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所以他的新婚礼物,我可是用了些脑筋的,为他定制了两枚黑宝石袖钉。
“轻语,我给老赵定制的袖钉,来的时候记得带上。”
我给妻子发了微信,然后便被赵磊拉去胡闹了。
他是我很重要的合作伙伴,也是我多年老友。
所以他的新婚礼物,我可是用了些脑筋的,为他定制了两枚黑宝石袖钉。
只是当我妻子苏轻语来时,我却发现她的保镖却戴着那两枚袖钉。
1、
“请解释一下,为何我赠予老赵的礼物,竟会出现在你保镖顾言时的袖口?”
我尽力克制着内心的怒火,步伐沉稳地向前,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低声询问。
苏轻语闻言,微微一愣,随即转头望向身边的保镖顾言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她轻声道:“真是抱歉,当时事务繁忙,阿言向我索要袖钉时,我未加多想便给了他。”
“让他找个隐蔽之处取下来吧。”我低声吩咐。
苏轻语点头应允,然而,不等她开口,顾言时却抢先一步,且声音洪亮:“对不起,许总,我并不知道这袖钉如此重要,否则我也不会向轻语姐姐讨要了。”
顾言时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婚礼现场的每一个角落,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此刻正动作夸张地摘下袖钉,一脸无辜地说:“对不起,许总,我这就还给赵总!”
赵磊,我多年的挚友,此刻也不免有些动怒,但为了维护我的颜面,他强压下怒火:“你留着吧,我赵磊向来不碰他人用过之物。”
这话虽重,但我却无言以对,因为此事确实是我疏忽所致。
我只能苦笑回应:“老赵,回头我给你找更好的,双倍奉上。”
赵磊爽朗一笑,刚才的责备是为了维护他的尊严,而此刻的玩笑话,则是在为我挽回颜面。我心中暗自松了口气,毕竟,在大婚之日出现这样的纰漏,实属不该。
随后,我牵起苏轻语的手,微笑着向角落走去。
尽管她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但我却能感受到她手心的湿润。
我们坐定,四周被阴影笼罩。“婚前我们曾有约定,即便没有爱情,但为了许苏两家的利益,也不应背叛婚姻,尤其是在公众场合。但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又该如何解释?”言罢,我松开了她的手。
苏轻语急忙抓住我的手,急切地解释道:“你误会了,流年。阿言只是我的保镖而已。”
“苏轻语,是你天真,还是当我愚昧?”我皱眉反问,“他刚大学毕业,体重不过百三,弱不禁风,如何能胜任保镖之职?我能看出的,旁人也未必不能。他们会如何揣测?”
苏轻语的脸色略显苍白,紧抿着唇说:“他是我学弟,与我志趣相投,我们之间并无他物,只是闲暇时能聊聊天罢了。”
真的是这样吗?我心中仍有疑虑。
虽为联姻,但多年相处下来,我们之间已有了深厚的感情,至少是相互关心的亲人。
然而,苏轻语的性格我深知,她从前绝不会与男子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更何况,她对我的最后一个问题选择了回避。
“那你回头问问你这个学弟,他究竟是不谙世事,还是故意挑衅我,让我颜面扫地?”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
苏轻语似乎有些不悦,微微蹙眉:“流年,你不要这样说话,我不喜欢。”
“你不喜欢的,我几乎都已改正。”我回应道,“但现在,我不喜欢这个学弟,他能消失吗?”
苏轻语猛地松开了我的手,声音也变得冷淡:“许流年,难道和你结婚后,我就失去了自由吗?”
“好了,我明白了你的态度,这个话题无需再提。”我点了点头,起身说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有了别的念头,一定要提前告诉我。因为我们可以离婚,但许苏两家的生意却没那么容易分割,我需要提前准备。”
无需再多言。从前的苏轻语洁身自好,司机、保镖、助理,皆是女性。
尤其是在我面前,她与任何男性都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这是豪门千金的自我修养,是从小培养出的素养,已深深烙印在她的骨子里。然而,如今她却为顾言时破了例,这足以证明顾言时的特别。
苏轻语似乎未曾料到我会说出如此重的话,愣了一会儿才追了上来。
她的步伐略显匆忙,少了些往日的优雅,拉着我的手在微微颤抖,声音急切:“你不要乱说,我不会有别的念头,我真的只是需要朋友。”
我停下脚步,看了她一眼说:“我有异性朋友吗?”
