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年冬天,母亲捡回来一个要饭男孩,二十年后,我们家的福报来了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4-27 13:49 3

摘要:那是1982年的隆冬,东北早已白雪皑皑。铁锅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凌,破旧的炕席散发着陈年的土腥气。那年我十岁,人们都叫我李虎子,一副倔强相,跟着母亲王淑芳在县城边缘的小瓦房里艰难度日。

冬日暖阳

"娘,这孩子还能活吗?"我看着母亲怀里那个面黄肌瘦的男孩,心里没底。

北风呼啸的傍晚,窗户纸被吹得啪啪作响,像是要撕裂这贫瘠的冬天。母亲颤抖的手抚过男孩冰凉的脸,眼里满是心疼。

那是1982年的隆冬,东北早已白雪皑皑。铁锅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凌,破旧的炕席散发着陈年的土腥气。那年我十岁,人们都叫我李虎子,一副倔强相,跟着母亲王淑芳在县城边缘的小瓦房里艰难度日。

"赶紧烧水,小军,把你那床棉被拿来!"母亲急切地吩咐着我和弟弟。我家穷得叮当响,父亲下乡插队还没回来,全靠母亲一个人在街道缝纫组做工养活我和七岁的弟弟小军。

那天黄昏,母亲从粮站领回十斤白薯和一小袋玉米面,怀里却多了个面色苍白的男孩。男孩大约八九岁,衣服破破烂烂,嘴唇冻得发紫,头发里结着冰碴子,脸上的泪痕早已凝固。

"虎子,快去灶上烧水。"母亲把男孩放在我们唯一的木炕上,急忙脱下他冻僵的鞋袜,露出了布满冻疮的双脚。

"咱家连红薯稀粥都喝不饱,还要管闲事?"弟弟小军嘟囔着,眼睛却盯着那双比他的脚还小的冻伤的脚丫子。

母亲瞪了他一眼:"人都快冻死了,你这孩子懂不懂人情世故?"她一边说,一边用自己的干毛巾轻轻擦拭着男孩的脚,生怕弄疼了他。

炕头上的煤油灯发出微弱的光,照在母亲布满皱纹的脸上。四十出头的她,看上去却像五十多岁,头发早已夹杂着灰白,但眼神依然坚定而温柔。

半夜,男孩终于醒了,惊恐地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双手紧紧抓住破旧的被子。"别怕,孩子,你在安全的地方。"母亲温柔地说,递过一碗热腾腾的红薯粥。

那孩子叫李长福,是从河北饥荒区逃出来的。父母死于那年春天的大旱,他随着一群流浪汉一路讨饭到了我们县城。那天被同伴丢下,在寒风中走了一整天,最后在我家门前昏倒了。

"叫你小福吧,这名字好,有福气。"母亲说着,眼角湿润了。她那天煮了半锅小米掺红薯粥,本来能吃两顿的,却分给了小福一大碗。

"慢点喝,烫。"母亲摸着小福的头,眼里满是心疼。就这样,我家又多了一口人。

那个冬天格外寒冷,院子里的水缸结了厚厚的冰,我和小福每天早上要用铁锤砸开才能取水。屋里的老式火炉上总是煮着稀粥,母亲常常自己只喝开水,把粥留给我们三个孩子。

县城里人都说我娘心太软:"王淑芳啊,自家都吃不饱,还捡个要饭的?这不是找罪受吗?他要是偷点啥或者染了传染病可咋办?"大婶李桂芝站在街口大声嚷嚷,眼睛里满是鄙夷。

母亲只笑笑:"穷家富路,咱穷不能穷了心。这孩子可怜见的,说不定是个有福气的。"她手里的针线活从不停,一针一线地为四九供销社做外包的衣服。

起初,小福总是躲在炕角落里,胆小得像只惊弓之鸟。每当母亲递给他饭碗,他都双手接过,小心翼翼地说:"谢谢婶子。"吃完立刻洗碗扫地,生怕别人嫌他多余。晚上常常蜷缩在炕边,不敢舒展身体。

