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可当我洗完澡出来,却看见她已经躺在了床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我去县城进货,没想到会住在女同学家。」
「那晚,她红着脸说:『睡我床上吧,我打地铺就行。』」
「可当我洗完澡出来,却看见她已经躺在了床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我的心跳快要冲破胸膛,却不知这只是我此生最刻骨铭心的爱情故事的开始…」
01
1990年的夏天,我从部队退伍回到老家开了一间小卖部。
那会儿乡镇经济刚起步,我的小卖部生意还不错。
久而久之,村里的商品卖完了,我得去县城进货。
记得那是七月中旬,天气闷热得厉害。
我揣着攒了半年的一千多块钱,背着个旧军用帆布包,坐上了去县城的班车。
车里挤满了人,汗味混着烟味,让人喘不过气。
旁边的大爷还抱着只鸡,时不时扑腾两下,羽毛扫得我鼻子直痒痒。
到县城已经下午四点多,太阳依然毒辣。
我拿着地址,打算先找到批发市场。
没走多远,汗水就湿透了背心。
正在找路时,突然听到有人喊我名字。
"张海军!真的是你啊!"
我一抬头,愣住了。
是田小雨,我高中时的同桌。
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碎花连衣裙,扎着马尾辫,跟三年前比几乎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么清秀。
"小雨?你怎么在这儿?"我惊讶地问。
"我在县一中教书啊,就住在前面小区。"她指了指不远处的楼房,"你来县城干嘛?"
我告诉她我是来进货的,打算找个旅馆住一晚上。
她皱了皱眉头说:"现在旺季,便宜的旅馆肯定住满了,贵的你又不舍得住。要不,去我家吧,反正我一个人住,地方宽敞。"
我有些犹豫。
倒不是别的,主要是男女同学一起住,总感觉有些不妥。
可是她很自然地拉起我的行李:"别婆婆妈妈的,都是老同学了,有什么好客气的。"
就这样,我跟着她来到了她的家。
是一间一室一厅的小房子,虽然不大,但收拾得很整洁。
书架上摆满了书,墙上贴着几张风景照,茶几上还有一盆小绿植。
一切都透着田小雨的气质——温婉、安静。
"你先坐会儿,我去给你倒水。"她放下包,走进了厨房。
我坐在沙发上,有些拘谨。
阳光透过纱帘照进来,在地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想起高中三年,田小雨一直是个安静的姑娘。
成绩好,性格温和,是老师和同学们心目中的好学生。
而我,成绩一般,调皮捣蛋,没少惹她生气。
她倒了两杯茶过来:"这是我爸从家乡带的茶叶,你尝尝。"
茶水微苦,回味却很甘甜。
就像眼前这个女孩,表面平静,内心却有着难以言说的味道。
我们聊起了高中的事,聊起了各自的近况。
她说她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县一中教语文。
工作不算辛苦,就是有时候要批改作业到很晚。
我说起自己退伍后开小卖部的事,说着说着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是大学生,我只是个小商贩。
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她轻轻笑道:"你能自己创业,我很佩服呢。总比那些整天无所事事的人强多了。"
她的一句话,让我心里暖暖的。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
田小雨起身说:"你先休息会儿,我去做饭。"
"我来帮忙吧。"我站起身。
厨房很小,两个人站在里面有些拥挤。
她洗菜切菜,我在旁边生火掌勺。
不经意的碰触,让我心里一阵悸动。
这种感觉很奇妙,明明是老同学,却像是一对生活多年的夫妻。
晚饭很简单,青菜炒肉,番茄蛋汤,还有一盘凉拌黄瓜。
却比我这几年吃过的任何一顿都要香。
饭后,我主动收拾碗筷。
她泡了两杯茶,问我:"明天去哪进货?需要我帮忙吗?"
