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铭心的两个五四青年节

摘要：那一天，我一早从北二环东段上林苑家中乘地铁到南郊陕西广电中心上班点到后，和妻子陪时任陕西省新闻出版广电局副巡视员肖松云到一箭之遥的陕西师范大学参加拙著《黄土高原上的银铃—人民艺术家贠恩凤》新书发布会。

大半辈子屈指算来已度过66个五四青年节，大多已了无印象，但2017年和2024年的五四青年节却刻骨铭心，终生难忘。

2017年五四青年节,虽然已过去8年，但至今仍历历在目。

那一天，我一早从北二环东段上林苑家中乘地铁到南郊陕西广电中心上班点到后，和妻子陪时任陕西省新闻出版广电局副巡视员肖松云到一箭之遥的陕西师范大学参加拙著《黄土高原上的银铃—人民艺术家贠恩凤》新书发布会。

来到启夏苑大会议厅旁的小会客厅，但见陕西师范大学出版总社（以下简称总社）董事长、社长刘东风正与贾平凹先生和贠恩凤老师交谈，只听平凹先生说：“几十年前我就听贠恩凤的歌，现在还在听她的歌。贠恩凤一生很传奇、很辉煌!她是真真正正的人民艺术家。”

上午9时，我和刘东风社长陪贠老师和平凹先生走进大会议厅，但见诺大的会议厅座无虚席，群贤毕至，陕西省文联原副主席、文化学者萧云儒，陕西省委宣传部出版处孙锋利，陕西省新闻出版广电局副巡视员肖松云，陕西省作协副主席、西安市作协主席吴克敬，西北大学原副校长、教育部长江学者李浩，陕西广播电视乐团团长宋小雷，陕西省新闻出版局原局长高英杰，陕西电视台原副台长张书省等上百位嘉宾在座。发布会由全国人大代表、西安电视台主持人孙维主持。她说：今天是五四青年节，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举办《黄土高原上的银铃—人民艺术家贠恩凤》很有意义，从11岁参加文艺工作，迄今，贠老师已歌唱65年，至今仍活跃在舞台上，堪称艺术长青树。她介绍说：贠老师，祖籍陕西华阴，生长在西安，11岁参加工作，曾师从我国著名歌唱家郭兰英。66年的艺术生涯中，贠恩凤共演出五千余场次，她是新中国成立以来唯一一位在中南海怀仁堂为中央领导举办独唱音乐会的歌唱家，四次受到周恩来总理接见，她所演唱的《绣金匾》《南泥湾》《山丹丹开花红艳艳》《蓝花花》《翻身道情》等歌曲，久唱不衰，深受人民喜爱。习仲勋为她题词“黄土高原上的银铃”。贠恩凤先后被陕西省委、省政府先后授予突出贡献专家、德艺双馨艺术家等，荣获全国先进工作者(全国劳模)、全国五一劳动奖章、“中国好人”、中国十大公益之星、全国优秀文艺工作者、中国金唱片奖等。2014年12月，陕西省委宣传部命名贠恩凤为“三秦楷模”。2015年10月，中宣部授予她“时代楷模”荣誉称号。

她推介新书说：作为中共陕西省委宣传部精品出版项目，《黄土高原上的银铃——人民艺术家贠恩凤》以丰富的文字资料和珍贵图片，亲切生动的叙述，深度再现了人民艺术家贠恩凤的歌唱人生。全书缘于贠恩凤名字中的“凤”字分为凤首篇、凤体篇、凤翅篇和凤尾篇：凤首篇写贠恩凤坚定方向，德艺双馨;凤体篇写贠恩凤坚持义演，崇尚信义;凤翅篇写贠恩凤国外演出，顺风顺水;凤尾篇写贠恩凤树为楷模，博爱广仁。

刘东风董事长在致辞中，感谢贠恩凤老师让我们感受到了榜样的力量，感谢作者王新民老师的辛苦创作，感谢主管部门的支持和扶持，感谢广大读者的肯定和关注，表示陕西师大出版总社会继续努力，为社会奉献更多精品好书。孙锋利代表省委宣传部出版处祝贺陕西师大出版总社出版了一本双效显著的好书，并对贠恩凤老师表示崇高的敬意，祝愿贠恩凤老师艺术之树长青。肖松云评价贠恩凤老师是我省新闻出版广电系统飞出的金凤凰，也是我们身边涌现的时代楷模，号召全社会都要向榜样学习。

