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婚礼现场,新娘的小助手不小心弄混了照片。原本应该展示的是我们甜蜜的婚纱照,结果却意外地播放了一张他和新娘身着传统秀禾服的合影。照片里,两人紧紧握着手,眼神中流露出浓浓的爱意,看起来幸福极了。现场顿时一片哗然,宾客们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舞台上。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在婚礼现场,新娘的小助手不小心弄混了照片。原本应该展示的是我们甜蜜的婚纱照,结果却意外地播放了一张他和新娘身着传统秀禾服的合影。照片里,两人紧紧握着手,眼神中流露出浓浓的爱意,看起来幸福极了。现场顿时一片哗然,宾客们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舞台上。
小助手泪眼婆娑,抽泣着问我是否能够推迟婚礼。新娘却镇定自若,悄悄地给我出了个主意:“现在人都到齐了,推迟婚礼多没面子,而且也不吉利。反正大家也认不出新郎是谁,不如让他先替你把婚礼办了。”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调侃,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朋友们都惊呆了,以为我会因为新娘的话而大发雷霆。我却点头同意,觉得这是个绝妙的主意。看到我情绪稳定,新娘显得非常得意,承诺说反正我们已经领证了,她会找个时间给我补办一个婚礼。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轻蔑,仿佛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但她似乎忘记了,她刚刚已经签署了离婚协议。我看着她那得意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冷笑。朋友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我,眼神里满是同情和不解。
我能感觉到,他们似乎在等着看我出丑。要是以前,我可能早就嫉妒得发狂了,觉得江如烟这主意简直荒唐。但现在,我出奇地冷静。毕竟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已经习以为常。
自从周子轩成了江如烟的助手,为了他,江如烟没少干让我目瞪口呆的事。我们去看电影约会,她非要带上周子轩,说周子轩怕黑,结果把我晾在一边,自己跑去和周子轩坐。我生病急需用钱,她却让我忍忍,增强免疫力,转身却给周子轩买了他最喜欢的模型。我们拍婚纱照,她却找借口让我离开,偷偷和周子轩拍了婚纱照。被我发现后,江如烟毫不在意,还跟我开玩笑。
“子轩没女朋友,他想拍婚纱照,送他两套怎么了?又不代表真要和他结婚。”她那语气,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现在,他们真的要结婚了。我对江如烟已经彻底绝望。“婚礼只是临时顶替一下,又不是真的要结婚。”江如烟依旧不以为然,“齐墨,你觉得呢?”她那眼神,冷冷地盯着我,仿佛在等我的回答。
“你说得对。”
我轻轻点了点头,摘下新郎的胸花,递给江如烟。然后,我无视了她和周围人那复杂得像一团乱麻的表情,直接离开了婚礼现场。直到我走出大门,江如烟也没追出来。身后是雷鸣般的掌声,她和周子轩被人群簇拥着上台,那场景仿佛是他们早就排练好的。
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周子轩回头冲我露出得意的笑容,那笑容里满是挑衅,仿佛在告诉我,他赢了。我并不感到意外,我早就知道这不是意外,而是周子轩对我的挑衅。江如烟不是看不出来,她只是在故意纵容。她一直无条件地宠着周子轩,仿佛他就是她的宝贝。
在公司,别人都得叫她江总,只有周子轩可以叫她“如烟姐”。其他人在公司犯点小错就会被江如烟骂得狗血淋头,但周子轩就算在公司捅了大篓子,江如烟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仿佛他做什么都是对的。
一个月前,因为周子轩的失误,公司损失了上千万的合作。全公司都愤愤不平,结果江如烟为了平息大家的怒火,连商量都没有,就把这个错误推到我头上,扣了我一年的工资。我生气地去找她,她却一脸无所谓:“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因为这点小事跟我计较?”
“这点钱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但子轩条件不好,扣他工资他以后怎么生活?”江如烟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轻蔑,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实在不行,我补偿你行了吧?”她的语气里透着几分不耐烦,仿佛在应付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这次的婚礼,本该是我精心准备的,最后却落入了周子轩手中。或许是彻底失望了,此时我心里没有难过,反而出奇地平静,干脆回家补觉。江如烟不喜欢麻烦,所以这场婚礼从头到尾都是我在忙。摄影是我选的,拍摄是我全程跟进的,就连我们的婚纱也是我提前一年精心设计的。为了不影响江如烟给我的工作,我每天利用下班时间准备,还要熬夜选酒店装饰、喜帖、伴手礼。昨天为了效果,我还彩排到凌晨,到现在心脏还在疼。
现在想想,真是不值得。早知道,我也随便应付一下就好了。正睡得迷迷糊糊,我被江如烟推门而入的声音惊醒了。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到了凌晨。我走出卧室,看到江如烟像往常一样,踢掉鞋子,整个人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齐墨,我好饿,帮我下碗面。”
她动作熟练得好像完全忘记了她才刚刚和别人举行过婚礼。我觉得有些好笑:“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婚礼结束了,你们不是应该去洞房吗?”我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仿佛在说一件荒唐的事情。
江如烟皱起眉头,那表情仿佛在说:“你怎么这么不懂事?”“齐墨,你是不是还在因为婚礼的事生气?”她像往常一样明知故问,仿佛在演一场戏。但她这次错了,我没生气,只是觉得有些无聊。“没有。”我如实说,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她根本不信,坐起身来,语重心长地说:“齐墨,我知道你有怨气,但我也是为了公司着想。”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教训人的意味,“今天来的宾客很多都是合作伙伴,他们如果看到我们连照片都能放错,恐怕会质疑我们的实力,我这也是不想让你成为笑话。”她那眼神,冷冷地盯着我,仿佛在等待我的回应。
“子轩今天压力也特别大,你都不知道今天别人是怎么灌他的,他替你挡了这么多酒,吐酒吐了三次,你要感谢他才是。”她继续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炫耀,仿佛在说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我觉得好笑,沉思两秒后,点了点头。“确实该感谢他。”我冷冷地说,语气里带着几分讽刺,“谢他帮我做出了决断,下定决心要离开江如烟。”我的眼神里透着几分决绝,仿佛在宣告什么。
江如烟看我神色平静,还以为我还像之前那样一哄就好,她那眼神里透着几分得意,仿佛在说:“你看,我多厉害,又把他哄好了。”