有一次,我看见他偷偷把自己的窝头藏起来,问他干嘛,他怯怯地说:"我...我怕明天没得吃。"这话让我心里一酸,偷偷从我的罐子里摸出两颗糖给他。

"傻小子,在咱家,吃的再少也是大家一起少,不会饿着你一个人。"我拍拍他的肩膀,看着他眼里闪烁的泪光。

慢慢地,小福开始帮母亲做家务,起初笨手笨脚,后来却比我还麻利。砍柴、挑水都抢着干,瘦小的身体里仿佛藏着使不完的劲儿。

冬去春来,春天的阳光透过窗户纸洒在炕上,母亲说该送小福去学校了。那天,母亲把自己积攒的布票换了两尺蓝布,一夜之间就赶制出一套新衣服给小福,还拿出珍藏的十元钱,去供销社买了新书包和铅笔。

"婶子...这太贵重了..."小福低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别傻了,读书是正经事。"母亲揉揉他的头,"咱家虽穷,但不能穷了孩子的前程。"

就这样,小福跟我一起上了县城第三小学。我们共用一本破旧的《语文》课本,一块橡皮,轮流使用那支被我咬得坑坑洼洼的铅笔。没想到这孩子聪明得很,不到半年,成绩就赶上我了。

老师王明贵常说:"小福这孩子,就是块读书的料。"他穿着打满补丁的中山装,坐在教室破旧的木椅上,憧憬着未来。

日子虽苦,却也有甜。记得有次,我和小福放学回家,远远就闻到家里飘来肉香。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竟看见桌上放着一碗红烧肉,母亲正在煤油灯下赶制一件大衣。

"今天是啥日子?居然有肉吃!"我惊讶地叫道。

"缝纫组发了奖金,咱也改善改善。"母亲笑着说,手指被针扎得满是血点。我注意到她眼角的皱纹又深了些,头发也白了不少。

小福默默走过去,跪在母亲面前:"婶子,我以后一定好好念书,考上大学,让您过上好日子。"他的眼神坚定,与当初那个惊恐的流浪儿判若两人。

母亲放下针线,笑着抹去眼角的泪:"好孩子,你们都是妈的心头肉,只要你们好好的,婶子就知足了。"她取出自己的那份肉,悄悄放进了小福的碗里。

冬去春来,春去秋来。1985年初春,我家盼来了一个大喜讯,父亲终于从农场回来了。那天,我们三个孩子站在院子里,看着那个消瘦而陌生的中年男人缓缓走来。

父亲蓄着短胡须,脸上的皱纹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他看见多了个孩子,先是一愣,随后竟没说什么,只是摸摸小福的头:"既然来了,就是一家人。"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小福眼眶湿润。

父亲回来后,生活似乎好转了些。他在县里的拖拉机厂找了份工作,虽然工资不高,但总算多了一份收入。母亲也能稍微歇歇了,虽然她还是闲不住,总要去缝纫组帮忙。

我家的老房子终于贴上了新的窗户纸,破旧的煤油灯也换成了一盏电灯泡。父亲晚上总爱摆弄那台从厂里淘来的旧收音机,听着新闻联播,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小福更加努力了,每天天不亮就起来读书,晚上灯熄了还在被窝里用手电筒看。县里人都说:"王淑芳家那个捡来的娃,真是个读书种子!"

夏夜,我们常坐在院子里乘凉,听父亲讲他在农场的故事。小福总是听得最认真,眼睛里满是对知识的渴望。母亲则坐在一旁,借着月光缝补衣服,偶尔抬头看看我们,脸上是掩不住的幸福。

上初中后,小福的成绩越来越好,常常被贴在学校的光荣榜上。他省下每个月的午饭钱,偷偷买了一块手表送给父亲,又用积攒的零花钱给母亲买了一条花围巾。

"这孩子,太懂事了。"邻居张大妈常这样说,眼里满是羡慕,"王淑芳,你真是捡了个宝啊!"

