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职回乡种果树被笑傻子 连续三年颗粒无收 县长亲自登门的我哭了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5-12 18:11 1

摘要:那天我站在地头,望着眼前这片荒了的果园,忽然想起我爸那句”认准的事,咬牙也要干完”。风吹得衣服猎猎作响,像是嘲笑我一样。

那天我站在地头,望着眼前这片荒了的果园,忽然想起我爸那句”认准的事,咬牙也要干完”。风吹得衣服猎猎作响,像是嘲笑我一样。

城里人都爱喊”返乡创业”这四个字,说得挺好听。可回到老家才明白,地里刨食吃的滋味,哪有那么风光。

2018年的春天,我辞了工作回老家。

就这么一句话,背后有多少纠结和争吵。媳妇带着孩子回了娘家,说等我”想通了”再联系。父亲气得把家里的酒瓶子全摔了,叫嚷着”城里好好的日子不过,回来遭什么罪”。

只有母亲,默默收拾出西厢房,还把我那件高中时穿的褪色格子衫从柜底翻出来,说:“看,还能穿。”

我那会儿是怎么想的呢?无非是北漂十年,996耗得眼睛布满血丝,每月房贷近万,看着窗外的雾霾和堵得水泄不通的环路,心里发虚。

曾经高中同学聚会,大伙儿吹酒瓶吹得脸红,我说以后要回乡种树,他们笑得茶水喷了一桌。如今真回来了,笑的人更多了。

村口李大爷下棋的功夫,眯着眼睛打量我:“城里不是挺好的,回来受这苦做啥?”

“种有机果树。”我从兜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有机农业发展规划”,想给他看。

“有机无机的,种出来果子还不一样?”李大爷挥挥手,“认准的啥规划不规划,果子得有人买才行啊。”

我租了村西头20亩荒地,以前是村办果园,后来年年亏损就荒了。杂草比人高,坑坑洼洼的,听说还是个风水不好的地方。租金倒是便宜,五年一万五。我爸说我是”傻人有傻福”,我媳妇直接说我是”钱多人傻”。

清理土地那阵子,腰酸背痛是常态。最狼狈的一次是被毒蛇咬了,疼得满地打滚,还是村里老中医半夜给敷了草药。那草药味儿特别呛,像是菜市场烂掉的芹菜和老鼠药混在一起,敷在伤口上火辣辣的疼。

我爸坐在床边,手里攥着根卷了半截的烟,说:“认不认命啊你?”

我不吭声,心里却想:认命干嘛去了北京?认命咱就在镇上超市当个小职员得了。

第一批树苗,是从省农科院买的改良品种。花了我大半积蓄,连媳妇给孩子上补习班的钱都搭进去了。五百棵树苗,像五百个孩子,小心翼翼地栽下去,我还给每一棵都编了号,挂了牌。

种下去的那天晚上,我做梦都在笑。

但树苗的生长远比我想象的要慢。第一个月,不少树苗叶子发黄,有的甚至开始枯萎。我慌了,骑着那辆后座绑着塑料桶的电动车,来回跑了五趟农科院。专家说太心急,果树也有个适应期。我信了,回来又捣鼓了一套”科学灌溉系统”。

村里人经过都会站那儿看热闹,指指点点:“大学生就是不一样,种个树还整这些玩意儿,不知道咱这地缺的就是水?”

那年夏天特别热,午后树荫下能摆个躺椅睡觉的地方,简直就是天堂。我没这福气,天天扛着水管浇树。有一回半夜下了场暴雨,把新挖的灌溉沟都冲跨了,我披着雨衣去抢救,脚下一滑,栽进了水沟里。

回家时,看见村委会门口的公告栏,上面贴着”脱贫攻坚先进个人”的红榜,有隔壁村搞养殖的张老三。我站在雨里看了好久,雨水顺着脸颊流进嘴里,又咸又苦。

第一年结束,树没死多少,但也没见着半个果子。

父亲坐在门槛上剥玉米,一边不忘数落我:“城里好好的工作不干,非回来遭这罪。”母亲在一旁帮腔:“要不,再联系联系你那单位?”