语气更加轻快了几分:“你明白我们的良苦用心就好。”江如烟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得意,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感谢的话就算了,你今天不告而别,让子轩还挺紧张的,你送些礼物给他吧?他最近租住的房子好像在装修,我们送他一套房子吧。”她那眼神,冷冷地盯着我,仿佛在等待我的回应。
早在之前,江如烟就说过要送给周子轩房子的事,她现在旧事重提,不是在征求我的建议,恐怕是已经送过了,来我这里通知一声罢了。我嗤笑一声:“送房子怎么够,我准备送他更喜欢的东西。”我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轻蔑,仿佛在说一件荒唐的事情。
“什么?”江如烟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茫然,又有些期待。在她那复杂的眼神中,我淡声道:“我准备把你送给他。”我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江如烟,我们离婚。”当我说出那些话时,我意识到自己可能有点多此一举。领证之后,江如烟提出要低调处理我们的婚姻,以免公司的人觉得她偏袒我,我同意了,也一直这么做。但后来,她在公司里和周子轩的亲昵行为却毫不避讳。公司里的同事都以为周子轩和江如烟才是一对。她没有澄清,似乎还挺享受这种误会。
就连我们的婚礼,江如烟也只是邀请了商业伙伴,连一个亲朋好友都没请。她解释说,我们的朋友都在另一个城市,即使我们宣布结婚,他们也来不了,这样反而像是在要礼金,不如低调结婚,之后再补办。当时我没多想,但现在回想起来,她的这种安排,似乎是在为周子轩成为新郎铺路。
现在,所有人都认为江如烟是周子轩的妻子。除了一张结婚证,几乎没有其他证据能证明我和江如烟的关系。我本以为她会同意离婚。但她愣了一下,皱起了眉头。“你在说什么?”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疑惑,“齐墨,你怎么变得这么小气,就因为这点小事就要和我离婚?”她的语气里透着几分不满。
我没有回答。她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出人意料地变得柔和。“算了,我知道你是在说气话,我不和你计较。”她接着说,“别再闹了,好吗?离婚这种话很伤人的,而且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说离就离?更何况……”她正要说下去,电话响了。江如烟看到来电显示,眼睛一亮,立刻接起电话,走进卫生间去接。
她完全忽略了我,仿佛我根本不存在。我能猜到,这一定是周子轩打来的。只要和周子轩有关的事,她就会把我抛到一边,和他聊得热火朝天。我已经习惯了这种被忽视的感觉。
有时候,我甚至怀疑,江如烟会不会在某些时候后悔和我领证。应该是有的。我见过江如烟爱我时的热情,那种眼神,那种笑容,我永远不会忘记。所以我确定,现在的江如烟,对我是没有感情的。
江如烟在卫生间打了两个小时的电话,天都快亮了,她才一脸满足地走出来。看到我还在原地,她愣了一下,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公司的电话,说有些工作需要处理。”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自然,仿佛在掩饰什么。
我笑了。也许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只有在她心虚的时候,她才会主动向我解释。如果真的是公司的事,她会板着脸,默默地去处理,等到我问需不需要帮忙时,她才会不耐烦地嫌我只会添乱。但我没有揭穿她,淡淡地说:“我们刚才的事还没谈完。”我的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什么事?”江如烟一脸茫然,显然已经把我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我也习惯了这种被忽视的感觉,提醒道:“离婚的事。”
江如烟好像这才想起来,皱起了眉头。“齐墨,你还没完没了,我不是说过不离婚吗?”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耐烦,“你怎么这么幼稚?怎么就不能学学子轩呢?他比你年轻,还比你成熟。”她那眼神,冷冷地盯着我,仿佛在教训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遇到问题,他一直在积极寻找解决办法,甚至为了婚礼圆满,他连父母都请来了。”江如烟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炫耀,仿佛在说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你没有父母,来不了就算了,遇到事你还总是钻牛角尖。”她一时气愤地喋喋不休,仿佛在发泄什么。
我忍不住笑了。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脸提我的父母。小时候她家着火,只有她一个人在家,我爸为了救她,冲进火场被严重烧伤,最后抢救无效去世,我妈也因为悲痛过度,早早离世。我妈去世那天晚上,她抱着痛哭的我,一遍遍地承诺,说她永远不会离开我。这才过了八年,在她嘴里,我爸妈的死反而成了我不如周子轩的缺点。
我紧握着手指,呼吸间心脏隐隐作痛。以前我知道她对我爸妈的死感到愧疚,即使她这么说,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怕她觉得我在道德绑架她。
但现在,我直视着她的眼睛:“那你还记得,当初我爸妈是怎么死的吗?”我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但眼神里却透着几分坚定。
或许是没想到我会这么问,江如烟慌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低声抱怨道:“你看看你,又来了,我们说的都不是一回事。”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耐烦,仿佛在说一件很无聊的事情。“而且,你爸妈的事都过去多少年了,你提这个干什么?人死不能复生,再说,当初是你爸主动救我的,我也没求他救啊。”她那语气,冷冷地盯着我,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齐墨,咱们的旧账一笔勾销了,咱们得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她接着说,语气里带着几分劝解,“那么,我给你放一个月的长假,好好休息一下,我这个月要出差,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咱们再聊。”她那眼神,冷冷地盯着我,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话音刚落,江如烟提着行李箱,哼着小曲儿就出了门,连个回应的机会都没给我。我呆立在那儿,耳朵里嗡嗡响,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我没想到,这些年一直扎在我心里的那根刺,竟然换来了这样的回答。
可记忆中的江如烟,并不是这样的啊。她被救出来后,我爸全身烧伤了百分之八十,她哭着向我爸道歉,为了让我爸分散注意力,她用甜美的声音给我爸讲故事。
我爸去世之后,江如烟曾经很认真地跟我说过,她会永远记得这一天,永远记得自己的命是我爸救的。可十几年过去了,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连人命关天的事都能这么轻描淡写地一带而过,那我们之前的那些承诺呢?在她心里,是不是也早就翻篇了?
