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老娘的钱不是风刮来的!二十万给侄子结婚?你怎么不去抢银行?"我站在厨房,手里的铲子用力敲打着锅边,那声音清脆得像是在敲打丈夫的心。
"欠账的亲情"
"老娘的钱不是风刮来的!二十万给侄子结婚?你怎么不去抢银行?"我站在厨房,手里的铲子用力敲打着锅边,那声音清脆得像是在敲打丈夫的心。
铲子上还沾着刚炒好的西红柿鸡蛋,油星子溅到我的围裙上,那是我妈留下的老物件,洗得发白的棉布上绣着几朵不起眼的小花。
我叫林月红,今年四十有三,和丈夫赵德明结婚已有二十年。
这些年来,我们省吃俭用,才攒下这点积蓄,眼看着女儿明年就要高考,我得为她的大学费用做打算。
那天傍晚,淮河边的夕阳透过厨房的小窗户洒进来,映红了炒菜的油烟。
我家住在小县城的老式单元楼里,是九十年代初赵德明从纺织厂分到的福利房,六十多平方,虽然狭小,但胜在地段好。
楼下的老槐树上,知了正在卖力地叫着,楼道里不时传来邻居们上下楼梯的脚步声,夹杂着孩子们的打闹声,热闹却不嘈杂。
"月红,大哥家强子要结婚了,缺二十万彩礼钱,爹妈让咱们帮衬一下。"赵德明站在厨房门口,一边说一边用毛巾擦着刚洗过的手。
我的手一抖,铲子差点掉进锅里。
"二十万?你疯了吧!当初你爹住院,你提出拿二十万给他,我没同意,你现在又拿这钱给你侄子结婚?"
赵德明站在门口,眼神闪烁,不敢与我对视。
那模样活像当年在厂里被领导批评的样子,既委屈又无奈,耳根子都红了。
"月红,你看这么多年了,咱们..."
"咱们什么咱们!"我打断他,手里的铲子指向他,"当年你爹住院,家里正是困难时候,我妈刚做完手术,咱闺女刚上小学,家里一摊子事。"
我一边说一边把炒好的菜倒进盘子里,锅铲在锅边敲出哐哐的声响。
"你爹那边又不是没儿子,凭啥我们出那么多?你大哥家当时不是刚买了小轿车,你二哥不是刚装修了新房吗?"
说起这个,就像是揭开了我心中的一道伤疤。
那是1998年,赵德明父亲生了一场大病。
当时我们刚买房,月供压得喘不过气来,我还在百货公司上班,工资只有四百多块,赵德明在纺织厂当技术员,也就六百多,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赵德明提出拿二十万给他爹治病,我没同意,只给了五万。
公婆那边埋怨我是个抠门媳妇,村里人指指点点的,说我不孝顺,说赵德明被我"管得死死的"。
"那时候大哥出了十万,二哥出了八万,咱们只出了五万,爹到现在心里都有疙瘩呢。"赵德明小声嘀咕,目光落在地上那块有些磨损的花砖上。
花砖边缘已经掉了一小块,是当年我们搬家时,从农村老家搬来的旧冰箱磕的。
那冰箱现在还在使用,虽然每到夏天就嗡嗡直响,但依然坚强地工作着,像极了我这些年来的状态。
我重重地把铲子放下,转身面对他:"你大哥二哥家条件本来就比咱们好,他们住的是新小区,咱们这老房子漏雨你忘了?"
"再说了,这些年你爹妈逢年过节来咱们家,什么时候空手来过?"
我边说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厨房里闷热,窗外的知了叫得更欢了。
"但借走的钱,什么时候还过?你算算,这些年他们从咱们这拿走多少了?"
