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恨水原配徐文淑:两度丧子,晚年病死街头,被情敌儿子认作母亲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5-06 16:40 2

摘要:她的最后一程,是由她曾一手抚养的“情敌之子”送别,碑铭“张母”,这或许正是世间至高的温情回响。

春秋笔法难尽人间情爱,才子张恨水笔下的缱绻情事家喻户晓。

可才名之下,原配妻子的一生,却像被命运藏进了阴影。

她不美,却贤良;不被爱,却无怨;历尽孤苦,仍心怀慈悲。

新婚夜即被夫弃,两度丧子、忍辱负重,直至老年病死街头。

她的最后一程,是由她曾一手抚养的“情敌之子”送别,碑铭“张母”,这或许正是世间至高的温情回响。

不被爱情眷顾却用一生诠释“爱”的女人,徐文淑这个名字或许就是最好的答案。

她经历了什么?张恨水又是如何对她?

民国初年,潜山的一户人家因媒婆的到来而热闹起来。

这媒婆名叫李氏,在十里八乡颇有些名声,她这一路走来,说媒的、送信的、撮合的,凡是关系到婚嫁的,哪一桩不经她嘴?

这回,她直奔张家来,是给张心远说媒。

张家曾是当地望族,家风严谨,虽因父亲早逝略显凋敝,仍不失底气。

张母戴氏,是个精明能干的妇人,寡居多年,独自操持家业,眼下唯一的心事,就是这位已经到了婚嫁年岁的长子——张心远,也就是后来的张恨水。

儿子书读得倒是好,心性却倔,因政局动荡、学堂关闭,近日才从苏州辍学返乡。

她想着,若能娶个媳妇入门,好替她分担些琐碎,也好让心远安心在家谋个营生。

李媒婆在炕头坐下,扯着嗓子讲了一箩筐夸赞的话,说邻镇徐家楼的徐大毛,年方十六,出身清白,模样端正,针线活儿一把好手

戴氏听着暗自点头,这年头,勤快肯干的姑娘才是日子里过得去的。

张心远却提出条件:姑娘我得亲眼见过,合了眼缘,才肯成亲。

戴氏本不愿意儿子过于挑剔,但看着他一脸坚决,也只能点头答应。

几日后,母子二人便被李媒婆引至徐家所在的戏台下。

那日阳光正好,台下人影晃动,李媒婆眼明手快,隔着人群指了一位少女,说那便是徐大毛。

那姑娘身段高挑,肤色白皙,一双杏眼灵动,教人移不开眼。

网络图片

张心远心中一动,觉得这婚事或许可成;戴氏也是满心欢喜,直说这姑娘一看就是有福气的样儿。

回去后张母当即托人下了彩礼,张家张灯结彩,三媒六聘,礼数周全。

可谁也没想到,这场看似喜气洋洋的婚事,竟只是一个荒唐骗局的开始。

夜幕低垂,洞房中红烛高照,张心远怀着满腹期待揭开新娘盖头的一刻,脸色却陡然僵住。

眼前的女子,不是戏台下那个婀娜少女,而是一个面庞黯淡、身材矮胖的陌生人。

张心远如遭大辱,转身便冲出房门,直到家族中最年长的堂叔带人寻来,将他一把拽起,戴氏也哭着劝他:

“事已至此,姑娘已是你张家的人了,若你执意休她,她又如何在村中立足?你若有怨,有愤,可往后再娶,莫毁她一生啊。”

原来,那日媒婆指给他们看的,并非徐大毛本人,而是她表妹。

真正的徐大毛相貌平平,媒人怕张家不肯答应,才用了“狸猫换太子”的手段。

这般欺瞒虽卑鄙,却早已板上钉钉,木已成舟。

张心远愤懑至极,在母亲的反复劝说下,他勉强回家,却坚决不肯同房。

他搬出洞房,搬进窗前一株老桂树边的小书屋,整日埋头苦读,茶不思饭不想,仿佛那个新婚夜从未发生。

他在后来的散文中写道:“桂窗之夜,月光如水,纸窗之上,影动人心,而我长夜独坐,只愿逃离那张红盖头之下的噩梦。”

