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欠我5万一直没还,我没钱住院打算回家,医院告知我钱够了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5-09 15:58 1

摘要:我叫周长河,今年五十有三,是东风中学的一名语文老师。当年下乡插队时,因为字写得好,被大队长提拔做了广播员,后来返城考上了师范,毕业后便在东风中学教了几十年的书。

雨后的晴空

"周主任,您的住院费用已付清,不用回家了。"护士小张推门进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我愣住了,放下手中收拾到一半的褪色蓝格子布袋,谁会替我付清五万多的医疗费?

我叫周长河,今年五十有三,是东风中学的一名语文老师。当年下乡插队时,因为字写得好,被大队长提拔做了广播员,后来返城考上了师范,毕业后便在东风中学教了几十年的书。

五十岁那年,我因为长期的粉笔灰吸入,肺部出了问题,不得不住进了市第二人民医院。

那是1998年深秋,杨树叶子已经泛黄,我站在医院的走廊上,透过生了锈的铁窗框望着外面的世界,心里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当时我手头并不宽裕,早些年的积蓄大部分给了儿子周小明买婚房——虽然只是一套六十多平的二手房,但在我们这个三线城市,也花去了我和老伴大半辈子的心血。

剩下的五万元在三年前借给了同学李敬田。那时他几乎是跪着来我家的,我至今记得他满是油渍的工装裤在我家门口留下的痕迹。

"老周,你可得救救我啊!"他的眼眶通红,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那一刻,我仿佛又看到了当年在北大荒,他半夜冒着零下三十多度的严寒,踩着厚厚的积雪来到我的宿舍,给发高烧的我送来唯一一包珍贵的感冒药的情景。

李敬田是我高中同窗,我们一同响应上山下乡的号召,在黑龙江的广袤黑土地上挥洒了五年青春。那时候,我瘦弱文静,他壮实能干,没少在农活上帮我。

返城后各自打拼,他进了市内的国营机械厂当了一名机修工,我则当了教师。两家人走动不多,但一直保持着联系,逢年过节都会搭把手,递个人情。

三年前,他母亲患上了胃癌,急需手术费,他跑遍了亲戚朋友,却只凑了一半。厂里经济效益不好,已经几个月没发工资了,他实在无路可走,才想到了我。

"老周,你家里房子还要装修,我知道你不容易。可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母亲再拖下去就危险了。"李敬田坐在我家的方木沙发上,身子微微发抖。

我二话没说,把存折里的五万元全部取了出来,塞进了他的手里。

"拿去吧,老李,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母亲就是我母亲。"

"老周,等我有钱一定还你,一分不少地还你。"这是李敬田含泪说的话,说完他便匆匆离去,生怕我反悔似的。

老伴知道后,当然是不高兴的,但也没说什么,只是在晚饭时往我碗里多夹了两筷子肉,轻声说:"你这人就是心太软。"

三年过去,李敬田家的光景并未好转。他所在的机械厂因为改制,不少工人下岗回家,他虽然保住了工作,但工资微薄得可怜。他妻子张淑华也下岗在家,靠做些零工补贴家用。他们的儿子小海正在上大学,每学期的学费生活费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我知道他的难处,从未催过他还钱。有时在街上偶遇,看到他愈发苍老的面容和佝偻的背影,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住院的第三天,我靠在病床上,身上插着各种管子,算了算住院费用,再这样下去,怕是要花十来万。我家现在能拿出来的钱不到三万,儿子小明刚结婚不久,自己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我实在不忍心再向他伸手。

"老伴,咱们还是回家吧。"我对坐在病床边削苹果的妻子刘桂英说。

"啥?回家?医生说你才刚控制住病情,怎么能回家呢?"刘桂英的刀停在半空中,一脸惊愕。

"在这儿治,钱哪里够啊?回家吃中药调理也一样。"我故作轻松地说,"反正我这把年纪了,也活够本了。"

"胡说什么呢!"刘桂英的眼圈一下子红了,"大不了我去找小明借,再不行我去问我弟弟要。"

"不行,孩子刚结婚,你弟弟家里也不宽裕。"我坚决地摇头,"我已经决定了,明天就办出院手续。"

