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盖房我出了30万,我妈看牙要1万8,还让我出,说不关儿子的事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5-06 07:00 12

摘要:我叫李守恒,三十五岁,县城一家建材公司的业务员。去年,我拿出全部积蓄三十万帮家里盖新房,那是我十年来省吃俭用攒下的血汗钱。我不后悔,父母年纪大了,总该住得舒坦些。可如今看着母亲因牙疼而消瘦的脸,心里五味杂陈。

"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妈,您这牙怎么拖了这么久才去?"我将搪瓷茶杯放在八仙桌上,望着母亲紧皱的眉头。

母亲用手指轻轻按着腮帮,眼角的皱纹像秋天的田地一样密密麻麻。

"这不是没钱嘛,再说老毛病了,忍忍也就过去了。"她勉强笑笑,露出几颗发黄的牙齿。

我叫李守恒,三十五岁,县城一家建材公司的业务员。去年,我拿出全部积蓄三十万帮家里盖新房,那是我十年来省吃俭用攒下的血汗钱。我不后悔,父母年纪大了,总该住得舒坦些。可如今看着母亲因牙疼而消瘦的脸,心里五味杂陈。

九十年代末,我高中毕业就到县城打工,刚开始在建筑工地扛水泥,晚上住工棚,一个月挣四百多块。那时的工棚是用废旧的塑料布和竹竿搭的,下雨天雨水顺着竹竿往下滴,经常把铺盖浸湿。冬天北风刮过,冷得像刀割一样。

工地上的饭菜清汤寡水,有时就是白菜炖土豆,但我从不挑剔。妈常拿着我攒的钱,买些猪头肉、咸菜,骑着那辆前后轮胎都秃了的自行车到工地看我。她总是趁工友不注意,悄悄塞给我两个煮鸡蛋,说:"儿啊,多吃点有营养的,别饿着。"那时候母亲的牙齿还结实,能啃动最硬的玉米棒子。

"守恒啊,你爸这人倔,说反正没几年活头了,不折腾。我这牙都松了,医生说得镶,要一万八呢。"母亲低声说道,手指不停搓着已经发白的衣角,眼神闪烁着,不敢直视我,"你说这事儿该咋办?"

我愣住了。这话听着不对劲,怎么是问我该咋办?难道是要我出这笔钱?一股无名火从心底升起,又被理智压了下去。我深吸一口气,调整情绪。

"妈,您这牙必须治。一万八就一万八,我先给您垫着。"我脱口而出,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母亲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又像是松了口气:"你爸说了,牙是老人家自己的事,不该麻烦儿女。再说了,你盖房子已经出了那么多钱,哪能再麻烦你?"

我没接话,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家里新房刚盖好,我出了三十万,父母和弟弟各出五万。弟弟刚结婚,手头紧,我能理解。当初谈分摊比例时,父亲拍着胸脯说:"剩下的钱我和你妈凑,不够借也行。"结果最后三十万全是我出的。可现在母亲牙疼,一万八的费用,怎么又成了我的事?

记得2010年我刚进建材公司时,每天骑着二八自行车跑客户,雨天一身泥,晴天一身灰。那会儿我租住在县城一间不到十平米的地下室里,每月房租一百八。屋里阴暗潮湿,冬天冷得像冰窖,夏天又闷又热。我省吃俭用,午饭就是八毛钱一碗的萝卜丝面,晚上吃两块钱的馒头就着咸菜。就这样,我一点一点攒下钱,不舍得买一件像样的衣服,连谈女朋友都不敢想。

"守恒,你想啥呢?发愣哪?"母亲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没啥,就是想着您这牙得赶紧治。"我揉了揉眉心,"这么拖着多受罪。"

"我也知道,可你爸他..."母亲欲言又止,满脸无奈。

晚饭时,父亲坐在堂屋新添置的沙发上看电视,是去年我买的创维二十九寸彩电,花了一千八百多。父亲每天晚上必看的是《新闻联播》和《焦点访谈》,从不错过。弟弟李守业和弟媳也来了,带着刚满周岁的小侄子。一家人围坐在新房的大圆桌前,饭菜很丰盛,有红烧肉、清炒虾仁,还有我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爸,妈牙疼这事,您怎么看?"我试探着问,筷子在碗里轻轻搅动着。