赵德明不说话了,低着头搓着手,仿佛那双粗糙的手上写满了亲情与责任的纠结。
他的指甲缝里还有些黑色的机油,是刚才在楼下修自行车留下的。
那辆"永久"牌自行车陪伴了我们十多年,车篮曾载过我怀孕时的采购,也驮过小时候的佳佳上学。
窗外,淮河边的杨柳在风中摇曳,就像我此刻摇摆不定的心情。
县城沿河建了新的步行街,晚上霓虹闪烁,年轻人喜欢去那里闲逛,而我和赵德明已经很久没有一起散步了。
"晚上佳佳还要补习,你去叫她吃饭吧。"我转身继续忙碌,用行动表明这个话题暂时告一段落。
晚饭桌上,我们一家三口都没说什么话,电视里播放着《新闻联播》,是赵德明的习惯,每天这个点儿,他都要看上一会儿。
女儿佳佳低头扒饭,时不时看一眼手表,看样子急着回房间学习。
自从上了高二,她的每一分钟似乎都被安排得满满的,那种紧张感让我想起当年自己备战高考的日子。
"爸,能把电视声音调小点吗?我在思考一道物理题。"佳佳轻声说。
赵德明"嗯"了一声,起身调低了电视音量,又瞥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我知道,关于钱的事情,他还没放弃。
没过几天,赵德明的大嫂江巧云来了,手里提着一篮子从老家带来的时令水果,看似客气,实则来者不善。
她人如其名,嘴巧得很,一进门就开始念叨:"月红啊,这大侄子结婚是大事,你和德明手头宽裕,帮衬一下不是应该的嘛?"
江巧云比我大五岁,脸上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但依然保持着年轻时的那份精明能干。
她穿着一件艳丽的红色上衣,头发烫得卷卷的,脖子上挂着一条金项链,手腕上戴着几个金手镯,走路时叮当作响,显得很是气派。
我正在客厅里整理女儿的课本,头也不抬:"巧云姐,你家强子结婚,我们肯定随份子,但二十万也太多了。"
客厅里放着一个旧书柜,是我和赵德明结婚时买的,木质已经有些发黄,但擦得很干净。
上面摆满了佳佳从小到大的课本和奖状,还有几本我爱看的旧杂志,《家庭》《读者》之类的。
"哎呀,这年头结婚不容易,小伙子没个体面彩礼,姑娘家都不答应。"江巧云絮絮叨叨地说,一边说一边打量着我家的客厅。
她目光扫过电视柜上那台29寸的老彩电,又看了看沙发上有些褪色的坐垫,嘴角微微翘起。
"强子这孩子打小就喜欢叫你小姑,你不疼他疼谁啊?"
我心里冷笑,想起当年我女儿上学缺钱,去他们家借,江巧云二话不说把我拒之门外,说家里也紧张。
那年佳佳上初中,学校组织冬令营,需要交五百块钱,正好赶上我们刚还完房贷,手头紧。
我硬着头皮去找江巧云借钱,她家装修得气派,大彩电,真皮沙发,冰箱冷柜一应俱全,可就是不肯借给我这五百块。
"巧云姐,我们家也有难处,闺女明年高考,大学费用不少呢。"我终于抬起头,直视她的眼睛。
我的手边放着一本《考试周刊》,是刚给佳佳买的,上面有高考复习的要点和经验分享。
江巧云瞥了一眼我身后墙上挂着的照片,那是我女儿佳佳在学校获奖的照片。
"你闺女那么聪明,肯定能考上奖学金。再说了,这是一家人的事,哪能算得这么清楚?"江巧云撇撇嘴。
她的目光里带着一丝不屑,仿佛在说我太小气,不懂得什么叫亲情。
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没再说话。
茶水已经凉了,苦涩的滋味在嘴里蔓延,这是赵德明平时喝的铁观音,他总说这茶提神醒脑,可我只觉得苦。
江巧云还在那里说着,说强子多么出息,找了个城里姑娘,姑娘家条件多好,父母都是事业单位的,就是彩礼要得高,这也是看得起我们赵家。
我听着这些话,只觉得心烦。
窗外传来小贩的吆喝声,"冰棍儿,两块钱一根的冰棍儿",那熟悉的叫卖声勾起我一些回忆。
佳佳小时候最爱吃那种奶油味的冰棍,我舍不得给她买,总说冰的对嗓子不好,其实是那时候两块钱能买半斤猪肉了。
江巧云走后,赵德明回来了,他脸上带着一种做贼心虚的表情。
我心里一沉:"你是不是已经答应给钱了?"
