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学校食堂由地狱构成

摘要:学校,本是孩子们的象牙塔,家长们的寄托。可即使如此,还是有人在利益的驱使下,将魔掌伸向了学校。所谓的“行业规矩”代替了道德底线,所有操作都是为了向“钱”看齐,而无辜的孩子们成为了这条产业链上的“回收站”……

学校,本是孩子们的象牙塔,家长们的寄托。可即使如此,还是有人在利益的驱使下,将魔掌伸向了学校。所谓的“行业规矩”代替了道德底线,所有操作都是为了向“钱”看齐,而无辜的孩子们成为了这条产业链上的“回收站”……

吕四终于带着我走进了后厨,

场面一片狼藉,

环境恶劣,油渍溅得满地,

那些炒菜用的大锅,

像是从没洗过似的被堆在墙角。

他用力推开门,里面是个小型储物间,

气味难闻。

我将手电筒打开,

看到了地狱。

四月,阴风如故,大多数病菌依靠着春季重归人间。别看花朵芬芳,香味令人微醺,但重生的不仅仅有鲜艳灿烂,还有恶与灰暗。

凌晨四点的珏城,市区内的路灯还在熟睡,一辆中型厢式货车驰骋而过,在十字路口扬起灰尘,偷偷摸摸,驶向了内环,我坐在车内,吕四正抽着烟,一口接着一口,试图驱散疲劳。

一个小时前,我所看到的场景特别震撼,愤怒令我当时就想表明身份,好在理智尚存,不能被情绪左右,如果想要得知幕后主使,还需谨慎判断,贸然决断只会让我们警方半月的侦查半途而废。

我把脑袋撇在车窗前,看着漆黑的天空,毫无星辰,轻轻用食指敲击玻璃,用摩斯密码的方式告诉赵焕我的一举一动,吕四瞧了我一眼,关闭远光灯说:“小伙子乐感不错啊,敲得还挺有节奏,你也教教我呗。”

被发现了?

我佯装苦笑,放下手说:“只是随便敲敲,我们拉着后面那一堆东西是要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

“难道咱们真的是用这个来做饭吗?吃的人不会有生命危险吗?”

“没事儿,到时候油锅一炒,高温杀菌,能有什么问题?”

吕四降低档位,货车拐进条狭窄的巷子,我探向四周,发现已经偏离路线,我问吕四这是怎么回事,他却默不作声,面孔突然变得可怖,稳稳当当地停下车,吕四拉起手刹说:“大哥说,你是警察?”

我不安地皱起眉头,此时远光灯大亮,货车的前方正站着一群凶神恶煞的人,手里拿着棍棒,像极了群狼捕食,还来不及给赵焕发送信号,我就被拖下了车,背部狠狠地受了一记重踢,我的卧底身份暴露了!

1

故事要从寒假结束的两周后说起,春节的余热未散,派出所内的同事们正讨论着自己假期间的各种趣事。在帮助赵焕破了两桩案子后,我还是没能被调进局里,只能在基层好好积攒经验,积极准备五月的入编考试。我有点绝望,拉黑了赵焕,顺心顺意做我的协勤警察,没事儿去街上巡逻巡逻。隔三差五给扫黄组的同事善后,抓着小姐们的手给她们按手印。以调解家庭纠纷的理由去居民家蹭吃蹭喝,也结识了不少朋友,有好处也有坏处,坏处就是他们一遇上事儿就会来找我帮他们解决。

正在我吃着外卖和户籍小李打情骂俏时,刘程一脸哭相地走了进来,抓着我的手说要报警,吓得我麻辣烫被打翻在地,胃里一阵委屈,我只能放下饥饿,先是安抚刘程说:“别着急,慢慢说。”

刘程抹了一把眼泪说:“我家闺女被糟蹋了!”

“什么玩意儿?是谁,如此道德沦丧!你告诉我,我去给你办他,让他坐个二十年!”

“不知道,我们也是刚刚得知,你嫂子在医院得知情况后,当时就晕倒了,现在还输着液呢!”