我告诉她地址,没想到她说:"那里我熟,明天正好休息,我陪你去吧。"
我连忙摆手:"不用不用,耽误你休息。"
"没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笑着说。
洗漱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一个问题——这里只有一间卧室。
她看出了我的尴尬,红着脸说:"你睡床上吧,我打地铺就行。"
我坚决不同意:"怎么能让女孩子睡地上,我睡沙发就行。"
她却说:"沙发太短了,你一米八的个子睡不下的。"
一番推辞后,我只好妥协,但坚持自己打地铺。
洗完澡出来,我惊讶地发现她已经在床上铺好了被褥。
"你就睡床上吧,别磨蹭了。"她半躺在床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床这么大,两个人睡完全没问题。"
我的心跳顿时加快了。
这是什么情况?
02
我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怎么了?"田小雨歪着头看我,眼里带着笑意,"当年在教室后面趴着睡觉的张海军,现在怎么这么扭捏了?"
我挠了挠头,尴尬地笑了:"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都是睡觉。"她往里挪了挪,"来吧,地上凉,我可不想明天照顾一个感冒的病号。"
拗不过她,我小心翼翼地躺在了床边,身体紧绷,几乎要掉下去。
她忽然"噗嗤"一声笑了:"你是在演杂技吗?都快掉下去了。"
屋子里只开了一盏小台灯,昏黄的光线下,她的脸庞显得格外柔和。
我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看过她。
她的睫毛很长,在灯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鼻尖有一颗几乎看不见的小痣。
"睡了这么多年的大通铺,你该不会连和女孩子说话都不会了吧?"她侧着身子,一只手撑着头。
我干笑两声:"在部队嘛,每天除了训练就是站岗,哪有机会和女孩子说话。"
"那退伍后呢?村里那么多姑娘,没有看上眼的?"
"开小卖部太忙了,没时间想这些。"
她眨了眨眼:"骗人,我听同学说,村里好多姑娘都想嫁给你这个大军人呢。"
"都是瞎传的。"我有些不好意思,"你呢?这么优秀,应该有很多追求者吧?"
她沉默了一会儿,声音低了下来:"有过一个。"
我心里莫名一紧:"后来呢?"
"分手了。他考上了研究生,去了北京。"她的声音很平静,"他说异地恋太辛苦,让我跟他一起去。但我爸妈年纪大了,我不想离他们太远。"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轻声道:"对不起。"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她试图笑了笑,却掩饰不住眼中的落寞。
也许是夜深人静的缘故,我们的谈话逐渐深入。
她说起自己教书的快乐和辛苦,说起对未来的迷茫。
我说起部队的生活,说起开小卖部遇到的困难。
我们似乎回到了高中时代,什么都可以聊,什么都不用隐藏。
不知不觉,已经深夜。
她打了个哈欠:"好困啊,明天还要早起呢。"
"早点睡吧。"我起身想去沙发。
她却拉住了我的手:"就睡这吧,沙发真的睡不下你。"
她的手很温暖,像是有一股电流传遍全身。
我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躺了回去。
她关上台灯,房间陷入黑暗。
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也能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
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我想起高中时,她坐在我前面,长发总是不经意地扫过我的课桌。
那时的我,是多么希望能和她多说一句话啊。
可是每次鼓起勇气想搭讪,却又退缩了。
她太优秀,而我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学生。
现在,她就在我身边,近在咫尺,却又那么遥远。
我知道,像田小雨这样的女孩,不会属于我。
明天一早,我就要去进货,然后回村里。
我们的生活,会再次分开。
我不知道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也许是几年后,也许是...再也不见。
这个念头让我心里一阵酸楚。
窗外,不知何时开始下起了小雨。
雨滴敲打在窗户上,发出轻轻的声响。
像是在诉说着什么,又像是在哭泣。
我翻了个身,轻声道:"小雨,你睡了吗?"
没有回应,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我笑了笑,轻声说道:"晚安。"
然后闭上眼睛,慢慢进入梦乡。
梦里,我又回到了高中教室,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发梢,而她转过头来,对我绽放出明媚的笑容。
03
第二天醒来,阳光已经洒满了房间。
我伸了个懒腰,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田小雨已经起床了。
卧室门虚掩着,传来微微的响动和饭菜的香味。
我揉了揉眼睛,穿好衣服走出卧室。
她正在厨房忙碌,听到声音回过头,明媚一笑:"醒啦?快去洗漱,早饭马上就好。"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小米粥、咸鸭蛋和几样小菜。
简单却很温馨。
"吃饭吧,趁热。"她盛了一碗粥递给我。
我接过来,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
多久没有人给我做早餐了?