新婚的热闹不过一夕,徐文淑却已尝尽人间冷暖。

丈夫再不曾回望洞房一眼,婆婆虽还怜她,却也忙于家中琐事,未能细细安抚。

亲事成了,但新婚的女子,却像是一个被遗忘的“物件”。

徐文淑心里明白,她是张心远眼中的“骗婚者”,是那个被错误选中却不能反悔的尴尬存在。

她不识字,不懂诗书,更无美貌加持,能依靠的,只有双手和心。

起初,她只是把自己的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后来,她开始参与厨房事务,每天凌晨四点起身,点火做饭,等婆婆和小姑小叔醒来时,桌上已摆好热粥和咸菜。

张家孩子多,饭食一向难顾周全,她便习惯性地自己最后吃剩饭,从不抱怨一声。

她洗衣、扫院、照料鸡鸭,连张母种的几畦青菜,也由她一人打理得郁郁葱葱。

春耕秋收,若是家中男人不在,她就挽起裤脚下地插秧,夏日汗水濡湿发梢,脚底磨出水泡也咬牙坚持。

渐渐的,张家人开始改观。

她夜里咳嗽不止时,是徐文淑摸黑从灶间熬了姜汤,又翻出从娘家带来的旧药方,亲手喂她喝下。

小姑子从前一向看不起这个“丑嫂子”,可时间久了,她发现无论如何发脾气,嫂子总是和声细语,甚至还会在她绣花时坐在旁边,一针一线地帮她捋线。

病愈之后,她便悄悄教嫂子识字,将“徐大毛”这个土气的名字改作“徐文淑”,寓意温良淑慧。

张家上下,都渐渐改了口。

原本只称她“那媳妇”的人,也改口叫她“文淑嫂”、“二娘”、“张家的人”。

可张心远,仍旧如石沉大海。

他并非全然不知屋中之事,一次张家失火,徐文淑为救几本家传旧籍,赤脚奔进浓烟中,手臂被炭火烫出大片水泡。

岁月有时如流水,滴水穿石。

四年的光阴,足以让许多冷漠的情绪溶解,也让一个原本无爱的男人,看清一个女人的真实模样。

两度丧子

张心远虽逐渐卸下了冷漠,却始终未曾真正走进她的世界。

即便屋檐同住,终日相对,依旧是一墙之隔的两个世界。

张母戴氏见此情形,心中不忍,将儿子唤入屋中,语重心长地说:

“她陪了你四年,柴米油盐一人扛,如今再不肯给她一个孩子,她日后要靠什么在张家立足?”

张心远沉默了许久,那夜,他终于推门进了那间他曾弃之如履的洞房。

徐文淑心中明白,这不是爱情,是一场不得已的“仁慈”。

几个月后,她怀孕了,她一心一意等着孩子出生。

孩子出生后,她紧紧抱在怀里,低声一遍遍唤她:“我的小福星……”

可天公不作美,福星转眼成祸水。

还不到两月,孩子突然高烧不退,请来郎中、灸针、草药、符水皆无用,只一夜之间,便撒手人寰。

孩子下葬的那日,她穿着素衣,亲自将棺木送至坟中。

张恨水沉默地站在远处,未靠近。

有人悄悄说,先生如今在北京,事业渐旺,心气正高,怎会因一场孩子夭折就分神太多。

可徐文淑心中无恨——她不曾期盼他成全,只求留一脉骨血作伴。

命运似是有意嘲弄人,几年后,张母再一次苦口婆心地劝儿子,该给她留个后人。

张恨水已在京成名,声誉日隆,也许是出于一点点感情,也许是碍于母命难违,他再一次走进徐文淑的房。

第二次怀孕时,徐文淑更加谨慎,不再与邻妇闲话,也不让自己近灶太久。

孩子出生那日,是个男婴,张母喜极而泣,连夜焚香祈福,张家上下皆说是“转运之兆”。

可谁料天不遂人愿,这个孩子还是没保住。

两次丧子之后,张母再劝,她只是摇头轻叹:“我命薄,不敢再求。”

