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为救父亲,我签下卖身契,披上姐姐的婚纱,成了陆谨言最恨的替身。
文|司静尘
申明:内容纯属虚构,不要对号入座~
为救父亲,我签下卖身契,披上姐姐的婚纱,成了陆谨言最恨的替身。
三年羞辱,一碗堕胎药,一场假死局,她以为终于逃出生天。
可当B超单撞上亲子鉴定,当孩子奶声奶气喊出爸爸,那个曾掐着她脖子骂
我的男人,竟红着眼眶跪地求血:“用我的命换他的命!”#小说##发优质内容享分成#
1.
我姐姐苏雪和陆谨言是青梅竹马。
我呢,就像个小尾巴,整日跟在他们身后。
谁能料到,就在订婚前夕,陆谨言竟喝得酩酊大醉,和另一个女人有了肌肤之亲。
这消息一传开,我姐就跟疯了似的,寻死觅活。
她希望能从陆谨言嘴里,听到一句“对不起”。
可陆谨言,又怎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轻易低头服软。
这时,一阵皮鞋踩地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陆谨言缓缓走到我面前,他高大的身形投下的阴影,将我完全笼罩。
紧接着,一份协议“唰”地一声,被他扔到了我面前。
“签了它,你爸的呼吸机费用才能续上。”
他的声音冷冰冰的,仿佛在跟我谈一桩无关紧要的生意。
我缓缓抬起头,看向他。
这张脸,我已经看了十几年。
曾经,是跟在姐姐身后,满心敬仰地仰望。
而如今,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刃,抵在了我的喉咙上,满是胁迫。
他硬生生地把一支钢笔塞进我手里,笔尖的凉意瞬间传遍全身。
我刚在协议上写下第一个字,他忽然冷笑一声。
“苏雪写‘雪’字的时候,不是这么写。”
说着,他猛地捏住我的手腕,那力道大得,仿佛要把我的骨头捏碎。
“重新写。”
签完协议后,我很快就被带到了婚礼现场。
这里冷得如同冰窖一般。
我穿着姐姐的高跟鞋,可姐姐的腰比我细了两寸,那婚纱紧紧勒着我的肋骨,疼得厉害。
陆谨言站在红毯的尽头,眼神冷漠得没有一丝温度。
他的目光,根本就没有落在我身上。
仿佛只是在透过我,审视一件劣质的替代品。
就像小时候,我试穿姐姐不要的裙子,即便再合身,也带着一种施舍的味道。
司仪在一旁低声催促:“陆总说了,一切从简。”
简单到,连那句“我愿意”都被省略了。
就在这时,香槟塔突然倒塌,酒水“哗啦”一声溅到了我的裙摆上。
我来不及躲闪,被溅得浑身湿透。
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陆谨言却一把拽住了我。
“各位。”
他拿起话筒,声音里竟带着一丝惬意的笑意。
“新娘说要给大家助兴表演一番。”
说着,他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的锁骨,声音压得极低:
“把衣服脱了。”
我死死地攥住领口,大声说道:“协议里可没有这一条。”
他却不紧不慢地掰开我的手指,冷冷地说:“现在有了。”
母亲坐在第二排,拼命地摇头,眼泪把妆容都冲花了。
我看着她手里攥得紧紧的缴费单,耳边传来陆谨言的冷嘲热讽:
“抖什么抖?ICU里每分钟消耗的氧气,都够买你十套婚纱了。”
司仪这时递过来一件礼服。
那吊牌硌得我掌心生疼,仔细一看,价格竟足足有六位数。
布料在我指间,被揉成了一团。
“我去更衣室换。”
我刚说完,他一把就把我扯住了,冷冷道:“就在这换。”
“苏唯,你装什么清纯?”
话音刚落,婚礼的帘子“哗啦”一声被猛地扯落,我的后背狠狠撞上了墙壁。
他让人拿了一个冰桶过来,亲自将冰水“哗”地一下,从我头上浇了下来。
冰水顺着后背流下,寒意瞬间钻进了骨髓。
满座的哄笑声,如同潮水一般向我涌来。
周围人的手机镜头,纷纷对准了我那瑟瑟发抖的膝盖。
闪光灯不停地闪烁,“咔嚓”声此起彼伏。
我仿佛听见了监护仪发出的警报声。
滴——滴——
那声音,就像父亲垂死时的心跳。
他俯下身,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畔:
“急什么?”
