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引子:三年婚姻,原是精心编织的骗局。当象征背叛的男士腕表与污秽丝袜映入眼帘,富二代“我”撕开伪装,一场碾压式的复仇风暴即将席卷而来。“唐婉晴,你欠我的,我会让你用余生来还!”
引子:
三年婚姻,原是精心编织的骗局。当象征背叛的男士腕表与污秽丝袜映入眼帘,富二代“我”撕开伪装,一场碾压式的复仇风暴即将席卷而来。“唐婉晴,你欠我的,我会让你用余生来还!”
1.
红色的法拉利像一道闪电划破城市的夜幕,引擎的轰鸣是我归心似箭的伴奏。今天是和唐婉晴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我特意从老家提前赶回来,后备箱里塞满了她最爱的限量版包包和一大束空运过来的蓝色妖姬。
推开家门,预想中温馨的灯光和拥抱并未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狼藉和令人窒息的暧昧气息。客厅的沙发上散落着女人的衣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陌生的男士古龙水味,混杂着某种……欢愉过后的腥膻。
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瞬间沉到了谷底。
脚步虚浮地走向卧室,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卧室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唐婉晴慌乱的声音:“哎呀,你怎么还没走……快收拾一下……”
我猛地推开门。
眼前的景象,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狠狠刺穿了我的心脏。
唐婉晴,我那平日里温柔娴静、对我体贴入微的妻子,此刻正衣衫不整地站在床边,脸上带着惊慌失措和未褪尽的潮红。而我们那张精心挑选的婚床上,赫然躺着一块价值不菲的百达翡丽男士腕表,旁边,是一双被撕扯得不成样子的黑色丝袜,上面还残留着几块已经干涸发硬的、令人作呕的白色印记!
“阿……阿哲?你……你怎么回来了?”唐婉晴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她手忙脚乱地想把床上的东西藏起来,眼神躲闪,不敢看我。
我死死盯着那块表,那不是我的。我又看向那双丝袜,我记得她早上出门时穿的并不是这一双。心头那点仅存的侥幸,瞬间被撕得粉碎。
“他是谁?”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没……没有谁啊,”唐婉晴强作镇定,试图走过来挽我的胳膊,“就是……就是同事过来坐了坐,不小心落下的……丝袜是……是我不小心弄破了……”
同事?哪个同事会把价值几十万的表落在别人家床上?哪个同事会把她的丝袜撕成这样?还留下这种痕迹?
我的目光扫过床头柜,那里放着一盒刚开封的避孕套。我记得我们用的牌子和型号,鬼使神差地,我拿起来看了一眼生产日期。
日期不对!这盒是最近才生产的!我们上次……已经是半个月前的事情了。
唐婉晴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所有的证据,像一把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插在我心上最柔软的地方。疼,钻心的疼。
三年啊……整整三年。
我叫林哲,一个在外人看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上班族。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林氏集团董事长的独子。当初为了所谓的真爱,为了证明自己不靠家里也能闯出一片天,我隐瞒身份,进入自家集团旗下的一家分公司实习。
就在那里,我遇到了唐婉晴。
她比我早来几个月,是当时实习生里的焦点。温柔、漂亮、大方,笑起来眼睛像弯弯的月牙。她似乎对木讷平凡的我格外有好感,主动接近我,关心我,在我加班晚了给我送夜宵,在我遇到困难时温柔地鼓励我。
涉世未深的我,很快就沦陷在她精心编织的情网里。我们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不久后,她告诉我,她怀孕了。
那一刻,我欣喜若狂,觉得是上天赐予我的礼物。我迫不及待地想给她一个名分,一个家。
可当我把唐婉晴带回家,向父亲摊牌时,却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反对。父亲阅人无数,一眼就看穿了唐婉晴眼底深处隐藏的精明和野心。他告诉我,这个女人不简单,接近我目的不纯。
我不信。我觉得父亲是戴着有色眼镜看人,是因为门第之见。为了唐婉晴,为了我们“爱情的结晶”,我第一次忤逆了父亲,在他书房门前跪了两天两夜。
最终,父亲妥协了,但提出了条件:给我三年时间,如果三年后,唐婉晴依然对我真心,我们的婚姻依然稳固,他就认可这个儿媳,并将整个林氏集团交给我打理。如果这三年内出了任何问题,我必须立刻离婚,并且接受他的安排。
为了唐婉晴,我答应了。
我以为,这三年,我们过得很幸福。我拿着普通白领的薪水,省吃俭用,努力给她和孩子最好的生活。她也一直扮演着贤妻良母的角色,温柔体贴,将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我甚至开始幻想,三年期满,父亲看到我们恩爱的样子,会彻底接纳她,我们一家三口,从此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可现实,却给了我最响亮、最残忍的一记耳光。
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唐婉晴,看着床上那些肮脏的证据,我只觉得浑身冰冷,仿佛坠入了万丈深渊。
三年?或许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她看上的,从来就不是我林哲这个人,而是我背后可能拥有的财富和地位!
而我,像个傻子一样,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还差点为了她,和最亲的人反目成仇。
“你……你别生气,”唐婉晴还在试图狡辩,声音带着哭腔,“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阿哲,你要相信我……”
相信你?我还能相信你什么?相信你那拙劣的演技,还是相信床上这些铁一般的证据?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冰冷的寒意。
“把东西收拾好。”我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转身走向客厅。
今晚,这个家,我睡沙发。
而复仇的种子,在这一刻,悄然埋下。唐婉晴,江鹤……你们欠我的,我会连本带利,一点一点地讨回来!
