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年退伍后我带着书信去探望战友父母,不曾想战友妹妹已等我多年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5-06 07:20 7

摘要:我叫周建国,1979年初秋,我背着用了三年的老帆布背囊,揣着一沓老张从前寄回家的信,坐了三天两夜的硬座绿皮火车。

迟到的春信

"战友,请送我回家。"这是老张临终前攥着我手腕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叫周建国,1979年初秋,我背着用了三年的老帆布背囊,揣着一沓老张从前寄回家的信,坐了三天两夜的硬座绿皮火车。

那趟车挤得水泄不通,车厢里弥漫着咸菜馒头和汗味儿,许多复员的战友像我一样,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对过去的不舍。

我靠窗而坐,望着窗外飞逝的田野,思绪万千。农村的稻田一望无际,三三两两的社员弯着腰收割秋粮,不远处冒着黑烟的拖拉机正在翻地。

这是一个正在缓慢苏醒的国度,百废待兴。"科学的春天"刚刚到来,人们的脸上写满了希望。

第一次踏上张家所在的安徽小村庄时,天色已晚,远处的山峦如墨,炊烟袅袅升起。

村口的大喇叭正在播放《东方红》,几个小孩追逐打闹,见到我这个陌生的军人,好奇地围了过来,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

"同志,你找谁呀?"一个戴着草帽的老农问道。

"我找张连富同志家,我是他儿子明阳的战友。"我回答。

老农的表情一下子凝重起来:"张家?哦,在村东头,沿着这条土路一直走就到了。"

他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前些日子,全村都在谈论这个事儿,可惜了,那么好的后生..."

我的心一沉,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张明阳,我的老连长,比我大两岁。我们在云南边境线上一同守卫祖国三年。我刚入伍那会儿,瘦弱得像根豆芽,是他手把手教我叠"豆腐块",练习打靶。

那时部队条件艰苦,我们穿着洗得发白的军装,端着步枪,在寒冷的夜里互相取暖。值班时,他会偷偷摸出一块家里寄来的红糖,掰成两半,递给我一半:"小周,尝尝我们安徽的红糖,甜着呢!"

他常说:"小周啊,等咱们退伍后你得来我家看看,我妹妹做的红烧肉,保准让你胃口大开。"

我俩约定,退伍后一起回他家乡看看,然后我再带他去我的家乡河南。

可惜,两个月前,洪水冲垮了村边的桥,他为救落水的几个小学生而牺牲了。

临终前,他将一个用油布包得严实的布包交给我:"里头有我写给家里的信,还有日记。你帮我带回去。告诉娘,我对不起她,没能尽孝;告诉爹,儿子没给他丢脸;还有..."他咳嗽了几声,眼神渐渐涣散,"还有小雨,让她别傻等了..."

"张大爷,张大娘,我是明阳的战友。"我站在院子里,喉咙哽咽,双手捧着那个沉甸甸的骨灰盒。

院子里种着几棵石榴树,树下摆着几个晒干的南瓜。屋檐下挂着几串红辣椒,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刺眼。

张大爷颤抖着接过骨灰盒,两行浑浊的泪水滑下布满皱纹的脸庞。他花白的头髮在风中微微颤抖,嘴唇蠕动着却说不出话来。

张大娘却一把抓住我的手:"你就是小周吧?明阳信里常提起你。"她的手粗糙而温暖,眼里含着泪,却强忍着没掉下来。

"是,大娘,我是周建国。"我哽咽道,"明阳是个好战友,他...他救了很多人..."

就在这时,屋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穿着蓝色粗布衫的姑娘走出来,眼睛红肿。她个子不高,梳着两条粗辫子,脸上带着农村姑娘特有的质朴与刚毅。

"你是周大哥吧?"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哥哥信里常提起你。"

那一刻,我愣住了。她的眼神中有一种我看不懂的情感,既熟悉又陌生。

她叫张小雨,比我小三岁。那天晚上,张大娘热情地张罗着晚饭,家里唯一的一个鸡蛋被煎得两面金黄,放在我碗里。

"明阳走的时候,咱家连个全尸都没见到。"张大爷拭去眼泪,苦涩地说,"现在你把他带回来了,他也能入土为安了。"

小雨一言不发,只是不停地给我夹菜。我注意到她的手指上有密密麻麻的针眼,那是常年纺线织布留下的痕迹。

饭后,我在油灯下翻看明阳的日记。黄豆大的灯光下,他那熟悉的字迹让我潸然泪下。

"今天小周又收到家信了,他爹在大队当了会计,他说等退伍回家就能进城当工人。我有些羡慕,但又为他高兴。看他那乐呵的样子,像个偷了蜜的孩子。"

"小队长说我可以提干了,但我想回家,娘的腰疼越来越厉害,小雨一个姑娘家操持家务太辛苦。"

"小周这人,心眼实,比亲兄弟还亲。我总想着,如果他能和小雨..."

