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儿子跟朋友一起自驾游,五个人开了三辆车,围着山东转了转,也没有玩儿到什么,就是去吃了个烧烤,剩下就一直在赶路。
声明:本文为半分雨今日头条原创首 发,禁止抄袭搬运。
感谢您点赞,评论,转发。
本故事是以第 一人称来写的,纯属虚构,请不要过度解读
一
我儿子跟朋友一起自驾游,五个人开了三辆车,围着山东转了转,也没有玩儿到什么,就是去吃了个烧烤,剩下就一直在赶路。
他跟我诉苦:“以后再也不跟他们去了,真没意思。”
我说他:“一帮老爷们在一起有什么可玩儿的?还是得有个小姑娘跟着才有意思。”
我儿子哀叹:“得,又来了!”
我说:“我是就事论事,没有让你搞对象的意思。本来就是,男人女人搭配着,不管干什么都会有意思。光是男人,或是光是女人在一起,就是没劲。”
我儿子:“下次去玩儿,咱们俩去,怎么都比跟他们有意思。”
我说:“我可没时间陪你,我又得上班,又得做家务,哪儿来的自由啊?你还是另找别人吧。”
我儿子就说:“妈,你跟那个叔叔在一起怎么样?”
我说:“挺好的,每天的生活都差不多,特别稳定。”
我儿子:“怎么听着不是很满意的样子?”
我说:“怎么不满意了?挺满意的。你不懂,年纪大了就是渴望过稳定的生活。”
我儿子:“哦。我觉得工作需要稳定,生活嘛,还是需要一点儿变化的。”
我说:“什么都是稳定的好,需要变化的时候就出去旅游,或是去看电影就好了。”
我儿子:“虽然不是很理解,不过,您觉得好就好。”
……
今天开始上班。
到了单位,就看见柳眉在等着我。
我跟她开玩笑:“怎么了?这才几天没见面,你就想我了?”
柳眉挎上我的胳膊,说:“你这几天忙什么呢,也不知道跟我联系。”
我说:“又没事儿,我跟你联系干嘛呀!难得一个整假期,你还不跟副院长大人出去玩玩儿!”
柳眉说:“我跟老薛吵架了,一直都没跟他在一起。”
我吃惊道:“为什么吵架?”
柳眉:“还不就是那点事儿,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问:“什么事儿啊?”
柳眉说:“你都忘了?可以呀你,可见你心里没我。我可是时时刻刻把你的事儿都搁在心里的,你对得起我吗?”
我催她:“快说吧你。到底因为什么呀?”
柳眉叹了口气,说:“他想跟我结婚,我还没想好呢,就一直没答应他,他就多心了,甩下我回去陪他家人了。诶,你说他这人逗不逗啊?好像我这个人不值钱,只要他一张嘴,我就得赶紧巴结着他,欢天喜地地马上跟他去领证儿。”
我不客气道:“你难道不应该巴结他吗?”
柳眉急了,问我:“我凭什么就得巴结他呀?”
我说:“你看你这人得意忘形了不是?你忘本了不是?你这人已经忘了初心了,你知道吗?”
柳眉:“我什么初心?”
我继续不客气地说:“你忘了你跟103号住着的时候了?穷得都交不起房租了,跑到我家杂物间去住了几天,这事儿你都忘了?”
柳眉不以为然,说:“我没忘。我穷过,可是我现在不穷了,我有能力自己挣钱了,我为什么不能按照我自己的方式生活?”
