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大儿子出10万给小儿子结婚用,儿媳妇却让打借条,我大骂老大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5-13 06:56 3

摘要:"儿媳妇说要借条时,我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这是一家人,哪来的借条?'"

"儿媳妇说要借条时,我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这是一家人,哪来的借条?'"

我叫张明德,今年六十有五,在东北一个小县城里生活了大半辈子。

退休前是县里供销社的一名普通会计,每天在算盘上噼里啪啦地打着珠子,记录着大小账目。

那时候我们这些"吃商品粮"的国家干部,虽然工资不高,但在县城也算是体面人家。

我和老伴儿住在单位分的四十多平米的筒子楼里,两间正房一间厨房,虽然冬天屋角会结冰花,但比起大多数人家,已经很是不错了。

我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张建国已成家立业,在市里一家国企上班,小儿子张建军刚刚谈了对象,准备结婚。

那是1997年的春天,辽东的天气还带着料峭的寒意,屋外的老槐树才刚抽出嫩芽。

我和老伴儿正在收看八点档电视剧,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打开门,是小儿子建军,身后站着一个温婉的姑娘,想必就是常听他提起的那个小刘了。

"爸,妈,这是刘静,县医院的护士。"建军憨厚地笑着,耳根子都红了。

刘静腼腆地叫了声"叔叔阿姨好",手里还提着一个印着"金玉满堂"的红色塑料袋,想必是带了礼物。

老伴儿笑得合不拢嘴,忙不迭地迎他们进屋,一边从橱柜里拿出珍藏的茶叶罐,那是去年建国从广州出差带回来的铁观音。

我打开了收音机的电源,把声音调小,这是我多年的习惯,总觉得家里不能太安静。

收音机里正播报着下岗职工再就业的新闻,这几年国企改革,很多人下了岗,日子都不好过。

我把收音机关了,不想让这些消息影响今天的好心情。

桌上很快摆满了菜,有红烧肉、清炒白菜、酸菜炖粉条,还有老伴特意蒸的葱花卷。

这些都是家常菜,但在这个物价上涨、生活紧巴的年代,已经算得上是丰盛了。

饭桌上,建军吞吞吐吐地说起了婚房的事。

"爸,现在县里的房子涨价了,我攒的钱还差十万,想问问您能不能帮帮忙..."

他说这话时眼神闪烁,手指无意识地摆弄着碗边。

刘静显然有些不安,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似乎想阻止他继续这个话题。

我和老伴对视一眼,心里都有数。

这些年下岗潮一波接一波,工厂倒闭,单位改制,哪家没点难处?

我们家靠着两份退休工资,加上平时省吃俭用的积蓄,拿出十万确实不容易。

但儿子结婚成家是大事,再难也得想办法。

"爸,妈,我再多加把劲儿,以后一定还上。"建军涨红了脸,眼睛里闪着期待和不安。

老伴儿叹了口气,转身从柜子底层拿出一个蓝布包裹的存折。

"咱们有多少钱,你爸心里都有数。"她轻声说,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拍拍建军的肩膀,"你是我儿子,这事儿你别犯愁,爸妈想想办法。"

老伴儿在一旁点头附和,"是啊,咱们家就这两个儿子,你们成家立业是头等大事。"

饭后,刘静主动帮着收拾碗筷,动作麻利,看得出是个勤快的姑娘。

建军牵着她的手告辞时,眼里满是感激。

我送他们到楼下,顺便去院子里的老槐树下抽了支烟。

邻居老李也在那儿遛弯,见了我就笑:"老张,听说你小儿子要结婚了?"

我点点头,心事重重。

"怎么,有难处?"老李看出了我的心思。

"建军买房子还差十万,我这退休金,哪里凑得出来?"我叹了口气。

老李吸了口烟,慢悠悠地说:"我听说建国在市里混得不错,要不找他帮帮忙?"