我坐在沙发上,随手点燃了一根烟。以前江如烟特别不喜欢我身上有烟味,所以我就戒了。现在再次闻到烟草味,我竟然觉得有点恶心。停顿了几秒钟,我把只抽了一小截的烟掐灭,扔进了回收桶。习惯这东西,真的能改变一个人。我以前喜欢抽烟,是真的,现在觉得恶心,也是真的。以前江如烟爱我,是真的,现在不爱了,也是真的。
我释然地笑了出来,心里想着,我也该好好过自己的生活了。这时天已经亮了,我拿出手机,联系了律师,让他帮我起草离婚协议。我特别告诉他,我愿意净身出户。以前江如烟不愿意和我离婚,无非是怕我会分走她一半财产,现在我净身出户,她应该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律师是我们多年的老朋友,从公司刚起步的时候就帮我们打官司,处理各种棘手的问题,他对我和江如烟的情况再清楚不过了。听完我的讲述,他沉默了好几分钟,仿佛在思考什么。
“齐墨,按理说,你们的事我不该插手,但你也是我的朋友,这些话我还是得说。”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江如烟两个月前已经做了财产公证,按照正常流程,就算不加这一条,你也是一分钱都拿不到的。”他顿了顿,接着说,“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也知道你很爱江如烟,愿意为她放弃一切,但她都那么对你了,我建议你还是清醒一些,现实一点。”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愤怒,“你别冲动,至少先把属于自己的那部分拿回来。”
我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江如烟私下去做财产公证的事,我到现在才知道。所以她早就开始提防我了吧。我觉得好笑,她什么事都会告诉周子轩,小到一日三餐吃了什么,大到公司的核心机密,我曾提醒她要小心一些,她却告诉我,她相信周子轩。
她给了周子轩那么多的信任,却用最黑暗的心思来猜测我。只是,我不明白。既然已经做了公证,她完全可以答应离婚,为什么又要两次回避呢?我想不通,但也不重要了。我不想在她身上再浪费时间。这些钱虽然很多,但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只会损失更多。及时止损才是明智之举。
当初她手里的这家公司是我和她一起创立的,从最早为了省钱,租在格子间,只有我们两个人,到现在即将上市,一幢楼的规模。她把所有的事情都扔给我,享受着我带来的利益。期间我为了拿到合同,几次熬夜修改方案直到满意,陪客户吃饭被灌两大瓶白酒,喝到吐血。公司能有今天的成就,几乎是我一手操持的。可她仗着是我妻子的身份,自始至终都只给我普通员工的待遇。
以前我爱她,所以心甘情愿地接受这一切,直到不久前我才清醒,忙碌这么多年,自己始终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不过没关系,已经有了一次创业成功的经验,我走到哪儿都不会过得比现在更差。
“都给她,我都不要了,麻烦尽快帮我拟好离婚协议。”我平静地说,语气里带着几分决绝。律师见我心意已决,没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开始着手准备文件。
随后我又给人事发了条辞职的消息。人事不知道我和江如烟的关系,很快就公事公办地回复了:“江总和周总去度蜜月了,我不敢在这个时候打扰他们,你等一个月后再提吧。”我并不觉得惊讶。刚才我就猜到了江如烟说的出差是骗我的。江如烟结婚的事在圈内传得沸沸扬扬,怎么可能有人在这个时候让她处理工作?