我猛地合上日记本,心头一阵酸楚。桌上的煤油灯忽明忽暗,照得我的影子在墙上晃动。

窗外,蛐蛐儿的叫声此起彼伏,远处传来几声犬吠。这是一个典型的乡村之夜,宁静而忧伤。

第二天清晨,我和张家人一起去了村里的公墓。明阳的墓碑很简单,就是一块青石,上面刻着他的名字和生卒年月。

小雨跪在墓前,轻声说:"哥,我把周大哥带来了,你看见了吗?"

那一刻,我看到她眼中的泪水在晨光中闪烁,美得让人心碎。

接下来的日子,我留在村里帮着新成立的农机站修理拖拉机。我曾在部队学过一些机械知识,这在村里可是稀罕本事。

张大爷原本还顾虑我会不会嫌弃他家条件差,但见我真心实意地留下来帮忙,渐渐放下了戒心。

"建国啊,你看咱们村这两年也在变化。"张大爷指着远处的砖厂说,"去年开始包产到户了,日子好过多了。明年说不定还能通电呢!"

我点点头,心里却想着另一件事。明阳临终前让小雨"别傻等了"是什么意思?

闲暇时,我常到明阳的坟前坐坐,告诉他生产队的新变化,村里即将通电的喜讯,还有他家的近况。

"老张,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你的家人。"我对着墓碑说,仿佛他就在面前,"只是有些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小雨说..."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已是深秋。村里的树叶渐渐变黄,田野里到处是收获的景象。

一天傍晚,我在村口碰见了王大婶。她是村里有名的"广播站",什么消息都知道。

"建国啊,你在张家住得还习惯吧?"她笑眯眯地问。

"挺好的,张大爷张大娘待我跟亲儿子似的。"我老实回答。

"那小雨呢?"她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你知道吗,之前公社会计的儿子来说亲,条件可好了,能进县城当干部呢,她都没答应。"

我一愣:"这...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王大婶摇摇头:"傻小子,全村人都看得出来,就你自己不知道。"

她压低声音:"小雨早就对你有意思了,这些年拒绝了多少门亲事,就因为她哥哥信里提起过你。"

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回到家,我偷偷观察小雨,发现她确实总是有意无意地关注我,帮我洗衣服,缝补衣裳,还会在我修理农机回来时,准备好热水让我洗脚。

这些细节,我竟然从未留意过。

冬天来临,北风呼啸,整个村子笼罩在一片萧瑟之中。

一天晚上,张大娘从箱底取出一件毛衣递给我:"建国,天冷了,这件毛衣你穿上。"

那是一件墨绿色的毛衣,针脚细密,做工精良。我试了试,竟然分毫不差。

"这是..."我一时语塞。

张大娘叹了口气:"小雨织的,她每年都织两件一样的,一件给明阳,一件..."她欲言又止,眼神复杂地看了看门外。

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小雨站在院子里,正在井边洗衣服,单薄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单。

"小雨这孩子,打小就懂事。"张大娘低声说,"她娘走得早,都是她照顾家里。明阳入伍后,家里的担子全落在她身上。"

"我知道她心里有个人,可她从来不说。只是每年都织两件同样的毛衣,一件寄给明阳,一件锁在箱子里。"

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重重击打了一下。

那晚,我失眠了。想起王大婶的话,想起明阳的日记,想起小雨的眼神...一切都连起来了。

第二天,我去找了村里的李大婶,她是小雨最好的姐妹。

"李大婶,我想问问...小雨的事。"我吞吞吐吐地说。

李大婶看了我一眼,露出了然的笑容:"我就知道你迟早会来问。小雨这孩子,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

她告诉我,小雨已拒绝了四五个说亲的,包括公社干部的儿子和县城工厂的技术员。

"她看过明阳所有的信,说哥哥最好的战友,就是她最好的归宿。"李大婶叹息道,"她一直等着你,哪怕你从来不知道。"

我呆站在那里,心潮翻涌。

回到张家,我看小雨的眼神不一样了。看着她忙前忙后的身影,我心里又酸又甜。

一天,小雨正在院子里劈柴,我走过去接过她手中的斧头:"我来吧。"

她抬头看我,脸上飞起两朵红云,低下头快步走开了。

我叫住她:"小雨,你等等。"

她停下脚步,却不回头:"怎么了,周大哥?"

"我...我想问你个事。"我鼓起勇气,"你为什么每年给明阳织毛衣时,都要织两件一样的?"