父亲夹了块排骨,咬了一口才慢吞吞地说:"她那牙都六十多岁了,能用就用,不能用就拔了得了,整那些玩意儿干啥?花那冤枉钱,不如买点好吃的补补身子。"

"爸,牙齿很重要,拔了以后吃饭都成问题。"我放下筷子,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你急啥?"父亲瞥了我一眼,"你妈一辈子节省惯了,舍不得花钱。这是老人家自个儿的事,跟子女没啥关系。"

弟弟李守业一直低头扒饭,听到这儿抬起头:"哥,我们知道你孝顺,可你也刚出了那么多钱盖房子,确实不容易。再说,咱爸咱妈还有退休金,不至于看不起牙。"

我没再说话,心里却酸涩难言。去年盖房子时,父亲拍板用了高档瓷砖和实木门,说什么"便宜没好货",花了不少冤枉钱。记得他曾说:"咱家虽不富裕,但也不能让别人看不起,门面工程不能省。"当时我没说什么,只默默多掏了钱。

母亲看出了气氛不对,赶紧打圆场:"哎呀,吃饭吃饭,饭菜都凉了。守恒,多吃点肉,你最近瘦了。"

饭后,小侄子在客厅的地毯上爬来爬去,咿咿呀呀地学说话。弟媳在一旁守着,生怕他摔倒。父亲抱起小孙子,逗得他咯咯直笑。那一瞬间,看着父亲脸上少有的笑容,我心里的不快减轻了几分。

回到自己房间,我翻出了存折。上个月刚发了季度提成,账上有两万三。我和爱人小梅商量着买辆二手车,方便跑业务,这钱原本是准备付首付的。我坐在床边,点了支烟,想着这件事。

"守恒,你在抽烟呐?"小梅的电话打来,她正在外地培训。

"嗯,心里有点烦。"

"咋了?跟客户谈砸了?"小梅关切地问。

"不是,是我妈的事。"我把母亲牙疼需要一万八治疗的事情告诉了她。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那就给呗,咱爸妈的事能不管吗?"

"可是..."我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在想啥。"小梅了解我的顾虑,"你是不是又想起盖房子的事?那三十万全是你出的。"

"不光是钱的事。"我长叹一口气,"我就觉得家里有些事不公平,老是我多出力,可到头来好像还是理所当然。"

"守恒,我懂你的委屈。"小梅温柔地说,"但你想啊,爸妈把咱们养这么大,花了多少心血?再说了,人老了就是这样,有时候想法跟年轻人不一样。你别往心里去。"

小梅的话让我冷静了一些。挂了电话,我躺在床上,想起了很多往事。

上高中那年,家里条件不好,我一学期的学费一千二百块,对当时的我们家来说是笔不小的开支。记得有一次放学回家,看到母亲红肿的眼睛,才知道她为了我的学费和父亲吵了一架。第二天清早,她拿着家里仅有的金戒指去了当铺。那是她结婚时父亲送的唯一首饰,平时藏在床头的红绒盒子里,过年才拿出来戴一戴。

第二天早晨,我起床时,院子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推开窗户,看见父亲在修补自行车,那是他骑了二十多年的老凤凰牌,车把上缠着层层胶布,后架上有个已经生锈的铁筐。

"爸,您这车都骑多少年了,换辆电动车吧。现在满大街都是电动车了,骑着轻松。"

"不用,还能骑。"父亲摆摆手,手上的老茧厚得像树皮,"你妈昨晚说,想去镶牙。"

"那挺好。"我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

"你妈说跟你借钱,"父亲停下手中的活计,扳手在他粗糙的手掌里显得格外小,"我不同意,牙齿是老人自己的事。"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情绪:"爸,咱家是一家人,哪有分得那么清的?妈疼了这么久,赶紧去治吧,钱的事我来解决。"