“我等不及了,你先收了吧,等蜜月结束再给她也行,出了什么事我来负责。”我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但也很坚定。人事有些犹豫,我再三保证后,她才答应了帮我提交。
我和江如烟之前签订了八年的合同,其实两年前就已经过期了,但她一直没续,不知道是忘记了,还是对我不关心。毕竟这几年她的心思更多的都在周子轩的身上。也好,这样我连辞职都不用通过她的批准。
紧接着,我给远在外地的朋友打了一通电话。
前段时间,朋友创立了新公司,万事俱备,就差一个强力的技术骨干。为此,朋友找了我好几次,希望我能加入他的团队,一起合作。那时,我为了江如烟,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现在想想,自己真的不值。
得知我的来意后,朋友十分欣喜,急忙要让我去他们公司,还特地为我定了前往海南的头等舱机票。结果刚上飞机,我就接到了江如烟的电话。我稍微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接听了电话。
电话那头,江如烟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兴奋:“齐墨,我这有份合同,你帮我过目一下,然后发给我,越快越好,我急着要呢。”她那语气,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合同就已经发到了我手机上。
我快速浏览了一下,发现这是周子轩之前负责的项目,不禁笑了笑,对这种事儿已经见怪不怪了。江如烟经常这样,周子轩搞不定的,她就会毫无心理负担地扔给我。如果做得好,功劳归周子轩;做得不好,就是我能力不足。我也曾经反抗过,但江如烟总是以锻炼我为由来安慰我。
这次我没有像以前那样,因为怕她生气而忍气吞声。“不好意思,这个我做不了。”我的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可能是因为习惯了我以前的逆来顺受,听到我拒绝,她愣了一下,然后显得有些不耐烦。“只是检查一下合同而已,又不会花多少时间,你有什么做不到的?”电话里传来周子轩温和的声音,那语气仿佛在说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算了,如烟姐,还是我来吧,毕竟你不是已经给齐墨哥放假了吗。”周子轩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讨好,仿佛在替我解围。江如烟的火气更大了:“我都给他放了那么长时间的假了,让他做这么点小事怎么了?难怪越来越不长进了,也就是他,换作别人,我早就让他走人了。”她那语气,冷冷地盯着我,仿佛在教训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看来她还不知道我已经辞职了。以前周子轩工作上稍有风吹草动,她就算在外面出差,也能了如指掌。“子轩,那你来做吧,辛苦了,晚会儿我就告诉财务,给你加薪。”说完,她故意提高了声音,似乎是在对我说:“齐墨,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越来越不上进了。”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轻蔑,“你这么自私,不仅同事们不愿意跟你合作,将来就算出去了也不会有出息的。”
以前这个时候,只要她拿我和周子轩比较,我就会软下来,接下工作。但这次,我直接挂断了电话。飞机缓缓起飞,眼前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新世界,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被抛在了身后。
一下飞机,我就看到朋友在候机大厅等我。看到我后,他立刻迎了上来,从我手中接过行李,嘘寒问暖。我有点不习惯,笑着说:“都是朋友,不用这么客气。”朋友笑着说:“就是因为关系好,才更要照顾到位。”他的笑容里透着几分真诚,让我心里暖暖的。
我没说话,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几年前,江如烟让我放弃高薪工作去和她一起创业的时候。她只发了一个地址,我自己拎着行李,满头大汗,绕了很多弯路才到了她租住的偏僻小区。开门的时候,她穿着睡衣,还在和别人打游戏。虽然嘴上没说,但从她的脸色我能看得出来,她有些埋怨我来的时间不对。
等她结束那局游戏后,我半开玩笑地问她怎么不去接我,难道不怕我迷路或者出什么事吗?她嗤笑着扫了我一眼:“迷路不会问吗?你一个大男人能出什么事?而且我们老夫老妻了,你自己来就行了,还接什么?”
现在想想,所谓的“关系好”不过是借口,最重要的,还是她不够重视我。那天下午,朋友带我去提前租好的房子,收拾好东西后,晚上又带了几个朋友,请我去星级酒店吃饭。酒过三巡回到住处,我打开手机,看到周子轩发了条朋友圈。
是他和江如烟贴脸的自拍照,两人站在一片大海前,周子轩搂着她的腰,看起来十分和谐,配文:“人在路上,爱也在路上。”下面纷纷评论祝福,羡慕有情人终成眷属。我嗤笑一声,刚想划过去,结果手抖不小心点了个赞。正准备取消的时候,这条朋友圈被删了。
紧接着,江如烟紧随其后打来了电话。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拒接。很快她又发来了消息。“子轩玩心重,年轻人都喜欢在朋友圈发照片,这事我已经教育过他了。”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轻蔑,“但你也别整天盯着别人,闹得大家都不好看。”她接着说,“对了,我们出差的时候我看到一个不错的东西,我打算送给你做礼物,你可以猜猜是什么。”她发了个【调皮】的表情包,紧跟着一个精致礼盒的图片。
我清楚她这是在给我台阶,想让我不要再计较照片的事。我嗤笑一声,没回复,直接关了对话窗口。没过两分钟,周子轩发来一条视频。视频里,碎片铺了一地,周子轩委屈巴巴地向江如烟道歉,说自己不小心打碎了她准备送出去的礼物。看旁边的礼品盒,这个礼物显然是刚才江如烟说要送给我的。
“没事,礼物不重要,坏了再买就是了,你有没有伤到?”江如烟神色紧张,快步上前,检查着他身上的伤口。之前我受伤她都没有这么着急过。【齐墨哥,你还是识相些,自己尽快退出吧。】周子轩在消息里写道。【如烟姐爱的是我,这么多天以来,其实我们已经假戏真做了。】他接着说。
我淡笑了声,回复:【已截屏。】刚发送成功,系统立刻提示周子轩撤回了三条消息。看来他和江如烟的感情也没有说的那么稳固。我没再理会他的上蹿下跳,简单洗漱了下,正打算休息,房门被敲了两声。我带着一丝好奇,目光投向门口的监控屏幕,注意到敲门的正是今天共进晚餐的一位女士。
她身披一条碎花长裙,搭配着白色上衣,显得格外朝气蓬勃。我的好友曾向我提起她,她的名字叫邓玥,今年刚刚踏出校门,工作经验尚浅,但头脑聪明,将暂时担任我的助手。她现在来这里有何贵干?