2.
那一晚,我躺在冰冷的沙发上,如同躺在针毡之上。 卧室里隐约传来唐婉晴压低声音打电话的动静,时不时夹杂着几声娇笑和嗔怪,每一个音节都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
她和谁聊得那么开心? 是那个留下腕表的男人吗? 在我戳破了那层窗户纸后,她竟然还能如此坦然地和奸夫调情?
愤怒、屈辱、恶心…… 种种情绪在我胸腔里翻涌,几乎要将我吞噬。 我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用疼痛来保持最后一丝清醒。
不能冲动,林哲,你不能冲动。
父亲的话犹在耳边:“小不忍则乱大谋。 看清一个人,比发泄情绪更重要。 ”
是啊,我不能打草惊蛇。 我要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男人是谁? 他们在一起多久了? 唐婉晴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后半夜,卧室里的声音终于停了,但唐婉晴似乎并未入睡。 我能感觉到她偶尔会打开门缝,小心翼翼地观察客厅的动静。 她在提防我? 还是在害怕什么?
我索性闭上眼装睡,任由冰冷的思绪在黑暗中蔓延。
第二天一早,唐婉晴像往常一样起床,化着精致的妆容,换上一身得体的职业装。 只是她的眼神始终不敢与我对视,早餐也做得心不在焉。
“我…… 我上班去了。 ”她走到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像往常一样给我一个告别的吻,匆匆离开了。
看着她消失在门口的背影,我注意到她今天喷的香水,换了; 她脚上那双崭新的Jimmy Choo高跟鞋,我从未见过; 她手里拎着的那个限量款爱马仕包包,更是远远超出了我们目前的消费水平。
短短一晚,她仿佛变了一个人,或者说,她终于不再费心在我面前伪装了。
心,又是一阵尖锐的刺痛。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林氏集团分公司总经理王经理的电话。 王经理是我父亲的老部下,也是少数几个知道我身份的人之一。
“王叔,帮我查个人。” 我的声音异常平静。
“少爷,您说。”
“唐婉晴部门的总监,叫什么名字? 什么时候来的公司? ”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王经理略带惊讶的声音:“您是说江鹤总监吗? 他大概是…… 一年半前来的。 说起来,还是唐婉晴引荐的,说是她的大学学长,能力很强。 ”
江鹤? 大学学长?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一些被我刻意忽略的片段瞬间串联起来。 唐婉晴提过她的初恋,似乎就姓江。 她说他们大学毕业就分手了,早已没了联系。
原来,所谓的“没了联系”,就是把他引荐到自己身边,还坐上了顶头上司的位置? 一年半…… 那他们苟合在一起,又有多久了?
我挂了电话,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难怪,难怪唐婉晴这一年多来升职那么快,原来是背后有人“关照”。 难怪她最近花销越来越大,原来是找到了新的“金主”。
而我这个傻子,还一直以为是她能力出众,努力工作换来的!
晚上,唐婉晴打来电话,语气带着一种刻意的、虚假的温柔:“阿哲,今晚部门同事要来家里聚餐,庆祝项目顺利完成。 你也知道,都是江总监他们…… 你,你能不能先回避一下? 我怕你跟他们不熟,会尴尬。 ”
回避? 在自己的家里,因为她的奸夫要来,所以我要回避?
真是天大的笑话!
但我没有当场发作,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那…… 悠悠呢? 悠悠怎么办? ”她又问。 悠悠是我们的女儿,快三岁了,活泼可爱,是支撑我忍耐下去的唯一动力。
“我带悠悠去我爸那边。” 我说。
挂了电话,我立刻带着悠悠去了父亲的别墅。 看到我带着孩子突然出现,父亲似乎并不意外,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悠悠,想爷爷了吗?” 父亲抱起孙女,脸上露出难得的慈爱。
“想爷爷! 爷爷,江爸爸今天会来我们家吗? ”悠悠奶声奶气地问。
“江爸爸?” 我浑身一震,猛地看向女儿,“悠悠,你叫谁江爸爸? ”
悠悠眨巴着大眼睛,指了指家的方向:“就是…… 就是经常来我们家,给悠悠买好多好多玩具的江爸爸呀! 妈妈说,那是对悠悠最好的人! ”
我的心,像是被无数根钢针狠狠扎过,千疮百孔。
原来,他们早就登堂入室,甚至连我的女儿,都被他收买了! 唐婉晴,你好狠的心!
父亲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哲,有些事情,逃避是没用的。 唐婉晴最近经常把悠悠送过来,一待就是大半天。 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了。 ”
“爸,我……”我喉咙哽咽,说不出话来。
“男人,该硬的时候就要硬起来。 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孩子。 ”父亲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需要帮忙,随时开口。 ”
在父亲家待到晚上九点多,我心里始终惴惴不安。 唐婉晴和江鹤,他们会在我家做什么?
一个疯狂的念头闪过脑海。 我借口出去买东西,开车直奔附近一家五星级酒店。 找到前台经理,亮出了一张黑卡(这是父亲给我的备用卡)。
“帮我查一下,今晚有没有一个叫江鹤或者唐婉晴的人,预定了这里的服务?”
经理看到黑卡,态度立刻变得无比恭敬:“先生,请稍等。 ”
很快,经理回来了:“先生,确实有一位江先生,预定了一个顶楼的豪华烛光晚餐套房,入住人信息…… 登记的是江鹤和唐婉晴。 ”
果然! 他们根本不是在家里聚餐! 而是跑到酒店开房!
