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小诊所遇车祸男孩 我借钱垫付手术费 原来他是我20年前捐的骨髓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5-11 11:12 1

摘要:我打电话叫来修水管的老钱,看着他在狭小的卫生间里折腾,递了根烟给他。老钱摆摆手说不抽了,从年前查出肺有阴影,老伴给藏了烟。他说着,口袋里的电话响了,是他儿子,说什么都听不清,电话那头声音嘈杂。

那天如果不是诊所水管漏了,我可能永远不会遇见那个孩子。

我打电话叫来修水管的老钱,看着他在狭小的卫生间里折腾,递了根烟给他。老钱摆摆手说不抽了,从年前查出肺有阴影,老伴给藏了烟。他说着,口袋里的电话响了,是他儿子,说什么都听不清,电话那头声音嘈杂。

“怎么回事啊?”我问。

老钱脸色突然变了,“儿子出车祸了,在你们这附近。”

他手抖得拿不稳扳手,水溅了一地。我赶紧说:“你先去吧,这边我再找人。”

刚送走老钱,诊所外就传来急促的喊声。我还以为是老钱儿子被送来了,结果冲进来的是两个满脸是血的年轻人,一个扶着一个。被扶着的那个瘦高个子,脸色煞白,右腿不自然地扭曲着,裤子已经被血浸透。

“医生!救救我兄弟!”

我们县城这家小诊所平时就处理点感冒发烧、跌打损伤,哪见过这阵势。我一边喊护士小李帮忙,一边拿出纱布先止血。简单检查后,我心里咯噔一下——骨折严重,可能还有内出血,这情况需要马上去大医院。

“马上叫救护车送县医院!”我说。

“能不能先处理一下?”高个子小伙子声音虚弱,“我……没钱住院。”

我看了他一眼,二十出头的样子,穿着件洗得发白的格子衬衫,鞋子也是很旧的样式。

“你先别管钱的事,命要紧!”我一边给他简单处理伤口,一边问具体情况。

那个没受伤的小伙子说,他叫小文,受伤的是他同学小杨。两人骑电动车被一辆闯红灯的面包车撞了,面包车跑了,留下他们在路边。小杨家里条件不好,父母在外地打工,自己在县城一家小工厂干活,刚发工资都寄回家了。

救护车十五分钟后才到。在这期间,小杨已经痛得满头大汗,我给他打了止痛针,但效果有限。送上救护车前,他突然拉住我的手,眼神恳切:“医生,能不能借我点钱?”

我鬼使神差地说:“你放心,我跟你一起去医院。”

也许是他那双眼睛,让我想起了二十年前的一个决定。

县医院急诊科的李医生是我大学同学,手术前他告诉我小杨情况不太好,除了骨折,还有内脏挫伤,需要马上手术,费用预估三万左右。

“可以先做急救手术,但后续治疗需要交押金。”李医生公事公办地说。

小文急得直跺脚:“我身上只有两千多,能先垫上吗?”

李医生摇头:“医院规定,没办法。”

“我这有两万。”我掏出手机,“剩下的明天想办法。”

李医生惊讶地看着我:“苏医生,你认识他?”

“不认识。”

“那你……”

“老同学,先救人要紧。”

转账之后,小杨被推进了手术室。小文不停地向我道谢,说等他联系上小杨父母就还钱。我摆摆手,让他赶紧联系家人要紧。

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我掏出口袋里那半包皱巴巴的中华,拿出一支,想了想又放回去。烟盒侧面印着”吸烟有害健康”,我笑了笑,这烟还是去年患者送的,一直没舍得抽完。

诊所里还有一堆事,我正准备离开,护士小李打来电话,说有个老太太领着孙子,非说要等我回去看。我叹了口气,告诉小文我先回去了,给他留了电话。

回到诊所,那老太太满脸焦急。原来他孙子发烧两天了,一直不退。孩子七八岁的样子,安静地坐在凳子上,额头上还贴着退烧贴。我刚给孩子测完体温,小李在一旁小声说:“苏医生,那个车祸伤者的朋友又来了。”