“你……”苏轻语恍惚了片刻,然后说,“可不能因为你没有,我也不能有吧?”
“我没有非常要好的异性朋友,是因为太容易被误会,我是在维护我们的婚姻。”
我叹了口气说,“好了,轻语,别再提这个话题了。今天是老赵的婚礼,你配合一下,有问题回家再说。”
苏轻语点了点头,但拉着我的手却更加用力了。
她很紧张,究竟在紧张什么?是因为被我戳穿了她对顾言时的特殊关照吗?
然而,我未曾料到的是,顾言时竟还能再生事端。
2、
婚礼主持正热情洋溢地调动着现场的气氛,欢声笑语中,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波打破了这份和谐。
顾言突然高声喊道:“赵总,您先前说过,不愿接受他人用过的东西,但我感觉这话似乎有假。因为据我所知,您的妻子,江晚小姐,曾经是有过男朋友的。”
此言一出,全场瞬间陷入了震惊与哗然之中。
我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头脑一片空白。婚礼现场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凝固得令人窒息。
台上的新郎赵磊与新娘江晚,脸色已变得铁青无比。
江晚从容地从主持手中接过麦克风,尽管努力保持着优雅,但声音中仍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不能让赵磊因为我而失了颜面,所以这场婚礼将延后举行。
同时,也请各位宾客随我前往医院,进行一项检查,以证明我江晚的清白。”
她的目光锐利地落在我身上,继续说道:“小年,既然这位提出质疑的人是你妻子的朋友,那么我做检查的费用,就由你来承担吧。”
此刻,我只觉得脸上如火烧般灼热。江晚的话语,就像是一记记重拳,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尤其是那句“是你妻子的朋友”,更是让我如坠冰窖,仿佛被全世界误解。
然而,在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中,我竟无言以对。
赵磊也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充满了不解与失望:“小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完全不像是你会犯的错误。”
而顾言却躲在苏轻语身后,一脸无辜地辩解道:“轻语姐姐,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可我说的也是事实啊,赵总的妻子确实有个男朋友,我在微博上看到过的。”
苏轻语的脸色苍白如纸,但她却没有丝毫的愤怒。
甚至,她还想袒护顾言。在场的宾客见状,看向我的目光更是充满了复杂与微妙。
我的妻子,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护着一个明显在挑衅我的男人,这让我如同小丑般尴尬与难堪。
“拔了他的舌头。”我嗓音低沉而冰冷地命令道。
不远处,我的保镖立刻闻声而动。
然而,苏轻语却张开双臂,大声对我喊道:“许流年,你疯了吗?阿言他只是不懂娱乐圈需要炒作绯闻,他是误会了晚晚,他只是不懂而已!你为什么要这么狠?”
她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她的维护,对我来说是一种莫大的侮辱。
台上的江晚突然笑了起来,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与不屑:“这是重点吗?即便我江晚真的如你所说,人尽可夫,但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在这种场合提出这种质疑!苏轻语,你养的这个小白脸,借着让我难堪来挑衅你的丈夫,你竟然还在维护他?怎么?我们京圈的高岭之花许流年,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一击,可以任由你羞辱吗?”
赵磊上前一步,紧紧握住江晚的手,虽然没有说话,但身上已经散发出了一股肃杀之气。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一声,缓缓走上台,从江晚手中接过麦克风,面向所有人大声宣布:“我,许流年,在此正式宣布,将与苏轻语解除婚姻关系。”
话音落下,我便转身下台。在场的宾客再次哗然,议论纷纷。但我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让赵磊和江晚不至于太过难堪。至于苏轻语,她已经做到了这种地步,这段婚姻也早已名存实亡。
苏轻语却摇着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流年,你在说什么?你怎么能把离婚当儿戏?阿言只是我的学弟而已,我和他之间真的没什么!”