怒火,像火山一样在我胸中爆发。 我几乎是冲出了酒店,驱车赶回“家”。
用备用钥匙打开门,客厅里空无一人,但卧室里却传来了男女嬉笑和不堪入耳的喘息声。
我一脚踹开卧室门!
这一次,我没有再看到任何遮掩。
江鹤,一个看上去斯文败类的男人,只在腰间围着一条浴巾,正压在唐婉晴身上。 而唐婉晴,满面潮红,眼神迷离,嘴里还发出着令人作呕的呻吟!
看到我闯进来,两人都愣住了。 唐婉晴发出一声尖叫,慌忙拉过被子遮住自己。
江鹤的反应却快得多,他翻身下床,脸上没有丝毫愧疚,反而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和挑衅。
“哟,这不是林哲吗? 怎么? 捉奸捉到这儿来了? ”他上下打量着我,眼神轻蔑,“识相点,赶紧滚出去,别打扰我和婉晴的好事。 ”
“江鹤!” 唐婉晴尖叫着,似乎想阻止他。
“滚?” 我看着眼前这对狗男女,怒火烧掉了我最后一丝理智,“这是我的家! 该滚的是你! ”
“你的家?” 江鹤嗤笑一声,上前一步,用手指戳着我的胸口,“很快就不是了。 婉晴说了,跟你这种窝囊废过够了! 等我升了职,她就跟你离婚,房子车子,都归我们! ”
他还想说什么,我已经忍无可忍,挥起拳头就朝他脸上砸去!
江鹤似乎没料到我敢动手,被我一拳打得后退了两步,嘴角溢出血丝。
但他常年健身,体格比我强壮得多。 反应过来后,他眼神一狞,猛地扑过来,将我死死按在地上,拳头雨点般地落在我身上、脸上!
“敢打我? 你他妈找死! ”
唐婉晴在一旁尖叫着,却不是为我,而是:“江鹤! 别打了! 别把他打坏了! 我们还要靠他离婚弄钱呢! ”
听到这句话,我只觉得一股腥甜涌上喉咙。 视线开始模糊,剧烈的疼痛席卷了全身。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我看到的最后一幕,是唐婉晴那张因兴奋和贪婪而扭曲的脸。
3.
意识像是沉在一片粘稠的黑暗之海里,挣扎着,浮浮沉沉。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轻柔的呼唤将我唤醒。
“先生? 先生? 你醒了? ”
我缓缓睁开眼,刺眼的白光让我眯了眯眼。 映入眼帘的是医院的天花板,鼻尖萦绕着消毒水的味道。
床边坐着一个陌生的女孩,二十岁出头的样子,长相清秀,扎着一个简单的马尾,眼神里带着关切和一丝歉意。
“你是……?” 我的嗓子干哑得厉害,浑身酸痛,尤其是头部,像要裂开一样。
“啊,你醒了! 太好了! ”女孩松了口气,连忙解释道,“我叫关雪。 对不起,先生,一周前,我开车不小心…… 撞到了你。 你当时突然从路边冲出来……”
撞到我? 一周前?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我记得我是在家里被江鹤那个畜生殴打,怎么会是被车撞了? 还昏迷了一周?
“我…… 我昏迷了一周? ”
“嗯,”关雪点点头,脸上带着愧疚,“医生说你头部受到撞击,有轻微脑震荡,加上你之前似乎也受了伤…… 所以昏迷了比较久。 不过还好,检查结果说没什么大碍了。 这几天我一直在这里守着,怕你醒了找不到人。 ”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关雪连忙扶住我。
“谢谢你。” 我哑着嗓子说。 虽然事情有些蹊跷,但这个女孩毕竟守了我一周。
“不用谢,是我该做的。” 关雪递给我一杯水,“你感觉怎么样? 要不要叫医生? ”
“暂时不用。” 我喝了口水,稍微缓过劲来,“我的手机呢? ”
关雪从床头柜拿起我的手机递给我。 手机早就没电关机了,她还细心地帮我充满了电。
开机,屏幕亮起,瞬间涌入几十条微信和未接来电提醒。
几乎全是唐婉晴发来的。
点开微信,看到的内容却让我如坠冰窖。
“林哲,你死哪去了?一声不吭就消失,很有意思吗?”
“你是不是故意躲着我?我告诉你,别想耍花样!”
“你再不回来,我就去报警说你失踪了!”
“呵,我看你就是故意装死,想拖延离婚吧?告诉你,没门!”
“我已经找了律师,识相的赶紧回来签字,别逼我用别的手段!”
没有一句关心,没有一句问候,全是歇斯底里的指责和催促离婚的威胁。
我昏迷了整整一周,她竟然连找都没找过我,甚至以为我是故意躲起来拖延离婚?
这个女人,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强忍着恶心和愤怒,我点开了手机里的一个隐藏APP。 这是我之前以防万一,在家里的客厅和卧室安装的微型摄像头连接程序。
颤抖着手指,我点开了过去一周的录像回放。
画面清晰地记录了那一晚,我被江鹤打晕后发生的一切。
他们没有叫救护车,而是手忙脚乱地将我拖到了门外,像扔垃圾一样把我丢在了路边!