她的背影明显颤抖了一下,半晌才轻声说:"一件给哥哥,一件...给我心里的人。"

"那个人是谁?"我追问。

她猛地转身,眼中含着泪花:"周建国,你真是个傻子!"说完,她跑进了屋子。

那一刻,我懂了。

1979年冬至,大雪纷飞。张家院子里堆起了一个小小的雪人,那是我和小雨一起堆的。

"你看,它多像你哥。"我笑着说。

小雨也笑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发自内心的笑容:"才不像呢,我哥比它帅多了。"

我鼓起勇气,握住了她的手:"小雨,嫁给我吧。"

她愣住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你...你是认真的吗?"

"我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我望着她的眼睛,"明阳是我最好的战友,你是我今生最重要的人。"

春节前,我和小雨在公社领了结婚证。那天,张大爷喝得醉醺醺的,拉着我的手说:"建国啊,你就是我的儿子了。"

婚礼很简单,就在村里的祠堂办的。邻居们送来自家酿的米酒和腊肉,大家欢聚一堂,说说笑笑。

有几个老人还念叨着:"这门亲事,明阳九泉之下也会高兴的。"

婚后,我们在明阳坟前点燃了一对红烛:"老张,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你的家人。你看,我现在也是张家人了。"

小雨依偎在我怀里,轻声说:"哥,你看到了吗?我找到幸福了。"

风吹过坟头的小草,仿佛是明阳在点头微笑。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流淌。我在农机站工作,小雨在生产队干活,张大爷张大娘在家照顾刚出生的孙子。

1984年,村里通了电,我们家买了第一台黑白电视机,全村人都来看《霍元甲》。

1986年,我被推荐去县城的农机厂当技术员,小雨也跟着去了,在县棉纺厂当了一名纺织工。

1992年,我和小雨回村看望老人,村里的土路变成了砂石路,不少人家盖起了二层小楼。

南下打工的浪潮开始了,村里的年轻人纷纷外出。我们也不例外,带着一家老小去了沿海城市,在那里开了一家小小的修理店。

日子虽然忙碌,但充满希望。

2009年,我们的儿子大学毕业,在一家外企工作。女儿考上了研究生,学的是农业科学。

我们回到了村里,这个见证我们爱情的地方。昔日的土路变成了水泥路,农机站成了现代化工厂,村里建起了文化广场,老人们在那里跳广场舞,孩子们在电子游戏厅里疯玩。

我和小雨站在明阳墓前,讲述着这些年的变化。

"明阳,乡村振兴了,咱们村变了样子。你看,现在家家户户都用上了自来水,都有了彩电冰箱。"

小雨从包里取出一件墨绿色的毛衣,轻轻放在墓前:"哥,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织毛衣了。你看,我的眼睛不好了,手也颤了,织出来的东西不如从前了。"

我握住她的手,那手已不再年轻,布满老人斑和皱纹,却依然温暖。

"老伴儿,你织的毛衣永远是最好的。"我轻声说。

风吹过麦田,仿佛带着明阳的笑声。那一刻,我感到生命的厚重与传承的力量。

三十年过去了,小雨的辫子变成了银丝,我的腰也弯了。但每当我看着她,心中依然涌动着当年的感动。

我常想,如果明阳在天有灵,看到我们这样,他会高兴吗?

我想,会的。因为我实现了对他的承诺,照顾了他最爱的家人;也因为小雨没有辜负他的期望,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那些年,我们一起经历了国家的变迁,见证了时代的巨变,从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从短缺到丰富,从封闭到开放。

但不变的,是我们对彼此的守护,对明阳的思念,以及对这片土地的眷恋。

如今,当我们的孙辈围坐在我膝前,听我讲述那个遥远年代的故事时,我总会说:"你们的姥爷,是我永远的战友,也是把我和你们姥姥牵在一起的红线。"

小雨会轻轻地抹去眼角的泪,然后对孩子们说:"所以啊,缘分这东西,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

夕阳西下,我和小雨并肩坐在院子里,看着远方的山峦。

"建国,你后悔过吗?"她突然问。

"后悔什么?"我握住她的手。

"后悔...到这里来,遇见我。"她低声说。

我笑了:"傻丫头,这么多年了,你还问这个问题。"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那是明阳和我在部队时的合影:"如果没有他,就没有我们。这就是命,是缘分。"

小雨靠在我肩上,轻轻说:"是啊,缘分。你说,来生我们还能遇见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紧了紧她的手。

远处,村里的大喇叭又响起了《东方红》,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遥远的1979年。

时光荏苒,斗转星移。但有些情感,跨越时间,穿越生死,永远不会改变。

那就是,对战友的承诺,对爱人的忠诚,对土地的热爱。

这,就是我们这代人的情感印记,深深刻在岁月的年轮里,永不磨灭。

来源:那一刻旧时光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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