“闭嘴!”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却看到顾言正在一旁得意地笑着。他以为,他已经赢得了这场胜利。然而,他错了。
我从苏轻语身边走过,甩开了她伸来的手,然后在顾言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小老弟,豪门游戏可不是这么玩的。”
说罢,我便带着保镖离开了现场。而这场原本应该充满喜庆与祝福的婚礼,也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而不得不宣告取消。
苏轻语在我身后大声呼喊:“流年,你真的误会了!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爱你!”然而,这一次,她已经没有再去管顾言了。
可是,这一切对我来说,都已经不再重要了。至于她说爱我,听起来只觉得有些可笑与讽刺。3、
走出宴会大厅的那一刻,我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是我父亲来电,与此同时,微信消息提示音此起彼伏,其中夹杂着苏轻语父母的头像闪烁。
我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地按断了电话,对身旁的助理吩咐道:“请帮我回复家里人,告知他们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随后,我径直迈向停车场的方向。
然而,苏轻语却紧追不舍,她摒弃了往日的优雅,紧紧拽住我,向她的车快步走去。
人群熙熙攘攘,为避免场面失控,我向保镖轻轻摇头示意。
习惯性地,我步入后座,那里始终是助理的专属位置。
但就在那一刻,我的目光被副驾椅背上的一张大头贴所吸引,
那是苏轻语与顾言的合照,尽管两人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但苏轻语脸上绽放的笑容,是我从未见过的纯真与甜蜜。
苏轻语坐进驾驶座,显得有些手忙脚乱:“流年,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只是……”
“别说了。”我打断了她,不悦地重重踢了一脚副驾椅背。
苏轻语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猛踩刹车,转过头来,泪光闪烁地看着我。
我朝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靠近:“来,你自己看看。”
苏轻语一脸茫然地凑上前来,看过之后,脸色更加苍白。
“流年,你听我解释!”她急切地喊道。
“我,我小时候就一直想拍大头贴,但一直没有机会。那天偶然看到街边的摊位,就心血来潮想试试,阿言他只是凑巧和我一起拍了。”
“你看,我们之间是保持着距离的。”苏轻语慌忙解释。
我闭上眼睛,内心五味杂陈,不愿再多言。
因为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对苏轻语的在意远远超出了想象。
这么多年的婚姻生活,我早已在不自觉中爱上了她,只是自己未曾察觉。
然而,当我终于明白这份心意时,一切似乎都已失去了意义。
“流年,你看我笑得那么开心,并不是因为和阿言合照。”
“我是因为觉得新奇,以前从未尝试过,所以才会那么开心。”
“其实我也想过找你一起拍,但我们总是太忙,我又担心你会觉得我幼稚,所以一直没敢开口。”苏轻语仍在努力解释,声音中带着激动与紧张。
我摇了摇头,无奈地说:“苏轻语,你为什么就是抓不住重点呢?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把一个不适合做保镖的男人留在身边,已经是对我的不尊重。圈内早就传言你养了小白脸,我是因为相信你,才没有提及此事。”
她惊恐地看着我,似乎不敢听接下来的话。
我继续说道:“可是你呢?那么重要的礼物,你竟然给了他。作为保镖,他本不该触碰那样重要的东西,但他却做到了。在婚礼上,他公然给赵磊和江晚难堪,而你却在维护他,这无疑承认了你们之间的特殊关系。”
“不是的……”苏轻语哭着辩解。
我叹了口气:“好了轻语,没什么不能承认的。毕竟我们是联姻,没有感情基础。你以前没有恋爱经验,心动也是正常的。我选择尊重你的感受,所以我们还是给彼此留下尊严,和平分手吧。”
“不是的,不是的!”苏轻语哭着摇头,“我,我现在就和他断绝关系,求求你不要再说离婚了,好吗?”
就在这时,苏轻语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她看了一眼屏幕,神色微微一变。
我知道,那一定是顾言打来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她,看她是否会接听。
苏轻语带着歉意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坚定地说:“我跟他说清楚!”
然而,电话接通的瞬间,她却立刻惊呼道:“别怕,我马上就来!”
接着,她放下电话对我说:“你先下车吧,阿言那边出了点状况!”
