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岁那年母亲去世继父把我背起:愿意跟我走吗?从此他给我一个家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5-06 09:58 2

摘要:(声明:作者@七月晚风在头条用第一人称写故事,非纪实,情节虚构处理,请理性阅读!)

(声明:作者@七月晚风在头条用第一人称写故事,非纪实,情节虚构处理,请理性阅读!)

我叫古振锋,出生在豫西南一个小村子里。我三岁那年,父亲因病去世了,父亲走后,我就一直和我的母亲生活。

我们家五亩多地,母亲整天在地里劳作,每次下地的时候,她就把我带到地头边玩。

我们的自留地在村西的小河边,那条小河又宽又深,河沟上长满了野草、野花、野树,母亲把我带到小河边,让我在安全的浅水区玩耍,自己则在一旁的田地里忙碌。

我把鞋子脱了,裤腿挽的高高的,拿着瓶子在河沟边摸蝌蚪,抓到的蝌蚪一只只填瓶子里,再盖上盖,装满了倒出来,再抓,如此循环。累了就爬到沟边,找桑果、野果子,只要能吃的,我就往嘴里送。

瞌睡了就躺到草丛里睡觉。

母亲每次干会儿活儿,就会扯着嗓子大声喊:

蛋蛋,在哪里玩?露个头让妈看看。

蛋蛋,瞌睡没有?

蛋蛋,别往河里跑啊,水深。

注:蛋蛋是我的小名儿。

我答应着飞快的跑到地头,举着摘来的豆秆蹦蹦跳跳的冲母亲笑,那叶子上的丈母虫哗啦啦往下掉:

妈,我在这儿呢。

妈,我发现了四只丈母虫,您瞅瞅。

到了饭晌,母亲从地里出来,把浑身湿漉漉的我抱到架子车上,拉着我回家。

一天下来,我就跟泥猴子般,身上哪哪都是泥,头上、衣服上沾满了苍耳子。

到了家,母亲边做饭边给我摘苍耳子,那刺头把我的头发卷的生疼生疼,可我却咬着牙不敢哭。

6岁那年的春天,野花开满了河沟,有一个身材矮小,满脸笑容的男人背着行李来到了我家门口。

他把我举的高高的,笑着说:

蛋蛋,高不高?

母亲在旁边附和着,蛋蛋,喊爸爸,乖,听话啊。

从此以后,他住进了我们家,成了我的继父。

继父家里兄弟姐妹12个,家境贫寒,个子低,单了下来,邻居介绍母亲和他认识时,母亲提到他那边连个住所也没,不如搬来我家住,继父满口应允,搬了过来。

继父是个勤快人,眼里有活儿,自从他来了以后,我们家变得干净了。

母亲早上起来做早饭,继父把屋里、院里、胡同里扫的干干净净,缸里、桶里的水添的满满的,就连茅坑的粪池子,也没有再满过。

下地干活时,他总把摘好的野果子,放在我的裤兜里,笑着嘱咐我,别乱跑,想摘什么野果,告诉爸,爸给你摘。

还会在沟边挖好坑,捧满水,摸一些蝌蚪扔里面,让我坐在一边玩。

秋天时,我读书了。

学校就在村北,步行五分钟就到了,继父每天早上吃了饭,拉着我的手把我送到学校,中午放学再把我接回来。

偶尔,还能在窗口看到继父探来的脑袋。

直到我熟悉了学校的生活,继父才放心。尽管这样,他早起干泥水匠时,总骑着自行车,把我带到学校门口,再去工地上。

我们家的欢笑声慢慢的多了起来,我觉得有了继父之后,我好幸福啊。

幸福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9岁那年麦收,五亩多地的麦子刚割完,打完,摊在了村西的柏油路边晾晒,那天傍晚,麦子装好后封了袋子口,母亲回家做晚饭,继父拉着满满一架子车的麦回了家,一车麦子没卸完,母亲的晚饭没做完,倒在了灶台前。

