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这个姑娘,不在家好好待着,出去臭美啥?跑那么远去玩,这得花多少钱?
原创首发。本故事为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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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母亲给静安打电话,是气愤愤地说的。
这个姑娘,不在家好好待着,出去臭美啥?跑那么远去玩,这得花多少钱?
静安败家不要紧,还整回一条狗当祖宗供着,还要她这个母亲像老奴才一样地去伺候她们娘俩的狗。
母亲越想越生气。她尽力了,这条狗好像知道她不喜欢他似的,见到她叫……
静安和冬儿踏上火车去旅行的当天,母亲就把喂狗这件事给忘了,忘到脑后,忘得死死的。
母亲的脑子里,就没有喂狗这件事。
本来母亲就不想接这个差事,可静安和冬儿死缠硬磨,父亲在一旁帮腔,母亲只好接了这件事。
静安娘俩走了之后,母亲的脑子里压根就没有喂狗这件事,无从想起。
这一天母亲也实在是累,早晨起来做饭,吃完饭送孙子去幼儿园,回来之后到商店跟父亲出摊。
中午母亲回来做饭,然后到商店给父亲送饭,又跟父亲出摊。
晚上母亲去幼儿园接球球,回到楼上做饭。
母亲是奔70岁的人了,没有那么多的精力。这天晚上,母亲接回球球,做饭的时候,球球一个人在客厅玩
孩子一直没动静,她才觉得有点奇怪,看到孙子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一摸孙子的额头,有点热。母亲带着孙子去诊所抓了药,回来哄孙子吃了饭,吃了药,哄孙子睡觉。
等父亲吃完饭,母亲又收拾厨房,洗衣服拖地,把家里收拾干净。
冬儿打来电话的时候,母亲正疲惫不堪地靠在床上,伸手抚摸孙子的额头,看孩子有没有退烧。
冬儿见姥姥终于接电话,连忙问:“姥姥,你去喂小白了吗?”
这时候,母亲脑子才哗啦一下开了:哎呀,没给那个小祖宗喂狗啊。
母亲感到一阵疲倦。没去喂狗,但她不能这么说,就打个哈欠,敷衍地说:“喂了。”
冬儿又追问细节:“姥姥,小白吃了吗?吃了多少?喝水没有?”
母亲又敷衍两句,最后不耐烦地说:“姥姥困了,要睡觉了,明天再打电话。”
第二天,母亲本想早早地去喂狗,但又忘了。
快70岁的老人,忘性大也是正常的。
直到下午,父亲终于想起这件事,看着忙碌的母亲,他忽然问:“你去喂冬儿的小狗了吗?”
母亲累,心情不好,赌气冒烟地说:“我哪有那个闲工夫?”
父亲着急:“小狗可别饿死啊?那冬儿回来不得嚎吗?你既然应承下来,无论如何要给人家喂去。”
母亲不高兴地怼父亲:“是我应承的吗?不是你贱特特地答应静安的吗?”
父亲说:“闺女都那么求你了,你还不应承下来?静安啥时候求过咱们?都是咱们找闺女帮忙。”
母亲气呼呼地说:“我生她养她,她帮我点还不正常啊?”
父亲说:“那你帮孩子看看狗,不也正常吗?互相帮忙——”
母亲说:“愿意帮忙你去帮!”
父亲在旁边一直唠叨这件事。
母亲只好抽个时间,去了静安的楼上。
静安走之前,把楼门钥匙交给了母亲。
母亲一上楼,就听到楼里狗叫的声音。叫的那个凶啊。
母亲心里就很反感。她从小就膈应狗,也膈应养狗的人家。都是养狗吓唬穷人。狗还狗仗人势。
母亲的想法还是旧观念,她也没法与时俱进,跟上闺女和外孙女的脚步。
她用钥匙打开门,小白就在门口凶狠地冲着母亲叫,不停地叫。
那意思似乎是说:母亲胆敢再往前走一步,小白就得扑上去咬母亲。
母亲吓得连忙把门关上。
一天没喂狗了,但母亲看得很清楚,门里有两个碗,一个装着香肠,一个装着水。
香肠和水都有,小白都没吃了,还用喂啥呀?
母亲转身就下楼回家。
冬儿再来电话,被母亲敷衍过去。
等到第三天的下午,母亲又来了一趟。
小白还是封在门口,冲母亲狂吠,眼里冒着凶光,挡着门,不让母亲进去。
小白再也不是那个温柔的小狗了,现在小白就变成一只咆哮的狼犬。
这让母亲对小白更加反感。
母亲发现一件事不太好,水碗都洒了,碗里没有水了。
装着香肠的碗里,小狗还是没吃。
这小狗没吃没喝不得饿死吗?