1988年,小福和我一起考上了县重点高中。那天,父亲难得地买了两斤猪肉,母亲做了一桌子菜,还蒸了一锅白面馒头。全家人坐在一起,笑得合不拢嘴。

"等你们都考上大学,咱家就真的熬出头了!"父亲举起那只缺了口的搪瓷杯,眼里满是期待。那时的大学生,是全村人羡慕的对象,能解决城镇户口,分配工作,简直是改变命运的金钥匙。

高中生活紧张而充实,我和小福每天早出晚归,背着沉重的书包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小福特别喜欢物理,常常能解出老师都犯难的题目;我则对文学情有独钟,满脑子都是李白杜甫的诗句。

我们的青春,就在那间破旧的教室里,在那盏昏黄的台灯下,在父母期盼的目光中,一点一滴地度过。

可就在高考前夕,一个平常的早晨,小福突然不见了。他的床铺整整齐齐,书桌上的参考书摞得端端正正,只留下一张纸条:"爹娘恩情重如山,儿必有重报。"

母亲急得病了一场,整日坐在院子里,盼着小福回来。父亲骑着自行车在全县城转了个遍,却连小福的影子都没找到。小军也跑遍了所有小福可能去的地方,一无所获。

"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母亲望着远方,眼里满是忧伤,"好好的怎么就走了呢?"

一个月后,我们家收到了一封没有署名的汇款单,两百块钱,那时候可是一笔巨款。母亲把汇款单紧紧攥在手心,泪水夺眶而出:"是小福,一定是小福!"

此后每年,都会有一笔钱寄来,数目逐年增加,但从未有过只言片语的解释。我们全家都猜是小福寄的,但没有地址,无法联系他。母亲把每一张汇款单都小心翼翼地保存在一个铁皮盒子里,时常拿出来看看,仿佛那是与小福唯一的联系。

高考后,我考上了省城的师范学院,成了家里第一个大学生。父母脸上终于有了笑容,但每当看到我和小军,他们的眼里总有一丝落寞,我知道他们在想小福。

大学毕业后,我回到县城当了一名语文老师,后来又办了个小超市。弟弟小军学了医,在村卫生所当了村医。父亲在我大学二年级时突发脑溢血,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此后一直卧病在床,三年后还是离开了我们。

母亲的头发全白了,但精神还好,常常帮我照看超市和孩子。她时常站在院子里,望着远方,似乎还在等待着什么。

二十年弹指一挥间。2002年冬天的一个周末,我正在超市里盘账,突然听见外面一阵喧哗。透过橱窗,我看到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街道上,引得邻居们纷纷驻足观看。

"谁家来了这么气派的亲戚?"街坊四邻好奇地张望着。

车门打开,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他约莫三十出头,身材高大,举止沉稳,只是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不凡的气质。我定睛一看,心脏猛地一跳——那人,竟有几分像小福!

"小福?真的是你吗?"我放下手中的账本,冲出超市。

那人转过身,眼里闪过一丝惊喜:"虎子哥!"

二十年没见,当年瘦弱的小男孩已变成一个气宇轩昂的男子汉。我们相对无言,最后紧紧拥抱在一起,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走,回家看娘去!"我颤抖着说。

家里,母亲正在院子里晾晒被褥。听见汽车声,她抬起头,手中的衣架掉在地上。小福一眼认出了母亲,飞奔过去:"婶子!"

母亲腿一软,差点跪下。小福连忙扶住她,泪水夺眶而出。他双膝跪地,连连磕头:"这些年,孩儿不孝,让您操心了。"

母亲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她颤抖着抚摸小福的脸:"好孩子,真的是你啊..."