“究竟怎么回事?”

刘程便开始呜呜咽咽地陈述事情经过,昨天下午放学后,他女儿小小便开始说自己不舒服,全身无力,还头疼,两人认为是因为春季回暖,再加上风大,小小只是感冒了,想着请一天假,喝点药,好好休息一天就行。

没成想第二天早上,小小在卫生间内昏倒,吓得夫妻二人连忙抱着女儿就去了医院。经过化验才发现是食物中毒,更可怕的是,主诊医生还说他的女儿有妇科疾病。二人的心理防线彻底炸开锅,妻子更是昏厥过去,刘程问医生女儿究竟得了什么妇科病,医生说是滴虫,还给刘程讲了下这病的感染途径,听完他就笃定小小是被什么人侵犯了。更可气的是,自己的女儿只有九岁,却遭遇了这样恶劣的事情,一气之下,便跑来派出所报案。

作为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三年五载没有性生活,妇科病这种事儿还真把我给难住了,又不好意思问所里的女同事,只能让刘程带着我去医院了解具体情况。

刘程的女儿在住院部的四楼儿科,我先是让刘程去照顾女儿,而自己则是根据报案信息敲开了主诊医生的门。

因为是中午休息时间,医院停止会诊,医生看到我的出现还有点诧异,问我是哪位患者的家属,我只好表明警察身份,说住在这里的一位孩子因为涉嫌一宗性侵案,需要询问一些问题。在我把刘程的报案经过说完后,这位女医生开始无奈地笑着说:“你说那位患者家属啊?他太急躁了,应该等等化验结果,再做决定的。”

“什么意思?医生。”

“我们确实确诊了患者的滴虫,虽然这种病症最明显的传播途径是那种事,但也有其他患病的可能,比如个人卫生不注意之类的,所以在我和家属说完这个情况,便检查了患者的下体,发现并无性交痕迹,所以被性侵的的定论不攻自破。”

“那这病究竟是怎么引起的?”

“也有可能自己的亲属本身携带这种病菌,比如洗澡的时候,一家人共用一块毛巾,也是有可能患病的。这个只是常见的炎症,患者症状尚不严重,只要可以找到根源,便能从根上除治,不必大惊小怪,还惊动了警察同志,真是麻烦。”

“那么现在就让他们夫妻二人去检查,看看是谁的罪魁祸首!”

“可以的,不过患者更严重的症状是食物中毒,这点倒是让我很在意,按道理现在的小孩子在家长一心一意的看护下是不会出现这种问题的,等患者醒了,还是问问患者最近都吃过什么东西吧。”

2

我问了刘程一些问题,他说他们家的毛巾都是有标记的,个人洗漱用品分得很清,尽管他如此肯定,但我还是担心万一这刘程工作应酬喝多了酒,在意识不清的状态下用错毛巾也不是没有可能,便让他们夫妻俩去检查化验。刚开始刘程一脸不情不愿,被嫂子骂了几句后,便乖乖去了男科,嫂子嘱咐我帮忙照看小小,便也跟着去进行检查了。

我和小小挺熟,混饭的时候没少和她在一块儿玩乐高积木,对于孩子这种生物,作为重度中二病患者的我,和他们打成一片轻而易举。我推门走进病房,小小已经醒来,但烧还没退尽,正拿着平板看动画片,我从兜里拿出支棒棒糖说:“小小,要不要吃糖!”

小小伸出双手,万般期待地说:“要。”

“但是你刚刚输完液,还不能吃糖,只要你听叔叔的话,把平板交给叔叔,躺下去睡一会儿,叔叔就把糖给你好不好?”

“可是我睡不着了。”

“那叔叔和你聊会儿天,把动画片关了好不好?”

小小这孩子很听话,乖乖把平板交给了我。

“小小,你最近除了在家里吃饭之外,还吃过什么东西啊?”

“其实有时候会偷偷地吃点巧克力。”

“还有呢?”