我沉默了。

是啊,大儿子建国。

他在市里电力局上班,收入比我们高,家里条件也好些。

可是,自从他娶了媳妇王芳,回家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

每次老伴儿打电话过去,接电话的不是建国就是保姆,很少能听到王芳的声音。

老伴儿常说,儿媳妇嫌我们是农村人,住的地方简陋,怕我们去了丢她的脸。

我从来不信这些话,但心里多少有些芥蒂。

回到家,我和老伴商量这事。

"要不,找建国借点?他和王芳结婚时,咱们不也掏空了家底给他们买房吗?"老伴提议道,一边擦着那个已经用了三十多年的搪瓷脸盆。

我犹豫了一下,拿起电话拨通了建国家的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建国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我简单说明了来意,他爽快地答应了我们过去坐坐。

挂了电话,老伴儿舒了一口气:"这孩子,还是有良心的。"

我的眉头却皱了起来:"就怕王芳不乐意。"

老伴儿拍拍我的肩膀:"人家现在是独立户口本的媳妇了,你就别操那么多心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坐了一个小时的长途车,来到了市里。

九十年代末的县城到市里的路还不太好,颠得老伴儿直说头晕。

建国家住在一栋新楼房里,是单位分的福利房,后来又花钱装修了一番,很是气派。

玄关处摆着一台崭新的海尔冰箱,客厅里是大屁股彩电和组合音响,连厕所都铺了瓷砖。

这在当时,已经是相当讲究的生活水平了。

想起我们家里还在用的那台黑白电视,我心里不禁有些感慨。

不是我吝啬,而是真的舍不得花那个钱。

建国和媳妇王芳热情地接待了我们,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

王芳是市里人,在一家外贸公司当会计,穿着时髦,染着栗色的短发,手上戴着金戒指,一看就是城里的"白骨精"。

酒过三巡,我小心翼翼地提起了此行的目的。

"建国啊,你弟弟要结婚了,买房子还差十万块钱,爸妈的退休金有限..."

话没说完,我就感觉老伴儿在桌下踢了我一脚,示意我说话注意分寸。

建国听了,眉头微微一皱,但很快舒展开来,"爸,这事您别操心,我来帮忙。"

我和老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感激地看着大儿子。

就在这时,儿媳妇王芳从厨房出来,放下手中的碗筷,轻声说道:"爸,妈,这钱当然可以借,不过...还是写个借条吧。"

厨房里的抽油烟机嗡嗡作响,客厅里却一下子安静得能听见钟表的滴答声。

"借条?"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一家人,哪来的借条?"

王芳面色不变,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就是走个形式,毕竟是大额钱款,清清楚楚比较好。"

我感到一股热血涌上头顶,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险些打翻。

那一刻,我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建国小时候发高烧,我和老伴通宵达旦地守在他床前;他上大学时,我们省吃俭用凑学费;他结婚时,我变卖了祖传的一块金表,就为了给他添置像样的家具...

而现在,他媳妇竟然要他弟弟打借条!

老伴连忙拉住我的袖子,她知道我这个人,一辈子老实巴交,却最见不得这种算计亲情的事。

建国看出了我的不满,想打圆场,"爸,您别生气,芳芳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我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兄弟之间帮个忙还要打借条?这是把亲情算计得明明白白啊!"

王芳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但仍然坚持己见:"爸,现在不比从前了,钱财方面还是讲清楚好。"

"再说,建军以后肯定会还的,写个借条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的语气平静,似乎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我站起身来,感到一阵心痛和失望。

"不必了!我们老两口再想想办法!"我冷冷地说。

客厅里摆着的大彩电正播放着香港回归的纪录片,欢乐的气氛与此刻的僵局形成鲜明对比。

建国急了,拉着我的手,"爸,您别这样,钱我肯定借,借条的事好商量..."

我甩开他的手,"不是钱的问题!是做人的问题!"

老伴在一旁劝解:"明德,别这样,孩子们的事,我们老人家..."

我打断她的话:"我看得很清楚,这不是孩子的事,是有些人把亲情看得太轻!"

说完,我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王芳站在原地,脸色变了又变,终于没有再说什么。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沉默不语。

老伴坐在我旁边,叹了口气:"老张,你也别太生气了,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

我打断她的话:"这不是年轻人的想法,这是人心变了!"

"当年我们家那么困难,还不是把建国拉扯大,给他娶媳妇买房子?现在他弟弟需要帮助,他媳妇却要打借条!"

