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月给无儿无女的大伯1000,大伯家拆迁,妻子:不能拿大伯的钱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4-30 00:25 2

摘要:"拆迁款一半归你,这是老哥的心意。"我拿着大伯的信,妻子翠兰却撇嘴道:"我们每月给他一千,凭什么拿他钱?"我哑口无言,手里的青色信笺被捏出了褶皱。

一壶老酒暖人心

"拆迁款一半归你,这是老哥的心意。"我拿着大伯的信,妻子翠兰却撇嘴道:"我们每月给他一千,凭什么拿他钱?"我哑口无言,手里的青色信笺被捏出了褶皱。

风扇吱呀转着,窗外蝉鸣阵阵。这闷热的午后,勾起了我对往事的回忆。

那是1998年,刚走出洪水阴影的城镇百废待兴。我和翠兰刚领了红本本,两人都在国营纺织厂当工人。那时"下岗"成了街头巷尾最敏感的词,我们厂也难逃厄运,大批工人被发了遣散费。我和翠兰成了"双下岗"夫妻,每月只能靠打零工度日。

"老赵,咱这日子可咋过啊?"翠兰抹着眼泪,掰着手指头算账,"房租水电煤气,柴米油盐酱醋茶,样样都得花钱。"

就在我们为房租发愁时,父亲老家的大伯李守业来了。他五十出头,独居多年,是个出了名的"闷葫芦"。

"小涛,你和翠兰搬我那住吧,院子里偏房空着呢。"大伯喝了口茶,笨拙地掏出皱巴巴的手绢擦汗,"反正我一个人,地方大得很。"

就这样,我们住进了大伯家东边的偏房。那是座青砖瓦房,虽然陈旧,但收拾得干净利落。屋里一张老式木床,一个磨得发亮的衣柜,还有个上世纪七十年代的"红灯牌"收音机,每天早晨准时播放《新闻和报纸摘要》。

大伯是个不爱说话的人,常一整天只说几句话,却在生活里处处留心。每次他种的菜丰收,总会在我不在家时,悄悄把一筐新鲜蔬菜放在我们门前。

"又是你大伯!"翠兰撞见过几次,"这人真怪,送东西也不吱声,鬼鬼祟祟的。"

"他就这脾气,认死理,又不善言辞。"我笑着解释,心里却满是感动。

大伯有个老手艺——酿米酒。每到寒冬,他都会从老柜子里掏出陈年糯米,用一口传了三代的老锅熬制。那酒喝着不烈,可暖胃又暖心。

"老李家的米酒,能赶走一整冬的寒气。"邻居们都这么说。

那年冬天格外冷,北风呼啸,枯枝在风中摇曳作响。翠兰怀孕三个月,我被厂里临时返聘,干些力气活。一天晚上,厂里赶订单,我加班到凌晨,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

正往家赶时,手机响了,是翠兰打来的:"老赵,我肚子疼得厉害,大伯不在家,我怕……"话没说完,信号就断了。

我心急如焚,拦了辆"面的"往家赶。车刚拐进巷口,就看见大伯背着翠兰往医院方向走。他穿着单薄的蓝布棉袄,披着劣质塑料雨衣,满脸雨水,喘着粗气。

"大伯!"我跑过去,"我来背!"

"没事,我还行。"大伯固执地摇头,脚步却有些不稳,"别耽误,先送医院要紧。"

那晚,大伯在医院走廊上坐了一宿,湿漉漉的棉袄没换,布鞋里全是水。天亮时,医生说翠兰只是劳累过度,需要休息。大伯提着热腾腾的小米粥进来,轻轻放在床头柜上:"肚子里揣着娃,别累着。"说完转身就走,背影有些佝偻。

翠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圈红了:"老赵,我以前真是看走眼了。你大伯这人,嘴上不说,心里门儿清。"

"大伯这人就这样,心里比谁都细,就是不会表达。"我说着,心里也有点酸。

日子一天天过去,翠兰生了个大胖小子,取名叫小满。我们省吃俭用,攒了点钱,想买套小房子。大伯知道后,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布包:"这是我这些年攒的,你们拿去付首付。"

布包里是厚厚一沓票子,大多是用橡皮筋捆好的旧版人民币,有些都发黄了。

"大伯,这怎么行!"我连忙推辞,"您一个人生活,这钱得留着养老。"

"我就这么个人,也没啥花销。"大伯摆摆手,眼里满是真诚,"你们小两口带着娃,才是花钱的时候。"

几番推辞后,我答应每月给大伯一千块钱,算是这些年的感谢。大伯无奈,只好收下,却每次都说:"你们小两口不容易,自己留着用。"

有天趁大伯买菜,我去他屋里换灯泡,无意中发现床底下有个生锈的铁皮盒子。好奇心驱使我打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码着我给他的钱,每一沓都用旧报纸包好,一分未动。

"这老头子!"我又气又心疼。再看大伯那身衣服,领口磨得发白,袖口还打着补丁。那双解放鞋,鞋底都磨薄了,还舍不得换。

我拿着钱去质问大伯,他只是笑笑:"我一辈子省惯了,用不了那么多钱。"

直到春节前夕,社区主任老王来找我:"你知道吗?你大伯这些年资助了五个贫困学生上大学,从不声张。那娃娃们都考上好学校了,每月还给他写信呢!上月他支气管炎犯了,愣是扛着不去医院,说什么钱得留给孩子们交学费。"

"啥?"我一下子懵了,"他还做这事?"