我说:“不是你不能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我是想提醒你,你现在的幸福生活都是副院长大人给你的。你要是想继续过这种吃喝不愁的日子,就得把副院长大人给围好了,不能任性。结婚是多好的事儿啊!别人想,还得不到呢。”
柳眉:“我不,我不想委屈自己。感情是感情,婚姻是婚姻,这是两码事儿。我觉得像你说的这样儿,我的生活就相当于是在寄人篱下。我不想过这种生活。”
我说:“那要照你这么说,就说明你不爱他,为了爱的人,就应该迁就他。”
柳眉:“什么爱不爱的,我不懂。我也不是说就肯定不会跟他结婚,我就是还没想好。可是他不给我时间考虑,竟然给我甩脸子,这个我受不了。”
我说:“说白了,你这就是在耍性子。你也年过半百了,还以为自己是小姑娘呢?过犹不及,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柳眉赌气说:“不知道。”
我说:“就是让你识时务,见好就收,适可而止的意思。别才吃了几天饱饭,就忘了挨饿是什么滋味儿了。”
柳眉:“就冲你说的这几句话,我也不准备跟他和好了。去他的吧,大不了我还过回以前那种日子就是了。”
我:“你怎么这样儿啊?平时挺精明的一个人,今天怎么开始犯轴了?”
柳眉忽然就红了眼圈儿,说:“他居然骂我,你知道吗?我受不了。”
我有点儿紧张地问:“他骂你?他骂什么了?”
柳眉哭着说:“他说我不知好歹,给脸不要脸。”
我呆住了,“他居然这么说你?”
柳眉用手捂住嘴,堵住自己的哭出来的声音,说:“他应该是变心了,可能又看上别的女人了。”
我胸腔里像被堵住了一样,憋闷地喘不上气来。凭什么呀?当初信誓旦旦,非柳眉不可的人,这才过了多长时间啊,就说出这么难听的话!
我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质问副院长,柳眉却把我的手机抢过去,说什么都不让我打。
她说:“没意思,就这样儿吧。你问他,他还以为是我主动找他呢。”
我不甘心地说:“你俩之间或许是有什么误会,我想听听他怎么说。”
柳眉说:“无论他怎么圆,他说的那句话,我都受不了,没办法再跟他继续了。”
我看着柳眉发呆。
柳眉现在已经跟原来的那个她,好像半点了关系都没有了。她现在一身名 牌衣裙,举止也不似以前那么浮夸,美艳的眉眼间多了一丝笃定和沉稳。
这样美好的人儿,副院长大人怎么会忍心骂她那么难听的话呢?这件事儿不弄明白,我可能会因此而寝食难安。
……
我转换了话题,问她:“这几天都没出去?就在家里闷着来的?”
柳眉脸上就阴转晴,又马上细细索索地笑起来,说:“我一天都没闲着,净给C去添堵了。”
我说:“你就是闲的。”
柳眉颇为得意地继续说:“开业那天,我就让人给她去找茬儿了。让那个人买了一杯加了三分糖的奶茶,非说他们给加了七分,让她开业都没开好。”
“这几天我也没闲着,每天都找人在网上给她写差评,说她做的奶茶口感差到没边儿,用过期原料,奶茶杯子里含甲醛,吸管不合格,反正各种差。”
我说:“你差不多就行了,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啊?她开这家奶茶店也投进去不少钱,万一赔了,她都没法儿收场。”
柳眉:“她活该,谁让她不干人事儿了!我势必要让她干倒闭。想开店,还不知道攒人品,到处得罪人,这是她的报 应。我还准备打电话举报她呢,说她卫生不合格,产品质量有问题,服务态度恶劣,偷税漏税。哼。不给她弄趴下,我就不是柳眉。”
我被她说的头疼,就说:“你给她弄趴下了,你是解气了,她闲下来就得来找我的麻烦。一会儿让我给她出钱赔偿损失,一会儿又得闹腾着要回家来住。”
柳眉嘻嘻笑着,说:“反正待着也是待着,闲着也是闲着,来呗,互相伤害吧。”
我说:“敢情你闲的没事干,我可是一天到晚忙的要死。你快给我收手吧,真是受不了你。”
柳眉瞥了我一眼,得瑟着把脸凑到我跟前,说:“我就不。”
我:~
二
中午,齐学书给我打电话,说我爸从昨天中午开始,到现在已经二十四小时了,一直没吃没喝。
我说:“那怎么办呀?”
齐学书:“我一直在劝他,可他不听我的,非说让大宝把房子还回来才肯吃饭。”
我说:“他不知道大宝已经走了,没跟家吗?”