说着,他把戒指狠狠地硌进我的指节。
“你的‘好日子’……”
“才刚刚开始呢。”
可我的尊严,
连这短短的半分钟,都难以支撑。
2.
陆宅的门重重合上。
陆谨言西装甩在沙发,领带松垮地垂着。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
他的指腹摩挲着我的甲面,
像是在擦拭一件赝品上的瑕疵。
就像是我偷来的婚姻。
我躲进浴室,手机屏幕亮起。
三条消息:
【妈:呼吸机又报警了】
【陌生号:ICU费用明日到期】
浴室门“砰”地撞开。
他堵在门口,衬衫沾着酒渍。
丝绒盒砸在胸口。
“戴上。”
“她从不摘。”
丝绒盒砸在胸口时,
戒指滑出来卡在指节。
姐姐戴它时像戴王冠,
我戴它时像戴镣铐。
这双手洗过医院的床单,
擦过陆宅每一寸地板。
现在它被套上我的戒间,
真是最恶毒的玩笑。
凌晨三点。
浴室水声停了。
湿脚印踩过刚擦的地板。
我的脚踝被猛地拽住。
后腰撞上床角,疼得我眉头皱起。
“学学你姐。”
发夹在他脚下碎裂,
“她会跪着擦头发。”
他把电水壶扬起,滚水浇在我的手背。
婚纱下摆腾起热气。
“躲什么?”
我的脖子被掐进枕头,
“ICU一天的费用...”
“够买你十条贱命。”
手机突然炸响。
母亲的声音撕裂黑夜:
【小唯!你爸心跳停了!】
手机被粗暴地按在耳边。
滴...
监护仪的警报刺穿耳膜。
他的膝盖抵住我的脊椎。
“求啊。”
声音带着戏谑,
“像你姐那样求我。”
我的头发被猛地揪住,后脑撞上墙壁。
墙灰簌簌落进领口。
“哑巴了?”
腕表的秒针在走...
父亲的时间在流失。
“求...求陆总。”
声音哑得不像自己的。
他听罢才肯松开手。
手机免提打开:
“309病房,开阀。”
电话那头...氧气流动的嗤嗤声。
“二十秒。”
他踩住我的手腕,
“猜猜植物人能撑多久?”
我被他急出眼泪,转身走进客房。
镜子里,我跪着流泪。
影子扭曲得像条狗。
他的手机外放着:
【谨言哥,梦见你喂我喝粥了】
谁知他吩咐女佣拿来热粥。
滚烫的粥顺着发丝往下淌,
有几粒黏在眼皮上。
小时候姐姐把热汤泼在我手上,
妈妈说“要忍让”。
现在这碗粥浇下来,
我竟觉得熟悉。
烫,太烫了。
“舔干净。”
他抓起我的手腕,
按进瓷片里。
“哭什么?”
他猛地抬脚踹在我肩上,力道大得让我撞上洗水池。
“你姐截肢都没哭。”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我,眼神像在看一团脏抹布。
见我不反抗,也不出声。
他把门摔得震响。
水晶吊灯晃出一圈光晕。
我盯着滚落的婚戒。
银圈在灯下泛着冷光,像姐姐勾起的嘴角。
他突然折返,皮鞋尖抵住我的下巴。
“明天家宴...”
他手指粗暴地扯开我凌乱的衣领,
“把你这一身破烂收拾干净。”
尾音里满是嫌恶。
3.
家宴上,红油在我的喉咙里烧出个洞。
我死死掐住大腿,把咳嗽憋成颤抖。
陆谨言的手指在桌上敲着节拍。
哒。哒。哒。
“装什么?”
他盯着我泛红的眼眶,
“你姐吃辣从不眨眼。”
我抓起水杯灌下去。
手腕突然被钳住...冰水泼了我满身。
“谁准你用她的杯子?”
餐桌上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嬉笑。
瓷盘在他手底飞出去。
碎片擦过脚背,血珠渗出来。
他扯过我手腕按在油腻的桌布上。
“苏雪最讨厌吃辣,可她还是愿意为了我吃。”
“而你呢?”
他突然掀翻辣油碟,红油泼在我雪白的裙摆上。
“你别忘了,六岁那年是谁替她喝了那碗辣汤?”
他掐着我后颈按向污渍,“是你!”
“现在装什么娇气?”