我拉开了门,站在门口向她探询:“今晚我见你喝了不少酒,却没怎么吃东西。”邓玥略显尴尬地挠了挠头:“我住得离你不远,刚刚做了点吃的,顺便给你带了些。”她揭开了保温盒,一股热气腾腾的香味立刻扑鼻而来。
“尝尝看,放心,我注意到你晚餐时似乎不太喜欢辣,所以连葱花都没放。”听她这么一说,我不禁有些惊讶。我和江如烟相处多年,我曾多次告诉她我对辣椒过敏,但每次点菜,她总是选择辣的,即便我点了些清淡的,她也会抱怨。每当我提起此事,她总是以忘记为由。别人一眼就能看穿的事情,她却用了十多年的时间也没能记住。
我没有拒绝她的好意,接过食物后,我向她表示了感谢:
邓玥离开后,我简单尝了尝她做的菜,意外地发现味道非常合我的口味。原本以为她在生活中很讲究,没想到在工作上,她的能力也超出了我的预期。这让我有些刮目相看。
在我们第一次合作时,为了让她跟上,我特意放慢了语速,给她足够的时间思考。但邓玥很快就理解了,往往是我话还没说完,她就已经给出了答案。她的反应速度让我有些惊讶。
原本需要向江如烟解释一个小时的难题,她只用了十几分钟就明白了,甚至还能触类旁通。我有些震惊,忍不住问她:“你真的听懂了吗?”我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怀疑。
她显得有些疑惑:“当然听懂了,你讲得很明白啊。”她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我之前为了解决这些问题,在网上花了好几万块钱买课程,感觉那些讲师还不如你呢。”她的语气很平静,没有一丝奉承的意思。
我一时之间有些难以言喻的感觉。以前江如烟问我问题时,我总是想方设法地向她解释,但她经常显得不耐烦,责怪我讲得太复杂,不够清晰。因此,她干脆放弃了与我沟通,每次都去找周子轩讨论。
我曾经怀疑过自己的能力,但现在想来,听谁讲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想见周子轩,而不是更多地面对我才对。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和邓玥变得越来越熟悉。她在生活中非常细心,有时候甚至在我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她就能准确地帮我准备好需要的东西。久违的被照顾的感觉,让我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逐渐找到了归属感。
与邓玥的合作中,我更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项目很快就顺利启动了,我也获得了入职后的第一笔大合作。当晚,朋友们为我们准备了庆功宴。朋友们去停车,我先上了楼。结果刚走进旋转门,我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咦,这不是齐墨哥吗?」我下意识地转过头,看到了前台处,江如烟和周子轩正手牵手,依偎在一起。瞧见我,江如烟不自觉地缩回了手,眼神里闪过一丝尴尬。周子轩站在一旁,脸上掠过一丝不快,但很快,他就恢复了常态,带着笑容迎了上来:“前两天我听说你在找如烟姐,有什么事直接电话联系不就得了,何必亲自跑一趟呢?”
听到这话,江如烟似乎也想起了什么,眉头紧锁。“你跟踪我?”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质问,仿佛在怀疑什么。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不相信我?”我微微一笑,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没有跟踪,我只是和朋友们来这儿吃饭。”我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江如烟显然不相信我的话。“别装了,你那些朋友我能不清楚?跟踪就跟踪,直接承认不就得了,何必编故事?”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轻蔑,仿佛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我忍不住冷笑。她最了解我,知道我孤身一人,没什么朋友,却还是选择让我独自留在那个城市冷静一下。但我还记得去年,她谎称回家过年,实际上却去陪周子轩。她当时的理由是,周子轩情绪低落,在这里没有朋友,怕他想不开。可到了我这儿,她又换了一套说辞。
“如烟姐,既然齐墨哥来了,你们先聊着。”周子轩笑着向江如烟伸出了手,“对了,房卡给我吧。”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讨好,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江如烟很自然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递给他:“那你在楼上等我。”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温柔,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好的。”周子轩接过房卡,临走前,还得意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宣告什么。
那眼神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们俩开了一间房。江如烟似乎也刚刚意识到这一点,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慌乱。“前台说只剩下一间房了。”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掩饰。
“你别乱想,开的是套房,他睡沙发。”她试图解释,但她的声音显得有些心虚。但她要是照照镜子就会发现,她脖子上有个明显的吻痕。就算是个傻子也能看出来,她和周子轩已经假戏真做了。
我懒得揭穿她,反正我们都要离婚了。我拿出手机,调出了提前准备好的电子版离婚协议。原本打算等新工作的事情解决了再找她签字,既然在这里碰上了,那就顺便签了吧。
“这是什么?”江如烟疑惑地打开文件,刚要看,这时楼上传来周子轩的尖叫声。“子轩,怎么了?”江如烟的语气有些慌张,随即连看都没看,匆匆签完协议就要离开。
“你不看看自己签的是什么吗?”我忍不住问。江如烟语气中满是不在乎:“你除了要钱,还能干什么?”她那眼神,冷冷地盯着我,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她走了几步,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对了,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晚会儿我给你带礼物。”
说完,她没等我回应,就踩着高跟鞋快步离开了。我自嘲地笑了笑,心里清楚,自己等不到她了。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和几年前的情景渐渐重合。
那年我生了一场大病,在医院里没钱做手术。江如烟告诉我别着急,她有办法。结果夜里醒来时,我看到她疲惫的身影,正在一个个打电话帮我借钱。从那一刻起,我就暗暗发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辜负她。
后来,我们的公司越做越大,再也不缺钱了,但我和江如烟,却再也回不去了。江如烟的背影消失在转角,我也默默地将签过字的离婚协议发给了律师。只要再等一个月,离婚冷静期一过,我和江如烟就彻底没关系了。
