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村口那个开裁缝铺的姑娘,你觉得怎么样?”
“嗯?你问她干啥?”
“没啥,就是问问。”
“问问?我看你是动心了吧?不过啊,外来的和尚会念经,谁知道她啥来历?一个女孩子家,孤零零来咱这小山沟开店,背后肯定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儿。”
“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哎哟,我说你这个老实人,啥时候学会帮女人说话了?可得悠着点,这村子就这么大,嘴长在别人身上,你可管不了。”
011993年夏末,华北乐安村的集市上热闹非凡。陈阳挤过人群,嘴里嘟囔着:“姑妈交代的东西都买齐了没?袜子、红糖、针线盒……”他边想边在裤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
集市上,吆喝声此起彼伏,小贩们声嘶力竭地叫卖着自家的货物,空气中弥漫着各种气味:油炸食品的香气、新鲜水果的甜味,还有人群带来的汗臭。这是乐安村每月两次的大集,也是村民们采购日用品和交流信息的重要场所。
陈阳,乐安小学的语文老师,在村里算是有文化的人。父母早逝,一直跟着姑妈长大,如今二十八岁的他,却仍未婚配。不是没人给他介绍,而是他总觉得差点意思,加上整天忙着教书,也就拖到了现在。
“让一让,让一让!”陈阳听到身后有人喊,回头看时,一个姑娘正艰难地穿过拥挤的人群,手上抱着几匹布料,看样子是刚买的。
那姑娘穿着简单的蓝色碎花衣裳,头发扎成一个马尾,看上去干净利落。陈阳认出她是半年前来村里开裁缝铺的林巧。
林巧怀中的布匹东倒西歪,眼看就要掉到地上。陈阳赶紧上前几步:“林师傅,我来帮你拿吧。”
林巧抬头,警惕地看了陈阳一眼:“不用,谢谢。”
“我是小学教书的陈阳,你的铺子我路过好几次。这么多布,你一个人拿不了。”陈阳伸出手,自然而然地接过一部分布料。
林巧迟疑片刻,见身后还有人催促,也没有太多推辞的余地,只能点点头:“谢谢,但不用送太远,到路口就行。”
两人肩并肩走在集市上,引来不少人侧目。陈阳试着搭话:“你这布是做什么的?”
“给人做衣服。”林巧言简意赅。
“我看这几匹花色不错,应该是给姑娘做裙子的吧?”
“嗯。”
陈阳感觉自己像是在对牛弹琴,索性也不再多说。两人就这样默默无言地往前走。
谁知,就在他们经过卖糖葫芦的摊位时,一个熟悉的声音钻进了陈阳的耳朵。
“哟,这不是咱们村的陈老师吗?这是有对象了?”何婶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冲他们喊。
陈阳尴尬地笑了笑:“何婶,您别乱说,我就是帮林师傅拿点东西。”
何婶上下打量了林巧几眼,意味深长地说:“年轻人嘛,有些事情,不好意思说也正常。不过,陈老师你找对象得找个家世清白的,咱可不能让人看了笑话。”
林巧面色一沉,陈阳见状急忙道:“何婶,您这话可就不对了。人家林师傅是正经做生意的,您别乱点鸳鸯谱。”
何婶撇撇嘴:“我就随口一说。好嘞,你们年轻人继续,我不打扰了。”
走到路口,林巧突然停下来:“布我自己拿回去就行了,谢谢你。”她伸手欲接过陈阳怀里的布。
陈阳看了看四周,有几个村民正偷偷往这边张望,不禁有些恼火:“我送你到铺子吧,反正也不远。”
林巧眉头微皱:“不必了,本来就是我的事,不该麻烦你。”
“这有什么麻烦的,举手之劳而已。”陈阳坚持道,“再说,这些布挺重的。”
林巧见他执意如此,只能默许,两人一前一后,朝村口的裁缝铺走去。
沿途,陈阳能明显感觉到投向他们的目光和窃窃私语。乐安村虽然不小,但消息传播起来却比电波还快,特别是这种引人遐想的“新闻”。
来到裁缝铺,林巧从兜里掏出钥匙开门。陈阳打量着这间不大不小的铺子,墙上挂着各式样板衣服,一台缝纫机放在窗边,阳光正好洒在上面,显得格外干净。
“放这里就行。”林巧指了指靠墙的木桌。
陈阳轻轻放下布料:“林师傅,你别在意何婶的话,她就是嘴上没把门的。”
林巧理了理布料,头也不抬地说:“没事,不是第一次听这种话了。”
“那个……如果村里人说了什么不中听的,你别往心里去。”陈阳挠挠头,“乡下地方,就这样。”
林巧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谢谢你帮忙,陈老师。不过,以后还是别帮了,免得给你添麻烦。”
陈阳愣了一下,正想说什么,林巧已经转身忙活起来,明显是下了逐客令。他只好尴尬地点点头,转身离开了裁缝铺。
02果然不出所料,第二天一早,有关陈阳和林巧的传言就传遍了整个乐安村。
“听说了吗?咱们陈老师跟那个来路不明的裁缝姑娘好上了!”