我无暇顾及他的羞辱,冲进洗手间干呕。
镜子里的人嘴唇发青。
我的手指按在小腹...上次生理期还是替嫁前。
门板突然炸开巨响。
陆谨言晃着我的手机,似乎有些醋意。
屏幕亮着【张医生】的未接来电。
“求他什么?嗯?”
他按下播放键,我哀求的录音在厕所回荡:
“陆总不让用进口药...您能不能...”
“真感人啊。”
他捏住我下巴,指甲陷进肉里,
“可惜...”
“那医生是我养的狗。”
透析单从他西装口袋抽出来时,
纸张摩擦声让我牙齿打颤。
他慢动作地...撕开...我爸的生机。
“这样吧,除非你现在爬去309病房...”
他指尖划过我喉结,
“跪着舔苏雪的鞋尖。”
我觉得他太过无理取闹,反驳道:
“她吞药是自作自受!”
陆谨言突然笑了。
他拨通电话三秒后,
手机里传来我爸撕心裂肺的闷哼。
镇痛泵停了。
我扑过去抢手机,
被他单手按在洗手台上。
后脑撞到大理石边沿,
满嘴都是血腥味。
“求人该有求人的样子。”
我跪下去时,膝盖骨砸出闷响。
监护仪的警报从他手机里炸开...
滴!滴!滴!
“我...去...别停我爸的...”
他俯身时领带垂下来,扫过我痉挛的手指。
“不是挺硬气吗?”
皮鞋尖碾着我发抖的小腿,
“现在...”
“像狗一样爬过去。”
他就这样举着手机直播,一路跟到医院。
走廊的地砖冷得我打颤。
我爬过去的时候,掌心磨破了皮,火辣辣的疼。
多可笑啊,苏唯。
三年前你还穿着白大褂在手术室救死扶伤,现在却像条狗一样爬在医院的走廊上。
309病房的门半开着。
姐姐靠在床头刷手机,屏幕的光映着她精致的指甲...
那双手从来没洗过一件衣服,没做过一顿饭。
“哟。”
她挑眉,“陆太太怎么这个姿势?”
陆谨言站在她床边,用手指梳理她的长发。
那么温柔的动作,和他踩在我手腕上的力道形成鲜明对比。
看啊,他多爱她。
爱到要毁了我来取悦她。
“道歉。”
我刚张开嘴,一杯橙汁就泼在了脸上。
汁水顺着下巴滴到地上,和膝盖磨破的血混在一起。
“大声点,”
姐姐晃着空杯子,“听不见。”
陆谨言皱眉看着地上的水渍。
“脏了雪雪的地板。”
他冷冷地说,“舔干净。”
这就是我的丈夫。
让我像狗一样舔地板,就为了讨好他的心上人。
我抬头看他。
他的眼神那么冷,像是在看什么恶心的垃 圾。
“不舔?”
他掏出手机,“行,让你爸也尝尝...”
我的心猛地一沉,胃里也突然一阵绞痛。
像是有人用烧红的铁丝在里面搅动。
肚子里宝宝...是妈妈对不起你...
让你在这样的屈辱中离开...
眼前一黑之前,我听见姐姐的笑声。
那么熟悉...
就像小时候,她把我的录取通知书扔进碎纸机时那样。
“装什么晕?”
她的脚尖踢了踢我的肩膀,
“陆谨言,你的夫人不听话呢。”
4.
那样折磨的日子,过了半年。
我现在连苏雪的签名都能仿得一模一样。
陆谨言的咖啡杯重重砸在桌面。
褐色的液体溅出来,在文件上洇开一片。
“今天陪苏雪复查。”
姐姐的手掐在我手臂时,我疼得不敢吭声。
她指甲掐进我手背的嫩肉里:
“听说你怀孕了?”
红唇凑到我耳边,
“真会挑时候。”
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
但我要留住他...
这是我唯一的、真正的亲人了。
化验单在我手里皱成一团。
我刚转身,头皮就传来撕裂的痛...
她拽着我的头发往后扯:
“妇产科在二楼,”
“要我送你一程吗?”
护士的惊呼突然炸开:
“309床病人不见了!”
楼梯间的回声很大。
我听见她在打电话:
“陆谨言,你的小替身怀了你的种...”
她回头看我,嘴角咧到耳根:
“你说他会不会亲手给你安排手术?“
他不会的。
他再狠,也不会杀自己的孩子...
他...会吗?
那晚他回来得特别早。
领带扯松了,西装搭在臂弯。
往沙发一坐,声音冷得像冰:
“打掉。”
橙子从我手里滚落。
他弯腰捡起来...用力一摔。
“啪!”
