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许多杭州人是看着它长大的：在虚拟空间，从一个网购的担保插件变成移动支付入口、数字生活平台；在物理空间，从黄龙时代到Z空间、A空间，小小蚂蚁成为西溪路传奇……

躺在你手机里的支付宝，今天迎来了20岁生日。在杭州媒体无数的新闻报道里，它总是被亲切地称为“杭州伢儿”。

许多杭州人是看着它长大的：在虚拟空间，从一个网购的担保插件变成移动支付入口、数字生活平台；在物理空间，从黄龙时代到Z空间、A空间，小小蚂蚁成为西溪路传奇……

谈到它，杭州人也充满了介绍“自家孩子”的骄傲：“移动支付之城”的新名片是它带来的；地铁刷码进站曾遥遥领先隔壁的一线城市；频频火出圈的“浙里办”背后有它的助攻；家门口的亚运会，是它连接了1亿数字火炬手，创下了吉尼斯世界纪录……

除了生于斯长于斯，它与这座城市的渊源比很多人想象的要深。

01

杭州首创和杭州骄傲

1999年，杭州发生了两件看起来完全不相干的“大事”。一件是那年的6月，杭州对原有的市长专线进行了升级，不仅有了更好记的号码“12345”，还配备了一批专员负责接听；另一件是两个多月后，一个叫马云的小个子杭州人在一个偏僻的小区创立了阿里巴巴。

后一件事直接关系到支付宝的出生。2003年，阿里创立淘宝，为了解决陌生人之间的信任问题，推出了担保交易，名字延续了“淘宝”的风格，取名支付宝。

但支付宝想服务的不只是淘宝。马云曾对媒体说，支付宝要脱离淘宝，两兄弟不能绑在一起，一定要向外看，我们是服务于互联网，我们希望互联网的交易业务更加繁荣，所以我们应该开放。

于是，2004年12月8日，才几个月大的支付宝就从淘宝“出走”，自立门户。

2014年12月，淘宝网发布支付宝“自立门户”的公告。

同一年，杭州12345市长公开电话受理中心被授予全国“人民满意的公务员集体”。退休工人沈永泉是其中一位，他说自己选择12345源于一种特殊的情感，“这是杭州的首创，也是杭州的骄傲。我身边的人对它都有很高的评价。”

从12345的诞生和发展可以看到，杭州主政者“为民办实事”的决心，后来“最多跑一次”改革的星星之火在全国范围内燎原，并不偶然。

只是对于当时的支付宝来说，最重要的角色还是解决信任问题的支付工具。直到四年后，他们在海量网友需求里发现并解决了“水电煤”缴费的痛点，从移动支付大步涉足到移动办事，走上了和城市管理者双向奔赴的道路，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尤其在杭州，它和政府多个部门亲密合作，创下了多个“第一”：最先全面实现了公交地铁扫码乘车、电子社保卡全流程就医、第一次引入刷脸提取公积金……

2018年5月，杭州公积金提取等业务进驻支付宝。在接下来40天的时间里，仅杭州凤起路一个办事大厅就节省下来10万张A4纸，把工作人员从“天天双11”的繁忙中抽离出来。

时任浙江省直住房公积金中心副主任吴旭辉给媒体算了笔帐，因为业务线上办理，当年就为市民节省30416天，整整83年时间，节省下的纸张相当于救了100棵大树。

他说，希望大家把更多时间“浪费”在美好的事情上。

02

最大移动支付之城的温暖和笑话

“最多跑一次”改革如火如荼开展的同时，2018年，杭州文三路出现了一家“无人花店”。说是无人，靠的不是眼花缭乱的技术，而是老板齐非（化名）的“胆大”：小伙子只在店里放了个二维码，让买花人自觉付款。

两周经营下来，营业额超过2000元，没有一个人逃单。许多顾客会拍照告诉他自己拿了哪些花，对应多少钱，一些还会小心翼翼地对着摄像头将花清点清楚。

齐非的花店

有一次，齐非支付宝账上收到17块钱。他正想什么东西是17块，一个姑娘给他留言：“我嫌硬币放身上重，就把5块钱放在你桌子上。”等他晚上回去，硬币分文不少。

现在，齐非偶尔也会想起当年的经历，想着如果放到现在，“无人花店”的点子肯定没那么受关注，“现在大家都习惯了，有时候打车信号不好，师傅会提醒一句‘不着急，下车再付就好。’”

关于打车，20年前《金陵晚报》曾报道了“的哥”因为安全防护栏被拆，随身带着铁锤出门的事。当时，尽管很多司机也认为防护栏既让自己有“坐牢”的感觉，又带来了与乘客的“隔阂”，但真的拆了又面临安全隐患。

直到2019年前后，杭州开始率全国之先大规模拆除出租车的隔离栏，随后像斑马线礼让行人一样扩散到其他城市。

在当年的乌镇互联网大会上，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迈克尔·斯宾塞提到此事时说，“数字经济的价值远不是GDP的账上数字能够体现的。”