“还有就是要在学校吃一顿中餐,因为爸爸妈妈工作忙,顾不上给小小做饭。”

“学校饭好吃吗?”

“不好吃,而且隔三差五还会拉肚子。”

这让我突然想起大学那会儿在校食堂打工的见闻,很多原材料不仅不卫生,还反复利用,今天炖的菜没消耗掉,到了明天再和新菜混在一起。刚刚医生说小小食物中毒比较严重,又没乱吃东西,难道是这学校的食堂有问题?

照看小小睡着后,我来到医院走廊,打通赵焕的电话,迎面而来就是的一阵骂,诉说自己被拉黑的委屈,说什么是不是不认他这个兄弟了。我没有慰导他,咳了几声,等他回归宁静。在兄弟之情的心电感应下,他语气变得平稳,问道:“说吧,出什么事了?”

“赵焕,除了凶杀,贩毒,拐卖这些,你有权力去查食品安全问题吗?”

“这个是质监局的事儿吧?”

“如果人命关天呢?”

“啥?吃死了人?什么地方?在哪儿?我马上过去!”

“你别急,只是有可能会吃死人,这样吧,我忙完这茬去趟局里,你搁办公室等我。”

挂掉电话后,刘程夫妻二人正好拿着化验单走来,脸上愁眉不展。我将手机揣进衣兜说:“怎么了?哥?”

刘程一脸绝望地说:“查过了,我和你嫂子都没有。”

“什么?”

“田焰,你说小小是怎么感染上的?我以前听过一些,说是有些恋童癖利用零食诱引小孩来满足自己的欲望。但是他们害怕法律的制裁,不敢做过界的事情,可也会发生接触,我们小小是不是遇上变态了?”

“哥,你别慌!我觉得应该不可能,小小虽年纪不大,但也多少懂点事理,绝对不会跟着陌生人走。”

“万一对方不是陌生人呢?”

一句话将我愣住,事情还是变回原来的设想,看来我必须和赵焕重新携手。

3

驱车来到警局,赵焕正站在院内指挥新入警员的培训,特别潇洒,威风凛凛,也就只有我知晓他不过是在虚张声势。我给他丢根烟,赵焕瞥了眼二楼的局长办公室,发现里面没人,这才心安地点燃,问我目前掌握的情况。我开始跟他讲事情的前后经过,说这是两个案子,食品安全和疑似猥亵。赵焕听完,抽了口烟,把重点放在猥亵上问:“那你有没有与疑似被害人交谈?最近有没有接触过什么人?”

我说:“问过了,小小就是家里学校两点一线,特别乖一孩子。”

“她父母也没感染,这倒是奇怪了。”

“我是怀疑学校。”

“小学教师猥亵学生?这可不能妄加猜测。”

“所以我们需要证据,我想要卧底学校食堂。”

“成!我给在教育局上班的同事打个电话,帮你安排一下。”

“不需要,他们学校食堂正好招工,我去应聘!”

4

通过招聘信息的联系方式打过电话后,等着等着就迎来了面试日,地址就在学校,整得特别正规,食堂门外还拉着条欢迎横幅。

由于是周末,校园里显得很寂静,教学楼在日光的照耀下显得很诡异。我径直走进食堂,戴着袖套的接待大姐很热情,让我先坐在椅子上稍加等待。

学校食堂

他们发布是要招聘运货员,得有B本驾照,无犯罪纪录,我以为这种工作应该好搞定,结果看到在我前面还有七八个青壮年,便有点心慌了,竞争还挺激烈,我掂量掂量自己的体格,只能祈求上帝保佑了。

半小时后临到我,我便被大姐带进了间办公室,面前坐着三个中年男子,应该是食堂管理者,我手足无措地坐在板凳上,等着他们的问话,开始语言的周旋。他们先是表明了学校食堂与普通食堂的区别,重点强调食品安全,这个岗位虽然是普普通通的运货员,但关系到孩子们的身体健康,所以在拣货的时候需要十分注意。我当场发下毒誓,要把健康放在第一位,绝不投机倒把拿回扣,新鲜的食材保证第一时间送到,甚至不惜把预期工资说得极低,几回合下来,三位面试官对我十分满意,问我什么时候可以上班,我说随时,一拍即合,把入职日定在了下周一。