然后,他们回到房间,继续翻云覆雨,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接下来的几天,江鹤几乎每天都来“我们家”,两人在我精心布置的婚房里肆无忌惮地厮混,说着各种污言秽语,商量着如何尽快和我离婚,如何从我这里榨取更多财产。
唐婉晴更是得意洋洋地向江鹤炫耀:“放心吧,林哲那个傻子,被我拿捏得死死的。 他爸不是给他留了一笔教育基金吗? 密码我知道,早就取出来了。 ”
“还有他那个当宝贝似的破表,说是他妈留下的遗物,其实就是个高仿货,我早就找人鉴定过了,不值钱! 回头离婚,连同房子车子,都得归我! ”
视频里的每一帧画面,每一句对话,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心上。
原来,我昏迷在路边,竟然是他们一手造成的!
原来,我送她的“定情信物”,她早就知道是假的,还一直戴着演戏!
原来,连我母亲留给我的念想,她都想据为己有!
我死死攥着手机,骨节泛白,浑身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
唐婉晴! 江鹤! 你们这对狗男女!
我林哲要是让你们好过,我就不姓林!
关雪似乎察觉到我的异样,担忧地问:“先生,你…… 你没事吧? 脸色好难看。 ”
我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翻腾的杀意,对她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没事,谢谢你,关雪。 医药费多少? 还有你的误工费,我一并赔偿给你。 ”
“不用不用,”关雪连连摆手,“是我撞了你,医药费我已经垫付了,你人没事就好。 ”
我坚持要了她的账号,将医药费和一笔额外的感谢费转了过去。 不管怎么说,是她救了我一命。
在医院又观察了两天,确认身体没有大碍后,我办理了出院手续。
再次回到那个所谓的“家”,推开门,我几乎认不出这里了。
客厅里多了很多不属于我的男人物品,沙发上扔着江鹤的衣服,茶几上摆着他的剃须刀。属于我的东西,则被胡乱地塞在一个角落的纸箱里,仿佛是等待清理的垃圾。
我径直走向书房,打开保险柜。里面空空如也。那笔父亲留给我,以备不时之需的百万教育基金,果然已经被唐婉晴取走了。
幸好,我早有准备。
我从书柜最隐蔽的夹层里,取出了一个文件夹。里面装着的,是唐婉晴这两年来,陆续将我们夫妻共同账户里的钱,偷偷转移到她母亲名下账户的银行流水证明!还有她伪造签名,将我名下的一辆车过户到她弟弟名下的文件复印件!
这些,都是我当初察觉到她行为有些异常时,留了个心眼,偷偷收集的证据。当时还抱着一丝幻想,希望是自己多心了。现在看来,真是可笑。
拿着这些铁证,我拨通了唐婉晴的电话。
“喂?林哲?你终于肯露面了?”电话那头传来她不耐烦的声音,“赶紧回来签字离婚!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我在家。”我淡淡地说。
“什么?你回来了?”唐婉晴的语气带着一丝惊讶,随即变得更加蛮横,“回来正好!离婚协议我已经拟好了,房子、车子都归我,存款一人一半……不对,你那笔教育基金也得归我,算是对我的青春损失费!悠悠归我,你每个月付一万抚养费!”
“是吗?”我冷笑一声,“唐婉晴,你是不是忘了,这房子是我婚前全款买的,车子也是我爸送我的。至于存款……你确定我们还有共同存款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
“还有,悠悠……真的是我的女儿吗?”我缓缓抛出这句话,清晰地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抽气声。
“林哲!你……你胡说什么!”唐婉晴的声音变得尖利起来。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我不再跟她废话,“我的律师会联系你。如果你想好聚好散,就按我说的做。否则,法庭上见。到时候,你只会输得更惨。”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将手机卡拔出,掰断,扔进了垃圾桶。
这个号码,连同过去那段愚蠢的感情,都该彻底消失了。
我联系了我的私人律师,将所有证据交给他,委托他全权处理离婚事宜,要求只有一个:让唐婉晴净身出户,并且,我要悠悠的抚养权!
律师看完证据,眼神里也充满了震惊和愤怒:“林先生,您放心,有这些证据,再加上婚内出轨、转移财产的事实,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让她一分钱都拿不到!至于孩子的抚养权……”
“我知道悠悠可能不是我的。”我的声音平静无波,“但我养了她三年,有感情。而且,跟着那样的母亲,对她的成长不利。我会去做亲子鉴定,如果不是我的,我会依法争取抚养权。”
律师点了点头:“明白了。我会尽快处理。”
处理完这一切,我看着这个曾经充满温馨、如今却肮脏不堪的家,没有丝毫留恋。
是时候离开了。
离开这个充满谎言和背叛的地方,然后,准备我的复仇大戏。
**4. **
离婚有三十天的冷静期。这期间,唐婉晴果然像疯了一样,不断地通过各种方式骚扰我,威胁我,咒骂我。但我已经换了手机号,住进了父亲的别墅,彻底隔绝了她的信息。
悠悠放寒假了,父亲怕我触景生情,主动提出带悠悠去国外散散心。也好,让孩子暂时远离这场风波。
空闲下来,我决定出去走走,换个心情,也为接下来的反击积蓄力量。
就在我准备订机票的时候,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喂?是林哲先生吗?我是关雪。”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脆活泼的声音。
关雪?那个在医院照顾我的女孩?
“是我,关小姐,有事吗?”
“那个……我看到你朋友圈说要出去旅游散心?”关雪的语气带着一丝犹豫和期待,“我……我正好也要出去采风,要不……我们一起?”