小文站在门口,神色慌张:“苏医生,能再借我点钱吗?医院说小杨需要再做个检查,血小板偏低,怀疑有别的问题。”

我看了看正在候诊的几个病人,对小李说:“你先帮我看一下这边。”

那天晚上,我在医院值了一夜班。不是我们诊所的班,是帮李医生代的。他说这样我就可以随时了解小杨的情况,还能赚点外快。

凌晨三点,我在医生办公室的沙发上迷迷糊糊睡着了,梦见二十年前的事——那时我刚大学毕业,参加了一个骨髓捐献志愿者活动,填了表格,抽了血,然后就忘了这事。直到半年后,接到电话说我与一个白血病患者配型成功,问我是否愿意捐献。

我犹豫了好久。那会儿我刚找到工作,还在实习期,请长假可能会影响转正。我父母也反对,说捐骨髓会伤身体。但最终我还是去了,因为医生告诉我,那是个十岁的孩子,如果不移植,可能活不过三个月。

电话铃声把我从回忆中拉回来。是急诊室,说小杨醒了,情况稳定,但血常规有些指标异常,主治医生建议做进一步检查。

我穿上白大褂,去看了小杨。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小文回学校拿换洗衣物去了。小杨看到我,勉强笑了笑,声音很轻:“谢谢医生。”

“别客气,好好养伤。”我看了看他的点滴瓶,还剩一半。

“医生,我听护士说,是您垫付了手术费……”

“小事,你朋友已经联系上你父母了吧?”

他点点头,却突然红了眼眶:“我爸妈在外地打工,坐火车要明天才能到。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

我拍拍他的肩膀:“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转身离开病房时,我听见他轻轻说:“医生,您姓苏对吗?”

“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记住您的名字。”

第二天一早,我又去了医院。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见里面有争吵声。推门进去,看见一个中年男人正在跟护士理论。

“凭什么要做这么多检查?就是骨折而已,用得着查什么血常规、骨髓?是不是想多收钱?”

护士满脸无奈:“这是医生的医嘱,患者血小板偏低,需要排除其他问题。”

“我儿子一直身体好着呢,哪来那么多问题!”

床上的小杨看起来很尴尬:“爸,您别这样……”

我走过去,自我介绍后,把小杨父亲拉到了走廊上。

“杨叔叔,我理解您的顾虑,但这些检查真的有必要。我是外科医生,也建议您配合医院的安排。”

他眉头紧锁:“苏医生是吧,听说是您垫付了手术费,我们很感谢。但这检查费用太高了,我们家条件有限……”

他的眼睛布满血丝,衣服皱巴巴的,手上的老茧说明他常年干体力活。我突然不忍心再说什么。

“这样吧,我去跟主治医生商量一下,看能不能简化一些检查项目。”

正说着,病房门开了,李医生走了出来,看见我们,点点头:“苏医生,病人家属,能谈一下吗?”

进了医生办公室,李医生关上门,表情严肃:“我刚看了小杨的检查结果,有些异常指标,特别是血小板持续偏低。考虑到他的年龄和病史,建议做骨髓穿刺,排除血液系统疾病。”

“血液系统疾病?”小杨父亲声音发抖,“您是说……白血病?”

“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但确实需要排除这种可能。”李医生翻开病历本,“对了,病人有没有做过什么大手术或特殊治疗?”

小杨父亲摇头:“没有啊,就是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住过院。”

“什么病?”

“那时候他才十多岁,医生说是什么……白血病。后来做了骨髓移植,就好了。”

我手里的笔掉在了地上。

那一刻,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二十年前,我捐献的骨髓救了一个十岁的白血病男孩;二十年后,我在自己的小诊所遇到了一个车祸的年轻人,垫付手术费救了他,而他,很可能就是那个男孩。

这种巧合,让我一时无法呼吸。

李医生似乎注意到了我的异常,但他继续问道:“在哪家医院治疗的?有病历记录吗?”

