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家卖年猪,她给婆婆送20斤肉,婆婆说:不够,再送你小叔家30斤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5-07 11:19 3

摘要:"不够,再送你小叔家三十斤。"婆婆把我刚放下的肉袋子推到一边,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今日的天气。

一斤猪肉的份量

"不够,再送你小叔家三十斤。"婆婆把我刚放下的肉袋子推到一边,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今日的天气。

当时的我如遭雷击,站在那里动弹不得。

我叫周桂芬,九三年嫁到县城边上的张家。

那时候,我二十二岁,刚从乡镇企业辞职,怀揣着对城镇生活的憧憬。

丈夫张建国在县水泥厂做技术员,工资一个月一百八十元,在那个年代算是体面工作。

我们结婚那天,天公不作美,下着小雨。

娘家离县城有四十多里地,坐拖拉机来的亲戚们个个湿漉漉的,但脸上都挂着笑。

父亲拍着张建国的肩膀,红着脸说:"闺女交给你了,可不能亏待她。"

那时婆婆站在一旁,脸上带着我看不懂的表情,只是点了点头。

我们的新房是厂里分的,两室一厅,六十多平米,贴着喜庆的大红"囍"字。

婚后,我在附近的副食店找了份工作,每月工资六十五元。

日子虽不富裕,却也踏实平和,像一泓清水,没有波澜。

直到那年腊月,一切都变了。

腊月二十六,娘家杀年猪。

"咱爹说了,留二十斤后腿肉给你带婆家。"父亲放下电话,妈妈就这样对我说。

可我心里清楚,那猪肉大部分都要卖掉换钱的。

农村人过年才能吃上肉,平日里哪舍得?

于是,我悄悄拿出攒了半年的工资,去肉贩子老王那里"预订"了二十斤上好的后腿肉。

"桂芬啊,你这肉可真金贵,两块二一斤呢!"老王边切肉边说,"这可是今年最好的猪肉了。"

我点点头,心疼地数着票子——整整八十八元,差不多是我两个月的工资。

但我咬咬牙还是买了,想着婆婆看到这么好的肉,总该对我有个好印象。

自从嫁到张家,我总觉得婆婆对我有些疏远。

不是责骂,不是挑剔,而是一种说不出的冷淡。

每次去她家,她总是忙忙碌碌,很少与我说话,更别提像电視里那样亲热地拉着手嘘寒问暖了。

我知道,在她眼里,我永远是个外人。

腊月二十七那天,我坐了一个多小时的班车,小心翼翼地捧着那袋用报纸包好的猪肉,来到婆婆家。

推开门,屋里飘着淡淡的煤炉味儿,婆婆正在择菜。

"妈,我来了。这是娘家的猪肉,特意给您带来的。"我满怀期待地说。

婆婆抬头瞥了一眼,继续低头择菜,头也不抬地说了那句话:"不够,再送你小叔家三十斤。"

一句话,让我站在堂屋中间,如坠冰窟。

那个年代,物质匮乏,一斤肉能当家宝贝。

二十斤,那可是四十多元啊!现在她竟然让我再买三十斤,这不是明摆着刁难我吗?

我强忍着眼泪,默默地拿起肉袋子,转身离开。

走出婆家门口时,迎面碰上了小叔张建军。

他比建国小三岁,在建材厂做工人,平日里少言寡语,见了我只是点头。

"桂芬来了啊,过年了,身体好吗?"小叔难得地主动问候。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挺好的,小叔。"

那一刻,我多希望他能主动說:"别买肉了,不用破费。"

可他只是点点头,跟我错身而过。

回到自己家,我憋着一肚子委屈告诉了建国。

彼时阳光从窗户的裂缝斜射进来,照在那张我们结婚时买的旧沙發上,上面的塑料皮已经有些开裂。

"为什么你妈总是这样对我?我好不容易买的肉,她看都不看一眼!"我哭得泣不成声。

建国点了一支"红金龙",沉默不语。

那是他难得舍得抽的烟,平时都是散装的"大前门"。

烟雾在昏黄的灯光下缭绕,他的脸若隐若现。

半晌,建国把烟掐灭,拿出我们藏在柜子夹层的存折说:"明天我陪你去买三十斤送过去。"

"凭什么?凭什么我们家要养活你小叔一家?"我一把抢过存折,"他家又不是没有劳动力!"