4、
可笑至极。
我竟然刚才萌生了想要再次给予她机会的荒唐念头。现在看来,这完全是多余的。
我深深地凝视了她一眼,语气坚定地说道:“离婚协议我会准备好,随后发给你。”言罢,我径直下了车。
“我不离婚!”苏轻语的话语中带着决绝,却也驱车离去。
不愿离婚,却又与他人纠葛不清,她究竟知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想要点燃一支烟来平复心情,却发现空空如也。
婚后,苏轻语曾温柔地告诉我,她不喜欢烟味,希望我在家时不要抽烟。我笑着回应:“你不喜欢,那我便戒掉。”她满是歉意地说:“无需戒掉,只需在家不抽便好,你外出应酬时难免需要。”
我轻抚着她的脸颊,温柔地笑道:“轻语,虽然我们是联姻,但既然已成夫妻,我便要对你全心全意。若你有任何不喜,大可告诉我,我定会尽力满足。”
她羞涩地依偎在我怀中,轻声说道:“流年,我毫无经验,一切就拜托你了。”随后,她轻轻闭上了眼睛。
新婚之夜的情景,至今仍历历在目。
她哭了,那泪水是源于疼痛,还是对这无爱婚姻的无奈,我无从知晓。我心疼地发誓,定要倾尽所能善待她,即便这份婚姻中并无爱情。
直至如今我才恍然明白,男人的爱,有时竟是如此简单。这个女人将她的一切都交付于我,我唯有倾尽所有去爱她,方能不负这份纯粹。
只可惜,这一切都已太迟。
此刻,我的车停在路边,副驾驶的助理下车,递给我一支烟。我深吸一口,久违的烟草味让我微微眩晕。
“先生,我们接下来?”助理轻声问道。
我叹了口气,说道:“回公司吧。”
离婚在即,与苏家的商业往来也需要做个了断,这些都需要提前准备。
我在公司忙碌至深夜才归家,一进门便看见苏轻语坐在沙发上,已然沉睡。
她闻声醒来,匆匆起身,向我跑来,焦急地问道:“流年,你怎么不接电话?”
我未予理会,避开她,径直走向酒柜。
“你胃不好,还是不要喝酒了。”苏轻语追了上来,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想要触碰我的衣角。
我躲闪开来,与她保持距离,斜倚在吧台上,边倒酒边略显疲惫地问道:“没去陪你的阿言吗?”
“流年,你别这样说。”她急切地解释道,“他刚才给我打电话,说有人在跟踪他,还看到有人拿着刀。我担心是江晚和赵磊安排的,所以只能过去看看。”
我笑了笑,说道:“我们与赵磊相识至少七八年,他的为人你应当清楚,他做不出这等卑劣之事。至于江晚,她与我们是青梅竹马,与你更是亲近,你更应知晓她不屑使用这种手段。”
那位大小姐的手段,向来更为狠辣。
曾有人加害于她,她竟布局半年之久。
她精心制造了一系列巧合,让那人在不知不觉中结识了某公司的大佬,从而获得了前往国外发展的机会。
然而,那人刚到国外,在第一个假期购物时,便遭遇了意外,从此杳无音信。
这才是江晚的手段。
苏轻语却仍坚持道:“我不管那么多,我……”
“别说了,我知道你很关心他。”我打断她的话,摇了摇头,“你也该了解我的性格,一旦决定便不会更改。我们离婚已成定局,现在,是你走,还是我走?”