“在省城儿童医院,病历我们没有保存,当时太乱了,光想着保命。”小杨父亲叹了口气,“那次治疗花光了我们所有积蓄,还借了不少钱,到现在还没还清。就因为这样,小杨高中毕业就没再念书,出来打工了。”

我的眼睛湿润了。李医生看了我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

“杨叔叔,这个骨髓穿刺检查很有必要,费用的事您别担心。”我听见自己说。

小杨父亲感激地看着我:“苏医生,您已经帮了我们很多,这次检查……能不能再宽限几天?我回老家筹点钱……”

“不用了,这次检查我来付。”我打断他,“但您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您说。”

“检查结果出来之前,别告诉小杨我垫付的事,就说是医院先给做的。”

“这……”

“就当帮我个忙。”

从医院出来,我没直接回诊所,而是去了旁边的小公园。长椅上坐着几个下棋的老人,有一个戴着老式绿色遮阳帽,看起来很眼熟。我走近一看,原来是修水管的老钱。

“哟,苏医生,”老钱咧嘴笑了,露出两颗发黄的门牙,“昨天慌得忘了说谢谢,我儿子没大事,就是皮外伤,缝了几针。”

“那就好,这两天注意别碰水。”我在他旁边坐下。

“老谢,来,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社区诊所的苏医生,年轻有为啊。”老钱对他的棋友说。

“哦,我听说过,就是前几年从大医院辞职,开了这小诊所的那个?”老谢抬头打量我,“年轻人挺有想法,不过这诊所能挣钱吗?”

老钱在一旁打圆场:“别这么问人家,人苏医生是有理想的人。”

我笑了笑,没接话。诊所确实挣不了多少钱,尤其是在这个县城边缘的老社区。但我从没后悔过这个决定。

我从口袋里摸出烟,递给老钱一支。

“不是戒了吗?”我问。

“哎,”老钱接过烟,笑得有点不好意思,“昨天儿子那一出,吓得我又抽上了。老伴骂了我一顿,说好不容易戒了,又反复。”

我帮他点上火,自己也点了一支。香烟的味道让我想起大学时代,那时候为了应付考试熬夜,总是一根接一根地抽。

“苏医生,”老钱突然说,“听说你昨天救了个车祸小伙子?”

“嗯,还在住院。”

“伤得重不重?”

“骨折,还有些别的并发症,正在检查。”

“这年头,有你这样的医生不多了。”老钱深吸一口烟,“前阵子电视上老播那些医患矛盾,我就想啊,要是医生都像你这样,哪来那么多事。”

我有点不好意思:“别这么说,我就是做了该做的事。”

风吹过树梢,有几片枯黄的叶子飘落下来。这个初秋的午后,阳光温暖但不刺眼,公园里时不时传来孩子们的笑声。

我想起昨晚的梦,想起二十年前的那次捐献。当时医院按规定,没告诉我接受者是谁,我也没去打听。那次捐献后,我在医院躺了三天,父亲终于不再反对我学医的决定。多年后我偶尔会想,那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健康长大了,过得好不好。

现在,命运以如此戏剧性的方式,让我们再次相遇。

“苏医生?苏医生?”老钱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啊?抱歉,我走神了。”

“我说我先走了,下午还得去您那继续修那水管。”老钱站起身,“对了,您知道吗,昨天那辆肇事逃逸的面包车被抓住了,司机是个送快递的,赶着送件,闯了红灯。”

“是吗?那挺好的,伤者能得到赔偿。”

“可不嘛,听说那司机刚干没多久,公司说负一半责任,他自己也得掏钱。唉,这年头,谁都不容易啊。”

目送老钱离开,我在公园又坐了一会儿。手机响了,是李医生发来的消息:检查安排在下午三点,你要来吗?