昨晚,我心情没被他们俩搅和,庆功宴办得挺热闹。我甚至还自个儿开了瓶香槟,庆祝自己终于离婚了。喝得差不多了,我收到了江如烟的短信。内容大概是说,她男朋友突然胃疼,今天来不了了。我本来就没指望,所以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
我只是好奇,她怎么还记得给我发消息。以前她都是直接放我鸽子,还是我第二天忍不住问她,结果还被她不耐烦地训斥:“没去就是有急事,问那么多干嘛?”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轻蔑,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不过很快,我就明白了。两分钟后,江如烟给我发了医院地址,让我给他们送杯暖胃粥。我差点笑出声。以前她不舒服,我都会给她煮粥。本来是想照顾她,没想到现在她把我当佣人了。
我没理她,直接无视了。结果那晚江如烟不停地给我打电话。我嫌烦,干脆关机了。之后,我继续沉迷工作。朋友的公司业务本来就不错,有了邓玥的帮忙,我的技术成果也是突飞猛进,越来越完善。
项目发布当天,三个小时销量就破亿了。甲方公司特别高兴,拉着朋友要参加庆功宴,还要续签下次项目的合同。听说下次的项目本来已经有候选公司了,但我们做得太好,甲方紧急开会,把人选定在了朋友的公司。
朋友受宠若惊,带上了我和邓玥。
到了现场,他和甲方去休息室签合同,我们进了宴会现场。没想到,我又遇到了江如烟和周子轩。江如烟先看到我,估计还在生气我没送暖胃粥,她冷冷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和周子轩故意喝起了交杯酒。她那眼神,冷冷地盯着我,仿佛在说:“看我不爽吗?”
我知道她是故意气我。以前我早就吃醋生气了,但现在我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邓玥不知道我们的关系,看我看着他们,好心解释说:“她叫江如烟,据说公司是夫妻产业,和我们产品是同类型,也是我们的死对头,抢走我们好多合同了。”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惋惜,“这次幸好有你在,不然这次估计又要被抢了。”
“不过他们夫妻的关系好像挺不错的,每次出现都是甜得让人头皮发麻。”说着,邓玥夸张地打了个寒战,仿佛在说一件很恶心的事情。
我没说话。邓玥又问我:“你原来也在他们公司的城市,有听过他们吗?”我点了点头:“听说过,而且很熟。”我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轻蔑,“是我前妻。”我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邓玥惊得嘴巴张大,能塞下一个鸡蛋。然后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走吧。”我低声说,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结果刚转过身,江如烟就出声了。“齐墨!你站住!”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愤怒,仿佛在命令什么。
她气冲冲地朝我们走过来。我不想再见到她,就加快了脚步,本以为江如烟会知趣地停下,可谁知,她反常地没顾忌别人的脸色,快步冲到我面前。“齐墨你聋了吗?我叫你没听到吗?”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耐烦,仿佛在质问什么。
我了解她的性格,知道她总会想办法拦住我,也没再躲,脚步停在原地。周围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纷纷朝我们看过来。场面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
“她是谁?”江如烟指着邓玥,脸色铁青,目光落在我的身前。我这才注意到,邓玥挽着我的胳膊。她平时都在幕后做技术,这是第一次参加晚宴,为了不丢朋友的面子,她特地化了妆,还穿了高跟鞋和露肩长裙。担心她会摔倒,所以我全程搀扶着。这种很正常的事,我没想到江如烟竟然会这么应激。
刚要回答,一旁的邓玥捂着唇笑出了声,目光在她和周子轩的身上转了一圈说:“你们什么关系,我们就是什么关系呀。”
“姐姐,你不好好陪自己老公,在这里关心别的男人做什么?”邓玥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调侃,仿佛在说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江如烟被怼得一愣,脸色苍白地看了一眼周子轩。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她好像和周子轩拉远了下距离,随即解释道:“他不是我老公。”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尴尬。
“不是老公刚才还能喝交杯酒吗?”邓玥继续追问,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江如烟被怼得哑口无言,眼神里透着几分慌乱。
一旁的周子轩见状,忍不住低声在江如烟的耳边说了两句话。江如烟原本阴霾的脸色缓和了几分。她走上前,冷眼望着我,眸底写满戏谑。“齐墨你也太无聊了,找这样一个女人过来刺激我。”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轻蔑,“好了,别闹了,我和子轩是来谈合同的,我们做这些也是为了公司的发展。”她那眼神,冷冷地盯着我,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闻言,我只觉得好笑,却不知道该先笑什么。她喜欢刺激我,所以觉得我也会同样的手段刺激她。她和别的异性出现就是为了正事,我和别的异性就是在闹。但是已经无所谓了。续约的合同朋友已经签署了。到底是谁在处理正事,谁在闹,很快就见分晓了。
不等我出声,一旁的周子轩委屈地出了声:“齐墨哥,你来这里是不是知道如烟姐要谈合同的事,所以过来帮忙的啊。”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讨好,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其实这次出差,我本就想让你来的,但当时你在闹情绪,如烟姐心疼你,不想让你加班,才会让我跟着一起。”他接着说,语气里透着几分无奈。
“既然你都来了,还是我走吧,你来陪如烟姐,省得别人多想。”说着,周子轩转身就要离开。江如烟原本脸色还有些迟疑,闻言,立刻拉住周子轩的胳膊,语气顿时坚定几分。“谁多想?”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耐烦,“我们光明正大的出差,只有小人才会多想!”她冷冷地朝我瞥了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就是那个小人。”
我觉得好笑。本以为江如烟又要像以前每一次周子轩告完状那样,喋喋不休地痛斥我,可谁知,她的脸色微妙地缓和了几分,将我拽到一旁,叹了口气。“齐墨,别胡思乱想了行吗?你这样会让我感觉很累的。”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我答应你,这次回去就补给你婚礼,你也退一步,别再搞这些乱七八糟的幺蛾子,赶紧回去,好吗?”