母亲这次上楼,在小铺买了一根香肠,她把香肠掰开扔在门口,但小白不吃。
母亲想不透,这小狗还是不饿,要是饿的话,为啥不吃呢?
回到商店,母亲把这三天的情形对父亲说了。
父亲暗叫不好,要是小狗真的出事,冬儿恐怕要出事。这个外孙女没喜欢过啥,就喜欢这条狗——
父亲让母亲再去看看小狗。
母亲不想去了,就给静安打了这通电话。
母亲把三天来的情形都跟静安说了一遍。
静安开的免提,冬儿能听见。
冬儿急得跺脚,眼泪汪汪地看着静安:“妈咱们回去吧,小白要是饿死那太可怜了。”
静安有点纳闷,母亲怎么就摆弄不明白一只小狗呢。
她在电话里埋怨母亲:“妈,你就把香肠掰开了扔在门口,小狗会吃的。”
母亲说:“他不吃不喝已经三天。当天我没给你打电话这么说吧?就是当时觉得没这么严重,现在有点严重,反正我都跟你说了,我也不管了,你们自己想办法,别让我这个老奴才去伺候一条狗!”
静安也没了办法。
母亲天生就讨厌狗。父亲跟母亲想法一样,人不能为了狗活着。
小白把冬儿从自闭的状态里领出来,是这个家的恩人。
但父母不相信这个,也不相信什么自闭,抑郁。他们认为那都是吃饱了撑了,扯犊子的话,就是懒。
父母的观点跟静安的观点都有代沟,他们跟冬儿之间,简直没有话题可以聊。没法聊,聊不到一起,聊两句就吵了。
咋办?
冬儿从静安手里拿过电话,给母亲拨过去,乞求地说:“姥姥,你再帮我喂一天小白,我现在还没到拉萨,到拉萨得晚上七点多钟。到火车站我马上就买火车票回去,你再帮我看一天小狗吧——”
母亲电话里说了什么,静安没听见,火车咣当的声音太响。
只见冬儿眼泪唰唰地掉。
静安心软了。
闺女心地善良,舍不得小狗在家遭罪。那就回去吧,不能看着女儿这么掉眼泪。
再说小白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静安心里也不好受。
静安伸手,跟女儿要电话。
冬儿把电话给了静安,哭着说:“妈,你跟我姥姥好好商量商量,再看两天,我们就到家了。”
静安好声好气地恳求:“妈,我们到拉萨就往回返,你明天和我爸一起去我家楼上,你就再去两次,别管小白吃不吃,就给他掰开一根香肠,再弄点水放在门口……”
母亲在电话里咆哮起来。“你们自己养的狗,让我给你们喂,狗还要咬我,你们可真拿我不当回事。小狗根本不让我进屋,我咋给他倒水?”
静安说:“妈,你们商店不是卖饭碗吗?你拿一只碗去,在我们小铺买一瓶矿泉水,你到我们家楼门口,就给大乖往碗里倒点水,送到门里就行……”
母亲总算是同意了。
2、
火车终于到了拉萨,母女两人也顾不得欣赏火车站的夜景,从出站口出来,赶紧往候车室跑。
进了候车室售票口,想买今晚的火车票。
被告之开往北京的火车已经发走,要想去北京,就得明天晚上。
没办法了,只能明晚走。
静安买了两张第二天晚上回北京的火车票。
她又给母亲打个电话,说火车票已经买了,但今晚的火车票没了,买的是明天的火车票。
母亲情绪也平稳下来,说明天父亲跟她一起去喂小白。
拉萨火车站,静安和冬儿听见母亲的话,心里都放松了一些。
尤其冬儿,偷偷地抹掉了眼泪。
两人出了火车站,才恍然发现这里太空旷太冷清。
晚上八九点钟,在安城是很热闹的时候,火车站灯火辉煌,人来人往,车接车送,喧闹得比白天都繁华。
这里怎么这么冷清呢?
两人出去打车。还好,车费不贵,出租车把他们拉到拉萨市里。
静安也看了,拉萨市里好像没有安城繁华。
不过,这里有一点好的,天空特别高,颜色蓝得透明,好像楼房的举架是两层楼高那个感觉,看着很养眼。
这里还有一个特点,七八点钟,外面竟然没黑天,还挺亮堂。
两人找了一家旅馆,这个旅馆要从后门进,可后门是一个厂子的后门,门口拴着一只庞大的藏獒。
藏獒的脾气不好,冲着陌生的娘俩拼命地狂叫,声音里透出无穷的仇恨。
两人连忙走了,没敢靠前。
静安想起母亲在老家面对小白,是不是也这样啊?