一起?我有些意外。
“我是一名美食博主,”关雪连忙解释道,“平时就喜欢到处走走,拍拍视频,尝尝各地美食。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的,我们各玩各的,只是路上有个伴,互相照应一下,也安全点。”
我想了想,觉得她说得也有道理。一个人旅行确实有些孤单,而且我对这个救过我、性格看上去还不错的女孩,并不反感。
“好啊。”我答应了。
于是,一段意想不到的旅程开始了。
我们选择了自驾,一路向南,从繁华的都市开到宁静的古镇,再到碧海蓝天的海滨。
关雪果然是个合格的旅伴,性格开朗活泼,像个小太阳,总能找到各种有趣的话题,驱散我心头的阴霾。她对美食有着惊人的热情和嗅觉,总能带我找到隐藏在犄角旮旯里的地道美味。
看着她举着相机,对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或者一盘精致的糕点,眉飞色舞地介绍着它们的历史渊源、独特做法时,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里闪烁着纯粹的热爱,让我的心情也跟着明媚起来。
“林哲,快尝尝这个!这家的臭豆腐,据说是祖传秘方,闻着臭吃着香,保证你一吃就爱上!”
“你看你看,这家糖油粑粑,外酥里糯,甜而不腻,简直是人间绝味!”
“哎,你别光看着我吃啊,你也试试嘛!”
在她的带动下,我也渐渐放下了心中的防备和沉重,开始享受旅途中的风景和美食。我帮她举着补光灯,客串她的“摄影助理”,偶尔也会在她视频的角落里露个脸,充当一下“路人食客”。
相处久了,我发现关雪不仅活泼,心思也很细腻。她从不过问我的过去,也从不追问我为什么心情不好,只是默默地陪在我身边,用她的方式,不动声色地治愈着我。
有一次,我们在海边看日落。夕阳将天空染成一片绚烂的橘红,海风轻拂,带着咸咸的味道。我看着远方怔怔出神,想起了曾经和唐婉晴在这里许下的海誓山盟,心中又是一阵刺痛。
关雪没有说话,只是递给我一罐冰啤酒。
“敬过去。”她举起自己的那罐,轻轻碰了碰我的,“也敬未来。”
我看着她清澈的眼眸,那里没有同情,只有理解和鼓励。
“谢谢。”我仰头喝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仿佛也带走了一些苦涩。
旅程接近尾声,我们来到了一个风景如画的江南水乡。小桥流水,白墙黛瓦,夜晚的灯笼映照着河面,波光粼粼,美不胜收。
我们在一家临河的客栈住下。晚上,关雪约我到客栈的小酒吧喝酒。
几杯酒下肚,关雪的脸颊泛起红晕,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
“林哲……”她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我喜欢你。”
我愣住了。
“我知道,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你可能刚经历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关雪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继续说道,“但我……我就是喜欢你。从在医院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很熟悉,很想靠近。”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被告白,这还是第一次。唐婉晴当初虽然主动,但更多的是一种刻意的引诱。而关雪的眼神,真诚而热烈,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关雪,我……”我试图组织语言,“我现在……可能没有心思考虑感情的事情。”
“我知道。”关雪打断我,眼圈有些泛红,“我没想给你压力,我只是……想让你知道。”
说完,她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也给我满上。
“不说这个了!来,喝酒!今晚不醉不归!”她强颜欢笑,一杯接一杯地灌着自己,也拉着我喝。
我本想劝她少喝点,但看着她眼底的失落,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或许,醉一场也好。
不知不觉,我们都喝多了。
后来的事情,记忆变得有些模糊。我只记得关雪的脸在我眼前晃动,她的呼吸温热地洒在我的脖颈,带着淡淡的酒香和她身上好闻的沐浴露味道。
然后,天旋地转,我们倒在了床上……
第二天醒来,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身边躺着熟睡的关雪,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安静而美好。
宿醉的头痛和眼前凌乱的景象提醒着我昨晚发生了什么。
我……我竟然和她……
懊恼、愧疚,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我心头交织。
就在这时,关雪醒了。她睁开眼,看到我,脸颊瞬间红透,有些羞涩地拉过被子挡住自己。
“昨晚……对不起。”我率先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关雪却摇了摇头,眼神亮晶晶地看着我:“不,是我该说对不起。我……我把你灌醉了。”
她顿了顿,咬着嘴唇,似乎下定了决心,轻声说:“林哲,其实……我认识你,很久很久了。”
“什么?”我愣住了。
“你还记得吗?你小时候住在城南的老巷子里,你家隔壁,住着一个总是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她妈妈经常喊你去她家吃饭。”关雪的眼神里充满了回忆的温柔,“那个小女孩,就是我。”
我仔细回想着童年的记忆,模糊的片段渐渐清晰起来。是了,是有这么一个邻居小妹妹,总是跟在我屁股后面喊“哲哥哥”,只是后来我们家搬走了,就失去了联系。
“你……你是小雪?”我有些难以置信。
“嗯!”关雪用力点头,眼睛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后来我爸妈也搬家了,就再也没见过你了。直到一周前,在医院看到你……我当时就觉得你好眼熟,后来才想起来!”
原来,是这样……
时隔多年的重逢,以这样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
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孩,我的心,莫名地柔软了一下。
或许,这趟旅程,并不只是为了散心。
5.