他低着头不敢看我,这就是默认了。
屋子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墙上那个老式挂钟在滴答作响,那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唯一遗物。
"赵德明!"我拍案而起,"你怎么能背着我做决定?这钱是我们两个人的血汗钱!"
茶几上的杯子被我的动作震得跳了一下,水洒在了桌子上。
赵德明赶紧拿起手帕擦拭,那是我们结婚时用的老手帕,上面绣着"结发同心"四个字,现在已经洗得有些看不清了。
"月红,男子汉总不能说话不算话..."他小声嘀咕着。
"那当初你爹生病,他们怎么不讲这个道理?"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
想起那些年的苦日子,我就控制不住情绪。
"当年我爸去世,连个像样的葬礼都办不起,你公婆有没有拿出一分钱来帮衬?"
赵德明沉默了。
那是我们最困难的时候,父亲因肺炎去世,家里拮据到连棺材钱都拿不出来,是我四处借钱才把爸爸送走。
那时候,赵家人一分钱都没给,只是来吃了顿饭就走了,还对我爸的葬礼指手画脚,说这不合适,那太铺张。
我至今记得父亲出殡那天,下着小雨,我撑着一把破伞,送他最后一程,心里的苦无人能懂。
客厅的灯有些暗,是那种老式的节能灯,发出的光泛着冷白色。
我站在灯光下,影子被拉得很长,仿佛这些年承受的委屈也被无限拉长。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在意钱吗?"我擦了擦眼泪,声音有些发抖,"因为没钱的滋味我尝过!"
我想起小时候,家里穷,过年都舍不得买肉,我和妹妹只能眼巴巴看着别人家孩子吃肉包子,那种滋味,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我不想我们女儿也过那种日子,我不想她将来上大学还要勤工俭学,像我当年那样..."
赵德明走过来,想搂我的肩,被我推开了。
"你先去洗澡吧,我想静一静。"我转身走向厨房,开始收拾碗筷。
水池边放着一盆泡着的衣服,是佳佳的校服,已经洗了好几年,袖口有些发白。
我一边洗碗一边想,如果拿出二十万给强子,佳佳上大学的钱从哪里来?万一她考上北京或上海的学校,住宿费、生活费加起来一年就得好几万。
晚上,我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泛黄的小本子,翻开来给赵德明看。
那是一个老式的记账本,封面已经卷边,上面用钢笔写着"家庭账本"四个工整的字,是我的字迹。
"这里记着,你父母这些年从咱们家拿走了多少钱,一共八万三千五百元。这些年,他们从来没提过要还。"
我一页一页翻给赵德明看,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
"2001年,借给公公买电视,一千八百元;2003年,借给婆婆看病,三千元;2005年,借给小叔子创业,五千元..."
"现在又来要二十万,你说,这公平吗?"
赵德明接过本子,借着台灯的光仔细看着。
那一笔笔数字清清楚楚地写着日期和金额,有些已经泛黄,但都一清二楚。
他的手微微颤抖:"我...我不知道有这么多..."