静安跟冬儿说,冬儿也明白了姥姥的处境。
小白虽然没有藏獒那么庞大,但对母亲这个怕狗的人来说,就相当于藏獒。
两人在外面吃了一碗重庆小面,不太好吃,或者说是不对胃口。
他们找了一家普通的旅馆,住了下来。静安一坐到床上,就感觉很疲惫,那种晕车的感觉特别强烈。
这次从老家到拉萨,他们买的是卧铺票,静安要是感觉不舒服,就干净躺在铺上。
这三天坐火车虽然疲惫不堪,但她没怎么晕车。
可下了或者,她晕车的感觉却强烈了。
回到旅店躺着,她才想明白是怎么回事,这是高原反应。
包里预备了药,静安吃了,可还是难受。头涨得一个变成两个,很不舒服。
冬儿原本想去外面转转,看到静安难受,她也不敢走,守着妈妈。
这个旅店没有电脑,静安用的还是过去的小灵通,也不能上网。
只有一个电视,打开之后,电视里播放的电视剧都是藏语,听不懂,只好关上。
早晨起来,静安头晕的感觉淡了,睡了一夜,身体也轻松了不少。
原计划这天就在街上溜达溜达,吃点好的,就去火车站。
但静安身体恢复过来,心情也好了,就对冬儿说:“来一回拉萨太不容易,别在屋子里闷着,出去玩,拉萨可能有一日游吧。”
白天的拉萨繁华了很多,静安跟冬儿找到一家青年旅社,门口就有一日游的牌子。
过去一问,要晚上七点多钟才能回来。静安担心赶不上火车。
冬儿已经没有了游玩的心思,就说:“妈,咱俩就自己在拉萨玩呗,不用跟团,就走走看看——”
静安说:“也行,哎呀,我想起来了,我这次来想去布达拉宫,问问布达拉宫距离咱们有多远。”
问了旁边的旅店老板,说不远,跟着门前的一群人走下去就到了。
这时候,静安才发现了城市里有一群人,这群人跟游客的穿着和行为都不一样。
这些人多数穿的事藏族的服饰,那种暗色的长袍,扎着颜色鲜艳的头饰,脸色被太阳晒得黝黑。
不过,他们的眼光特别澄澈,就像拉萨的天空一样干净。
他们手里拿着两个刮板,走几步就匍匐到地上,磕头祷告。
一开始,静安看着这些人没什么想法。
但是,当静安和冬儿跟着这些人一起走,那些朝圣的人们不断地匍匐磕头,他们虔诚的神情让静安动容。
如果一个人,对自己将要做的事情,或者正在做的事情,如此虔诚的话,遇到什么都不会犹豫,一往无前地向他们这样几步一叩首,一往无前地走下去,还有办不成的吗?
这种执着和虔诚,是静安需要学习的。这种专注,也是静安需要汲取的力量。
在朴实的藏民身上,静安学到了一种力量。
这些人里也有跟静安穿一样服装的汉人,他们也虔诚地磕长头,去布达拉宫朝圣。
远远地,静安望到布达拉宫的上空,飘着无数的彩旗。
那天下雨了,雨不大,但听附近的人说,来朝圣的人少了不少。
目之所及,这里聚集的藏民更多,他们依然几步一停,合身趴在被雨水浇湿的石板路上。
那虔诚的眼神异常坚定。
静安和冬儿买了门票,走了进去。
跟着朝圣的脚步,一步一步走入里面的大殿。
里面似乎没有灯光,都是那种酥油灯。虔诚的人们点燃酥油灯,默默地祈福。
静安也点燃了一盏酥油灯,合掌闭目,为父母祈福,为冬儿祈福,问家里的小白祈福。
她也为自己祈福,希望自己后半生一切顺利,写小说每一本都大卖。
……
3、
在布达拉宫里徜徉,静安感触很深。
冬儿也陪着静安,静安做什么,她要是不同意,也不阻拦,就陪着静安,还负责给静安拍照。
里面不允许拍照,在大殿外面,走下楼梯的时候,才允许拍照。
两人来到街上准备吃点什么,这时候各个旅行团的人都从外面玩完回来了。
冬儿看着他们,很羡慕的样子。
静安能猜到冬儿的想法。
“冬儿,要是姥姥晚上打电话,说小白没事,吃香肠喝水了,那我们就把火车票退了,在拉萨再玩两天,去四周看一看,我还想去看看阿里——”
冬儿也赞成静安的想法,她也想留下来,好好看看拉萨周围,领略不同的文化和信息。
可是,又出状况了——
吃饭的时候,静安接到一个电话,是二平打来的。
静安出来旅行之前,跟宝蓝和二平聚了一次。说要去拉萨,两人都不同意。
二平说:“静安你可真有钱,还出去玩?我要是有那钱就再开个便利店。”
宝蓝则说:“静安,你去旅行散散心也行,但我觉得去拉萨太远了,你不如去苏杭,去桂林,这是人间仙境,去那里玩多好啊!”