说到这里,她故意瞪了邓玥一眼,眼神里透着几分不满。“更何况,我都已经和你领证结婚了,你还在担心什么呢?”她那语气,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果不其然,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已经把离婚协议签了。现在还想像以往一样,用婚礼,来打发我离开。
我越想越觉得好笑。“补办婚礼?”我轻嗤一声,从包里找出打印出来的离婚协议,甩到她面前。“看来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讽刺,“江如烟,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我把离婚协议的最后一页举到她眼前。她那签名,右下角的字迹有点草率。那是她心急如焚担心周子轩时匆匆忙忙签下的。但她可能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果不其然,江如烟一瞥,只是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齐墨,你晓不晓得在重要文件上造假会有啥后果?”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威胁,“你模仿得挺像,但我不记得我签过这份文件。”她自信地挑了挑眉,语气坚定。
我没多说,只是把离婚协议递给她:“那你好好想想,看看这字是不是你的。”
江如烟显得有点不耐烦,但还是接过来,仔细端详了签名,眉头紧锁。她大概也认出来了。她的签名很特别,有很多难以模仿的细节,很难伪造。脸色变得阴沉。沉默了好一会儿。
邓玥在旁边笑出声,故意问:“老公认不出来就算了,连自己的字都认不出来吗?”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调侃,仿佛在说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江如烟的脸色更加难看。她狠狠地瞪了邓玥一眼,但在那么多人面前,她也没什么办法。
“齐墨,不管你怎么把我的字迹弄到这上面的,这么做是违法的,我劝你还是适可而止。”她还是不相信这份合同是她签的。她那锐利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我只觉得好笑。
伪造签名这种事,是周子轩以前干过的。我提醒过江如烟,但她当时怎么都不信,她觉得周子轩做不出这种事,直到我拿出证据,她还是觉得是有人陷害周子轩。现在面对同样的事,她却毫不犹豫地怀疑我。不过这种不信任已经影响不了我的情绪了。
我好心提醒:“一个月前在酒店,你是不是签了一份连自己都不知道内容的文件?”
江如烟似乎这才想起来,瞳孔猛地一缩,仿佛被什么狠狠刺了一下。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神复杂得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不用这么看我。”我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我净身出户,不会分你任何财产,所以签这份合同,对你没有任何损失。”我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冷淡,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我注意到,当我说完这句话时,周子轩的嘴角上扬,那笑容里透着几分得意,仿佛在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他等这一天应该很久了。但我总觉得,除了江如烟,他应该还有其他计划。我和江如烟离婚,应该只是让他的计划更顺利。
不过,即使我知道,我也没打算再告诉江如烟,反正她也不会信,我又何必自找没趣。不如等她自己发现。但这次,一向关注周子轩的她,竟然没有再关注他,而是几下就把离婚协议撕了,直接扔进旁边的泳池。“开什么玩笑?”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愤怒,“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是不会和你离婚的!”她那眼神,冷冷地盯着我,仿佛在说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齐墨,我知道这又是你故意让我关注你的手段,我们都各退一步,我让周子轩离开这儿,你留下可以吗?”