“可不是嘛,何婶亲眼看见他们在集市上卿卿我我的,还一起回了裁缝铺呢!”
“那姑娘长得是挺标致,但谁知道底细啊?这样的姑娘,陈老师可不能娶回家。”
陈阳走在村道上,明显能感觉到人们异样的眼光。他暗自叹气,不明白为什么一件小事能被传得如此离谱。
来到学校,办公室里的几位老师也对他投来探询的目光。
“陈老师,我听说你有对象了?”年轻的数学老师忍不住问道。
陈阳摇头苦笑:“你别听村里人瞎说,我就是帮林师傅拿了点布料而已。”
“哎,这大老远跑来咱们村开裁缝铺的姑娘,总让人觉得有点奇怪,你可得小心点。”
陈阳正想反驳,校长刘建国走进了办公室。他招了招手:“陈阳,来我办公室一下。”
刘校长办公室里,两人相对而坐。刘校长沉吟片刻,开口道:“陈阳啊,你在咱们学校教书已经五年了,我一直把你当自己的晚辈看待。”
陈阳心里咯噔一下,知道校长这是要说昨天的事了。
“你还年轻,有些事情可能看得不太清楚。那个林巧,村里人都说她来历不明。咱们是教书育人的,得注意自己的影响啊。”
陈阳急忙解释:“刘校长,我真的只是帮她拿了点布料,村里人传得太夸张了。”
刘校长叹口气:“我知道你是好心。但你想想,万一她真有什么问题,你跟她走得太近,对你的名声多不好。咱别说当老师的影响了,就说找对象这事,哪家姑娘愿意嫁给一个传言不好的人?”
陈阳低着头,没有反驳。他知道,在这个小村庄里,名声有多重要。
“行了,你先回去吧。我相信你是个明事理的。记住,以后跟那姑娘保持点距离。”刘校长挥挥手,示意谈话结束。
陈阳走出办公室,心里又气又委屈。就因为帮了一个姑娘拿布料,就被全村人当成了八卦的对象,甚至连工作都受到了影响。
晚上回到家,姑妈陈姑早已做好了饭菜,看到陈阳回来,她欲言又止。
“姑妈,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陈阳放下书包,径直坐到饭桌前。
陈姑给他盛了一碗饭:“阳子,你知道我疼你。从你爹娘走后,我把你当亲儿子一样。”
陈阳知道,这是要开始说教了。他只好放下筷子,静静听着。
“村里都传你跟那个裁缝姑娘……”
“姑妈,我真的只是帮她拿了布料,没别的。”
陈姑摆摆手:“我信你。不过,你都二十八了,该成家了。那姑娘虽然看着不错,但咱们不清楚她的底细啊。再说了,你是村里的老师,得找个门当户对的。”
陈阳点点头:“我知道,姑妈。您放心,我没有胡来的意思。”
“那就好。”陈姑松了口气,又说道:“对了,我前几天托人打听了,隔壁村张家的三闺女不错,今年二十三,在县里卫生院上班,家里条件也好。要不我去说说?”
陈阳头都大了:“姑妈,咱能不能先别急这一时?我现在工作忙着呢。”
“忙啥忙,再忙也得顾着个人大事。”陈姑坚持道,“我都跟张家通过气了,就等找个时间让你们见一面。”
陈阳见姑妈已经把事情定下了,也不好再推脱,只好答应下来。
03一周后的周六下午,陈姑拉着陈阳来到林巧的裁缝铺。
“姑妈,咱来这干嘛?”陈阳一脸困惑。
“给我做件新衣服啊,都说这姑娘手艺好,我也想试试。”陈姑一脸坦然,“再说了,我得看看这姑娘到底怎么样,村里传得邪乎,我可不信那些闲话。”
走进裁缝铺,林巧正低头工作,听到动静抬起头来,看到是陈阳和一位中年妇女,有些惊讶。
“您好,有什么需要吗?”林巧放下手中的活计,站起身来。
陈姑笑呵呵地上前:“我是阳子的姑妈,听说你手艺不错,想来做件新衣服。”
林巧看了陈阳一眼,点点头:“您想做什么样的?”