长途车颠簸着,窗外的杨树飞快地向后掠去。

我想起小时候带着两个儿子在院子里玩耍的情景,那时候他们多亲啊,建国总是把好东西让给弟弟。

什么时候开始,人与人之间变得如此计较了呢?

回到家,我浑身疲惫,头也疼得厉害。

老伴给我倒了杯热水,小声说:"要不我去找我妹妹借点?她儿子在煤矿上班,家里条件还可以。"

我摇摇头:"算了,去找外人借钱,我这张老脸往哪搁?"

老伴叹了口气,轻轻抚摸着我的背:"那怎么办呢?建军那孩子脸皮薄,这事要是黄了,他该多难受啊。"

我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再想想办法吧。"

那晚,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王芳说"写个借条"的场景。

凌晨时分,我起床倒水喝,看见老伴坐在客厅沙发上,面前摊着几本存折,正在算账。

"你怎么不睡?"我问。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眼里满是疲惫:"我在想,咱们能不能把那块地卖了。"

那块地是我们在乡下的老宅基地,一直留着,想着将来退休了回去盖间小房子养老。

"卖了能值几个钱?"我苦笑道,"再说,那是咱们的根啊。"

老伴点点头,叹了口气:"可是现在孩子的事更要紧。"

第二天一早,我决定去找建军,把事情和他说清楚。

没想到刚走到楼下,就看见建国站在那里,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

"爸!"他见了我,快步走过来,"我正要上楼找您呢。"

我的脸色不太好看:"有什么事?"

建国打开公文包,拿出一叠钱:"爸,这是十万块,您收下。"

我看着那一叠百元大钞,心里五味杂陈:"你媳妇知道吗?"

建国低下头,"她...她同意了。"

我冷笑一声:"不用借条了?"

建国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爸,您别这样,我和建军是亲兄弟,哪来的借条?"

我知道他在撒谎。

这钱多半是他瞒着王芳拿来的,或者是他们为了息事宁人,暂时放弃了借条的要求。

但我没有拆穿,只是说:"放那吧,等你弟弟有能力了,自然会还。"

建国离开后,我拿着那叠钱,心情复杂至极。

钱是解决了,但那道看不见的裂缝却已经出现在我们家中。

小儿子建军的婚事定在了当年秋天。

婚前的日子里,我总是心事重重,夜里常做噩梦,梦见一家人围着桌子,却有一道无形的墙把我们隔开。

老伴看出了我的心思,安慰我说:"别想那么多了,孩子们各有各的生活方式,咱们老人家管不了那么多。"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那只旧蓝布包又拿了出来,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红色的小本本。

那是她的养老金存折,上面的数字不多,却是她多年来的心血。

"我想了想,咱们再给建军添点彩礼钱吧,让他风风光光把媳妇娶进门。"她轻声说。

我的眼眶一下子湿润了。

我们这一辈人,经历过饥荒,过来了文革,挺过了下岗潮,别的没有,就是苦了一辈子。

可即使这样,为了儿女,我们还是愿意付出一切。

"行,听你的。"我点点头,握住她的手,那手已经不再年轻,布满了老茧和皱纹。

八月的一天,我独自去了趟市里的百货大楼,给小儿媳买了套金首饰作为添妆。

钱不多,但在那个年代,能买一套金项链、金耳环和金戒指,已经是不小的开销了。

从百货大楼出来,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拐进了建国家所在的小区。

我想告诉他,他弟弟的婚事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请他一家务必参加。

敲开门,出乎意料的是王芳一个人在家。

她见了我,愣了一下,随即退后一步:"爸,您怎么来了?建国上班去了。"

我点点头:"我知道,我是过来告诉你们,建军的婚礼定在下个月初八,你们一家记得来参加。"

王芳的表情有些尴尬:"啊,那天我可能...公司有事..."

我打断她:"那是你小叔子的婚礼,什么事能比这个重要?"

