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而她,依旧不屑地笑着,抛下一句:“等我组完CP,就跟林洐河分手,然后跟你结婚。”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影后女友是豪门千金。
我们交往多年,她从未为我花过一分钱。
就连送我的礼物,都是她的签名和明信片。
后来,父亲遭遇车祸。
我跪在她面前,哀求她归还我存在她那儿的积蓄。
我想救救父亲。
可她只是笑着,对着直播间讥讽我是“脑子有病的脑残粉”。
任由她的白月光影帝林洐河,将我羞辱得体无完肤。
父亲最终还是走了。
我彻底死心,同意公司调我去国外任职分公司总经理。
而她,依旧不屑地笑着,抛下一句:“等我组完CP,就跟林洐河分手,然后跟你结婚。”
可她忘了,父亲去世那一刻,我就已经决定,放手这段感情。
“抱歉,病人错过最佳治疗时机,抢救无效。”
“林先生,请节哀顺变。”
医生冰冷的话语,如同一把刀,刺入我的心脏。
看着从手术室推出的父亲,脸色惨白,毫无生气。
我知道,我失去了这世上最疼爱我的人。
他为了给我过生日,奔波赶来。
却在我生日这天,永远地离开了我。
而我,连区区几万的手术费都凑不齐。
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因救治不及时,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那一刻,我满心悲痛,恨不得随他而去。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是余夏的电话。
“小木哥,你去哪儿了?快回家做饭,我好饿。”
她的声音,娇软撒娇,与一个小时前的绝情冷漠,判若两人。
一个小时前,父亲出车祸被送进医院。
医生说,内脏破裂,急需十万块手术费。
我四处求借,拼凑到的,只有两万块。
没办法,我只能厚着脸皮,冲去她的工作室。
求她,还我一部分存款,救救父亲。
可她却斜靠在白月光影帝林洐河的肩膀上,目光冰冷。
仿佛眼前这个为她付出一切的男人,是陌生人。
在我一声声悲切的哀求中,她没有丝毫动容。
反而朝着直播间,肆意大笑:“这估计是个脑子坏掉的脑残粉。宝宝们,别理会,咱们继续。”
不仅如此,一旁的林洐河,还捂着嘴,嗤笑出声。
“夏夏只是余氏集团的大小姐,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哪能见个要饭的,就心软给钱?”
那一刻,我如遭雷击。
做了余夏十年的地下男友,我竟然一直被她蒙在鼓里!
原来,她不缺钱,相反,她家大业大。
而她对我的苛刻,只因为她打心底里,看不起我。
想到这些,我心如刀绞,可还是不死心。
跪在地上,哽咽哀求:“我不要你的钱,只想拿回工资卡里的钱。求你,救救我爸吧!”
余夏却嗤笑一声,眼底满是厌烦:“你爸死活,关我何事?保安,把他赶出去!”
很快,一群保安冲进来,对我拳打脚踢,将我拖出工作室。
林洐河更是走到我面前,高高在上地,甩给我 200 块。
“撒谎也不看看对象,不过看在你演得卖力的份上,赏你 200。”
那张薄薄的纸币,重重砸在我的脸上。
我分明看到,他手腕戴着的手表,正是昨天余夏放在卧室的那一款。
我原以为是给我的生日礼物,却没想到,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场自作多情的梦。
被保安拖出后,我无奈同意了公司的安排——去国外任职分公司总经理。
唯有如此,才能勉强凑齐父亲的手术费。
只可惜,终究是晚了一步……
处理完父亲的后事,我整个人像丢了魂,麻木地捧着骨灰回了家。
路上,任由那些指指点点的话语,从耳边刮过。
此时的我,心已死,对这些早已不在乎。
刚打开家门,余夏就迎了上来,仰着头,满脸不满。
“你去哪儿了?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好久?”