“就做件普通的衬衫吧,要结实点的料子。”陈姑说着,开始挑选布料。
陈阳尴尬地站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感觉林巧对他的态度有些疏远,大概是因为上次的闲话事件吧。
“林师傅,上次的事,给你添麻烦了。”陈阳小声说道。
林巧测量着陈姑的尺寸,头也不抬:“没什么,习惯了。”
陈姑左看右看,忽然问道:“姑娘,你从哪里来啊?看你说话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林巧的手顿了一下:“县城来的。”
“怎么想到来咱们这小地方开店?县城多好啊。”
“县城竞争大,这边人少,但也需要裁缝。”林巧简短地回答。
陈姑又东问西问,林巧却总是简短应对,气氛有些尴尬。陈阳看不下去了:“姑妈,别问了,人家忙着呢。”
陈姑瞪了他一眼,但还是住了嘴。等林巧量好尺寸,选好布料,陈姑付了定金,约好一周后来取衣服。
出了裁缝铺,陈姑若有所思:“这姑娘挺机灵,就是太拘谨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陈阳没接话,心里却想着林巧那双认真工作时的眼睛,专注而又带着几分孤寂。
就在这时,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从裁缝铺里冲出来,大喊着:“不是我拿的!不是我!”
紧接着,林巧匆忙追出来:“小明,你等等,我不是那个意思!”
两人刚走到不远处,听到这动静又折回来。只见一个妇女气势汹汹地从裁缝铺里走出来,指着林巧的鼻子骂道:“我儿子什么品性我还不知道?一定是你自己拿了钱,还栽赃给孩子!”
林巧解释道:“李嫂,我真没这个意思,就是问问小明有没有看到我放在桌上的那二十块钱。”
“分明是你自己弄丢了,还怪到孩子头上!”李嫂越说越气,“你这个外地来的,谁知道你底细如何,现在竟敢污蔑我儿子是小偷!”
村里的人听到动静,纷纷围了过来。陈阳见状,忙上前劝阻:“李嫂,有话好好说,林师傅不是那意思。”
“陈老师,你还帮她说话?”李嫂转向陈阳,“村里都传你们关系不一般,我看是真的!”
陈阳脸色一变:“李嫂,这是两码事。我相信林师傅不会无缘无故怀疑小明。”
这时,小明的父亲李大壮也赶来了,一脸阴沉:“怎么回事?谁说我儿子偷东西?”
场面一度混乱,众人七嘴八舌。陈阳看了看越来越难看的局面,灵机一动,蹲下身子对小明说:“小明,陈老师问你,你是不是看到林师傅的钱了?如果你看到了,告诉老师,不会怪你的。”
小明看看自己的父母,又看看陈阳,犹豫了一会儿,终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二十块钱:“我、我就是想买那个变形金刚……”
现场一片静默。李大壮脸色铁青,一把夺过钱,递给林巧:“对不起,林师傅,孩子不懂事。”
李嫂也尴尬地说不出话来,拉着小明匆匆离开了。围观的村民们也三三两两散去,但脸上的表情各异,有同情的,有怀疑的,更多的是看热闹的神情。
陈姑叹了口气:“唉,真是的,这么点事儿,闹得人尽皆知。”
林巧站在原地,脸色苍白:“谢谢您,陈老师。”
陈阳摇摇头:“没什么,我相信你不会冤枉孩子。”
林巧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转身回了裁缝铺。
陈姑拉着陈阳离开,一路上念叨着:“这姑娘不容易啊,一个人在外地做生意,还要受这种气。”
陈阳默默点头,心中对林巧多了几分敬意和同情。
04时间一晃,又过了半个月。陈姑兴冲冲地告诉陈阳,张家答应了,这周日就让他和张玲见面。
“姑妈,我这周要备课,哪有时间相亲?”陈阳试图推脱。
“什么备课,再忙也得耽误这一天。”陈姑不由分说,“张玲条件多好啊,长相端正,工作稳定,家里还是做生意的。这样的姑娘,放在哪都是抢手货!”
陈阳无奈,只好应下。
恰巧这天,他路过林巧的裁缝铺,看到一个陌生男子站在门口与林巧交谈。那男子看上去三十出头,穿着体面,手里还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
林巧的脸上露出了陈阳从未见过的笑容,亲切而温暖。她蹲下身,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又站起来和那男子说着什么,两人不时发出笑声。
陈阳心里莫名一酸,快步走过,没有停留。
“林师傅有男朋友?”他自言自语,“难怪对我爱答不理的。”
这一发现让陈阳心情复杂。他不愿承认,但这段时间他确实常常想起那个倔强的女裁缝。尤其是看到她被冤枉时的无助眼神,他就有一种想要保护她的冲动。
“算了,人家早有家室了。”陈阳摇摇头,“我还是认真考虑一下张玲吧。”
周末,村长王大叔找到了陈阳,邀请他去家里喝茶。
“陈老师啊,我听说了你和林巧的事。”王大叔开门见山。
陈阳一愣:“王叔,您别信那些闲话,我和林师傅没什么。”
王大叔呵呵一笑:“我当然不信那些。不过啊,我倒是对这姑娘有些了解。”
陈阳来了兴趣:“哦?王叔知道她的事?”