她低下头,没有说话。

我本想就此离开,却看见墙上挂着一张合影,是我们全家的照片,应该是建国大学毕业那年拍的。

照片里,我和老伴站在中间,两个儿子左右站着,笑得那么灿烂。

我不禁停下脚步,走过去端详。

"这张照片,是建国一直留着的。"王芳突然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柔和,"他很珍惜这张照片。"

我转过头,看见她的表情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爸,我..."她欲言又止。

我叹了口气:"我今天给建军媳妇买了些金首饰,你当年结婚,我们也是这样,记得吗?"

王芳的眼睛湿润了:"记得,那条金项链我还留着呢。"

我点点头,转身要走。

王芳突然叫住我:"爸,您等一下。"

她快步走进卧室,不一会儿拿出一个红色的小盒子。

"这是我妈留给我的一对玉镯,我想送给建军媳妇,您帮我带去好吗?"

我愣住了,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

"你...真的要送?"我迟疑地问。

王芳点点头,眼里闪着泪光:"我知道我做错了事,那天不该提什么借条。"

"我爸妈早逝,从小是姑姑把我养大的,家里条件不好,姑父总说,'亲兄弟明算账',所以我...习惯了那样想。"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接过那个小盒子。

王芳接着说:"爸,我想和您道歉。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初我父母在世,遇到困难,我会要求他们打借条吗?"

"不会的...那为什么要对建军这样要求呢?"

她的声音哽咽了,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我站在那里,心里的坚冰似乎开始融化。

临走时,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婚礼那天,你和建国一起来吧,一家人整整齐齐的。"

婚礼那天,人山人海。

在我们这个小县城,儿女结婚是大事,几乎全街坊邻居都来道贺。

席开三十桌,虽然比不上城里那些豪华酒席,但在当时的县城,也算得上气派了。

老伴儿穿着一身藏青色的新套装,头发也特意去理发店烫了一下,看起来精神焕发。

我也穿上了那套存了好几年的中山装,别上了建国小时候送我的那枚"五好家庭"徽章。

大儿子一家自然也来了。

出乎我的意料,王芳不仅来了,还换上了一身喜庆的红色旗袍,看起来格外端庄美丽。

她一见到我和老伴,就规规矩矩地叫了声"爸妈",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个大红包,塞到建军手里。

"弟,嫂子,新婚快乐!"她笑着说,眼里闪着真诚的光芒。

建军有些意外,接过红包,发现比想象中要沉。

他悄悄打开一看,里面是厚厚一叠百元大钞,足有两万多。

席间,王芳几次想和我说话,我都找借口避开了。

不是我不愿意原谅她,而是这伤口,需要时间慢慢愈合。

酒过三巡,我被朋友们劝得有些醉意。

恍惚中,王芳走到我身边,轻声说:"爸,对不起。"

我抬头看她,她的眼睛里有泪光。

"那天的事,是我考虑不周。我...我只是想把账目弄清楚,没想那么多。"

我没说话,心里的那根刺却似乎动了一下。

婚礼后的第二天,家里来了不少客人。

按照我们东北的习俗,亲朋好友要来"吃回门",也就是在新婚第二天去新人家里做客。

中午时分,王芳主动来厨房帮忙,和老伴一起张罗饭菜。

我坐在堂屋里看报纸,听见厨房里传来她们的交谈声。

"妈,我知道爸还在生我的气。"王芳的声音低低的。

老伴叹了口气,锅铲敲打着铁锅的声音清脆悦耳:"他那个人,就是个老脾气。"

"你也别往心里去。"

"不,妈,我错了。"王芳停顿了一下,"我跟您说过,我爸妈早逝,我从小就被姑姑养大。"

"姑父为人很是精明,总说,亲兄弟明算账。所以我...习惯了那样想。"

"孩子,我明白。"老伴的声音充满了理解,"但在你爸看来,家人之间的帮助是不需要计较的。"

"他年轻时吃过苦,所以特别看重亲情。"

"我现在明白了。"王芳的声音哽咽了,"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初我父母在世,遇到困难,我会要求他们打借条吗?"

"不会的...那为什么要对建军这样要求呢?"