自从离开家参军,再到退伍回乡,我一直都是一个人。
习惯了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面对所有的喜怒哀乐。
"想什么呢?粥都要凉了。"她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我连忙端起碗喝了一口:"很好喝,谢谢。"
她笑笑没说话,低头吃起自己那份。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她的脸上,勾勒出完美的轮廓。
我突然有种冲动,想永远定格这一刻。
吃完早饭,我主动收拾碗筷。
她换了一条浅绿色的连衣裙,扎起马尾,看起来清爽又干练。
"走吧,带你去批发市场。"她拿起背包,对我眨了眨眼。
批发市场很热闹,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
我本来想买一些日用品和零食,但在她的建议下,又添了一些文具和小玩具。
"村里有学生,这些东西肯定好卖。"她指着一款彩色铅笔说。
果然,她的眼光很准。
我跟着她的建议,挑了一批货,比我原计划的更加丰富多样。
整个上午,她像个小老板一样,帮我讲价、挑货,忙得不亦乐乎。
那种干劲和认真劲,让我想起了高中时她做值日生的样子。
中午,我请她去小饭馆吃了顿饭,算是感谢她的帮忙。
她却说:"咱们是老同学,别这么客气。再说了,能和你一起逛市场,我也挺开心的。"
下午,货物托运手续办好后,我们坐在车站的长椅上休息。
"海军,你有没有想过..."她突然开口,声音很轻,"以后的打算?"
我楞了一下:"开好小卖部呗,多攒点钱,也许以后能在镇上开个超市什么的。"
她摇了摇头:"我是说...个人生活上的打算。"
我明白她的意思,笑着说:"等生意稳定了,就找个姑娘成家呗。"
"村里有中意的吗?"
"还没遇到合适的。"我老实回答。
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这个问题来得太突然,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她见我不说话,脸一下子红了:"我...我就是随便问问,你别多想。"
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我觉得...你很好,真的很好。高中时我就...挺喜欢你的。"
她猛地抬起头,眼里闪烁着我读不懂的光芒:"真的?"
"嗯。"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但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你是大学生,是老师,而我只是个..."
"别这么说。"她打断我的话,声音坚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不是学历决定的。"
她的话让我心里一暖。
"其实...我高中时也挺在意你的。"她轻声说,"每次看你趴在桌上睡觉,都想叫醒你,但又怕你不高兴..."
我惊讶地看着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难道...她也喜欢我?
就在这时,广播里传来了我那班车的发车通知。
"该走了。"我站起身,有些不舍。
她也站了起来,眼神中带着些许失落:"要不...你再多住一天?"
我很想答应,但货物已经托运,明天一早就会到达,我得回去接收。
"对不起,我..."
她笑了笑,打断我的话:"没关系,我理解。下次你来进货,还住我这儿,好吗?"
我点点头:"一定。"
送我上车前,她突然从包里拿出一个小本子塞给我:"这是我的电话,有空就打给我,别忘了。"
我紧紧攥着那个本子,像是攥着整个世界。
车子启动了,透过窗户,我看到她站在原地,对我挥手。
阳光洒在她身上,明媚而温暖。
我知道,我的心已经留在了这座小城,留在了那个温馨的小屋,留在了她身边。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她的话,想她的笑容,想她送我时的眼神。
原来青春时那懵懂的心动,在岁月的长河中并未消失,而是化作了更深沉的情感,在重逢时喷涌而出。
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努力赚钱,让自己配得上她。
就这样,我带着满满的货物和希望,踏上了回乡的路。
然而,我不知道的是,命运远比我想象的复杂,等待我的,是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和考验。
来源:看俺老孙