从此,我没了母亲。

埋葬完母亲的当天晚上,几个叔叔、伯伯、姑姑,坐在了院子里,没人说一句话,就连墙角蛐蛐的叫声,我都能听得见。

大伯叹着气起身走了,临走时摸了摸我的头。

剩下的叔叔、姑姑也都相继离开了。

继父把我揽在怀里,抱起我,搂着我安静的睡了一晚上。

第 二天,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脸上,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已是临近中午。

继父做了两碗手擀面,我俩简单的吃了饭,就开始收拾家里的东西了。

三天后,我照常上起了学。

半个月后的一天傍晚,继父来接我放学,他肩上挎着我的书包,蹲下身子把我背了起来,顺着柏油路,拐到了小路上,再拐到了胡同口,一路上继父一直没说话,我紧搂着他的脖子,贴到了他肩上。

到家门口时,继父轻声对我说:“蛋蛋,爸打算回我那边村子生活,你愿意跟我走吗?”

我说,爸,我愿意。

和继父相处了三年,我早已把他当成了我的亲人。

继父一只手托着我的屁 股,一只手打开了大门,他把我轻轻放到堂屋门口,眼眶红红的。

第 二天,天微亮,继父就在家里收拾了起来,大包小包的包裹放到了架子车上,吃了饭,继父拉着架子车,我坐在里面,往家赶。

柏油路上平平坦坦,小路上却是泥泞的很,晃晃荡荡的走了半晌才到家。

继父的家是三间土坯房,没院墙,门楼,很简陋,屋里长时间没住人,布满了灰尘。

我俩收拾了半天,才把屋里打扫干净,铺上 床,又把灶屋打扫了一遍。

从此以后,我们父子俩就在一起生活了,日子挺苦的,但因为有父亲,我心里很踏实。

继父领着我去了村小学,找了校长、老师,让我重新读上了书。

麦收时,继父又带着我回去收了麦,把地租了出去。

新家这边,只有二亩地,地少,继父又干起了泥水匠。

我的亲生父母都走了,没有了依靠,所以对继父我很尊重和爱戴。

继父早上干泥水匠,我上学,中午放学回来,我在灶屋里学做饭,择菜、洗菜、切菜,剥蒜瓣,和好面,端着面盆到邻居家压面条,零碎活儿干完,继父也骑着自行车赶回来了。

他掌勺,我烧火。

饭做好后,我俩蹲在院墙边边吃饭边唠嗑。

继父说:

老师讲的听得懂吗?

有没有学生欺负你?

好好学习啊,蛋蛋,你母亲在天上看着你咧,你要给她争气。

夏收时,我和继父并排割着麦,割累了,我俩躺到麦杆上,帽檐拉的低低的,盖上脸,继父挪了帽檐,把剥好的鸡蛋往我嘴里塞:

我娃跟着我受苦了。

我摇着头说,爸,不苦。

种苞谷时,继父拿着锄刨坑,我抱着苞谷种,抓起三个玉米籽丢坑里,太阳把我俩的脸晒得红红的。

夏天干旱,玉米杆子一人高了,继父钻在里面摆起了水管,摆一会儿跑出来,站在地头透会儿风。

我在井边看着闸刀,时不时扯着嗓子大声喊:“爸,听得到吗?听见了回我一声”。

继父在里面答着,哎,爸听见了,没事,爸顶得住。

三十多度的高温,玉米杆子那么深,里面一丝风也没,每次跑出来,继父的衣服都湿透透的,就连头发上也能拧下来水。

秋收,掰苞谷,继父拉着架子车,我在旁边拽着小绳。

到了地头,我俩一人四沟,一穗穗掰着苞谷,碰上细的甜玉米杆,继父总会砍下来,剥了皮,递到我手里:

蛋啊,快尝尝,甜着哩,解解渴。

我把甜玉米杆掰开,继父一半我一半,我俩坐在玉米杆上背靠背嚼的光光的。

继父嚼着玉米杆,看着我笑着:

蛋啊,别人都说咱俩长的越来越像了。

架子车里响起了“咣咣咣”的声音,装好了车,继父把盘绳挂到肩上,我在后面推。

我俩慢慢的往家走。

街坊四邻常打趣:“春明你这儿子真懂事,以后肯定孝顺!”