我没有理会她,径直走进屋子,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这些年在她身边,经济上被她死死控制。
我拥有的衣物和鞋子屈指可数,饰品和纪念品更是寥寥无几。
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便是她每年生日送给我的明星片和签名。
我小心翼翼地将它们一张张贴在墙上,拼成了一个巨大的爱心。
那是曾经的爱,也是如今破碎的心。
收拾完,不过一行李箱的物件。
我苦笑着,自嘲道:“真像个借住的客人,而非房子的主人。”
余夏抱着手臂,倚在墙上,嘲讽地看着我:“小木哥,你至于吗?这么大个人了,还玩离家出走。”
我没有回头,抱起桌上的骨灰盒,就要出门。
余夏却一把搂住我的腰,取下我手里的行李箱。
柔软的身体,紧紧堵在我的面前。
“小木哥,还在生气呀?我错了嘛。当时直播间那么多人,我要是理你,上头条可就糟了。”
以往,哪怕我再生气,只要她稍微服软撒娇,我总会心软。
心甘情愿地伺候她,洗衣做饭,给她洗脚捶腰。
哪怕她让我受了再多的委屈,我也舍不得她难过。
可现在,再想起曾经的自己是多么卑微,我只觉得恶心。
余夏见我执意要走,忙不迭地拿出手机在我眼前晃晃。
“你不是说你爸病了吗?我给你转了三百,你明天去给叔叔买补品,带他看看医生。
老人年纪大了,生病就得早治。你就跟你爸说,这是我这个未来的儿媳妇的一点心意。”
听到她这番话,父亲的音容笑貌瞬间浮现在我眼前。
他拉着我的手,苦口婆心地劝我:“儿子,跟夏夏好好过日子,对她好一点。”
可余夏呢?
她对我,对父亲,是何等的吝啬,何等的心狠。
连一双袜子都舍不得为我买,却能毫不犹豫地为林洐河送上豪车,名表。
她对林洐河的高调宠爱,仿佛生怕全世界不知他们的关系。
我抬头,眼中满是悲凉,问道:“今天,为什么不肯还我钱?
你不是余氏集团的大小姐吗?怎么可能会缺钱?”
果然,一提到钱,余夏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整天惦记着钱,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就不能学学林洐河,有点骨气?
再说了,我是不是余氏大小姐,跟你有什么关系?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主意,该不会也是想惦记我家财产吧!”
她的这番话,让我呼吸一滞,几乎透不过气。
可还没等我开口反驳,余夏脸上的撒娇讨好,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不屑地扬起下巴,冷笑一声:“你和你爸,不就是冲着我的钱来的吗?
行,我同意了,等我和林洐河组完CP,就跟结婚。”
“攀高枝?”我自嘲地笑笑:“呵,余夏,你当我是瞎还是聋?
这十年来,你伪装得可真好啊!现在居然倒打一耙,说我见钱眼开,觊觎你家的钱。”
我强忍着心酸,淡淡地说:“还是算了吧!您是余氏大小姐,那高枝,我们也不稀罕攀了,您还是留给林洐河吧!他那么有骨气,配得上您。”
余夏这下,彻底怒了。
“林木,你到底闹够了没?想分手是吧?”
她说完,仔细打量着我的表情,似乎想看到,我再次露出曾经那种惊慌失措,跪地求饶的模样。
可她显然失望了,我面无表情,心如止水。
沉默片刻,我正打算顺着她的话,点头同意分手。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看到来人,余夏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惊喜地喊道:“阿河,你怎么来了?”
林洐河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嘴角噙着一抹笑,打趣道:“怎么?不欢迎我?”
余夏眼中满是深情,毫不犹豫地回答:“怎么可能,我这家里的大门啊,永远都为你敞开着。”
听到余夏的回答,林洐河挑衅地瞥了我一眼,继而浅浅笑道:“经纪人说今天早上直播间的事儿产生了些不好的负面影响,让我们在你家录几天的日常 vlog,刷刷 CP 粉丝缘。”
他话音一顿,挑眉朝我挑衅地问道:“林木,我这么贸然过来,会不会打扰到你们啊?毕竟你们两个才是真正的情侣呢。”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余夏就撇了我一眼,抢先说道:“能有什么打扰的?要不是他,也不会有现在这些事儿。”
说着,她把行李箱塞到我手上,语气冷漠:“你刚才不是要走吗?正好去酒店住几天,暂时别出现在我面前了,钱到时候发给我报销就行。”
在门被关上之前,我分明看到余夏迫不及待地拉着林洐河进屋,眼睛亮晶晶的,还邀功似的说道:“我煲汤可好喝了,今晚你有口福啦!”