就这样,我瞒着主治医生,偷偷收拾起了东西,打算第二天一早就悄悄离开医院。至少能省下一笔钱给老伴留着养老,我这样安慰自己。

没想到,就在我收拾东西准备出院的当天早上,护士小张带来了那个让我震惊的消息——有人替我付清了所有费用。

"谁替我付的钱?"我迫不及待地问。

"一位姓李的先生,个子不高,皮肤挺黑的,他说您会明白的。"小张笑着回答。

病房里,我望着窗外的梧桐树,一片片黄叶随风飘落,恍惚间回想起李敬田的家。那是一间七十年代建的六层筒子楼,没有电梯,他家住在五楼。楼道里的灯总是忽明忽暗,墙壁上贴着各种小广告。

六月的雨总漏进屋里,尤其是他家的西南角,每到阴雨天就会有水痕顺着墙壁蜿蜒而下。他母亲病时,他用塑料布围了一圈,只为不让老人受潮。

那时,我站在他家门口,看见他蹲在角落里用脸盆接着滴落的雨水,眼中满是绝望和无助。他母亲躺在里屋的床上,面容枯槁,气若游丝。

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心想这笔钱怕是要不回来了,但也从未后悔过。毕竟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我们这些知青之间建立起的情谊,比金钱珍贵得多。

"爸,吃点水果吧。"儿子小明走进病房,手里提着一袋橘子。他刚从单位请了假赶来,脸上带着倦意。

我没有告诉他关于钱的事情,只是笑着点点头。小明在我床边坐下,开始剥橘子,动作有些笨拙,却很认真。

"昨天妈给我打电话,说你打算回家,我吓了一跳。"小明低着头说,"我和媳妇商量了,决定把结婚时亲戚们送的红包拿出来给你治病。"

我的心一下子揪紧了。小明结婚不久,家里还有房贷要还,他们的红包钱是准备买家具和电器的。

"不用了,儿子。"我轻声说,"医院说我的医保能报销大部分,剩下的我和你妈能凑齐。"

小明将信将疑地点点头,没再多问。他留下来陪了我一会儿,便匆匆赶回单位了。

下午三点左右,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李敬田出现在门口,他比我记忆中又瘦了一些,黝黑的脸上带着岁月的沧桑,满是皱纹的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

他穿着一件褪色的蓝色工装,手上的老茧比三年前更厚了,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机油的痕迹,显然是直接从工作岗位上赶来的。

"老周,对不起。"李敬田站在病床前,声音有些哽咽,"这些年我一直攒钱,就是想还你,可家里总有这样那样的事。前天听小郑说你住院了,我不能再等了。"

小郑是我们当年一同知青的战友,现在在医院做后勤工作,想必是他告诉了李敬田我的情况。

"你怎么来了?"我故作惊讶,心里早已明白了一切。

"老周,你别装了,我知道你什么性格。"李敬田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从怀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这是欠条,我写了五万零五百块,多出来的五百是这些年的一点心意。"

我没有接过信封,而是盯着他粗糙的双手。那双手曾经在北大荒的田野里挥汗如雨,在机械厂的车间里摸爬滚打,如今为了还债,不知道又吃了多少苦头。

"老李,你的心意我领了,但你家里也不容易..."我话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不,老周,这是我欠你的。"李敬田认真地说,"这些年我干了两份工,晚上在小区门口修车,白天上班,一分一厘攒下来的。小海的学费是单位给报的,家里虽然紧巴巴的,但总算没耽误孩子上学。"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李敬田固执地摇头,"当年要不是你,我娘就没了。这些年每次过年,我娘都要我给你家送点自己腌的咸菜,就是念着你的好。"

我眼眶有些湿润,想起了每年春节前,李敬田总会提着几坛咸菜、几袋自家做的豆腐干来我家拜年的情景。当时我只当是老同学的情谊,没想到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

"你的恩情,我永远记得。"李敬田站起身,将信封放在床头柜上,"好好养病,别想那些有的没的。等你出院了,来家里喝酒,我娘做的扣肉,连厂长家的厨子都赞不绝口呢!"