“她来村里开店前,先来找我报了到。据她说,是从县城来的,父母早亡,一直跟着哥哥生活。她有手艺,想自己创业,就来了咱们村。”王大叔抿了一口茶,“看得出来,是个懂事的姑娘,就是太不爱说话,村里人才会有闲话。”
陈阳若有所思:“那她哥哥呢?”
“这我就不清楚了。”王大叔耸耸肩,“不过林巧这段时间在村里挺老实的,手艺也好,很多人都找她做衣服。”
离开王大叔家,陈阳心里更加困惑了。林巧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那天见到的男子又是谁?为什么他对这个素不相识的姑娘如此在意?
周日很快到来,陈姑一大早就催着陈阳收拾打扮。
“阳子,把你那件新衬衫穿上,头发也梳利索点。”陈姑忙前忙后,“第一印象很重要啊!”
陈阳换上新衣服:“姑妈,我觉得这事儿太仓促了。”
“哪里仓促了?你都二十八了,再不结婚,人家姑娘都不愿意了。”陈姑叹气,“你看看村里,比你小的都当爹了。”
陈阳不再反驳,默默地跟着姑妈来到了约定的茶馆。张家父母和张玲已经等在那里。
张玲确实如姑妈所说,长相端正,穿着得体,举止大方。陈阳坐下后,两家人寒暄了一阵,然后故意留下年轻人单独聊天。
“听说你是教语文的?”张玲率先开口。
陈阳点头:“嗯,在乐安小学教了五年了。”
“我在县医院工作,是护士。”张玲微笑着说,“我挺喜欢小孩子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氛围还算和谐,但陈阳总觉得缺少某种火花。张玲很好,但他心里始终有一个身影挥之不去。
相亲结束后,陈姑一路上高兴地说着张玲多么好,多么适合他。陈阳敷衍着应和,心思却早已飞到别处。
“姑妈,明天我有个差事,需要您帮忙看一下家。”陈阳突然说道。
“什么事啊?”
“林师傅之前说有批布料到货,挺沉的,我答应去帮她搬一下。”陈阳编了个借口。
陈姑脸色一变:“阳子,你这是干什么?刚相完亲就去找那姑娘,传出去多不好?”
“就是帮个忙而已,再说了,我和张玲也没确定关系。”陈阳坚持道。
陈姑看他态度坚决,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叮嘱他:“那你可别待太久,村里人眼睛都盯着呢。”
第二天一早,陈阳就来到了林巧的裁缝铺。铺子还没开门,他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林巧提着一个袋子走来了。
“陈老师?”林巧看到他,有些惊讶。
“林师傅,我听说你有布料要搬,来帮忙。”陈阳笑着说。
林巧愣了一下:“我没说过啊。”
陈阳这才意识到自己编的借口被拆穿了,一时语塞:“那个……我就是路过,看看你需不需要帮忙。”
林巧打量了他一会儿,似乎看透了什么,无奈地摇摇头:“既然来了,就帮我整理一下后面的布料吧,昨天送来的,还没来得及分类。”
陈阳如获大赦,赶紧跟着林巧进了裁缝铺。店铺后面是个小仓库,堆满了各色布料和成品衣物。
“你把这些花布放一起,素色的放一起。”林巧指挥道。
陈阳二话不说,开始搬运整理。干了一会儿,他注意到墙角有一个相框,里面是一张照片,正是前几天他看到的那个男子和小女孩,还有林巧,三人笑得很开心。
陈阳心里一沉,忍不住问道:“林师傅,这是你家人?”
林巧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脸色变了变:“嗯。”
“你丈夫和女儿?”陈阳鬼使神差地问出了口。
林巧猛地回头:“你瞎说什么?”
“我前几天看到他们来找你……”
“你凭什么这么认为?”林巧声音突然提高,脸上满是愤怒,“你们这些人,总是喜欢随便给别人安上莫须有的罪名!”
陈阳被她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出去!”林巧指着门,“请你出去!”
陈阳尴尬至极,只好悻悻地离开了裁缝铺。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更不明白林巧为什么反应如此激烈。
回到家,陈姑看他垂头丧气的样子,问道:“怎么了?帮忙不顺利?”
陈阳摇摇头,没有回答。
晚上,陈姑告诉他,张家很满意,想尽快定下来。
“阳子,人家张玲对你印象不错,想再见一面。这周末可以吗?”
陈阳叹了口气:“姑妈,让我再想想吧。”
“有什么好想的?张玲这么好的条件,你还犹豫什么?”
陈阳没有接话,心里却在想着林巧那张愤怒的脸。他知道自己冒犯了她,但不知道该如何道歉。更令他困惑的是,为什么他会对一个几乎不了解的女人如此在意?