齐学书:“我说了,他不听啊。”
我说:“那就随他,你就甭管了。等给他饿晕了,再给他送医院去就得了。反正他有糖尿病,一天不吃饭,应该也快晕了。”
齐学书:~
……
中午给领导做了午饭,给他送进办公室里去。
领导吃饭。
我抽空问他:“家里的事儿安排好了吗?”
领导:“嗯,我让赵姐先盯着了。”
我想着赵姐那副瘦弱的小身板,说:“赵姐能抱得动老太太?”
领导:“抱不动,给买了纸尿裤,只能先对付着。”
我说:“实在不行,就找个男人伺候不行吗?”
领导不说话。
我说:“其实人上了岁数,也没那么多讲究。男的女的能怎么着?你看医院里的护工,男的伺候女的,女的伺候男的,都是普遍现象。”
领导:“我妈比较传统,可能说不通。”
我说:“过去的人都比较传统,这就看有招儿没招儿。你看我妈,以前都是我管她。尤其是洗澡,就得让我来,我弟她都不用,说是不习惯。后来呢,轮到我们姐儿仨分班儿,我几天不在家。我妈没辙了,这回我弟也行了。”
领导:“还是不一样,我抱着我妈去卫生间也行。”
我说:“就说得适应呢,现在我们姐儿仨都不管了,家里都是齐学书在管。他给我妈穿衣服,扶着去卫生间,还不是也行了?一开始肯定觉得别扭,时间长了就无所谓了。”
领导就开始皱眉头,说:“我让你别用齐学书了,你怎么不听啊?”
我说:“你这话说的!齐学书怎么了?人家干的好好的,我爸妈对他也满意,我为什么就不能用他?”
领导还是那句,“不是跟你说了吗,那小子目的不纯,他肯定是想放长线钓大鱼。”
我觉得可笑,就问他:“谁是大鱼?就我家里那几个人,谁配称得上是大鱼?再说了,就齐学书那个病病歪歪的样子,他还放长线?他直接拿着鱼钩子都钩不上鱼来。”
领导黑着脸,说:“你是不是成心跟我作对?”
我说:“谁跟你作对了!我是跟你说实情。齐学书是我爸妈看着长大的,就跟他们的孩子差不多。他们愿意让他跟家里住着,以为是在做善事儿,是帮着他度过难关。我有什么办法赶他走?我也没有理由反对呀!”
领导就无话可说了。
看他生气,我就凑过去用肩膀碰了碰他的胳膊,安抚他的情绪,说:“老太太的病怎么样?还痒吗?”
领导果真吃这套,脸上的黑色退去一部分,说:“说是用老马给的药洗过了,已经不痒了。我看了她的身上,还是有些白印子。”
我说:“应该这就算是好了,不会再传染给别人了。我一会儿给赵姐打电话,让她放心伺候老太太。”
领导:“你看着安排吧。”
我说:“我看着赵姐也干不长。赵姐那个人就知道闷头干活儿,嘴皮子跟不上,老太太也不会满意的。”
领导:“除了她,家里也再没别人可用了。”
我说:“所以我说找个身强 力壮的男人来~”
领导不耐烦:“你试试就知道了,老太太不会同意的。”
我说:“那就算了,那就让她跟床上躺着吧。”
领导斜愣了我一眼。
我嘻嘻笑着问:“你那个干妹妹怎么样?”
领导发脾气:“哪儿来的什么干妹妹?你今天没事儿做吗?工作都做完了?车间里有没有去看过?”
听他提起车间,我就想起了请我弟做设备维护的事情,赶紧说:“头儿,你不在的那个星期里,不是有两台设备又出故障了吗?”
领导:“嗯,知道,你发信息告诉我了。”
我:“那你知道是怎么修好的吗?”
领导:“你不是请厂家来人修了吗?”
我说:“我是请厂家来人了,他们老说抽不出人手来,让咱们等。我等不及,就让我弟来试了试。结果,你猜怎么着?”
领导:“怎么着?”