说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快步走出了病房,仿佛害怕我会拒绝似的。

窗外雨过天晴,阳光洒在病床上,也照在我的脸上。这一刻,我忽然想起了下乡时的一个场景:收工后,我和李敬田坐在田埂上,望着金黄的麦浪在夕阳下翻滚,彼此无言,却心有灵犀。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但在这纷繁人世间,真情永远璀璨如初。

接下来的日子,我的病情稳定好转。每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病床上,仿佛给了我新的力量。医院的日子虽然单调,但心里的暖流却一直在涌动。

刘桂英每天来医院陪我,她总是带着家里做的清淡饭菜,说医院的饭不合我的口味。她坐在床边,一勺一勺地喂我吃饭,就像当年我生病时一样。

"老李家的钱,咱们得还给他。"有一天,刘桂英突然对我说。

"他好不容易还上了,哪能再拿回去?"我有些诧异地看着她。

"那怎么行?他家里那么困难,孩子还在上学。"刘桂英坚定地说,"我想了,咱们家顶楼阳台上那几盆兰花,可以卖掉一盆,差不多能值个几千块。再把我那对金耳环当了,加上咱们存折里的钱,凑个五万块还给他。"

我一时语塞。刘桂英对那几盆兰花视若珍宝,那是她退休前,学校送她的礼物。那对金耳环更是她娘家陪嫁的,这些年来一直舍不得戴,只在儿子结婚那天戴出来过一次。

"老伴,你..."我哽咽了。

"行了,别婆婆妈妈的。"刘桂英转过身去擦眼泪,"当年你借钱给老李,我还说你心软。现在我看啊,你这个老同学,比咱们那些天天来往的亲戚还靠谱。这钱啊,不能白拿人家的。"

我点点头,不再言语。在这个世界上,能有个懂你、支持你的伴侣,何其幸运。

周末,小明和媳妇小芳来看我。小芳是个活泼开朗的姑娘,总能给病房带来一丝欢乐。

"爸,我听妈说是您以前的同学帮忙还清了医药费?真是太好了!"小明兴奋地说。

"是啊,人家李叔叔真是好人!"小芳附和道,"我妈说现在这社会,能借钱的不多,能还钱的更少,您这同学可真讲义气!"

我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年轻人有年轻人的道理,但他们或许不明白,在我们那个年代,情义二字比什么都重要。

"对了,爸,我和小芳商量了,等您出院后,先到我们家住一段时间。"小明有些犹豫地说,"我们那里离医院近,您复查也方便。"

我心里一暖。小两口刚结婚,家里空间本就不大,还要挤出地方给我和老伴住,确实不容易。

"不用麻烦了,我和你妈回家就行。东风中学离医院也就两站地,坐公交车很快的。"我摆摆手说。

"那怎么行!"小芳气呼呼地说,"我公婆必须得住我们家,这是规矩!"

听着儿媳妇撒娇般的语气,我忍不住笑了。这个时代,年轻人的想法和我们不一样,但那份孝心和关爱,却是相通的。

"好好好,那就打扰你们小两口了。"我最终答应下来。

时间如水,转眼间,我住院已经两周了。医生说再观察几天,如果情况稳定,就可以出院了。

这天下午,我独自一人在病房里看书。刘桂英回家拿换洗衣物去了,病房里安静得能听见窗外树叶沙沙的声音。

门被轻轻敲响,我以为是护士来查房,随口说了声"请进"。

推门进来的是一位陌生的老太太,七十多岁的样子,背有些驼,手里拎着一个布袋。

"请问,您是周长河老师吗?"老太太小心翼翼地问。

我点点头,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我是李敬田的母亲,我姓王。"老太太走到床前,从布袋里拿出几个保温盒,"这是我做的一些吃食,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

我一时语塞,没想到会见到李敬田的母亲。记得上次见她还是在十多年前,那时她还能下地干活,如今已是满头白发,满脸皱纹了。

"王阿姨,您太客气了,这怎么敢当?"我连忙要起身,却被她轻轻按住。

"您别动,好好躺着。"王阿姨在床边坐下,慈祥的目光落在我脸上,"我儿子跟我说了,是您救了我的命。当年要不是您那五万块,我这把老骨头早就进土了。"

