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凌晨5点,四川丹巴县海拔3000米的山崖间寒风刺骨。护农队队长刘旺带着5名队员,踩着结冰的岩石潜入密林。他们的目标,是一头多次啃食村民玉米地的200斤野猪。5分钟后,这支队伍完成了一场教科书级的猎捕;但接下来的5小时,才是真正的考验——背着野猪下山,每一步都可
凌晨5点,四川丹巴县海拔3000米的山崖间寒风刺骨。护农队队长刘旺带着5名队员,踩着结冰的岩石潜入密林。他们的目标,是一头多次啃食村民玉米地的200斤野猪。5分钟后,这支队伍完成了一场教科书级的猎捕;但接下来的5小时,才是真正的考验——背着野猪下山,每一步都可能滑落悬崖。
野猪成灾:春耕季的“定时炸弹”
2025年春耕以来,丹巴县12个乡镇的农田成了野猪的“自助餐厅”。村民阿呷家的3亩玉米地被拱出几十个深坑,刚播种的种子被翻出地面,“野猪群一来,一夜就能毁掉半年的收成。”据统计,仅2024年,丹巴县因野猪破坏造成的直接经济损失就超过80万元。生态改善让野猪数量激增,而移出“三有名录”后,猎捕虽合法化,但专业队伍的短缺让防控难上加难。
5分钟猎杀:无人机+猎犬的“闪电战”
刘旺的队伍是当地唯一的专业护农队。1月18日接到村民求助后,他们通过热成像无人机锁定野猪踪迹。画面中,这头长着30厘米獠牙的野猪正撕咬玉米秆。随着刘旺一声令下,4只猎犬从三个方向包抄,头犬“黑风”率先扑咬野猪耳朵,拖住其行动。趁野猪转身反击的瞬间,队员周鹏手持长矛精准刺入心脏。从发现到猎杀,全程仅5分钟。
背猪下山:5小时的“生死时速”
然而,真正的挑战才刚开始。200斤的野猪重量堪比成年男性,獠牙在阳光下泛着寒光。队员阿强主动扛起野猪,160斤的体重加上装备,他的双腿不住打颤。“丹巴的山路比悬崖还险,两个人抬容易摔落,只能靠人力背。”刘旺说。队伍在碎石路上深一脚浅一脚,每走200米就要停下喘息。途中遭遇山体滑坡,他们不得不绕行3公里。直到下午3点,这头野猪才被运到公路边,此时阿强的迷彩服已被汗水浸透。
没有补贴的“公益猎人”
令人意外的是,这支队伍如今完全自费运作。2024年完成政府300头野猪猎捕任务时,每头补贴2000元,但如今补贴取消,刘旺仍坚持每天接单。“我就是农民出身,知道庄稼被毁的心痛。”他算了一笔账:护农队现有5名固定队员,月薪1.2万元;16条猎犬每年消耗3万元狗粮;无人机、防护装备等维护成本超10万元。最惨痛的是,去年有3条猎犬被野猪獠牙刺穿腹部,“每条狗值3万,但它们救过十几人的命”。
暗夜里的“刀客”:危险与荣誉并存
这支队伍的日常远比影视剧更残酷。队员需穿防刺服、戴护目镜,携带的武器包括带电击器的猎枪和带倒刺的长矛。热成像无人机价值20万元,每次任务前都要检查电池和定位系统。最危险的任务发生在去年冬夜:一头400斤的野猪撞碎车灯后逃窜,护农队追击3小时,最终用麻醉镖将其制服。“当时它离我只有3米,獠牙擦着防护服划过,能闻到血腥味。”队员小乔回忆时仍心有余悸。
争议与希望:护农狩猎队的未来
尽管争议不断——有人质疑“杀戮野生动物”,但村民们举着“护农队是救命恩人”的横幅夹道欢迎。生态专家指出,科学猎捕是当前控制野猪种群的唯一手段。刘旺的队伍已协助周边7个县完成猎捕任务,累计减少野猪危害农田超2000亩。最近,他们收到云南山区的求助,即将踏上新的征程。“只要农民需要,我们就会一直干下去。”刘旺说。夜色中,护农队的皮卡车再次消失在蜿蜒的山路上,车灯划破黑暗,如同希望的微光。
来源:迷途小书童一点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