带我入行的也是个年轻人,叫吕四,比我大那么一两岁,早早辍学,十几岁时便开始做运货司机的营生,现在整个食堂的材料采购,都是他在负责。

刚开始,一切正常,我跟着他在每天的早上来往于珏城各大菜市场拉货卸货,没什么可疑之处。但是吕四不允许我进入后厨,声称这是学校食堂,进入食堂要进行消毒,我们这些运货员,整天在外,啥地方都转,身上全是病菌。不过我见吕四进后厨的时候也消过什么毒,其中必有猫腻。

取得信任这种事,是需要时间累积的,我没少请吕四喝酒吃肉洗桑拿。按理来说,这几杯酒下了肚,总能撬出点可用信息,但对吕四没什么用,这货根本喝不醉,像是对酒精免疫,这就有点棘手了。

某天凌晨,吕四突然打来电话,说是喊我送货。这深夜工作,准是见不得人的事情。吕四终于带着我走进了后厨,场面一片狼藉,环境恶劣,油渍溅得满地,那些炒菜用的大锅像是从没洗过似的被堆在墙角,他用力推开门,里面是个小型储物间,气味难闻,我将手电筒打开,看到了地狱。

这些食材根本不是每天在菜市场购买来的,菜叶发烂,土豆生芽,那些肉类表面更是铺上了一层不知名的白。吕四挠挠脑袋说这些食材恐怕是不能再使用了,得扔掉,我便跟着一起搬运,一股脑地塞进车厢内。我们又把车开向仓库,吕四让我把今天刚买的新鲜食材也搬上车,尽管纳闷,但还是得依着照做。

路上我问吕四这是什么情况,吕四点燃根烟说:“一切都是假象。”

原来,我们每日在菜市场购买的新鲜食材只是为了摆摆样子,到了凌晨还得再把这些食材再返送回去,去换真正使用的食材,可以缩减大半成本。

货车最终在郊外的一间仓库停下,几个大汉正在门外等候,吕四下车先是和他们寒暄了几句,几个人便开始搬货,我也跟着下了车,亲眼看到这些新鲜食材被送进另一台货车,至于那些劣质蔬菜和肉则是用一把火消灭得干干净净。紧接着,仓库门被打开,只能说场景又是一片地狱,那些堆在地上的蔬菜其实与刚刚被烧掉的无异,稍微看着好那么一些而已,还有那些肉,一样惨不忍睹。

吕四发了我支烟说:“兄弟,你觉得这些可以吃几天。”

“这都是过期变质的菜和肉吧,还吃几天?应该马上销毁。”

吕四哈哈大笑说:“孩子们每天吃的都是这些。”

“什么?”

“别惊讶,行业规则,慢慢你就什么都明白了,待会儿去我家拉两袋食用添加剂。”

“啥?”

“没事儿,完全为了掩盖这些过期食材的味道,让学生们察觉不到。”

“如果要是让校方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我们都得被抓起来。”

“你怕什么!要是没有什么背景,谁敢这么玩。”

“对了,我这工作了半个月,还不知道咱们老板是谁呢?”

“反正是个大人物,对了,这事儿你可千万不能外传,要不是我那老伙计受了伤,能这么快把你领进门?放心,不会亏待你,月底工资肯定给你翻一番。”

这还不是真相的全部,但足以震撼,为了获取幕后主谋的身份,我目前只能隐忍,但还是要抽时间与赵焕见一次面,把见到的和他汇报一遍。

5

与赵焕沟通后,我在警局搞了两个纽扣摄像头,经过那晚一遭,我也可以自由出入后厨,这些黑幕证据也能顺利获取。

小小的病症虽然已经好转,但在疑似被猥亵的调查上却是毫无进展,赵焕专程私下去找了小小的代课老师和班主任,不过啥也问不出来,只因清一色皆是女性,这事就有点离奇了。我也在看望小小的过程中旁敲侧击地问过,确确实实与陌生人没有任何接触,案子进入停滞状态,我一筹莫展。

一周过去,吕四深夜再次来电,我想着八成又是要去拉劣质食材了,可没想到这货车却拐进了家洗浴中心的后院,这令我疑惑不已,凌晨三点多,吕四喊我出来就是为了请我洗桑拿?