汁水炸开,溅在我裙摆上。
像一滩血从绝望中晕开。
“苏雪不能生,”
他盯着我微微隆起的小腹,
“你也配生?”
他掏出支票本,纸页甩在我脸上,边缘割得脸颊生疼。
“明天去医院。”
“别让我说第二遍。”
水果刀抵上脖子的瞬间,
我感觉到皮肤被刺破的凉意。
“陆谨言,你休想!除非我死!”
他突然大笑。
眼眶发红,像头被激怒的野兽。
“你姐当年也这么威胁我。”
不,不一样。
她是为爱发疯...我是为命挣扎。
我哭得浑身发抖:
“那是你的种啊!”
“求你了...看在这点血缘的份上...给我们母子一条活路...”
水果刀在我手里打颤。
血珠顺着脖颈滑落,在领口洇出暗红的花。
陆谨言突然僵住了。
他瞳孔剧烈收缩,目光落在我流血的脖子上。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伸到半空的手顿了顿,最终只是攥紧了拳头。
“......”
他别过脸去,嗓音沙哑得不像话:
“先把刀放下。”
半夜,我往他杯里下了安眠药。
看着他睡得很沉,我偷溜去产检。
医生皱眉按我肚子,袖口露出姐姐的珍珠手链。
医生袖口那串珍珠是姐姐十八岁生日时陆谨言送的礼物。
我早该发现的,他俩是同伙!
针剂瓶上的“米索”两个字像毒蛇的信子,让我浑身发冷。
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可他是我的骨血,是我在这地狱里唯一的慰藉。
“引产同意书明天带过去。”
每个字都像冰锥扎进我的心脏。
诊室门被踹开的巨响吓得我浑身一颤。
陆谨言掐住医生脖子,手背暴起的青筋。
让我恍惚觉得...他或许也在挣扎?
陆谨言打翻的针剂在地上滋滋冒烟,
“苏雪给你多少钱?”
玻璃药瓶被他碾碎在脚下,
“够买你的命吗?”
和姐姐合伙的医生因为黑医贿赂被捕入狱。
惊魂未定的我,被拖进车里。
暴雨砸得车窗噼啪作响。
他手机屏幕亮着...
【XX精神科医院·停留2小时18分】
“爸的呼吸机停了!都怪你!”
追出来的姐姐拍打车窗,陆谨言突然猛踩油门。
后视镜里她摔进水坑时,我听见他手机传出...
【备用电源已启动】的机械女声。
“听见了吗?”
他指尖敲着中控屏上的绿色电源图标,
“医院每台设备都有双电路。”
锁车门的“咔哒”声像心电监护仪归零,
他对着后视镜里狼狈的姐姐冷笑:
“呼吸机警报都没响...”
“她演给鬼看呢?”
回家后,车库灯泡滋滋闪烁。
他把我按在墙上时,
白衬衫透出绷带的轮廓...
是我昨天用水果刀划伤的地方。
“这孩子生下来...”
他呼吸喷在我耳后激起一片战栗,
“苏雪真会去死。”
“事到如今,你还在在乎发疯的她,你有想过这个是你的亲生骨肉吗?你是禽兽吗!陆谨言!!”
我用力把手机砸破他颧骨,闷响让我指尖发麻。
鲜血顺着他下颌线滴落,他却勾起染血的嘴角:
“我就爱看你发疯。”
深夜,阳台玻璃映出陆谨言模糊的身影。
他压低的嗓音混着雨声传来:
“明天九点...引产同意书...”
我反锁厨房门拨通电话。
“姐是不是在爸病房?”
“让她看陆谨言办公室第三个抽屉...”
“就现在。”
电话那头传来抽屉滑轨的摩擦声。
突然...
“亲子鉴定?!”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撕裂的脆响。
姐姐的尖叫刺穿耳膜:
“亲子鉴定?哈哈哈!你根本不是爸的女儿!”
假的...一定是假的!
可如果是真的呢?
如果连血缘都是谎言,我到底算什么?
陆谨言踹门的巨响几乎掀翻门框:
“苏唯!把刀放下!”
我猛地拉开门,刀尖直指他咽喉...
不是为了杀他,而是逼他停手。
“证明给我看。”
我声音嘶哑,“这份鉴定是假的。”
他呼吸一滞,目光落在我发抖的手上。
“你姐在病房装了窃听器。”
“不让她‘发现’这个,她怎么会去动你爸的镇痛泵?”