建国深深地叹了口气,眼里闪过一丝无奈:"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桂芬。"

"我不知道什么?不就是你们家人觉得我嫁妆少,看不起我娘家吗?"我的眼泪夺眶而出。

"不是这样的......"建国欲言又止。

那一晚,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盘算着家里的积蓄。

我们结婚才一年多,每月两人工资加起来就二百四十多元,除去日常开销,存款不过千把块钱。

这三十斤肉,又是六七十元啊!

一整夜,我在委屈和不甘中度过。

第二天天刚亮,建国就起床了,熬了一碗小米粥,切了几片咸菜。

"媳婦兒,起来吃饭。"他轻声喊我。

我赌气不想起,可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

"別钻牛角尖了,起来吃點東西,待會儿跟我出去一趟。"建国的声音带着少有的坚定。

我悻悻地起床,胡乱扒了几口粥。

粥里居然有几粒红枣,那是建国从单位食堂偷偷带回来的。

"建国,咱家的钱......都是你辛苦挣来的......"我低声说。

建国用他那双粗糙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桂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今天你跟我去一趟,有些事,你看了就明白了。"

吃完饭,我换上那件妈妈给我做的蓝色棉袄,跟着建国出了门。

一月的县城,天寒地冻。

路上行人稀少,偶尔有几个挑着担子的小贩,嘴里呵着白气,吆喝着:"卖红薯咯,热乎乎的红薯......"

我们先去了集市。

集市上人头攒动,叫卖声此起彼伏。

"新鲜猪肉,便宜啊,才两块二一斤!"肉贩子吆喝着。

建国拉着我走到一个肉摊前,指着案板上的肉说:"老板,来三十斤后腿肉。"

我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心疼得不行。

肉贩子手脚麻利地切好肉,用秤一称:"三十一斤二两,六十八块六毛四。"

建国从兜里掏出一卷皱巴巴的钱,一张一张地数着。

我看着他那双因为在车间干活而变得粗糙的手,手背上还有几道被铁丝划伤的疤痕,心里酸酸的。

"走吧,去小叔家。"建国提着沉甸甸的肉袋子,对我说。

我们穿过几条小巷,来到了小叔家所在的平房区。

與我們的樓房不同,這裡是老式的平房,磚混結構,屋頂上盖着石棉瓦,冬冷夏热。

推开小叔家的木门,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

我愣住了。

小叔媳妇王淑兰正在灶台前煎药,锅里黝黑的中药汁咕嘟咕嘟地冒着泡。

角落里,一个面黄肌瘦的孩子躺在床上,那是他们的小儿子建兵,才五岁。

"大哥來了?"王淑兰转身,脸上带着疲惫的笑容。

我这才发现,她的脸颊消瘦得厉害,眼睛下面挂着两个重重的黑眼圈。

"建兵怎么样了?"建国放下肉袋子,急切地问道。

王淑兰摇摇头,眼里满是绝望:"还是老样子,吃不下东西,医生说......"

她说不下去了,转身擦拭眼泪。

建国走到床边,轻轻抚摸着建兵的头:"小兵,大伯来看你了,感觉怎么样?"

建兵虚弱地睁开眼睛,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大伯......"

他的声音细若蚊蝇,我几乎听不见。

"建兵白血病复发了,"建国轻声对我说,"厂里医保报销不了多少,小叔前段时间还搭上了工作。"

我呆立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白血病,在九十年代初,几乎是绝症。

治疗费用动辄上万,普通家庭根本负担不起。

难怪小叔的工作没了......

