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走在街头,听见小贩叫卖爆米花的声音,我总会不自觉地停下脚步。那熟悉的吆喝声,像一把钥匙,轻轻打开了记忆深处的闸门,让我又回到了儿时的那个小村庄。
刊头题字 耿明
2025.05.11
母亲节快乐
世界上有一种最美丽的声音,那便是母亲的呼唤。
——但丁
母亲节快乐
Happy Mother's Day
远去的味道
——爆米花
贾春晖
走在街头,听见小贩叫卖爆米花的声音,我总会不自觉地停下脚步。那熟悉的吆喝声,像一把钥匙,轻轻打开了记忆深处的闸门,让我又回到了儿时的那个小村庄。
七十年代的冬天格外冷,可在我记忆里,却满是温暖与期待。每当寒风开始呼啸,我们姐弟几个就天天围着母亲,追问什么时候能炒爆米花。母亲总是笑着说:“等上冻呢。”年幼的我不明白为什么非要等上冻,只是眼巴巴盼着霜花爬满窗棂。
终于等到上冻的日子!母亲从生产队分来的玉米堆里,仔细挑选出颜色火红、颗粒饱满的玉米棒。我们姐妹几个围坐在土炕上,一边搓玉米粒,一边听母亲讲爷爷年轻时的故事。爷爷曾被日本人抓去当劳工,历经九死一生才逃回来,落下了病根,常年卧病在床。奶奶裹着小脚,行动不便。家里十几口人的吃喝拉撒,全压在母亲一个人肩上。可母亲从不抱怨,总是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母爱节快乐
Happy Mother's Day
炒爆米花的沙子,要去村南的深沟里挖。那沟足有两米多深,人走进去,外面就看不见身影了。沟坝边的沙层又厚又纯,母亲带着我们,扛着铁锹,背着布袋,深一脚浅一脚地去取沙。寒风刮在脸上像刀子,可想到马上就能吃到爆米花,心里就热乎乎的。
母亲炒爆米花总是在晚上。等喂完鸡鸭、收拾好碗筷……安顿好一切,她才开始忙碌。她先用围巾把头裹得严严实实,怕灰尘落在头上。然后往大铁锅里倒沙子,架起火。我主动帮母亲烧火,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铁锅。等沙子干透了,母亲就把玉米粒倒进锅里,用玉米秸秆不停地翻炒。
不一会儿,锅里就传来“噼噼啪啪”的响声,像是过年时放鞭炮。金黄色的爆米花四处飞溅,有的还蹦出了锅外。香气越来越浓,馋得我直咽口水。母亲一边翻炒,一边叮嘱:“别急,等爆完了才能吃。”终于,爆米花都炸响了,母亲把它们倒进筛子里,筛掉沙子。那满满一大筛子的爆米花,在灯光下金灿灿的,仿佛装满了整个冬天的幸福。
家里孩子多,一锅根本不够吃。母亲就一遍又一遍地炒,直到我们都吃得心满意足。她总是笑着看我们狼吞虎咽。最后,她会把剩下的爆米花装进布口袋,挂在老屋的房檐下。那高高挂起的口袋,成了我们每天的念想。
上学时,我们兄弟姐妹几个就揣上几把爆米花当午饭。学校离家五六里路,全是土路,冬天午休时间又短,根本来不及回家。那时没有食堂,也没钱买零食,这爆米花就成了我们最珍贵的美味。走在寒风里,抓一把爆米花塞进嘴里,又香又脆,心里满是温暖。
如今,爱人知道我爱吃爆米花,总会从超市买些回来。那些包装精美的爆米花,有各种口味,草莓味、巧克力味、焦糖味……可无论怎么吃,都吃不出母亲炒的味道。那些裹着糖霜的爆米花,虽然香甜,却少了份烟火气,少了份记忆里的温度。
母亲走了,带走了那熟悉的爆米花香。如今,每当我想起母亲在灶台前忙碌的身影,想起她裹着围巾翻炒爆米花的样子,双眼总是自觉不自觉的潮湿,那远去的爆米花味道,是母亲的爱,是儿时的温暖,是再也回不去的旧时光。
作者简介:贾春晖,女,60年代生人,白城师范学院历史专业毕业,笔名,春泥,早年当过教师,后在松原市宁江区团结街道退休。热爱文学,尤喜诗词。现为松原市诗词学会会员、松原市作协会员。《北方都市文化》编辑部副主编。是吉林省名人研究会松原委员会会员。诗作曾发表在《松原晨讯》,《松花江》《灌云诗社》等刊物及多家网络微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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