"阿姨,您别这么说,这是我应该做的。"我有些不好意思。

"不不不,现在这社会,能像您这样的好人不多了。"王阿姨眼中含着泪水,"我儿子这些年为了还钱,累坏了身子。白天上班,晚上修车,有时候回家连饭都顾不上吃,倒头就睡。我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我沉默不语,心里五味杂陈。

"我知道他还钱的事,本想拦着他,让他等手头宽裕些再还。可他说什么都不听,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王阿姨叹了口气,"他这人就这样,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我忍不住笑了,这不正是我对李敬田的印象吗?倔强、坚毅,认定的事情一定要做到。

"阿姨,您别担心,您儿子是个好人,好人会有好报的。"我真诚地说。

"是啊,他是个好人,您也是个好人。"王阿姨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个绣着花的小布包,"这是我给您的一点心意,不值钱,但是我一针一线绣的,您别嫌弃。"

我接过布包,打开一看,是一个精致的香囊,上面绣着"福寿安康"四个字,针脚细密,一看就是费了不少功夫。

"太珍贵了,我..."我还想推辞,王阿姨已经摆摆手。

"拿着吧,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您这么好的人,一定会长命百岁的。"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病房。

我望着手中的香囊,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在这个世界上,人与人之间的真情实意,比金钱珍贵得多。

出院的前一天,李敬田又来看我了。这次他穿了一件干净的格子衬衫,看起来精神了许多。

"老周,听医生说你明天就能出院了,真是太好了!"他坐在床边,笑容满面。

"是啊,托你的福。"我由衷地说。

"别这么说,这是我应该做的。"李敬田摆摆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对了,我今天来还有个事要告诉你。"

我接过纸一看,是一份厂里的文件,上面写着李敬田被提拔为车间主任的通知。

"恭喜啊,老李!"我由衷地为他高兴。

"谁能想到呢?"李敬田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厂长说看我这些年工作踏实,又有责任心,决定让我当车间主任。工资也涨了不少,以后日子应该能好过点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心中为这位老同学感到骄傲。命运总是眷顾那些坚韧不拔、诚实守信的人。

"等你身体好了,一定要来我家吃饭。我让我娘好好露一手,她的拿手好菜可多了!"李敬田站起身,"我得回去上班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我点点头,目送他离开病房。窗外,阳光正好,照在走廊的地板上,映出一道道明亮的光束。

第二天,我办理了出院手续,在刘桂英和小明的陪伴下,走出了医院大门。秋日的阳光温暖地洒在身上,让我感到无比轻松。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这段经历。生病的痛苦,经济的困境,都因为人间真情而变得不那么难熬。在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不是金钱和地位,而是那些在你最需要时伸出援手的人。

小明开车送我们回家,路过东风中学时,我让他停了一下车。望着那熟悉的校门和操场,我忽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和李敬田成为一辈子的朋友。

因为我们都相信,无论世事如何变迁,人心向善的力量永远不会改变。正如我教给学生的那句话:赠人玫瑰,手有余香。

家门口,邻居们得知我出院,纷纷前来问候。王大妈拎着刚蒸好的馒头,张叔带着自家种的蔬菜,就连平日里不怎么说话的刘师傅也递来了一盒自制的豆腐脑。

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听着他们关切的问候,我心里暖洋洋的。在这个小区里,我们互相扶持,共同生活了几十年,早已成为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晚上,躺在自己的床上,我对刘桂英说:"老伴,咱们有空了,去李敬田家坐坐吧。"

刘桂英正在整理我的药片,闻言点点头:"嗯,我还准备给王阿姨带点我做的点心呢!"

窗外,秋风轻拂,吹动着窗帘。远处,城市的灯火如星辰般闪烁。我深吸一口气,感受着生命的律动和人间的温暖。

人生在世,起起落落,悲欢离合,都是常态。但只要心中存有善念,手中愿意给予,便能在纷繁复杂的世界里,找到那一份宁静与坦然。

如同雨后的晴空,虽历经风雨,却依然明媚如初。

来源:美好的旧时光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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