我掰着手指给他们算:“有机果子价格高,明年开始见效益,后年就能回本。”

这套说辞,我已经跟自己说了无数遍。

第二年,树苗长高了些,春天抽出了新枝条,绿油油的还挺好看。我的存款所剩无几,只能白天在果园干活,晚上到镇上酒店当零工。有时收完工已是深夜,骑车回家的路上,满天星星照得山路发亮,却照不亮我的前路。

那段日子最难熬,村里流言四起。说我家祖坟风水出了问题,否则儿子不会回来遭这份罪;有人说我在城里犯了事,被迫回来避风头;甚至有人说我和媳妇闹掰了,人家带着孩子改嫁了。

我不辩解,只默默干活。树是会说话的,等它们结果子,一切自然真相大白。

可到了夏天,噩梦来了。一场突如其来的病虫害,让大部分树的叶子开始卷曲发黑。我赶紧请教农科院专家,他们说是新型病菌,建议用药物治疗。我坚持不用化学农药,找遍了各种偏方,什么大蒜水、辣椒水、草木灰水,通通试过,效果都不明显。

那时候,电动车后座的塑料桶里换成了各种自制药水。农药店老板看我这样,摇摇头:“你这不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吗?就你这样,三年内甭想有收成。”

那年,我家院子里长满了辣椒和大蒜,晒得满院子都是。我妈一开始还帮忙,后来看我把家里角角落落都堆满了配药的东西,叹了口气,拿出了我爷爷传下来的那块平安扣,硬塞到我手里:“保佑你平平安安的,别作了。”

镇上酒店的老板也看不下去了,介绍我去县城一家农业公司应聘。薪水比我在北京还高一些,还包住宿。我犹豫了一整晚,最后还是没去。

面对父母失望的眼神,我只能说:“再等等,树大了就好了。”

这话连我自己都不信。

那年冬天特别冷,北风卷着雪花”呼呼”地灌进屋里。炉子上煮着红薯粥,我翻看着从图书馆借来的各种果树种植资料。书上说的和实际情况总有差距,我只能一点点试错,把经验写在一个发黄的笔记本上。

笔记本的扉页上贴着我儿子的照片,四岁,刚上幼儿园,笑得见牙不见眼。媳妇偶尔会发些视频给我,孩子蹦蹦跳跳的,喊着”爸爸什么时候回家”。我总是回复:“等爸爸这边忙完。”

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第三年,依然没有收成。

村里传言我疯了,说我白天对着果树自言自语,晚上抱着笔记本算来算去。确实,那段时间我就像着了魔,日夜研究为什么树长得这么慢,为什么总有病虫害。

最难熬的是下雨天。雨水打在塑料棚上的声音,就像无数人在嘲笑我一样。我蹲在棚子里,周围堆满了各种肥料和药水,想着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

有一晚特别灰心,我拨通了北京老东家的电话,那边很爽快地说可以回去上班。我挂了电话,在果园里走了一圈又一圈,看着那些瘦弱的树苗,心如刀绞。

第二天,我做了个决定——不放弃,但要改变策略。

首先,我向亲戚借了点钱,购置了一套简易的水质检测设备。果然,水质有问题,地下水含铁量过高。我开始收集雨水,改良灌溉系统。

其次,我从养蜂人那里请教经验,在果园周围种植了一些吸引益虫的花卉,希望建立起一个小型生态系统。

最重要的是,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有机种植需要时间,需要让土壤和环境逐渐恢复活力。我太心急了,想一蹴而就。

这个认知让我平静了许多。我开始接受失败,接受嘲笑,接受这漫长的等待。

那年冬天,我卖掉了北京的房子。媳妇气得好几天没理我,后来还是心软了,带着儿子回来过年。儿子见了我,躲在媳妇身后,怯生生地叫了声”爸爸”,我差点掉下泪来。

年三十的晚上,全家人围在桌前吃饺子。电视里播着联欢晚会,哄闹声盖过了我们的沉默。父亲难得地没有数落我,只是在倒酒时说:“认准的事,就干吧。”

我知道,这是他最大的让步。

就在这样的日子里,盼来了第四年的春天。

谁也没想到,变化来得这么突然。

那是四月的一个下午,我正在给树苗松土。几辆黑色轿车开进村里,停在了我家门口。

村支书骑着三轮车,火急火燎地赶到果园,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县…县长来了,找你呢!”

我还以为他开玩笑,说:“大爷,编也编个靠谱的。”

“真的!”村支书急得直跺脚,“快去,人家就在你家门口等着呢!”

我狼狈地拍了拍身上的土,骑着电动车往家赶。远远地就看见院子里停着几辆车,门口围了不少人。

县长真的来了,还带着几个穿西装的人。见我回来,他主动伸出手:“你就是李杰吧?听说你这几年在搞有机果树?”