我回复:会去的。

三点整,我站在检查室外,看着小杨被推进去。他父母在旁边焦急地等待。小杨母亲是个瘦小的女人,满脸沧桑,手上的冻疮说明她可能在很冷的环境工作。

“苏医生,”她突然拉住我的手,“我听老杨说了,是您救了我儿子。这恩情,我们一辈子都记得。”

“别这么说,我是医生,救人是本分。”

“我们家小杨从小就命苦,十岁那年得了白血病,本来都没希望了,后来碰到好心人捐了骨髓,才活下来。”她眼中含泪,“这孩子争气,病好了拼命学习,想考大学,可家里实在供不起,高中毕业就出来打工了。这次又出了车祸……真是命苦啊。”

我心中一阵酸楚:“阿姨,小杨会没事的,他命大。”

“是啊,他是命大,两次都遇到了好人。”

骨髓穿刺检查持续了近一小时。结束后,小杨脸色惨白,被推回病房休息。李医生说结果要等几天才能出来,但他会尽快安排。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都去医院看小杨。他恢复得不错,骨折的腿也在慢慢愈合。小杨是个阳光的孩子,总是笑着跟我说他的梦想——存够钱去读大学,学医,就像我一样。

周三下午,我正在诊所给一位老奶奶换药,李医生打来电话,说检查结果出来了,让我过去一趟。

挂了电话,我的手有些发抖。我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或许是害怕那个被我救下两次的生命,又要面临新的挑战。

李医生办公室里,他递给我一份检查报告。

“结果基本正常,没有白血病复发的迹象。”他说,“但有轻微的贫血,需要调整饮食和生活习惯。”

我长舒一口气:“那就好。”

“不过……我查了一下病历库,”李医生犹豫了一下,“二十年前在省儿童医院接受骨髓移植的患者,确实有个叫杨志远的,血型、年龄都对得上。捐献者信息显示……”

“别说了。”我打断他,“我不想知道。”

李医生看着我,眼神复杂:“你已经知道了,不是吗?”

我微微点头。

“你准备告诉他吗?”

“不,没这个必要。”我把报告折好放进口袋,“这件事就这样吧,他不需要知道这些巧合。”

走出医院大门,天空下起了小雨。我没带伞,但没有急着走,而是任由雨水打在脸上。二十年前,我捐献骨髓时,也是这样一个下雨天。

诊所的水管终于修好了,老钱还主动帮我把诊所角落那个漏水的水龙头也换了。小杨出院那天,我没去送他,只是让护士小李帮我捎了一个信封,里面是一万块钱和一张字条:“好好养伤,记得来复查。”

小杨父母执意要我的银行账号,说一定要把钱还给我。我给了他们一个账号,但不是我的,是我们诊所为贫困患者设立的一个小基金。

一周后,诊所来了个新病人,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手臂上缠着绷带。

“苏医生,我来换药。”小杨站在门口,脸上带着腼腆的笑容。

“腿怎么样了?”我问。

“好多了,能慢慢走了。”他在诊室的椅子上坐下,“苏医生,我想跟您说件事。”

我给他换好药,等着他开口。

“我想……”他深吸一口气,“以后来您这做义工,学点医学知识。我打算明年报考成人大专,学护理。”

我有些惊讶:“为什么突然想学医了?”

“我从小就有这个梦想,但一直没机会。这次住院,看到医生护士怎么救人,我更确定了。”他眼神坚定,“而且,我欠一个人情,这辈子都还不完。”

“什么人情?”

“小时候,有个素不相识的人捐骨髓救了我,我一直想找到他,但医院说捐献者资料保密。我想,如果我也能救人,或许这就是最好的报答。”

我沉默良久,最后只是说:“好,你明天就来吧。”

那天晚上,我坐在诊所后院的小板凳上,仰望星空。有一颗流星划过,像二十年前我在医院看到的那颗。当时我许了个愿,希望那个素不相识的孩子能健康长大,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

如今,愿望实现了。

有人说,这世上没有偶然,所有看似巧合的重逢,都是命中注定的重逢。我不知道这是否为真,但我相信,我与小杨的两次相遇,都是生命赐予我们的礼物。

小诊所的灯依旧亮着,照亮了这个普通的县城夜晚。明天,会有新的病人来访,新的故事开始。而我,会继续做我应该做的事,用一颗温暖的心,去触碰每一个与我相遇的生命。

来源:牟牟说情感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