

我的心弦被轻轻拨动,如同小鸟的羽毛轻轻拂过水面。

“所以是在赌气咯?”

顾晓晓迟疑了一会儿,不太情愿地点了点头。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轻声问她:“不是说愿意永远当我的后备吗?”

她突然紧紧抱住我。

声音带着哭腔。

“对不起,我没忍住。”

“看到你去接叶梓文的时候,我嫉妒得要疯了。”

“我是不是连当后备的资格都没了。”

她紧紧抱着我,嘴里不停地道歉,声音和手臂都在抖。

我心里很心疼。

于是我也回抱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她。

“既然当不了后备,那当正式女友咋样?”

一时兴起的表白让顾晓晓整晚翻来覆去,她不停地问我,那是不是真心话。

当我告诉她我为她准备了海鲜大餐,却等她等到食物都凉了,她懊悔极了,非要去吃那些已经冷掉的大虾。

我怎么都拦不住她。

顾晓晓吃了一大半冷海鲜后,突然捂着肚子冲向洗手间。

她拉肚子了。

天刚亮,我扶着虚弱的她走进医院。

被诊断为急性肠胃炎。

顾晓晓拎着药袋,尴尬得双手捂脸,一脸的绝望。

“我的形象全没了。”

我忍不住笑出声,调侃她:“昨天那个要把海鲜吃光的豪爽劲儿哪儿去了?”

“家里还剩点,别忘了吃。”

顾晓晓立刻放下手,眼睛里闪着光。

“好的!这可是你第一次给我做饭,我保证一点都不剩。”

我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你怎么这么傻。”

被弹额头的她没生气,反而看着我笑得很开心。

当我们经过四楼时,电梯门开了,门口站着一个我们都没料到的人。

程凝。她明显愣了一下,随后朝身后摆了摆手,杨怀州出现在我们眼前。

真晦气。

我抬头瞅了瞅楼层指示牌。

四楼是妇产科区域。

杨怀州看我的眼神毫无友善可言。

我倚在电梯扶手上,毫不遮掩地打量着他们。

杨怀州不是钟情于叶梓文吗?

怎么跟暗恋他的程凝一块儿来到妇产科。

真有意思。

或许是我眼中的好奇太过明显,触动了他的敏感神经。

他突然张嘴,把备孕前的身体检查报告扔在我面前,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我和梓文打算要孩子了,今儿来拿孕前检查报告。”

“我爸妈可喜欢孩子了,等梓文怀上我们爱的结晶,他们肯定会接纳我的。”

“阮张,梓文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他的话如同密集的子弹,每一句都在羞辱我。

程凝在一旁劝道:“怀州,别这么讲。”

我打断了他。

“你说的叶梓文,是昨晚给我打了十几个电话的那个吗?”

手机屏幕上全是未接来电记录。

杨怀州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伸手就想抢我的手机,被顾晓晓拦住了。

杨怀州差点在电梯里摔个趔趄。

他扶住电梯扶手才没出丑,咬牙切齿地说:“阮张,你别太张狂。”

“我肯定会让梓文彻底忘掉你。”

这时电梯门开了,他气呼呼地跑了出去。

程凝想去追,被我叫住了。

“你喜欢杨怀州吗?”

她毫不犹豫地回答:“那当然,我喜欢他好久了。”

“我看不一定。”

“既然打算要孩子,你们俩应该一起去取检查结果。”

“程凝夹在你们中间,对你们双方都没好处。”

