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家给准备的婚房价值150万,老公却带我去租房,只因婆婆太过分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5-07 03:23 1

摘要:那是1985年的腊月,北风呼啸,雪花纷飞。我站在县邮电局的电话亭里,摇动着黑色的手柄,一遍又一遍拨打着大姐留下的电话号码。

回家的路

"大姐没接电话,还能去哪儿?她不回来,爹的葬礼怎么办?"母亲眼眶通红,手里紧攥着电报,不停地问我。

那是1985年的腊月,北风呼啸,雪花纷飞。我站在县邮电局的电话亭里,摇动着黑色的手柄,一遍又一遍拨打着大姐留下的电话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电话那头传来机械的女声。

我叫周铁生,三十出头,是县机械厂的技术员。我们家住在县城西边的老棉纺厂宿舍区,两间砖瓦房,青砖黛瓦,窗框已经掉了漆。

父亲周建国是老棉纺厂的退休工人,曾是厂里的模范,墙上挂着的"先进工作者"奖状都泛黄了。三年前,他突发中风,半边身子瘫了,只能卧床,平日里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上的煤油灯。

我回到家,院子里已经站满了穿着厚棉袄的邻居。他们搓着冻得通红的手,小声议论着。看到我进门,纷纷投来询问的目光。

"大姐那边还是联系不上。"我摇摇头,语气沉重。

母亲坐在堂屋的小板凳上,一边拨弄着煤球炉,一边啜泣。她今年五十八岁,但看上去像六十多岁,花白的头发随意地盘在脑后,脸上的皱纹像是被岁月刻下的年轮。

"铁生,你说你姐是不是出啥事了?怎么连你爹去世这么大的事都不回来?"母亲红着眼睛问我。

我没有回答,心里却泛起一阵酸楚。大姐周丽华,比我大八岁,十年前就嫁到东北去了。印象中的她性格倔强,与父亲常有争执。最后一次回家是在七年前,她和父亲因为一点小事吵了一架,摔门而去,此后再无音讯。

"当家的这一走,咱家可怎么过啊!"母亲看着里屋父亲盖着白布的遗体,泣不成声。

那时候,我每月工资四十二块钱,母亲的退休金只有二十八块。自从父亲病后,光买药就花去了大半收入。我省吃俭用,连早就攒够钱的"凤凰"牌自行车都没舍得买。

院子里的广播喇叭响起了《东方红》,这是播放讣告的信号。邻居张大妈拿着刚蒸好的馒头进来,热气腾腾。

"老周走得安详,是福气。"她安慰道,"你们赶紧吃点东西,一会儿还有的忙呢。"

葬礼那天,天空阴沉得仿佛要塌下来。父亲的老同事、邻居、亲戚都来了,唯独不见大姐的身影。二叔站在院子里,叼着烟袋锅子,对前来吊唁的人说:"我那侄女,连死了爹都不知道回来看一眼,还算是周家人吗?"

母亲没说话,只是默默抹泪。我心里又气又难过,却不知如何为大姐辩解。

父亲下葬后,生活还得继续。那些年,国营企业大多日子不好过。我们厂里开始推行承包责任制,我加班加点,想多挣点奖金补贴家用。

回家的路上,常能看见人们围在露天电影机前,看《小花》或是《庐山恋》,我却从没有心思停留。家里只有个老式"红灯牌"收音机,每天晚上,母亲总要听听新闻联播,仿佛这样能和外面的世界保持联系。

"铁生,找个对象吧,你都三十了。"一天晚上,母亲一边织毛衣一边说,"别因为家里困难就耽误了自己。"

我苦笑着摇摇头:"现在哪有心思想这个。"

其实,厂里的会计小张不止一次暗示过对我有意。她家境不错,父母都是中学老师。但我知道,娶了媳妇就意味着要另起灶台,可我怎么能丢下母亲不管?