"你小叔為了給建兵治病,去年賣血的時候,暈倒在獻血站,被厰里知道了,說他身體不行,就把他調去做雜活,工資只有原來的一半多點。"建国低声补充道。

那一刻,我羞愧得无地自容。

原来,我一直误会了婆婆,误会了整个张家。

他们并非看不起我,而是有更重的担子在肩。

"桂芬姐,你別站着了,來坐。"王淑兰拉着我在椅子上坐下,"建兵最近總說想吃肉,可咱家......"

她的话没说完,但我都懂了。

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小叔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婆婆。

婆婆手里提着一个布袋子,里面鼓鼓囊囊的。

"妈,您怎么也来了?"小叔有些惊讶。

婆婆放下布袋子,里面居然是一只老母鸡:"我想着建兵需要补身子,就带了只鸡来。"

然后,她从怀里摸出一个布包,打开来,是一沓皱巴巴的钱:"这是我这些年攒的一点钱,你拿去给建兵治病用。"

我惊讶地看着婆婆布满皱纹的手,那手上有着岁月的沧桑,也有着母亲无尽的爱。

"妈,这可是您的养老钱啊!"小叔不肯接。

婆婆硬塞到他手里:"人都没了,养老钱有什么用?先把建兵的病治好再说。"

我在一旁看着,突然明白了:原来婆婆所谓的"再送你小叔家三十斤",其实是她出了一半钱的含义。

婆婆转身看到了我和建国带来的肉,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你们也带肉来了?"

我低着头,不敢看婆婆的眼睛:"妈,我不知道小叔家的情况......"

婆婆沉默了片刻,走到我身边,罕见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傻孩子,这事我该早些告诉你的。"

那一刻,我忍不住扑到婆婆怀里,眼泪决堤而出。

婆婆身上有一股熟悉的皂角香,那是农村老一辈女人身上特有的气息。

我这才发现,婆婆的头发已经全白了,脸上的皱纹比我初嫁时更深了许多。

"建兵,你看,大伯和大伯娘来看你了,还给你带了肉呢。"王淑兰在一旁轻声对儿子说。

建兵虚弱地笑了笑:"谢谢大伯,谢谢大伯娘......"

那声"大伯娘",让我心头一颤。

回来的路上,我和建国路过一家小店,里面正播放着电视剧《渴望》。

我想起剧中刘慧芳的坚强,想起她面对家庭困境时的勇敢,不禁对自己的小肚鸡肠感到惭愧。

"建国,对不起......"我低声说。

建国握住我的手:"别这样说,你也不知道情况。"

当晚,我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窗外,月光如水,洒在我们简陋的家具上。

我想起第一次去小叔家,就觉得他们家比我们家拮据得多。

当时我还暗自庆幸,觉得在张家,至少我和建国的日子过得不算太差。

而现在,我才知道这背后的原因。

第二天一早,我做了个决定。

"建国,我想去医院照顾建兵,你看行吗?"我对正在吃早饭的丈夫说。

建国愣了一下,继而露出欣慰的笑容:"好。"

那天下午,我请了假,买了些水果,来到医院。

建兵刚做完一次化疗,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小小的身体几乎淹没在白色的被单里。

王淑兰趴在床边打盹,脸上是难以掩饰的疲惫。

"淑兰,我来替你照顾建兵吧,你回去休息一下。"我轻声说。

王淑兰惊醒,揉了揉眼睛:"桂芬姐?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建兵,也来帮你分担一下。"我放下水果,坐到床边的椅子上。

王淑兰犹豫了一下:"可是,你不是要上班吗?"