经过一番思考,我还是给叶梓文发了这条信息。

作为多年的好友,我也该提醒她一下。

和以往不一样,这次叶梓文没有回复任何消息。

聊天界面上“对方正在输入”的提示不停出现,持续了将近半小时,最后恢复平静。

我想她应该看到消息了。

但因为某些原因,她不敢回复我。

由于承认了另寻新欢的事实,所以她这一年多的挽留显得特别荒唐。

但我没想到,杨怀州为了诋毁我的名声,居然到了这种程度。

这件事源于一张模糊的监控照片。

那次我和张一起共进晚餐时。

拍摄角度十分刁钻。

一个肥胖油腻的富婆紧挨着我,她凑过来说话的模样,看上去就像我们在接吻。

画面里顾晓晓也在。

标题更是令人震惊。

【惊爆,xx工作室老板涉嫌色情交易,包厢内不堪入目的一幕曝光】

人们生性好奇,喜欢八卦,仅凭一张截图,这条新闻就迅速登上了热搜。

下面的评论更是不堪入耳。

有人认出我就是前段时间引发两大巨头争斗的男人,讥讽我原来是个男妓。

骂得特别难听。也有人认出了画面里的顾晓晓,猜测我实际上不过是她的玩偶,玩腻了便丢给合作客户去拉资源。

【房地产行业不就爱搞这套把戏吗。】

【真可惜,我原本挺中意他们家的设计,这下全完了。】

【再也不会购买了。】

【太令人作呕了。】

屏幕上满是不堪入耳的话语,直至顾晓晓挡住了我的手机。

“别看了。”

“这几天你就待在家里,别出去,我会去查个水落石出。”

她拿走我的手机,嘱咐我关好门窗,临走前还亲了我一口。

“最迟明天晚上,我肯定会让这些舆论平息下去。”

我并非那种多愁善感之人,明白当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冷静应对,于是伸手抱住了她。

“等你回来。”

没过多久,门铃响了。

我透过门上的猫眼一看,嘿,这不是我那久未谋面的老友嘛。

“哇哦,这新女友对你可真是没得说。”

他手里提着好多东西,有炸鸡、烤串、奶茶,还有游戏机手柄,

这些都是顾晓晓让他去拿的。

“看来我就是个跑腿的呀,我的宝贝。”

朋友给了我一个紧紧的拥抱,眼神里全是喜悦。

“恭喜你,张张,终于找到了一个真心爱你、疼惜你,把你放在心上的人。”

我这才反应过来:“是她让你来的?”

他扬了扬下巴,有点得意地讲:“哼,我本来就打算来的。她给我打电话,担心你一个人在家会胡思乱想,无聊至极,一大早就给我安排好了。”

这确实很像顾晓晓的行事风格。

我不禁笑了,又被朋友调侃了一番。

心里的不痛快也彻底没了。

插上游戏手柄,我们玩了一整天游戏,那些烦心事早就被我们抛到十万八千里外。

睡前,朋友认真地问我:“宝贝,你真的准备好开启一段新感情了吗?”

“还是说,只是为了填补上一段感情的空缺,才接受她。”

我沉默了好一阵子。

“我觉得,没人会忍心拒绝她。”

年轻时,我把最真诚的爱给了叶梓文,换来的却是她日复一日的冷漠与厌烦。

现在的我已不再像年轻时那般天真,不会再不顾一切地去追求谁。

爱到十分,付出五分就够了。

剩下的五分,能让我随时全身而退。

这样,就不会再受伤了。

昨晚睡得可香了。

是兄弟把我摇醒的。

“快看看,泄露截图的家伙被揪出来了!”

他一巴掌拍在我腿上,指着手机首页的澄清视频给我看。

视频里,饭店的一个服务生对着镜头讲述了泄露的整个过程,还放出了当天的完整录像。

录像里,我被张总不停地骚扰,旁边的顾晓晓为了帮我解围,才“不小心”把红酒洒在我身上。

连视频的后半部分也放出来了。

顾晓晓为了帮我搞定这个大订单,直接把白酒当水喝,硬是让张总签了合同。视频末尾,服务生公然承认是收了他人钱财,才致使监控视频被泄露出去。

紧接着,下面的评论风向瞬间转变。

众人皆在热议职场性骚扰问题,先前骂我的网友纷纷致歉,称自己言辞过激。

此时,一条评论悄然被顶至前列。

[那个买截图的人,好像是我们公司新来的经理,叫杨怀州。]

此消息一出,网络上瞬间炸开了锅。

网友们纷纷展开深挖,很快便将杨怀州的底细查了个底朝天。

[她是我的学姐,自打大学起就暗恋叶总,时常偷偷穿与叶总同款的衣服,好让大家误以为他们在交往。]

[yue,竟有如此令人作呕之人。男人中的极品!]