父亲没说话,继续修他的自行车,仿佛没听见我说的话。这是他的一贯作风,有不想回应的话题就装聋作哑。小时候我犯了错,想跟他认错,他也是这样,让我无处发力。

我走回屋里,翻出一个结婚时收到的红色信封,把两万块钱放进去,然后来到母亲房间。她正坐在窗边缝补一件老旧的衬衫,那是父亲上个月不小心被门框挂破的。

"妈,这是两万,您拿去镶牙,剩下的买点营养品补补身子。"我把信封递给她。

母亲迟疑着接过信封,眼圈红了:"守恒,你有这份心就行,钱太多了,用不了这么多..."

"妈,没事,您就拿着吧。"我转身要走,怕自己情绪失控。

"守恒,"母亲叫住我,声音有些颤抖,"你还记得你上高中那年吗?"

我愣住了。那是1997年,全家人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那年家里养的猪死了两头,欠了债,交不起我一千二的学费。我记得母亲半夜爬起来哭,第二天清早,她拿着家里仅有的金戒指去了当铺。街坊邻居都劝她别让我读书了,说农村孩子读那么多书没用,不如早点进城打工。

"记得。"我哽咽道,眼前浮现出母亲戴着那枚戒指的样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那时候家里穷,我跟你爸说,砸锅卖铁也得让你上学。"母亲抹了抹眼角,"你爸说家里已经负担不起了,让你去打工。是我跟他吵了一架,把嫁妆戒指当了。"

这些往事我从未听母亲提起过。在我的记忆里,父亲一直是个寡言少语的人,从不表达自己的情感。他总是早出晚归,风里来雨里去,种地、打零工,累得腰都直不起来,还是不肯休息。

"妈,您当时..."我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表达内心的震撼。

"我那时候就想,孩子总得有个出息。"母亲叹口气,用手绢擦了擦眼角,"我嫁给你爸时,家里人都反对,说他穷。可我就认准了他勤快忠厚。结婚那天,他给我买了那枚戒指,花了他一年的积蓄。"

我从未听过这个故事,心里一阵酸楚。

"你爸这人倔,心里有本账,谁出多少,谁拿多少,都记得清清楚楚。"母亲继续说道,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你盖房子出了那么多,他心里其实过不去,就想着法子在别的地方补回来。"

我一时语塞。想起小时候,父亲骑着那辆老凤凰车带我去赶集,车座硬邦邦的,硌得屁股疼。他总说:"忍一忍,爸爸骑快点,很快就到了。"到了集市,他从不给我买玩具,却总会买两根冰棍,一根给我,一根带回家给母亲。那时候的冰棍才两毛钱一根,可对我们家来说依然是奢侈品。

"妈,我不是有意..."我想解释自己并非计较,只是心里有些不平衡。

"我知道你心里不舒坦,"母亲打断我,眼神温柔却坚定,"你爸这人嘴硬心软,他去年冬天偷偷给你弟弟家里送了五千块,让他女婿添置年货,谁都不知道。你弟结婚时攒不够彩礼,也是你爸偷偷把他的养老金取出来补上的。"

我吃了一惊:"他老人家还有私房钱?"心里突然升起一丝怪异的感觉,既有被蒙在鼓里的不满,又有对父亲的另一面的惊讶。

"你爸在信用社退休那会儿,人家给了一笔养老金,他存着没动。"母亲苦笑,眼神中流露出对丈夫的理解与无奈,"他说那是给你们兄弟留的,万一他走了,别让我手头紧。他啊,就是这么个人,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不一样。"

窗外,父亲骑着修好的自行车出了院子,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他那挺直的背影,在阳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我忽然想起小时候,每逢下雨天,放学后总看见父亲撑着伞站在校门口,肩膀上披着塑料布,裤腿湿透了也不在意。他从不说一句心疼的话,只是默默地把我护在伞下,自己却淋得像落汤鸡。