三十天的冷静期终于结束。我和唐婉晴约在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我到的时候,她和江鹤已经等在那里了。
唐婉晴化着浓妆,穿着一身名牌,挽着江鹤的胳膊,下巴抬得高高的,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攀上了高枝。江鹤则是一副成功人士的派头,西装革履,油头粉面,看我的眼神充满了炫耀和轻蔑。
“哟,林哲,你可算来了。”唐婉晴阴阳怪气地开口,“我还以为你吓得不敢来了呢。”
江鹤搂着她的腰,挑衅地看着我:“婉晴,跟这种废物有什么好说的?赶紧办完手续,我们还得去庆祝我高升呢。下周,我就正式出任分公司副总了!”
“是吗?恭喜啊。”唐婉晴笑得花枝乱颤,故意拔高声音,“听到没有,林哲?江鹤现在可是副总了!你呢?还是那个拿着几千块工资的小职员吧?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她说着,从包里掏出一沓现金,甩在我面前,像打发乞丐一样:“喏,这是十万块,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给你的补偿。拿着钱赶紧滚,以后别再出现在我们面前碍眼!”
我看着桌上那沓散发着铜臭味的钞票,又看了看眼前这对狗男女丑陋的嘴脸,只觉得一阵反胃。
这就是我曾经深爱过的女人?这就是她现在的选择?
真是可悲,又可笑。
我没有去捡那笔钱,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像在看两只跳梁小丑。
“怎么?嫌少?”唐婉晴见我不动,嗤笑道,“也是,你这种穷鬼,估计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吧?不过,你就配这点!谁让你自己没本事,守不住老婆呢!”
江鹤也在一旁帮腔:“就是!没本事的男人,活该被戴绿帽子!婉晴跟着我,才能过上好日子!”
他们的每一句话,都像淬了毒的针,试图刺穿我的尊严。
但他们不知道,此刻的我,早已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懦夫。我的心,早已在看清他们真面目的时候,变得坚硬如铁。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谁说他没本事?谁说他没人要?”
关雪走了进来。
今天的她,穿着一身优雅的白色连衣裙,长发披肩,脸上画着精致的淡妆,整个人散发着自信的光芒。她径直走到我身边,自然地挽住了我的胳膊,然后,从包里拿出两个红本本,放在桌上。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关雪对着工作人员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我们也是来领证的。”
结婚证?!
唐婉晴和江鹤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睛瞪得像铜铃,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和关雪,又看了看桌上的结婚证。
“你……你们……”唐婉晴指着我们,气得浑身发抖,“林哲!你……你什么时候勾搭上这个女人的?!”
“勾搭?”关雪挑了挑眉,眼神凌厉地扫过唐婉晴,“这位大婶,请你说话放尊重点。我和林哲是真心相爱,准备结婚。不像某些人,婚内出轨,还妄想霸占前夫财产,真是刷新了我的三观。”
“你!”唐婉晴被噎得说不出话,一张浓妆艳抹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江鹤也皱起了眉头,眼神阴鸷地打量着关雪:“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关雪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重要的是,你们这对狗男女的好日子,到头了。”
说完,她不再理会他们,转头对我柔声道:“阿哲,别跟他们废话了,我们赶紧办正事吧。”
我点了点头,配合工作人员办理离婚手续。
唐婉晴和江鹤站在一旁,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仿佛吞了苍蝇一般难看。他们大概怎么也没想到,一直被他们视为窝囊废的我,不仅这么快找到了“下家”,而且这个“下家”看起来条件还相当不错。
尤其是唐婉晴,看着关雪年轻漂亮、气质出众的样子,又看了看自己身边这个油腻猥琐的江鹤,眼神里充满了嫉妒和不甘。
哼,唐婉晴,这才只是开始。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呢。
一周后,林氏集团年度盛典。
这是集团一年一度最隆重的晚宴,所有子公司的高管都会出席。今年的举办地点,特意选在了唐婉晴和江鹤偷情的那家五星级酒店的顶楼宴会厅。
晚宴进行到一半,主持人宣布了一个重磅消息:林氏集团董事长将 معرفی一位新的集团董事。
在众人好奇和期待的目光中,灯光聚焦在了主桌。
我,林哲,在父亲和王经理的陪同下,缓缓起身,走上了主席台。
台下瞬间一片哗然。
“那……那不是分公司的那个林哲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还跟董事长一起?”
“新董事?难道是他?”
唐婉晴和江鹤也坐在台下。当他们看清台上的人是我时,脸上的表情比在民政局那天还要精彩。震惊、错愕、难以置信……最后,化为深深的恐惧。
唐婉晴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她死死捂住嘴巴,才没有尖叫出声。江鹤则是脸色惨白,额头上冷汗涔涔,端着酒杯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
我接过话筒,目光平静地扫过台下,最终,落在了唐婉晴和江鹤那两张惊恐万状的脸上。
“大家好,我是林哲。”我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整个宴会厅,清晰而有力,“可能很多人对我感到陌生,或者只知道我是分公司的一个普通职员。但今天,我想向大家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
我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我是林氏集团董事长林建国的独子,也是集团未来的继承人。”
轰!
整个宴会厅彻底炸开了锅!
所有人都用震惊的目光看着我,议论声此起彼伏。
唐婉晴更是如遭雷击,身体一软,瘫倒在椅子上,面无人色。江鹤也是手一抖,酒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很抱歉,过去三年,因为一些私人原因,我隐瞒了身份。”我继续说道,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不过,这段经历也让我看清了很多人,很多事。”
我的目光再次锁定江鹤:“比如,有些人,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甚至挪用公款,中饱私囊。”
江鹤的脸色瞬间变得死灰!