一个雨夜,家里屋顶漏水,我爬上去修补。无意中发现屋梁上藏着一个铁皮小盒子,上面积了厚厚的灰尘。打开一看,全是父亲珍藏的信件和汇款单,那熟悉的字迹,分明是大姐的。

"1977年3月,哈尔滨——周建国收,50元。"

"1978年6月,周建国亲收,100元。"

"爹,药钱别省,我在厂里干得还行..."

信上的日期排成一条线,几乎每隔三个月就有一封,从父亲病倒那年开始,直到他去世前一个月。而家里人从未见过这些钱,父亲也从未提起过大姐有来信。

屋外雨声淅沥,我蹲在阁楼上,借着手电筒的光,一封一封地读着这些发黄的信纸。大姐在信中讲述着她在东北的生活,工厂里的趣事,还有对家人的想念。字里行间满是牵挂,却又带着难以言说的倔强。

我忽然想起父亲生前的一些怪异行为。他明明有钱,却坚持不买新药;明明冬天冷,却只穿一件旧棉袄;每次我提出要给他买些好东西,他总是摆手拒绝:"别瞎花钱,咱家不富裕。"

原来,他一直在瞒着我们收大姐的钱,却舍不得用,也不愿提起,只是默默地把这些信和汇款单藏了起来。是心疼女儿的血汗钱?还是怕家里人知道后责怪大姐不回家?

"你找到什么了?"母亲站在梯子下喊我,打断了我的思绪。

"没什么,就是些旧报纸。"我把盒子塞回原处,决定暂时不告诉母亲,怕勾起她对父亲和大姐的思念。

那晚,我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窗外,雨点拍打着玻璃,像是大姐和父亲隔空的对话,一句一句,说不出口的心事,道不明的牵挂。

第二天一早,我骑着借来的自行车去了县城的邮局,打算给大姐写封信。信纸摊在面前,我却不知从何说起。是责备她不回家看望父亲?还是告诉她父亲其实一直珍藏着她的来信?

最后,我只写了一句话:"爹走了,妈很想你。"

信寄出后,我却没收到任何回复。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和厂里的会计小张结了婚,搬到了分给我们的新宿舍,是两间小平房,虽然简陋,但胜在干净整洁。我们用积攒的钱买了一台"红灯"电风扇和一个搪瓷脸盆,觉得已经很奢侈了。小张人好,同意婆婆和我们一起住,让我很是感动。

次年,我们有了个儿子,取名周小满,寓意生活虽不富足,但也算小有所成。小满出生那天,我在医院走廊的公用电话亭给大姐打了个电话,依然无人接听。

"你姐姐大概是有自己的生活了,别总想着了。"小张劝我,一边摇着蒲扇给孩子扇风。那是个闷热的夏天,院子里的榆树垂下沉甸甸的枝条,连知了都懒得叫。

母亲却时常念叨:"不知道丽华那孩子在北方过得怎么样,东北的冬天那么冷..."

工厂开始改制,车间里弥漫着不安的气息。有人下岗了,有人调岗了,连老厂长都提前退了休。我虽然技术过硬,没受影响,但工资发放常常不准时。小张也从会计室调到了食堂帮厨,工资少了一半。

日子虽然辛苦,但总算能过。我们买了台二手黑白电视机,每晚全家围坐在一起,看《西游记》或是《排球女将》,小满趴在地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

就这样,日子一晃就是五年。

一个普通的工作日,我正在车间调试一台新进的车床,厂办公室的小李急匆匆跑来:"周师傅,有你的特快专递!"

我擦了擦手上的机油,接过那封从黑龙江寄来的信。信封上的字迹陌生而工整,心里隐约升起一丝不安。

"周同志,非常遗憾地通知您,您姐姐周丽华同志在一次工厂事故中不幸去世..."

我僵在原地,手中的信纸微微颤抖。车间里机器的轰鸣声仿佛远去,耳边只剩下血液冲击耳膜的声音。

"怎么了,铁生?"师傅关切地问。

"我...我姐姐出事了,我得请假回家一趟。"我声音嘶哑。

回家的路上,我骑着自行车,风吹过耳畔,像是大姐的低语。我想起小时候,大姐总是背着我上学,风雨无阻;想起她嫁人前,给我织的那件毛衣,针脚细密,袖口处绣着"弟弟"二字;想起她临走时,塞给我的五块钱,说是让我买本《机械制图》...