“流年你……”她的话语被打断。
我迈步向门外走去,不愿再给她继续的机会:“别再说了,给彼此留点尊严吧。”
5、
当夜,我重返了旧宅的怀抱。
父母满脸关切地迎了上来,还提及岳父岳母有意前来探望。
然而,我婉拒了这份好意,转而花了些许时间安抚双亲的情绪。
许家与苏家,是历经三代人的深厚世交。
但在这漫长的岁月里,两家的联姻之事从未有过。
我与苏轻语的结合,实属企业面临困境,又恰逢竞争对手的猛烈围攻之时。
确切来说,是苏家当时处境危急,亟需许家的援手,这才促成了这段婚姻。
而今,苏家已安然度过危机,许家也似乎可以适时地抽身而退了。
父母对我始终抱有极高的尊重,毕竟家族企业在我的经营下正蓬勃发展,他们并无太多忧虑。
那一夜,我辗转反侧,思绪万千。
细细回味与苏轻语的情感历程,我们的婚姻中确实缺少了那份炽热的激情。
更准确地说,我与苏轻语之间,几乎未曾经历过恋爱的甜蜜。
婚前,我曾在花丛间游刃有余,情感经历颇为丰富;而苏轻语则始终保持着纯洁,从未涉足爱情的领域,因此我能理解她对顾言的那份突如其来的心动。
然而,理解并不代表宽恕。
我所能给予的最大宽容,便是不去怨恨她。
而且,接下来我还有诸多事务需要处理。
赵磊与江晚同样出身名门,却因我而婚礼受挫,这份亏欠我必须设法弥补。
而这种弥补,只能从我们之间的合作中寻找机会。
当然,赵磊与江晚并非贪图小利之人。
但我必须让所有人明白,我正在弥补过失,这无异于当面致歉,为我们双方提供一个和解的契机。
否则,流言蜚语一旦四起,难免会产生嫌隙。
直至深夜,我才勉强入睡,醒来时仍觉头脑昏沉,连早饭都未及享用,便匆匆赶往公司。
然而,我刚到公司楼下,便见大厦门前人头攒动,围得水泄不通。
我走近一看,原来是顾言跪在大厦门口。
他身着短裤,赤膊上阵,背上还绑着荆条,显然是在上演一出负荆请罪的好戏。
我缓步上前,眉头紧锁地望着他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许总,我知错了!”
“真的,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和轻语姐姐真的没有什么,请您不要误会!”
“所以,能否请您不要再派人追杀我了?”
顾言的话语惊人,语出惊人死不休。
我不禁哑然失笑,因为在人群中,我注意到了许多正鬼鬼祟祟录像的人。
不言而喻,他这是想借助网络舆论向我施压。
我微微一笑,说道:“你说我派人追杀你?”
“许总,我真的错了,别再追杀我了好吗?”
顾言似乎根本没有理解我的言下之意,而是自顾自地继续他的表演。
如此段位,实在是有些稚嫩。
好在,我在人群中看到了我公司员工的身影,他们也在录像。
于是,我笑着对众人说道:“既然你说我派人追杀你,那就报警吧。”
“啊?”
顾言愣住了。
“怎么?”
“难道有人追杀你,你不应该先报警吗?”
我再次问道。
顾言抬头望着我,已然无言以对。
我扫视着人群中那些录像的人,说道:“你们几个,看你们的神态就知道是顾言请来的吧?既然如此,那就别急着走了,等警察来了再说吧。”
闻言,人群中立刻有几个人想要逃跑。
只是,我身后的保镖已经迅速行动,他们没有动手打人,而是用身体将那些人挡了回来。
与此同时,大厦内的公司保安也闻声而出,将那些人团团围住。
“杀人了!”一声尖叫划破了宁静的午后,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许氏集团欺负人了,欺负无辜老百姓了,不让人说真话了!”人群中,有人高声呼喊,声音中带着愤怒和不公。
那些人如同滚刀肉一般,不仅耍赖,还不忘拿出手机录像。他们的眼神狡黠,嘴角挂着得意的笑,仿佛已经掌握了局面。
然而,他们能录像,我们同样可以。我的保镖和公司的保安,他们训练有素,面对挑衅,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双手背后,一动不动,如同雕塑一般。
反而是那些人,他们试图冲破保镖和保安的防线,竟然是他们先动的手。他们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要逼迫我的保镖和保安出手,好制造事端。
只可惜,我的人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他们绝不会还手。而那些人的动手,也被我们的镜头一一记录下来。
我冷静地继续说道:“我知道,肯定还有人正在偷偷录,无所谓,你们可以发到网上,但如果剪辑了,给我玩断章取义,那我会告你们。”
这时候,有人搬出来一把椅子给我。我坐了下来,面对着顾言,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你还有什么陷害我的招数,都用出来吧。”
“许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想陷害你。”顾言大声辩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你不说?”我挑了挑眉,“那我猜猜好了,你肯定留着后手的,没猜错的话,苏轻语快到了吧?”