与洗浴中心的负责人打过招呼后,吕四带着我直接下了负一层的浴区,也没让换鞋,泡澡池子死气沉沉,没有顾客在洗澡,只有两个穿着大裤衩的男子,正站在盐浴区的门口准备开门,我跟着走进,吕四双手掐腰说:“装袋吧,然后往车里放!”

我挠挠后脑说:“四哥,咱这是在干什么?”

“你看不见吗?这是盐。”

“我知道啊,这是海盐吧,我们拉这个用来做什么呢?”

“能做什么?盐当然是用来做饭呗。”

“学校的食堂就是在用这种盐再给孩子们做饭?这也太丧尽天良了,且不说这盐是不是可食用,澡堂什么地方?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各种各样的细菌,这会吃死人吧!”

“你担心什么,你家孩子又不在那学校上学。”

“可是……”

我强忍着怒意,一袋一袋装完这些盐,此时此刻,我只能隐忍,还没有得知老板是谁,不能轻举妄动。车厢关门的瞬间,重重的一声,像极了恶魔的狂笑。

吕四拍拍我的肩膀给我发了根烟说:“别良心上过不去了,回头再给你涨钱!”

接过烟,我没抽,塞进衣兜中,用力地将它捏碎,一言不发地坐进车里。吕四刚要发动引擎,手机铃声响起,他又重新下了车,通话了很久才挂断,上车后,他先是看了我一眼,我问他怎么了。他笑笑说没事,便启动了货车。

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想必大家早已知道,我的卧底身份败露,被吕四的人手堵在条死巷中,他们想杀人灭口,封锁秘密。在我遍体鳞伤无力还击时,赵焕又一次根据定位救了我,将这群人一一抓捕。我被送往医院,被医生鉴定几处骨裂,恢复至少需要一个月,看来这次的审讯我是参与不了。

吕四被抓获后,赵焕经过连夜审讯,终于撬出幕后的黑手,正是那家洗浴中心的老板。他早年是个混混,后来因为叔父从事教育事业的关系,承包起学校食堂。刚开始做那会儿规规矩矩,虽然能挣点,但获利不多,只好想办法在食材上投机倒把捞偏财,导致越演越烈,甚至联合几家供货商串起了条产业链。短短五年,从个体户变成了企业大老板。可惜在进行抓捕的过程中,这位老板逃之夭夭,此事还牵连了什么人,就很难再获得。

可能老天开眼,小小就读的学校突然就在网络上爆出了食堂黑幕的真相,引起一片舆论。可能在我卧底的过程中也有其他人在做着同样的事情,虽然无法知道他们的身份,但他们同样是这个世界的斗士。

6

几日后,珏城官方发文,辞退了当事学校的管理层,并宣告对珏城市食品质量问题进行一次大整改,赵焕作为此次事件的功臣,自然是被拉去了前线指挥工作,而我只能呆在医院里与护士姐姐们增进感情。

事情并没有结束,食堂的事情虽然告一段落,但小小为什么会感染依旧没找到答案。我也想过可能与洗浴中心拉出来的海盐有关,毕竟澡堂洗澡都是赤身裸体,将病菌沾染到海盐里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有些病菌是高温都杀不死的,但是经过翻炒,再经入口吞食传染实属不太现实。

我走下病床,扶着腰身来到窗前,夕阳被即将到来的夜砍得只剩一抹嫣红,或许小小被感染的事情藏着一个秘密,只是还未到揭开的时候。

来源:人间故事铺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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