贾平凹评价贠恩凤老师是正善之人，把自己看得很低，踏踏实实用六十余年的时间做了一件事情，就是为人民歌唱，是一位传奇老太太。他评价作者已经有了自己写人物传记的写作风格，那就是平实、可信，在当下，这实属难能可贵。

萧云儒评价与他同年的贠恩凤老师，人如歌声一样永远年轻，时代需要她的歌声，这块土地和土地上的老百姓需要她的歌声。并将写有“歌百姓忧乐，咏社会正气”的一幅字赠送给贠恩凤老师。

吴克敬、李浩、张书省、商子雍、党永庵、宋小雷、韩怀仁、陈若星等嘉宾也先后发言，回忆了贠恩凤老师到基层演出时的难忘画面，称赞贠老师是真正的人民艺术家，表示要向贠恩凤老师学习，执着追求，勇于奉献。大家评价拙著集真实性、可信性、史料性、时代性、旗帜性于一体，是一部弘扬社会真善美、正能量的力作，希望出版社出版更多宣传陕西当代著名文学艺术家的精品。

笔者发言时，介绍了自己创作《黄土高原上的银铃——人民艺术家贠恩凤》一书的历程和体会，贠恩凤老师的事迹深深地感动了自己，作为新闻出版广电人有责任用文字表达出这份崇敬，传播出一份力量，让榜样的力量引导人、鼓舞人、塑造人。

贠恩凤老师致辞时说，感谢今天有这么多领导、同事、朋友们来到现场祝贺新书发布。自己六十六年来只做了一件小事，就是到人民群众中间去唱歌，然而人民群众却给了她众多的、巨大的荣誉，她无以为报，只有更加用真情真意演唱，来报答伟大的祖国、伟大的人民，和这片黄土地对她的养育之恩。讲到到蒲白煤矿和护城河慰问煤矿工人和清淤的解放军战士时，她流下了激动的泪水。她还在现场倾情演唱了《山丹丹开花红艳艳》。

发布会上，笔者和总社代表、党总支书记魏立安向陕西省新闻出版广电局包扶的阳春镇陈村农家书屋等赠送了《黄土高原上的银铃——人民艺术家贠恩凤》一书。

当日，新华社、《人民日报》、《光明日报》、中新社、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文化艺术报》、《陕西日报》《陕西画报》、《西安晚报》、华商报、三秦都市报、陕西新闻广播、陕西广播电视台、西部网、西安广播电视台等众多媒体到会采访报道，在社会上引起广泛的影响。

如今，年已85岁的贠恩凤老师虽身体欠佳，但仍坚持公益演出。她的事迹编入《最美奋斗者》《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等书中。

如果说2017年五四青年节是我大喜或高光的日子，那么2024年五四青年节则是我大悲或至暗的时日，此日，我的大学恩师、著名文史专家、诗人武复兴先生仙逝不幸突然逝世，这天上午我和张海青同学到医院探望恩师，不料竟成诀别。

武复兴先生是我的大学老师，我曾做过他的《唐诗概论》课代表，毕业40年来，不善走动的我和大学老师常来往没有几个，而走动最多的是武老师。虽然武老师后来离开西北大学，担任陕西省图书馆馆长，但他是学者型的馆长，家学渊源的他继承其父——著名历史学家、原陕西省博物馆馆长武伯纶先生的历史研究，继续着西安历史的研究，不断推出学术成果，主要著作有《西安史话》《唐长安旧事》《西安话古》《长安花木趣闻》《汉唐长安风采》《丝路起点长安》，以及参与编写的《千年古都西安》等多种著作。成为研究西安的著名学者。

武老师也是著名诗词学家，曾担任陕西诗词学会副会长，也曾推荐我担任陕西诗词学会理事。他的诗词著作主要有《西安诗词》《西安行》《乡情秦韵》《丝路起点长安》《复兴诗存》，以及参与编写的《唐代诗人咏长安》《柳宗元诗文选注》多种诗集。