周子轩的脸色瞬间凝固,仿佛被什么定住了。他委屈地拉了拉江如烟的袖子,声音里带着几分讨好:“不好意思啊如烟姐,因为我让你们闹成这样,我感觉自己真该打。”说着,他就要打自己的脸,那动作像是在演戏。
但他的目光却落在江如烟身上,显然是等着她像往常一样关心地阻止。可这次江如烟好像没看到一样,连拦都没拦。她的目光如炬,落在我身上,仿佛在审视什么。
周子轩的手在空中僵了一下,最后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脸,又愤恨地瞪了我一眼。江如烟没看到,她叹了口气,低声对我说:“行了吗?这次你满意了吧。”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仿佛在说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她还是觉得我提出离婚只是想留住她的手段。但她好像忘了,这种手段一直都是她在用。我和她从来都不一样。我转过头,看了一眼水池里的协议碎片,好心提醒:“你可能误会了,我是真心想和你离婚。”
“离婚协议我也早就在半个月前交给律师了,现在离婚证应该已经办好了。”我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江如烟的身子突然一僵,她难以置信地盯着我,眼神里满是震惊。
“你真的打算离婚?”江如烟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敢置信,仿佛在问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轻轻点头回应:“既然心已不在,何必互相折磨。”我的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谁告诉你我们之间没有爱了?”江如烟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眼神里透着几分愤怒,“齐墨,你凭什么这么决定?结婚是你提议的,现在离婚也是你,我们的婚姻怎么能由你一个人说了算!”她不顾旁人的目光,突然情绪失控地对我大喊。
我有点困惑她为何这么生气。是我提出结婚的,但她拒绝了我五次才答应。每次她都说她想要自由。现在我把自由给了她。而且我选择净身出户,离婚对她没有损失。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没等我回答,江如烟似乎想起了什么,指着邓玥,怒气冲冲地问:“是不是因为她,你才要和我离婚?”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质问,“齐墨,你是不是变心了?”她那眼神,冷冷地盯着我,仿佛在等待一个答案。
“我可以忍受你因为一时的新鲜感和她在一起,但婚姻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你忘了吗,我们之间有多少利益纠葛?!”她那冠冕堂皇的话让我感到有些可笑,但也让我感到惊讶。她竟然能接受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但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在我们恋爱初期,她那占有欲强得让人窒息,根本不允许我和任何异性接触。有一次在街上,一个女孩给了我一支宣传用的玫瑰花。她当时就炸了,毫不犹豫地把玫瑰花扔进垃圾桶,然后拉着我去花店,买了一大捧玫瑰送给我。她一本正经地说她有精神洁癖,不允许我记住其他女生送玫瑰花的场景,所以她要用更浪漫的方式,让我每次看到玫瑰花,想到的就是她送的那一大捧。我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突然想不起当初的江如烟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见我沉默,江如烟以为我心动了。她的语气也柔和了一些:“齐墨,你应该学会权衡利弊,现在跟我道个歉,撤销离婚申请,明天我就给你加薪,再提拔你为总经理,就当是补偿你,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诱惑,仿佛在说一件再划算不过的事情。
“但如果你坚持一意孤行,那我们不仅婚姻结束,就连公司合同也可以终止。”她的声音又冷了下来,“你别忘了,我们的合同没有续约,只要我愿意,完全可以不赔偿一分钱让你离开公司,到时候你要怎么生活,你想过吗?”
她的语气充满了威胁,仿佛在说一件再严重不过的事情。听到这些,我只觉得既好笑又心痛。好笑的是,她到现在还不知道我已经离职了。而心痛的是,原来她早就知道我和公司的合同到期了。
实际上,这些年我和江如烟谈过很多次续约的事,但她总是说要再等等。我提的次数多了,她反而有些不耐烦。这种事情其实无关紧要,我也没再追究。后来我以为她忘记了,没想到她是故意的,想用工作的事来控制我。
“怎么生活?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冷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轻蔑。正当我沉默时,朋友的笑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这才注意到,他不知何时走进了会场。他站在我身边,轻笑一声,对江如烟说:“江总,你可能还不知道,齐墨现在是我们公司的股东了。”
江如烟的脸色从苍白变得铁青,她惊呼:“你刚才说啥?股东是啥意思?”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敢置信,仿佛在听一件天方夜谭。朋友简洁明了地回答:“齐墨已经成为我们公司的一份子,现在是我们公司第二大的股东。”他的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江如烟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显然对朋友的话一无所知。她愤怒地质问:
“你们是哪个公司?”江如烟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疑惑,仿佛在问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你又是谁?”她的目光落在朋友身上,眼神里透着几分审视。
周子轩在旁边解释:“如烟姐,你还记得吗?这是我们之前打败过的公司,他们很多合作都是我们不要的才轮到他们的。”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仿佛在说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听到这话,江如烟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她冷笑着看着朋友:“我还以为是什么大公司呢,原来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公司。”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轻蔑,仿佛在说一件很可笑的事情。“齐墨,你好好想想,他们这种公司最多能给你多少,但我的公司能给你多少。”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诱惑,仿佛在说一件很划算的事情。
“再说,我马上就要拿下一个大项目,只要这个项目成功,利润会有十几亿,到时候每个员工都能涨工资,这是你在他们那里一辈子都得不到的!”说到这里,江如烟的声音都显得更有力了,仿佛在宣告什么。她的脸上带着几分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朋友的公司之前确实比她的公司弱一些,也失去了很多合作机会。江如烟总觉得这是自己的功劳,所以她根本没把朋友放在眼里。正当她得意洋洋的时候,朋友拿出了刚签好的合同,在江如烟面前晃了晃。“你要抢的是这个项目吗?”
原本骄傲的江如烟瞬间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地看着朋友。“怎么会在你那里?”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震惊,仿佛在问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哦,甲方说原来的合作公司质量越来越差,所以就把这个合同转给我们了。”朋友随意地说,语气里带着几分轻蔑,“我还在想是哪个倒霉的公司,原来是你们啊。”他的眼神里透着几分幸灾乐祸。
江如烟和周子轩目瞪口呆,愣在那里,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邓玥笑眯眯地开口:“主要还是得感谢他们放走了优秀的人才,这才让齐墨哥加入了我们公司。”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调侃,“这才短短一个月,齐墨哥就已经创造了几亿的利润了。”她的语气里透着几分自豪。
周围的宾客也都大概知道了情况,纷纷低声讨论,有人甚至忍不住笑了出来。江如烟被人指指点点,怒火中烧,再加上邓玥的话,她彻底愤怒了。再也忍不住,她扬起手就要打邓玥的脸。
我迅速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推到一边,粗鲁的动作完全没有了平时对她的温柔。江如烟脸色惨白,眼眶瞬间红了,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你为了她推我?”
我对她的反应感到非常困惑。以前她为了周子轩,对我做的比推更过分的事多得多。现在我只是推了她一下,她就已经受不了了?我将邓玥护在身后,直视江如烟瞪大的眼睛,平静地说:“这是我的助理,你有什么事可以冲我来,不要为难她。”我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冷淡,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来源:叮叮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