[同公司同事爆料,他业务能力欠佳,致使公司错失诸多合作良机,我们都对他颇为厌烦。]

[以他的能力,连给我们公司当前台都不够格,不晓得叶总为何非要留用他。]

借助网络这层庇护,平日里不敢吭声的公司员工终于能够畅所欲言,对杨怀州的声讨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甚至有网友公布了他的家庭住址以及上下班路线。

我微微皱眉,此事的发展超出了我的预想。

但愿杨怀州出门不会被人堵住。

兄弟说我太过心软,我细想也确实如此,杨怀州这是自作自受,只不过射向我的子弹拐了个弯,反弹到他自己身上罢了。

自作孽,不可活。

今日的瓜还未吃完。

临近中午时分,聚众地产的官方账号发布了一长串声明。

大致意思是以造谣罪为由向警方报案,要求抓捕罪魁祸首,恢复集团声誉。

这下兄弟的下巴都快惊掉了。

要知道聚众地产可是老牌龙头企业,向来高冷,官方账号常年只发节假日祝福。

对网上的纷纷扰扰向来不予理会。

此次竟亲自出面,大张旗鼓地处理一件对他们而言微不足道的小事。

兄弟朝我竖起大拇指:“你那个新女友,真有本事!”

我满心欢喜地接受了他的夸赞,拿他的手机给顾晓晓打电话。

无人接听。

连打三次,皆是自动挂断。

莫名的心慌陡然涌上心头。

“别慌。”兄弟拍拍我的肩膀:“或许在忙事儿,你别大惊小怪。”

他拉着我出门逛了一整天。

傍晚时分,聚众地产又发布了一条最新消息。

[董事长病危,独生女顾晓晓临时接管集团职位,将引领大家迈向新的高峰。]

照片中的顾晓晓身着得体西装,面无表情,陌生得令人心惊。

那时我并未意识到,那会是我在漫长人生中,最后一次见到顾晓晓。

顾晓晓仿若消失在茫茫人海,杳无音信。

电话打不通,短信如石沉大海,偶尔只能在新闻网站上瞥见她的最新动态。

她活得好好的,却对我的消息不闻不问。

“行吧!看来我真是看错人了,又一个负心女!”朋友为我仗义执言,狠狠斥责她寡情薄义。

除了起初的焦虑,我的情绪已然渐渐平定。

恰似终于瞅见事情朝着预想的方向发展。

虽说是以一种始料未及的形式。

但还好。

幸好我尚未深陷其中。

杨怀州被警察带走了,那时叶梓文给我打了个电话,期望我能放过他。

“他可没尝过这种滋味,只怕承受不了这打击。”

我不屑地笑了笑:“你终于肯联系我了?是不是因为你肚子里有了他的孩子?”

叶梓文赶忙辩解:“不是的,他拿自杀来要挟我,我只是看他可怜,才答应和他备孕。”

她的声音愈发微弱。

在真相面前,任何辩解都显得那般无力。

我们心里都明白得很。

沉默了许久。

电话那头只剩下叶梓文那微弱的呼吸声。

过了好一阵,她才如被困的野兽般,喃喃自语。

“我其实从未喜欢过杨怀州,我也不晓得事情怎会变成这样。”

“自从你走后,我的生活就乱成一团,公司也老是状况不断,好多大项目明明谈好了,却总是莫名其妙地黄了。”

“张张,我真的快撑不下去了。”

听着她的诉苦,我心里毫无感觉。

叶梓文虽说业务能力很强,但总是被人情世故所羁绊。

以前我在公司的时候,帮她挡了不少麻烦,现在没人帮她出面,下面的人自然开始找机会占便宜。

最后,我只是委婉地提醒了她一句。

“留意你身边的人。”

我不确定她是否领会了我的提醒,不过杨怀州确实被关押了规定天数后被释放了。

她亲自开车去迎接他。

然而,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据传闻,杨怀州在小区门口遭到了愤怒网友的激烈攻击。

他无法忍受这样的羞辱,回家后便选择吞服药物试图结束自己的生命。

幸运的是,他被及时救治。

叶梓文感到十分内疚,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她开始日夜守在他的床边,对他的话言听计从。

当我哥们儿跟我说这些的时候,我正在开车,根本没把这些话放在心上。

车上的导航系统显示着目的地是聚众地产的总部。

我打算去找顾晓晓。

我要和她当面把事情讲清楚。

聚众地产的总部宽敞极了,由于我没提前预约,前台小姐姐礼貌地指引我到了会客区旁边的休息室。

“顾总正忙着呢,请问您贵姓,找她有何事?”

