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瞅白居易的朋友圈都是啥人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5-07 21:05 2

摘要:在唐代诗坛,若论人脉之广、情谊之深,无人能出白居易之右。他不仅是“诗王”,更是“朋友圈之王”圈进大唐风流才子——元稹与他“千里神交,若合符契”,刘禹锡与他“同登青云,共赴江湖”,李商隐则被他视为“来世之子”。然而,在这些璀璨的友谊之外,还有两位不为人所熟知的王

在唐代诗坛,若论人脉之广、情谊之深,无人能出白居易之右。他不仅是“诗王”,更是“朋友圈之王”圈进大唐风流才子——元稹与他“千里神交,若合符契”,刘禹锡与他“同登青云,共赴江湖”,李商隐则被他视为“来世之子”。然而,在这些璀璨的友谊之外,还有两位不为人所熟知的王质夫和陈鸿,他们两人是白居易在周至县当县尉时的至交,正是他们在仙游寺的一场夜谈,催生了千古绝唱《长恨歌》。

元和元年(公元806年)冬,35岁的白居易任盩厔(今陕西周至)县尉,与好友陈鸿、王质夫同游仙游寺。彼时的仙游寺,黑水环绕,峰峦叠翠,曾是隋文帝避暑行宫,后改为佛寺,环境清幽,正是文人雅集的好去处。

三人把酒夜话,谈及多年前唐玄宗与杨贵妃的生死之恋。王质夫忽然举杯对白居易说,希望他把这段传奇写下来:“乐天,深于诗、多于情者也,试为歌之,如何?”陈鸿亦在一旁附和,提议自己撰写《长恨歌传》,以文辅诗,传之后世。

说完王、陈二人下山,将白居易“滞留”仙游寺,约定以三日为限,再来携白居易畅饮。白居易将自己锁居幽僻的仙游寺,勾陈历史,回溯唐玄宗和杨贵妃的忘年恋,总结他们沉迷娱乐、奢靡误国的历史悲剧。于是,在那两三个寒冷的冬夜,白居易伏案挥毫,涕泪追述,一气呵成写就了荡气回肠的千古绝唱《长恨歌》。

当看到最后一句“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时,王质夫与陈鸿拍案叫绝,当即定名此诗为《长恨歌》。

这场仙游寺的夜谈,看似偶然,实则暗合天意。王质夫虽生平不详,却独具慧眼,看出唯有白居易的“诗情”才能驾驭这段传奇;陈鸿则以史笔作传,使诗、文相得益彰。他们不仅是白居易的挚友,更是《长恨歌》的“催生者”。

如果说王质夫与陈鸿是《长恨歌》的“助产士”,那么元稹则是白居易生命中最重要的“灵魂伴侣”。他们同年及第,同任校书郎,一同倡导“新乐府运动”,世称“元白”。

他们的友情,充满传奇色彩。元稹出使东川时,白居易游慈恩寺,突然停杯叹道:“微之(元稹)应该到梁州了吧?”随即写下《同李十一醉忆元九》。而千里之外的元稹,竟在同一夜梦见白居易游慈恩寺,写下《梁州梦》。这种心灵感应,连白行简都惊叹“有所为而彼梦之者”。

公元831年,元稹病逝。9年后,69岁的白居易梦见他,醒来泪湿衣襟,写下《梦微之》:“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这一句,道尽生死相隔的痛,也写尽大唐最深情的友谊。

如果说元白是“灵魂伴侣”,那么白居易与刘禹锡则是“同富贵共患难”的战友。他们同年出生,同历宦海沉浮,晚年更在洛阳结为“香山九老”,诗酒唱和,逍遥度日。

刘禹锡的仕途比白居易更坎坷。因参与“永贞革新”,他被贬朗州十年,回京后又因一句“玄都观里桃千树,尽是刘郎去后栽”触怒权贵,再贬连州。而白居易虽也曾被贬江州,但总体仕途平稳。尽管如此,两人始终惺惺相惜。

公元828年,白居易退居洛阳,刘禹锡也结束贬谪生涯,回到东都。他们饮酒赋诗,赏花观月,白居易写道:“空门寂静老夫闲,伴鸟随云往复还。” 刘禹锡则豪迈回应:“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

唐文宗开成二年(837年),67岁的白居易和刘禹锡同在洛阳,一起吟诗喝酒,写下那篇《与梦得沽酒闲饮且约后期》。

“少时犹不忧生计,老后谁能惜酒钱?

共把十千沽一斗,相看七十欠三年。

闲征雅令穷经史,醉听清吟胜管弦。

更待菊黄家酝熟,共君一醉一陶然。”

他们的友谊,不仅是诗酒风流,更有肝胆相照的义气。白居易晚年多病,刘禹锡常去探望;刘禹锡写《陋室铭》,白居易读后击节赞叹。他们一个豁达,一个坚韧,却同样看透世事,活成了大唐最潇洒的“老顽童”。

白居易晚年,遇见了一位比他小41岁的诗人——李商隐。这位晚唐最晦涩深沉的才子竟让白居易痴迷不已,甚至放言:“我死后,得为尔儿足矣!”

李商隐的诗,朦胧隐晦,与白居易的平易通俗截然相反。但白居易却对他的《锦瑟》《无题》爱不释手,甚至说:“此子诗才,当世无双。”后来李商隐生子,取名“白老”,以应白居易“转世为子”的戏言。 可惜此子愚钝,直到次子李衮师出生,聪慧过人,李商隐才欣慰写下《骄儿诗》:“衮师我骄儿,美秀乃无匹。”

白居易与李商隐的这段忘年交,不仅是诗坛佳话,更是一种精神的传承。白居易欣赏李商隐,或许是因为他在这个年轻人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未曾有的深邃与孤独。

晚年的白居易,在洛阳集结“香山九老”,据说九个人平均年龄90岁,据传最年长李元爽活到了136岁。他们不谈政治,只论风月,饮酒赋诗,笑看人生。白居易写道:“雪作须眉云作衣,辽东华表暮双归。” 将高寿的二老比作神仙。

这群老人,曾是大唐的栋梁,如今却成了时代的旁观者。但他们用诗与酒,活出了最潇洒的晚年。白居易在临终前,仍念念不忘开凿龙门八节滩的善举,写下:“心中别有欢喜事,开得龙门八节滩。”

白居易的朋友圈,强悍得不像话—— 王质夫与陈鸿,逼他写下《长恨歌》,成就千古绝唱; 元稹与他生死相托,心灵相通; 刘禹锡,陪他笑看风云,共醉洛阳; 李商隐,被他视为“来世之子”,诗才惊艳。

这些名字,每一个都足以撑起一个时代,却因白居易,交织成大唐最璀璨的星空。他的朋友圈,不仅是人脉,更是一种精神——深情如元稹,坚韧如刘禹锡,深邃如李商隐,豁达如香山九老。他们共同证明:真正的友谊,可以跨越生死、年龄与时代,成为历史长河中最动人的风景。

正如白居易自己所说:“平生知心者,屈指能有几?”而他的一生,却让“知心者”成了大唐诗坛最闪耀的群星。

来源:卿云见喜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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