静安摇摇头。“不行,我还是想去拉萨,那里就好像对我有吸引力,不去不行,我这一辈子非去一趟不可。”
静安走的时候,没有把小白托付给两个好朋友。
二平又忙乎喜乐又忙乎便利店。丽丽再有几个月就生孩子了,行动不方便,怎么能托人家照顾小白?
宝蓝就更不可能了。宝蓝现在是大老板,出来吃饭的时间都掐着时间。她可忙了,家里外面都有她忙的。
静安只能把小白托付给自己的母亲。
二平打电话,大概是询问静安在拉萨玩得如何吧?
静安接了二平的电话,没想到,二平在电话里呜嗷喊叫。
“静安你可快回来了,别在外面嘚瑟了,你妈和你侄子被狗给咬了,一剌剌地淌血,你可快回来了,出去臭美啥呀?家里还有只狗不省心,你妈都那么大的年纪,你还让你妈看着狗,他们被狗咬了!”
静安吓了一跳,连忙追问:“狗把我妈和我侄子都咬了?”
二平说话邪乎。“都咬了,你赶紧回来吧,我晚上去便利店,刚从楼里下来,就看到你侄子在楼下哭,你妈正骂呢,骂你呢,你赶紧回来吧。当初我就不同意你去,你看看你,就整这个没用的——”
冬儿在对面吃饭,二平大嗓门,冬儿已经听到电话里二平说的话,她小声地对静安说:“妈,你快点挂电话,我给姥姥打电话。”
静安跟二平敷衍一句,就挂了二平的电话,又给母亲拨过去。
母亲在电话里气急败坏地说:“今晚我带着球球去的,球球伸手给小白送香肠的时候,被小白把手指咬了。静安呢,你们都是祖宗啊,我可不管你家狗的事了,为了他的死活,我孙子都被咬了!”
看来二平所言非虚。
这种时候,静安再也无法让母亲再去照顾小白。
静安说:“妈,你带着我侄子去防疫站打狂犬疫苗,马上去,打车去。”
母亲气急了。“现在都晚上了,防疫站不关门吗?”
静安说:“人家不关门,打狂犬疫苗24小时都有人,你赶紧去,一定要打车去。回去我给你车费——”
母亲咔地一下,就把电话挂断。
静安本来已经不着急了,这一次,一下子又着急了。
冬儿也默不作声,吃了几口饭就撂下筷子。
“妈,去火车站吧——”冬儿说着,眼睛含了泪水。
静安也着急,不知道侄子被狗咬成啥样,手指会不会断?
还有,母亲这次是肯定不会再去照顾小白了。
小白已经四天不怎么吃喝,再这么下去,怕是等不到娘俩回去。
但现在他们在外面,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是赶紧上火车往回赶。
两人回到旅店收拾东西,打车去火车站,登上了返回的列车。
可是,列车再快也要三天半呢,等回到家里的时候,小白会是什么样?
静安就想不通,这么点的小狗,性格咋这么烈呢。
这么下去,小白不饿死也渴死了。
母女两人急的也没办法,只能在车厢里团团转。
咋办呢?