跟了余夏这么多年,我从来都不知道她会做饭,也从来没想到她对真正的爱人竟是这般模样。
看着电梯里自己孤独的倒影,再看看怀里父亲的骨灰盒,我的眼眶忍不住红了。
仅仅一天时间,我竟同时失去了爱人与父亲……
之后,我随便找了一家酒店住下,每天都在计算着自己即将离开的时间。
同时趁着闲暇,最后再看看这座城市的风景,以后恐怕是没机会再看了。
而手机上,关于余夏和林洐河的视频已经刷爆了。
视频里,余夏为林洐河的生日准备了满城的烟花。烟花燃起的瞬间,他们在璀璨的烟花下紧紧拥抱、深情接吻。
余夏大声说道:“阿河,我前半生所有的铺垫都是为了你,此生有你,我别无所求。”
看着荧幕上他们深情的誓言,我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
那时,她红着眼,哭着说自己因为拒绝潜规则,背负了数百万的违约金。
我紧紧抱着她,轻声安慰:“没事,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身前为你挡着。”
那两年,我一边努力工作,一边一天打三份兼职,只为帮她还债。
到最后,我累到病倒。在病床上,她哽咽着说会爱我一辈子。
可如今想来,那或许也只是一场考验吧!
曾经,我陪她度过每一个周末,为她精心梳头,陪她散心解闷,可如今,我却成了那段感情里微不足道的铺垫。
我苦涩地笑了笑,刚想转身离开。
却在这时,听到了余夏和林洐河的声音。
“夏夏,这条项链很配你的气质,你试试呀!”
小摊前,余夏和林洐河戴着口罩,穿着同款情侣卫衣。余夏看到林洐河递过来的项链,眼睛顿时一亮。
她毫不犹豫地摘下脖子上原本戴着的项链,随手扔进垃圾桶,然后换上了林洐河递来的那条。
“好漂亮啊!阿河,你眼光真好,能做你女朋友真的很幸福!”
余夏一边开心地自拍,一边亲昵地亲了亲林洐河的唇角。
而她刚刚扔进垃圾桶的那条项链,孤零零地躺着。那可是我曾经做了半年兼职,才好不容易买下来送给她的呀。
如今,却跟我一样,被她如此轻易地丢弃了。
我自嘲地笑了笑,就在这时,林洐河抬眼看到了我,“林木,你怎么在这儿?你是在跟踪我们?”
我不想理会他,转身便走。
余夏却以为我是在心虚,冷着脸快步走到我面前,指着我的鼻子大声骂道:“林木,你好大的胆子,谁让你跟踪我们的?”
一旁的林洐河见机添油加醋:“林木可能是不放心你跟我单独相处吧!”
说着,他松开与余夏相握的手,假惺惺地说道:“你放心,虽然我很喜欢夏夏,但只要夏夏愿意和你在一起,那我永远祝福你们。”
余夏听到这话,脸上瞬间泛起一抹娇羞,着急地想跟他解释,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最后只能气呼呼地朝我发作:“林木,你烦不烦啊?我不是说了让你这几天别出现在我面前吗?你能不能别像个私生饭一样,阴魂不散的,给我一点自由空间行不行?”
她说着,从包里掏出一百块,狠狠地甩在我身上,不耐烦地打发道:“拿着这些钱,赶紧从我眼前消失,等我要是不给你发消息,你就先别回来。”
她这往我身上甩钱的动作,我看了整整十年,可此时突然觉得无比厌恶。
我皱着眉头,笑着嘲讽道:“余大小姐,请问你的路是被你们家包场了吗?还是你有被害妄想症啊?别人正常走个路,都能被你冤枉成跟踪你。”
余夏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说,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脸色铁青。
我继续说道:“你之前不是说要分手吗?我同意了,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余夏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
反倒是林洐河,赶忙护着她,假惺惺地开口责怪我:“林木,女孩子是要哄的,你怎么能这样威胁夏夏呢!”
我嗤笑一声:“林洐河,你装什么啊?你不是从当完练习生回来的那天,就给我发消息让我离开余夏吗?现在我成全你们了,你应该对我感恩戴德才行啊!”
林洐河没想到我会在余夏面前拆穿当年的事,脸色一变,想要朝余夏解释。
但此时的余夏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
她满眼慌张地看向我,着急地说:“我……我只是让你出去住两天,没说让你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啊,小木哥,你别……”
她话还没说完,突然有两个女孩认出她的身份,惊喜地喊道:“你是余夏?我是你粉丝,喜欢你很久了,我们能合照吗?”