"你爸其实也在乎你,"母亲继续说,手指轻抚着那个红色信封,仿佛在抚摸一件珍宝,"你上大学那会儿生病,是他骑车去火车站,冒雨送你回来的。他那时候说,守恒这孩子命苦,得多照顾照顾。你不在家的那些年,他每天都念叨你,问你吃得好不好,住得暖不暖。"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大二那年寒假,我感冒发烧到四十度,是父亲背着我走了五里路去乡卫生院。那天下着雪,他踩着没过脚踝的积雪,一步一步艰难地前行。我烧得迷迷糊糊,只记得他的后背又宽又暖,像一堵墙一样坚实。

"爸其实对我们都很好,只是不善表达。"我低声说。

"他这人就这样,从小家里穷,没念过几年书,不知道怎么说好听的。"母亲叹了口气,"他常说,男子汉大丈夫,能吃能扛才是真本事,哪能整天油嘴滑舌的。"

我心里酸涩难言。这些年,我总觉得自己吃亏,给家里出钱最多,却似乎得不到应有的重视。此时听母亲这么一说,过往许多片段涌上心头:父亲半夜起来给我煮姜汤,我发烧时他背着我走了五里路去卫生院,腰扭了也不吭一声;我上大学那天,他偷偷塞给我五百块钱,说是让我改善伙食,别委屈了自己...

"妈,您别说了,"我深吸口气,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不管怎样,您的牙必须治。这钱您拿着,不够再说。"

母亲点点头,拉着我的手:"你爸昨晚还念叨,说守恒工作累,得空让他歇着,别总麻烦他。他就是这样,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不一样。"

那天下午,我陪母亲去了县医院。牙科诊室里人不多,一位六十多岁的医生详细检查后说需要镶七颗牙,费用一万八。母亲听了直皱眉,我赶紧掏钱交了定金。

回家路上,我们路过菜市场,母亲说想买些菜。我看着她在各个摊位前仔细挑选,砍价的样子依然像年轻时那样精明能干。她买了我爱吃的鲫鱼和青菜,说晚上给我做鱼汤。看着她布满皱纹却依然忙碌的背影,我突然意识到,父母已经老了,他们的固执和节俭,或许是那个艰苦岁月留下的烙印。

晚上回家,父亲坐在门口抽烟,烟头的火光在黑暗中一明一灭。看见我们回来,他把烟掐了,问:"看好了?要多少钱?"

"一万八,定金交了。"我说,观察着父亲的表情。

父亲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这是我的工伤补偿金,一直存着没用,你拿去。"

我没接:"爸,您留着用吧,我有钱。"心里却惊讶于父亲的反应。

"拿着!"父亲语气强硬,眼神中透着坚定,"你妈的牙,我这个当丈夫的不管,天理难容。"

我接过信封,里面是一万块钱。满是褶皱的纸币上,仿佛印着父亲这些年的固执与倔强,还有他从不言说的爱。

"爸,您这钱..."

"别问那么多!"父亲转身进了屋,留下我和母亲站在院子里。母亲看着我,眼中闪烁着泪光,轻声说:"你爸就是这样,说不出口,但心里都明白。"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做爱的表达方式。有人用语言,有人用行动,而我的父亲,选择了最朴实无华的方式——默默付出,不求回报。

一个月后,母亲的新牙做好了。晚饭时,她特意炖了一锅红烧肉,又炒了几个我爱吃的家常菜。父亲难得地夹了几块肉放在我碗里:"多吃点,长点肉。你看你,瘦得跟猴似的。"

"爸,我都三十五了,早不长个了。"我笑道,心里却因父亲罕见的关心而感到温暖。

父亲也笑了,露出难得的笑容:"在爸眼里,你永远都是小孩子。"这话说得我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饭后,我搬了把竹椅,和父亲并排坐在院子里乘凉。初夏的风带着槐花香,远处传来收音机里的评书声,是父亲最爱听的《三国演义》。

"爸,我打算买辆车,您有啥建议吗?"我主动找话题,想打破以往的沉默。

父亲抽了口烟:"买啥车?"