“好吧,这周末去见见。”最终,陈阳还是答应了姑妈的安排。
第二天,陈姑兴冲冲地告诉他,已经跟张家约好了,周末在县城见面。张玲会在县医院门口等他。
陈阳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他想着,也许真的该放下那些无谓的想法,认真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毕竟,林巧对他并没有任何特别的感情,而且很可能已经有了家室。
这一周,陈阳刻意避开了林巧的裁缝铺,专心教学和备课。周六早上,他穿戴整齐,准备坐村里的班车去县城。
05清晨的阳光洒在乡间小路上,陈阳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村口的车站。他穿着自己最好的一套衣服——一件浅蓝色衬衫和一条深色西裤,胸前的口袋里还插着一支圆珠笔,显得既正式又不失书卷气。
“好好表现,别紧张。”出门前,姑妈再三叮嘱他,“记得买点水果去,不能空手。”
陈阳机械地点着头,心里却乱作一团。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做出了正确的决定,但又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在这个年龄,继续推脱相亲显得太不懂事了。
村口的车站只是一个简易的木棚,几个等车的村民见他打扮得这么正式,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陈老师,这是要去哪啊?”一个上了年纪的村民问道。
“去县里有点事。”陈阳含糊地回答。
“是不是去相亲?我听说陈姑给你找了个县医院的护士?”
果然,这事已经传开了。陈阳尴尬地笑笑,没有正面回应。
班车还有十分钟才到,陈阳在站牌下踱着步子,心不在焉地看着远处的田野。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让他愣在了原地。
林巧快步向车站走来,她今天穿着一件格子衬衫,头发扎成一个马尾,看上去比平时更加精神。
陈阳下意识地想避开,但已经来不及了,林巧已经看到了他。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林巧的目光从他的打扮上扫过,露出一丝复杂的表情。
“林师傅,早啊。”陈阳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林巧点点头:“陈老师,你这是要出门?”
“嗯,去县里办点事。”
“穿得这么正式?”
陈阳不知如何回答,支支吾吾地说:“就是,见个朋友。”
林巧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淡淡地说:“是去相亲吧?村里都传开了。”
陈阳窘迫地低下头:“嗯。”
“听说是县医院的护士?”
“你怎么知道?”
“何婶嘴快,全村都知道了。”林巧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祝你好运。”
陈阳抬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林巧的眼眶有些发红。
“林师傅,你怎么了?”
林巧别过脸去:“没什么,可能是昨晚熬夜做衣服,眼睛累了。”
两人陷入了沉默。远处,班车的引擎声传来,车子慢慢驶近。
“你也去县里?”陈阳问道。
林巧点点头:“去找人。”
班车停在站牌前,其他等车的人陆续上车。陈阳犹豫了一下,转身准备上车。
“陈阳。”林巧突然叫住他,这是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
陈阳转身:“怎么了?”
林巧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你真要去相亲?”
陈阳一时语塞:“我……”
“如果你不想去,那就别去。”林巧直视着他的眼睛,“有些事情,勉强不来。”
陈阳心跳加速:“林师傅,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林巧似乎后悔了自己的直白,低下头,“只是觉得,婚姻大事不该随便将就。”
班车司机不耐烦地按了按喇叭:“上不上车啊?”
陈阳站在原地,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他看着林巧低垂的睫毛和微微颤抖的嘴角,突然明白了什么。
“林师傅,我们能不能找个地方聊聊?”
林巧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什么?”
“相亲可以改天再去。”陈阳坚定地说,“我想先听听你的故事。”
班车司机又按了一下喇叭:“最后一次问,到底上不上车?”
陈阳摇摇头:“不上了。”
班车缓缓驶离,陈阳和林巧站在路边,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
“去你铺子说吧。”陈阳提议道。
两人默默走向裁缝铺,一路上没有交谈。陈阳能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不同了,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张力在流动。
来到裁缝铺,林巧打开门,示意陈阳进来。她给两人倒了水,然后坐在陈阳对面。
“那天的照片,是你看错了。”林巧开口道,声音很轻,“那是我哥哥和他的女儿。”
陈阳愣住了:“你哥哥?”
“是的。我父母早逝,一直跟着哥哥长大。去年,我嫂子病逝,留下一个五岁的女儿。哥哥一个人带孩子很辛苦,后来又因为生意上的事欠了一笔债,被债主找上门,还动了手。”林巧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不忍心看他们这样,就带着积蓄来到这个偏远的村子,一方面躲避债主,一方面靠自己的手艺赚钱帮哥哥还债。”
陈阳终于明白了她为何如此警惕和疏远:“所以那天来的是你哥哥和侄女?”
“是的。他们偶尔会来看我,但不敢久留,怕被债主发现。”林巧苦笑,“我知道村里有很多关于我的闲话,什么来路不明、有不正当关系之类的,但我不在乎,我只想帮哥哥和侄女度过这个难关。”
陈阳感到一阵愧疚:“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林巧摇摇头:“不怪你,是我太过警惕,不愿和村里人多交流。”
“那为什么今天要告诉我这些?”陈阳小心翼翼地问。
林巧抬起头,眼中含着泪水:“因为……”她顿了顿,声音颤抖,“因为你总是帮我,却从来不敢正视我。陈阳,你能不能看看我,真正地看看我?”