趁着这个间隙,我转身离开了这里。
……
两天后,我再次见到了余夏。
她作为我们公司公益形象大使,来和林洐河一起为公司做宣传。
而我,是来做交接工作的,毕竟两天后我就要离开了。
再次踏入公司,耳边传来各种低低的议论声:“他还好意思出现啊?前几天他不是出名了嘛,在直播间跟余夏下跪要钱,真是丢人现眼。”
跟我交接的是和我常年不对付的一个主管。
他看到我,毫不掩饰地嘲讽道:“哟,这不是前几天在直播间里跟大明星要钱的那个乞丐吗?今天大明星正好在我们公司,我带你去找她啊!”
说着,他趁我还没反应过来,一把把我推出门外。
门外,正好路过的林洐河被我不小心踩到了脚。
林洐河瞬间黑了脸,怒气冲冲地说:“林木,你知道我这鞋多贵吗?你这个穷鬼怕是这辈子都买不起!你马上给我跪下来,把鞋舔干净,不然别怪我告诉夏夏,到时候有你好受的。”
这时,一道清冷又带着压迫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算什么东西?敢让小木哥给你下跪!”
余夏走过来,狠狠瞪了一眼那个把我推出去的主管,接着转头看向林洐河,说道:“不就是一个破鞋子吗?你至于这么咄咄逼人吗?实在不行,我再买十双赔给你。”
林洐河一脸的不可思议,似乎怎么也没想到,从前对他百般奉承的余夏,如今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扫他的面子。
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我看着只觉得痛快极了。
从前,林洐河每次见了我,不是高高在上的姿态,就是满脸的鄙夷不屑。
哪像今天这样狼狈!
“小木哥,你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人欺负你的。”
我皱着眉,满是疑惑。余夏在人前明明总是和我刻意保持距离,百般避嫌,今天怎么突然维护起我来了?
正在这时,一名前台姑娘踩着高跟鞋跑过来。
她手里捧着一捧新鲜的花束,花束上还有一枚名表和一张明信片作为配饰。
“江先生,这是余小姐送您的礼物。” 前台满脸兴奋地看着林洐河,把花束递给他。
林洐河原本一脸的郁闷和怨恨,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一边拿起手表戴起来,一边笑着看向余夏:“夏夏,我就知道你……”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余夏就大声朝他骂道:“谁让你动小木哥的东西的?给我摘下来。”
余夏说着,转头狠狠瞪了前台一眼:“你瞎啊?谁让你给林洐河的?”
前台吓得缩了缩脖子,结结巴巴地说:“贺卡上面写的林先生,我……我以为是……”
“姓林的就只有林洐河一个人吗?眼睛要是瞎了就去捐掉!” 余夏说着,拿过花束递到我手上,“小木哥,手表被人戴过了我们不要了,花和明信片送给你。”
此时,走廊里不知何时围了不少人,他们看到这一幕,都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似乎怎么也没想到,前几天还在余夏面前下跪的人,此刻竟会被余夏如此维护。
林洐河脸色阴沉得可怕。
就连我,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有些狐疑地开口问:“余夏,你确定没送错?”
余夏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对不起啊,小木哥,前几天是我不对,忽略了你的生日。现在我给你补回来啦!还在人前给足了你的面子,现在可以跟我回家了吧?”
我看着她,轻声说道:“哦!原来你还以为我是在闹脾气呢!余夏,你忘了吗?分手是你提的,我同意了!我们已经彻底结束了。”
似乎没想到我会这样回答,余夏皱着眉,仔细打量着我的神情。
看到我是认真的,她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林木,歉也道了,礼物也送了,你应该闹够了吧!你别忘了,前几天你跟我说你父亲生病了,现在钱都在我这里,你要是再这样闹下去,一分也别想拿到!”
是啊!钱都在她那里,我一分都没拿到!
所以父亲没了,因为我的无能,没能及时凑够钱,父亲在抢救时失败离开了。
想到父亲,我的心口一阵剧痛袭来。
这时,一个跟我相熟的同事在旁边小声说:“林木父亲不 是前几天没了吗?我记得他为了抢救父亲凑不到钱,所以跟公司签了出国的卖身合同啊!”