"现在你知道了。"我平静地说。
"德明,我不是小气,也不是不讲亲情。但亲情不是单行道,更不是提款机。"
我看着他,眼里带着疲惫。
"你知道我为什么坚持记这个账本吗?不是为了算计谁,是因为这些钱都是我们辛辛苦苦挣来的。"
我的声音有些哽咽:"记得那年佳佳发高烧,我们刚好借钱给你爹买了电视,手头紧,连买退烧药的钱都成问题,是我妈把她的养老钱拿出来才给孩子买了药。"
夜已经深了,窗外偶尔传来几声狗吠,远处的街灯在夜色中显得有些孤单。
赵德明叹了口气,把账本放在床头柜上,那上面还放着一个老式闹钟和一瓶治头痛的药。
"月红,对不起..."他低声说,"这些年,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
我没说话,只是躺下来,裹紧了被子。
那晚,我梦见了父亲,他站在老家的院子里,对我笑着说:"闺女,日子会好起来的。"
第二天早上,赵德明去了他父母家。
我在家里擦玻璃,窗户上的灰尘积了一层,映着阳光,像是蒙了一层纱。
佳佳在房间里学习,偶尔传来翻书的声音和笔在纸上沙沙的摩擦声。
我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的人来人往,想着赵德明会怎么跟他父母说。
中午,赵德明回来了,脸色轻松了许多:"我和爹妈说清楚了,咱们给强子包一万块红包,其他的钱不出了。"
我有些惊讶:"你爹没发火?"
赵德明在塑料凳子上坐下,那凳子发出吱呀一声响,是我们结婚时买的老物件,陪伴了我们二十年。
"发了。"赵德明苦笑,"但我把那个账本给他们看了,说女儿明年要上大学,咱们也有难处。最后爹沉默了,妈倒是说了句'也是,你们也不容易'。"
他揉了揉额头,看上去疲惫却释然:"爹还说,以前借的钱,会慢慢还给我们。"
我站在那里,突然感到一种释然。
阳光透过刚擦干净的窗户洒进来,照在赵德明的脸上,他眼角的皱纹清晰可见,那是岁月的痕迹,也是生活的印记。
也许,亲情不必以金钱来衡量,但也不该成为无底洞。
每个家庭都有自己的难处,理解和尊重,才是维系亲情的真正纽带。
下午,我去菜市场买菜,遇到了老邻居王婶。
她今年六十多了,仍然精神矍铄,一边挑菜一边和我聊天:"月红啊,听说你们家佳佳今年高考,准备得怎么样?"
"还行,就是压力大,我怕她吃不消。"我挑了些青菜,又买了半斤肉。
菜市场熙熙攘攘,空气里弥漫着各种气味,有新鲜蔬菜的清香,也有鱼腥味和肉香味,还夹杂着吆喝声和讨价还价的声音。
"孩子这个年纪,承受点压力是好事。"王婶拍拍我的肩,"我家老二当年就是太顺着他了,结果高考发挥失常,可惜了。"
她说着,眼里闪过一丝遗憾。
"对了,听说你家老赵他哥家儿子要结婚了?"
我笑了笑:"是啊,下个月结婚。"
"彩礼谈好了吗?这年头结婚可不便宜。"王婶压低声音问道。
我知道她是个热心肠,但也爱打听事。
"还行,都是亲戚,随个红包意思一下就行。"我轻描淡写地说。
王婶点点头:"你做得对,亲戚之间,来往要有个度,太随便了反而不好。"
她看着我,眼神里带着赞许:"你这些年过得不容易,把闺女培养得这么好,难得。"
回家的路上,我想起王婶的话,心里暖暖的。
这么多年了,邻居们看在眼里,谁家日子过得怎么样,谁家人品如何,大家心里都有杆秤。
晚饭后,我和赵德明坐在小阳台上,望着远处淮河的灯光。
初夏的晚风带着河水的湿气,吹在脸上很舒服。
河边的柳树已经郁郁葱葱,微风吹过,如同少女的长发在风中摇曳。
"德明,"我说,"咱们约定个规矩吧,以后家里的钱,无论借给谁,都要记清楚,说好还的就要还。这不是算计,是对彼此的尊重。"
赵德明握住我的手,点点头:"好,以后咱们同心同德。"
他的手粗糙而温暖,是这么多年风雨同舟的见证。
"对了,"他突然想起什么,"佳佳明天有个模拟考试,我答应给她做她最爱吃的红烧肉,你帮我看着点火候。"
我笑了:"你现在烧菜可比我强多了。"
这是实话,自从纺织厂不景气,赵德明被迫下岗后,他在家承担了不少家务,烧菜的手艺越来越好。