我不听摇头,我理解不了他为何要这么做。
用自己的孩子做筹码。
母亲崩溃的哭喊突然从手机传来:
“雪雪拔了导管!医生!快叫医生...”
监护仪的警报声穿透电话...
滴............
三小时后,医院楼梯间。
阴影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拽着我跌进防火门后。
姐姐的香水味混着消毒水刺进鼻腔。
她往我手里塞了一沓钞票,指甲掐进我腕骨:
“想活命就听好...”
“殡仪馆会把你登记成无名尸。”
她翻开伪造的尸检报告,【药物过量】四个字泛着油墨光,
“骨灰用猪骨代替,陆谨言查不到。”
我盯着报告上陌生的指纹印。
逃?可父亲还在病房......
不逃?
这孩子绝对活不成。
她突然冷笑,“你犹豫?”
“那我现在就回去拔了爸的氧气管。”
高跟鞋转向病房的方向...
我一把抓住她胳膊。
“我答应...”
钞票边缘割开我掌心,血珠渗进【死亡时间】那一栏。
像未出世的孩子在哭。
5.
废弃工厂的铁门在风里摇晃,
哐...哐...
像垂死之人的最后一口气,卡在生锈的铰链间。
姐姐把尸检报告拍在我胸口,纸张边角割得皮肤生疼。
“签完字,爸的镇痛泵密码给你。”
我盯着【药物过量致死】那几个字,
手指抖得几乎捏不住笔。
真是荒唐。
活着时是她的替身,连“死”都要按她的剧本走。
老刘说骨灰盒是空的,监控会被删。
可如果陆谨言根本不在乎呢?
如果我的“死”对他来说不过少了个麻烦呢?
掌心的婚戒硌得发疼。
这半年我戴着它洗碗、擦地、被他按在墙上羞辱...
现在终于能摘了,却要以这种方式。
殡仪馆的车灯扫过来,
姐姐的脸在强光下白得像鬼。
“快点!”
她踹了一脚地上的假人,
帆布做的头颅滑稽地歪向一边。
老刘凑过来,烟味混着口臭喷在我脸上:
“骨灰盒提前放焚化炉了,空的。”
“监控我会处理。”
雨突然砸下来,
铁皮屋顶被敲得震耳欲聋。
我弯腰把婚戒塞进假人手里。
冰凉的金属触感...
像陆谨言每次掐我下巴的指尖温度。
姐姐突然抢过我的手机,
镜头对准我淋湿的脸:
“给妈录遗言。”
指甲陷进我胳膊的旧伤里,
“不然我现在就回去拔管。”
我看着镜头里的自己,毫无生气:
“妈,我累了...”
殡仪馆的人抬走假人时,
我躲在水泥管后心跳砰砰作响。
老刘的OK手势还没放下,
姐姐突然掐住我脖子...
“记住,”
她嘴唇贴着我耳廓,
“敢联系陆谨言...”
“我让爸疼到咬断舌头。”
黑烟从烟囱涌出的瞬间,
我转身冲向雨幕。
湿裙子缠在腿上,
像无数双从地狱伸出的手,
拽着我下坠。
三天后暴雨夜,陆家书房。
骨灰检测报告在陆谨言手里皱成一团。
假的...都是假的...
她连死都要骗我?
胃药空盒硌在掌心。
他记起,她总在半夜轻手轻脚进来,
把药和水放在他的左手边...
因为她知道他用右手打翻过三次。
监控画面定格在殡仪馆后门。
那截熟悉的裙摆,是去年他撕烂的那件。
她熬夜缝补时,针尖扎破手指的血点,还留在布料内衬。
管家战战兢兢递来报告:
“焚化炉温度记录有异常...”
“骨灰密度检测显示...”
“可能是动物骨骼。”
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让她宁可装死也要逃...
碎纸机里抢救出的B超单上,
胎儿轮廓旁有苏唯铅笔写的小字:
【希望眼睛像你】
手机突然亮起。
追踪程序弹出警报:
【目标出现在C县长途汽车站】
【同行儿童年龄:3岁】
陆谨言抓起车钥匙往外冲,却在玄关踩到她藏的防滑垫...
去年他喝醉摔伤后,是她偷偷铺的。
现在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苏唯...
如果找到你...
这次换我跪着求你...
(故事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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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虚构,不要代入现实,已开通全网维权,未授权不要搬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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