我听了,总是默默加把劲推车。

到家后,继父做着晚饭,我卸着苞谷,碰上青穗的苞谷,剥了皮,放到边上。

继父拿起来,塞到灶台里,饭熟了,烤的黄焦的苞谷也熟了。

我俩坐在大门口啃着苞谷,喝着稀饭。

秋风凉凉的,我的心里却很温暖。

我读书的时候,成绩一直很好,继父不识字,每当我写字时,他都拿着我的书翻来翻去,问这问那,有时我还要强忍着笑,看他颠倒着看课本。

读初中后,身边的同学都住校了,只有我没住校。

我们家离学校三里地,继父说,天天看不见儿子心慌的很,得接回来。

那时候,初中有早晚自习,继父早上送我,晚上接我,遇上月明还好些,没月明的时候,我坐在后面拿着手电筒绕着路。

三年初中,继父接送了我三年,白天干一天泥水匠累的很,晚上还要骑着车在学校门口等着我,每次看见我,继父都是一脸的笑,从衣兜里掏出来各种各样的饼干,糖、苹果、橘子等等,递给我。

初中毕业时,我报考了师范。

那时候读师范的费用低,而且毕业了包分配,离家又近。

师范毕业后,我分到了村小学教书。

放了学,我夹着课本往家赶,继父还在干泥水匠,我得赶在他回来前把饭做好。

发了工资,我把钱交给继父,在我心里,他就是家里的顶梁柱。

那年,继父用攒下来的钱翻盖了四间平房。

盖房时,我有空就跑回去帮忙。

继父胡同里走来走去,嘴里絮絮叨叨:

房要盖的高,偏房、灶屋都盖起来。

院墙、门楼拉的高高的,装上红铁门,气派的很。

房子盖好了,院子里打上了水泥路,留了地方种上了几棵葡萄树、梨树、杏树,大门口又种了一棵枣树,一棵槐花树。

三年后,我和隔壁小学的一个老师结了婚。

因为都是老师,我们也有共同语言,媳妇知书达礼,对继父很尊重也很孝顺。

后来我们有了孩子,一儿一女。

继父没再干泥水匠了,天天在家追着俩孩子跑,抱了这个抱那个。

媳妇换季度都买衣服、鞋给继父,我则负责买烟买酒,前些年我买了理发工具,慢慢的学会了剪头发,每隔两个月给继父理一次发,每次他都笑眯眯的坐在小椅子上,让我慢慢的剪。

他说,剪的还怪好看哩。

街坊邻里都羡慕继父,说他半道上捡回来一个儿子,没想到儿子还挺孝顺。

继父总是笑呵呵的说,儿子、儿媳妇都孝顺。

我倒觉得,是继父给了我一个家,给了我温暖,抚养我长大,又托举了我读书,如果没有继父,就没有我的今天,孝顺他是应该的。

继父走的时候103岁,中午饭后,他嚷嚷着说要吃葡萄,还要吃最 高那串紫色的,他说,我眼馋几天了,它长的最 高,太阳晒得它紫紫的,肯定甜。

我踩着椅子上去摘了葡萄下来,洗了洗,端着碗,靠着继父的身子,我俩把葡萄吃了个精光。

吃完葡萄坐了会儿,继父想睡午觉,我扶他进了屋,看他躺下,睡着后去了学校。

半晌时,媳妇打来电话说,继父去世了。

继父托举了我一辈子,到老都没舍得让我伺候他一天。

继父走了,埋在了我们家的自留地里,每当我想他的时候,都会过去看看他,薅薅坟边的草,跟他唠唠心里话,就好像他从来没离开过我一样。

来源:七月晚风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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