"丽华走了?"母亲听到消息后,先是一愣,然后慢慢地坐在椅子上,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她没有哭喊,只是呆呆地望着窗外的槐树,那是她和父亲新婚时种下的,如今已是枝繁叶茂。

"我们得去趟哈尔滨。"我说。

第二天凌晨,我和母亲搭上了北去的火车。车厢里挤满了人,空气中弥漫着汗味和烟味。母亲坐在靠窗的位置,目光茫然地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风景。

"铁生,你说咱们是不是对不起你姐?"母亲突然问道,声音很轻,几乎被火车的轰鸣声淹没。

我握住母亲的手,粗糙而温暖:"妈,别这么想。也许...也许我们都有不对的地方。"

火车在第三天黄昏时分到达哈尔滨。站台上,一位戴着厚眼镜的中年男子举着牌子:"周铁生同志"。他是大姐工厂的保卫科长王师傅,接我们去厂里。

哈尔滨的冬天比我想象的还要冷,风刮在脸上像刀割。王师傅开着厂里的吉普车,带我们来到厂区。这是一座始建于五十年代的老厂,高大的烟囱,红砖厂房,厂门口的标语牌已经褪色。

"丽华同志是我们厂的好职工,连续三年被评为先进生产者。"王师傅边走边介绍,"她很少提起家里的事,我们都以为她是孤儿。"

大姐住的是厂里的单身宿舍,在一栋灰色的六层楼里,她的房间在三楼。十平米不到的小房间,除了一张铁架床、一个衣柜,几乎没有其他家具。床头贴着一张泛黄的全家福,那是我十岁生日时照的,大姐站在父亲身后,笑得灿烂。

"丽华同志生前很节俭,从不乱花钱。厂里组织郊游,她都说要加班不去。"王师傅说着,把房间钥匙交给我,"你们慢慢整理,有事到传达室找我。"

母亲坐在大姐的床上,轻轻抚摸着被褥,仿佛能感受到女儿的温度。我打开衣柜,里面的衣服不多,大多是工装,整整齐齐地挂着。

在整理遗物时,我在她床下发现了一个与家里那个一模一样的铁盒。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寄往家里的汇款存根,数额远比父亲收到的多。还有一本存折,上面有两千多元积蓄。最让我心碎的是,盒子边上放着一件织到一半的毛衣,针脚细密,袖口处绣着"父亲"两个字。

"这孩子..."母亲拿起那件毛衣,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床头柜上有张车票,是去我们县城的,时间是她去世后的那个清明节。

"丽华说,她爹去世这么多年了,她一直没回去看看,心里过意不去。"大姐的工友李婶来看望我们,带了些刚蒸的花卷,"她还说要给她爹扫墓,补上这些年欠下的心意。"

"她经常加班,特别是有急件的时候,从不计较报酬。"另一位大姐的同事说,"前段时间,她老提起要回老家一趟,说弟弟有了孩子,她还没见过呢。"

我默默地听着这些话,心里五味杂陈。原来,大姐一直惦记着我们,却因为那些过往的心结,始终不敢直接联系。

"你看,这些都是她准备带回去的礼物。"李婶从柜子里拿出几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这是给你娘的围巾,这是给你媳妇的手套,还有这个小棉袄,是给你家小满的。"

我打开那个小盒子,里面是一件蓝色的小棉袄,做工精细,还绣着一只小兔子。想到大姐从未见过小满,却一针一线为他缝制衣服,心中的酸楚几乎要将我淹没。

"铁生,你姐临走前还念叨着说,这次回去,一定要和家里人好好团聚。她说,人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亲人。"李婶叹了口气,"可惜啊..."