因学术成就和贡献，武老师是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之有突出贡献的专家。现为陕西省图书馆名誉馆长、省文史研究馆馆员、太华诗社社长、陕西省地方志顾问等职。此前曾兼任陕西省决策咨询委员会咨询委员、中华诗词学会顾问、陕西省诗词学会副会长兼秘书长等职。

武老师是一位诲人不倦、提携后学的恩师。之所以与武老师来往较多，固与我原来办公的地方距离武老师家仅一箭之遥有关，主要还是武老师的人品学问吸引着我。有时散步就走到革命公园西门外的武老师家，小坐一会，或问候请安，或请教学问，或赠送拙著以期教正。记得2006年，拙著《高考大透视》出版后，送书给武老师，他看到书后很高兴，也和我就教育现状和问题交流了他的看法。时隔不久，就收到他的诗评，兹录如下：

有感新民君《高考大透视》等多种著作问世

我家常客新民君，

纯朴憨直谈吐新。

编辑修志忙公务，

行余偷闲笔耕勤。

十年辛苦结硕果，

风光满眼四时春。

持之有故吐正气，平凹打假倍觉亲。

沉迷书海具只眼，

关注社情自守真。

三门水库成大害，

渭河悬空悬君心。

连年洪涝漫村野，

《救灾笔记》意味深。

复写《高考大透视》，

教育弊端次第陈。

文如泉涌自流淌，

义随情举满怀仁。

身边琐事蕴至理，

亦庄亦谐耐追寻。

善察精思得远旨，

鼓乐和鸣凝紫云！

诗后还有附注对我及其拙著予以推介，并评价说“深得各界好评。”其勉励鞭策之情令人感动，促人奋进。

10年后的2016年末，拙著《黄土高原上的银铃——人民艺术家贠恩凤》出版后不久，我就送一册给武老师教正，不久，武老师就以《为〈黄土高原上的银铃〉喝彩》为题写了一篇书评，在追述他与贠恩凤的交往后指出：白居易在《问杨琼》中云：“古人唱歌兼唱情,今人唱歌唯唱声。”贠恩凤便是白居易所赞成的“唱歌兼唱情”，是充满情感的能真正体现歌曲内涵的演唱。然后赞扬贠恩凤与其先生孙韶携手乐坛,妇唱夫随的场面，是三秦乐坛一道独特的景观，并赋诗一首予以赞美，诗云:

深情满三秦,

喉啭乱紫云。

孙家琴曲里,

凤歌醉煞人。

最后对拙著予以评价道：而善于观察,善于熔铸提炼的评论家王新民把握到这些特点,从歌唱家的生活轨迹、心路历程、艺术实践诸方面,描绘出她高尚的人品修养和出众的演唱效果,使我们翻开这本《黄土高原上的银铃》，便得以如闻其声，如见其人，是一本成功的传记文学作品。

在上世纪80年代供职陕西人民美术出版社时，我曾给武老师编辑过《长安花木趣闻》一书，也曾写过几篇读武老师大作后读后感，不足挂齿，就不一一赘述了。这些也不能报武老师恩情之万一。唯有努力工作和写作，才对得起恩师以往对我的关爱和支持，告慰他的在天之灵。

为了报答恩师的厚爱，在武老师去世的一年里，我除了写了数篇怀念恩师的文章外，还应邀参与了恩师遗著3卷《武复兴文选》《说不尽的长安城》《丝绸之路史话》的策划出版工作，经过与师母、武老师之子武方、郑世骏学长、韩效祖厂长、济南出版社范玉峰博士、陕西人民出版社编辑部副主任彭莘等多次商谈，终于可以告慰武老师在天之灵的是，《武复兴文选》已印刷问世，《说不尽的长安城》《丝绸之路史话》《唐长安锦绣记》即将出版问世。此外应邀为《丝绸之路史话》撰写代序，邀请著名文化学者王庆先生为《说不尽的长安城》写序。在武老师逝世一周年之际，谨以此文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