“还有些人,”我的目光转向唐婉晴,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水性杨花,婚内出轨,联合奸夫,企图算计、谋夺丈夫的财产。”
唐婉晴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哀求和恐惧。
“不……不是的……阿哲……你听我解释……”她语无伦次地想要辩解。
但我没有给她机会。
我打了个手势,身后的大屏幕瞬间亮起。
播放的,不是公司业绩报告,也不是未来展望。
而是……一段段高清无码的视频!
视频的“主角”,正是唐婉晴和江鹤!
画面不堪入目,声音污秽不堪!有他们在办公室调情的监控录像,有他们在酒店开房的偷拍画面,甚至还有……在我家里,在我那张婚床上翻云覆雨的场景!
宴会厅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惊呆了!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哗然和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闪光灯疯狂闪烁,记者们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将镜头对准了早已吓傻的唐婉晴和江鹤!
“啊——!”唐婉晴终于承受不住这毁灭性的打击,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捂着脸想要逃跑。
江鹤也想溜,但已经晚了。
“江鹤先生,”我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关于你涉嫌挪用公款五百余万元的事情,我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并且报了警。现在,警察应该已经在外面等你了。”
话音刚落,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察就走进了宴会厅,径直走向江鹤。
“江鹤,你涉嫌职务侵占,跟我们走一趟吧!”
江鹤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完了……全完了……”
警察毫不客气地将他架起来,戴上手铐,在众目睽睽之下,像拖死狗一样拖离了现场。
而唐婉晴,则被记者们团团围住,面对着无数的镜头和质问,她彻底崩溃了,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形象尽失。
“阿哲!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她爬到台边,抓住我的裤脚,苦苦哀求,“看在悠悠的份上!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冰冷的嘲讽。
“放过你?当初你和江鹤把我打晕扔在路边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放过我?你转移财产,算计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夫妻情分?”
“至于悠悠……”我顿了顿,看着她苍白绝望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亲子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她不是我的女儿。不过你放心,我会好好抚养她。但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她!”
“不——!”唐婉晴发出绝望的嘶吼,整
个人彻底崩溃了。
6.
宴会厅的闹剧,以江鹤被警察带走、唐婉晴被保安“请”出酒店而告终。那些曾经围绕在她身边阿谀奉承的所谓“同事”、“朋友”,此刻都唯恐避之不及,看她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幸灾乐祸。
她试图冲回来找我,嘴里还语无伦次地喊着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给我一次机会”,但都被我请来的保镖拦在了外面。她的哭喊、咒骂,在巨大的、象征着权力和财富的宴会厅门外,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像一只被碾死的蝼蚁发出的最后悲鸣。
我知道,对于唐婉晴这种极度虚荣、把面子看得比命还重的女人来说,今晚发生的一切,比杀了她还要难受。身败名裂,当众出丑,从云端跌入泥沼,她苦心经营的一切,顷刻间化为乌有。
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她欠我的,不仅仅是名誉上的损失,还有实实在在的背叛和算计。
年会结束后第二天,我的律师就正式向法院提起了离婚诉讼,并同时提交了唐婉晴婚内出轨、恶意转移夫妻共同财产、以及伙同江鹤对我进行人身伤害(虽然我被关雪撞了,但他们把我丢弃路边的行为同样恶劣)的全部证据。
视频、录音、银行流水、亲子鉴定报告……一份份铁证摆在法官面前,容不得唐婉晴有任何狡辩的余地。
开庭那天,唐婉晴憔悴得不成样子,哪里还有半点当初的光鲜亮丽。她请的律师在确凿的证据面前,几乎无计可施。她本人则在法庭上故技重施,先是痛哭流涕地忏悔,说自己是一时糊涂,是被江鹤蒙骗,然后又开始撒泼打滚,指责我冷酷无情,不念旧情。
“林哲!你好狠的心!我们毕竟夫妻一场!你不能这么对我!悠悠不能没有妈妈!”她歇斯底里地喊叫着。
我坐在原告席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拙劣的表演,内心毫无波澜。
狠?如果我真的狠,她现在就不只是站在这里,而是应该在监狱里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旧情?当她和江鹤在我床上翻滚,当她算计着如何榨干我最后一丝价值的时候,她可曾念过半分旧情?
至于悠悠……
我的律师站起身,声音清晰而冷静:“法官大人,我方当事人念及被告唐婉晴女士毕竟是孩子的生母,并未追究其涉嫌遗弃以及可能存在的虐待儿童(指让孩子称呼奸夫为‘江爸爸’,对其进行精神诱导)等刑事责任。但基于被告的种种行为,以及亲子鉴定结果,我方当事人坚持要求获得孩子的抚养权,并要求被告因其严重的婚内过错行为,以及恶意转移、隐匿夫妻共同财产的行为,净身出户!”