"可不是嘛!"老王叹气,"你大伯是咱社区出了名的活雷锋,只是从不张扬。"

我赶紧带大伯去医院检查。医生说病情不轻,支气管炎拖久了,险些变成肺炎,需要住院治疗。大伯躺在病床上,还惦记着回家:"那几个娃娃还等着学费呢,马上就开学了。"

"学费的事您别操心,我来办。"我掖了掖他的被角,心里又酸又暖。

整理大伯的物品时,我无意中翻出一本发黄的笔记本。那是本老式的"工农兵"日记本,塑料皮都裂了。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每月的收支,还有那几个学生的成绩和去向。

最让我吃惊的是第一页上的一段话:"受恩千日记,施恩千日忘。李涛父亲当年救我一命,我无以为报,唯有对他儿子好,算是还了这份恩情。活着,就要有个念想;做人,就要懂得感恩。"

原来,大伯对我们的好,源于对父亲的一份深厚感情。

"老赵,你看这是啥?"翠兰从衣柜深处翻出一个旧皮箱,里面全是我小时候的照片,还有我上学的每张成绩单,甚至连我当年写的作文都保存得完好无损。

"这些年,你大伯是把你当亲儿子啊!"翠兰边整理边抹泪,"咱们是不是太不懂事了?"

大伯出院那天,我扶着他慢慢走出医院。初春的阳光洒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那双沧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大伯,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我小心翼翼地开口,"为啥这么多年对我们这么好?"

大伯沉默片刻,眼里泛着泪光:"你不知道,你爹救过我的命。那年大河决堤,我被洪水冲走,是你爹跳进冰冷的河里救了我。我这条命是你爹给的。"

大伯顿了顿,声音哽咽:"你爹走得早,我没能报答他,只能对你们好。我这辈子没成家,你就跟我亲儿子一样。"

一阵风吹来,大伯咳嗽了几声,我赶紧给他披上外套。此刻我才明白,为何小时候每逢生病,总能看到大伯焦急的身影;为何上学时,总有人悄悄塞给我新文具;为何结婚那天,大伯红着眼睛硬塞给我一个沉甸甸的信封。

那一刻,我忽然感到一阵愧疚,这么多年来,我只顾着自己的生活,从未真正了解过大伯的付出与牵挂。

"小涛,记住,咱老李家的人,最重情义。"大伯拍拍我的肩膀,"以后好好过日子,照顾好翠兰和小满,别的不求。"

去年冬天,大伯所在的老房子被列入拆迁计划。村里按人头分配,大伯能分到两间房。拆迁公告一出,大伯便立下字据,要把一半拆迁款给我。这事传到翠兰耳朵里,她坐不住了。

"老赵,这些年咱们是不是太不像话了?"翠兰眼睛红红的,"大伯把咱当亲人,咱却只会给钱,连他生活得咋样都不知道。"

那天晚上,我和翠兰彻夜长谈,决定好好补偿大伯这些年的亏欠。

第二天一早,翠兰拿出几年的积蓄,买了一坛上好的五年陈酿,又采购了一堆大伯爱吃的菜——酸菜炖排骨、糖醋鲤鱼、清蒸鸡,还有那道他家乡特色的豆腐圆子汤。

"你看我这记性,都忘了大伯最爱吃啥了。"翠兰懊恼地说,手上动作却麻利。

我们带着小满,捧着热腾腾的饭菜去看大伯。推开那扇熟悉的木门,院子里晾着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屋里飘着药味。大伯正坐在竹躺椅上看报,见我们进来,忙要起身。

"大哥,别动!"翠兰上前扶住他,声音温柔,"我做了您爱吃的菜,趁热吃吧。"

大伯愣住了,接过菜时,那双粗糙的大手微微颤抖:"你们年轻人事多,不用管我,我一个人挺好。"

"大伯,您就别推辞了。"我拿出酒坛,"这是五年陈的米酒,最适合您这样的老人家暖身子。"

"这酒贵着呢!"大伯心疼地说,眼睛却亮了起来。

小满爬到大伯膝盖上,奶声奶气地喊:"太爷爷,我想听您讲故事。"

"诶,好!"大伯笑得合不拢嘴,脸上的皱纹挤成一团,像盛开的菊花。

酒过三巡,翠兰鼓起勇气说:"大哥,我和老赵商量好了,咱们的新房添了一间,就等您搬来住。我们工作忙,小满没人照顾,就靠您了。"