那天晚上,我和母亲在大姐的小屋里,借着昏黄的灯光,翻看她留下的照片和笔记。在一本发黄的日记本里,我们找到了她的心声:

"1980年7月15日,今天是爹的生日,不知道他的病好些了没有。寄了100块钱回去,希望能帮上一点忙。有时候真想回家看看,但一想到当年那场争吵,还是不敢面对。爹脾气倔,我也不认输,这父女俩,谁都不肯先低头..."

"1983年12月30日,做了个梦,梦见回到了老家,全家人在一起吃饺子。醒来后,枕头都湿了。这年头,连做梦都成了奢侈..."

"1985年2月18日,收到铁生的信,说爹走了。我整夜没睡,眼泪流干了。我知道,这辈子再也没机会和爹说一声对不起了..."

母亲看完这些文字,久久不能言语。我扶着她躺下休息,自己则坐在窗前,望着外面的雪夜,思绪万千。

第二天,我们去了厂医院的太平间,见了大姐最后一面。她躺在那里,安详得像是睡着了,脸上没有一丝痛苦的痕迹。我想起小时候,她牵着我去看露天电影;想起她教我算数,耐心地一遍遍讲解;想起她出嫁那天,偷偷塞给我一个纸包,里面是她省下的零花钱...

"姐,我来晚了。"我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仿佛她还能听见。

按照当地习俗,大姐的遗体火化后,我们带着骨灰踏上了归途。回家的火车上,母亲抱着那个装有骨灰的小盒子,目光平静而坚定。

"铁生,咱们把你姐安在你爹旁边吧,他们父女俩,活着没说开,死了也该在一起。"

我点点头,喉咙哽咽得说不出话来。车窗外,是纷飞的大雪,白茫茫一片,像是老天爷撒下的纸钱,送我们最后一程。

回到家,小张已经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炉子烧得很旺。小满站在门口,怯生生地看着我们抱回来的盒子。

"爸爸,那是什么?"他天真地问。

我蹲下身,抚摸着儿子的头:"那是你姑姑,她从很远的地方回来了。"

清明时节,我们用大姐的积蓄,在父亲墓旁为她立了一块碑。碑不大,却刻着"回家的路"四个字。那天,春风拂过墓园的杨柳,像是轻轻的叹息,又像是久别重逢的问候。

我们把大姐织到一半的毛衣和那些礼物都放在了她的墓前,还有那张未曾使用的回乡车票。

"姐,你终于回家了。"我轻声说道。

多年后,当我整理母亲的遗物时,在她枕头下发现了两样东西:一个是父亲生前藏信的铁盒,一个是大姐的日记本。原来,母亲早就知道这一切,却和我一样,选择了沉默。

如今,小满已经上了中学,常常缠着我讲关于他姑姑的故事。每次讲到动情处,我都会哽咽,而小满则会认真地说:"爸,人活着,最重要的是什么?"

我告诉他:"最重要的是爱与被爱,以及表达这份爱的勇气。"

人这一生啊,有时候一句话说不出口,一步路迈不出去,等到想通了,却已经来不及了。所幸,爱一直都在,从未离开。就像那条回家的路,无论走得多远,最终都会指引我们回到最初的地方,回到亲人的怀抱。

每年清明,我都会带着家人去给父亲和大姐扫墓。站在墓前,我总能感受到一种特别的安宁,仿佛他们在地下相互理解了,原谅了,和解了。那些未说出口的话,未兑现的承诺,未完成的期待,都在这片寂静中得到了圆满。

也许,这就是回家的意义吧。不管我们走得多远,经历多少风雨,最终都能找到那条通往内心的路,与自己和解,与亲人重聚。

有时我会在梦中见到大姐,她穿着红色的毛衣,站在老家的槐树下,微笑着向我招手。梦醒后,我总会想:如果当初我们能多一些理解,少一些固执,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遗憾?

但生活没有如果,只有结果和领悟。我们能做的,就是珍惜眼前人,说出那些藏在心底的话,踏出那些迟迟未迈的步伐。

因为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会先来。

来源:快乐小厨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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