她给我倒了杯清水,一本正经地询问道。

“我……”

我刚一开口就突然停住了,怎么介绍自己好呢?

男朋友?

特意跑来公司质问她为何不联系我?

会不会影响顾晓晓在公司的形象?

我犹豫了一会儿,只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说有私事想和她聊聊。

前台让我稍作等候。这般等待,自中午延续至傍晚,茶水都已续过两轮,然而顾晓晓的身影却一直未曾出现。

总部的员工陆续下班离去,办公室的灯一盏接着一盏灭掉,我不知是第几次向前台发问。

“她忙完了没?”

前台诧异望着我:“阮先生,您怎么还在这儿呀?”

“顾总早就离开了。”

“哦对,她说不认识一个叫阮张的人,您是不是找错对象了。”

她话语虽客气,可眼神里却透着一丝嘲讽之意。

好似在讲,什么样杂乱的男人也敢往顾总身旁凑。

那一刻,我感觉心如刀绞般难受。

我从未如此真切地意识到一个事实。

并非偶然,不存在隐情。

顾晓晓就是在刻意躲开我。

整个下午,办公室里的人来来去去,看着我独自坐在休息室。

我不相信她会不知情。

原来,没有什么是真正能永恒不变的。

爱情来时如波涛汹涌,也会在某个时候悄然退去。

什么痕迹都不会留下。

阮张,你真的是个笨蛋。

同一个地方居然还能摔倒两次。

我失魂落魄地离开了聚众地产总部,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徘徊着。

C市是个充满活力的城市,到处都是成双成对的年轻人,这让我显得愈发孤独。

广告大屏上播放着顾晓晓作为发言人的新闻。

她表现得沉稳、内敛,却藏不住那股锋芒。

和我认识的那个会给我做饭、打扫卫生,如小雏菊般阳光灿烂的女孩完全不同。

我抬头看着,脸上满是冰冷的泪水。

感觉好像被人盯上了。

用餐时,对面角落陌生的面孔偷偷用手机镜头对准我;

通勤途中,总有不同车牌的车辆跟在我后面,怎么都摆脱不掉;

就连工作室楼下,每天都有一两个看似闲聊的人不定时出现;

被监视的恐惧始终如影随形。

我曾向警方报警求助。

但警方什么都没发现。

我也去过医院,医生说我有点焦虑,建议我放松心情。

我拒绝了他提出的催眠治疗。

每天回家,我都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不敢开灯,在黑暗中紧张地入眠。

这种状况一直没有好转。

我只能把工作都挪到家里,大量吃褪黑素,尽量减少外出。

头痛、失眠、饮食不规律、作息混乱。

偶尔在半梦半醒之间,我最先想到的居然不是叶梓文,而是顾晓晓。

那个绝情的女人。

要是她在,肯定会做好饭,想尽办法让我吃。

也会找话题跟我聊天,直到我嫌烦,蒙头大睡。

有她在,我才有安全感。

就如同鸟儿终于飞回巢中,在温柔的低语里沉睡。

我出门去扔垃圾。

小区绿化搞得挺好,垃圾桶藏在茂密的灌木丛中。

我迟疑了一下,直觉告诉我这里也不安全,可其他垃圾桶在很远的大门那边。

我还是走了过去。

灌木丛挡住了我一大半身子。

扔完垃圾,转身的刹那,突然有个红点不知从哪儿射过来,在我身上晃悠。我的心里瞬间拉起了警报。

然而一切都已来不及,小腿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我低下头瞧去,一小段针头已然刺进我的肌肤,灌木丛中的人正使劲拽着我。

在意识逐渐模糊的最后关头,我仿佛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朝着我疾奔而来。

当我再度睁开双眼,映入眼中的是医院那洁白如雪的天花板,我不禁长舒了一口气。

谢天谢地,我并未遭人绑架。

在我失去意识之前,那个伸出援手的人,会是她吗?