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击中了陈阳。他突然明白,自己一直以来的担忧、好奇和牵挂,其实都是因为他对眼前这个倔强的姑娘动了心。
“林巧,我……”
“我知道你今天要去相亲,也知道那位姑娘条件很好。但是,我忍不住想告诉你,我喜欢你。”林巧的声音很轻,却坚定无比,“从你第一次帮我抱布,到后来为我解围,再到你总是默默关心我——我知道,这个村子里只有你,是真心实意地对我好。”
陈阳呆住了,他没想到一向冷静自持的林巧会如此直白地表达感情。那一刻,他看到了一个全新的林巧——不再是那个神秘疏离的女裁缝,而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姑娘。
“林巧,其实我也很在意你。”陈阳终于说出了藏在心底的话,“但我一直以为你有家室,又怕给你带来麻烦,所以不敢靠近。”
林巧露出了一丝微笑:“所以你才答应去相亲?”
“是的。”陈阳坦诚道,“姑妈一直催我成家,我想着也许该放下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了。”
“那现在呢?”林巧轻声问道,眼睛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陈阳深深看着她:“现在,我想好好看看你,了解真正的你。如果你不介意我这个书呆子老师的话。”
林巧破涕为笑:“谁说你是书呆子了?在我眼里,你是这个村子里最有担当的男人。”
两人相视而笑,一种默契在无声中建立。窗外,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地面上,明亮而温暖。
06那天之后,陈阳和林巧的关系有了质的变化。他没有去赴约相亲,而是给张玲打了电话,诚恳地解释了情况并道歉。陈姑得知此事后,气得好几天没和他说话,但陈阳心意已决。
“阳子,你疯了吗?人家张玲条件那么好,你却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姑娘放弃?”陈姑忍不住责问。
陈阳平静地解释:“姑妈,林巧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只是为了帮助哥哥和侄女,才来到我们村。”
陈姑不信:“哪有这么巧的事?编故事谁不会啊?”
“我相信她,也希望您能给她一个机会。”陈阳坚持道。
陈姑见他态度坚决,只能叹气:“罢了罢了,你都这么大了,我管不了。只是别后悔就行。”
村里人很快就知道了陈阳“抛弃”县医院护士,与神秘女裁缝“好上了”的消息。各种闲言碎语更加猖獗,甚至有人说林巧用了什么手段“迷惑”了陈阳。
面对这些,陈阳和林巧选择了坦然面对。他们不再回避,而是正大光明地交往。每天放学后,陈阳都会去裁缝铺坐一会儿,有时帮忙整理布料,有时只是陪她聊天。
林巧也渐渐放下防备,向陈阳讲述她的过去和家人。她的哥哥林强本来在县城开了一家小餐馆,生意不错,但去年嫂子病逝后,他既要照顾孩子,又要维持生意,实在力不从心。后来,他急需周转资金,向高利贷借了一笔钱,结果被套牢,欠下了大笔债务。
“债主们威胁要伤害他和孩子,我只好带着积蓄躲到这里,希望能慢慢攒钱帮他还债。”林巧轻声说道。
陈阳握着她的手:“你不该一个人扛这些。我们一起想办法。”
“但这是我家的事,我不想连累你。”林巧担忧地说。
“傻丫头,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哪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陈阳坚定地说。
在陈阳的鼓励下,林巧开始更多地融入村子的生活。她参加了村里的一些活动,也愿意和前来做衣服的妇女们闲聊几句。慢慢地,一些村民开始改变对她的看法。
特别是何婶,在林巧为她做了一件特别合身的旗袍后,对林巧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逢人便夸:“林师傅这手艺,城里人都比不上!”
一天晚上,林巧的哥哥林强突然带着侄女小荷匆匆赶来,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
“巧儿,不好了,债主找到这里了!”林强气喘吁吁地说,“他们跟踪我来的,可能明天就到!”
林巧脸色大变:“哥,你们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我们没事,但是……他们扬言要拿走你的所有积蓄,还要…还要让你跟着他们去还债。”林强说到这里,声音有些颤抖。
陈阳听出了弦外之音,脸色阴沉:“什么叫'跟着他们去还债'?”
林强看了看妹妹,低声道:“那个老大看上了巧儿,说如果她愿意跟他走,可以免了这笔债。”
“绝对不行!”陈阳猛地站起来,“我去找村长,咱们一起想办法。”
当晚,陈阳、林巧、林强和小荷来到了王大叔家。听完他们的讲述,王大叔皱起了眉头。
“这事确实棘手。私下借高利贷是违法的,但你们又没有借条作证。”王大叔思索道,“不过,这些人敢来村里撒野,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管。”
“王叔,能不能召集村里的壮劳力,帮我们一把?”陈阳恳请道。
王大叔拍拍他的肩膀:“陈老师,你在村里的名声好,大家都敬重你。这事我支持你,明天一早我就召集人手,咱们一起对付这些外地来的歹徒!”