“她来了就会看到你跪在我面前,然后你再装可怜,让她对我失望对吗?”我摇头一笑道:“好了小老弟,真没那个必要,因为我已经决定和苏轻语离婚了,以后你可以安心做小白脸了,但我也要提醒你,即便是入赘,苏家也不会选你。”
就在这时,苏轻语真的就冲出人群,来到了我们面前。当她看到顾言跪在我面前时,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心疼。
她很失望地看了我一眼说:“流年,我都说了,我和阿言没什么关系,你非要这么过分吗?”
围观的人,表情都很精彩,因为这就跟我刚说完的话一样。而且已经有人开了直播,将刚刚到现在的都直播了出去。
刚开始直播间还有说我仗势欺人的,而现在都在骂顾言是茶男,说苏轻语是脑残了。
我看了苏轻语一眼说:“苏轻语,你好歹也是生意场上磨砺多年的人了,你觉得我会在公司门口搞事情吗?如果是你,你会在你公司门口搞事情,然后惹非议吗?”
“我……”苏轻语愣住了,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
我摇了摇头说:“我懒得说了,因为很快你就能看到完整视频了,另外离婚协议书也会在下午送到你那里。”
说完,我便起身离开,顺便对助理说:“记得起诉顾言诽谤。”无凭无据,当众说我派人杀他,而且肯定会流传网络。
苏轻语想追上我,可犹豫了片刻,却还是先去将顾言扶起来了。我没看他们,因为对我来说,这一切都已经失去了意义。
6、
昨天婚礼现场,我就对顾言说了,豪门游戏不是这么玩的,他却还跟我玩滚刀这一套,想在网络上给我压力,太天真了。
而这视频,很快就在网络发酵了。
的确是有人在断章取义,我立刻让律师联系平台,查那些人的IP地址。
不管是谁,想搞我,那就要被我搞。
而警察也很快就来了,将顾言和那些录像的人带走了。
当然了,那些录像的人,只要咬死了不放,就不会有事情。
至于顾言说我派人杀他,这就要立案调查了。
而那些录像的人被放出来后,甚至是还聚餐了,而且言谈之间,还有对我的不屑,认为我拿他们没办法。
他们还挺聪明的,言谈都很隐晦,没有留下证据。
可这就完了?
他们都有亲朋,我就派人去他们工作单位,去他们亲人的工作单位,也不闹,就是单纯找他们领导,找他们亲朋的领导聊聊。
大概的话术就是,你们单位的谁谁谁,他的亲戚在外面给人造谣,这对你们单位,或者是公司也不是好事啊。
这样说,对方就会自动翻译:如果解决不了,那么我们就会公开质疑,是不是你们单位的谁谁谁,在给某人撑腰呢?
然后,那些人在一天内,就都被解决去了。
他们都来许氏集团报道了,我也懒得见,让他们交出和顾言勾结的证据,就让他们滚了。
天黑时,我准备回家。
可是岳父的电话却打了过来,他说要当面谈谈。
这种事情,我肯定要当面和岳父岳母谈的。
不管我和苏轻语如何,但二老对我还是不错的。
我去了岳父家,刚进去,就闻到了酱牛肉的味道,这是岳父的拿手菜,也是我最爱吃的一道菜了。
每次我来,岳父都会提前做好,或者是做好了给我送去。
岳母走过来,眼睛都是红的,蹙着眉说:“流年,让你受委屈了,但轻语你是知道的,她是最洁身自好的,给她个解释的机会吧。”
“好。”
我点点头。
岳母都这样说了,我必须拿出来一个态度。
但是,不管苏轻语解释什么,都与我无关了,我的决定不会改变。
没多久,饭菜好了。
我和岳父坐下,他也不说话,先给我倒了一杯酒,我俩喝了一杯。
岳父正要说话时,苏轻语回来了,而且还把顾言给带回来了。
顾言还拎着很多保健品,很客气的说:“叔叔阿姨,我是顾言,这是我给你们买……”
“丢掉。”
岳母冷着脸说。
岳父没说话,但面色更难看。
二老豁出去面子把我叫来,就是给她当面解释的机会。
结果,她又把顾言带来了,这不是脑残吗?