大伯眼眶湿润,嘴上还嘟囔着"不用麻烦",脸上却荡漾着掩不住的欣慰。

"大伯,这不是麻烦,这是一家人。"我端起酒杯,声音哽咽,"我爹不在了,您就是我爹。以后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好,好啊!"大伯举起酒杯,手有些抖,洒出几滴酒,在桌上晕开一小片。

那晚,大伯喝得微醺,拉着我说起了往事。他从一个旧皮箱里翻出一张泛黄的照片,指着上面一个年轻小伙子说:"这是你爹,那年才二十出头,救我那年。"

照片上,年轻的父亲朝气蓬勃,站在一条大河边,身边就是年轻的大伯。两人面带笑容,青春洋溢。

"那时候,我和你爹都在公社当民办教师,工分不高,可日子过得有滋味。"大伯摩挲着照片,眼神温柔,"那年大河决堤,我被冲走,是你爹不顾一切跳下去救了我。他自己却染了风湿,后来总是腰疼。"

我默默听着,往日的片段在脑海中串联起来。原来父亲的腰疼,是救人留下的病根;原来大伯的沉默,藏着最深的感恩。

"你爹走那天,我在外地开会,赶回来时,他已经……"大伯哽咽了,"我对天发誓,这辈子一定要照顾好你们娘俩。你娘改嫁后,我就把心思都放在你身上。"

窗外,雨悄悄下起来,淅淅沥沥的,打在青砖瓦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大伯抿了口酒,继续道:"人这辈子,有恩不能忘,有情要记牢。你爹的恩情,我记了一辈子,却还不够。"

那晚之后,我和翠兰决定,一定要让大伯安享晚年。

如今,我们搬进了新房,特意给大伯布置了朝阳的那间。房间宽敞明亮,墙上挂着父亲和大伯的老照片,床头放着那台"红灯牌"收音机,一切都按照大伯的习惯安排。

每晚饭后,翠兰都会煮一壶米酒,我们三人围坐在阳台上,看着夕阳西下,听大伯讲那些年的故事。小满最爱听大伯讲古,常常爬到他腿上,眼睛亮晶晶的。

"好酒需慢品,就像好日子,细水长流才是真。"大伯常这样说,慢慢啜着杯中酒,满足地叹息。

前几天,翠兰特意学了大伯家乡的菜——酸汤肉片和糯米蒸排骨。一上桌,大伯眼睛亮了:"这味道,像极了我娘做的。"说着,这个坚强的老人竟红了眼眶。

"大伯,您尝尝这个。"我夹了块排骨放在他碗里,"翠兰昨晚研究到十二点,就为了这道菜。"

"好,好!"大伯咬了一口,连连点头,"味道地道,比我娘做的还香!"

翠兰笑得合不拢嘴,眼里却闪着泪光:"大哥,以后您想吃啥,只管说,我都学着做。"

"你们有心了。"大伯放下筷子,抹了抹眼角,"我这辈子,值了。"

晚饭后,我搀扶着大伯去院子里散步。春风拂面,桂花树上新抽出嫩芽。这株树是大伯亲手栽的,他说:"桂花香气沉稳,不张扬,却能沁人心脾,像极了咱们老百姓的日子。"

大伯步履蹒跚,却坚持自己走:"老了老了,别嫌我麻烦。"

"大伯,您对我们的好,我们记在心里。"我扶他坐在院子的石凳上,给他披上薄毯,"以后的日子还长,我们一家人好好过。"

夜色渐浓,院子里桂花树飘来阵阵清香。远处,邻居家的录音机隐约传来那首《常回家看看》,歌声缠绵悱恻,勾起人无限思绪。

"老赵,"翠兰倚在门框上,轻声问,"你说人这辈子,图的是啥?"

我望着大伯安详的面容,思索片刻:"可能就是个'情'字吧。亲情、友情、爱情,哪个少了,人生都不完整。"

大伯点点头,笑着接过翠兰送来的暖水:"要我说啊,人活着,就是个念想。有人记着你,有人惦记你,有人把你放在心上,这就够了。"

看着大伯慢慢入睡的安详面容,我忽然明白,人间真情就像那壶老酒,不在乎外表如何,也不在乎多么名贵,而在于喝进去时那份暖人心脾的踏实感。

拆迁款再多,房子再大,也比不上这份疼惜彼此的情谊珍贵。生活如这米酒,历久弥香,终究是那些不动声色的付出,最能暖人心田。

翠兰轻轻关上大伯的房门,低声对我说:"老赵,以后咱们得好好孝敬大伯,不能让他再受半点委屈。"

我点点头,望向厨房里那盏温着的老酒灯:"这辈子,咱们都欠大伯一杯暖心的老酒。"

窗外,春雨洗净尘埃,桂花树的新芽在月光下闪烁。院子里,大伯亲手酿的老酒在灯下泛着琥珀色的光芒,散发着醇厚的香气,如同那份历经岁月沉淀的亲情,愈久愈浓,暖透心田。

来源:景映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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