我们把小福迎进屋里,母亲手忙脚乱地烧水沏茶,又拿出珍藏的糖果点心。老旧的四方桌围坐着阔别多年的一家人,空气中弥漫着难以言表的情感。

原来小福高考前偶然得知自己是被人贩子拐卖后流落街头的孤儿,怕连累我家,给我们带来麻烦,便悄悄离开。他独自一人来到大城市,白天做苦工,晚上自学,后来以优异成绩被工厂破格录用。

"那些年,我每天都想回来看看你们,但怕给家里添麻烦。"小福眼含热泪,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照片,那是他这些年偷偷回来拍的,有母亲在院子里晾衣服的,有我在学校门口等学生的,甚至还有父亲生病住院时的场景。

"我本想等自己真正有出息了再回来,可没想到爹...爹竟然..."小福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母亲拍拍他的手:"你爹知道你有出息了,在天上也会欣慰的。"

小福擦干眼泪,从包里取出一本红皮证书:"我考上了大学,还出了国,现在创办了自己的教育公司。"

原来这些年,小福白手起家,创办了一家专门帮助贫困学生的教育机构,如今已是知名企业家。他说:"我这二十年,每一天都没忘记您的恩情。是您教会我什么是家,什么是爱。"

母亲摸着小福的脸,微笑着说:"傻孩子,家人之间何须言谢?你能过得好,就是对婶子最大的回报。"

饭桌上,小福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布包裹的小盒子,恭恭敬敬地递给母亲。母亲打开一看,是一对金耳环,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这...太贵重了..."母亲推辞着。

"婶子,这是我第一笔工资买的,一直攒到今天。"小福执意要母亲收下,"当年您把最后一碗粥给了我,今天我也想让您戴上这最珍贵的礼物。"

晚饭后,小福带我们去参观他刚在县里创办的希望小学。学校虽不大,但设施齐全,崭新的教学楼在夕阳下熠熠生辉。学校大门上的牌匾写着"冬日暖阳"四个大字,苍劲有力。

"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我好奇地问。

小福目光柔和:"因为二十年前,你们一家就是我生命中的冬日暖阳。我想让更多像我这样的孩子,在寒冬里也能感受到阳光的温暖。"

学校的墙上挂满了孩子们的照片和画作,教室里崭新的课桌椅整齐摆放,图书室里摆满了各种书籍。小福说,这里的学生全是孤儿或贫困家庭的孩子,学费全免,还提供食宿。

"明年,我准备在全国开设十所这样的学校。"小福自豪地说,眼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要让每个孩子都有机会改变命运。"

母亲走在校园里,抚摸着那些崭新的课桌,眼里满是欣慰:"小福,婶子真为你骄傲。"

回家的路上,暮色四合,街灯一盏一盏亮起。小福执意要我们搬到城里去住,给母亲养老送终。母亲却摇摇头:"我习惯了这个小院子,哪也不去。不过你常回来看看就好。"

小福点点头,眼里满是理解:"我每个月都会回来住几天,陪您说说话,听您讲故事。"

如今,母亲常去学校当义工,教孩子们缝补衣服,讲述过去的故事。她最爱给孩子们看的,是那个铁皮盒子里的汇款单,一沓沓黄了边的纸,记录着一个游子二十年的牵挂。

每个月,小福都会准时回来,带着各地的特产和新鲜事。有时候是一件毛衣,有时候是一本书,但母亲最珍视的,还是他带回来的那份久违的亲情。

"虎子,你看,咱家的福报真的来了。"母亲常这样对我说,笑容里满是满足。

是啊,二十年前的一念善良,如今开出了最美的花。这人世间,点滴付出都是因,终有回响是果。就像母亲常说的那句话:"人心向善,终有善报。善良的心,就是最大的福报。"

每当寒冬来临,我总会想起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想起那个在我家门前倒下的瘦弱男孩,想起母亲温暖的手和那碗冒着热气的粥。人生漫长,我们终将老去,但那些温暖的记忆,那些善良的瞬间,却会永远留存,如同冬日里的一缕暖阳,温暖着生命的每一个角落。

来源:那一刻旧时光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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