我说:“你不是看见了吗?两台设备都修好了,连那台被厂家判了死刑的设备都让我弟给修好了。”
领导舒展开眉头,说:“没想到,我这小舅子还有这一手。”
我得瑟道:“我爸就是八级钳工出身,到现在退休了,也爱鼓捣这些玩意儿。我弟也是从小就喜欢这些东西,估计也是遗传了我爸身上的这种天分。”
领导:“要是这样儿,你回家去问问他,愿不愿意来咱们厂子干,我给他开高工资。”
我说:“来咱们这儿干估计没戏,不管怎么说,人家那单位属于什么的直属单位,起码名声好,有公费医 疗。”
领导:“我怎么听说他们单位连工资都开不出来了?”
我说:“那都是暂时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反正他是不会来的。”
领导:“那你就问问他愿不愿意兼职,待遇也不会差。”
我说:“行,回去我问问他。”
领导嘱咐我:“虽说是你弟弟,还是把手续给弄正规些,签个合同也是有必 要的。”
我跟他比了个OK的手势,就出去了。
……
晚上下班回到院子里,老远就看见齐学书站在院子里抽烟。
我打量他一番,说:“不是说肺不好,又是结核,又是矽肺吗?这是想开了,不想活了?”
齐学书就把烟给扔了,说:“二丫头,我可能得走几天,你这儿没人怎么办哪?”
我赶紧问:“出什么事儿了?”
齐学书神色暗 淡道:“我嫂子给我打电话,说我哥突然晕倒,正往医院送呢。”
我说:“那你就赶紧去看看吧,还有闲心跟这儿抽烟?”
齐学书:“我这就走,想借你的车用用。”
我从书包里掏出车钥匙递给他,说:“你可慢点儿开,别着急,你要着急莽荒的出了事儿,你哥那儿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齐学书说:“我知道。就是你爸,啧,还跟床上躺着呢。”
我说:“你就管你自己吧,我不能眼瞅着他饿死。”
齐学书就往院子外走了。
我进家里去看我爸妈。
我妈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正在播京剧《红鬃烈马》。不知道是王宝钏的不幸遭遇牵动了我妈心头的块垒,还是咿咿呀呀的唱腔鼓动着我妈 的神经。反正是没发现我进屋。
我也没理她,从厨房盛了一碗齐学书熬好的粥,端着就去了我爸的卧室。
我爸果然在床上躺着,双眼紧闭,气息似有若无。可能是听见有脚步声进来,他才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
我成心说:“您哪儿不舒服啊?用不用去医院看看?”
我爸没理我,又把眼睛给闭上了。
我说:“大宝不在家,已经回去上学了,你这么闹腾也没人看见。
我爸还是不说话。
我又说:“齐学书他哥生病晕倒了,这几天都不在咱家里了。您要是也给饿晕过去,家里可没个帮忙的人。”
我爸这下搭茬儿了,问:“你弟呢?他去哪儿了?”
我说:“不知道,还没回来,应该是去找C了吧。您找他干嘛?怕晕过去,没人送您去医院?”
我爸狠狠瞪了我一眼,又不说话了。
我说:“我知道您不待见我,却偏偏这个家里又只有我肯在你们身边儿伺候着。你心里不痛快,可又没什么办法。”
“您大概也不希望看见我比我姐和我弟过的好,可是天不遂人愿,偏偏我在您跟前买了一套又一套房子。”
“您希望我弟生男孩儿,可是偏偏我姐和我都生的都是男孩儿,只有我弟生了一个又一个女孩儿。您以为C这次能给您生个孙子吗?”
我爸猛然支愣起半截身子,问我:“你想说什么?C怀的不是个小子,还是个丫头?”
我说:“你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
我爸:“你是想气si我吗?”
我把粥碗递到他跟前,说:“喝了它,我就告诉你。”
我爸气汹汹地把一碗粥几口就给灌进了肚子里。
他问我:“C怀的到底是个什么?”
我慢条斯理地说:“这谁知道?谁说什么都是瞎说,只有生出来才知道。”
我爸:~
图文无关
来源:半分雨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