我都差点笑出声了,也有些自嘲,没想到自己会比顾言这种货色比下去。
“妈,你别这样。”
苏轻语皱着眉。
她想坐在我身边,可是顾言却抢先一步,在我身边坐下了。
苏轻语愣住了,只能坐在他身边。
但是,此时的她,已经有些不悦了。
“谁让你坐下的?”
岳父问。
顾言委委屈屈的说:“叔叔,我们早晚是一家人,毕竟我和轻语姐姐是真心相爱,而且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您没必要这样。”
这话,差点给岳父岳母气过去。
苏轻语面色苍白,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顾言,连话都说不出了。
顾言挑衅似的对我说:“许总,爱情是不能勉强的。”
我笑了:“小老弟,我早就告诉过你,豪门游戏不是这么玩的,你这是在给自己挖尸坑啊。”
“轻语姐姐,他吓唬我。”
顾言一脸委屈的对苏轻语说。
苏轻语却冷冰冰的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我靠在椅背上说:“我和轻语没有感情基础就结婚了,她此前也没谈过恋爱,所以她会对其他人怦然心动,我表示理解,并且支持。”
我停顿了片刻,冷冷的对顾言说:“但是我对轻语的品格还是坚信的,在我们没离婚前,她甚至连手都不肯被你碰一下!”
这话一出,顾言面色顿时难看的不行。
果然,被我说中了。
苏轻语哭着对我说:“流年,你能相信我真的太好了。”
“我相信你,但也必须要离婚。”
我摇摇头说:“轻语,你要明白一件事情,并不是你和别人发生关系了,才是对我的背叛,精神上的出轨,也是无法原谅的。而且这些天你的所作所为,已经将我们的婚姻撕裂了,我们是一定会离婚的。”
说完后,我起身对岳父说:“这小子怕是想吃绝户的,您要是解决不了,就给我打电话,我和江晚关系还是不错的。”
“那就给江晚打电话吧。”
岳母抢先道。
他们,都动杀心了。
甚至是苏轻语,都没有阻拦。
苏轻语起身拉住我说:“流年,其实你不知道,我……”
“别说了,婚必须要离。”
我摆摆手,径直离开,身后是苏轻语撕心裂肺的哭声。
7、
而顾言,却已经自己赢了。
他很急迫的对苏轻语说:“轻语姐姐,他根本就不爱你,毕竟你们也没有感情基础,你对我的好我能感觉到,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你真把你自己当个人了?”
苏轻语擦了一下眼泪,神情冰冷到了极致,拿出了手机,找出一张照片递过去说:“瞪大你的狗眼看看!”
顾言愣住了,随后看到手机屏幕上,是一个穿着篮球服的大男孩。
他有些惊讶的说:“这好像是我,又不太像?”
“这是许流年!”
“是他少年时的样子!”
“我会对你特殊,只是因为你像他而已!”
“而且我从未对你动过感情,我对许流年,连精神出轨都没有!”
“只是因为他对我越来越冷淡,我想用你刺激他!”
苏轻语说到最后,蹲下大哭。
岳母立刻却抱住。
苏轻语说:“妈,我玩脱了,这可怎么办呀。”
岳父却是笑了,随后指着顾言说:“你给我滚。”
顾言茫然无措的,离开了苏家。
而他不会知道,早就想弄死他的江晚,已经接过了我的电话,正在着手安排。
我回到家,让人将离婚协议送去。
但是苏轻语不签,而且还直接来到我家。
她进来后,就求着我爸妈,带她来到我房间。
我正坐在床上,打算处理点公务就睡觉了,见她来了也是吓了一跳。
“轻语,别闹了,我们不可能了。”
我很无奈的说。
苏轻语忽然笑了,她说:“流年,从你的反应看,你不是为了维护两家的利益才生气,你爱上我了,对不对?”