我环顾了一圈,单人病房里洁净得一尘不染,床头柜上摆放着一束绽放的白百合。

护士对我说道。

有个好心人发现我倒在灌木丛中,担忧我的安危,便把我送到了医院。

做好事却不留姓名,那个人已然离去。

甚至连医药费都帮我预先支付了,还说不用我归还。

我紧紧攥着手中藏着的那截麻醉针头,听护士说我只是低血糖,休息一阵就能出院。

我心里不停地冷笑。

若不是在被麻醉前我赶忙拔出了这个证据,我险些就信了她的谎话!

我抬头望向护士左胸的徽章,果然是一家私人医院,是顾家的产业。

答案已然清晰明了。

有人企图对我不利。

有人在暗中守护着我。

某个胆小鬼不敢直面我,只敢在背后搞些小动作,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她吗?

我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那束白百合上,忽然柔和了几分。

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至少得给我做一个月的饭才行。

等护士离开后,我拔掉了手上的输液针,顺着医院的走廊一层一层地找寻。

要是我没记错,杨怀州也在这家医院调养。

一次又一次,就算脾气再好,也该发怒了。

当我推开病房的门,叶梓文正忙着给杨怀州喂汤。

杨怀州却耍起了小孩子性子。

“我说了不喝不喝,喝得我都快吐了。”他不耐烦地挥开叶梓文手中的汤碗,脸色憔悴,没了往日的英俊与整洁。

叶梓文居然没有生气。

他看上去状态也不佳,眼圈发黑,但一想到病床上的人所受的苦,他还是强忍着心中的烦躁。

“那就等会儿再喝吧。”

杨怀州听到她冷冰冰的语气,定睛看着叶梓文,眼中很快涌出了泪花,大颗大颗地滴落在病床上。

“啧,琼瑶没请你去演女主角真是太可惜了。”

我双手抱胸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心里居然开始同情叶梓文了。

杨怀州可真是爱折腾。

跟他在一起肯定累得不行。

看她脸上那两个大大的眼袋就知道了。

叶梓文激动地站起身来,眼神中闪过一丝光亮:“张张,你来了。”

与她形成鲜明反差的是杨怀州。

一见到我,他那充满怨恨的怒吼差点把医院的天花板都给震翻了。

我躲开了他扔过来的枕头,缓缓走进病房,几乎是带着愉悦的心情听着杨怀州用尖锐沙哑的声音指责我要逼死他。

污言秽语一句接一句。叶梓文呆呆地望着这场景,搞不懂杨怀州为何会变成这般招人嫌恶的模样。

“这才是他本来的面目呀。”

“自私、狭隘、好胜”

我一项一项数着他藏在伪装背后的丑恶人性,每吐出一个字,杨怀州就萎靡一分,直至他忍不住抬手想揍我。

我轻巧地攥住他的手,令他无法动弹。

手腕一转,亮出了那支小小的麻醉针。

他的眼睛如针尖般收紧,接连后退:“这是什么,你到底想干啥?”

我控制住了他的举动。

心里涌起一股复仇的畅快之感。

原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这般痛快,白白当了这么多年道德模范。

“你找人跟踪我,监视我,趁我不备给我打麻醉针,打算绑架我去做什么呢?”

“不是天真无邪的小狼狗吗,心思这么狠毒啊。”

“叶梓文晓得吗?”

一句句好似淬了毒的钢针,直直刺进他的心。

他赶忙摇头,向叶梓文投去求助的目光。

“不是我,梓文姐你信我,我根本不知道他家住哪个小区。”

叶梓文的神情缓和了些,走过来拉我。

“有话好好讲,怀州都说他不知道了,你捏疼他了。”

我甩开她的手,不慌不忙地指出他话语里的破绽。

“你怎么知道我是在家遭暗算的?这不是很明显吗?”

叶梓文瞬间愣住,接着难以置信地看向杨怀州。

“你怎么知道的?”

“真的是你干的?”

“你到底骗了我多少!”