他的话如同一声惊雷,在余夏耳边炸响。
这时,余夏才仿佛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时候,已经悄然离开了。
她心中空落落的,有些慌张地抓住我的手,焦急地再三确认:“叔叔没了?他怎么没了?出什么事了,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啊?”
我唇角勾起一丝苦涩的笑容:“我跟你说了啊!在你和林洐河直播那天,你忘了?”
余夏似乎也想起了那天的事。
她纤长的手指微微颤了颤,捧着我的脸,小心翼翼地开口:“对不起,小木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别伤心了好不好?以后我做你唯一的家人!”
我缓缓摇了摇头,拒绝了:“不用了,余夏,我们不会再是家人了。”
这一片吵闹喧嚣,很快便引来了上面的领导和余夏的经纪人。
余夏的经纪人Jade,用看垃圾般的眼神扫了我一眼,而后拽着失魂落魄的余夏就要离开。
然而,余夏却紧紧拽住我的手,硬是把我也带离了此处。
她抱住我的腰,泣不成声地道歉:“小木哥,别这样对我,我心里好难受。”
我还没来得及回应,Jade就冷着脸,一把扯起余夏,怒道:“在大庭广众之下闹出这种事,也就你能干得出来。公司我已经下了保密令,你现在马上跟林洐河道歉!”
此时的林洐河,像是突然找回了底气,昂着头,高傲得不可一世,连余夏看都不看一眼。
Jade训斥完余夏,又满脸怒气地看向我:“每次有你在,准没好事。你这个下等人,到底是怎样巴结上余夏的,我求你离远点行不行?”
我自然清楚Jade一直瞧不上我,可没想到她对我的恶意如此深重。
不过此刻,我也懒得多做争辩,毕竟明天我就要离开了,再跟他们争吵,也只是徒费口舌。
我正欲转身离去,却听到“啪”的一声脆响,是一记响亮的巴掌声。
紧接着,余夏疯狂的叫骂声响起:“你敢让小木哥去死?你算什么东西?你不过是我爸找来给我收拾烂摊子的。都怪你,整天在我耳边洗脑,说小木哥是下等人,说小木哥觊觎我家财产,想独吞。都是你,害得我跟林木分手,你把他还给我!”
林洐河试图阻拦,却被余夏狠狠甩了一巴掌:“还有你!是你挑拨离间,害得我跟林木分心,你以为我还会跟你在一起?做梦去吧!”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我大惊失色,赶忙上前制止了她们。
就在这时,一道气势磅礴的身影出现了。他拉起哭得几乎晕厥的余夏,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淡淡说道:“是我让Jade这么对你的,你之前不是跟爸爸说忘不了林洐河吗?我把他找来了,你又为何不想要了?”
原来,余夏跟我在一起的日子里,心里从未放下过林洐河。
也是,林洐河无论是外表,还是家世,确实都比我出众许多,余夏忘不了,也在情理之中。
可余夏却哭着对余父撒娇:“不,爸爸,我不要林洐河了,我要林木,我想和他结婚,你帮我说服他,别抛弃我。”
余父无奈地叹了口气,说:“结婚可以,但不是和林木。”
说完,他便让身后的保镖把余夏带走,随后朝我递过来一张支票,语气平淡:“小伙子,随便填,就当这十年来我们家夏夏给你发的工资。至于其他的,以你的身份,就别再痴心妄想了。”
我接过支票,毫不犹豫地撕毁,冷冷回应:“余先生,不用你用钱来打发我,因为我已经和余夏分手了,是我这个你们口中的下等人主动不要她了。”
再次离开公司的时候,我已交接完所有工作。这次,没有人再像之前那般诋毁我,反而都围过来套近乎,试图讨好我。
我淡然一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工作了十几年的地方,然后决然转身离开。
而余夏在被她父亲带离后,疯狂地给我发消息:
“小木哥,我被父亲禁足了,现在出不了门,你等我几天,好不好?到时候我们把话说清楚。”
“小木哥,你不要走,公司的事我会想办法赔偿。”
“小木哥,之前是我不对,从今往后我们重新开始,好吗?这次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我一条条删除消息,然后将她拉入了黑名单。
离开的那天,天空湛蓝如宝石,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我正准备登机,突然听到工作人员在广播里说道:“尊敬的旅客,非常抱歉,由于航班调度原因,飞机将延迟起飞。”
话音刚落,一个身影突然从背后将我紧紧抱住,那是余夏带着哭腔、满是寒意的声音:“小木哥,我已经让人延迟了飞机,你马上跟我回去,别走,你走了我该怎么办啊?”