法庭上,唐婉晴的哭喊变成了绝望的哀嚎。她试图博取同情,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她的贪婪、背叛和恶毒。
最终,法官当庭宣判:
准予离婚。
婚生女(虽然并非我亲生,但法律上仍需如此表述)林悠悠由原告林哲抚养,被告唐婉晴每月需支付象征性抚养费,并限制其探视权。
被告唐婉晴在婚姻存续期间,存在严重过错,并有恶意转移、隐匿夫妻共同财产行为,判令其净身出户,无权分割任何夫妻共同财产,并需返还其非法转移的全部款项及车辆。
宣判的那一刻,唐婉晴彻底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走出了法庭。
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我深吸一口气,感觉胸口积郁了三年的浊气,终于彻底吐了出来。
结束了。这场由欺骗开始,以背叛贯穿的婚姻,终于画上了一个彻底的句号。
走出法院大门,关雪正等在那里。她看到我,立刻迎了上来,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
“都顺利吗?”她轻声问。
“嗯。”我点了点头,握住她伸过来的手。她的手很暖,很软,传递着令人心安的力量。
“那就好。”她没有多问细节,只是更紧地握住了我的手,“走吧,我们回家。”
家。
是的,我现在有了一个新的家。
我和关雪领了证,搬进了父亲名下的一套可以俯瞰整个城市江景的大平层里。房子很大,装修是关雪喜欢的温馨明亮风格。
悠悠也和我们住在一起。
起初,我很担心悠悠会不适应,担心她会想念唐婉晴。毕竟,她是她法律上的母亲。
但小孩子的世界,远比大人想象的要简单纯粹。谁对她好,她就跟谁亲。
唐婉晴虽然生了她,但大部分时间都忙于工作(或者说忙于和江鹤厮混),对悠悠的陪伴和关心少之又少。反而是我这个“爸爸”,和后来出现的关雪“阿姨”(现在是妈妈了),给了她更多的关爱和温暖。
关雪是真的喜欢孩子。她会耐心地陪悠悠搭积木、讲故事,会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儿童餐,会带她去游乐园、去公园放风筝。她看悠悠的眼神,充满了母性的温柔和爱意,没有丝毫芥蒂。
我问过她:“悠悠毕竟不是……”
关雪打断我,认真地说:“阿哲,爱是超越血缘的。我爱你,所以我也爱她。在我心里,她就是我们的女儿。”
看着她真诚的眼神,我的心被填得满满的。
悠悠也很快接受了关雪,开始甜甜地叫她“雪妈妈”。有时候,她会歪着小脑袋问:“爸爸,以前那个妈妈呢?”
我会告诉她:“以前那个妈妈去很远的地方了。以后,有爸爸和雪妈妈陪着悠悠,我们会一直很爱很爱你。”
悠悠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很快就投入到新的玩具或者关雪刚做好的小点心里去了。孩子是敏感的,她能感受到谁是真心对她好。在这个充满爱的环境里,她变得越来越开朗、活泼,脸上总是挂着天真烂漫的笑容。
偶尔,在阳光明媚的午后,看着关雪和悠悠在客厅的地毯上嬉笑打闹,我会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幸福。
这,才是我想要的家。
至于唐婉晴和江鹤……他们的结局,只能用“咎由自取”来形容。
江鹤因为职务侵占数额巨大,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他在里面的日子,据说很不好过。失去了权力和金钱的光环,他在狱中受尽了欺凌。
唐婉晴则彻底成了过街老鼠。失去了工作,没了住所,还背负着需要返还给我的巨额财产。她试图找以前的朋友借钱,但那些人早就对她避之不及。追债的人像闻到血腥味的苍蝇一样缠着她,让她惶惶不可终日。
听说,她后来实在走投无路,又去找过几次江鹤的家人,但被江鹤的原配妻子带人打了一顿,赶了出来。江鹤的家人也恨透了她这个害人精。
最后,大概是在宣判后半年左右,唐婉晴和(不知如何提前出狱或保外就医的)江鹤,都从这座城市消失了。有人说他们去了外地躲债,也有人说他们去了东南亚。总之,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们。
生活仿佛彻底恢复了平静,那些肮脏的过去,似乎正在慢慢褪色。
直到两年后的一天。
我在看新闻时,一条社会新闻吸引了我的注意。
“本市警方近日破获一起两年前的故意杀人案,犯罪嫌疑人江某(男,38岁)与唐某(女,32岁)在逃亡期间,因经济纠纷将债主残忍杀害并抛尸……”
新闻画面里,出现了两张打了马赛克的嫌疑人照片。但那模糊的身形和轮廓,我一眼就认了出来。
是江鹤和唐婉晴。
原来,他们并没有逃脱法律的制裁,只是以一种更加极端、更加丑陋的方式,走向了最终的毁灭。
看着新闻上那冰冷的文字和照片,我心中没有任何快意,只有一种看透人性的悲凉。
贪婪和欲望,最终吞噬了他们自己。
“爸爸!爸爸!快来藏起来呀!我要找到你了哦!”
院子里传来悠悠清脆的喊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关掉电视,走到落地窗前。
午后的阳光正好,洒在绿草如茵的院子里。关雪正捂着悠悠的眼睛,让她数数。小家伙一边奶声奶气地数着,一边偷偷从指缝里往外看,样子可爱极了。
“爸爸!快藏好!”悠悠数完数,大声喊道,迈着小短腿开始在院子里寻找。
关雪笑着朝我看来,阳光在她脸上跳跃,她的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
“快去吧,”她用口型对我说,“别被悠悠抓到啦。”
我笑着点了点头,转身躲到了院子里那棵茂盛的香樟树后面。
听着悠悠咯咯的笑声和关雪温柔的提示声,感受着这平凡而真实的幸福,我心中一片宁静。
过去的背叛和伤害,如同噩梦一场。如今,梦醒了,阳光正好,爱人在侧,女儿在笑。
这就够了。
来源:璐璐短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