虽然生活艰辛,但我们在苦日子里磨合出了默契,这大概就是婚姻的滋味吧。
河面上,一艘小船缓缓驶过,船灯在水面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光痕。
亲情就像这河水,有时汹涌,有时平静,但总要有个边界,才能让它流得更远、更长久。
隔壁传来一阵收音机的声音,是老李家每晚必听的评书节目。
声音穿过墙壁,断断续续传过来,倒也不觉得吵,反而给这夏夜增添了几分烟火气。
"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明天周末,我想带佳佳去看看我爸的坟,考前上坟,是我们老家的习俗。"
赵德明点点头:"好,我陪你们去。"
"不用,你明天不是约了老魏打牌吗?我和佳佳去就行。"
老魏是赵德明的老同事,自从厂里不景气,大家各奔东西,能保持联系的没几个了。
赵德明摇摇头:"不打了,陪你们去。你爸生前对我不错,我这个女婿,总该尽点心。"
我鼻子一酸,没说话。
赵德明大概是察觉到了我的情绪,轻轻拍了拍我的手:"月红,这些年苦了你了。"
我看着他,这个与我风雨同舟二十年的男人,虽然有时糊涂,但本性不坏。
"没什么苦不苦的,咱们不都这样过来的吗?"
夜色渐深,星星一颗一颗地亮起来,在淮河上空闪烁。
我想起小时候,父亲常说,人这一辈子,不在于有多少钱,而在于活得有没有尊严。
或许,我今天的坚持,就是为了守住这份尊严,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赵德明,为了佳佳,为了我们这个小家。
一周后,强子和他父母来了我们家,气氛有些尴尬,但比我想象的要好。
强子已经二十六了,长得和赵德明有几分相似,高高瘦瘦的,戴着一副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
"小姑,这是我给佳佳买的复习资料。"他腼腆地递给我一套书。
我接过来,道了谢,心里却在想,这套书至少得几百块,他们家倒是舍得。
饭桌上,赵德明的大哥,也就是强子的父亲,主动提起了还钱的事:"月红,这些年借你们的钱,我和你大嫂商量了,准备分期还,每个月还一点,争取两年内还清。"
我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会这么痛快地承认这笔债。
"大哥,不着急,你们手头方便的时候再说。"赵德明客气地说。
我给大家盛饭,笑而不语。
饭后,强子悄悄对我说:"小姑,谢谢你和小叔一直以来对我的关心。这次的事,我也知道不该麻烦你们,是爷爷奶奶非要..."
他的眼神很诚恳,让我想起当年的赵德明,也是这样老实巴交的样子。
"没事,你结婚是大事,小姑和你小叔会随份子的,不会让你在媳妇面前没面子。"我拍拍他的肩膀。
送走他们后,赵德明对我说:"你看,事情总会有转机的。"
我点点头:"是啊,有些事,不是非得撕破脸,只要把道理讲清楚就行。"
那晚,我和赵德明坐在阳台上喝茶,聊起了往事,聊起了我们的未来。
"等佳佳考上大学,我们也该规划一下自己的生活了。"赵德明说。
"什么规划?"我好奇地问。
"我想带你去趟北京,看看天安门,爬爬长城,这么多年了,我们还没好好出去玩过呢。"
我笑了:"好啊,等佳佳上了大学,我们就去。"
夜色中,淮河静静流淌,河面上的灯光如同星星一般闪烁。
我想起那个泛黄的账本,记录的不仅是金钱的往来,更是这些年我们的酸甜苦辣。
亲情是无价的,但也需要用尊重和理解来维系。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守住自己的底线,也是对亲情的一种珍视。
明天,佳佳就要参加最后一次模拟考试了,我得早点起来,给她做顿丰盛的早餐。
生活就是这样,平凡而琐碎,但其中蕴含的温情与坚韧,才是最珍贵的财富。
来源:小马阅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