“小木哥,我们在一起十年了,人生能有几个十年呢?你舍得放下我,放下这十年的回忆吗?”
是啊,人生能有多少个十年?我为了余夏,已然错过了太多的时光,这一次,我不能再如此执迷不悟了。
我用力挣开她的手,转身望去,只见她穿着单薄的睡衣,眼睛哭得红肿不堪。
从前,我连一滴泪都舍不得让她流,可如今再次看到这样的场景,我的内心却如平静的湖面,没有丝毫波澜。
“余夏,我们已经结束了,清醒一点吧!”我硬起心肠说道。
余夏却不肯死心,死死缠着我:“小木哥,你非要走,那就带上我吧!我什么都不在乎了,家产我不继承了,大明星我也不当了,我只要你一个人。”
说着,她的脸上扬起一个苦涩的笑容,然后将黑金卡塞到我手里:“你别嫌我麻烦,我有带钱的,我们到国外买个别墅,好好过日子,好吗?”
我觉得她简直是疯了,余夏对演戏的热爱,我再清楚不过了,可现在她却说愿意放弃一切,实在可笑又可悲。
我爱着她的时候,她吝啬于给我一丝回应;我不再爱她了,她却突然动了真心。
我把卡塞回她的口袋,正准备联系其他人,却见她父亲带着一众保镖走了过来。
余夏一看到她父亲,吓得尖叫起来,让我保护她,又紧紧抱住我的胳膊。
我却不为所动,平静地扯开她的手,任由保镖把她带走了。
余夏的父亲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随后转身离去。
再次踏上飞机,已是两个小时后。我怀里抱着父亲的骨灰盒,轻声说道:“爸爸,对不起,让你跟着我受累了这么久,不过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
飞机逐渐升高,下方那座繁华的国都渐渐远去,我最终在另一个国家扎下了根。
在这里,我每天的生活都很忙碌,毕竟这是一个刚成立的分公司,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打理。
但这种充实的生活,让我心中那股刚离开家乡的惆怅感,不知不觉地淡去了。
然而,平静的生活并未持续太久,两个月后,余夏找上门来。
她先是往公司里疯狂地送各种礼物和奢侈品,被前台拒绝后,又开始整天在公司门口堵我。
有一次,她甚至因体力不支,在公司门口差点晕倒。我担心给公司带来不好的影响,无奈之下,只好去见她一面。
这次见面,余夏消瘦了许多,但看到我时,她的眼睛依然亮晶晶的:“小木哥,我已经说服我父亲,他同意你跟我结婚了。我还在网络上澄清了和林洐河的关系,现在他已经退出娱乐圈了,永远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我还在家里给你准备了好多礼物,有豪车、名表,还有我在公司的股份,一切都给你,现在……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我有些不耐烦地看向她:“去哪里?去高攀你们家吗?我和我父亲可没那个本事!余大小姐,求你别再捉弄我这个穷苦人了好不好?我好不容易才摆脱过去那样的生活,不想再重蹈覆辙了。你从我眼前消失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语言就像一把双刃剑,在伤害别人的同时,也会刺痛自己。
看着余夏眼眶逐渐变红,眼中蓄满了泪水,但始终没有落下,我的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
她哽咽着开口:“小木哥,我们一起经历了十年的风风雨雨,不该就这样结束的。你之前不是说想去看看这里悬浮山的日出吗?你提过好几次,可我当时嫌麻烦,要么说没钱,要么说办签证不方便,哪怕我明明在这附近拍过戏,都没带你去。现在,我陪你去看一次,好吗?这次之后,我给你自由!”