第二天一早,果然有三辆面包车开进了村子,停在了林巧的裁缝铺前。从车上下来七八个彪形大汉,为首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黑,表情嚣张,一看就不是善类。
“林巧!出来!”中年男子大声喊道,“别躲了,我们知道你在里面!”
这时,陈阳带着王大叔和二十几个村民出现了,他们手里拿着锄头、铁锹等农具,表情严肃地站成一排,挡在裁缝铺前。
“你们是什么人?来我们村里干什么?”王大叔上前质问。
中年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王大叔:“老头,这不关你的事。我们是来找林巧和她哥哥林强的,他们欠我们的钱。”
“有借条吗?有合法手续吗?”陈阳冷声问道。
“小子,识相的话就别多管闲事。”中年男子威胁道,“这是我们和林家的事。”
这时,林巧和林强从裁缝铺里走出来,林巧挡在哥哥前面:“黄老板,我们会还钱,但请给我们一点时间。”
“时间?”黄老板冷笑,“给了你们半年多了,看到什么成果了?不过嘛,我今天倒是可以大发慈悲,只要你跟我走,这笔债就一笔勾销。”
“休想!”陈阳挡在林巧前面,怒视着黄老板,“林巧是我的女朋友,谁也别想带她走!”
黄老板一愣,随即大笑:“哟,还谈上恋爱了?小子,你知道她家欠了我多少钱吗?五万!你拿得出来吗?”
在九十年代初的乡村,五万确实是一笔不小的数目,相当于普通农民好几年的收入。周围的村民听到这个数字,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陈阳沉默了片刻,然后坚定地说:“我可以想办法。但你必须给我们时间,而且要有正规的借条和还款协议。”
黄老板眯起眼睛:“你?一个乡村教书匠,能拿出五万?”
“我有积蓄,再加上林巧的收入,加上我可以去县里兼职,我们一定能还上。”陈阳说道,“但首先,你们必须离开这里,不许再威胁林巧和她的家人。”
黄老板看了看周围虎视眈眈的村民,又看了看陈阳坚定的眼神,知道今天不好硬来,只好暂时让步:“好,我给你们三个月时间。三个月后,要么还钱,要么……”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林巧一眼,“自己看着办。”
说完,黄老板带着手下离开了村子。村民们松了一口气,纷纷上前询问情况。陈阳简单解释了一下,感谢了大家的支持。
当晚,陈阳、林巧和林强坐在一起,商量对策。
“陈老师,真的很感谢你。”林强感激地说,“但这笔钱实在太多了,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还上。”
陈阳思索片刻:“我有一些积蓄,大概一万多,是准备翻修老房子用的。林巧的裁缝铺每个月能赚多少?”
“好的月份能有五六百,差的时候三四百。”林巧回答。
“那么三个月最多能攒一千多。”陈阳计算着,“还差很多。”
“我可以把县城的房子卖了。”林强提议,“虽然不大,但也值个一两万。”
陈阳摇摇头:“那你和小荷住哪里?不行,必须另想办法。”
突然,林巧眼前一亮:“陈阳,你不是说县里中学在招代课老师吗?薪水比乐安小学高很多。”
“是啊,但那样我就要每天来回跑。”
“没关系,我可以早点开门,晚点关门,多接些活。”林巧坚定地说,“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度过这个难关。”
陈阳感动地看着她:“好,那我明天就去县里问问。另外,我还可以利用周末给县里的孩子补课,这样也能多赚一些。”
林强看着妹妹和陈阳,眼中含泪:“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
“哥,别这么说。”林巧握住哥哥的手,“我们是一家人。”
07接下来的日子里,陈阳和林巧开始了繁忙的工作。陈阳顺利获得了县中学的代课职位,每天早出晚归,往返于乡村和县城之间。林巧则把裁缝铺的营业时间延长,有时忙到深夜。
村里人看到他们如此拼命,也都纷纷伸出援手。王大叔帮忙联系了几个在外地做生意的村民,为林巧介绍了不少客户。何婶则主动帮忙照顾小荷,让林强能够专心找工作。
甚至连陈姑,在得知真相后,也放下了成见,不仅把自己的积蓄拿出来借给陈阳,还时常去裁缝铺帮林巧打下手。
“林丫头,我之前误会你了。”陈姑诚恳地说,“你是个好姑娘,阳子选你,我支持。”
林巧感动不已:“谢谢姑妈。我一定好好对待陈阳。”
在全村人的帮助下,三个月内,陈阳和林巧竟然真的凑齐了五万元。其中一部分是他们的积蓄和收入,一部分是村民们的无息借款,还有一部分是林强在县里找到一份工作后的工资。
三个月期限到的那天,黄老板带着人如约而至。他明显没想到陈阳和林巧真的能筹到钱,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五万元,分文不少。”陈阳将一沓钱放在桌上,“现在,我要求你写一张欠条,证明这笔债务已经还清。”
黄老板不甘心地看了林巧一眼,但在村长和众多村民的注视下,只好乖乖写下了欠条,接过钱后离开了村子。
送走黄老板,林巧终于松了一口气,靠在陈阳肩上失声痛哭。这一刻,所有的压力和担忧都释放出来,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安全。
“结束了,都结束了。”陈阳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从今以后,不会再有人来威胁你们了。”
林强抱着小荷,感激地看着陈阳和村民们:“谢谢大家,真的太感谢了。如果没有你们的帮助,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
王大叔拍拍林强的肩膀:“咱们乐安村就是这样,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再说了,以后你们就是村里的一份子了,哪有不帮的道理?”
