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云城的深秋总是带着一股刺骨的湿冷,白清站在谢氏集团顶层的落地窗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边缘。玻璃上映出她妆容精致的脸,眉眼锋利如刀,却掩不住眼底的倦意。她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消息——谢长意的助理发来简短的指令:“今晚十点,老地方。”
番外·白清篇:暗涌
云城的深秋总是带着一股刺骨的湿冷,白清站在谢氏集团顶层的落地窗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边缘。玻璃上映出她妆容精致的脸,眉眼锋利如刀,却掩不住眼底的倦意。她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消息——谢长意的助理发来简短的指令:“今晚十点,老地方。”
“老地方”是城郊一家废弃的化工厂,三年前被谢长意秘密买下,改造成一处地下情报交易所。白清第一次踏入那里时,谢长意正斜倚在锈迹斑斑的铁架旁,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笑容温柔得像在谈论天气:“我需要一把刀,一把能割开裴商喉咙的刀。”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挑选一件趁手的工具。而白清知道,自己就是他选中的那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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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小时前,裴商破产的消息刚登上热搜,白清便接到谢长意的电话。他的声音裹着电流传来,带着一丝餍足的慵懒:“白小姐,合作愉快。”
“谢总倒是守信。”白清盯着电脑屏幕上裴氏股价崩盘的曲线,语气平静,“但您答应我的东西……”
“放心,”谢长意轻笑,“谢氏在东南亚的航运线,明天就会转到你名下。”
电话挂断后,白清从抽屉深处抽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二十岁的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站在山村破旧的校舍前。那时的她攥着录取通知书,满眼都是对城市的渴望。而如今,她终于踩着无数人的脊梁爬到了云城的顶端。
只是这“顶端”,终究还是谢长意施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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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第一次见到裴商,是在一场慈善晚宴上。他穿着高定西装,端着香槟游刃有余地与名流寒暄,像一只被金丝笼豢养的孔雀。她故意将红酒泼在他袖口,故作惊慌地道歉。裴商果然上钩,替她解围时连眼神都带着怜惜:“小姐没事吧?需要我叫人送你去休息室吗?”
这场戏演得拙劣,但足够让裴商记住她。
后来她才知道,裴商爱的从来不是她这个人,而是她身上那股“从底层挣扎向上”的韧劲——那让他觉得自己像个救世主。白清陪他出席宴会,替他处理公司烂账,甚至在他醉酒后听他哭诉对沈惜枝的愧疚。直到某天深夜,裴商搂着她的腰呢喃:“清清,你和枝枝不一样……她只会算计,而你……”
白清突然觉得恶心。
她甩开他的手,冷笑着戳破他的虚伪:“裴总,您连算计的资格都没有——沈惜枝至少能靠自己在云城立足,而您呢?连财务报表都看不懂。”
那一晚,裴商摔门而去,而白清拨通了谢长意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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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工厂的地下室内,谢长意正把玩着一枚银质打火机。火光忽明忽暗,映得他侧脸如同鬼魅。见白清进来,他抬了抬下巴:“裴商最近在联系黑市的人,想买沈惜枝公司的机密。”
白清挑眉:“您要我拦着他?”
“不,”谢长意勾起嘴角,“我要你帮他。”
白清一怔,随即明白了他的意图——谢长意要的不是裴商安分,而是要他彻底坠入深渊。
三天后,白清将伪造的沈氏内部文件交给裴商。他如获至宝,连夜召开董事会,宣布要“反收购沈惜枝的产业”。然而一周后,沈氏股价纹丝未动,裴商挪用公款的消息却被匿名曝光。
“你骗我?!”裴商冲进白清的公寓,双眼赤红。
白清慢条斯理地涂着指甲油:“裴总,商场上连枕边人都信不过,何况是‘合作伙伴’?”
她起身逼近他,指尖划过他颤抖的喉结:“您真该学学谢长意——他从来不会把刀递给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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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意对白清的“奖赏”来得很快。东南亚航运线的转让协议送到她手中时,还附着一枚钻石胸针——那是沈惜枝曾在拍卖会上看中的藏品。
“谢总这是什么意思?”白清眯起眼。
助理低头道:“谢先生说,您戴上它会比夫人更合适。”
白清冷笑。谢长意分明是在警告她:即便得到航运线,她也永远赢不过沈惜枝。
深夜,她独自驱车到江边,将胸针扔进漆黑的江水。手机忽然震动,一条陌生号码发来消息:“你想不想知道,谢长意为什么选中你?”
发信人是沈惜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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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惜枝约她在老城区的茶馆见面。木门吱呀作响,白清掀开帘子时,沈惜枝正沏着一壶普洱。茶香氤氲中,她开口的第一句话便让白清脊背发凉:“谢长意养过一条杜宾犬,听话、聪明,但太聪明的狗总会发现主人裤脚沾的血——后来它被毒死了。”
“你想说什么?”白清攥紧茶杯。
“你以为他为什么放任你接触航运线?”沈惜枝轻笑,“那批货里夹带了谢家的‘脏东西’,一旦被查,你就是最好的替罪羊。”
白清瞳孔骤缩。她早该想到的——谢长意怎么会轻易交出核心产业?
“为什么要告诉我?”
“因为我也需要一把刀。”沈惜枝推来一份文件,“和我合作,你能活;和谢长意合作,你会死。”
文件上是谢氏走私的证据,白清的名字赫然列在责任人一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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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云城爆发惊天丑闻:谢氏集团涉嫌走私违禁药品,而举报人正是白清。记者发布会上,她一身黑西装,对着镜头平静道:“谢长意用航运线要挟我替他背锅,但我选择揭露真相。”
谢宅内,谢长意摔碎了所有能砸的东西。他拨通白清的电话,声音阴鸷如毒蛇:“你以为沈惜枝会保你?她不过是在利用你扳倒我!”
“我知道。”白清站在机场VIP候机厅,望着窗外起落的飞机,“可您教过我——利益交换,各取所需。”
挂断电话后,她撕掉飞往泰国的机票,转身走向海关通道。真正的目的地是瑞士,沈惜枝早已为她备好新的身份和账户。
登机前,手机弹出沈惜枝的短信:“合作愉快。顺便一提,那枚胸针是假的。”
白清轻笑。她早将真胸针典当,换成了三克拉的裸钻——这是她给自己留的退路。
舷窗外云层翻涌,她闭上眼,想起山村校舍外那片永远爬不到顶的山崖。
这一次,她终于把自己活成了刀鞘。
来源:小小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