说着,那滴眼泪终于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仿佛重重地落在了我的心上,让我心头一痛。
我终究还是同意了她的请求。
悬浮山是A国一处知名的旅游景点。我之前确实跟她提过好几次,可她每次不是抱怨没钱,就是说办签证太麻烦,哪怕她明明到这附近拍过戏,却始终没有带我来过。
没想到,时隔多年,当我们再次踏入这里时,却是这样一种局面。
一路上,余夏兴致勃勃,不停地跟我讲起过往十年间的种种事情,当然,她只挑那些美好的回忆来说。
而我始终一言不发,仿佛真的只是应她的请求,陪她来看一次日出而已。
但事实上并非如此,在她讲述的过程中,那些被我深埋在心底的回忆,不由自主地涌上心头。
每一段回忆,最终都只化作无尽的悲凉与沧桑。
我们从晚上开始爬山,在山上住了一晚。到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我们便早早地来到了观景台。
太阳带着朦胧的红晕,从东方缓缓升起。当那金红色的霞光洒在天际时,我看到余夏转过头看向我,她那被阳光镀金的侧脸,美得动人心魄。
她慢慢朝我凑近,在我的唇角亲了一下,随后,用轻柔似春风般的语气在我耳边说道:“小木哥,既然我们不能继续在一起了,那我们就一起去死吧!”
我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可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下一刻,余夏便抱着我,直直地朝悬崖下摔了下去。
一瞬间,天旋地转,剧痛向我袭来,我只感觉额前湿漉漉的,视线也逐渐模糊起来。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后了。只是受了点轻微的脑震荡,而余夏却伤得很重,有可能变成植物人。
在警察和医生的叙述中,我才知道我们掉落的那处悬崖有多深、多险峻。
而我之所以只是受了轻伤,是因为在最后关头,余夏用她娇弱的身躯,死死地抱住了我的脑袋,用她的生命护住了我。
听到这些话,我捂着耳朵,蜷缩在墙角,忍不住放声大哭。
为什么会这样?
余夏的父亲也匆匆赶来了。曾经那个意气风发、挺直的背脊,此刻已略显沧桑,头发也夹杂着丝丝白发。
他平日里那么高傲的人,此刻竟也低下头来,轻声跟我说道:“小木啊,我承认,过去我对夏夏的教育方式确实有误,这才导致她的爱情观产生了扭曲。但夏夏是真的爱你,爱到连命都不要了。无论我怎么劝她,怎么管她,她非你不可。如果这次她能挺过来,你能不能……”
还没等他说完,我便打断了他的话:“叔叔,很抱歉!但如果余夏无法醒过来,我会照顾她一辈子的!”
余父听了,无奈地叹了口气,最终什么也没再说。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公司的事务逐渐步入正轨,我也全心投入其中。
在我的努力下,公司发展得越来越好,规模也越来越大,明年就要上市了。
这天,我像往常一样,轻轻握住余夏的手,为她按摩手指关节。
突然,她的手微微动了一下。
我心中一喜,赶忙跑去叫医生。
和医生再次走进病房时,我与余夏的目光交汇在了一起。
她静静地看着我,那一刻,我仿佛穿越了时空,看到了曾经与她初次相见时的情景,那种心动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
后来,余夏的身体逐渐恢复了健康。
在她回国的那天,她轻声说道:“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悉心照料,医生说,要是没有你坚持不懈地按摩和护理,我都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呢。”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祝你健康平安,未来一片光明。”
她轻轻笑了,眼中闪着泪花。
上飞机时,她往我怀里塞了一个东西,然后飞快地跑了。
我打开一看,竟是一枚手表。
我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公司要求每个主管都佩戴一枚手表,我当时跟她提过这件事,她当时冷着脸,很不耐烦地说我整天只知道跟她要钱。
之后,她也送过我手表,可每次都夹杂着各种误会和争吵。
时隔多年,最终她还是送了我这枚饱含深意的礼物。
而我也将这枚表一直戴在身上,戴了一生。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我的公司成功上市,我也凭借自己的能力升职成了总经理,年薪百万,成为行业内的佼佼者。
而余夏,在演艺圈也是如日中天,各种奖项拿到手软,成为影视圈中能够影响整个时代的女星。
只是,我们终究还是错过了,就像两条永远不会有交集的平行线。
多年后,我偶尔心血来潮,打开曾经的QQ,却发现备注为余夏的那个头像,发了上百万条消息。
每一条消息里,都写满了对我的爱慕和遗憾。
而彼时的我,已然老去,她也不再年轻……
【全文完】
来源:焦糖布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