这种变化实际上早就有迹可循。2017年年底，有外地来杭的小偷一晚上砸了7辆车窗玻璃，只偷到了32元现金和一台4G手机，面对民警直呼被“坑惨了”。

他可能不知道，半年前有云南两兄弟不远千里来杭州，特地买了刀具和电动车抢劫了3家便利店，总共才收获1700多元，从收银台和保险箱里只捞到了几十元。被警方逮捕后，俩人大喊：杭州人怎么回事啊，出门都不带现金的？

就在这些事发生的前一年，北京大学互联网金融研究中心公布《互联网金融发展指数》显示：杭州已是全球最大移动支付之城。

03

他乡遇故“支”

2017年还发生了一件趣事。1月份，知名本土财经作家吴晓波去北极圈旅行，在与全球最北边麦当劳相距300米的中餐厅“祥龙楼”门口发现了支付宝三个字，被网友调侃为“他乡遇故‘支’”。

吴晓波当年发的朋友圈。

2015年，日本一家媒体做了类似的事。他们转发了日本留学生在上海拍到的照片，一个红薯摊上写着“支持支付宝付款”。彼时因为汇率变动，大量中国游客涌入日本消费，引发了日本加速拥抱移动支付以满足中国游客消费需求的讨论。

当年的情景更具象化地展现在日剧《深夜食堂》第五季里：一个到店的中国客人结账时习惯性地掏出了手机，说了一句：“你扫我？我扫你？”结果周边人紧张地喊出：“仅限现金！”随后，这位客人淡定地脱下鞋子，掏出了藏在鞋底的现金付款，没等找零就离开了。

也是在2015年，支付宝敲开了日本市场的大门。如今，在日本可用的商户数量增至300多万家。目前，Alipay已经覆盖了全球70多个国家和地区，“一个手机钱包游遍全球”正在成为可能，“你扫我,我扫你”成了全球流行语。

这样的便利不独属于中国游客。支付宝的朋友圈越来越大，外国游客来中国也只需简单操作，就能享受一样的支付便利。

亚运期间，杭州大街小巷出现了一条广告语：Pay with your home e-wallets。翻译过来是：在这里，你可以直接用“老家”的电子钱包。

亚运期间，韩国KakaoPay CEO在西湖边用KakaoPay付账。

因为这一小小的便利，在杭州中山南路摆摊的吴阿姨完成了一个小目标：卖出2000个葱包桧给外国游客。64岁的她还自学了英语，“spicy代表辣酱，sweet代表甜酱，seven是7元。”店门口也多了很多和外国人的合影。

吴阿姨的“国际化路边摊”

对应的是，今年支付宝推广全新的“碰一下”支付方式，支付设备同步上线了中英文页面和英文语音播报服务。

去年，远在迪拜的孙建省也享受到移动支付带来的红利。这位18岁就开始做生意的温州商人40岁到迪拜旅游，发现当地一颗白菜都要卖小200元人民币，于是决定留下来创业。

现在，他在迪拜经营五家超市、两家美食城和自己的蔬菜基地，其中超市业务的线上支付占比达到了67%。当地不少客户喜欢货到付款，他们的配送司机干脆带着支付宝二维码上门。

04

遇到你很高兴

遗憾的是，后来因为拆迁和精力有限，齐非不得不关掉了“无人花店”。他说最初开这家店，因为老婆喜欢花。他们是校友，大三下半学期一群人去爬山时，齐非就采了水仙花，用棕榈叶包裹成花束，送给了对方。

但两人的故事仍在继续。如今，齐非已经是两个女孩的父亲，依然在当初的那家公司上班，从主管升到了副总经理。虽然花店不开了，养花的习惯还是保留了下来。最近，他们准备换一套大点的房子。

这里卖的不止是花还有一份信任

他说“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是一件美好的事”，所以“无人花店”的这段经历很重要。对应的是花店的店名“阡陌花坊”，取自于他很喜欢的一句话——幸得识卿桃花面，从此阡陌多暖春。

翻译成精简的大白话，就是“遇到你很高兴”。

这句话也是支付宝过去20年故事的缩影，在它诞生和成长的过程中遇到了很多人，成就了很多人，影响了很多人。

比如即使相隔千里，有7亿人通过蚂蚁森林在全国各地种下了5.48亿棵树；曾经互不相识的4.5万人也成为了蓝马甲志愿者，教老人用智能手机，希望跟他们一起跨越数字鸿沟。

回到20年前，所有邂逅的起点。一个叫焦振中，在西安工业大学念书的大三学生，看中了淘宝上的一款二手富士数码相机，卖家在日本，标价750元，页面上大大的“担保交易”四个字给了他下单的勇气。

不过付了钱他还是后悔准备退款，直到他接到一个操着广东口音的女孩子的电话，对方一听就是新手，没什么好理由只能赌上自己的信誉，报出真实姓名、工号和手机号，承诺“如果出了问题，我用工资赔你。”

真诚的确是必杀技，焦振中最终没有退款。2019年，已成为老焦的焦振中跟媒体分享了相机里的照片，他用半个学期的生活费换来了对兄弟、心仪女孩和大学生活的永久记录。

焦振中和他当年买的相机。

就这样，整件事里的那些冒险、信任、担当，以及多少有点的热血与可爱，被宿命般地刻在了过去20年支付宝面临的每次变革和挑战里，通过一款手机应用，成为你我生活和这座城市的一部分。

来源：新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