锅里的油滋滋作响,混合着她们的谈话声,飘进我的耳朵。

我的手微微颤抖,报纸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晚上,家里的客人都散了。

建军和新媳妇回了他们的新房,我们一家人坐在一起喝茶。

茶几上放着的是建国从广州带回来的铁观音,茶香四溢。

王芳突然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恭恭敬敬地递上一个信封。

"爸,这是我的心意。"

我疑惑地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张一万元的存单,还有一张纸条:

"爸爸:当初提借条是我的错,伤了您的心。这钱是我工资攒下的,给建军添置新家电。我知道钱不多,但是我的一点心意。请您原谅我的不懂事。女儿王芳敬上。"

我的眼眶湿润了。

这么多年来,王芳第一次称自己为"女儿"。

那一刻,我似乎看到了她身后站着的那个从小失去父母、被姑父姑姑带大的小女孩,她渴望家的温暖,却不知道如何表达。

我看向王芳,她的眼里含着期待和忐忑。

我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傻孩子,一家人,不说这些。"

我把存单和纸条塞回信封,又放回她手中:"钱你收着,建军他们不缺这个。"

王芳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扑到我怀里,"爸,对不起..."

我伸手抚摸着她的后背,就像多年前安抚受了委屈的建国那样。

屋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王芳的抽泣声。

老伴抹着眼泪,建国看着我们,眼圈也红了。

窗外,秋风送来阵阵桂花香,弥漫了整个屋子。

那一刻,我恍然明白,家人之间的误解,有时候需要时间去化解。

生活中的磕磕绊绊,不也是为了让我们更加珍惜彼此吗?

两年后,王芳怀孕了。

建国打电话告诉我们这个好消息时,声音里充满了喜悦。

老伴高兴得直跺脚,立刻开始张罗着要去市里照顾儿媳妇。

我虽然嘴上不说,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孙子出生那天,我和老伴赶到医院,王芳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却满是幸福。

她握着我的手,轻声说:"爸,这孩子随您姓,叫张家的孩子。"

我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那天晚上,我和建国一起去医院走廊抽烟。

秋夜的风有些凉,吹散了烟雾,也吹散了心中的阴霾。

"爸,这些年我一直想跟您道谢。"建国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

"谢什么?"我问。

"谢您教会我怎么做人。"他看着夜空,"那天您说的话,我一直记着:'不是钱的问题,是做人的问题'。"

我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你媳妇变了很多,你要好好待她。"

"我知道,爸。她其实是个好姑娘,就是从小缺少家的温暖,不太懂得怎么表达感情。"

我点点头,想起那个被姑姑养大的小女孩。

人生路上,谁不是在跌跌撞撞中学会成长呢?

这件事过去已经二十多年了。

现在,我和老伴常常在两个儿子家轮流住。

王芳对我们比对她自己父母还要孝顺,每次我们去市里,她都亲自下厨,变着花样做我爱吃的饭菜。

每年春节,她都会给我和老伴准备新衣服,说是"讨个吉利"。

前些日子,大孙子考上了大学,需要一大笔学费。

建军经济有些紧张,还没开口,建国就把钱送了过去。

我在一旁看着,心里比喝了蜜还甜。

昨天,老伴翻出了一张老照片,是两个儿子小时候在院子里玩耍的情景。

照片已经泛黄,但兄弟俩天真的笑脸依然清晰。

那时候,建国穿着打了补丁的裤子,建军的鞋子前端破了个洞,但他们的笑容是那么灿烂无忧。

老伴指着照片说:"你看,当年多穷啊,可孩子们一样开心。"

我点点头,轻抚照片,想起一句老话:兄弟如手足,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岁月流转,人生百态。

在这个日新月异的世界里,物质生活变得越来越丰富,但有些东西,比如亲情,却是任何财富都无法替代的。

那个因为"借条"而起的风波,如今想来,倒成了让我们家人更加团结的契机。

老伴常说:"人这一辈子,不就是在不断地理解和被理解中走过来的吗?"

我深以为然。

窗外,又一个春天来临,老槐树的新芽冒出来了,就像当年建军带着未婚妻上门的那个春天。

生活还在继续,亲情也在岁月中愈发醇厚。

这,大概就是人生最珍贵的财富吧。

来源:天涯旧时光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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