"二手的,两三万那种,跑业务用。"我解释道,"天天骑电动车跑客户,累得很。"

父亲沉默了一会儿,烟灰掉在他磨得发亮的老布鞋上:"要不...我给你添点?"

我愣住了:"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存了点钱,"父亲有些不自然地说,手指不停地搓着烟头,"一直想着给你们留着,现在你需要,拿去用吧。"

我突然间鼻子一酸。这个固执的老人,一辈子节省,却在这一刻毫不犹豫地要拿出积蓄给儿子买车。多少年来,他从不舍得为自己买一件像样的衣服,却愿意为子女付出一切。

"爸,不用了,我自己能攒够。"我定了定神,生怕泪水会不争气地流下来,"您知道吗?我小时候特羡慕同学家里有自行车。记得有次放学,您走了十里路来接我,我问您为啥不骑车来,您说车坏了。其实是借给邻居去镇上拉化肥了,对吧?"

父亲有些惊讶:"你还记得这事?"他的眼神闪烁着,似乎在回忆那个遥远的下午。

"记得,"我点点头,感觉喉咙有些发紧,"那会儿我还生气来着,觉得您偏心,宁愿自己走路也要把车借给别人。后来我才明白,您是那种宁可自己吃亏也要帮助别人的人。"

父亲的眼睛在夜色中闪烁,像两颗湿润的星星:"那都是小事。当年咱家困难,全靠乡亲们帮衬,我不过是有能力时回报一下。"

"不是小事,"我轻声说,声音中带着从未有过的真诚,"爸,我这些年总觉得自己吃亏,给家里出钱最多。现在想想,您和妈把最好的都给了我们,哪有什么吃亏不吃亏?"

父亲沉默了好一阵,手指不停地掐着烟头,才开口道:"你妈的牙,是我不对,该早点让她去看。我就是...就是不想麻烦你们。老了老了,不想成为孩子的负担。"

"爸,您和妈养我这么大,我现在能帮点忙是应该的。"我拍拍他的肩膀,感受到那瘦削但坚实的骨架,"只是以后有事大家商量着来,别闷在心里,成吗?"

父亲点点头,眼圈有些发红。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动容的表情。

院子里的老槐树沙沙作响,那是我小时候和父亲一起种下的。那时他说:"等这树长大了,你也长大了。"如今槐树枝繁叶茂,我也早已不是当年的小男孩。但在父亲眼中,我似乎永远都是那个需要他保护的孩子。

远处的电视机里传来熟悉的旋律,是八点档电视剧的主题曲。母亲在厨房收拾碗筷,传出清脆的碰撞声。弟弟一家已经回去了,院子里只剩下我和父亲,还有满天的星星。

"爸,您记得我上初中那会儿吗?"我忽然想起一件往事。

"嗯?"父亲看向我。

"有次期末考试,我数学考了九十八分,全班第一。您知道后,二话不说,骑车去镇上给我买了两本课外书,还有一盒彩笔。"

父亲笑了:"那你肯定不记得,你妈还因为这事骂我乱花钱呢。"

我也笑了:"我记得,她说'考个试就买东西,惯得他尾巴都翘上天了'。"

父亲笑得更开心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你妈那张嘴啊,能说会道,我哪是她对手。不过她心里比谁都疼你。"

我们就这样聊着过去的事,从我上学、毕业、工作,到结婚生子。父亲的话越来越多,仿佛打开了话匣子,将多年来的心里话一股脑儿倒了出来。他说当年送我上大学,看着火车远去,他在站台上哭了;他说我工作后第一次回家过年,他提前一个月就开始准备;他说看到我结婚,他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晚风徐徐,带来远处的蛙鸣。父亲递给我一支烟,我们就这样默默地坐着,烟雾缭绕中,隔阂似乎已经消融。什么都不说,却仿佛什么都明白了。

星空下,父子两人的剪影渐渐融为一体。我突然意识到,血脉相连的亲情,从不需要过多言语,它流淌在我们的血液里,刻在我们的骨子里。

钱这东西,花了会再有,但亲情这道坎儿,迈不过去,可能一辈子都缓不过来。

来源:天涯旧时光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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