"我請了假,这几天就在这里帮你照顾建兵。"我坚定地说。

从那天起,我每天下午下班后就去医院,让王淑兰回家照顾大儿子。

有时候,我还会熬一些鸡汤或骨头汤带给建兵。

"阿姨,这汤真好喝......"建兵每次都会小口小口地喝完我带来的汤,然后露出满足的笑容。

那笑容,像一缕阳光,温暖了整个寒冬。

一个星期后的周末,婆婆也来了医院。

她看到我正在给建兵喂药,愣了一下,然后默默地在一旁择起了菜,准备给建兵做点可口的饭菜。

阳光透过窗户斜斜地照在她布满皱纹的脸上,那一刻,我突然看清了这个朴实女人眼角的疲惫和坚韧。

"妈,这汤炖好了您尝尝。"我第一次这么自然地喊出这个称呼。

婆婆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湿润,然后点点头:"好。"

她尝了一口,点点头:"味道不错,比我做的好。"

这是婆婆第一次夸我。

我心里像灌了蜜一样甜。

"桂芬啊,其实我一直想跟你说,我不是看不起你或者你娘家......"婆婆欲言又止。

"妈,我都明白。"我握住婆婆粗糙的手,"您是为了建兵。"

婆婆点点头,眼里有泪光闪烁:"我这一辈子,就这两个儿子。建国争气,找了你这么好的媳妇,我就放心了。建军这边......"

她说不下去了,转身擦泪。

"妈,您放心,我们一家人,一起帮建兵渡过难关。"我坚定地说。

那一刻,我看到婆婆的眼神变了,不再是疏远,而是充满了慈爱与认可。

春节那天,建兵的情况稍有好转,医生允许他回家过年。

我们在小叔家团聚,婆婆包了饺子,我做了几个拿手菜。

建兵坐在桌前,脸上有了一丝红润,眼里闪烁着孩童特有的好奇与期待。

"來,建兵,吃塊肉。"我夾了一塊红烧肉放在他碗里。

那肉是用年前买的猪肉做的,肥而不腻,瘦而不柴,香气四溢。

建兵小心地咬了一口,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谢谢大伯娘,真好吃!"

那一刻,我的眼眶又湿润了。

酒过三巡,小叔难得地多喝了几杯。

他红着脸,站起来对我深深鞠了一躬:"桂芬,谢谢你这段时间对建兵的照顾。"

我连忙扶他坐下:"小叔,别这样,我们是一家人啊。"

"是啊,一家人。"婆婆在一旁附和,眼里满是欣慰。

那一晚,我们在欢声笑语中度过,仿佛建兵的病痛从未存在,仿佛我们只是一个普通的、幸福的家庭。

但我知道,明天太阳升起,我们还要继续面对现实的考验。

建兵的治疗仍在继续,小叔家的经济负担仍然沉重。

但至少,我们不再孤军奋战,我们有了彼此的理解与支持。

那一年春节过后不久,建兵的白血病奇迹般地进入了缓解期。

医生说,可能是因为他得到了足够的营养和精心的照顾。

我知道,更重要的是,他感受到了家人的爱。

直到今天,每当我回想起那段岁月,心中都会涌起一股暖流。

那时的物质条件虽然艰苦,人与人之间的隔阂与误解也时有发生,但正是这些磨砺,让我们学会了理解、包容与担当。

在那个年代,一斤猪肉的份量,远比它的重量要沉得多。

它承载的,是我们这个家庭里每个人的牵挂、责任与爱。

那份爱,跨越了血缘的界限,融化了隔阂的冰霜,让我真正融入了这个家。

而今,建兵已经长大成人,成了一名医生,专门治疗白血病的医生。

他說,他要让更多像当年的他一样的孩子,感受到生命的希望。

每次过年,我都会亲手做红烧肉,那是建兵最爱吃的菜。

看着一家人围坐在饭桌前的笑脸,我总会想起那二十斤肉引发的故事。

一斤肉的重量,原来可以这样沉甸甸。

它因为爱,而有了不一样的重量。

来源:那一刻旧时光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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