世人常说,世间最难解的仇,是情仇;最难释的怨,是妻妾之怨。

可在徐文淑这里,情敌不再是仇人,反倒成了命运安排给她的另一段牵绊。

张恨水在京城成名后,胡秋霞出现在他的生活中。

这个女子眉目清秀,她是张恨水在救济院认识的,起初名唤胡招娣,后来被他改名“胡秋霞”。

她聪明、温顺,很快就成了张恨水笔下小说的灵感缪斯,也是他生活中的红袖添香。

徐文淑初知此事时,并无波澜。

她从不与胡秋霞争,也从未刁难过这位后来者。

反而在张家内务中,一如既往,井井有条,依旧是每日天未亮便起身的人,也是夜深人静时最后熄灯的人。

那年,胡秋霞早产,产下一个男婴,名叫张晓水。

孩子出生时全身冰冷,口鼻无声,众人皆以为没救。

产婆吓得直摆手,旁人劝张恨水节哀,甚至连胡秋霞也在床上泣不成声。

唯有徐文淑,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将那团青白的孩子紧紧搂进怀中,脱下自己的外袄包住孩子,蹲在火盆旁,用自己的体温一点点温暖他。

整整三个时辰,她未挪动半步,只是一手抚着孩子的后背,一手轻轻拍着,一下一下,像是在唤醒沉睡的生命。

终于,孩子发出第一声啼哭,张家上下哗然。

她只是垂眸,缓缓站起,把孩子放回襁褓,轻声说了一句:“他回来了。”

从那天起,张晓水便成了她生命的全部。

胡秋霞因体弱多病,难以亲自照顾婴孩,便将这任务交予徐文淑。

外人以为这是情敌间的妥协,实则这十年养育,是一种近乎神圣的托付。

徐文淑不曾生养,却把这养来的孩子当作亲生。

她不曾享受过做母亲的幸福,这次便全心全意补足。

她给他洗澡、喂奶、换尿布,每一个清晨和夜晚都在他啼哭与呢喃中开始与结束。

孩子牙牙学语时,第一个叫的词,不是“娘”,而是“大妈”。

晓水上学后,她每日送他出门,傍晚迎他归家,冬日为他暖鞋烘被,夏夜替他驱蚊拍扇。

十年的光阴,她将所有曾渴望给予亲生孩子的爱,全倾注在了张晓水身上。

而晓水,也从未将她当外人,徐文淑依旧未能成为张恨水的“妻”,却在一个孩子的心里,住成了“娘”。

时间悠悠,战争爆发,张家迁回安徽避难。

她再次挑起张家重担,将年迈的婆婆、杂乱的亲族一一照拢,不言辛苦,只为守住这个家。

1958年,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午后,她提着信,照例步行去邮局。

可那日,她走到一段上坡时,忽然脚下一软,重重摔倒。

路人急忙围上,才发现她面色惨白,半边身子已僵硬,她没能撑到张恨水回来,那时他正陪周南在医院手术。

几日后,张晓水日夜兼程赶回,他跪在她灵前,泪流不止,亲手为她选墓地,立碑刻字。

那块碑上写着:“张母徐老孺人文淑之墓”,落款“男晓水”。

从未被真正爱过,却以慈悲感动世人;从未真正做过母亲,却以十年养育,得了“母亲”的称谓。

徐文淑,这个名字,终于在另一个名字的铭文下,得到了永恒的安放。

来源:法无穷尽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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