那天晚上,全村人聚在一起,为林巧和陈阳举办了一个简单的庆祝会。大家喝着自酿的米酒,吃着村里妇女们准备的家常菜,欢声笑语不断。
在庆祝会上,陈阳站起来,向全村人宣布:“我想向大家正式介绍,这位是林巧,我的女朋友。”他紧紧握住林巧的手,“将来,也是我的妻子。”
林巧脸颊绯红,但目光坚定地看着陈阳,轻轻点头。
全村人鼓掌祝福,就连何婶也笑呵呵地说:“我就说嘛,他们俩早就看对眼了!”
陈姑抹着眼泪,高声道:“林丫头以后就是我陈家人了,谁要是还敢乱说一句,别怪我不客气!”
就这样,在这个小小的村庄里,一段因赶集帮抱布而起的缘分,经历了闲话、误会和考验,最终修成正果。
08一年后的春天,乐安村热闹非凡,红灯笼高高挂起,鞭炮声此起彼伏。陈阳和林巧的婚礼在村里的祠堂举行,几乎全村人都来参加了这场盛事。
陈阳穿着崭新的西装,站在祠堂中央,紧张地等待着新娘的到来。林巧穿着一袭红色的嫁衣,是她自己亲手缝制的,既传统又不失现代感。她在哥哥林强的陪伴下,缓缓走向陈阳。
小荷穿着粉色的小裙子,手里撒着花瓣,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逗得众人捧腹大笑。
“新郎新娘拜天地!”司仪高声喊道。
陈阳和林巧按照传统习俗,向天地父母磕头,然后面对面,互相鞠躬。
“夫妻对拜!”
两人深深地向对方鞠躬,眼中满是深情。
“送入洞房!”
在欢呼声中,陈阳牵着林巧的手,走向新房。小荷紧紧跟在后面,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婚礼过后,陈阳和林巧的生活渐渐步入正轨。陈阳继续在乐安小学教书,同时利用周末在家里开设了一个小型补习班,帮助村里的孩子提高学习成绩。林巧的裁缝铺生意越来越好,甚至开始接到县城的订单。
林强和小荷也搬到了乐安村,林强在村里开了一家小饭馆,生意不错。小荷则成了陈阳班上的学生,聪明伶俐,学习成绩名列前茅。
一天傍晚,陈阳放学回家,看到林巧正在院子里晾晒新做好的衣服。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身上,勾勒出一道美丽的剪影。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陈阳轻轻从背后抱住她。
林巧靠在他怀里,微笑道:“我在想,如果当初你真的去了那次相亲,我们会不会就错过了?”
陈阳亲吻她的额头:“不会的。我相信,即使那天我去了相亲,最终还是会回到你身边。因为你是对的人。”
林巧转身面对他:“你知道吗?那天在车站,我鼓起了平生最大的勇气,才敢问你那句话。”
“'你能不能看看我'?”陈阳笑着问。
“嗯。”林巧点头,“我怕你会拒绝,怕你会觉得我不够好。”
陈阳紧紧抱住她:“傻丫头,在我眼里,你一直都是最好的。”
小荷从屋里跑出来,一头扎进两人怀中。
虽然陈阳和林巧还没有自己的孩子,但小荷已经自然而然地亲近他们,这让两人感到无比欣慰。
夜幕降临,星星点缀着乐安村的夜空。陈阳家的窗户透出温暖的灯光,笑声不时从屋内传出。这个因赶集帮抱布而结缘的家庭,正在谱写着属于他们的幸福故事。
从此,陈阳和林巧相伴一生,共同面对生活中的喜怒哀乐。而那句“你能不能看看我”,成为他们爱情最初也最珍贵的告白,永远铭刻在两人心间。
来源:一才体坛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