两人早就没有了看窗外风景的心情,总是会想到家里小白饿得晕倒的情景。
哎,养活啥就替啥揪心难受。
夜深了,两人要休息的时候,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顾泽打来的电话。
4、
顾泽此刻在长春的旅店里。他又到省城出差。
静安出门,他有点不放心,冬儿跟着静安还好一点。
静安一旦构思小说,一旦看书,她就进去,就跟一个傻人一样。
顾泽担心静安到那么遥远的地方,无法应付突发情况。冬儿机灵,母女二人出行,他还放心一点。
这之前,顾泽每天晚上都给静安打个电话,听到静安透亮的声音,他就就知道旅行顺利。
昨天白天,他们也通了电话,顾泽知道静安马上要到拉萨。这一天他就没给静安打电话,怕打扰她们游玩。
直到晚上,在酒店里住下,躺在床上休息的时候,才决定跟静安聊两句,看看静安在拉萨玩得好不好。
接通电话,却听静安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
“怎么了?着急了?还是感冒了?”顾泽在电话里问。
“别提了,我们在火车上,往北京去呢。”静安有些闹心地说。
“怎么去北京?不在拉萨玩呢?”顾泽有些不解。
静安就把母亲和侄子被小白咬的事情,跟顾泽都说了。
“哎呀,我和冬儿急的不行,坐火车往回赶。我妈说,前三天,小白不吃不喝,今天白天,也不知道小白吃没吃,我给老妈打电话,她都不接了。咋办呢,我们还得三天才能到家,小白能挺到那个时候吗?”
顾泽一听,就从床上坐起来。
他果断地说:“那我连夜回去,去你楼上看看小白——”
顾泽也不喜欢狗。但这是静安家养的狗,跟他没关系,轮不到他喜不喜欢。
去过静安家几次,他却改变了原来的想法,甚至慢慢地喜欢上了这只温柔天真的小狗。
想到小家伙四天没怎么吃喝,他也担心小狗出事。
他知道小白是冬儿的命根子,这只小狗对冬儿很重要。
静安一听顾泽要回去帮他照看狗,非常感激。
“可你现在回家,到家也半夜了,你也没有我家的钥匙,半夜去我妈家拿钥匙,恐怕我妈爸都睡了。”
顾泽说:“那这样吧,我明天四点开车回去,到安城直接去你父母的商店,那时候他们能出摊吧?”
静安说:“那个时候正好,只是你四点起来,能睡好吗?”
静安知道顾泽的习惯,他是夜猫子,12点之后才睡,每天早晨七点之前不会起来。
顾泽说:“你放心吧,为了小白,我少睡几个小时能咋地。你让冬儿放心吧,顾舅明天一早肯定到家,我见到小白就给你们打电话。”
静安感激地说:“谢谢你,我们娘俩的事情让你费心了。”
顾泽说:“你跟我客气什么,我拿冬儿当自己的孩子,这件事你们就别担心了,我明天早晨给你们打电话,你们早点睡吧。”
静安还是担心,不知道顾泽明天回到家里,去楼上看小白的时候,会不会也被小白咬?
长春的旅店里,顾泽挂断电话,把手机设置了闹钟。定在明天三点半起来。
无论睡多久,都要这个时间起来。
那小狗也是一条命啊,不能看着他死。
那天晚上,顾泽竟然很快地睡着了。
三点半,手机闹铃在幽暗的客房里尖锐地响了起来。
那时候,大地一片黑暗。窗帘缝隙里透出一缕灯光。那是街上的路灯。
窗外,偶尔驶过一辆车,但更多的是寂静。
走廊里,悄然无声,服务员也都躲在一个领导看不见的地方休息了。
吧台收银员还很精神地站在吧台后面,她看到顾泽就礼貌地问:“先生您要办理退房?”
顾泽说:“给我办理一下,退房。”
收银员查看一下电脑,给顾泽的押金退了一部分。
顾泽从宾馆出来,走入黑漆漆的凌晨街道上。
他去后面取车。
四周围都是幽暗的,黑色的。这是黎明前的黑暗。
只有大门口有一盏幽暗的路灯,照着早起人惺忪的睡眼。
发动车子,车子驶出大门,在空旷无人的街道上飞快地行驶。
车子驶出城门,上了高速,车速也上来了。
远远的东方地平线上,缓缓地升起一缕缕一片片的霞光。
天色亮了很多,太阳要出来了。
车子急速地向北开去。
他想起在火车上着急的静安,想起和静安认识的那一刻,还想起很多很多。
他们在北戴河认识的。那时候,也是静安母女一起去北戴河散心。
两个老乡就这么巧地在异乡碰上。缘分这件事,说不清道不明,两人吵了那么多次,却还在一起。
朝霞越聚越多,红日即将升起,那彩霞满天的场景很是状况!
顾泽很少早晨起来,他有多久没有看到这么壮观的朝霞了?
他有多久没有看日出了?
这个夏日的早晨,顾泽驱车回家,竟然看到了久违的日出。
他忽然很感动,旭日东升,象征着蓬勃的生机,象征着一切都好。
那个可爱的小白狗,也不会有事的——
未完待续——
本内容为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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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素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