我叹了一口气说:“我们在一起很多年了,怎么会没有感情,只不过是不激烈,导致我自己都没发现吧。”
“我知道了。”
苏轻语点点头,慢悠悠的从包里拿出一把刀,就用刀尖顶在自己脖子上说:“流年,如果你非要离婚,那我就死给你看。”
说着话, 还真刺了一下。
我看到鲜血流下来,只觉得头皮发麻,这女人疯了吗?
苏轻语又说:“流年,你现在能阻止我自杀,但你不能一辈子都阻止我,只要你和我离婚,我就随时死,到时候你帮我照顾我爸妈吧。”
“你有病吧!”
我大喊出声。
苏轻语也不说话,刀子也不放下。
我知道,她也是说到做到的性格。
无可奈何的,我和她,回到我们自己的家。
但是,分房睡。
我告诉她,可以不离婚,但却也不要管我搞女人。
而且当天晚上,我就真的叫来了几个女人。
我看的出她很受伤,但我没在乎。
而且在第二天,我还带了个刚出道的女明星回家。
为了让苏轻语彻底对我死心,当天晚上,我和那个女明星发生了关系。
苏轻语推开门时,看到了一切。
我只是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说:“不离婚?那好,我一辈子都会这样,每天不重样的带女人回来。”
苏轻语捂着嘴哭,咬着牙说:“不离婚,因为没有你,我会死!”
然后,她就走了,还帮我关了门。
8、
半个月后。
我接到了江晚的消息,人在国外的顾言在夜店泡妞时,跟当地人发生了冲突,离开的时候就出了车祸。
不过,这对我来说,已经造不成情绪波动了。
因为我已经快疯了,不管我带多少女人回来,苏轻语就是不离婚。
哪怕我提出很过分的要求,她竟然也真的加入进来了。
反正她现在就是只要不离婚,让她做什么都行。
我属实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约了赵磊和江晚出来吃饭。
他们两口子,先给我灌了个半醉,然后才开聊。
江晚态度很明确的说:“小年,其实有时候糊涂点也没什么不好的,而且轻语对你的感情,我们也是知道的。”
“她对我有什么感情?”
“她不离婚,只是不甘心吧。”
我无语。
赵磊愣了一下,然后说:“那你就什么都不用想,继续这个状态就行了。”
我喝醉回到家,是苏轻语扶着我进了卧室。
而现在这句玩笑话,是在维护我的面子。
后来,她又说了很多,我断断续续听到一些。
“流年,你总说我们之间没有感情基础,但你却忘了我们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同学呀。”
“那个时候你每天上下学,都会带上我,虽说是我爸妈要求你的,但你也不想想,为什么非要是你呢?”
“难道你不知道,那个时候就有人天天偷看你吗?那就是我呀。”
“我是个有些情感障碍的人,我不知道该如何表情感情,甚至怕你知道。”
“后来我去国外读了大学,你知道我最怕的是什么吗?最怕的,就是回国时,发现你结婚了。”
“那你知道,我最伤心的是什么吗?是我一直在关注你,发现你经常换女朋友。”
“还好,我回国时你没结婚,我求着爸妈主动去提这件事情。”
“我们结婚了,你知道那天晚上我多开心吗?”
“其实我也能感觉到你对我的好,可是却也能感觉到你对我越来越冷漠。”
“尤其是你和赵磊开辟了国外市场后,你就很少和我聊天了。”
“而且很多女人都给我发过与你的合照,我知道你不会出轨,可我怕,我怕的要死。”
“然后我看到了顾言,他像年轻时的你,很像很像,但我对他没感觉,因为他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而已,我不喜欢没内涵的男人。”
“可是我知道,如果我用他刺激你,也许你就会多在意我了。”
“但我没想到我会玩脱了,没想到你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就要离婚。”
苏轻语说着,便趴在我胸口睡着了。
我隔天醒来,将她推下去,然后离开家。
还如从前那样,我会时不时带女人回家,而她似乎也已经麻木了。
我始终在想,那晚听到的是我的梦,还是她说的话?
直到三个月后,她怀孕了。
她没有提过什么要求,而我依旧我行我素。
只不过,对她的关心却是多了些。
可具体要如何处理与她的感情,我还是无从下手。
但就这样下去,其实也不算差。
来源:一遍真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