我有些懵,“是…是的。”

县长介绍说,他们是省里一个农业项目考察组,专门来考察有机农业示范基地。最近省里准备大力发展绿色农业,听说我们县有人坚持三年搞有机种植,所以特地来看看。

“你这个事情,恰好符合咱们现在的发展方向。”县长说,“项目组想听听你的经验。”

我脑子”嗡”的一声,站在原地好半天没反应过来。媳妇赶紧端了热茶出来,我爸妈也紧张地站在一旁。

院子里那张老旧的方桌四周,挤满了人。我把这三年的艰辛经历,断断续续地讲了出来。说到低谷时,声音不自觉地哽咽。

“你看,这是我的种植日记。”我把那本发黄的笔记本递给他们,“里面记录了每一次失败和尝试。”

项目组的专家翻看着笔记本,不时点头。其中一位白发专家说:“难得啊,你这么坚持下来。按照常规,有机转换至少需要三年时间,土壤才能恢复活力。你这已经挺了过来,马上就要见成效了。”

县长拍拍我的肩膀:“小伙子不容易。县里会支持你的,这次省里有个绿色农业示范项目,资金支持力度很大,我看你就很合适。”

我站在家门口,看着天边的晚霞,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那些被嘲笑的日子,那些孤独的坚持,那些不被理解的决定,在这一刻突然有了意义。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县长和项目组去了果园。

春日的阳光洒在果树上,嫩绿的叶子在风中轻轻摇曳。虽然树还是那些树,但在外人眼里,这已经是一片希望的田野。

白发专家蹲下身,捏了一把土壤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土质恢复得不错,有机质含量提高了。”他又仔细检查了几棵树:“今年应该能小量结果了。”

项目组的人在园子里走了一圈,不断点头。其中一位说:“这里可以打造成咱们县的有机农业示范基地,带动周边农户一起发展。”

县长问我:“李杰,你有什么打算?”

我深吸一口气:“我想把规模扩大到50亩,再建一个农产品加工坊,做精深加工。如果可能的话,还想发展观光农业,让城里人来体验农事。”

这些话,其实我已经在心里盘算了很久,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说出来。

“好想法。”县长点点头,“县里可以在政策上给予支持,项目资金也会优先考虑。”

临走时,白发专家拉着我的手说:“年轻人,坚持下去。有机农业是未来的方向,你走在了前面。”

送走了考察组,我独自坐在果园里,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不远处,几个村民站在那里,探头探脑地张望。我冲他们招招手:“来看看?”

李大爷拄着拐杖走过来,环顾四周:“县长都来了,看来你这傻小子真成了?”

我笑笑:“还早着呢,树还得再等等。”

“那我问你,”李大爷突然严肃起来,“这果子,啥时候能吃上?”

“明年吧,应该能小量结果了。”

“那行,”李大爷点点头,“到时候我第一个来尝尝。”

这话算是认可了。

晚上回家,媳妇难得地主动跟我说话:“怎么样,以后有规划了吗?”

我把下午跟县长说的计划又重复了一遍。说着说着,发现她在偷偷抹眼泪。

“怎么了?”我问。

“没什么,”她擦了擦眼角,“就是想起这三年,你受了不少委屈。”

我握住她的手:“值得。”

夜深了,全家人都睡了,我趴在桌子上,翻开那本发黄的笔记本,在最后一页写下:

“今天,县长来了。我的坚持终于被看见。这不是终点,而是新的开始。明天,我要重新丈量土地,规划新的果园。果子会结的,会的。”

窗外,星星明亮。我知道,黎明即将到来。

尾声

前两天,我带儿子去果园玩。他已经七岁了,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像只小兔子。

“爸爸,这是什么果子啊?”他指着一棵树上挂着的青涩果实问。

“这是有机苹果,再过两个月就能吃了。”我摸摸他的头。

“有机是什么意思啊?”

我想了想,抓起一把土,让他闻:“闻到了吗?这土里有生命的味道。有机,就是顺应自然,让一切自然生长。”

他好像懂非不懂,点点头又跑开了。

如今果园已经扩展到了70亩,成了县里的示范基地。去年,第一批有机认证的果子上市,供不应求。县里还专门修了条路到果园,周末常有城里人开车来参观。

村里人不再说我傻了,有些年轻人还跟我学种植技术。李大爷常坐在果园边的石凳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得意地跟别人说:“这小子啊,我早看出来不简单。”

每到这时,我就笑而不语。

城里的高楼大厦固然好,但脚下的这片土地,才是我的根。当初的选择是对是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路,并且走了下来。

前天,媳妇告诉我,她怀二胎了。我趴在她肚子上,轻声说:“宝宝,等你出生,爸爸带你去看果园,那里有最甜的果子。”

天空湛蓝,云朵洁白。那天县长来访的情景,我至今记忆犹新。

他临走时说的那句话,成了我的座右铭:

“再难的土地,只要用心耕耘,总会开花结果。”

来源:荷叶聊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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