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这世道向来爱看热闹:你替旁人辩白,看客却要掀你家的瓦。饶毅大概未曾想到,自己挥出去的匕首,竟在自家墙垣上划出一道缝来,露出几块发霉的砖。
最近看到一条广告,一个头发掉光的医生,赫然写着“祖上三代贫农”,顿时让人感到心酸又无奈。
面对汹涌的舆论,饶毅校长近来举了笔,要为王辰校长挡一挡流矢,这本是同行间常有的义气。 这世道向来爱看热闹:你替旁人辩白,看客却要掀你家的瓦。饶毅大概未曾想到,自己挥出去的匕首,竟在自家墙垣上划出一道缝来,露出几块发霉的砖。 他道:“协和的病,岂是王辰一人之过?莫如说是朽木上的青苔,生得久了,反倒怪起春风来。”切莫要错怪王辰院长。这话锋倒是锐利,劈开几层糊涂账,直指深潭里的淤泥。
可世人的眼珠子,却喜欢往深处挖——他家中那位千金,早年竟在学界卷起过一阵妖风。 中国的学问,向来是讲究“家学渊源”的。老子炼丹,儿子便识得硫磺火气;祖父写八股,孙儿也能将之嚼成烂棉花。
这本是旧屋梁上的雕花,虽迂腐,倒也坦然。可到了今日,竟有人要把这雕花刷一层洋漆,这“学术传承”,就显得有些荒谬了。 那姑娘的论文,我虽不曾细读,却也听过些风声。当时和储殷教授的互怼,一时弄得满城血雨。高中时就跟随母亲发表了6篇PAPER,虽然都是三作,但毕竟才高中呀,署名单位忽而挂西北大学,忽而写耶鲁,让人分不清是不是个天才。
有趣的是,饶教授隐藏了这一事实,反而拿女儿校运动员的身份说事。
更有趣的是,这“科学神童”转头扎进文学与电影领域,仿佛先前别人一辈子可望不可即的学术成果,只不过是孩童过家家的把戏。不过,换个角度看来,这也是众人的幸运了。 事后,饶教授解释称,女儿是在大学后发表的文章,有网友指出,写和发表之间常常有一年的间隔,
不过饶教授这么解释似乎也说得过去,毕竟只要学校和饶教授不说,没有人知道这些论文在她女儿的科研的录用中占据了多大的作用。几乎可以确定的是,这些成果是沾了家里的光。
本来课题与母亲实验室的重合,好比厨子家的孩子拎锅铲——自然得很。但若这锅铲舞得比老师傅还利索,倒要问一句:是童子功了得,还是灶台上的火,早有人替她烧旺了呢? 这让我想起《儒林外史》里的范进——中举前住破庙,中举后便有了“朱漆大门三进院”,只是这“院”是纸糊的,风一吹便簌簌响。 有人替饶毅叫屈:“学术资源传子女,古今中外皆如此!牛顿的苹果还砸自家庭院呢!”这话看似在理,却忘了学问最忌“偷梁换柱”。 牛顿的苹果砸出万有引力,是因他真真切切疼了脑袋;若那苹果是旁人替他悬在枝头,再塞进他手里的,这引力便成了笑话。
中国的学界,早该掀开袍子捉虱子。那些个“神童论文”“少年科学家”,有多少是老子铺路、娘亲搭桥? 更可叹的是,这群人长大后,或钻进体制领俸禄,或远渡重洋镀金身,倒把真学问撂在泥地里,任野草疯长。这光景,倒像是阿Q画圆——画不圆,便怪笔秃。 饶毅女儿转行拍电影,本无可指摘。人各有志,曹雪芹写《红楼梦》前,还当过纨绔子弟。 可民众的怒火,烧的不是她的选择,而是她有别于常人的“选择的权利”——若这权利是踩着学术公平的梯子摘来的,便成了特权。 百年前,我们骂科举是“牢笼”,今日却有人把实验室也修成新式牢笼。父辈们一边高喊“赛先生”,一边将试管和论文变成家传玉佩,挂在子女脖颈上。这玉佩叮当响,响的是旧幽灵的脚步声。 我向来不赞成“连坐”。饶毅替王辰说话,自有他的道理;他女儿的旧事,也未必全是黑纸白字的罪状。但看客们的较真,恰似一剂苦药——虽呛喉,却能照见病灶。 中国的学问,若真想长出参天的树,便不能再容忍“近亲繁殖”的根。那些个“学术世袭”的把戏,该被扔进《故事新编》的炉子里,炼一炼,烧一烧。
否则,只怕未来的青年们,又要对着实验室的玻璃柜发呆:“老爷们的学问,硌得我手生疼。” 路正长,夜也正长。 来源:湖北电视台-教育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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