说到最后她几乎要发作了,怒目圆睁地望向病床上的男人。

见事情败露,杨怀州不顾虚弱的身体,扑过去试图挽留叶梓文。

“你听我解释,梓文姐,我太爱你了!”

“我没想把他怎样,只是想吓唬吓唬他,让他别缠着你。”

“梓文姐,你别离开我,求求你了。”

男人的哭喊声在病房里回荡,叶梓文却不再停留,毅然转身离开。

我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

叶梓文的生意遭遇了恶意做空。

是她的铁杆好友程凝背叛了她,如今程凝已逃到国外,消失得不见踪影。

公司濒临倒闭,债主们四处围堵她。

她从风光无限的叶总,沦为被人唾弃的老赖。

仿佛一夜之间,她的生活坠入了深渊。

我在一家昏暗的网吧里找到她,她身上散发着难闻气味,然后把顾晓晓在我隔壁的房子暂时借给她住。

反正那个负心人也不会回来。

能把她气得跺脚也挺好。

叶梓文身上的锐气被彻底磨平,脸上满是岁月的痕迹与疲惫,眼神空洞又迷茫。

“还记得小时候绑架我们的人吗,原来他们是程凝的父母。”

“他们和我父亲生意失败,公司破产,就对我父母心怀怨恨,才有了那件事。”

“只是没想到,我父母是带着警察来的。”这些年我的父母一直怜悯她,让她在公司里参与分红。由于那时我们年纪尚小,所以就没告知我们。

她用手捂住脸,哭得十分伤心:“为何,我把她当成我最要好的朋友?”

我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实际上,这一切都是有线索可寻的。

大学时期,即便程凝再怎么反应迟钝,也不可能没察觉到杨怀州对叶梓文的喜爱。

后来也是她把杨怀州引进公司的。

原来那个深情且内敛的女二号只是她塑造出来的形象,实际上一直在借助杨怀州这个漂亮的空壳去窃取公司的机密。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痛哭过后,叶梓文的情绪平静了不少,她的眼睛又红又肿,布满了血丝。

“公司欠了这么多债务,员工的工资都没发放,我得对他们负责。”

“我通过朋友找到了程凝在国外的行踪。”

“我要把那些资产追回来。”

我如实说道:“这很困难。”

叶梓文愣了一下,苦笑着说:“再难也得去做,不然我真就成老赖了。”

临走的时候,叶梓文问我。

“张张,如果我没有一时冲动把你从总公司调离,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人生不存在如果。”

时间又悄然流逝了半年。

我每天都固定去那家咖啡馆,就在聚众地产的大门口对面,有时待上半小时,有时仅仅匆匆十分钟。

偶尔运气好,能碰到顾晓晓下班的情景,她总是被一群人围着,场面颇为宏大。

但我心里明白,当她的目光穿过拥挤的人群,她肯定是在找寻我的身影。

因为,我也同样在找寻她的目光。

这半年里,我费了不少力气,几乎把顾家的底细都翻遍了,才好不容易拼凑出一些能揭示真相的线索。

比如顾老爷子年纪大了,脑子也不太好使,担心自己一旦去世,集团无人接管,于是在病重时硬是让顾晓晓接了班。

比如那些对顾晓晓虎视眈眈的董事们,他们巴不得用放大镜找出顾晓晓的问题,她身边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稍有差错就会被赶下台。

还有顾晓晓脚踝上常年戴着的电子脉冲锁。

她不是不想联系我,而是被全面监视,连行动自由都受到了限制。

何时能解开这个锁,我无从知晓。

我只能一天天地等待。

等她像超级英雄打败敌人一样,把那些坏人都打倒,挣脱所有的束缚,来到我的面前。

等她抱着我,撒娇着解释为何这么久没联系我。

到那时,我会带她去超市,让她挑选够吃一个月的食材。

一顿都不能少。

手机响了,是远在国外的叶梓文发来的消息。

[我看见程凝了,可惜让她跑了。]

[不过没关系,总会有希望的,对吧。]

阳光洒下,顾晓晓的笑容在我脑海中清晰得如同一张精美的画卷。

没错。

希望一直都在。

来源:一遍真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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